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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园:腹黑公子萌宠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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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脏鬼扔掉砍柴刀,捂住脸,鬼哭狼嚎跌倒在地,疼得两只脚拼命乱蹬。
没人理他,剩下四个壮汉像捕食的野兽一样,同时扑向马车。一个人拽住马头,一个人去抢楚伯阳手里的马鞭,还有两个人左右夹击楚伯阳。
邵玉吓坏了,没想到这是个如假包换的乱世,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敢拦路行凶!
只听到地动山摇一连串砰砰重击,马车被撞得东倒西歪,皮鞭哗哗抽响,接连一阵拳打脚踢的狠揍声,有人接二连三地重摔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驾!驾!”
邵玉听到楚伯阳爆喝出来的赶马声,马车开始狂奔。过了一阵,并没有听到追赶的声音,虽然被颠簸得七晕八素,砰砰乱跳的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马车渐渐慢下来,邵玉急忙掀起车帘,发现楚伯阳趴在车板上,昏过去了。
扳过他的身体,邵玉倒吸一口冷气。楚伯阳的左肩到胸口,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衣襟已经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
邵玉心慌意乱,观望了一下,马车还在土路上,她觉得应该把车赶离大路,以免那帮歹徒追上来。然后再找个僻静的地方,赶紧给楚伯阳包扎止血。
要不要现在逃跑?
这个念头一闪出来,吓了她自己一跳。
如果把楚伯阳丢在路边,自己赶着马车逃走,一定能甩掉那些歹徒,还能顺便摆脱楚伯阳!
这念头一闪而过,邵玉自己先摇摇头。如果能把受重伤的楚伯阳丢下,那她就不是那个为了救小孩被沼气毒死的邵玉了!
等楚伯阳醒过来,伤势不严重的时候,她再想办法逃走!
她这样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用先前换下来的麻衣孝裙把楚伯阳的伤口捆紧,然后才想办法赶车。
缰绳还紧紧攥在楚伯阳的手里,邵玉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推进马车厢里。
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没有一点违和感。牵动缰绳,马车顺利地离开大路的时候,邵玉得意地歪了歪嘴,“老娘的大学生村官可不是白当的!”
绕过几个山坡,走到一片满地卵石的河滩边上,马车已经颠簸得走不动了。
第8章 合被()
天光黯淡,邵玉这才想起来,这荒山野岭的,天一黑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赶紧急着在车上找点火的东西。坐垫掀起来,里面果然有一盏油灯,旁边放着一截细细的小竹管,看着倒像农村老爹给旱烟袋点火的火折子。
邵玉把那个小竹管的盖子拔下来,对着里面用劲吹了几口气,果然有红色星点明灭不定。她赶紧接着猛吹,一股黄黄红红的小火苗便冒了出来。
心里那个高兴呀!点燃油灯之后,她这才静下心来,给楚伯阳查看伤势。
伤口长长的,流了不少血。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看上去很吓人,还好胸口处不算深。刚才的止血很及时,伤口已经有凝血的迹象。邵玉用麻布衣角蘸着茶水把伤口外围清理干净。然后从楚伯阳的身上翻出来的那个小瓷瓶里,将剩下的药粉统统洒了上去。
再换了干净的麻衣把胸口重新包扎好,邵玉把那个铺盖卷打开,给他盖上。
歇了一口气,才感觉到又累又饿。她抓起干粮包里的一只胡饼,就着冷茶胡乱嚼几口,慢慢缓过劲来。
“咴咴”马儿在外面突然嘶叫了两声,还喷了两个响鼻。
邵玉受了惊吓,以为那些歹徒追踪过来了。提心吊胆等了一会儿,外面并没有动静。突然想起,马儿也累了一天,没吃没喝呢!
打开那个跟干粮一起买的麻布包,里面是半包黑豆子。借着油盏的微光,邵玉将麻布包松松地套在马嚼子上,马儿一低头就能吃上。
车辕上吊着一个饮马的小木桶,里面还挂着一只皮水囊。邵玉解下水囊,先将茶壶灌满,然后将剩下的水全部倒进木桶,放在马头的前方。
做完这些事情,她好像了结了一桩大事,拍拍手掌,非常有成就感。果然,在农村锻炼过,就是不一样!
