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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园:腹黑公子萌宠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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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邵玉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这也太霸道了吧!”
她转头看看满满两车的东西,想起逃出邢都以来一路的惊险和艰辛。两只临时搭建的土灶火烧得旺旺的,锅里水汽四散,能闻到浓烈的食物香气。土灶旁边是刚才挖出一捧泥土的浅坑,还有即将开始新生活的激情在心中荡漾。她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我们不走!”她犯起了倔脾气,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着楚伯阳,无声地征询他的意见。
楚伯阳稳坐在马鞍上,低头凝视,在他眼里,邵玉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挥舞着爪子,一心要捍卫已经到嘴的小毛鱼。
第21章 土财主()
温柔的情意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汩汩流进他的心田。
“好!我们不走!”他的声音特别柔和,脸上还带着暖暖的微笑。
难得的温情流露让邵玉脸红了,瞪了他一眼,嗔怪他这种时候发什么傻劲。她转开脸不看他,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一抹笑意久久地荡漾在脸上。
两人的心安定下来,并肩站在草坡顶上,等待着气势汹汹赶来的骡车。
骡车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坐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人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头梳双髻,穿着粉缎衣绿罗裙,十分惹眼。几十个青衣青裤的乡丁,人手一根带铁器尖头的木质长枪,跟在骡车后面跑步。
中年男子是田家堡的堡长,叫田维科,穿着一身青缎衣裤。他家是清水庄的地主,就是他跟楚伯阳宣称,方圆五里的土地都姓田。带着十名庄丁,他的底气非常足。
田维科跳下骡车,打量了邵玉一眼,也不急着说话,注意力马上就被两辆大车吸引过去。他甚至伸出手,想要撩起车帘子往里面探头查看,楚伯阳大步走上前,按住了车帘。
田维科垮下脸,鼻中狠狠地哼了一声。他双手背在身后,又去查看两口大锅。
揭开汤锅,见里面居然有一条大鱼,立即高声宣布,“清水河里的鱼也是我田家的,你们得先付钱才能捕鱼,怎么能不打招呼就已经下锅了呢?这是偷盗!”
邵玉撇撇嘴,冷笑了一下。楚伯阳则默不作声,一直冷冷地盯着他。两人都等着看,这个黑心地主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田维科转身瞪着另一口锅里的木桶蒸笼,一看就知道是在蒸食物。他伸手要揭盖子,邵玉立即出声阻止。
“不行!会夹生的!”
“里面是什么?”田维科很生气。他已经闻到米饭的浓郁清香,问题是,整个清水庄只有他田家才能一年到头吃得上白米白面!这两个穿着破烂粗麻衣裤的流浪汉,居然能吃得起纯粹的白米饭!
吃了那么多苦头,邵玉这次学乖了。她放缓语气,尽量显得友好一点。
“我以为你们是来帮忙的,所以把仅有的白米蒸了小半桶,又把唯一一条腌咸鱼炖了汤,打算请各位吃顿饭,好好感谢你们呢!”
她把白米的数量说成只有这么最后一点,还显出她待客的无比真心和热情,同时撇清了清水河里捞鱼的嫌疑。
田维科满意地点点头,下巴高高抬起,拿出更加高高在上的气势。
“清水庄劳力充足,不欢迎外来者。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做长工,到我们田家干活,倒也可以给你们一口饭吃。至于你,”他盯着邵玉,粗麻衣裤也掩盖不住婀娜的身段,脏兮兮的脸如果洗干净了,应该会很悦目,他眼里透出一股异样的热切。
“至于你,可以做个丫鬟,有月钱可以拿。”
邵玉后悔了,她发现这个得意洋洋的土地主,根本不配别人对他礼貌相待。
第22章 地主小姐()
楚伯阳上前一步,将邵玉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田维科,“我们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我是猎人,不需要给任何人做工。”
田维科冷哼一声,那十几乡丁就像听到了指令,立刻跑过来,围着楚伯阳和邵玉,举起手中的长矛,黑黝黝的枪尖对准两人。
“所有东西留下,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地打死!”田维科皮笑肉不笑,一副生杀予夺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在施舍恩惠。
“你想抢劫?还要灭口!眼里没有王法吗?”邵玉看着他那副土皇帝的野蛮模样,恨不得抽他一马鞭。
“王法?”田维科好笑地双手叉腰,努力要显出更多的威风来,“在田家堡,我就是王法!”
