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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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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方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程子贵道:“你可还记得衡州发生了什么事?”
今年开春的时候,雪水消融,导致河水水位上涨,淹死了大片庄稼不说,还淹死了众多的衡州百姓,皇上也是因为这事匆匆回了京城。。。。。。。
原来那天萧石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晏方脸色一变,他道:“这,萧石他们。。。。。。。。”
这事情实在太大了,不是他这样的下人可以随意猜测的,所以他只说出了前半句话,但即便是这前半句话,都使得程子贵的脸色变了,如此,那自己的猜测多半没错了。。。。。。。“公子,这事,我们要不要书信给皇上。”
程子贵摇摇头:“不可,这朝廷拨去的赈灾款项才只去了一些,此刻萧石他们要吐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况且萧石前日才见了我,这几日必然是会收敛动作的,我们若是贸贸然书信给皇上,恐怕会落个‘欺君’称号。”
听到程子贵这么说,晏方也陷入了沉思。
而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宋玉等得有些不耐烦,一直趴在窗口附耳倾听,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脚上落空,直愣愣地就冲进了屋内。
面对两人扫过来的眼神,宋玉显然有些尴尬的,他搔着脑,找着不搭边的话题道:“公子,你瞧明日就是元宵节了,公子可想吃元宵?”
见两人并不理他,宋玉便又继续圆着自己的话道:“这。。。。。。。公子,宋玉是看你平素和沈大老爷交好,所以宋玉是想着,要不做些元宵,一份我们自己吃,一份明日送去给沈大老爷,”宋玉许是觉得屋内的气氛尴尬不减,他又道,“那要不再做一份给沈大小姐去如何?”
晏方皱皱眉,这个宋玉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公子不想听到关于那沈荣锦的事,却还是在公子面前提。。。。。。。
然而晏方身后的程子贵的眸子亮了亮,低沉的声音就从他的口中传出来道:“明日元宵,我怎么能不去拜访一下沈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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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元宵()
元宵节很快就在众人的期盼下匆匆来临,大街上的雪水早已化开,商贩们装卸着货物为晚上的花灯节做着准备。
沈荣锦很早的时候便起来了,吩咐着下人准备一些应景的花灯放在町榭阁里,一些放在屋里,一些搁在院子里,还在树上挂了些灯笼。虽然现在白日里看着朴实无奇的,但到了晚上天色一黯,点上了灯,这四周就像是置于天上的星空一样,美不可方物。
布置得差不多完全,莫姨娘那边也象征性地派了人送了几盏琉璃做的花灯过来,说是让沈荣锦拿着出去赏游玩耍。
平素莫姨娘就与小姐不和,所以小姐应该是不会想拿着莫姨娘给小姐的花灯去湖边放的。。。。。。。所以惜宣问道:“小姐打算怎么处理莫姨娘送给小姐的花灯?是搁在屋里,还是放在院子里?”
沈荣锦看着惜宣手上那琉璃做成兔子一般的灯笼,说道:“这么好看的花灯,放在院子里吧,也让更多的人看看。”
惜宣道是,很快把花灯的事情吩咐给了其它的下人。
眼见差不多时刻了,更漏上快到辰时(早上七点),惜宣便扶着沈荣锦去了竹雅堂给沈誊昱定省去了。
沈誊昱有喝早茶的习惯,一般喝完早茶才会出府,所以沈荣锦掐着时间去竹雅堂的时候,沈誊昱正煮着冲茶用的水。
看到沈荣锦过来,沈誊昱的眼角推开一层的细纹道:“每次来得都这么投巧,等着,水快好了,今天喝的是花茶。”
早春,春寒料峭,也就是所谓的倒春寒,所以抗寒保暖的花茶是最适宜的选择,不过。。。。。。。沈荣锦很少见父亲喝花茶便是了。
沈荣锦听言坐了下来,看到沈誊昱正往水壶里倒着水,笑着道:“父亲在早春要不是喝开化龙顶,要不就是君山银针,怎么今日想起喝花茶了。”
沈誊昱道:“昨日见我名下铺子里偶然开了几朵三色牡丹,白的,红的,最蹊跷的是还有黑的牡丹花,所以我就想着将它泡来喝喝,尝尝是什么味道。”
沈荣锦失笑,这要是让那些爱花人士听见,可不得气成什么样,那白的,红的牡丹还好,就是黑色的牡丹才叫做珍贵,哪知道就被父亲给剪了晒干来泡茶喝。
沈荣锦咯咯笑着,“父亲,你这话还是莫让文大人听见,我听说文大人是爱花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把黑色的牡丹给剪了做茶用,怕是气得不成什么样子。”
沈誊昱亦嗔亦笑道:“那个文老匹夫,做什么不行,非是喜爱养花,养花就算了,辛辛苦苦养一回,饱个眼福就没了,照我来说还不如把他那些花啊草的晒干做成茶,喝进肚子才算是因果循环,得有所偿。。。。。。。。”
看着沈誊昱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沈荣锦此刻心中竟感觉丝丝安定与温暖,她道:“荣锦记得上一次父亲好像就把文老养的一株佛手给摘了泡茶用,文老知道的时候气得是几天都没好好吃得下饭。”
沈誊昱冷哼一声,一边把茶给沈荣锦递了过去,一边说道:“那你怎么不说,文老喝我茶时如何如何说茶好喝的?”
