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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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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的大喊后,陶小霜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这时,在她的视线前方有一个漩涡开始成形。在旋转的拉力下,漩涡周围出现了一个很短暂的雾气真空,于是右前方一个蜷缩在地的人影显露出来,然后又立刻被回涌的雾气遮蔽了。
天啊,是孙齐圣!
即使只有一瞬间,但陶小霜知道那就是孙齐圣。
她终于找到他了!
第15章 脱险()
孙齐圣坐在地上;以双手抱腿头埋膝盖的姿势减少自己和雾气的接触。
孙齐圣在灰雾中醒来时,连眼球的转动都因极度的寒冷而有一种干涩感,四肢更是早已冻得失去知觉。为摆出这个和雾气接触面积最小的姿势,他真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即使这样,他的心率也很快就紊乱了。
听着自己逐渐微弱的心跳,孙齐圣开始匀速背诵圆周率。3分钟后他默背到了小数点后523位,顺利达到自己的记忆上限。
记忆和思维并不受影响,所以身体的濒死状态果然是虚假的,一切都是感官上的幻觉吗?不!极致的感官刺激也会造成真的死亡——脑的死亡!
孙齐圣嗤笑一声,是脑死亡还是昏睡病,是死亡还是顺从,两者必选其一,这就是迷雾镇的雾!
冷静的思考和狂热的斗志交织下,孙齐圣的大脑在疯狂运转!
很快,孙齐圣想到了一个方法。既然是梦,那主动冲破感官阈值造成俗称的惊梦状态,也许就能脱离迷雾镇?但冲突阈值后,如果不能顺利脱离,反而会加速灰雾侵蚀的过程,得出这个结论后,面对死亡的极度刺激感让孙齐圣不觉露出一个略带狰狞的表情。
孙齐圣把脸紧紧压在膝上,只露出双眼。他正琢磨冲击阈值的可控方案,眼瞳中映出的景象开始变化:漫天的灰雾从平静到混乱,很快就激烈的翻腾起来。
孙齐圣观察到雾气的变化源头在靠近,他的理智和直觉同时在叫嚣:陶小霜来了!
另一边,欣喜若狂的陶小霜还没站稳就开始往右前方跑,光柱驱散着她前方的雾。
很快,她就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孙齐圣。
“大圣,千万别睡啊!”陶小霜远远就看见孙齐圣坐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副摇摇欲睡的样子,急得大喊。
等冲到孙齐圣身前,陶小霜才惊觉他是冻僵了。
孙齐圣口鼻间呼吸微弱,全身的皮肤都冻得泛白,四肢僵硬,摸上去冷得像一块冰。
“大圣”,陶小霜的眼泪霎时决堤而出,抽噎着她把身上的斗篷扯下来披在孙齐圣的身上。
“……”孙齐圣嘴唇微动。
“大圣,你要说什么?”陶小霜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又哭又笑,老鼠撒尿。”孙齐圣眼里带笑。因为舌头还冻着不灵活,这话说得既轻且平,陶小霜却听得真的破涕为笑了,“谁是老鼠呀!”
在灯罩里,孙齐圣的体温上升得很快,身体的知觉也开始恢复——他的四肢百骸酸胀不堪,就像有一群蚂蚁在骨肉里乱爬。
“呵,哎!啊!”
看孙齐圣呲牙咧嘴连连怪叫,陶小霜就取下指环,任雾灯自行浮空,自己则蹲了下来,“我来给你按一下——这样活血会快一些。”
孙齐圣对陶小霜咧咧嘴,“手下留情呀,我痒着了!”
陶小霜睨了孙齐圣一眼,低头抓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用力,从指尖开始往上捏压。手是一直按摩到胳膊和肩膀的交接点,而腿就只到膝盖,“大圣,上面你自己来吧。”
孙齐圣自己按了一会大腿,然后说道:“我没事了,你让开点,我试着动一动。”说着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背后,又做了几组伸展动作。
陶小霜早累得不行了,听到让她让开,也不起身,蹲着挪了几步后就地坐下,她一边喘气休息,一边看孙齐圣活动身体。
孙齐圣围着灯罩外围做蛙跳,陶小霜惊喜地发现他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她不由想到如果自己没摔倒也许就错过了那个漩涡,那样的话她就要花更多时间才能找到孙齐圣,心里就犹有余悸——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了!
想了想,陶小霜问孙齐圣,“大圣,这次的降落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准备写信给镇长,这事迷雾镇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你说呢?”