说完,他手指朝着楚伯阳和邵玉一指,厉声喝道,“给我打!打到他们求饶为止!”
楚伯阳俯身把邵玉拉上枣红马,一提缰绳,枣红马扬起前蹄,高高跃起,吓得包围他们的乡丁连连后退。
“快给我冲上去打!谁敢后退,我就把他全家卖了去做苦力!”
乡丁都是青壮,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这句话就像催命的神符,谁也不敢再后退,冒着被枣红马踢伤的危险,硬着头皮往前蹭。
楚伯阳眼里露出一丝狠厉,高高扬起马鞭,不打算再手下留情了。
“慢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喝止了乡丁。是那个年轻女子。
“翠儿!你这是干什么?”眼看就要开打,却被喊住,田维科很不高兴,但是听得出声音里面少了严厉,倒像是嗔责。
“大哥!我还有话要问呢!”叫翠儿的年轻女子语气里尽是撒娇,原来是田维科的妹妹。
田维科一愣,“事情不都明摆着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田翠儿不理他,走到枣红马十步远的地方,抬头看着威风凛凛的楚伯阳,声音越发甜腻腻地问道,“楚大哥,你跟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
啊?楚伯阳莫名其妙,没想到她想说的就是这个。他看了邵玉一眼,还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没想到邵玉先开口了。
“他是我夫君!”
楚伯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翘,没说话。邵玉则瞪着田翠儿,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她一直都在关注田翠儿,因为终于见到一个正常妆扮的年轻女子,她才发现自己穿着裤装太出格了,正在后悔没有买几条裙子。可是,直到田翠儿开口发问,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田翠儿的视线像浓稠的胶水一样,一直黏在楚伯阳身上!
“夫君?”田翠儿撇撇嘴,气势凌人,“就你这么个连裙子都不穿的丑八怪,居然还有人愿意娶你,真是奇怪?”
“你倒是不奇怪!”邵玉反唇相讥,“一个没出阁的未婚女子,眼睛也不眨,死死盯着别人的夫君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话音一落,现场的男人都傻眼了。明明前一刻还性命攸关,下一刻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第23章 兽袭()
“你你敢骂我?”田翠儿气得跺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邵玉。在田家堡,她田翠儿就是公主,谁敢对她有一点不敬,她就能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可偏偏这个连裙子都不穿的女人,明明已经被团团围住,性命不保,竟然还敢嗤笑她!
“大哥!快点杀了这个女人!”她气急败坏向田维科求援,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杀了这个女人!留下这个男人!
田维科倒是动过念头,要不要留下女子,杀死年轻男子。田翠儿这么露骨地要求,不仅让他希望落空,还让他这个当大哥的很没面子。即使在偏远的乡间,未婚女子也不该这么粗野!可是妹妹的脾气暴烈,谁也管束不了,他只能无奈地翻翻白眼。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他们从马上拉下来!”田维科冲着乡丁发泄怒气。
“无耻!”楚伯阳怒了!用了十足的力气挥舞马鞭横扫一圈,只听乡丁连声呼痛,有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有的身上衣衫被切开一条大口子。
乡丁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手段,个个丢了长枪,连滚带爬地四散躲开。
田维科看得瞠目结舌,突然意识到,他一个人站在最远处,与妹妹和乡丁之间隔着楚伯阳。他慌慌张张地绕着两口土灶往骡车跑,一眼看见妹妹身后,登时吓得脸部都扭曲了,就像见了鬼一样。
田翠儿站在原地,像花痴一样盯着枣红马上英武俊美的楚伯阳,脸上露出十分渴慕的样子。她全部身心都沉浸在幻想中,完全没有留意到,骡车后面的密林里,钻出来一只黑乎乎的熊瞎子。
它大概循着煮熟的食物香气而来,一钻出密林,却遇见这么多人。熊瞎子受了刺激,直立起来张开大嘴,发出一声可怕的嘶吼。
离熊瞎子最近的骡子,吓得簌簌发抖,腿软得瘫在草坡上。
田翠儿吓得惊声尖叫,朝着田维科冲过去,没想到田维科早已吓得腿软,被她一头撞翻,田翠儿脚下一绊,跟着滚到地上。
他们兄妹俩正好挡在两口大锅的前方,汤锅里沸水翻滚,源源不绝将腌咸鱼和炖土豆的香气送进熊鼻子。
熊瞎子重新四肢着地,慢慢朝着田维科兄妹走过去。
那几个乡丁有的慢慢后退。有的怕得要死,不敢动弹。这会儿,就算是田维科威胁要杀光全家,他们也不敢冲上去了。
田维科兄妹两人已经被完全吓傻,搂在一起抖得像筛糠一样,眼睁睁地看着熊瞎子的嘴里滴出一串串涎水慢慢靠近,他们却半步都挪不动。
枣红马也被惊着了,驮着楚伯阳和邵玉连续尥了几次蹶子,好容易平静下来。楚伯阳静悄悄地滑下马,把邵玉抱下来,直接送到板车上。
“你就躲在里面,别出声!”
