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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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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锦也没恼怒,只是淡淡地道:“这个时辰估摸是还在教授罢,”她看了看惜茱手上的衣服,“你放在这儿,等下我让惜宣再去一趟。”

    惜茱拿着衣服的手一紧,“奴婢已经让了张绣娘,文绣娘若是回来便立马告诉奴婢,到时候惜茱去怕也是不便。”

    荣锦看着她,随即垂眸,“就照你这么说的吧,这是我过几天要穿出去的,可不能有误。”声音有些压低,像是透过一层绡纱,朦朦胧胧的。

    惜茱心系着其它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笑着说:“小姐且放一百个心,奴婢定会将这事办得妥妥的。”

    荣锦‘嗯’了一声,看满眼尽是乱花飞絮,悠悠道:“方才白瑛过来说是拿了新茶,你茶是沏得最好的,你索性现在无事,去给我泡一壶来。”

    本来一般这个时节,管事处会送来金华或是苏州的茉莉花茶,但最近沈荣锦偏爱普洱一类的黑茶,香气较其它茶类纯正。这些下人个个都是有眼力见的,所以这次奉来的茶是天尖:香气纯和带着松烟香,滋味异常醇厚。

    荣锦看着茶汤变黄带红,茶叶浮旋色泽黑褐油润,浅浅喝了一口,不自吟道:“新茶半瓯秋风味,时有兴来活水烹。”(诗是阿灼自己写的,别嫌弃啊)

    不得不说,惜茱烹茶的手艺的确是好的。

    荣锦放下茶杯,见到金光洒在杯沿,照出一圈细小的浮光,她第一次学烹茶的时候,父亲就是让她认茶具,粗劣的,精致的,细釉均匀的。。。。。。她手中的这是上好的白瓷,胎色洁白,釉色光莹如玉与茶汤颜色对比十分好看。

    沈荣锦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后面秋风吹得盛烈,荣锦就回了房里抄起了经书,中途冯妈妈来过一次,奉了些惜宣做的小点心,之后直到日落西山,荣锦抄完了经书又看完了诗书,张绣娘都没派人来町榭阁来。

    荣锦将诗书轻轻地搁在炕桌上,手肘支在上面,看着惜茱还候在一旁,问道:“你确实和张绣娘说了?”

    惜茱也纳闷得很,“奴婢确实说了,要不奴婢现在再去一趟。”

    荣锦语气明显有了不耐烦,好看的双眉紧拢,只说了一句,“随你。”然后又看起了书,正眼都没给过惜茱。

    惜茱看见这样暗道不好,连忙退下往管事处那边走去。

    而她走后,荣锦却叫了守门白薇,“你去叫惜宣过来。”

    很快的,惜宣就从槅扇走了进来,行礼道:“拜见小姐。”

    沈荣锦将手上的诗书又翻了一页,问道她:“你去文绣娘那里,可知道了什么?”

    惜茱回道:“文绣娘的男人前阵子耕地的时候,摔断了腿,家里那个小的供养还好,但大的那个要上京赶考,急需赶路的盘缠,文绣娘不得出来做工卖刺绣,所以才被莫姨娘看上了,便请来了府里教二小姐刺绣。”

    这些沈荣锦都是知道的,也没什么异常。。。。。。难道是她想错了?荣锦坐在大炕上,默默地想,过了一会儿,荣锦突然道:“如今晚了,明儿你挑个文绣娘不在的时候,替我拿些银两去文绣娘家里,别说我是谁,就只跟文绣娘的男人说我看起了她的绣艺,想再买文绣娘的几件刺绣回来。”

    惜宣不知道荣锦做什么打算,但还是领了命,“是。奴婢知道了。”

    等惜茱再到了绣房时,赵绣娘正在东厢房的敞厅北边和孟绣娘绣着鞋面,两人正说着笑,看起来很是投机,其余的妇人皆是埋头,一声不吭地干着手上的活儿。

    看见一身青绿色衣裳的惜茱来了,赵绣娘面色稍凝,随即放下手上的针线走了上去,“惜茱姑娘。”

    惜茱环顾了四周,并未见着文绣娘,便问了一句,“文绣娘可是回来了?”

    赵绣娘就是知道惜茱要问这个,她讪讪笑道:“没呢。。。。。。”

    文绣娘还是在芷萱楼没回来。。。。。。惜茱立马有些不好看相了,平常也没见得二小姐这么喜欢刺绣的。

    惜茱想起沈荣锦那不耐烦的神情,心里一顿毛躁,“那这得等到多久?我家小姐还准备着用呢。”

    张绣娘沉了一口气,她是江南出生的绣娘,以前在那一带可是有些小名气的,不说受人奉承,但至少还没受过这等子气,要不是家里遭了事,谁会来这里仰人鼻息?更且还只是个丫鬟?

