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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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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霜不由想到了8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时是1960年,全国都在闹大/饥荒。有一次陶小霜去高家取生活费,正好遇上了高三梅和她的3个女儿。当时她的大女儿周百灵正在吃生煎馒头,陶小霜记得自己那时已经两个月没沾过什么油腥了,不由就朝周百灵的方向多看了两眼,结果高三梅招手把自己叫了过去,非要把她女儿已经吃了一口的生煎馒头给自己吃,还说:“快吃吧,看这嘴馋样,可怜哦,要是改姓了高,还能这样饿着?所以说乡下婆子就是没见识。”
高三梅的这句话陶小霜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的。因为没管住自己的眼睛,所以被高家人施舍了一个带口水的生煎馒头,还因此连累了死去的奶奶,那种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窘迫和难堪,8岁的陶小霜深深记在了心里,从此她不再去高家;别人的东西哪怕再好,她也不再多看一眼。
这样势力眼又喜欢挤兑人的高三梅无端的要送礼物给自己,陶小霜觉得很奇怪,就想着等会她无论送什么礼物,自己都绝不要。
上了楼,陶小霜就看见坐在靠窗的圆桌前喝茶的高家姐妹,被说一直在生病的高大桃还和印象中一样的胖,双下巴水桶腰,坐在高三梅的身边,体型是这妹妹的两倍半。
至于高三梅。她是高家三个姐妹里和高四海最像的一个,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即使已经人已到了中年,她的长相里还带着几分江南的秀美神/韵,这也往往给旁人以一种美好的错觉,错以为她是好亲近的人。陶小霜心里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姐,谷霞她们到了。”高四海这么一说,他的两个姐姐就站了起来。
高大桃冷着脸,手按桌面点了点头,高三梅则上前几步,手拉着程谷霞的手和她打招呼。一边说她还一边对着陶小霜直笑。这一笑两年没见她人的陶小霜才发现她的眼角已经生出皱纹来了。
5人围着圆桌坐下后,高四海叫了服务员点了三菜一汤,其中一个菜就是西湖饭店最出名的西湖醋鱼。
这时饭店里的菜都上的慢,等菜时,高四海一边给其他人倒茶,一边说起了他在苏州出差时吃地道西湖醋鱼的事。
“你们等会尝尝这里的醋鱼,不比苏州的差。”
陶小霜被高四海安排着和高大桃坐了个对面,两个即将做‘母女’的人互相看着对方都不说话,眼看高四海的妙语连珠只有程谷霞和高三梅搭理,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高三梅在桌下掐了姐姐一把,然后道:“小霜,好久不见了,三梅姑姑看着你呀,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以后你大桃妈妈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儿出去玩,可是好有面子的!”
高三梅看着眼前的陶小霜,只觉得奇货可居,想到丈夫周福斌昨晚和自己说的那番话,直恨不得立马就成了陶小霜的亲阿姨。
大桃妈妈?陶小霜正低头喝茶磨时间,听了她这叫法,立马就喷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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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西湖饭店的桌子够大,陶小霜这口仙女散花的茶水才没有全孝敬了她的‘大桃妈妈’。但高大桃那身褐红色的灯芯绒上衣还是溅出了几点水痕。
“对不起!大……高阿姨,我的手帕给你擦擦吧。”那大桃妈妈的叫法实在是股子魔性,陶小霜差点就跟着叫了。
又被妹妹掐了一下的高大桃直把自己胖得挤成一团的五官都扭曲了,才好容易憋出一句话来:“……没什么。”
程谷霞也被三姑子的话惊了一跳,此时才反应过来,就对着陶小霜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喝茶的?你大桃阿姨今天可是来帮……”
高四海用眼神制止了老婆的大惊小怪,站起来道:“我去拿擦桌布,你们要不要吃些瓜子果脯,我顺便买些回来?”