孙齐圣继续蛙跳,想也不想的说道:“不止镇长,写信把今天的事告诉所有管事的,问出事的原因和怎么赔偿的问题。”
写信是日夜交错永远不能见面的巡夜人和镇民们唯一的联络方式。在巡夜人小屋里,就有一个通信的邮箱。
“我等下就给所有人写。”
孙齐圣所说的管事的是指迷雾镇的镇议会,而陶小霜回的所有人则是指镇长和议会的12个议员。
“回信要是敷衍了事,那我们就罢工抗议。反正巡夜人的工作只在夜晚,镇民们可管不了晚上的事。”陶小霜愤愤的说。
孙齐圣做起了立卧撑,“我想,迷雾镇不会得罪巡夜人的。”毕竟能用雾灯驱散多少灰雾全靠巡夜人的主动性,不说罢工,就算消极怠工,迷雾镇也吃不消。
“嗯,我想也是”,陶小霜点点头,她想到了小屋里那个神奇的石柜。
为了给孙齐圣一个惊喜,陶小霜隐瞒了她从巡夜人影像里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只要巡夜人愿意,就能用迷雾镇上的各种物资装满石柜最底层的那个抽屉,然后在现实世界里打开它,任意取用那些物资。可以说,那个神奇的抽屉就是迷雾镇在巡夜人头顶上挂着的一根胡萝卜,好让巡夜人忘记巡夜的危险和辛苦。
绕着灯罩跑了两圈,孙齐圣觉得身体活动开了,就说:“陶小霜,我们出发去小屋吧。我迫不及待想巡夜了。”说这话时,他露出的笑容立刻让陶小霜想到从小到大他为捍卫‘孙大圣’的绰号打的那些架。
陶小霜走向停在空中的雾灯,“你现在要试一下吗——它会纹丝不动的。”她看到孙齐圣活动身体时一直在看雾灯。
“我就试一下。”孙齐圣走到陶小霜的身旁向雾灯伸出右手。对陶小霜来说正好手掌大小的雾灯被孙齐圣轻松握在了手心。
他手上用力,雾灯纹丝不动。扎下马步,双手齐上,雾灯还是纹丝不动。
“没有签契约,你就不是巡夜人的助手,是用不了雾灯的。”这事在来迷雾镇前陶小霜就已经告诉过孙齐圣。
孙齐圣放开雾灯,表情严肃,抱拳对陶小霜做了个鞠,“孙某无能,只能麻烦巡夜大人!”
“咳!”陶小霜忍着笑对着孙齐圣挥挥手,“罢了,退下吧,看来本大人只能亲身上阵了。”
陶小霜说完上前把雾灯勾在右手的食指上。
雾灯的顶部和底部都是锥头形,顶部的锥尖有勾环,而底部的锥尖则连着一个三角箭头。
“这个箭头有指向的功能,只要……”一边对孙齐圣解释,陶小霜一边用手指摩擦三下,然后说了一个字:“北”。
原本随风轻晃的箭头立刻笔直的指向一个方向。
孙齐圣饶有兴味的拿手拽拽箭头,箭头纹丝不动,笔直地指向正北方。他问道:“小屋在广场的北边?”
“对,广场的正北方是镇议院,小屋就在议院的一楼。”陶小霜说着看了眼孙齐圣,不禁皱眉,“大圣,你低头,我来重新系斗篷。”
孙齐圣上蹿下跳地一番运动后,陶小霜先前草草系在他肩上的斗篷早已乱成了一团。陶小霜重新给系带打了结,抚平褶皱,又叫孙齐圣拉上兜帽。
弄好斗篷,陶小霜低头去看孙齐圣露出的光脚和小腿,有些发愁。这件她穿时到脚踝的长斗篷在孙齐圣身上就只到膝盖了,更严重的是,他还没鞋穿。
“大圣,等会你小心脚下。”还好去巡夜人小屋的路也不远。
孙齐圣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小屋。”
“好,我们出发”,陶小霜举起雾灯。
在去小屋的路上,陶小霜把跑步和大步走两种前进方式交替着使用,即使这样,很快她就开始大口喘气,不时还得放慢脚步。孙齐圣则一直轻松地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他一边观察灰雾中不停生灭的漩涡,直看得津津有味。
举累了雾灯,陶小霜在中途换了两次手。
“啊,到了。”陶小霜惊喜的叫道。
两人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堵黑色的高墙。走近后,镇议会在两人门前露出了一角:纯黑色方形巨石建造的外墙刻有精致的立柱状花纹,墙上突出的花式平台从高到低足有三层。
“马上就到了。”陶小霜拉着孙齐圣沿着外墙走到一个拱门前,她用雾灯在密闭的门扉上一碰,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人走了进去,陶小霜把雾灯挂在门后的挂钩上,掩上门。
巡夜人的房间很大,石墙木地,四个角落都放着大烛台,烛光照亮了整个小屋。小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圆桌,两把椅子,一扇屏风,还有一个占据一整面墙的大石柜。
孙齐圣不去关注显眼的石柜,反而把房间来回扫视了几遍,陶小霜就问他:“这房间怎么样?”