楚伯阳轻声叮嘱,然后顺手拿起挂在车厢板上备用的弩机和箭筒,将马车帘盖住。
楚伯阳并不急着发箭,而是先走到树林前面站定,这才端起弩机。他要把熊瞎子吸引过来,然后往树林里跑,这样其他人才不会被波及。
第24章 玉儿()
熊瞎子离田家兄妹只有几步之遥,它忽然站立起来,足足有一人半的身高,发出震慑人心的可怕吼叫,眼看着就要扑过来。
“啊救命呀!”田翠儿捂住耳朵,趴在地上大哭。
田维科瘫在地上,一眼看见楚伯阳端着弩箭往树林那边走,离他们更远,顿时也哭出声来。
“少侠救命!楚少侠救命呀!”他一边哭喊,一边朝着楚伯阳磕头,脑门砸在草坡上,沾了一脸的青草汁液。
“快躲开!”
田家兄妹正好挡在熊瞎子前面,被楚伯阳一提醒,田维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田翠儿就往山坡下面滚,骨碌碌一路朝着河里滚去。
他们俩一闪开,一支弩箭“嗖的”射中熊瞎子的左眼。熊瞎子怒了,一把抓住弩箭,使劲拔了出来。鲜血迸射,熊瞎子发出狂暴的咆哮声,转头冲着楚伯阳扑过来。
楚伯阳转身朝树林里跑,边跑边重装弩机。熊瞎子看着笨重,奔跑起来却十分敏捷,几个纵跃就扑到楚伯阳身后,挥舞着厚重的熊掌朝楚伯阳的后脑勺狠狠拍上去。
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楚伯阳突然往斜刺里拐了个弯。熊瞎子扑空,转身却没那么快。弩箭已经装好,楚伯阳抓住时机,从侧面对准熊瞎子的左耳“嗖的”又是一箭。距离很近,弩箭力道极强,直接贯穿熊脑袋,箭头从右耳露出来。
咆哮声立即停止,熊瞎子软绵绵地扑倒在地。
楚伯阳等了一会儿,熊瞎子一直没有动静,他才瘫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大口喘气,身上冷汗涟涟。刚才太凶险了,要不是他常年习武,说不定要吃大亏。
“你没事吧?受伤了吗?”树林里响起邵玉的声音。
她几乎紧跟在后面。刚才她躲在车里,看见楚伯阳把熊瞎子引开,一人一熊中间的距离又那么近,啥也没想,端起一架弩机就跟着冲进树林。
熊死了,楚伯阳却闭眼坐在地上,胸前一摊鲜血,把邵玉吓坏了。她扔掉手里的弩机,扑到楚伯阳身边,捧住他的脸,使劲摇晃。
“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死!”一想到她可能会一个人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眼泪水就像关不住闸的洪水奔泻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摇,楚伯阳还没歇过劲儿来的一口气给摇茬了,堵在胸口,好半天才顺过来。
“玉儿。”
“嗯?”邵玉听到叫声,猛地抬起头,蓄满泪水的眼睛迎面看见楚伯阳星眸炯炯,正瞪着她。“太好了!”她见他精神十足,显然不会死,登时松了一大口气,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然后跌坐在地上。
楚伯阳想笑,眉头却皱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勉强笑道,“你再使劲晃我,没被熊拍死,倒被你给晃得旧伤崩裂,流血而死!”
邵玉羞红了脸,赶紧过来扶他,苦恼地埋怨自己,“我这个人总是这样,经常冒冒失失的!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还伤到哪里了?”