“要些五香瓜子吧。”高大桃道。
磕了好一会的五香瓜子,菜总算是做好送上来了。
一开席,高三梅就夹了块鱼肚子上的嫩肉,放到了陶小霜的碗里,“小霜,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鱼。”然后她还笑着添了碗汤,细心的搁在陶小霜的右手边。
她这是要干嘛?陶小霜心里只觉得怪异莫名,但在妈妈程谷霞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还是把鱼吃了,然后把汤也喝了。
一边吃饭,高四海一边把他办过继的事大概说了一下过程:“我和档案局的一个科长是棋友,他是个肯帮忙的人,带着我跑了好些地方……这两天总算是办好了。等下周就我们可以去办过户手续了。到时候,大姐、小霜,你们只要带着户口去就行了,其它事我来办,好伐?”
高大桃正吃得香,心情也好了,胖脸上露出笑来,道:“好,四海,我听你的。”
陶小霜点头道:“知道了,谢谢高叔叔。”
自打坐下来,高三梅的微笑就没断过。这时她见陶小霜这么听高四海的话,就笑着对程谷霞道:“弟妹,你看——小霜和四海关系多好,我看着就高兴!以前……我和大姐还有二姐因为小霜不愿意改姓高的事有些伤心,所有就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其实也是爱之深恨之切……现在可好了,小霜和我们还是要做一家人的,我真是高兴,所有——我给她准备了一样礼物。你和小霜看看吧。”
听了高三梅的一番话,程谷霞又是惊讶又是喜出望外。高三梅在高家说起话是很有分量的,高阿婆除了儿子孙子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了;不止高阿婆,连贪嘴脾气暴躁的高大桃也听她的话。所以既然高三梅都这样说了,那陶小霜被高家接纳的事就成了一半。
陶小霜却听得在心里直皱眉,高三梅轻描淡写就把高家人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抹得一干二净不说,而且在她说来,事情的起因反倒成了自己不识抬举不愿意改姓了。
“三梅姐的眼光好,这东西肯定不差。”程谷霞说着一手就接过高三梅递来的用彩纸包裹的方形纸盒。她也不问女儿的意思就自顾自的打开来。只见小半匹粉紫色带着蚕丝特有光泽的上好丝绸料子折叠着平铺在那盒子里。
“哎呀,这是江浙产的丝绸吧——看这光泽,这手感。”程谷霞惊喜道。
“是出口转内销的丝绸料子,外面没处买的。福斌他们局里上次来了几个苏州丝绸厂的同志,当时是他负责招待的,临走前那些人非要把这个送给福斌。”
程谷霞把丝绸拿出来上下翻看了一遍,又小心的放回了盒子,然后才对陶小霜说道:“小霜,三姑姑对你这么好,你也大了,以后见面可不能再小孩子气了。”
陶小霜早停了筷子,闻言就垂下眼睑,不作声了好一会,才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这孩子!”程谷霞脸上立马就挂不住,她一蹬脚就要站起来。
高四海一把拉住程谷霞,温声道:“这没什么贵重的。小霜,你就收下吧,哪怕看在你四海叔叔的面子上了。”
高四海这么一说,陶小霜倒是不好再拒绝了。
高三梅见状也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连忙就笑着说:“其实我也是不想浪费东西——这绸子的颜色太鲜太艳了,我用肯定不合适;偏偏这又只有做一件衣服的份量,我家可有三个女儿,给谁做了,其他两个都不好受的,所以就想着干脆送人吧。”
她把盒子往陶小霜的身前一推,嘴里又道:“小霜,我知道以前我们处得……不太好。我这个作长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高三梅的眼睛湿润了,她看着陶小霜,柔和的歉然一笑,又道:“小霜,你人小气量大,以前有什么事不好的,我们就让它过去吧,好伐?”