“很好。我想,即使没有雾灯,这房间也没有灰雾吧。”孙齐圣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陶小霜好奇的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看蜡烛。有灰雾的话,这些烛台不可能一直亮着。对了,燃烧还需要空气——这房间有暗窗,在哪呢?”孙齐圣的眼神发亮,抬头往上看去。
陶小霜忙拉着他往石柜去,“快穿衣服,你这样我看着就冷。”
石柜和石墙浑然一体,上面的七个抽屉形状不一,大小各异。
陶小霜拉开最左边竖长形的抽屉。抽屉上方有一个横杆,其上挂满了衣物。带花边的衬衣,侧襟满绣外套,皮制紧身裤,大毛斗篷,陶小霜一一取下来丢给孙齐圣,“快去屏风后面穿上。”
横杆上这样的制服还有不下十套,而且这些衣服都是男式的,显然陶小霜和孙齐圣各有一个放衣服的抽屉,孙齐圣挑眉感叹一句,“看来这迷雾镇是资本主义大本营啊!”
陶小霜翻个白眼,“快去!”
第16章 契约()
孙齐圣在屏风后面研究衬衣领口系带的绑法时,陶小霜正在翻捡抽屉的底部。
按着衣服的款式,她把配套的皮带手套帽子袜子各捡出一份。把这一堆东西抱到桌上后,她走到一个烛台前,扭了一下最中间的蜡烛。烛台旁墙角的一块方石旋即往后一翻,一个装满水的双耳罐和一个陶盆就出现在木地板上。
“这个有意思!”孙齐圣从屏风后面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洗完脚再穿袜子。”陶小霜一边用下巴指挥他倒水洗脚,一边从放鞋的抽屉里拿出一双靴子。
孙齐圣坐在椅子上,故意用脚去哗啦哗啦的打水花。他拿起皮带,用手指摩挲上面流畅的荆棘花纹,“纯手工的,没有工业化——这里没有产业工人,没有无产阶级呀!难以置信!陶小霜,我们没班可接了!”
孙齐圣唱作俱佳的在那表演,陶小霜头也不回,笑骂道:“孙猴子,这小屋只有我们能进,地上的水得我扫,所以不准再玩水。”
孙齐圣耸耸肩安静了,他拿脱下的背心擦干脚,随后把羊毛袜子、高筒靴子穿上。
陶小霜正在翻杂物柜。镇民手册、鹅毛笔、墨水瓶、羊皮纸,改错字的划刀,写信要用的东西她都一一找出来。突然,眼前一黑,孙齐圣拿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干嘛?”笑着推开孙齐圣的手,陶小霜转身。
孙齐圣动作极潇洒的一撩斗篷,单手取下头上的毡帽拿在胸前,倾身行礼,恭敬地说:“巡夜大人,请签约吧,从今而后,标下将无有不从。”
他的神情端重,身姿提拔,俊朗的脸上没有一贯的桀骜不驯,唯有双眼灼灼,直视着陶小霜。
陶小霜感觉脸有些热,她喃喃道:“以前……没少偷看我们排话剧吧。”
“我只看你”,孙齐圣扬眉一笑。
陶小霜觉得自己的脸是真的红了,她连忙转过身,装作急着去翻契约的样子。
几分钟后,陶小霜把系着锻带的一卷羊皮纸递给孙齐圣,跑去拿来了雾灯,然后她把雾灯和孙齐圣手上拿着的羊皮纸贴在一起。
羊皮纸发出淡淡的荧光,两人看着纸卷一边发着光一边化成了灰,锻带飘落在地上,而那荧光轻盈一闪,飞入孙齐圣拿羊皮纸的右手掌心里。
“应该成了。”陶小霜道。
“是吗?”孙齐圣摊开手掌。
两人头凑头,发现他掌心靠近大拇指的位置上有一个绿豆大的灰色虚影,挑好角度去看,他俩发现那虚影是一个小小的羊皮卷。
“我也有,不过在手腕上”,陶小霜抬高右手示意孙齐圣去看她的右手腕,那里有一个红色钥匙状的虚影。
孙齐圣挑眉,很肯定的说:“睡前我没看到你手腕上有这个。”
陶小霜解释,“清醒时那就是一颗小红痣,只有芝麻大小。”
“是这样。”
“对了”,陶小霜笑着把雾灯递给孙齐圣,“现在很轻吧。”
孙齐圣的手指比陶小霜的粗一些,陶小霜本以为指环只能戴在他的小指上。结果他刚拿起指环,那指环就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
套上指环,孙齐圣问,“陶小霜,巡夜有地图吗?”