沈荣锦抿嘴笑笑,闭上眼细细闻了茶香,因为是花茶,所以茶香比一般的茶香气更加浓郁。
沈荣锦朝茶盏看了一眼,见三色牡丹在水里静静绽放,似乎又重获新生一般,她微微抿了一口,后又喝了一口。
沈誊昱问道:“如何?”
沈荣锦道:“父亲的茶自然是极好的,通常人们喜爱往花茶里加红枣,枸杞之类的东西,佐以提味,提色,可是那样却是把花茶本身的味道也给掩盖了,还不如一道热水冲泡来得纯真。”
“正是这个理,”沈誊昱笑笑,“不过,芸芸众生生活百态,自有各自喜爱的喝茶口味,有些人也喜爱和那样的茶。”
这就跟每人向往不同是一个样,有些人喜欢繁华喧攘,所以喜爱喝的茶缤繁多杂;有些人千帆过尽心归平淡,所以喜爱喝的茶返璞归真,不过,或平淡,或绚丽,都由各自做主。
沈荣锦默默抿了一口茶。
那边的沈誊昱转口问道:“对了,今晚花灯,锦姐儿可想着去哪儿玩儿?”
沈荣锦摇摇头,说道:“还没想好,估计也跟往年差不到哪儿去罢了,就是随处走走,然后在河边放一盏花灯。”
说到这里,沈荣锦笑道:“对了,还没送给父亲元宵节的礼物呢。”
沈荣锦招手让惜宣过来,从匣子里抽出一个荷包来道:“以前过元宵的时候老是送花灯什么的礼物,送多了觉得没什么新意,况花灯这东西除了节日拿出来,平素就放在库房里昏天黑地的,也没什么用,所以荣锦就想着送父亲一些实用的东西,这是荣锦近日绣的,可把荣锦的眼睛熬坏了。”
半撒娇的语气使得沈誊昱忍俊不禁,他道:“那便多谢锦姐儿了。”
沈荣锦立马从位子上起身,煞有介事地行礼道:“父亲言重了。”
沈誊昱见此忍不住开怀大笑。
等笑毕,他道:“时辰不早,莫姨娘那边还在正厅等着我们过去吃元宵呢。”
这时候茶也凉罢,沈荣锦起身笑道:“父亲说的是,莫姨娘一大早忙着做元宵,可不能让莫姨娘那边等久了去。”
这么会儿的时光,太阳拨开云雾露出稀稀拉拉的金色光芒投在大地上,寸草存生,沈荣锦听到土里传来的蠢蠢欲动声音。
沈荣妍今日挑了一件比较素净的衣服穿在身上,不过头上的发饰比较艳丽,是百蝶穿飞的头面,金银相嵌既华丽却又不失大方,可是配着那身素净的衣裳就有些头重脚轻了。
可是沈荣妍似乎不这么觉得,她笑着迎上来行礼:“父亲,长姊。”
沈荣锦点点头,视线在莫姨娘脸上粗浅掠过,然后随着沈誊昱入了桌席。
莫姨娘马上叫了下人来端上元宵。然后笑着道:“元宵元宵,就是不能错了这吃酒酿小圆子,不然放花灯,舞龙狮都觉得有缺憾。”
她一面说着,下人一面把元宵放在了各自的面前。
沈荣锦看着眼前的元宵,大小不一的样子。。。。。。。她怎么觉得这个元宵有些奇怪?
沈荣锦默默看向莫姨娘,见她那边正笑着对沈誊昱道:“老爷,你尝尝味道如何?”