她急急地在他身上四处打量,又着急忙慌地检查胸前的鲜血处,伸手翻动衣裳,想查看伤情。
第25章 吓跑了()
突然手被握住了,邵玉呆了一下,身体僵住了,视线只盯着那滩鲜血打转,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
“我没事!只是伤口崩裂而已,一会儿上点药就好了。”楚伯阳的声音特别柔和,眼睛注视着邵玉,却只能看见她用灰抹脏的鼻尖。
“哦!”邵玉低低地应了一声,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脸越来越红,头却始终不肯抬起来。
“以后再碰到这种凶险的事情,你不许再跟上来,明白吗?”楚伯阳的声音渐渐严厉。
邵玉心里好笑,你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还真会装深沉?这样想着,胆子大了。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迎着楚伯阳的目光,又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你前面叫我什么?”
“嗯?”楚伯阳俊脸一红。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几乎鼻息相闻。他的脸也嫩,但是长年混在亲卫营里,跟那些口没遮拦的人在一起,他是个纯粹的弱者,所以很会装!
“玉儿,这不是你的名字吗?”他显出很老练的模样,大胆地迎着邵玉的目光。
果然,邵玉羽睫一扇,不好意思对视,重新低下头,咕哝一句,“那我怎么称呼你呢?刚才那个田翠儿还叫你楚大哥呢!”
楚伯阳憋着笑,这才明白,原来症结在这里。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别的无关紧要的人自然可以这么叫我,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怎么能跟其他人混淆称呼呢?”
邵玉的嘴角翘起来了,越发羞涩,不肯抬头,声音细得像蚊子,“那我叫你什么?”
“鲲鹏,这是国公爷给我起的字,你就叫我鲲鹏。”楚伯阳不知不觉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渐低,越发温柔。
“鲲鹏!”邵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终于抬眼迎住楚伯阳的目光。从邢都一路到这里,两人风雨同舟,早已互生敬意,绵绵的情意此刻才终于透露出来。
邵玉搀扶着楚伯阳从树林中走出来,草坡上只有两个土灶上的大锅在“咕咚”作响,枣红马安静地低头啃食青草,田家兄妹和那几个乡丁竟然不见了。
他们一定是担心楚伯阳制服不了熊瞎子,所以乘机赶紧逃走,免得被熊瞎子撵上。骡车似乎还走得不是很顺利,车上厚厚的干草一路散落在草地上
两人眺望远处,果然看见田家兄妹驾着骡车狂奔,把那六个乡丁远远甩在后面。
“切!什么人嘛!你救了他们兄妹俩的命耶!他们居然就这么跑掉了!”邵玉忿忿不平地数落了几句。
“跑了正好!至少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吧!”楚伯阳捂着胸口,在草坡上躺下来。
“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做,就躺着好好养伤!大不了在马车上多住几天就是!”邵玉心疼他重伤在身,还一直不得清静修养。拿了药,重新给他包扎伤口。
折腾这么久,柴火快熄了,饭也蒸好了,土豆鱼汤已经煮成了浓稠的白汤。
给汤里洒了点盐,邵玉盛了两大碗,两人都饿坏了,喝鱼汤的时候连话都顾不上说。美美地吃下去,邵玉自己忍不住,大赞美味,楚伯阳依然含蓄,翘起嘴角,微微点了点头。
第26章 有我在()
“白煮了那么多米饭!咱们自己吃!”邵玉数落着田家兄妹,双手利索地团了两个饭团,这样楚伯阳可以单手也吃得很方便。
吃饱饭,邵玉将两个土灶收拾开,铺上厚厚的干草,扶着楚伯阳躺在这里歇息。马车上的东西一时卸不下来,这一小片地方被烘干了,没有湿气,躺在上面不会生病。
看着邵玉一个人刷锅洗碗,收拾行李,楚伯阳脸上满是不安。邵玉硬把他按住,不让他动。“等你养好伤,随便你怎么折腾!”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辉笼罩了半个天空。
楚伯阳睡着了。邵玉给他盖上薄被,自己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落日余晖洒在清水河上,波光粼粼好像闪耀的金子。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霍的站起来,急急忙忙地到车上找出那块马蹄铁。
在河边同样找了块石头固定住马蹄铁,敲击了许久,却连条鱼影子也没见着!