    这个惜茱当着所有的人面,还偏要找个才来的绣娘来绣,这不是看不起自己还有这里所有的人?

    赵绣娘皱着眉,一副难为的模样道:“这,惜茱姑娘,文绣娘在芷萱楼,二小姐不放她回来,我们这做下人的也是没有办法的。”

    惜茱不由得气结。。。。。。她已经和小姐那样说了,这次回去,恐怕小姐对她态度又是要冷淡得多了。

    惜茱看着秋风打着树叶,零零落落得更是心烦,干脆坐在面前的小杌子上,甩一张冷脸给她们看。

    张绣娘给孟绣娘使了个眼色,后者反应过来,连忙沏了杯茶端给惜茱。

    惜茱灌了一口自己,茶叶老梗,带着粗涩的感觉,她嫌弃地皱眉,这和沈荣锦房里的茶真是差远了。。。。。。自己因为贴身伺候沈荣锦,又经常给沈荣锦泡茶的缘故,所以自己平常喝的茶大多都是好的。

    张绣娘瞧见惜茱这个样子,面相有些架不住了,勉强笑着,“这房里茶可是比不得大小姐房里的茶。”

    惜茱放下茶,自然就道:“这里能和大小姐房里相比?”

    听到惜茱这么说,在那边围坐一起干活的绣娘有几个侧头上下打量了惜茱一眼,又继续干起活来。

    惜茱被瞧得有些不自在,转了话问:“这文绣娘多久回绣房?”语气还是透露着不耐烦。

    这时一旁的孟绣娘问了,“敢问惜茱姑娘,大小姐是看过文绣娘的绣艺,很喜欢?”

第二十四章对峙() 
等惜茱再回到町榭阁时,就有下人来说,沈荣锦让她去房里找她。

    惜茱知道沈荣锦是要问她衣服的事情,想了想才道:“你先下去,我收拾完了马上去。”

    惜茱挑帘子进来的时候,冯妈妈和惜宣正伺候着沈荣锦梳洗。

    白瑛在房里点着灯,白薇则在往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添着白芷和沉香,香气从香炉里绵滚滚地溢了出来。

    和往常别无二致。。。。。。惜茱稍捋了心思,上前行礼道:“小姐。”语气克制着的平稳,是在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慌张。

    沈荣锦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珊瑚米珠取了下来,悠悠地道:“文绣娘回来了吗?”

    惜茱垂着头,轻声回道:“没呢,不过奴婢已经拖了其它绣娘,等文绣娘一回来,就马上替小姐绣衣服。”

    荣锦撤头去看她,“还没回来?”

    沈荣妍向来不喜欢刺绣的,对着绷子做一个小时都是难受的,哪里可能像这样的教授一天,就算是喜欢,这样学实在太蹊跷了点。。。。。。想到这里,荣锦微蹙眉。

    惜茱更是压低了头,道:“是的,奴婢瞧着天色暗了,就只好托那边的绣娘帮奴婢转告给文绣娘,等明儿一大早,奴婢再去一趟,应该是能遇着文绣娘的。”

    说着的时候,沈荣锦从手腕退了一对镶碎祖母绿的银钏,晶莹绿光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她看向惜茱,“就照你这么说的办吧,不过就是要辛苦你了点。”

    惜茱松了一口气,道:“奴婢不辛苦的。”

    沈荣锦从铜镜里看见惜茱低垂的后脑勺,莫名一笑。

    。。。。。。

    到了第二天,沈荣锦就去了晖绮堂晨省问安,不出所料的,莫姨娘和沈荣妍也都在。

    沈荣妍今天穿了件葱绿底色的缠枝宝瓶妆花褙子,青葱如玉地坐在位子上。她旁边的莫姨娘头上饰了翡翠的雕花簪子,戴了假鬓,一身的啡色撒花金团花领褙子,看着很是端庄大气。

    沈荣锦走了进去,对着罗汉床上坐着的周老太太一拜,“老夫人安。”

    周老太太点了点头,让沈荣锦坐了下去。

    沈荣妍这时才起身道了一句,“姐姐。”

    莫姨娘这时施然开口:“昨天我听下人说,锦姐儿派了丫鬟,想让文绣娘替你绣衣服?”