“啊!”陶小霜差点忘了,她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用浓烈的彩色油墨画出了迷雾镇大致的分布。
孙齐圣拿着地图边看边记,陶小霜指着地图上遍布的金黄色小点,说道:“大圣,这些点是路牌,多拿点回来。”
“路牌?”孙齐圣在脑中建构的地图上点上小黄点。
“就是这个”,陶小霜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青铜片放孙齐圣手里。
路牌很薄,规则的小方块,两面都刻有三组字母,孙齐圣猜测那是迷雾镇的文字,他诧异的问道:“那巡夜人的影像还能教你认字写信?”
陶小霜好笑地摇头,“怎么可能,写信靠这个。”她抬手一指石柜正中的一个扁抽屉。
“你看”,陶小霜打开它。抽屉里空无一物,只是在底部的中央有一道长长的细缝。
“你把路牌丢过去”,陶小霜指着那细缝说。
啪的一声,路牌就落在那细缝上。
无声的,细缝裂开一条口子,裂口向上突起,眨眼的功夫,一张上下长满三角形牙齿的大嘴就凸出在木板上。咔的一声,路牌被不停张合的三角形牙齿咬住,咀嚼几下后吞了下去。
咔嚓咔嚓,大嘴在蠕动,孙齐圣看得入神。
这吃相即使已经看过好几次,陶小霜还是感觉满恶心。
很快,咬合的牙齿张开来,就听噗的一声,路牌被大嘴吐了出来,随后那大嘴凹陷下去,又合拢成一条长长的细缝。
孙齐圣立刻伸手把路牌拿起来,路牌的两面都完好无损,只是在字母下面多出来一行中文:春和蜜的水池。
“这个抽屉,我叫它翻译柜,它中间的细缝能互译中文和迷雾镇的文字。”
陶小霜指着翻译柜上面的抽屉说,“这个就是邮箱。把翻译好的信放进去,第二天就能收到回信。”
孙齐圣心里好奇难耐,伸手想往翻译柜里探。陶小霜见他要去摸那条细缝,急得大叫:“不准摸!孙齐圣,你要摸了就别想再碰我!”
孙齐圣悻悻的收回手,“那我去巡夜了,你留在房间里休息。”
“好的呀,你小心点。”
陶小霜站在门口,看着孙齐圣冲进了灰雾里。
关上门,陶小霜手捂胸口吐了口气。她没有想到孙齐圣这么敏锐,一进屋就差点猜出这个巡夜人小屋的秘密。还好,运宝箱的惊喜是保住了。
迷雾镇上的灰雾只有雾灯能驱散,而灰雾进不了这个房间的原因很简单——这里是雾灯诞生的地方。
那个创造出雾灯的男巫曾居住在镇议会的一个房间里。男巫的性格孤僻嗜静,用各种机关和石柜代替仆人。后来,离开迷雾镇时,男巫把这个房间和雾灯一起留给了巡夜人。
从此,这个房间就被称为巡夜人小屋。
“差一点就前功尽弃了……”嘀咕一句后,陶小霜走到一个烛台旁,扭动蜡烛。细微的摩擦声中,她抬起头,看着屋顶的条石移动后露出的通道里十来个系着铁链的大木箱缓缓下降。
木箱无声的落在了地上。陶小霜上前一一打开它们,然后马不停蹄地填满了运宝箱。
开动机关后,铁链拉着木箱升回了屋顶。陶小霜才有空去擦额头上的汗,她不自觉地翘起嘴角,有些期待: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梦醒后给孙齐圣一个大惊喜了。
在民国时期,陶小霜仍是宋诗的时候,沪人请客吃饭,说到请吃大餐,指的就是吃西餐,如果是中式饭食,即使是最好的席面也不能叫做大餐;而对应的,沪人会把家里的买菜不计荤素和多少都统称为买小菜,由此可见那时沪上的西风之昌盛了。建国后,西餐吃的人少了,这些叫法却照旧延续下来。
想到吃大餐,陶小霜就不由伸手去摸肚皮,在迷雾镇里明明不会有的饥饿感似乎都被勾起来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孙齐圣失陷的事。虽然自两人会合后,孙齐圣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他一直在插科打诨,陶小霜也配合着故意给他脸色,其实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好在有运宝箱,它的神奇足以弥补一切。这样想着,陶小霜笑着走到圆桌旁。她把厚厚的镇民手册放在桌子的左上角,旁边放上墨水瓶和鹅毛笔,羊皮纸叠放在下方,划刀也搁在右上角。然后,她坐下来开始写信。
