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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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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裕看了一眼地图,说:“这是雨林区。”

    杜叶寒摸了摸树干,发现枝叶都沾着水:“是真的植物?”

    “嗯,模拟雨林环境,还有人工溪流,全是自动化控制的。”

    他们面前是两条路,杜叶寒选择了左边的一条向前走,这里真如迷宫一般,时不时就会出现岔路口,脚底是枝叶腐烂的松软潮湿的泥土,整个迷宫范围十分广阔,她估计除了别墅的范围,还包括了整个庄园的地下。

    在走过一个小溪上的吊桥后,场景赫然出现了变化,立在眼前的是几个石窟洞口。

    柏裕说:“我们到陵墓区了。”

    他们从中间一个洞口走进,在经过一小段黑暗又窒息的通道后,光线逐渐亮起,是暗黄色的光,墙壁也是土褐色的,刻着各种符号和陌生文字,还有壁画。

    虽然有光线,但通道还是仅能容纳两人面前通过还嫌拥挤,杜叶寒瞧着这个场景还像金字塔内部,而当他们走入一个大厅,室内是中空的,有个一人深的洞,里面放着人形棺木,棺木是一个双手交叉在胸口的女人,颜色已褪得很厉害。

    当他们站在室内,光线还配合着这诡秘的氛围闪烁了一下。

    杜叶寒说:“这个迷宫倒适合做鬼屋。”

    “有一个精神病院废墟的鬼屋,就在迷宫的东北角。”柏裕说,“几年前有人误入那里被吓到心梗,所以后来装上了标识。”

    他说着又从四周的八个通道选了一个进入,两人重新在狭窄的通道间走动,当适应了这里,新奇感消退,那种又密闭空间产生的怪异感又逐渐入侵杜叶寒的脑海。

    她抬头便能看到柏裕白皙的脖子和弧度优美的下巴在她极近的位置,他身体的味道覆盖住了她,整片复杂的区域只有他们两人的这种认知让她心脏发麻。

    耳边传来柏裕的呼吸声。

    “叶寒,你怎么不说话?”听到后面没声音,柏裕转过了头,她避之不及,恰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他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粗重了起来。

    他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黏糊糊的,眸中也像是跳跃闪烁着火光。

    杜叶寒后退一步,却在下一秒被他压在了石壁上,柏裕用力碾压摩挲着她唇,勾出她的舌头拼命纠缠着,这个吻像是急切地倾泻情绪而变得越发歇斯底里,杜叶寒两腿发软,身子靠墙渐渐下滑,柏裕搂住她的后腰,却未阻止这种下滑,最后反而顺着她一起躺在地面。

    他的吻从一开始的狂暴渐渐变得温柔起来,离开她的唇,又吮||吸着她的脖子,不知不觉间她的外套已经被他解开,而他的滚烫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揉捏。

    狭长的空间里,似乎声音都会带着回响,杜叶寒耳边都是柏裕的喘气和吮||吻时的水声,密闭的空间和昏暗的光线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变得兴奋起来。

    她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他原本停留在她腹部的位置,此时顿了顿,又往上凑近了她的脸吻住她。

    杜叶寒在亲吻的间隙咬住了柏裕的耳朵,她故意让自己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下的皮肤,并看到那里浮出了一片密集的鸡皮疙瘩。

    他抖了一下,身体的温度似乎更高了。

    “柏裕,”杜叶寒抚摸着他的脸,她在更早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决定,“我们一起去做情侣咨询,好不好?”

