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小农女:将军,病不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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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鱼三爷啊，”傅若颜继续指着那只钱袋说话，“你自己的钱袋不是在你身上，凭什么污蔑这位小哥哥？我看是你看小哥哥的钱袋漂亮，所以惦记上了吧？”傅若颜一开始说了孩子气的话，让他们放松警惕。

　　　　切，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谁会像她们姑娘似的惦记那些花样！他只是见那袋子做工精细，价值不菲，且沉甸甸的坠着，里面肯定装了一满袋银子，说不定还有金子！

　　　　“哼，就不许我用两个钱袋？他一个小二哪用得上那种钱袋！”鱼三爷还是那套话，靠两人身份辩驳。

　　　　傅若颜哼哼道：“好吧，那现在就分为两个钱袋，一个是你鱼三爷的灰色钱袋，一个是小哥哥的青色钱袋。鱼三爷，你能说出青色钱袋里有多少银子吗？”

　　　　鱼三爷转了转眼珠子，小心应对道：“我平时没数钱的习惯，卖鱼得了钱就往钱袋里放，我哪知道具体多少呀！不过二三十两是有的。”鱼三爷眯眼目估了下那钱袋的肿胀程度。

　　　　傅若颜笑笑，然后就不说话了，径自拨开了人群走到外边。

　　　　一打扮雍容的贵妇正抱着一只猫儿偷听着，哪个不想凑热闹，不过她一个女流之辈不好同人去挤，就一直坐着聆听着，冷不丁看到那突然杀出的小丫头竟然朝她走来，一时间眼底透着迷茫。

　　　　傅若颜朝那妇人微笑了下，转而将视线移至她怀中的白猫上，夸赞道：“这位夫人，你养的猫儿看起来不仅雪白可人，那猫眼还透着一股聪明劲，说不定能帮我们破案呢！”她是知道有些富户将宠物看得比人还重要，是不轻易外借的。

　　　　那富妇惊讶的微张嘴，来了兴趣，“哦？我家雪球能破案？”

　　　　“嗯，现下就有个机会，不知夫人愿不愿把雪球借我一会儿？”

　　　　富妇蓦地将臂弯收紧了些，犹豫的问道：“要我的雪球怎么做？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的，就是闻一闻东西。”傅若颜道。

　　　　那富妇点了点头，起身，“我亲自去吧！”

　　　　方法很简单，傅若颜将灰色钱袋和青色钱袋问那两位借了来，众目之下完好的分别摆在长方桌的两端，旋即将白猫放了上去。白猫也不立即往下跳，似是鼻尖闻着了什么味儿，一上桌就往某端方向迈过猫步，走到灰色钱袋面前，爪子挠起那个钱袋放到嘴边咿咿呀呀的啃着。

　　　　“众所周知，鱼可是猫最喜爱的美食。现在这只白猫去吃那只灰色钱袋证明上面有鱼腥味，它闻到了美食自然就会走过去。鱼三爷是卖鱼的，身上佩戴的钱袋沾有鱼腥味无可厚非，相反，”傅若颜在这鸦雀无声中略显清灵的嗓音在此顿了顿，走到桌的另一端拾起另一只青色钱袋，拿起走丢到白猫面前，却见那只白猫置若罔闻的扭过头，继续摆弄那只灰色钱袋，“大家看到了，这只白猫对青色钱袋丝毫兴趣都没有。看到这，大家应该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人会说谎，动物却是最诚实的。”说到这傅若颜犀利的眸子往先前帮鱼三爷作证的那帮煽风点火的人扫去。

　　　　“好！”

　　　　话语刚落，围观群众啪啪响起玉珠落盘的鼓掌声。

　　　　掌柜立马拽了起来，撸起袖子朝鱼三爷逼近，“好你个卖鱼的，竟然敢到老子店里来生事！走，见官！”

　　　　鱼三爷惶恐的抬手指着他们，“你们，休得听那丫头片子胡言！什么鱼什么猫，一只畜生就能给老子定罪了咋地！”

