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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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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王姿是想一回上海就给陶小霜一个惊喜的,结果却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把这事耽误到了现在,“果然你一看就喜欢——我真该早点给你的!”

    陶小霜收拢手指摩挲手心里的田黄石,只觉爱不释手,听到这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姿姐,这田黄你花了多少钱,你跟我说吧——我马上回家拿钱去。”

    从古到今素有一寸田黄一寸金的说法,又有‘黄金易得,田黄难求’的喟叹,田黄从来都是达官贵人和豪富家族的爱物,是那些市井百姓几乎无缘一见的‘珍玩’中的一种。陶小霜虽然算是活了两世,但前世的家世到了顶也只是小富的市民之家;如今虽然钱包颇丰,但在这艰苦朴素的大环境里,她也只敢稍稍把生活过好一点,就这样还引得流言满天飞了,所以她从来就没对这种珍玩起过心思。

    然而,这块田黄石却是一见就成了她的心头好。陶小霜是准备为它一掷千金了,就眼巴巴的瞅着王姿,准备听个价。

    “那混混一口喊价500。”王姿比出一个巴掌。

    “这么便宜?”陶小霜还以为至少得上千。这玉石她用手估着大概两斤不到,不算雕工,单以一两田黄一两金来估价的话,大概就是两根金条的价了。这时,一根金条在外滩的人民银行里正好可以换1000块钱——两年前,一两黄金可兑换98块钱,现在涨了2块,正好一两100。

    陶小霜知道在这几年里这些‘珍玩’不值钱了,就大胆的打了个对折。哪知道还要打个对折。

    “哪跟哪呀——还能更便宜”,王姿得意的一扬眉,“我稍微一诈说贵了不要,那混混就麻爪了,最后300块就卖给我了!”

    陶小霜听得直眨眼,眨完不禁欢喜的笑了,直有种捡了漏的感觉,“这也太不值钱了吧!”300块的话,也就是说一斤田黄才值一两半黄金。

    “其实现在已经涨价了,要是在前两年,这种东西都不要钱——只要说一句我要去揭发你家是走资派,那家立马就得白送。”说到这,王姿就指指田黄,“我怀疑这个也是那混混用这招讹来的,他以前游手好闲的,这两年突然却做起了掮客。”

    “是这样”,陶小霜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姿姐,我现在不方便回家拿钱,这田黄的钱我明天才能给你,所以这田黄还是先放你这,明天我再……”

    王姿立马一摆手,插话道,“田黄你拿走,钱哪天给都行……我还不放心你!”

    陶小霜就笑了,“好的呀。”

    接下来,她又和王姿天南海北的胡聊了一会,9点时采秀找来了一次,说家里完事了,可以回客堂间了,可王姿不让走,嚷着说一个人待着闷;于是,等李建全拎着一大包的话梅回了后厢,陶小霜才得以脱身,赶回家睡觉去了。

    ……

    迷雾镇,巡夜人小屋。

    巡完夜,陶小霜立刻开始做题,她可得把今晚耽误掉的学习时间补回来才行。孙齐圣则坐在她的对面,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信件——为了集中注意力,陶小霜现在都不坐人肉沙发的。

    把学习计划完成后,陶小霜才抬头说道:“大圣,明天我就把田黄给你看!”刚才边巡夜,陶小霜就边把田黄石的事告诉了孙齐圣。

    “所以……你是枕着那块田黄睡的?”孙齐圣听了满耳朵的话,对这一句话最有兴趣。

    “嗯,我是把田黄放在枕头下面了。怎么了?”

    “……感觉输了。”孙齐圣觉得齁煞脱了(胸闷死了),要是王姿是个男人,他分分钟把人撵出同寿里去!

    “什么输了?”

    陶小霜仔细的看了下孙齐圣,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别齁煞脱了——即使有人送我10块田黄,我也只要你这小赤佬!”

    “真的?我这么好?”孙齐圣笑着问。

    “自然是真的。”陶小霜也笑着回:“……要是给11块的话,那我就得考虑考虑了!”

    被撩拨起脾气的孙齐圣立马站起身来,大步绕过方桌,上去抱住了想跑的陶小霜,开始挠她的痒,“快改口,说不管怎么样都只要我!”