中立邪恶(三)() 
柏裕原本还在杜叶寒背部来回抚摸的手僵了僵;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低下头来;又要朝她吻过去。

    杜叶寒侧过头;躲过他的唇;柏裕有些焦躁;细密的吻在她侧脸和脖子上降下;似乎想让她遗忘她想说的话。

    “你应该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她的声音很平缓,“我想要的关系并不是这样,你不能永远控制着我。”

    柏裕一下子就止住了吻;急急地辩解道:“我没想过控制你。”

    “但是你确实在做着这样的事,割裂我和外界的联系,”杜叶寒听见他的呼吸声一下子又变了;他的眼底浮起了波澜;“柏裕,你想和我长久地在一起;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只会让我们互相折磨;越离越远。我们明明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经常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平时一起出门逛街;一起旅行;结识双方的朋友,而不是像这样紧紧锁住对方。”

    她说的那种情侣的生活让他喉结动了动,杜叶寒看出了他那微妙的载着向往的情绪;她笑了笑;亲亲他的嘴角,安抚道:“你对我没有信任,我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别人的在乎,所以我们可以一起去见咨询师,调节一下双方的关系。”

    “你是想说我们的关系都是负面的吗?”柏裕的语气莫名失落。

    “我们之间确实存在问题,”杜叶寒没有完全否认,“应该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让一方妥协退让,我现在容忍是因为在乎你,不想和你分手,你也别轻易消磨掉我的感情。”

    她的话不太留情面,而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温软的,故意淡化了那些威胁的成分。

    柏裕还是听出了那些潜藏的含义,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永远都能这么理智。”

    “这不是理智,”她翻身将柏裕压在身下,“如果关着我的是别人,他们绝对会悔不当初。”

    杜叶寒虚坐在他的小腹上,稍稍磨蹭,便听到他呻||吟了一声,她竟然觉得那声音悦耳又撩人,心口也因此麻了一下,她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裤腰带。

    柏裕却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里是监控盲区,你不想做?”杜叶寒挑起唇角,一副调笑的模样。

    他明明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额头上都沁着汗水。

    “我怕控制不住伤了你”话虽如此,他的另一只手紧握着她的腰,“而且,我没想过会在这里所以下来时没有带、带那个”

    他越说越结巴,视线简直不敢直视她,这样羞赧的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简直想大笑,表面却依然一本正经。

    “那你刚刚还那么激动,”杜叶寒瞟了瞟他发烫且突出醒目的部位,“也不怕憋坏。”

    柏裕脸色红得即使在这晦暗的光线中也很明显,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能自己解决。”而他还一直紧紧搂着她,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

    她最后还是解开了他的裤子,用手帮他释放了出来,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自她碰到他的那刻,柏裕的身体便剧烈颤抖起来。事后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帮她穿好了衣服,过程中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还好迷宫里隔一段位置便会有洗手间,杜叶寒按照地图去卫生间洗了手,走出门的时候看到他正倚在门前发呆。

    “喂,回神了。”她将手上的水珠往他脸上弹了弹。

    柏裕抬头看她,神色依旧是忡怔的,杜叶寒注意到他身子不知何时又有了反应,或许是他的欲望并没有完全消退,第一次只是太过激动才提前了释放。

    她有些无奈,想将他拉近点,然而柏裕却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快步走进了卫生间,脸上还莫名带着一丝羞愤。

    这次他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杜叶寒已经在附近溜达了一圈,他们现在位于陵墓区之外,又到了草坪迷宫的入口,按照地图的指示,穿过草坪迷宫就能抵达出口了。

    杜叶寒等着柏裕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经洗过了脸,连头发都湿了,脸色也正常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红。

    “走吧。”柏裕故作无事道。

    他们一路穿过了草坪迷宫,又来到地面,这是庄园西侧的区域,杜叶寒前一日所待着的玻璃庭院就位于这个位置,和另一侧的古典建筑风格不一样,这边明显是后现代风格,通过镜像让回廊看起来更加曲折,而外侧白色的墙壁镶嵌着玻璃,整个建筑内部都显得阳光充沛。

    二楼和三楼都放着展品,大多都是尚未来得及拍卖的现代艺术家的作品,有摄影和绘画,也有石膏或金属雕塑。

    他们一直逛到了晚上,之后依旧是柏裕帮她洗澡,他洗着就有些失控,脱掉了所有的衣服,钻入浴缸,然后湿漉漉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脖子,含住她的唇。