陶小霜睁大双眼,心里惊疑不定,但同时她心里竖起的戒备之墙却也有些松动了——毕竟高三梅说这几句话的姿态放得已经很低了,而且表现出的态度也算是诚恳了。自然,只凭她这几句话就想让陶小霜原谅以前高家的那些行为是绝不可能的事,但在这种场合里,她一个做长辈的,说了这样道歉的话,陶小霜再硬顶着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于是,她看了眼在一旁和丈夫站在一起的妈妈程谷霞,板着小脸语气很慎重的说道:“在座的都是我的长辈,我知道你们都想我……尽释前嫌。既然这样,那我就试试吧——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只能尽量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以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陶小霜说的这话进可攻退可守,着实不像一个16岁小囡的口吻,对此做妈妈的程谷霞想的最少,虽然不太满意陶小霜话里的刺儿,但女儿总算是松口了,她在心里舒了口气,对着身旁的丈夫就是开心的一笑。
高四海回了程谷霞一个带笑的眼神。本来该认亲的大姐埋头不说话,作陪客的三姐倒是卖了死力气,他因为两个姐姐莫名的奇怪行为而烦躁的心情在听了陶小霜这几句既圆了场又没全顺着高三梅走的回答后,立刻有了些缓解。高四海一向觉得和这个有名无实的继女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所以虽然还不知道三姐今天突然这样行事的意图,但高四海的心里对她的擅作主张是有些恼怒的,相反陶小霜的做法在他看来倒算是知情识趣了——他对自己家里人的行为还是知道个十之八/九的。说白了,他要是真要插手管,别的不说,在给陶小霜多少生活费的问题上,程谷霞就绝不至于被高阿婆辖制住。
至于高三梅。对于陶小霜的应对,她心里是高兴的:陶小霜越聪明就越有利于她和丈夫以后的谋算。
于是,高三梅笑着点头道:“小霜,从这话我就能知道你是个务实的孩子。你放心——日久见人心,以后你就清楚我们对你的心了。”
然后,在接下里的时间里,高三梅表现出十分的友好和亲切,发现陶小霜不习惯她给夹菜,她就不夹了,只是拉着程谷霞聊照顾儿女的心得,一边聊就一边顺势夸夸陶小霜。她也不胡乱夸,说得全是陶小霜确实有的长处。
实话实说,这一顿饭下来,陶小霜对她的印象就颇有改观:不势利眼的高三梅就像是女性化的高四海,细心又妥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比起陶小霜来,更了解自家三姐的高四海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大。于是吃完饭,他以送陶小霜回家的事支走了程谷霞,自己却带着两个姐姐要了壶茶,重新找了个偏僻无人的桌子坐下了。
“三姐,你和大姐今天是怎么了?”高四海也不问高大桃,他知道一切的事都是高三梅的主意。
高三梅喝了口茶,笑着说:“我觉得既然户口都过继了,以后我们就把小霜认作高家真的女儿吧——即使不能和高椿比,也算半个女儿。”
高四海一皱眉,“三姐,你和我还说这些虚的,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着弟弟突然间变得低而平的声音,高三梅知道他是真有些生气了,忙解释道:“四海,你和谷霞虽然没和陶小霜住在一起,但她能长这么大,你们是出了大力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谷霞。可是我们和她的关系再这样僵下去,说句不好听的,谷霞以后要是老了病了躺在家里,她都不好意思上门,还谈什么孝顺终老。所以,我就想趁着今天这机会……”
高三梅说着话,就推推高大桃。
高大桃连忙一点头,说道:“四海,三梅说的是真的。妈老了,我也没孩子,以后要是生个病住个院什么的,都要你和谷霞来照顾,到时家里的人肯定不够用,要是陶小霜能帮谷霞的一些忙,那不就正好够用了吗?”
高大桃可是把话说白了:陶小霜马上就要工作了,不再需要伸手向高家要求,相反她以后还能做个‘有钱出个钱场有人出个人场’的冤大头了。
高四海摇头道:“你们就别想这种好事了——我和谷霞可从来就没想过这些。”
高三梅却从他柔和下来的声音里知道这个弟弟相信了,就苦笑着道:“四海,我是为家里好才……难道对着个和我小女儿一样大的小囡下矮桩,我的心里舒服呀!”
高四海闻言给她倒了杯茶,“姐,我家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白露今年也要分配的,你多关心她才对。”百灵,百合,白露,就是高三梅和周胡斌三个女儿的名字。从取的名字就知道,高三梅夫妻对女儿寄望颇深。
高三梅笑着点头,心里却道:四海,你说的对,我是要为女儿和周家着想的,所以陶小霜身上的那个秘密我是不会和你说的;而且到了明年,我也不会让你把她的户口从大桃的户口本上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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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在回同寿里的路上,程谷霞的心情特别好,陶小霜却是满腹的疑惑。于是到了晚上,和孙齐圣先后在巡夜人小屋‘降落’后,陶小霜迫不及待就想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告诉他。
谁知她刚心急的说了一句,“大圣,高三梅今天莫名其妙的向我道歉了!”孙齐圣也同时说了一句话:“小霜,迷雾镇的西洋参有问题!”