她吹熄油盏,放下车帘,坐在外面,仰头看星空,着迷不已。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璀璨清澈的银河!天穹如蓝,无论这是什么世道,干净的星空足可引以为傲。
夜风越发刺骨。
邵玉冻得浑身打颤,不得不爬进车里。她蜷缩在楚伯阳的脚边,将全身裹进被子的一角,尽量不触碰到楚伯阳的身体,同时暗暗提醒自己,睡一会儿就坐起来,千万不能让楚伯阳发现她的糗模样。
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
邵玉有点懵,好像在宿舍里睡懒觉的感觉,暖和舒服,不想起床。
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一股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味道。她想起了前一天的事情,那块蓝布头巾,里面都是前未婚夫的汗味
现在鼻中嗅到的被子,就是这个味!
邵玉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出马车厢,就看见马儿被解下车辕,拖着缰绳在河边悠闲啃食青草。还是没有看见楚伯阳,这让她感觉没那么羞愤。
河滩的面积很大,马车停下的位置,铺满了细碎的鹅卵石,石缝中挤挤挨挨生出灌木丛和野草。越往中心的河滩,渐渐铺满黄尘。
第9章 原来如此()
邵玉猜测这是一条季节河,只有雨季才会有河水,一到旱季,就会蒸发消失。
楚伯阳从河道的拐弯处冒了出来。他看上去精神不错,伤势应该无碍。
“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来到邵玉面前,他轻轻点了点头。面容还是很严肃,语气生硬。
他只字不提昨夜合挤一床被子的事情!邵玉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翘起嘴角,轻声嘀咕,“你救我出邢都,为我上药,又打败歹徒,使我免遭重重厄运。我还没感谢过你呢!”
楚伯阳诧异地望着她,深邃的眼眸露出一抹亮色,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你是我没过门的未婚妻子,救你,是应当应分的。”
邵玉一下子就联想到合盖被子的事情,脸上飞过一串红霞。心里到底还是有一抹警惕,索性也不再否认定亲的事情,说不定可以让他放松警惕。
楚伯阳看在眼里,嘴角微翘,以为她脸嫩,便走开去套马。
“现在就走吗?我们到底要去哪里?”邵玉皱起细眉。
“只是换个地方。那边的河道上还有水,我们到那边去休整一下。”楚伯阳的左手不太敢动,只用右手套车。
邵玉连忙上去帮忙将系带的地方拴住,还把被吃了一半的黑豆子麻布袋收起来,水桶挂到车辕上。楚伯阳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转而一想,将门闺阁,果然与众不同,点头赞道,“不愧是定国公的女儿!”
邵玉却很奇怪他的转变,既然都上门退婚了,为什么还会对原主过世的父亲有强烈的好感?
“你见过我父亲?”两人牵着马往河道深处走,邵玉随口问了一句。
楚伯阳微微一顿,眼里露出一丝痛楚,“其实我一直跟着国公爷练武!定国公算是我的师父!”
“啊?”邵玉可一点也不知道,未婚夫婿竟然早就与父亲结识,关系还这么深厚。想到他继母前来退婚时的嚣张态度,蹙起好看的细眉,语气里难掩愤恨,“你继母竟然在热丧中来退婚,你父亲也同意吗?”
星眸顿时黯淡,楚伯阳摇摇头,“父亲一心要我参加科考,今后入朝为官。十年来,我没有透露一星半点。”
跟着父亲学艺十年!
邵玉这才明白,楚伯阳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要救她了!原来还真是错待他了!
突然就心安了,邵玉放松下来,好奇地追问,“我父亲怎么会想起来要教你武艺的?”