    杜叶寒身体沉入水中,只有打着石膏的胳膊架在浴缸边缘,她的头枕着他的臂弯,感觉他的长舌在她口中翻搅,柏裕的呼吸愈发浑浊,但他忍耐着,手在水下安抚着她。

    杜叶寒睁开眼睛,隔着浴室里的雾气,望着他亮晶晶的眸子,灿若星辰,每次动情时都眼角发红,眼神如旋涡般慑人,在这一吻结束,她还直起身,亲了亲他的眼皮。

    “你的眼睛真好看。”她由衷赞叹着。

    “别再引诱我了。”柏裕有些懊恼地用一只手捂住脸。

    杜叶寒笑道:“是真的。”

    他们有些潦草地洗完了澡,杜叶寒刚走进房间就被他抱起放在了床上,他俯身在她正上方,鼻尖几乎能触碰到一起。

    “如果你拒绝我,我就停下。”柏裕定定地看着她说,他眼底有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杜叶寒没有回答,她拉下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手指抚摸着他胸口的伤疤。

    柏裕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压抑住狂喜与兴奋,所有的动作都异常克制,和她以为他会放纵完全不一样,他努力取悦着杜叶寒。她几乎没感觉到什么不适,睁开眼睛柏裕辛苦隐忍的脸就在眼前,这样的表情让她觉得性感又可爱。

    第一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柏裕在见她初露出疲惫的神态时便逐渐停了下来,剩下都是去卫生间解决的。

    等再回到床上,他从后面抱住杜叶寒,亲了亲她的发顶,杜叶寒已经有些困了,但是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打起精神来,说话时鼻音很重,显得懒洋洋的:“怎么了?”

    “叶寒,你是不是,”他停顿了一会儿,胳膊将她圈得更紧,“是不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换?”

    她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手臂:“想什么呢?”

    “我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你在哄我或者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杜叶寒用力握紧他的手,想让这种带着压迫的触感使他清醒:“你以为这是八点档电视剧?”

    “那你要是出去后,会离开我吗?”柏裕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闷闷的。

    “不会,”她忽然想到了大半年前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于是又补充道,“这次是真的。”

    过了许久,柏裕的声音才轻轻传来:“别抛下我,我会没命的。”

    他大概是同意放她走了,杜叶寒闭上了眼睛,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

    ***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九点多,柏裕已经不在床上了,杜叶寒看到旁边放着的除了她的衣物,还有包和手机。

    她打开手机,里面只有四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都是来自杜晋臣的,短信大意是质问她被柏裕带去了哪里,以及为什么不回电话。时间是前天——她在这个庄园的第一天的下午。

    杜叶寒拨打了杜晋臣的电话,然而那头只有忙音,然后是“请稍后再拨”的机械音。

    她又打了一次,这次依然没人接。

    杜叶寒打电话给了宣慕瑾,她人在首都,而杜侑霖虽然在尚城,这两天却没和杜晋臣见面,他们都不知道她被柏裕带走的事,杜叶寒说杜晋臣电话打不通,杜侑霖却说他应该在忙。

    柏裕推门进来的时候,还看到杜叶寒不着寸缕拿着手机沉思的模样。

    他立即扭过头,说:“怎么不穿衣服,容易着凉。”

    她“唔”了一声,笨拙地套上衣服,毛衣和裤子都是柏裕帮忙穿上的,杜叶寒始终是魂不守舍的表情,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打不通我哥的电话。”她回答道。

    柏裕怔了一下,勉强笑道:“他或许是没听到。”

    杜叶寒稍稍收起了心思,觉得不能在这个关口刺激对方——毕竟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她便没再和他提起杜晋臣的事,尽管两天多的时间杜晋臣只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实在不同寻常。

    杜叶寒下了楼,和柏裕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在卫生间给林岚打了电话,林岚说杜晋臣在昨天早些时候跟他们说有事出去一趟,之后没有回来过,他们都以为他去找杜叶寒了,而杜晋臣并没有对保镖下达任何指令。

    一夜未归并不算什么太奇怪的事,杜叶寒挂上电话,虽然心理有疑虑,还是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柏裕让司机开车,载着他们驶向宇钱国际,杜叶寒才发现这里依旧是在尚城境内,只是位于尚城最东北角靠海的位置,与市区尚有段距离。

    杜叶寒手被柏裕抓着,十指交握,只是此时两人都是心神不宁的模样,等到了杜晋臣家门口,他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像是紧张的情绪不小心泄露了出来。

    “别担心。”杜叶寒朝他安慰地笑着,她朝着别墅里走的步伐却很急切,柏裕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将近一点,保镖们都在,杜叶寒第一眼就见到了十一,他朝她咧开嘴笑了笑。

    杜叶寒问:“我哥回来了吗?”