“你说什么?”两人又齐声道,都被对方说的话惊到了。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后,孙齐圣道:“小霜,你先说。”
陶小霜就把在西湖饭店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孙齐圣,然后说道,“大圣,你说奇不奇怪,以高家姐妹一贯的作风,没为了过继的事为难我就算是好的了,结果高三梅还……”
孙齐圣也觉得事有蹊跷,“又是舔着脸道歉,又是送重礼的,这倒像是有求于你呀。”
陶小霜原本没往这方面想过,闻言她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可是我有什么好求的——首先,明面上我可是大穷人一个,高家人谁都比我有钱好不好?其次就算她求的是我这个人,她又不是我的爸妈,我又才16岁,她还能卖了我不成?”陶小霜前世的记忆里可有不少民国时上海滩声色犬马的场面,那时候沪上卖女求财的人家可是不少的,高三梅冲着人来的可能性陶小霜早想过了。
“这事我们暂时都别琢磨了。”孙齐圣说道:“现在线索太少,这么空想也想不出什么来。等划完档,我有了时间,高三梅和倪爱蓉这两人我都想办法去摸摸底就是了。”
孙齐圣所谓的去摸摸底,是他看完了孙爸留下的一大箱子军事相关书籍后,自己摸索出来的一套本事——集跟踪,暗访、查旧档旧事等侦查手段于一身,在陶小霜看来他这‘摸底’和民国时私人侦探的做法已经没两样了——连派出所都抓不到大把柄的老鳖就是被他的‘摸底’给揪出来的,所以她放心的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
……
人参,又被称为山参,也就是说这种药材只生长在地势较高的山上。而迷雾镇地处森林,镇的周围虽然有些小山丘,但山体却不高,照理来说是出不了好参的,所以孙齐圣和陶小霜两人原本对马格特药材屋(镇上唯一的一家药店)里售卖的西洋参所抱的期望并不高,只是因为孙爷爷的老寒腿只要一进秋天就会发作,实在是停不得药,而市面上一时又买不到西洋参,所以他俩才从马格特药材屋买了些参飞回孙家。
孙爷爷年轻时练过腿上的功夫,他的老寒腿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病根。人过中年后,这病就外显了,必须常年拿好药保着,要不然病一发,一晚过去膝盖就立马肿成馒头样,连路都走不了不说,还能痛得孙爷爷牙齿都直打颤。孙奶奶辗转托人找到了沪上一个很出名的老中医,给孙爷爷看了病;那老中医连换了好几个方子,才把孙爷爷的老寒腿给控制住了。好药总是昂贵的,孙爷爷如今用的药方子抓一副药就是3块钱,一个月里足足要吃上12副才起效,于是原本三个大人都有工资——孙齐圣的爸爸孙仲每月寄回60块的家用,而孙奶奶和孙爷爷都是区话剧团的退休人员,家里人又少,应该能过得很宽裕的孙家就只能节衣缩食了。
而这个价值不菲的药方子里最精贵的药材就是西洋参。
很多人都以为西洋参的别名又叫花旗参,其实这是个错误的概念:这种人参在加拿大产的叫西洋参,在美国产的就叫花旗参,这两种叫法代表着产地的不同。而在1968年的中国,只有长白山有种植这种人参,所以这时西洋参的精贵不止是指其价钱贵,更指的是它的稀缺性——只有长白山才有,能不稀缺吗?往常,只要孙家相熟的几个医生那里进了西洋参,或者遇上其他的地方有卖西洋参,孙家哪怕借钱也要尽量全买下来,用不完的就备在一旁,就怕因为少了它而断了孙爷爷的药。
所以,当孙齐圣发现迷雾镇居然产西洋参时,可是高兴坏了。
马格特药材屋所卖的西洋参主根只有拇指大小,参龄看来最多只有一两年,孙齐圣和陶小霜本来还担心药效不够。好在孙爷爷吃上后效果很不错。于是第一次买的参吃完后,孙齐圣又立刻飞了1斤回家。
药材屋的西洋参一斤的售价就是60个金基尼,而每次巡夜陶小霜和孙齐圣大概能拿到价值6个金基尼的路牌,所以1斤的西洋参就是他俩10天的工资了。
这价格对于为了买老家什正攒努力钱的两人来说可不算是小数目,但陶小霜却表现得比作孙子的孙齐圣还心急:本来孙齐圣说一次买上半斤就可以了,毕竟一副药要才用2两参,陶小霜却说万一迷雾镇的西洋参也稀缺也断货怎么办,非要买上1斤不可。
所以。这时说完了高三梅的事,陶小霜立刻就关心的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西洋参有问题是怎么回事?”