楚伯阳回忆往事,神情变得复杂,“父亲迎娶继室的时候,国公爷到我家来,见我长得瘦弱,便问我愿不愿意练武强身。我自然愿意,以后每次去学里念书,下学我便跑到国公爷的亲卫营里。呵呵,父亲以为我贪玩,训斥过几次,我不理他,后来也只好不管了。”
十年前,楚伯阳八岁,邵玉六岁。
虽然邵玉并没有与父亲相处过,原主记忆中却常有父亲慈爱的陪伴与笑容。楚伯阳竟然得到父亲的亲自教导,情感深厚,不亚于义子!主动教授武艺的根源,自然也是为了邵玉。倏然之间,两人的情感拉近了不少。
第10章 哥哥们()
转过山坡,地形开始向下倾斜,没走多久,果然有个深潭,水色发暗,似乎连着地下水,下面很深,。
深潭被高出一大截的河道包围,四周是晒干的沙滩。两人捡了许多枯枝,在沙滩上点起一堆篝火,又拿出昨天的干粮,放在火边上烤热了吃。居然香脆可口,邵玉饿了,一连吃了两只,不好意思再吃了,才停下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我大哥吗?”邵玉兴奋得眼睛发亮。
邵玉的大哥邵忠,在华国西北边境月亮山驻防,钦赐荡寇将军,立下不少战功,西胡闻风丧胆,是定国公心头的骄傲,也是邵玉心中的英雄。
楚伯阳的脸色一变,抿紧薄唇,只顾低头往火堆里添加枯枝。
“怎么?我大哥出事了吗?是不是也被问罪了?快告诉我!”邵玉吓着了。这才想到,邢都的国公府都给抄了,大哥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楚伯阳怕她往坏处胡乱猜测,赶紧解释,“你大哥没事,就是被解除了荡寇将军的封号,降级为士卒,被发配到最偏远的月亮堡驻守。”
“哦!那还好!”邵玉连连拍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
楚伯阳欲言又止。
邵玉登时警觉,“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叹了一口气,楚伯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二哥一家被圈禁了!”
“二哥?”邵玉大惊,“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士绅,皇帝连他也不肯放过吗?”
二哥邵明,生来体弱多病,无法习武,便走了科考之路。谁知中了秀才之后,看上邢都一个大商户家的女儿,执意要聘娶为嫡妻。
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下,即使富可敌国,也照样被权贵与官员轻视。
定国公大怒,拨给邵明两千亩田产和五千两白银,勒令他分出去,开府单过。
圈禁,如果看守的人狠心一点,或是被人收买,二哥一家人很可能被活活饿死!
“这个昏君!”邵玉气得银牙咬唇,切齿痛骂,“我父亲为华国立下赫赫战功,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们一家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楚伯阳面色阴沉,心事重重,几番欲言又止。好容易克制住,情绪平定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咬牙说道,“听说,是对皇上大不敬之罪!”
邵玉在府里被抄家时,也听到宣旨了。这么一个模糊的罪名,她才不相信,一辈子忠君爱国的父亲会对皇上大不敬!
“我不信!一定另有原因!”
气氛沉默下来,枯枝在火焰中劈啪作响,爆出一串串火星,很快化为焦炭。
邵玉渐渐平静下来,昨夜仰望星空,她想了许多。在这个时代如何存活?如何躲过官府的追捕?她有专业,有技术,一定能够东山再起。她越想越有信心,脸上渐渐泛出光彩。
“总有一天,我要叫这个昏君好看!”
楚伯阳非常震惊地盯着她,仿佛从未听到过这样叛逆大胆的话!
邵玉平静地注视着他,心安理得。
第11章 甩不掉()
突然,远处传来一些声音,像是有人来了。
楚伯阳一跃而起,敏捷地冲上坡地,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查看。邵玉也跟着冲上去向外张望。
昨天那五个歹徒居然循着车辙印追踪而来,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受了伤,胡乱用麻布包着眼睛,缠着胳膊,裹着肩头,挤在一辆骡子拉的板车上。
可是他们手上都握着一把砍柴刀,杀气腾腾。想来是昨天吃了大亏,咽不下这口气,又知道楚伯阳也受了伤,所以今天一早带着伤也要一路追杀。真是一伙亡命徒!