　　　　“既然你觉得凭只猫不能将你定罪，那就上公堂吧，这种小把戏连我这个小姑娘都能勘破，不用说人家青天大老爷。”傅若颜淡然摇头。

　　　　然此时有人为了捧傅若颜开始夸夸其词道：“说不定青天老爷也和这位姑娘一样的断案手法呢！”

　　　　“对啊，这姑娘真是聪明，怕是连青天老爷也没能如此迅速破案吧！”

　　　　傅若颜收敛起笑意，赶紧打断道：“诸位抬举小女子了，其实我只不过因地制宜利用最简单的方法道出事情真相。钱袋上面的线索还很多，针线布料，银子出处……府尹肯定比我有办法多了。”乐极生悲可就不好了，哪个大人喜欢听到有人超越他的话？

　　　　见他们似一唱一和的，鱼三爷真被唬住了，连忙趁乱拿起自己的钱袋，嘟嘟囔囔的跑离了人群。

　　　　“嘿别走呀，怎么跑了呢，还有个钱袋忘了拿呢！”有人朝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挖苦道。

　　　　“冤枉人就想这么走了啊！”

　　　　但当事人赵湛也没追出去，剩下几只想看热闹蹦跶欢腾的人也跳闹不了多久，没一个真正去追的。

　　　　热闹还并没有随鱼三爷的逃跑而落幕，一些人好奇问道：“姑娘，鱼三爷的钱袋有鱼腥味吸引猫，那这位公子的钱袋万一也有吸引猫的味道怎么办？”

　　　　傅若颜闻言嘀笑皆非，顺手抄起那只青色钱袋拿到鼻尖嗅，“不会那么凑巧吧——”

　　　　她的表情微妙了，桃花眸半眯，小嘴微抿，下颔微微紧绷的抬起，瑧眉却是舒展开来的，并不是给人夸张的享受的感觉，而是让人觉得惬意自在，仿佛吸风饮露。

　　　　可钱袋的主人赵湛想法就没那么简单了，他觉得那丫头表情十分欠揍——

　　　　钱袋是他的贴身之物，多年贴放着有时和他肌肤相触，上面甚至沾染了他的气味，她那样的表情让他有种…心里痒痒的挠不着的感觉。

　　　　“猫儿不会喜欢的，是醒神的薄荷味——”傅若颜睁开眼下结论。

　　　　殊不知她那样的举动引得在场一些闺阁小姐含羞带臊的，也想碰一碰那帅气公子的贴身之物。

　　　　借着这件事的余波，有几个女子大胆的伸手，“这么神奇啊，让我们也闻闻吧。”

　　　　呃，薄荷味的钱袋有什么神奇的？这些人是不相信她的鼻子？傅若颜还没等转头询问这钱袋主人的意见，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便从她头顶降临，往下抽走了钱袋。

第16章　钱庄存钱（）　
赵湛一脸冷峻的将钱袋别回腰间，一言不发的阔步往外。当他的东西是什么了，随意让外人观摩？哼。

　　　　掌柜的连忙去追，“这位小哥你别走呀，我给你加工钱！”说实话赵湛来的这半天给他店里增加了不少客流量，尤其是女客。

　　　　赵湛理也不理，掌柜的吃瘪的回来。

　　　　傅若颜摇头，受了冤枉的赵湛怎么可能再留下来，那大爷的脾气可是臭硬如石的。可傅若颜搞不懂，她哪得罪他了连声招呼不打就走？她又没私自将钱袋拿给那群伸手的人，不是正要询问他意见么。不过也可能不关她的事，赵湛是不给整个店里人好脸色看。

　　　　暧！哪有功夫想别人呢，已经黄昏了！

　　　　傅若颜再次提起篮子就跑，脚下跟上了马达似的。不过即使再晚，她并不是跑回城口搭车，而是四处询问人钱庄在哪。如果不把卖得的六两银子处理好，她绝不会拿回去给那群狼瓜分。