    “还没有。”十一摇着头。

    杜叶寒再次拨打了杜晋臣的号码,依旧只有忙音。

    午饭过后,她的不安逐渐明显,她给杜晋臣的办公室打了电话,被告知他并没有去上班,而当她试着给金凝雀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金凝雀或许是在忙,这从昨日的新闻便能看出,这时候私人电话打不通也是正常的。

    杜叶寒走进了杜晋臣的卧室,想从他的电脑里找出他熟识的人的联系方式,她很少进他的房间,杜晋臣的卧室和他小时候的一样整洁,物件很少,仅有的那么多东西都规矩地摆放在架子和收纳柜里。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然后看到了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

    杜叶寒将相框扶起,那是金凝雀和杜晋臣的合照,杜晋臣搂着她的肩膀,两人都挂着灿烂的笑,金凝雀无名指戴着的钻戒十分显眼,照片大概是在杜晋臣求婚之后拍摄的。

    杜叶寒将相框摆正在桌面,然后翻了翻电脑上的通讯录,她找到了几个杜晋臣关系亲近的朋友的号码,一一打过去,对方都说最近没联系,还有人问她杜晋臣的订婚地点有没有着落,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挂断电话后,杜叶寒有些挫败地站了起来,就在她怀疑这是否都是自己多虑的时候,忽然看到桌上唯一放着的一本书册中,露出了夹着的卡片的一角。

    某种无形的预感就像是厄运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杜叶寒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她翻开了书,指尖开始颤抖。

    ——那是张塔罗牌,画中是身穿黑色铠甲挥舞着镰刀的骷髅骑士。

中立邪恶(四)() 
杜叶寒死死盯住这张牌;她的脸上的肌肉剧烈抖动了一下。

    杜晋臣的屋内怎么会有死亡骑士的牌?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张牌是他的;然而理智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她了解杜晋臣;像他那样温文尔雅而心怀善意的人绝不会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所以最坏的结果是有人给了他这张牌;而杜晋臣因此失踪了。

    她一下子便想到了nawki的人——姜辰琳或者陆淮西;都来通过杜晋臣报复她了,无论姜辰琳是不是死亡骑士,都可能是在借用这个身份向她示威。

    如果是真的死亡骑士;杜晋臣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他也不符合这个目标,他是个好人;什么都没做错;而死亡骑士通常的做法是将塔罗牌放在目标——尸体旁边,所以不会是那个人做的。

    一个接着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疯狂转着;杜叶寒拿起手机;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拨号;而她等来的永远都只是“请您稍后再拨”的女声;似乎在提醒着她;杜晋臣已经遭遇了不测。

    或许是她离开得时间太久;柏裕在客厅中觉得不对劲,便上楼寻找杜叶寒,然后就在房间里看到她面色惨白;一脸冷汗的样子。

    “叶寒;你怎么了?”他走上前去,看到地面的卡片,他当然从新闻上见过这张牌,在很短时间内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杜叶寒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他进了屋,她的视线一直没从手机上移开,仿佛陷入了魔怔,直到肩膀忽然被紧握住,她才抬起头,看到是柏裕抓着自己。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而杜叶寒一个字都听不见,也没有去听的欲望。

    她过了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她的声音显得无比冷静。

    “我得去之前那家泰国餐厅,”杜叶寒说,她慢慢站直了身体,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下了楼。

    杜叶寒这时候只是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强作镇定,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太过异常,她让吴恙开车送她去泰国餐厅。

    吴恙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问出什么,他将车开得飞快,杜叶寒一路捂着自己的额头,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抵达餐厅时,迎接他们的却只有紧锁的大门和悬在门上的“暂停营业”的牌子。

    她终于控制不住,仿佛疯了一般扑到门前,用力捶着门,她大声喊着:“姜辰琳!你出来我们谈谈!”

