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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荣夫贵-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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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月明点点头,见到无叶退下,似又想起什么问道:“无叶,你也是被赎回来的?”

    季月明不同其他闺秀,这样直白且伤人的话大抵也只有季月明能问得出来。

    无叶听罢回过神,行礼笑道:“自然是的,锦绣书坊无一不是无家可归的女子失礼了。”

    言讫,无叶悠然转身,只有一袭红衣在众人眼睛翩动。

    “倒是稀奇,若她们说的是真的,这锦绣书坊的东家真是个奇女子,竟能将这些粗婢得如此好!”陈茹欣意味不明地咕哝着。

    然而这话却狠狠地砸响在众人心里,特别是季月明。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便见着青衫的婢女们手持纨扇迈着莲步走来,身姿婀娜竟一点也不逊大家闺秀。

    众人见此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顾玄琪这时却道:“盈盈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陈茹欣微微皱眉,见自己身旁的青衫婢女正持着茶壶准备倒茶,她微微倾了手中的扇子打在那婢子的手腕上,却不小心掀开了那婢子的衣袖,正好撞见手腕上的结痂,倒茶的婢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依旧稳稳地倒着茶,“奴婢怕是惊着小姐了。”

    陈茹欣见她并未戳穿自己,心中微微别扭,只不情愿地问道:“你这结痂可是你们东家给你受的?”

    那婢子垂下眸,道:“陈小姐猜错了,这伤疤乃是奴婢那重男轻女的父亲弄得,而奴婢之所以能来这儿也多亏奴婢那重男轻女的父亲。”

    短短一句便道尽无奈与埋怨,陈茹欣一瞬间并不知如何回答。

    好歹那女婢却是一笑,道:“陈小姐只当戏本听了一听便是,万莫听往心里。”

    话罢那女婢便搁置茶壶退至于一边。

    二楼的叶轻看到这里才松了口气,缓缓垂下了帘子,喝了一口茶。

    “可是担心?”对面的人问道。

    叶轻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自己准备了那么久,自然害怕功亏一篑,但又因自己准备了那么久,故而成败与否其实都顺其天意,担心也没用,荣小姐,你说,是否是这个理儿?”

    沈荣锦听言微微一笑,“自然是这个理儿。”

第一百零六章 会中() 
两人正私语着,正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但听一声‘沈小姐’,叶轻朝门口望去,人影阑珊,一名着水红色锦衣女子携着青衣女婢盈盈进来。

    叶轻问道:“这便是那沈家的大小姐沈荣锦?”

    沈荣锦垂着眸子呷了一口茶,云淡风轻道:“大概是吧,季小姐的上门请帖谁敢不来?”

    叶轻看了一眼沈荣锦,执杯轻啜到:“不过听闻沈大小姐与着顾玄琪有些许矛盾,若是来了,只怕。。。。。。。”

    叶轻此话未毕,便听顾玄琪嘲讽道:“好一出张冠李戴的戏,什么沈小姐,都嫁作人妇了,应当唤蒋夫人才是,且今日这诗会宴请之人个个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岂容你这人妇掺和?”

    沈荣妍脸红一阵白一阵才道:“顾公子与长姊的恩怨何故牵怒旁人?再者,诗会请帖上又没明字要令只许待字闺中的女子参加,我何故不能参加?”

    顾玄琪嗤笑一声,“既嫁作人夫忠贞守德,在外抛头露面成什么德行,原先只说沈荣锦行事不端,如今看来你也无二。”

    二者争芒相对,互不退步,季月明于旁皱眉问道:“我记得我请帖是与你长姊的,为何沈荣锦没来,你却来了。”

    沈荣妍压下怒意,与季月明点头道:“回季大小姐的话,您拿了请帖于府上,乃是沈府荣光,长姊说什么也得过来的,不过着实凑巧,长姊最近身体抱恙,怕是出来会惹众人兴致,故以便让荣妍来替她对你道声歉。”

    沈荣锦与沈荣妍不合其实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但别人端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季月明自是不会戳破,于是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你寻个地儿坐吧。”

    得季月明这番话,沈荣妍算是同邀之人,故以顾玄琪再无话可说,只冷哼一笑坐至一旁。

    沈荣妍亦不理会顾玄琪提着裙子于一边蓝衣女子身旁坐下,蓝衣女子连忙拉过沈荣妍说:“许久没见你了,在蒋府可好?”

    沈荣妍回以微笑,道:“还好,老爷对我尚为宽厚,倒是你,听说上次你为我作赞之后,便被禁闭家中了。。。。。。。可还好?后来我家中也是出了些许事,倒是没时间询问你。”

    金潘咬着牙道:“你不说我倒忘了,那个沈荣锦真是心眼小的紧,不过说她一二句,竟转头就告诉了我大哥,父亲也不知到底听到了什么,说什么也要罚我禁闭。。。。。。。这笔账迟早要让沈荣锦还的!”