　　　　说起钱庄，乡里人大多会在钱庄前面加上二字，地下钱庄。说起地下钱庄都是高利贷啊，追杀债款啊…等等不利的名声。可在傅若颜看来不就是个存钱的地方么？跟现代银行一样。在没找到更合适存钱的地方，傅若颜是宁可冒点风险也不会带钱回家的。

　　　　找到一家口碑上好的云记钱庄，跟钱庄伙计交涉后，傅若颜犯难了。第一次开户存钱需要带自己的户籍证明，然后签字画押。以后取一百两银子以下的钱就只需签字对照笔迹即可，一百两以上就得再带上自己的户籍，还有等等零碎的小规章……问题是头一回开户必须要户籍，傅若颜来得一时匆忙还是没考虑周全，忘了问卢氏要她的或自己的。

　　　　存不了钱怎么办，找个大树底下把银子埋起来？太不安全了。

　　　　这时，赵湛不知又是和她偶遇，还是一直跟着她，嘴里斜叼着根草走了过来。

　　　　“开户，忘了带户籍？”赵湛睨她一眼。

　　　　傅若颜看他一眼，胡乱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思索对策呢。

　　　　“要不存我户下吧，下次约定个时间你带户籍来，我再把钱转给你。”赵湛出主意道。

　　　　傅若颜古怪的瞅着他，心里计较着。谨慎多虑的她第一感觉是，叫她把辛苦钱交给一个认识几天的…朋友，怪哉！

　　　　“不相信我？不信就算了。”赵湛别过头，不会多说一句好话。

　　　　傅若颜脸上闪过尴尬，现在她是求助者，怎么能让别人上赶着帮她呢？晾人家太久确实是她的不对。

　　　　“没有。不相信你什么？你那荷包鼓鼓的哪会觊觎我这点小钱。我是在想你这人没个定型的，怕到时候找不着人了。”傅若颜道。

　　　　赵湛闻言右手捶了捶左肩，“你放心，我赵湛答应别人的事绝不食言。”

　　　　呃好吧，再推辞又要惹人不快了，傅若颜从篮子里取出五两银子拿给赵湛，自己留了一贯零碎铜钱。

　　　　既然交给了他只能用人不疑，傅若颜将银子甩手后就疯跑了起来，边跑边扭头道：“那就麻烦你了，下一场集正中午不见不散。”

　　　　“哎——”那丫头怎么一跑起来就跟车轱辘似的，哦对了，他想起来她家是住乡下，那现在还有车赶回去吗？赵湛抬头扫了眼三两个人流连的空巷。

　　　　赵湛暂时将五两银子装进自己钱袋，跟着追了上去。

　　　　傅若颜来到城门口，还是晚了，牛车早就不见踪影，甚至旁边的牛马车行都没停放有一辆车，全都收工了。

　　　　傅若颜累哈哈的瘫坐地上，看着那条蜿蜒不见尽头的泥泞道路懊恼死了。要是今夜之前回不去肯定又要被丁氏拿来说事了！

　　　　赵湛看那疲累的喘气的背影还想上去帮一把的，不料下一刻傅若颜就站起身往回走。她要干嘛，找车？

　　　　跟着便见到一个女人的疯狂采购的兴奋劲。

　　　　马上到宵禁了，一些不能隔夜卖的东西此时卖得特别便宜，就是有点蔫蔫的。傅若颜仗着手里有一贯钱，大买特买，指着这个那个的要，主要是一些人挑来卖的野生药种子！她发现村里的许多土壤质地都适合种药材，就卢家那块卢氏种香料的地也能给她挪出一些，看到药种哪能不兴奋呢。