    荣锦没想到莫姨娘会主动说,但还是答道:“莫姨娘找来的绣娘定是极好的,锦姐儿就是想看看这绣艺是如何的灵动罢了。”

    荣锦笑笑,不动声色地又说:“不过,去得不巧,文绣娘一直待在芷萱楼没回去过。”

    莫姨娘还没说呢,周老太太却是乐呵呵地道:“那是因为妍姐儿想给我绣东西,所以才让文绣娘一直待在房里指导她。”

    说到这里,周老太太看向沈荣妍,“瞧瞧你那眼睛,熬得通红,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沈荣妍温柔且低声地说:“这天气愈发凉了,荣妍一心担心老夫人的身体,所以不自觉就绣了一个整天,也不觉得累。”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周老太太和蔼一笑。

    沈荣锦却是兀自发问道:“荣妍你绣的是什么,我可是好生好奇得很。”

    周老太太神情有些不愉快,她让身边的徐妈妈将沈荣妍绣的东西端在了沈荣锦的面前,“你可是看仔细了。”

    沈荣妍做的是护膝,上面绣的是五福捧生辰,走线流畅,收针利落,没个三年半载,是练不出来这样过的技艺的。。。。。。沈荣锦看着蓦地一笑,道:“荣妍的绣法愈加的好了。。。。。。这五福捧生辰的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纹命,可不谓是寓意深厚,中间的这个生辰更是勾笔酣畅。”

    莫姨娘接过话,回答道:“上次锦姐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便说了,妍姐儿的绣艺已经十分精湛了,不过你当时顾着出去,没往心里去罢了。”

    沈荣锦听着,笑了笑,“果然是自上次见进步很多。”

    莫姨娘看了沈荣锦一眼,似乎是在考量她说话的真实性。

    沈荣锦却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下边,任由莫姨娘她们看着。

    虽然心中对沈荣锦的话有所猜疑,沈荣妍仍然是回道:“多谢姐姐的夸赞。”

    之后又细细聊了一些事情,沈荣锦和沈荣妍才从周老太太的晖绮堂出来。周老太太则是留了莫姨娘,商讨关于沈誊昱生辰的事。

    因为沈荣锦被禁闭,所以沈荣锦打算着回了町榭阁抄起了佛经。

    不过沈荣妍却是不想,走到廊檐下截住了沈荣锦。

    沈荣锦看见那双撒花的蝴蝶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略一皱眉,抬头看向沈荣妍,不明所以地问道:“可是有事?”

    沈荣妍依旧是那副表情和柔的样子,浅浅笑道:“姐姐最近可是很少去荣妍房里了,总觉得和姐姐有些疏远了。”

    先不说嫡庶关系,就论长辈,都是沈荣妍去看沈荣锦,何时还让沈荣锦去找沈荣妍?

    沈荣锦虽是这样想,却是不动声色地笑了,以同样的语气说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血承一脉,虽你是莫姨娘所出,但仍是姊娣,无由亲炙,若是只看这个平日来不来往,进出闺房,岂不成了浅薄之徒了?”

    沈荣妍脸色变得僵硬,这句话,回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好。

    说是,不就承认自己是浅薄之徒,但说不是,不就是沈荣锦的那个意思,她是嫡出,自己是庶出,所谓嫡庶有别,所以不能这般和自己厮混。

    娘亲说得没错,沈荣锦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沈荣妍费力地扯出一丝笑,“荣妍是前几日读到胡寅写的一句话了,说的是‘礼尚往来思报玖;情深吸引屡抛砖。’,一时有感所以荣妍才这么问姐姐的。”

    沈荣妍这是拐着弯说自己不知礼,沈荣锦不觉有些齿冷,她幽幽地道:“姐妹之间何来的奉节套近乎之说?妹妹怕是读书读过了头糊涂了吧。”

    沈荣锦笑容又瑰丽起来,“当然,若妹妹确实觉得情谊需要如此维持,尽可到町榭阁来找我,毕竟长幼有叙,贵贱有等不是?”

    这个时候的沈荣妍不过还是个没及笄的少女,心性比不上沉浮世事的沈荣锦,更别谈嘴巴子上的功夫了。

    沈荣妍心中握着绣帕的手不停绞弄绷直,她讪讪而又小声地道:“姐姐说的是,是荣妍读书。。。。。。读糊涂了。”面上的神情泫然欲泣,若是让旁人看见又以为是沈荣锦在欺负她。

    前世不就是这样,传出沈荣锦性子骄纵的吗?