    “哈哈……”陶小霜笑得直喘气,想反挠他,手却笑得没力气,撑了好一会后只能投降,“好吧……只要你了,什么都不换。”

    听了这话,孙齐圣心满意足了,但心里却生起一股火苗,他贴着陶小霜的左耳朵道:“小霜,我们来啾啾吧。”

    “……好呀。”

    然后,孙齐圣就开始啾啾了。

    他先含着陶小霜的耳垂,不停的舔吸,直把陶小霜吸得彻底软倒在他怀里,才沿着耳朵往下一路吻去。沿着脖子往下,他边吮边舔,呼出的气息像吃蜜吃得正凶的野兽般越来越粗,越来越热,陶小霜瞌着眼皮,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胸口都要被他吃掉了。

    即使脑子里已经热得一团浆糊了,陶小霜还是觉得不对了——等等,胸口?陶小霜深深喘了口气,才拽着孙齐圣后脑的头发使劲的往外拉,“你起来!”

    埋在陶小霜的胸前,孙齐圣只想把眼前的这片白腻温香都吞下肚去,突然却感觉脑后一痛。借着这痛感,他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仰起头,看向陶小霜。

    陶小霜红着脸,湿着眼,拿手去推他,“你放开我……”只说了几个字,她就觉得气好喘,却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王姿的话,‘以后你们先生个女儿吧……’

    陶小霜看着眼前孙齐圣的脸,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孙齐圣感觉陶小霜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一种让他原本就难以抑制的欲/望更加燃烧的东西,“……让我缓缓”,他闭上眼,握着陶小霜的肩头,以平复自己硬得发痛的下半身。

    “……”

    “……”

    两人都在喘气,却又舍不得分开,于是就以一拳之隔的距离面对面的站着,只留孙齐圣的手掌放在陶小霜的肩头。

    “……我引月了。”陶小霜先开的口。

    “好。”孙齐圣哑声道。

    ……

    引月后就是一段似长实短的深眠。

    陶小霜是睡到自然醒的,睁开眼时,她感觉身体里又有一种很久未有的从水潭里挣脱的疲倦感。然后她又感觉下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陶小霜立时清醒了,她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犹豫了一下,才把手伸进裤子里,果然……内裤有些潮湿了。

    这是……

    看了两年的医书,陶小霜已经知道什么叫精满自溢了,也隐约知道女人也会……可自己居然!她感觉全身热得发烫,脸上更是火热。

    她双手捂住脸,不停的喘气,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天呀,这算是做了春梦吗?陶小霜感觉自己都不敢见人了——不,确切的说是不敢见孙齐圣。

    “铃铃铃!”直到床头柜里的三五牌闹钟准时在7点钟时响了起来,她才把自己说服了——用的就是孔老二的那句话:食色性也。

    陶小霜在心里念叨着老祖宗的话,总算勉强把羞赧抛在脑后了。然后,她起床穿了衣,下楼吃了早饭,又漱口洗脸收拾了一下,才把买田黄的钱送去了后厢。

    7点45分,她挎上包准时出了门。走在狭窄的弄堂里,她想起今早的事来,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

    这时,她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一回头,果然是孙齐圣。

    孙齐圣穿着深蓝的春秋两用衫和灰色长裤,他的肩很宽,于是显得腰极窄,迈步之间,灰色长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而有力。

    在弄堂穿梭往来的上班人群中,他笑着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陶小霜,好巧。”

    “嗯。”回答完,陶小霜立刻转头。

    奇怪的是,她原以为见到孙齐圣后会有的害羞和躲避一点都没有,相反她感觉有些开心——一种久别重逢般的开心感,虽然两人明明天天都见面的。

    然后,和往常一样,她走在前面,孙齐圣放慢脚步跟在后面,两人一起离开了同寿里。

107|改变() 
这天早晨,在陶小霜的身上发生了对她来说格外奇妙的事,但太阳仍然照常升起,生活和工作也如常在继续。

    陶小霜提前10分钟到了总三,她和值班的老马打了招呼,把办公桌和坐椅擦了,倒了杯热水冷在桌上,然后才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了记事的小本子。