“糟了!”楚伯阳左肩上的伤口才稍有恢复,连左臂都还动不了。两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楚伯阳迅速起身,快步跑向马车,在车厢里翻腾片刻,再出来时,手里居然拿着一架弩机,肩上背着一筒弩箭,腰上还别着一把长剑。
“你快躲到车里去!万一打不过,咱们就跑。他们的骡车追不上我们的。”
楚伯阳神情非常严肃,趴在土坡顶上时,左肩被撞了一下,眼看着肩头浸出一团鲜血,在血迹已经干涸的蓝色细布上晕染开来。
邵玉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不敢耽搁,撒开腿就跑。
钻进马车厢,入眼居然是一大堆武器,有弓箭,有单发弩机,有长剑,有匕首,还有一包银子和几个装着药粉的小瓷瓶,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原来车厢底部有个夹层,放的都是这些备用物。
邵玉想了想,找出一只弩机和一筒弩箭,把底板封好。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成功镶上了一支弩箭。
她把马车赶到土坡底下,楚伯阳身体有伤,万一想跑,奔跑的距离可以短一点。
然后她端起弩机,背着箭筒,跑上土坡顶端,到楚伯阳身边趴下,隐蔽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朝外面观望。
大概莫名惊诧一次接着一次,楚伯阳统统归结于“将门出虎女”,只是惊奇地瞪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那五个歹徒已经走到百步以内,他慢慢调整弩机方向,对准了坐在最前面赶车的壮汉。那人身材魁梧,鼻青脸肿,满脸凶神恶煞。他应该是受伤最轻的。
邵玉则瞄准了坐在左前方尖嘴猴腮的独眼龙。就是他,昨天口出污言秽语,今天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距离只有三十步了,骡车近在咫尺。楚伯阳转头看了邵玉一眼,果断地点了一下头。两支弩箭“嗖的”飞出去。
“啊!啊!”两声惨叫。
赶车的壮汉胸口中箭,摔下板车就扑倒在地,一箭毙命。独眼龙大腿中箭,掉下板车,抱着伤腿腿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骡子受惊了,在原地尥蹶子,扑腾起漫天黄尘。剩下三个歹徒都滚落马车,藏在板车后面。
“你留在这里!”楚伯阳的声音很严厉,他猛然跃起,像疾飞的箭一样,端着重新上好弩箭的弩机,冲下坡顶。
邵玉有自知之明,重新装置好弩机,躲在大石头后面观望。
第12章 险象环生()
楚伯阳从小在定国公的亲卫营里受训,此时浑身的斗志都被激发出来,就像一名真正的战士冲向敌人,势不可挡。
那三个歹徒隔着漫天黄尘只看到他一个人冲下来,胆子便大了。挥舞着手里的砍柴刀,嚎叫着从板车后面迎了上来。
双方一照面,歹徒赫然发现,一架黑漆漆的弩机正对着自己,登时慌乱起来。
当先被瞄准的那人左胳膊绑着绷带,右手握着砍刀。面对如此强大的武器,他吓得面如土色,掉头就跑。旁边两个却是亡命徒,如果楚伯阳朝着逃跑的人射出弩箭,手就空了。那么近的距离,他们可以乘机砍杀。
紧要关头,楚伯阳临危不乱,他调转弩机,对着其中一个扑过来的人轻扣扳机,弩箭射中那人的眼窝,穿透头颅,那人当即倒地身亡。
另一个人的砍刀带着呼啸风声,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楚伯阳就地一个前滚翻,却撞着了受伤的左肩,疼痛让他的身形一顿,仰面跌倒在地。
眼看那人的砍刀朝着地上的楚伯阳狠狠砍下去,邵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弩箭从歹徒的背上穿胸而过。他软软地扑倒在楚伯阳的身上。
楚伯阳推开他的尸体,坐起来将弩机放在地上,单手重新上好一支弩箭,然后端起来去追那个逃跑的人。
地上还躺着那个大腿中箭的歹徒。见同伙被赶尽杀绝,楚伯阳顾不上他,便顾不得疼痛,爬上板车,用刀背猛戳骡子的屁股,驾着板车朝邵玉所在的土坡冲上来。
冲上坡顶,他立即发现躲在大石头后面的邵玉,正端着一架弩机对准她。只是脸色发白,双手微颤,强作镇定地瞪着他。他从骡车上蹭下来,拖着伤腿走近邵玉,狞笑着举起砍刀。
这么近面对歹徒,邵玉心里砰砰乱跳,端着弩机的手臂颤了颤,手指有些不听话。不等她有所动作,歹徒挥舞砍刀,将她的弩机打落在地。
“臭娘们!看大爷怎么收拾你!”他满脸猥琐的笑,一瘸一拐,步步逼近。
邵玉痛失了机会,只能坐在地上朝后面挪动。眼角余光瞥见箭筒,立刻从里面抽出一支,就这样举着一支弩箭对准他。
“哟呵,有烈性!大爷喜欢!”歹徒哈哈大笑,用砍刀指着邵玉,命令道,“站起来,去马车上!”