于是沈荣锦又转眸看向沈荣妍,见她迟迟不动瓷勺,只一眼紧张地看向沈誊昱。。。。。。。难不成这元宵里还有什么乾坤不成,莫姨娘和沈荣妍在打什么主意?
然而沈誊昱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舀了一勺吃了起来,等咽了下去,点头道:“还不错,就是和以前的吃起来有些不同。。。。。。。。”
沈荣锦看见沈荣妍面上闪过一丝窃喜的笑意。
随后莫姨娘微笑着说道:“自然是不同,这是妍姐儿亲手做的元宵,跟那些专门做元宵的厨娘自然差远了。。。。。。。”
沈誊昱一愣,问:“妍姐儿亲手做的?”他望向沈荣妍。
沈荣妍抿嘴不答,但神情已然承认了一切。
沈誊昱有些欣慰地笑笑:“妍姐儿真是有心了。”
沈荣妍立马起身回道:“事亲,事之本也。给父亲做一顿吃的是妍姐儿作为子女应该做的。”
沈荣锦觉得好笑,不知沈荣妍可否还听过一句,孝子不谄其亲的话。
而沈誊昱欣慰笑笑,颔首让沈荣妍坐了回去。
只是还没等再舀一勺,便又听咯噔一声,沈荣妍那边就‘呀’了一声。
沈荣锦望了过去,见那瓷勺掉在桌面上,她抬眼将沈荣妍咬牙不作声默默忍受的神情尽收眼底,瞬间明白了完全。。。。。。。敢情今个儿来的是苦肉计。
而沈誊昱自然问道:“妍姐儿这是怎么了?”
沈荣妍小声回道:“一时,不稳,所以拿掉了。”虽然这么说着,沈荣妍右手却动了一动,露出红肿了一大块的皓腕。。。。。。。
沈荣锦默默一笑,怪不得沈荣妍今个儿要穿的这么素净,原来是想做得不动声色。。。。。。。可是这样的不动声色,难道不觉得太过刻意?
不过父亲是没这些心思的,自然不会觉得刻意的。
所以沈誊昱惊呼道:“妍姐儿你的手怎么了?”
莫姨娘循声望去,也装作出一副才知晓的模样,连忙道:“妍姐儿你的手腕怎么了?难不成是揉面粉。。。。。。。惜椿还不快去拿些药油过来。”
沈荣锦止住惜椿的步伐,道:“姨娘,还是拿荣锦的药膏吧,擦了一日之后便能消肿,并且还能养肤,膏里掺了消肿的月季花,有淡淡的香味,不像药油那样闻着刺鼻。”
沈荣锦顿足,突然一笑说:“毕竟今晚妍姐儿还要去看花灯,这身上一股药油的味可不好。”
莫姨娘暗了暗眼色,却笑着道:“那麻烦锦姐儿了。”
沈荣锦道:“同家不分尔我,麻烦这话,莫姨娘说着太生分了。”
说着,沈荣锦招呼着惜宣领着惜椿下去拿膏药。
还没等莫姨娘开口,沈荣锦又道:“妍姐儿你也是的,这事亲虽是本分之事,但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只要你平常晨昏定省,端肃容颜举止,就已然是孝道了,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一面伤着自己,一面让父亲见到了伤心。”
第七十章心意()
“这就跟锦姐儿平素虽给老爷晨省晚定,但偶尔还会送一些你自己亲手做的绦子和护膝去给老爷是一个道理的,都是心里想要这么做便做了。”莫姨娘淡然的笑着。
沈荣锦笑道:“姨娘说得是。”
很快的,惜宣领着惜椿拿着掐丝珐琅花鸟的瓷瓶走了上来。
沈荣妍狐疑的眼光打量着那瓶膏药,心里想着里面是否是掺了什么东西的时候,莫姨娘便叫了惜椿伺候着给沈荣妍抹上。
膏药清透明亮,搽在手腕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沈荣锦许是看透了沈荣妍的心思一般,笑着道:“膏药里面加了些薄荷叶,所以搽着的时候会比平常的药油要凉快一些。”
然而这些笑容如同刺一般扎进沈荣妍的心中。。。。。。。自己也是沈府的小姐,怎么沈荣锦用的东西她是见都没见过,父亲也太偏心了罢。
沈荣妍默默朝沈誊昱望去,发现沈誊昱正望着自己,她连忙收回了目光。
然后听到沈誊昱道:“锦姐儿这东西听着倒不错,你那里还有多的没?妍姐儿手腕这样怕是最近要用到。。。。。。。。”
沈荣锦明白沈誊昱的意思,她笑着道:“荣锦还有许多,这瓶本来拿出来也是想拿给妍姐儿的。”
沈荣妍愣了愣,这还是头一回沈誊昱为了自己而去要求沈荣锦,她的心间砰砰响,那这个意思是不是说。。。。。。。
沈荣妍悄悄看向莫姨娘,见莫姨娘一脸的笑意,心中微定了神,连忙笑着道:“那荣妍便多谢长姊了。”
沈荣锦笑笑,说了一个不客气。
莫姨娘却打趣地道:“可不得好好谢谢锦姐儿,毕竟妍姐儿的亲事就快到了,这要是手腕上还没好得利索,到时只怕会冲撞了吉利。”
这话方罢,莫姨娘又接着继续道:“说起妍姐儿的亲事,老爷,妾身年前年后的准备了这么些时日,一些妾身随嫁过来的添香,周老太太,二夫人,樊老夫人。。。。。。。她们赠的那些饰物妆花装了两个箱子,再有些便是老爷准备的那些嫁礼了,一共三十六抬。妍姐儿属兔的,五行属水,最吉利的数字是三八,所以妾身想着要不再添置两箱?”