　　　　至于吃的是买不回的，被卢雪枝她们瓜分走是其次，被丁氏指出她乱花钱就不妙了。所以她干脆——前往成衣铺！买一身只合卢氏的身穿的衣服，至于衣服出处嘛她也已经想好了。

　　　　赵湛跟在后边看得称奇连连，这女人的治愈能力，很快！

　　　　买到只剩一百二十文钱，傅若颜不得不收手留下剩余的钱回去交差，这又拎着大包下包回到那条通往村口的路上干瞪眼。她想的是反正已经没车了，还不如照自己的计划给娘买一些好东西回去。

　　　　没办法，只好走回去了。可想到来时那牛车呼啦啦的飞驰行过，都行了一个时辰，傅若颜开始抬脚时就有些觉得脚发软。

　　　　这条路的长度连男人都望之生畏，没有说自己走，还是走夜路走回去的。至少现在傅若颜就一个人孤零零走在路上，没见其它一个人影。道路两旁鸿沟潺潺，发出阴测测的流水声。今晚没月光，走在这小道上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还不时有草丛里的不知名昆虫叫两声助长恐怖气氛。

　　　　闻到一阵槐花香，傅若颜脚下一软，像个孩子似的吧唧坐在地上抱怨起来，“啊啊啊！”

　　　　这棵槐树之前赶牛车时她注意过，可以作为四分之一的路程的标志。

　　　　她已经觉得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居然才走了四分之一！

　　　　然再度站起来时，脚一抬就不幸摁住了一根木棍，要命的是垃圾鞋底破了，断木枝别进来扎她的眼泪花瞬间冒出。

　　　　“哎哟——”

　　　　傅若颜一下子跌坐回原地，掰起脚看。现下好了，满脚的水泡加一抹鲜红，再走下去非残废不可。

　　　　“你怎么不走了？”

　　　　幽静的空气中响起声音，吓傅若颜一跳，“爹，哥哥，二叔三叔四叔……我在这！”

第17章　月光下（）　
一般人听到有这么多壮丁跟着，该吓跑了才对，没想到空气中的男音嗤笑一声，“幼稚。”

　　　　傅若颜辨听声音，觉得有些耳熟，“赵湛？”

　　　　跟踪了一路的赵湛闻言心虚，幸好此时漆黑的夜色掩盖了脸上的尴尬，他理直气壮道：“对啊，我正要回家，你干嘛挡我的路！”

　　　　傅若颜随手揪了一把草往前边扔过去，“我受伤了，没同情心！”

　　　　只闻面前一道温热气息忽然逼近，磁性嗓音中透着浓浓急切，“伤到哪里了？”他以为护住小丫头没坏人欺负就是，谁知道她走个路都还受伤了！早知道该早些出来，直接把她扛回去得了。

　　　　“脚……这稻草鞋太薄，都磨破了，地上树枝就扎了我的脚。”傅若颜揉揉腿儿软软的说道，想起方才她坐在地上一通呼号不会都被这男人听见了吧？那他们真是扯平了，老是得见对方的短儿。

　　　　“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会医术吗？能治吗。”黑暗中赵湛根本瞧不清她伤了哪，只得干着急。

　　　　傅若颜甩了甩头，试着撑地面站起来，“没事，我回家再治。”再不回去恐怕天亮都回不了家了。

　　　　赵湛试探着伸手去扶她，旋即背过身半蹲下来，淡淡吐出两个命令字眼，“上来。”

　　　　眼前一坨明显更黑了，是赵湛的背影？

　　　　她都十二了呢，在他们古代她是不是已经算大姑娘了？

　　　　傅若颜乱七八糟了想了些，但身体很诚实的立刻蹦了上去，因为脚实在火辣辣的疼，还不忘叮嘱赵湛道：“你步子迈大些啊，我想早点回家。哦累了就别逞能记得停下来休息，免得你累趴下了我就…咳。”意识到自己要求太多了，傅若颜赶紧止住了口。