邵玉咬着嘴唇,苦恼得想哭。她的担心应验了,清水河比深水潭面积大太多,没有较小的封闭环境。手敲马蹄铁的频率又比电动共振差太远,清水河里的手动共振引不来鱼儿扎堆!
她登时有些泄气,想起更多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被子,没有裙子,没有棉花,没有遮风挡雨的房子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呜呜”她坐在河边,把脸埋在膝盖中间,努力压抑哽咽的声音。
麻布衣裤蹭在柔嫩的脸蛋上,粗糙得蜇人,把她的悲伤都打断了。她气呼呼地捋起袖子,把脸放在光滑的胳膊上,又想到,即使是这样粗糙的粗麻裙子她都没有一件,不禁苦着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后背一暖,肩上搭了一件衣裳。
除了楚伯阳还能有谁?他还特意将两片前襟盖住光溜溜的胳膊,是邵玉女扮男装的那件细布直缀。
这家伙,还真是个老封建!邵玉在心里嘀咕,忍不住脸上就绽开了笑容,分明稀脏的脸颊上还有湿润的泪痕。
楚伯阳伸出手指在泪痕上轻抚,徒劳地想把邵玉的脸蛋擦干净。
“明天开始,把脸洗干净,穿上细布衣裳。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他的表情很严肃,漆黑星眸里闪烁着温柔,还要一丝溺爱。
这番话语,是承诺,更像另类的表白,曲里拐弯地表达着情意。还真像老古板的竹筒夫子干的事情!
邵玉仰起脸,忘记了禁忌,亮出一个露出洁白贝齿的笑容。眼里的泪痕像是秋波一般闪亮,清澈如水晶,涌动着欣赏与爱慕之情。看着楚伯阳俊美的面容,邵玉真希望能靠在他的怀里。却只是想想,一点也不敢主动,生怕吓着这个老古板。
天黑尽了。
重新生起一堆篝火,楚伯阳坐在火堆边,将一路上用过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弩箭擦拭干净。
邵玉躺在温暖的干草堆上,盖着那床薄被,鼻中嗅着残留的男性气息,本以为肯定睡不着,没想到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平复,已然坠入黑甜梦境。
第27章 惊喜()
清晨,虫鸣鸟叫的华丽乐章才刚刚奏响,天都还只是蒙蒙亮,邵玉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猛地惊醒了。
她坐在干草堆上,发现隔着篝火堆灰烬的另外一堆干草上空荡荡的,连忙站起来往草坡顶上跑去。
走上坡顶,看见楚伯阳的身影。他骑着枣红马,朝着田家堡的方向奔去。
天光朦胧,邵玉使劲瞪大了眼睛,依稀能看见田家堡那边有很大的动静,好像有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往山坡这边行进。
“这帮混蛋!”邵玉忍不住切齿痛骂,“昨天真该让那对田家兄妹被熊瞎子吃掉!”
骂归骂,邵玉却忍不住担心起来,田家发了狠,派这么多人出来,楚伯阳再厉害也打不过呀!只要车轮战就累也累死了!
“不行!我得赶紧收拾收拾,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说干就干,邵玉马上行动起来,像旋风刮过,昨晚洗净风干的两口大锅、蒸笼、衣物,统统塞进马车厢里。
这时才看见,骡子拴在一边吃草,车辕早就卸了,现在装车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厢也一样,枣红马还骑着呢!
登时傻眼!“实在不行,就都不要了!保命要紧!”邵玉银牙紧咬,痛下决心。
转眼间,就听到“嘚嘚”的马蹄响,邵玉忍住泪水,连忙迎上去,准备着楚伯阳把她拉上马背,两人风一样,再次亡命天涯。
晨光渐亮,枣红马驮着楚伯阳跳跃过最后一道沟壑,向着草坡上冲刺而来。鲜亮的红马,葱绿的草皮,身后是莽莽苍苍的密林
邵玉喜欢这个地上,走过的荒滩尘道那么多,哪里也不会像这里的土地,丢下种子就会发芽。可是她却不得不离开!
泪水夺眶而出,邵玉赶紧用衣袖擦干,不想楚伯阳因为她想留在这里,就带着伤去拼命。
泪痕还没完全风干,笑容已经挤了出来。
枣红马跑得很近了,楚伯阳“吁”的一声,勒住马头,纵身跳下,朝着邵玉大步走过来。
他居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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