    沈荣妍捏着帕子掖嘴道:“我心知你受苦,也替你抱不平,可惜如今我已嫁作人妇,在父亲跟前自然说不了任何话了。”

    金潘安慰她道:“无事,我知晓你这份心便足矣。”

    于二楼观望许久的叶轻再轻抿一口茶之后问道:“这请帖请的是沈大小姐,来的却是蒋夫人,着实蹊跷。”

    沈荣锦不动声色地道:“这有什么蹊跷的,那位蒋夫人原是沈家二小姐,虽说嫁给了蒋大人,不过不知为何日日跑去蒋家,这封请帖嘛,自然是不小心被她看到了。”

    叶轻轻咳一声,道:“我尝听闻,沈家主事的是莫姨娘,那个沈大小姐虽受尽沈大老爷的宠爱,但并无任何实权,故以时常遭受不平等待遇。”

    沈荣锦看她一眼道:“这些家宅内院多的是这种腌臜之事,并无什么稀奇可言。”

    叶轻掩嘴道:“荣知你倒看得轻淡。”

    “这样的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是无关痛痒之事自然看得轻淡,倘若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看轻淡又能如何?”

    沈荣锦说罢喝了一口茶,叶轻见道:“你说得确实如此,可正所谓当局者迷,又有多少人能身在此山而不受迷雾的?”

    沈荣锦放下茶杯,“的确如此。”

    叶轻继而道:“其实那沈大小姐不来得好,”叶轻遥指下方的顾玄琪,“沈大小姐与顾玄琪有些过节,虽是收到季小姐的邀约,不赴约这一举动虽惹恼季小姐,但若真是应邀,只怕与顾玄琪更生事故,会惹得季小姐有更多的不快。”

    叶轻谈及此处突然回过头,“荣知,我突然发现你与那蒋夫人容貌有几分相似。”

    沈荣锦一双眼里浸透出叶轻整张脸,“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难道都要细究其来处吗?其实人之交往不就遵循一个‘合’吗?合则不必考虑旁事,不合更不必多想其它。”

    叶轻压住心中的惊骇,“是我肤浅了。”

    沈荣锦轻微点头,有下人走进叶轻身边,“叶娘子。”

    叶轻颔首,转而对沈荣锦道:“叶轻先失陪了。”

    沈荣锦道:“你先忙吧。”

    等待叶轻退下,惜宣上前问道:“小姐,叶娘子应当是察觉出您的身份了。”

    “不管她是不是确定了我的身份都无关紧要,叶轻是不会以此要挟我的,方才我同她说得十分明了了,此后她应该不会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

    听到沈荣锦都如此说,惜宣自然不会再多语,只是将视线投在了下方的叶轻身上,心想:也不过短短几月时光,那个最初得见的畏缩胆怯的叶娘子已蜕变成运筹帷幄,谈笑间皆风情的女子,果真应证了那句话,事随时移。

    这般想着,楼下已物议沸然,其中一名鹅黄色女子高声道:“这不是才被方家休弃的叶轻叶娘子吗?我说嘛,会是谁有这般的能耐开这样惊世骇俗的酒楼。”

    说话的那女子沈荣锦没见过,想来应该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不过季明月向来只会邀请大家,不知如何会混进来这样的女子。

    于台上的叶轻并无恼意,面对众人或惊讶或厌弃的目光侃侃而谈:“你方才所言无错,我的确是被方家所休的叶轻,若这位小姐便因我而觉得此处污秽,尽可离去。”

    黄衣女子笑道:“这便是你开门做生意的态度吗?”

    叶轻笑道:“叶某的确开门做生意,也懂来者皆是客的道理,但叶某是做生意并非是来受气的。”

    黄衣女子显然气得不轻,一张脸张得通红,却找不出任何理由说。只听得人群之中顾玄琪开口了,“顾某平素别无其他爱好,就是喜好观赏女子,这位黄衣姑娘长得如此标致,顾某怎觉得如此面生?”

    黄衣女子尚且不明顾玄琪此话何意,却是将季月明惊醒了,只问道:“你是哪家的闺秀?且报上名来。”

    黄衣女子本想踩低叶轻,却没想到把自己推上了众矢之的,嗫嚅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季月明见此有些不耐烦,袁青青附耳解释道:“此女子叫林珑,其父亲从前只是个走贩罢了,因不知从哪处发了财,故而买了个官职,但毕竟是钱财得来的官职,自然不大,那女子的父亲眼界也着实短浅,只做着个小小芝麻官摸混日子罢了,至于如何进来的,大抵是随着其他家的闺秀进来的。”

    季月明睃巡黄衣女子所坐之桌,尔后道:“这些个官场里尽这么污秽不堪,回去我定要好好的同父亲说一说此事。”

    袁青青听到季月明此话不由的面色难看起来。

    季月明自是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异样,只是对林珑说道:“我记得我的请帖并没邀请你来。。。。。。。。”

    被人当众甩脸色定不好受,但季月明是何身份,也不至于众人皆知此处是被休的弃妇所开,也不敢起身离去拂季月明的面,是以林珑虽是有气,也不敢对季月明发怒,只是强忍着怒意道:“季小姐得罪了,珑儿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若是惹得季小姐不愉快,那是珑儿的过错。”

    季月明冷哼一声:“我可不认识什么珑儿。。。。。。。你说你所言为实,是指方才叶娘子之事,还是说这酒楼开得惊世骇俗?”