    把新记的几页过了一遍后,她思忖了几分钟,就在心里拟好了一天的工作腹稿。

    首先,她得先把昨天积下的两件事给办了:一是教务处初二组申报的30盒粉笔,因为学校已经没有存货了,所以她昨天给粉笔厂打了电话,厂里说今天就能送过去——要是真能准时到,那中午前她就叫教务的人来拿,要是又迟了,就得再打电话催。二是食堂那边前几天要求增加经费,说是天气热了,需要每天煮一桶酸梅汤,让食堂的工作人员解渴;她昨天跑了一趟食堂,发现厨房里面确实已经很热了,就写了申请报告,谁知道牛主任却去区里开会了,一下午都没回学校;所以,那份申请报告需要等会交给牛主任签字。

    另外,从年初开始,陶小霜就开始负责审核养猪场的支出,到这个月已经有半年时间,应该开始准备写工作总结了——动笔之前有一些原始票据还得找养猪场的小李要。还有,今天是星期三,又是办公室开学习会的日子,报纸得提前准备好。

    大概就是这3件事,陶小霜思量好就站起身,准备去楼下拿报纸。

    老马见了赶紧就说:“小陶,你要出去呀?是要下楼吗——是的话,就帮我把考勤表送到总一去,好伐?”

    “给我吧。”总一就在底楼,和报刊室正好面对面。

    下楼后,陶小霜先去了总一,里面只有一个不太熟的中年男同事。

    男同事姓鲁,脑壳方方的,还有点秃头,陶小霜走到办公桌前把考勤表递给了他,“鲁干事,这是我们总三这个月的考勤。”

    “陶同志,你坐你坐!”鲁干事先把考勤表放进靠墙的柜子里,然后说:“我有个事想请教一下你。”

    “什么事呀?”陶小霜没坐还是站着。

    鲁干事见她这样,知道这是在表示不能久留还有事要忙,也就不绕弯子了,直说道:“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我爱人住了几天医院,前天才刚出院,她一向是用我的大劳保,所以昨天我就去找总二那里报账,结果他们说要你们开条子才行……以前可没有这事,我就想问一下需要些什么单据?”

    “需要医院的医药单,你爱人的病历,你们家的户口。还有,你最好不要明天送上去——负责这事的是王姐,她星期四要去街道开会的。”陶小霜细细的说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啦。”鲁干事热情的把陶小霜送到了门口。

    陶小霜又去了报刊室,从报架上取了最近3天的报纸,拿回了总三。这时,除了牛主任其他人都到了,王姐正把她新做好的挎包展示给其他人看。

    王姐的挎包是用一块有些褪色的军绿色布料做成的,说实话,样子看来很一般,就是针脚整齐些——这也是缝纫机的功劳,可同事们很捧场,纷纷都赞她手艺好,把她夸得呵呵直笑。

    陶小霜也随大流夸了几句,然后和她说了鲁干事的事。王姐听完撇撇嘴,“总二又给我们找麻烦,好人他们做了,坏人就我们来,真是鬼精!”

    老马夸张的叹了口气,“谁叫我们总三是二账房了!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

    郭萍立时接话,“就是呀,我们老是背黑锅。上一回总二的朱主任去江苏出差半个月,没有他盖章,图书馆换桌椅的申请就只能撂在我们总三这里,结果被人骂的却是我——我的背都被骂肿了!”

    陶小霜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那一段时间连我都被图书馆的人拉着问了好几次。”

    在华一,总务的三个办公室都各有绰号:总一叫房管所,总二叫钱袋子,总三叫二账房。顾名思义,这三个绰号就是指总一专管学校的公房,总二则专管后勤经费的发放,至于陶小霜所在的总三则负责经费的立项和审核。简单来说,总二和总三的关系就是一个管钱,一个管账。

    当然,这些都是大头项目,总务要管的大大小小琐碎的事那是数不胜数的——什么教学楼的厕所坏了堵了、大礼堂的玻璃窗被学生砸破了,甬道旁的树被台风吹倒了,养猪场的猪跑了……这些事通通都归总务管。

    总二和总三一起管了华一的钱,那排头的总一管什么呢——哦,它管人。人事关系、组织关系,后勤人员的年度考核……等等都归它管。

    因为总二和总三特殊的关系,两个办公室之间总有不少的糊涂账,于是这时说到总二,大家都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意思,你言我一语直说到牛主任来了办公室。

    “老马,我去上面见周大主任了,可不是来晚了!”