孙齐圣笑道:“迷雾镇西洋参的问题就在于效果太好了!”
究竟怎么个好法,还能好出问题来了?陶小霜听得愣了下,然后问道:“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孙齐圣道:“最近老下雨,我爷爷的老寒腿却一直没犯过。前天,我奶奶遇上了李顾李老先生——就是给我爷爷开方子的老中医,就把这事给他说了。今天,李老先生突然上门来给我爷爷把脉,结果却发现我爷爷体内的寒湿消了不少,可把他惊了一跳。”
看陶小霜有些不解,孙齐圣说到这里停下来解释道:“李顾曾下了断言,我爷爷的病根子太深了,只能将息着,是治不好的。所以他开的方子只能压着症状,是丝毫治不好病的。他给爷爷看了5、6年的病,这话他从没松过口,结果这次一看,我爷爷的病居然有了起色,他自然吓了一跳。”
陶小霜问:“那他发现是西洋参的缘故?”
“对。”孙齐圣说:“我奶奶说当时他一闻那参的味道,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拿着一根参就咬,咬得满嘴都是参须不说,还要奶奶倒水给他喝,然后又把那些参须含在嘴里砸吧了老半天。知道是我买的,还非要让我奶奶立马叫我回家。奶奶就打了电话,把我喊了回家。”
一个享誉经年的老中医可绝不会为了普通的效果好一点的西洋参这样失态,所以孙齐圣说得对,马格特药材屋的西洋参确实是有问题!陶小霜赶紧就问道:“那个李老先生是怎么和你说的。”
孙齐圣苦笑道:“他说……那些参只是看着像西洋参,以药效来论的话,只怕50年以上的野参也没早我们飞的参好,但以形状看来又确实只有两年的参龄,所以他认为这是一种新品种的人参——药效能把其他人参比成萝卜的新品种。他还说这种参要是有百年以上的参龄,只怕真能活死人肉白骨了。”
陶小霜听得都惊住了。要知道在马格特药材屋的广告信上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这种西洋参只是镇上的巡林客在森林里采摘的一种普通药材,而在那份广告信里比它的价格贵出不少的药材也确实很多。因为翻译柜的翻译水平所限,那些药材的名字陶小霜一个也不认识,就连西洋参也是孙齐圣看了彩图才认出来的,其中大部分的药材应该是迷雾镇的特产,但其中有一些,比如当归黄芪葛根,陶小霜和孙齐圣还是认得的。
那些药难道也……陶小霜不觉咽了口口水,她感觉怎么那么不真实呢?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完她拉着孙齐圣来到圆桌前,翻开镇民手册,指着一副彩图道:“大圣,你看这里。”
孙齐圣凝神一看——那副彩图画的是迷雾镇的镇民迎接男巫的情景。画里衣着最华丽疑是镇长的男人正站在蜂拥而出的镇民的最面前,伸出双手,似乎正和头戴兜帽面目模糊的男巫说话。陶小霜用手指指着那个男人道:“他不是想和男巫握手,你仔细看他的手——”
看了几眼,孙齐圣肯定的道:“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应该就是一种药材。”孙齐圣心念电转,“那个男巫原本到迷雾镇的目的是为了这个森林里的药材!”
陶小霜笑着直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男巫神通广大道能创造出穿梭时空的钥匙,放在中国的神话里也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了,连他都想要迷雾镇的药材,那就难怪马格特药屋里卖的西洋参药效能好到出问题的程度了!
陶小霜和孙齐圣都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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