    沈荣锦也懒得去看沈荣妍如何娇柔作态,直直说道:“妹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领着白薇就往回走了。

    走出几步,沈荣锦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沈荣妍说道:“妹妹倒是提醒我了,所谓礼尚往来,昨日莫姨娘让惜韵来的时候,我当时还赏了她薄金镶红玛瑙的坠子了,可见妹妹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尽然,我可是很懂礼尚往来之礼的。”

    说罢,沈荣锦浅浅一笑就退了下去。

    气得沈荣妍在原地恨不得捶胸,顿足。

    惜昙见到沈荣锦这个样子,小声地问了一句,“二小姐,准备去哪儿?”

    沈荣妍乜了一眼惜昙,看着晖绮堂的槐树凋敝,金黄的树叶稀稀拉拉地铺在青石小路上,她想起方才沈荣锦说的那句‘贵贱有等’,蓦地有些烦躁,语气不免有些难听,“还能去哪儿?在这里等莫姨娘出来。”

第二十五章质问() 
荣锦回到房里,又抄了几张佛经,等抄完,再抬头时,日已上竿头,阳光漏进隔扇,爬出深深浅浅的影子。

    而一大早出去的惜宣,又过了一会儿才匆匆回来。

    沈荣锦这时已经将佛经撤了下去,对着窗都碾好了茶,听到惜宣的脚步声,她抬起头,见到青色马面裙的惜宣曲身,对自己作礼道:“拜见小姐。”

    沈荣锦手上的茶已经被碾成了细末过筛,她稍捻了一点放入煮沸的水中,茶沫飘浮,正值火候刚好之刻。

    沈荣锦将细末放入茶盏逐制成膏,又用沸水温热茶盏,在惜宣眼花缭乱中,转动茶筅点水,茶盏边沿不断起花犹雾滚滚。。。。。。这便是所谓的‘战雪涛’,除了老爷,只有小姐能够将点茶运至如此玄妙的境界。

    惜宣看得发神,小嘴不自觉的翕开,她抬眸看着对窗站立的沈荣锦——浅浅的金光覆在她娇俏艳丽的面容上,朦朦胧胧,像披了一件细致的绸纱,好看,却虚渺飘幻,似乎稍一触碰便会炸碎出万道光芒。

    等到茶汤逐渐浮起白色浪花,沈荣锦收手,茶汤面便如羊脂玉般莹白,透着均匀的光,没有半点消散和折痕。

    惜宣忍不住赞叹道:“小姐这一手点茶,放到哪处都堪称一绝。”

    沈荣锦从茶面撤回视线,看向惜宣,“这是斗茶,自宋徽宗便兴起,其中茶道大家无数竞相跃,我不过一个小小之辈何能相比较。。。。。。”虽是这么说,但是沈荣锦的眸子闪过璀璨光华。

    倏尔,沈荣锦收回视线,注视着白玉般的茶汤,她小饮一口,浓醇回甘的滋味在她舌尖跳动,而她的神情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惜宣也不好说话,就静静地候着。

    过了一会儿,沈荣锦才想起她吩咐惜宣下去的做的事,她问道:“你今日去了文绣娘那儿,可是如何了?”

    惜宣回道荣锦:“和昨日一样,家里没人照顾,奴婢就用银两换了几条文绣娘绣的绣帕回来。”

    说着将那几条绣帕递给沈荣锦。

    等沈荣锦接过看了之后,她默默一笑,踅身到书案写起了字。

    惜宣难免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小姐这是做什么?”

    沈荣锦没回答她的话,等写好了,她将写了字的那张纸放在信笺里,连同这绣帕又一齐递回给惜宣,对她说道:“斜街胡同有一姓狄的人家,你将这封信给他,他若是问起你,你便报上我的名字。”

    惜宣接过绣帕和信,心里有些惴惴的,“小姐,我听别人说。。。。。。”她突然闭住嘴,主子做的事情,哪能容她们下人过问的?况且大小姐性子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罚你宠你根本就是瞬间的事。

    荣锦见到惜宣嗫嚅着,皱了皱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惜宣连忙摇头,“奴婢先退下了。

    荣锦“嗯”了声,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

    等惜宣退了下去,荣锦便招了白薇伺候自己换了件月白色圆领的长袍,然后干净利落地坐在临窗大炕上。

    白薇见此把茶放在了炕桌上,此时的茶已经凉了三分过头,喝着略略有些冰凉。

    荣锦看到町榭阁外的紫薇树已经开始凋敝,叶子泛起了枯黄,她突然问道白薇说:“白薇,冯妈妈呢?”