这话接得是不动声色的。
丝毫不出意外地使沈誊昱眼色变了一变,然后沉吟道:“那便随你的意思,再给妍姐儿添两箱。”
莫姨娘笑着道:“妾身多谢老爷。”
沈誊昱笑笑,笑意却遮掩不住脸色的复杂。
他的复杂自然不是为了那多出的两箱东西,而是因为对沈荣妍的歉疚。
沈荣锦眼神暗了暗。
即便是自己,都不忍心让父亲露出这样愧疚的神情,沈荣妍和莫姨娘却是恨不得父亲日日都愧疚她们一样。。。。。。。
沈荣锦看在眼里,却不说出来,只道:“姨娘惯是这么客气,同荣锦客气,又同父亲客气。。。。。。。不过,再这么客气下去,怕是这碗里的元宵都要凉透了。”
说罢,众人眼神都朝各自的碗里望了一望,果然见酒酿汤里的园子有些冷敝。
沈誊昱见此说道:“时候不早,我铺子里还有事,便先走,你们吃吧。”
莫姨娘连忙站起身,问道:“老爷这就走了?元宵都没怎么吃。。。。。。。”好歹是妍姐儿的心意。。。。。。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沈誊昱便摆摆手,穿上了栗色貂皮袄出门去了。
莫姨娘方才还高高在上的心此刻零落成泥,碾得没有一丝痕迹。
沈荣锦这时候道:“姨娘想说什么?是想说这元宵好歹是沈荣妍的心意,父亲再怎么都要多吃一口?”
坐在位子上的沈荣妍一下子就起了身,恶狠狠地道:“沈荣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亲手做给父亲的元宵,这一片心意,难道父亲就不能吃一吃吗?”
沈荣锦望着沈荣妍愤怒的面孔,面色显得尤为平静,她冷冷地道:“怎么都是要出嫁的人,这动不动就动气的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
沈荣妍忿忿地道:“谁说我要出嫁的!”
沈荣锦心中猛地一动。
那边的莫姨娘还没反应过来,沈荣妍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圆着道:“。。。。。。。这亲都没迎到门口,堂都没拜,怎么就是要成亲的了。”
是了,即便定了亲,下了庚帖,万事万物都准备就绪了,这亲未迎,堂未拜,便一切都算不得作数。
沈荣锦眼神微闪,然后笑着道:“你说的极是,所谓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说着沈荣锦站起了身,她道:“这元宵里掺了馅,我惯是喜欢吃小圆子那样的,所以吃不惯这个,如今凉了就更咽不下去了,荣锦便先退下去了。”
看着沈荣锦退下去的身影,沈荣妍气愤地道:“娘,你看她,说什么吃不惯这惨了馅的元宵,这不是明摆着埋汰我今日是别有用心的不是。。。。。。。”
“本来就是别有用心,”莫姨娘打断沈荣妍,她在沈荣妍震惊的眼神里继续道,“都告诉了你别这么容易被沈荣锦左右了心思,你今日还是这么的忍不住!”