　　　　“你这丫头还真不客气。”赵湛淡笑了笑，轻轻松松稳着她身子比一个人走得还自在。

　　　　赵湛的脚程自然比她的快多了，不知是得她命令还是赵湛本身的底子好，傅若颜觉得都快赶上牛车了！耳边呼啦啦的风疾驰而过。

　　　　还是一样的幽静小道，却因多了个人让傅若颜觉得一点都不害怕了。她可算知道这种情况下多一个生物的安慰了！

　　　　嗯，要是赵湛知道傅若颜心中将他比作，牛车，生物，不知会不会丢下人独自走？

　　　　“赵湛，我们这样算朋友了吗？”傅若颜突然问道，要是不是朋友的话她总觉得这些行径怪怪的。

　　　　“算吧。”赵湛简单淡然的答了二字。

　　　　慢慢的掩藏在乌云背后的月亮竟然出来了，终于得见了点朦胧的光。

　　　　月光在两人走过的身后留下了一窜长长的影子，孤独却不孤单。

　　　　唯一一家等还亮着，就是前面的卢家，想必卢氏定然等着她回来。

　　　　“就是那了！真厉害，这么快就到了。”傅若颜掩不住的一股兴奋劲，晚回总比夜不归宿强。

　　　　赵湛却在离卢家还有一段距离时停放她下来，放她站立后他去随手捡了根光滑的长木枝递给她，“拿这个撑着自己过去。”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傅若颜才想到万一赵湛出现被卢氏看到，还不好解释呢。被丁氏撞见就更不得了了。

　　　　赵湛撇撇唇正要走，又闻身后的傅若颜呀的叫起来。

　　　　“怎么了？”赵湛扭过头。

　　　　傅若颜蹦跶过去两步，盯着他腰间看，“你腰还有伤，怎么能背我。”说这事后话她也挺感无力的，不过她确实现在才想起来啊。

　　　　赵湛本不屑多解释的，可既然刚刚他们都成为朋友了，见她这么担心，他就实话实说道：“我怀疑你是不是误诊了？你帮我扭那一下后当晚我就能起身，不曾多疼。现在背你走这么远…只感觉有些腰酸，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难道先前只是拧着一股气，她掰一下就好了？其实夹木板也是她为了以防万一。

　　　　可，傅若颜不依的摇头，“你让我检查下。”

　　　　赵湛见她那副不检查就不放他走的倔强，嘴角抽抽认命的转过身。

　　　　傅若颜隔着衣服按上去，“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一点点。”

　　　　……

　　　　傅若颜检查完毕后吁了口气，放行，“好了，你走吧。”

　　　　“阿颜。”

　　　　“嗯？”傅若颜听到这称谓蓦然感到新鲜。

　　　　赵湛拍了拍她的头，“你怎么那么矮，有钱不吃尽整那些花里古哨的作甚。”他指的是给卢氏买的那些衣服。

　　　　傅若颜哼一声避开他的手，退开两步，昂头仰望，发现自己齐赵湛的胸膛，她底气十足道：“你瞎担什么心，我才十二，有得长呢！我走啦。”

　　　　因为傅若颜记得前世的傅家，姑姑们都是十四岁开始抽条，据统计傅家的女儿几乎都在十四那年呼啦蹿高一截，所以她不担心。

　　　　不过傅若颜身子先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是得好好补回来了。不过现在就有五两巨款在她手中，还有不可估计利润的药种，怕没得补吗？

　　　　傅若颜回家推门，果然看到卢氏正点着油灯坐在桌前什么也不做的等着她。

　　　　“颜颜！”卢氏看到人立刻迎上去，发现女儿右脚不沾地，边扶着她到床上休息边问，“这脚是怎么回事？”

　　　　娘俩话还没说上一句呢，就有人进屋来。

　　　　丁氏披着衣服打着呵欠蹲点进来，“可算等到你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快把你答应的公中拿来吧。”

　　　　这丁氏可不会放任一丝让她们母女有藏钱的时间。

　　　　“大嫂！我女儿这么晚才回来还受了伤，你怎么就知道问钱！”卢氏心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猜到女儿肯定是赶不上车了所以走路回来的，还没歇上口气呢又要疲于应对丁氏。