    “知道,知道!我马上打上。”老马在考勤表上打了勾。

    作为主任,牛美兰有不少小特权,其中有一个是:她可以迟到,不记入考勤。不过,也许是为了低调行事,迟到后的牛主任总是会找些借口。

    牛主任既然到了,那学习会就可以召开了。

    学习会是简称,全名是学习中央精神提高政治觉悟的办公室常会。这个全名,陶小霜估计连起名的周大主任自己都不会用的。

    在这时候,基层要学习中央精神有3个方法:一是读报读刊,二就是听广播。三是由上面传达文件。

    学习会开始后,牛主任先开了收音机,放了一段广播。陶小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出纸笔和其他人一起装模作样的记了几页笔记,心里却在想粉笔厂的人怎么还不来?在她的对面,老张在不停的打哈欠,被牛主任瞪了一眼后,才勉强止住了。

    听完广播,就进入学习会的下一阶段——读报纸。从牛主任开始,6个人一人读了一篇文章。读的时候,大家都念得飞快,一叠报纸10分钟不到就在6人手里轮了一圈。最后,因为这一次没有文件需要传达,所以牛主任用“明天每个人上交一篇心得,不准少于 平板电子书字”结束了学习会。

    陶小霜把食堂增加经费的申请给了牛主任,得到她的签字后就交到了总二。接下来有了些空闲时间,她就拿出几何教材来看了一会。

    过了中午,粉笔厂的人还没来,陶小霜吃完中饭后就打电话去催促他们,总算是在下午3点前送来了一箱粉笔。陶小霜赶紧让教务的人来领粉笔,结果来的人却说彩色粉笔不够,要加10盒彩色的。

    陶小霜只能又给粉笔厂打电话,和粉笔厂负责这事的干事说了好些好话,才得到了两天后送来的答复。

    打完电话,她又忙了一会,下班时间到了。

    陶小霜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叫郭萍把她又放过界的东西拿回去。接着就打考勤离开了办公室。

    ……

    陶小霜回到同寿里时,大舅程谷余已经走了。人昨天才来的,今天就走了,走得这么急促,感觉和落荒而逃没什么两样了。陶小霜心里给大舅的行为定了性,见客堂间里只有徐阿婆,她就问:“阿婆,迎军哥他们去送大舅了?”

    “对的呀,迎国他们也跟着去凑热闹了。”徐阿婆给外孙女倒了杯蜂蜜水,然后叹气道:“你大舅是越活越回去了。”

    “怎么了,大舅反悔了吗?”

    早上时,陶小霜就听徐阿婆说了,采红的生活费定为每个月32块钱,其中一半会拿来买票证。按迎军往日的说法,大舅家一个月的收入也就100块出头,要拿出这笔钱绝对是大出血的事。

    “这倒没有”,徐阿婆笑着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信封,“他走前塞给我一封信,说是你大舅妈要我看的。我就叫他念给我听,结果他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念,非要我自己看,我又不认字——都要当爹的人了还淘糨糊(捣乱)!小霜,你给我念吧。”

    “好,我来念”,陶小霜接过信封,拿出一张信纸,看了一眼,“大舅妈只写了两段话。”

    然后她念道:“妈,我是阿娟,好久不见,写这封信是想说一说采红的事。采红今年17岁了,虽然早了些,但也算到了能考虑个人问题的年纪。以后几年她都不在我和她爸的身边,我就想着这个事需要您把把关,想想办法——这也是舍难就易的选择:只要和男阿拉结了婚,采红就可以留在上海了!

    念完这一段,陶小霜想起两年前不小心偷听到的对话,恍然大悟,原来大舅妈还在打那个主意!