    并没有人回答,杜叶寒的声音愈发尖锐,捶门不够用,她便用脚踹,用半个身子撞,她几乎是想将门撞开:“你出来,你不怕我把一切都说出去吗?!出来啊,姜辰琳!”

    柏裕拉住了她,将她稍微拖远了些。

    “叶寒,你冷静点,这里面没人。”他的声音焦急,他从未见过她这种疯狂的模样,开始时还被稍稍镇住,等反应过来时便想阻止她这种徒劳的行为。

    杜叶寒两眼通红,一想到杜晋臣很可能的遭遇,而这种不幸是因她而起的,便感到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冲上胸口。

    她低着头,紧攥着拳头,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柏裕摸着她的脑袋,不停地亲吻着她的头发:“杜晋臣会没事的,我们去找警察,别担心,会没事的。”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柏裕安抚了一会儿,然后将她放开,转身问林岚接了一根发夹,花费了不少时间,把餐厅的门锁撬开了。

    除了最外面的一道门,里面还有一个防盗闸门,这时候虽然被拉到贴近地面的位置,却没有锁上,而是虚掩着的,柏裕将闸门推上去。

    眼前并不是预想中的仅仅只是餐馆关门的场景,里面没有多少光线,一片昏暗中可以看到椅子倒在地面,桌上也有没擦掉的污迹,室内泛着一股因为长时间空气不流通的怪味,这里不像是暂停营业,而是所有人在很短时间内匆忙撤走产生了一种撕裂破坏的萧条感。

    杜叶寒跟着走进了餐厅内部,望着这片破败的场景,便知道他们或许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撤走了,屋内除了他们走动的声响,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杜叶寒看到倒在吧台上的酒杯,干涸凝固在桌面上的酒,她还是保留着一丝幻想,走上二楼。

    只是二楼显得更混乱了,像是被飓风扫过,二楼餐厅最深处又一道小门,标识上有着“闲杂人误入”的字样,她推开门,里面也只像是是休息间,墙角立着两个柜子,中间放着桌椅,地面还散落着几章纸,她捡起纸张,发现这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内容是果蔬价格下调。

    另一张纸是几个月前傅仁杰食道癌去世的新闻。

    柏裕在墙角找到了一个碎纸机,垃圾桶里都是粉碎的无法辨认的纸屑,靠墙的桌子上的灰尘显示这里曾经放置过台式电脑,那些人离开后,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知道这个地方存在什么秘密,对比起杜叶寒之前在餐厅中消失了一段时间就能知道,他满腹疑问,只是在此时杜叶寒明显与往日不同的模样,让他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塔罗牌是单独送过来的,如果死亡骑士直接下了杀手,尸体会和牌一起被发现,现在才过了一天,这个时候杜晋臣多半还活着。”柏裕说,“我们看看监控,或许能发现什么。”

    他这样说着倒是让杜叶寒清醒了一些。

    死亡骑士的牌出现在杜晋臣的卧室,这本身就很奇怪,毕竟家中有监控和保镖,对方几乎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放一张牌就冒这种风险。

    于是杜叶寒又回到了家中,她再次在杜晋臣的卧室里翻找,不一会儿就从垃圾桶里看到一个信封,上面是机器打出的字样,地址和收件人姓名指向杜晋臣,没有寄件人的名字。

    信封放在垃圾桶的最上面,说明这是最近拆封的,死亡骑士的牌很可能就是通过邮箱寄送过来的,而杜晋臣是自己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牌。

    这大概算是直接的死亡威胁了,正常人看到这张牌的第一反应是报警并找人保护起来,而杜晋臣似乎谁都没有透露,没有告诉家人和保镖,更未报警。

    这样的猜测让杜叶寒头痛欲裂,她拿着牌和信封,召集了所有保镖,问他们杜晋臣在出门前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杜先生只是比平时更严肃了点。”林岚说,“他好像有些焦虑,但我一直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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