    林珑瑟瑟发抖,“回季大小姐的话,自然是叶娘子被休之事。”

    季月明皱眉道:“好议论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乃我所深恶痛绝之事,且你并非在我所请名单之中,故此,还请你自行离去罢。”

    林珑大抵从未受过如此对待,挣扎片刻,捂着嘴哭着跑走了,剩下一干人面色尴尬的坐着。

    叶轻似乎并未受此影响,依然言笑晏晏,“今日所到之客,皆是应邀季小姐而来的高雅之士,叶轻身份鄙陋,应避而羞见,只不过因是这锦绣书坊的店家,若是不出来方可着实无礼,故而只能涎脸会客,希望各位莫因方才的小插曲而扫了兴致。”

    无论叶轻身份如何,这番话大抵是让人听着顺耳的,季月明并非在意身份之人,便道:“季东家自谦了,我既来此处,那便是不在乎那些世俗之事。”

    叶轻唯笑笑,道:“季大小姐客气,但方才的事确是叶某的错处,特此让无花无果为各位琵琶助兴。”

    “无花无果。。。。。。。。这丫鬟名字着实听着些微晦气了。”此话是袁青青说出的,不过话方脱口便已后悔。

    叶轻笑道:“此名并非晦气,而是衷心的祝愿。”

    季月明问道:“何有此言?”

    叶轻敛下眸,轻声道:“无花亦无果,一辈子常青绿叶下去,有时也是一番好事,毕竟她们从前已经够难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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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相见() 
季月明怔了怔,却见叶轻迅速唤来无花无果两位丫鬟便退了下去。身旁的袁青青朝她嘟囔道:“这番言谈真是奇怪,一辈子绿叶一般惨淡下去岂不无趣?若是换作我宁愿活如园中的牡丹,争一朝春夕。”

    季月明点点头,却沉默了下来。

    袁青青见季月明无欲谈此事,听着无花无果的弹奏,便转口道:“方才那些丫鬟弹琴不错,如今这两个丫鬟阮拨得也精湛,再瞧叶娘子方才那般口舌灵辩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那方卞舍得弃如此。”

    季月明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凭她的身份能够开这么一家书坊代表如何?”季月明回过头去看台上的无花无果,“我只能说那方卞没眼光。”

    袁青青面上臊得厉害,只道:“季姐姐说的是。”见到季月明又将视线放在门外,于是问道:“季姐姐是还有人未到吗?”

    季月明拨着道:“并无,只是一直听这些过于无趣了。”

    在旁斟茶的丫鬟无风听言道:“季小姐若是觉得无趣,可移至后院走走,赏赏花如何?”

    顾玄琪道:“此番提议甚好,也可看看这锦绣书坊如何乾坤?”

    众人内心皆是蠢蠢欲动,季月明亦如此,于是点头道:“如此甚好,且带路罢。”

    无风授命带路,领着一行人出大厅,穿过回廊,等金光拨开树丛直逼人眼,扫视周遭,尽是奇花异卉,还有彩蝶穿隙假山流水。

    季月明喟然一叹,“真是好风景,原以为大厅摆设都是精湛了,没曾想此处更是玄妙。”

    无风道:“季大小姐,若是天气好时,平素我们还会在这里与叶东家一起刺绣练琴。”

    沈荣妍嗤笑道:“这般听来,叶东家倒是什么都会,弹琴拨弦还会刺绣。”

    无风看了沈荣妍一眼,笑盈盈道:“这位夫人着实夸大了,叶东家并非什么都会,只是会的稍微多了那么一些。”

    顾玄琪调侃道:“一直听传闻‘幽州有佳人,荣华若桃李’,没曾想这叶娘子也如此绝妙。”

    沈荣妍知他在暗激自己,却忍不住讥讽道:“常言道是驴是马得拉出来溜溜,这些个丫鬟是抚琴拨阮是不错,但并非叶娘子本人不是?”

    周遭人暗暗心惊这沈荣妍城府深重,这一番话看似寻常无二,却是让人进退两难,若是不应这沈荣妍出来拨一拨琴,倒成了这叶娘子是墙上的芦苇,但若是应了,这不就是埋汰了身份,真真成了唱戏的角?