陶小霜写信的速度不快。信的内容很好写,简单的陈述利害即可,陶小霜连成语和修饰语都没用,用了,翻译柜也‘吃’不出来——已被‘吃过’的镇民手册上字里行间不少的空白处足以证明那细缝可不是一个好翻译。既然这样,陶小霜也不费这个事了。
拖慢写信速度的元凶是陶小霜用不惯的鹅毛笔和羊皮纸。鹅毛笔握着轻飘飘的,写不了几个字还得蘸墨水;羊皮纸则比普通的纸要毛糙,在上面写字感觉很别扭。因为它俩,陶小霜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很慢很慢的写。
在一封信的末尾,写上‘鹿角·大板·米斯赫尔议员收’的落款后,陶小霜放下笔,准备休息一下。她一边转动僵硬的手腕,一边查看镇民手册上议员的名录。12名议员的名字在中国人看来都是极其古怪的,相比之下,镇长的名字长湖·白椴·夜空感觉还颇有诗意。
“还有五封”,一边感叹印刷术的伟大,陶小霜一边又拿起鹅毛笔。
突然,拱门打开了。
“大圣,你回来了!”陶小霜忙转身看向拱门。
“我回来了”孙齐圣在桌旁坐下,他把雾灯往桌上一扔。
雾灯里,原本指甲盖大小的荧光已变成核桃大小的白银般的光焰。
“辛苦了,你坐着休息,我写完信就‘引月’。”陶小霜笑着对孙齐圣说道。
“我不累”,感觉和打一场球消耗差不多的孙齐圣站起来,“一起写吧,能快些。”
见孙齐圣准备往石柜去,陶小霜忙叫住他,“我来拿笔,你别去把柜子翻乱了。”
“那这给你”,孙齐圣从内袋里掏出几块路牌递给陶小霜。
“6块!你巡出广场了。”陶小霜记得广场里只有5块路牌的。
“明天我可以拿到8块”,孙齐圣笑着直接定下目标。
“嗯”,陶小霜点点头,她相信孙齐圣的体力和执行力。
走到石柜处,陶小霜拉出杂物抽屉,作势找鹅毛笔,“大圣,你就先用桌上的那支写”,说着她悄悄的把路牌放进了邮箱。
木桌旁,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起奋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剩余的信。
陶小霜把信放进邮箱后,坐回桌旁。
“引月吧。”异口同声的两人相视一笑。
第17章 亲密()
陶小霜把左手伸给孙齐圣,孙齐圣伸手握住,两人并肩坐着,两只手十指交缠着紧握在一起。
陶小霜把右腕贴在雾灯上,轻声道:“引月”。
雾灯中心的光焰霎的散开,化作一捧银屑,穿过灯壁,飞入空中如水波般徜徉开来。小屋里无处不在的银屑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仿佛月光的微粒。不久,这些银屑飞舞着在两人的头顶汇成了一道微型银河。
“很美吧”,陶小霜仰着头。
“很美”,孙齐圣也仰着头。
两人仰头看着那银河逆流而上穿过屋顶,他俩眼中的银光还未消逝,屋顶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呀!”
和前几次一样,陶小霜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飘飞起来,孙齐圣也随着她往上飘。
两人轻盈地穿过已经完全透明的屋顶,随后又接连穿过了议会的三层房间。
当两人飘飞到广场上空时,第一缕月光如银色的丝线般轻柔的穿过灰雾,落在一块白条石上。随后,丝丝缕缕的银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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