他想挟持邵玉,驾马车逃跑。邵玉叫苦不迭,后悔把马车赶这么近,只好赖在地上,尽量拖延时间。
歹徒害怕楚伯阳返回来,不肯耽搁,挥舞砍刀朝她举着弩箭的胳膊砍过来,要给邵玉一点厉害瞧瞧。
“啊!”邵玉吓得闭上眼睛,高举着那支弩箭对准前方。
“噗!”一声沉闷的钝响,就像一只成熟的西瓜被剖开时爆裂的声响。
邵玉没等到那一刀,睁开眼,赫然发现那歹徒眼神呆滞,头上多了一支弩箭,从左耳贯穿到右耳。肥壮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像座山一样压了下来。
邵玉惊呼一声,往坡下翻身打滚,躲开那具肥壮的尸体,可是她却停不下来,骨碌碌一直滚到土坡底下。
第13章 人鱼线()
身体被卵石硌得生疼,浑身都是擦伤,她却不想动弹,就这样仰面躺着。
刚才紧张过度,这会儿一放松下来,邵玉再也绷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在她沾满黄尘的脸上划出道道泪痕。
刚开始还抽抽噎噎,继而想起原主的身世,还有这两天仓皇出逃的经历,她越想越糟心,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生逢乱世!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要怎样才能生存下去呢?
楚伯阳在土坡顶上冒了出来,见邵玉在坡底大哭,大惊失色,冲下山坡,来到邵玉身边。
“伤着哪里了?快让我看看!”他满头大汗,焦急不安,在邵玉的头上身上四处查看。
邵玉止住哭泣,不好意思地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前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你受伤了?”邵玉脸都吓白了。
“我没事,伤口崩裂了,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你呢?为什么哭?伤哪里了?”楚伯阳只顾着问她。
邵玉脸一红,从地上站起来,说了句,“我没事!我去车里给你拿药!”便跑开了。
楚伯阳这才放心,身体一软,在地上躺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刚才一番激战,实在把他累坏了。
邵玉手上拎着水囊,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奔过来,在他身边跪下,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
昨晚上都做过一遍,她很熟悉。她的手指纤长灵巧,轻轻揭起血衣,尽量不撕扯到伤口,小心翼翼拆下绷带。她的神情是那么专注,生怕弄疼了楚伯阳,完全没有注意到,一道清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庞,渐渐热切。
伤口果然崩裂了一个大口子,但是比起昨天,还是好多了。邵玉把那套孝衣撕成布条,蘸水擦拭楚伯阳的身体。
她擦得很仔细,凝固的血污就稍微用力一点来回擦几下,直到小麦色的皮肤露出本色。
裤腰以下也浸透了一些血迹,她视线扫到人鱼线,脸红了,不敢再擦。抬眼才发现,楚伯阳裸露的上半身十分健美,胸肌饱满紧实,六块腹肌光洁闪亮。那道恐怖的伤疤,竟然给这健美平添了几分性感。
她面露赞赏之色,再往上看,撞见一道炽热的目光,登时羞得脸皮紫涨,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
接下来包扎伤口,她反而变得手忙脚乱。将大半瓶药粉撒在伤口外面,只得重新开了一瓶,药粉还是撒的东一堆西一团,好歹伤口都掩上了,这才绑上绷带。
楚伯阳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被她弄疼了也咬牙忍住,身体不敢乱动,唯恐已经害羞到极点的她扔下他跑开。
邵玉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她仿佛能感应到那视线的热度,停留之处灼烧着她的肌肤,让她呼吸加快,紧张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终于包扎完了,邵玉跳起来要离开,没料想腿麻了,嘤咛一声歪倒在地,便觉得半边脸贴上一片肌肤光滑的滚烫胸膛。
邵玉一着急,伸手就推开,没想到一巴掌拍在刚刚包好的伤口上。这下劲道太大,楚伯阳痛得闷哼一声。
第14章 我会抓鱼()
“哎呀!弄伤你没有?”邵玉吓得花容失色,后悔自己总是那么冒冒失失的,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没事!我没事!”楚伯阳脸色惨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缓缓起身,朝土坡上走去。
“你去哪里?”邵玉突然以为他要丢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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