　　　　“嘿，她自己跑出去瞎闹腾还怪我了？是谁说就算死在外面也要出去的，我没阻拦过？去的时候才未时，现在都亥时了！老娘就从来没去这么久还办不成事过，生个娃也该生出来了吧！”丁氏一下子褪去睡意谩骂起来。

　　　　傅若颜自知确是自己耽搁了时间，吵下去只有理亏的份，赶紧将篮子丢到丁氏怀里，“大舅娘，卖得的钱就在里边呢！”

第18章　谁私吞公中？（）　
丁氏这才遏制住怒气，欢天喜地的打开等了一个下午的东西。

　　　　她翻到两身上等的碎花罗衫皱了皱眉，继续耐着性子往下翻，当找遍了整只篮子也只找到一吊钱和零散的二十文后，瞬间红眉毛绿眼睛的发作起来。

　　　　“钱呢，钱被你藏哪去了！”

　　　　傅若颜无辜摊手，“大舅娘，我前脚跟进屋你后脚跟就追进来了，所有东西都在那个篮子里分毫未动。就是老板娘送我娘的两身衣裳，我都还没来得及先拿给她过目呢。”

　　　　“这骚贱衣服难道不是拿卖香囊的钱买的？！”丁氏一把拽出衣服扔在卢氏身上，那衣裳一看那么娇小，是她穿不得的。故而既然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言语上就放心的可劲儿践踏。

　　　　“当然不是。我说了，我不会动卖香囊的一文钱。这衣服是成衣铺老板娘说给大主顾做的衣服尺寸做小了，本来要扔的，知道我是那送香囊的供应商的女儿后，就合个眼缘将衣服送给了我。”

　　　　丁氏听不进其它的，将一百二十文钱牢牢攥在手心后就将篮子猛的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那活见鬼了，钱到底哪去了！是不是你藏起来了？还是在路上买吃的了？！”

　　　　“冤枉啊！”

　　　　傅若颜大叫一声就站起来往门外蹦跶，丁氏红着眼睛也追了出去。

　　　　三人在院中疯跑追逐着，很快闹醒了家里人。

　　　　卢老汉边穿着外衣边走出来，心烦道：“大晚上的这是闹什么！想让邻居都起来看笑话吗！”

　　　　卢正旺和梁文瀚则赶紧擦打火石点亮一盏油灯，要不这黑灯瞎火的连谁是谁都看不清，怎么解决问题。

　　　　灯点起来了，就见丁氏正恶狠狠的追着单脚蹦的傅若颜，卢氏在一旁哭着撵。今晚傅若颜也跟撞了邪似的，丁氏喊得大声，她就喊得更大声，像是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

　　　　见母女俩没个人帮衬跟被母老虎追赶似的凄惨样，卢正旺哪能站着袖手旁观，赶紧扑上去拦在丁氏面前，“大嫂停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这样个追法谁会不跑啊！”

　　　　傅若颜见人都出来了也停止了叫喊，余光还瞥了眼卢正旺。嗯，看来经过她上回那番敲打还是有用的，这次不就变得机敏多了，没有傻愣愣站在旁边看热闹？

　　　　见自己婆娘像疯牛一样撞到二弟身上，卢正茂几大步走过去推开卢正旺，“老二，你想对你嫂子做什么！”

　　　　“大哥这是什么话，是她先……”

　　　　“好了！”卢老汉被这乌七八糟的对话气得直咳嗽，发出一声镇定乾坤的洪钟声，“锦绣，你追着若颜想干什么！”他掠过那些鸡毛小事直奔主题，否则今晚大家谁也别想睡了。

　　　　丁氏见老人发话了，微微缓下神智，走到卢老母面前告状，“爹娘，你们给评评理。傅若颜竟然敢私吞家中的公中！”丁氏自己做起这种事来是得心应手，理所应当，训斥起别人倒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傅若颜去之前说过什么，她说绝不会用卖香囊的一文钱！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