    白薇屈身回道:“这个时辰冯妈妈估计在庖屋给小姐准备午膳。”

    荣锦摩挲着和田白玉茶盏上的纹路。。。。。。自己的膳食一直是冯妈妈在打点,她最是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的了,“你让冯妈妈过来一趟,然后你再告诉小厨房,简单做些菜就可,不要太铺张了。”

    白薇奇怪地看了沈荣锦一眼,随即应道退下。

    而这边的莫姨娘和周老太太说完了话,领着惜韵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才到了槅扇外,沈荣妍就立马迎了上去,她看了一眼莫姨娘身后的惜韵,然后便将方才沈荣锦对她说的话转述给了莫姨娘。

    惜韵在旁听着脸色惨白,她颤抖着身子低头不语。

    听了沈荣妍的话,莫姨娘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她剐了一眼惜韵,然后环顾四周,才沉声说道:“先去我的竹雅榭再说。”这里毕竟是周老太太的地方,到时候闹出了什么乱子,只会讨不得什么好。

    竹雅榭是莫姨娘居住的地方,依傍着大片的湘妃竹而立,还建得有小池塘,上面放了许多菡萏,到了夏天,一池子的繁花紧簇。

    如今立秋,候跫凄秋,菡萏已衰,只能见偶尔风吹滟滟光,岸边的海棠阶砌,相比沈荣锦的町榭阁清幽了不少。

    沈荣妍知道莫姨娘向来是爱花的,如今到了秋却还没往院子里移植秋花过来她瞪了惜韵一眼,“娘亲院子里就只有这么个秋海棠,你怎么不见着多收整点?你难道不知娘亲最是喜欢花团锦簇?”她只当是那些下人偷懒犯浑。

    惜韵本来就六神无主了,遭到沈荣妍这么一通质问更是害怕得猛然颤身,连忙解释道:“不是奴婢不想,是夫人要奴婢这么布置的。”

    是莫姨娘让她们这么做的?

    沈荣妍疑惑地看向莫姨娘。

    莫姨娘则是拉着沈荣妍往里屋走去,还顺带捎了一句,“惜韵,你也进来。”

    等到三人都进了来,莫姨娘吩咐惜韵关了隔扇后,莫姨娘才解释道:“这花是我让下人这么做的没得几天就要你父亲过生辰了,我将院子办的朴素简致点,沈荣锦的院子又是那么的繁华,到时候周老太太看了自然偏向我们些,更厌恶沈荣锦一分,只要得到了周老太太的支持,到时候你父亲极有可能就会将我抬为正室”

    莫姨娘看着沈荣妍,她握着沈荣妍的触碰到她手腕上的玉翠镯子,温暖柔和,使得她的眸子也不由得软了下来,“而你,妍姐儿,你就是嫡出的小姐了,再也不用受那些小姐们的眼色了。”

    沈荣妍听到这话,眼睛里蹦出光亮那可是嫡出,还是幽州首富的嫡出女。

    以前她就见到过许多媒娘来说沈荣锦的亲事,其中最贵胄的便是一个四品大臣的儿子来说亲,当时她陪着沈荣锦就躲在屏风帘子后面,她觉得这门亲事已经是很好了,没想到父亲当时就回绝了那门亲事。

    她当时还想着若是自己就好了,嫁过去还是正室,官阶又高但是她只能远远偷觑着。她以为沈荣锦多少会有点遗憾,没想到当时沈荣锦却是用了极其轻蔑的语气说:“区区个正议大夫的儿子也配给我提亲。”

    最让沈荣妍气愤的是后面那句,沈荣锦对她说,“我觉得这个配你不错,你要不试试?”

    把自己看不上眼的塞给她,这是说她只能配这些沈荣锦眼中如蝼蚁一样的东西。

    若是自己成了嫡出,那么自己便不用再受这样的委屈了,沈荣锦也不能再端着什么‘贵贱有等’来堵自己了?

    沈荣妍欣喜地抓住莫姨娘的手,“那这样是不是我就和沈荣锦平起平坐了?”

    莫姨娘宠溺地看着她,心里一片柔软,“自然是的,但沈荣锦名声那么坏,及笄这么久了,之前还有人来提亲,你看现在还有吗?即便到时候都是嫡出的,岂能和你比?”

    莫姨娘这话说到沈荣妍心坎里去了。

    不过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莫姨娘看向一直在旁沉默的惜韵,眼里闪过一道暗芒,突然问道:“沈荣锦赏了你东西?”

    惜韵“扑通”地跪在地上,不住叩着响头,“夫人,大小姐的确是赏给了奴婢东西,但是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但是什么?”莫姨娘眯了眼,沉声问道。

    惜韵咬住唇,这该如何说?说自己一时起了贪心?还是说自己害怕受到责罚所以没告诉?不管说哪个都免不了一顿惩罚。

    莫姨娘看着惜韵犹豫的样子,脸色更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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