还好自己没把关于亲事偷梁换柱的想法告诉她,不然今日还不知道怎么收尾。。。。。。。
走在回町榭阁路上的沈荣锦,一直沉思着方才沈荣妍的话。
以她对沈荣妍的理解,沈荣妍是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况前日子里沈荣妍还因着这门亲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如今却这么笃定的说这门亲事不一定成,这怎么想, 沈荣锦怎么都觉得蹊跷。
扶着沈荣锦的惜宣默默停住了脚步,一下子,打断了沈荣锦的思绪。
沈荣锦抬头问道她:“怎么了?”
惜宣盈盈笑着指着一边墙面突然伸进来的枝头,道:“小姐,你看,是杏花,这个月份竟然杏花长了出来。”
杏花的花蕊是红色,由里及外颜色逐浅,花瓣便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花繁娇姿,又像是银色的雪屑。
惜宣道:“小姐,奴婢曾经听人说起过,这杏花去了皮,磨成细粉,加上龙脑,麝香这样的东西,早晚洗面之后敷在脸上,有美白,令面色红润悦泽的功效。。。。。。。小姐,要不让奴婢摘几朵回去试试?”
沈荣锦点了点惜宣的头,“尽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事,是房里小环还是管事处的白芝告诉的你?怎么我见着这杏花就想到那一句‘一枝红杏出墙来’?”
惜宣连忙捂住被戳痛的额头,道:“小姐怎么戳奴婢的额头,奴婢的额头小时候找人算过相,说是日后能遇着贵人的命。”
这个倒是从来没听惜宣说起过。
沈荣锦有些讶然,那戳惜宣额头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
只不过看到惜宣一闪而过的戏谑,沈荣锦很快就回过神来道:“好哇,你竟敢欺骗你的主子,看我回去不好好罚你。”
说着沈荣锦便作势上前要抓惜宣。
惜宣一边后退,一边连忙摆手求饶,这么挥手间便不小心打在了过路的惜昙身上。
惜昙的惊呼一声,将顽闹的两人叫定了身。
惜昙正想说什么,抬眼看见是沈荣锦和惜宣,她连忙行礼道:“大小姐。”
沈荣锦‘嗯’了一声,看到惜昙额头上的发式没有出门前那样的厚重了,她问道:“之前的伤好了?”
这话使得惜昙身子颤了一颤,然后道:“多谢大小姐的关心,好得差不多了。”
沈荣锦使了使眼色,一边惜宣会过意,直接就撩开了惜昙的额发。
突兀之间,惜昙高洁饱满的额头上只有淡淡的疤痕,惜宣眸子一缩,不由赞叹道:“小姐,那玉脂霜果然是良药,这么大半月下来,之前那样触目惊心的疤痕竟然全消了!”
惜昙如同被烫着了一般,猛地躲开惜宣的手,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沈荣锦,然后道:“大小姐,奴婢还有事要做,便先告辞了。”
几个动作间,沈荣锦面色几乎都没怎么变,她听到惜昙的话,点点头道:“便退下罢。”声音淡淡的,让人揣摩不出她的心思。
惜昙现在心绪乱麻,垂着头错开沈荣锦就急匆匆退了下去。
惜宣看着惜昙的背影道:“小姐,惜昙果然用了小姐的东西。”
沈荣锦反倒像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一般,她说道:“自古女子都是爱美的,况那日你还说了那些话,怎么能让她不用我的东西。”
惜宣傻愣愣地问道:“奴婢说了什么话?”
沈荣锦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惜宣一眼,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只说道:“冯妈妈肯定让人煮好了元宵,我们再不回去,怕是元宵要烂在锅里了。”
说着等都不等惜宣反应过来,径直走了回去。
桃红色貂皮披风在风中翩翩而动,惜宣眼花缭乱间回过神来,见那抹身影已然走远,连忙疾步上前,边走边喊道:“小姐,你倒是告诉奴婢,奴婢说了什么。”
第七十一章上元()
沈誊昱约了程子贵在杏雨胡同的漳平茶馆见面,因出门有些晚,所以到的时候程子贵已经在里面等候着了。
程子贵今日选了一件杭绸素面的夹袍,颜色是藕荷色的,一般男子都穿深色外袍,因为这样会显得稳重些,不然会让人觉得轻浮放浪。
可是这样的衣服穿在程子贵的身上却看起来十分年轻,说不出来的俊逸风流。。。。。。他要是娶了锦姐儿,这日后生出来的孩子,不知该好看到哪里去。
不过,可惜了。。。。。。。
沈誊昱心中微微叹息着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程子贵起身道:“沈老爷。”
沈誊昱微微地笑,道:“出了点事有些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程子贵笑道:“沈老爷客气了,我也是刚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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