    这样想着,她就接着往下面念:“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这几年里采红一直在和高椹通信,两个孩子已经颇有感情,所以我和他爸都觉得可以让采红和高椹处处对象。”念完,陶小霜不禁抬眼看向徐阿婆,只见外婆虽然表情镇定,但眼睛却睁大了。

    “外婆,其实……”陶小霜先把两年前的说了,又说:“当时,采红立刻就要回安徽,以后一年也回来不了几天,所以我觉得这事说开了反而不好,就没跟你和妈妈说。”

    徐阿婆笑着说,“乖孙,你做得对。”想了想又说,“等采红回来了,我得问问她,要是真有这事,我再和你妈商量怎么办。”

    陶小霜点点头,她也觉得大舅妈的话不能算数——照采红的性子,才不会把信给大舅妈看的。采红和高椹到底怎么样了,只有问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晚饭前,迎军他们回来了。吃完饭,徐阿婆把采红单独叫到一边,问了她和高椹的事。

    采红具体是怎么回答的,陶小霜不知道,但事后看采红那一脸害羞的神色,陶小霜就知道个大概了。

    第二天的下午,妈妈程谷霞和高四海来了同寿里,徐阿婆把两人和采红一起叫进了小卧室,关上门来说了很久的话。然后在饭桌上,采红红着脸宣布:她要去高家帮姑姑和姑父照顾小高灿了。

    当晚,采红就去了高家!

    陶小霜边洗碗,边看着三人拎着包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只觉得一肚子的不明白——妈妈和四海叔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迫不及待要娶媳妇呢?所以要让采红和高椹朝夕相处?难道就不怕闹出人命来!

    “算了,不想了”,陶小霜笑了笑,继续洗碗,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采红真的离开同寿里了!而这个改变她特别喜欢;这不就行了!

108|困惑() 
当采红在一夜之间离开了同寿里,陶小霜才明白自己有多不喜欢和她朝夕相处,讨厌就是讨厌——有时候,血缘的纽带只能增加一个人的忍耐力,却不能扭转她内心的喜好。于是,这个晚上自然成了陶小霜这一段日子里最高兴的一个夜晚。她早早的上了床,把玩了一阵田黄石后,就枕着它酣然入梦了。

    在梦里,心情很好,心灵防线又开始动摇的陶小霜经不住孙齐圣的淳淳诱惑,和绑住双手的他做了这个那个……

    翌日的早晨,她是被三五牌闹钟闹醒的。醒来后,她脸色潮红,一动也不想动,好一会才伸了手摁上了闹钟。

    想到昨晚在巡夜人小屋里,孙齐圣先骗着自己啾啾,然后又脱掉制服的上衣,赤着上身,哄着自己对他以牙还牙,然后……自己居然真的就亲了舔了他的脖子和胸膛!

    “啊……”陶小霜懊恼的低叫一声,掀起被头蒙在了脸上,躲进黑暗的被窝里,试图忘掉自己昨晚做的那些蠢事。

    这样做的结果是她上班迟到了15分钟。

    “陶小霜,你迟到了……”办公室里只有值日的郭萍在,她边说边在考勤表上打了一个叉。

    这一个叉下去,陶小霜6月份的奖金就泡汤了。

    刚刚月初就破了金身,陶小霜不禁沮丧的叹了口气。然后她又迎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今天牛主任是准时到的办公室,一到办公室她就派下了临时任务——区教委明天要带上面的领导来参观,所以华一需要做全校大扫除。

    “所以……我得负责养猪场的扫除?”陶小霜双手撑额,反问道。

    “养猪场的帐一向是你在管的。”

    “管账就要管打扫,这叫什么逻辑?”

    郭萍一脸的同情,“刚才你又不在……可不就是你了?”

    在华一,说到卫生环境,养猪场一直是倒数的;负责这块,很容易吃力不讨好。所以刚才分工时谁也不想沾,都有志一同的推给了不在场的陶小霜。

    陶小霜在心里大骂他们狡猾,却也只能向着养猪场出发了。

    华一的养猪场是在3年前新建的,由一个大猪棚和两间平房构成。站在猪棚的门口,混着嗷嗷的猪叫,陶小霜把养猪场的3个校工叫在一起,把打扫的事仔细交代了,然后就让他们开工。

    呈长方形的大猪棚里常年养着20来头猪,杀一头补一头,所有的事都一直由这3个校工全权负责。陶小霜也不想外行指挥内行,就只把要求说了——猪棚里不能太臭,不能留有猪粪。无论是作为饲料房的平房,还是3人住的那间平房都得收拾整齐了,然后就让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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