    众人心思如此想,向着无风探去了看戏的眼神,却见无风微微而笑道:“这位夫人此言不错,前方有处地,正是奴婢们平常学琴刺绣的地方,夫人小姐们皆可去看看。”

    众人疑惑无风此言何意时,无风又道:“里内的绣屏皆是叶娘子所刺。”

    季月明有些心动,“我倒是要看看这叶东家的绣艺如何。”

    无风伸手作请姿势,一行人又变道来到了一处用屏风隔成的屋子,其间陈设多列书案,上放古筝或琴,正堂中间置放一鼎大香炉吐着滚滚香烟。

    沈荣妍目及四处,最终落于正前方,“看不出来,这叶娘子还会茶道?”

    旁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虽不大喜沈荣妍,不过沈荣妍其父到底是茶道大家,关乎茶不至于差到哪里去,是以众人静默无声,只待这无风丫鬟如何接话。

    而无风只笑笑,“这位夫人说笑了,叶娘子对这些只是爱好罢了,故而茶具买得齐全了些,摆在这里就是平素教习我们练琴刺绣时刻,得空就沏上一杯小憩。若真照这位夫人所言,岂不是谁家茶具精致完整便是有一手好茶艺?”

    沈荣妍气笑了:“你这丫鬟真是伶牙俐齿,是你家东家教你的罢。”

    无风回道:“从小待的地方埋汰了些,略懂人情知世故,所以不得已会说了点,及不上东家零星半点。”

    在座个人莫不掩唇低笑起来,沈荣妍方想对峙却被一旁的惜芸拉住:“夫人,您现在身份不同了,您可是代表老爷,行事得斟酌几分,况且,今天这茶话诗会是季大小姐开展的,她头上可是季老爷。。。。。。”

    沈荣妍一下怔住,环顾四周各色面孔,终是深吸了口气,没再说话了。

    季月明看了看桌上的茶具,转眼投向四处的绣屏,说道:“这些图案绣得可真细致。我记得这处地方叶娘子才买下来不久罢,这些绣屏皆是这段时间绣得?”

    “哪能。”无风笑道,“再是刺绣厉害的,一个人也不可能短短这些时日就能绣出这些,都是奴婢们和东家一起绣的。”

    季月明怔了怔,不知哪处的女子惊讶道:“这些刺绣个个精致明眼可见功夫之深,莫不成这叶娘子有如斯眼力,尽挑会刺绣的女子?”

    此人说得过于荒诞,但不若如此,未必还是叶娘子现教?两者相比她们宁愿相信前者。

    楼下水深火热,一直在二楼的沈荣锦却有些百无聊赖,在一杯茶快见底时终是见到门口走进一人,网巾裹发,以一枚玉簪固定,大襟宽袖的袍衫随行走而显出其身子的清秀,正斟茶的惜宣抖了抖,道:“小姐,怎是张公子?”

    沈荣锦也微微惊异,她虽与张元安相识也不过几个照面,但从其行为举止便知他是尤为恪守礼仪之人,像如此惊世骇俗的诗会怎会参加。

    “这张公子看来也不似面上表现那般喜爱小姐,不然怎出席这样皆是闺阁女子的诗会!”惜宣如此埋怨道,未等沈荣锦敲点一二句,便见她转了转眼,突然扑哧一笑,道:“这张公子倒是有趣。。。。。。。小姐奴婢可能知晓张公子为何来此的理由。”

    沈荣锦对上惜宣戏谑的眼神,不由愣了愣,瞬时恍然了过来,心中不由生出些许羞意:“谁给你的胆子,肆意揣测主子的心思?”

    惜宣早就摸清沈荣锦的性子,知道她不过是佯怒作威,“小姐不也如此想?”

    沈荣锦不由笑道:“你就只打趣我,可瞧你这段时日是长了些本事。。。。。。。我就是有些奇怪,之前见名册上倒是没有张公子的名字。”

    “许是后来添上的吧。。。。。。。”惜宣喃喃,“那季大小姐平素行事向来如此脱节。”

    沈荣锦这边还和惜宣猜测,那边的张元安已随着下人带路进了后院,待看见一院子的红绿娇人,张元安羞意更盛,不由得伏低身子请礼问好:“在下张元安,打扰了。”

    在座的人皆是大家闺秀,平素便是出门最多只是在幽州附近转悠,遇上节日或是年下才驱至远地,故而消息闭塞,对于张元安身份知晓的甚少,金潘扯了扯身边的沈荣妍:“妍姐姐,这位公子面生得很。”

    沈荣妍捏着帕子道:“你可记得前些时间来沈家的那位诰命夫人?”

    金潘点点头:“倒是有那么点印象,我当时远远看了一下那诰命夫人的轿子,银色的舆顶,盖帏用皂,垂下来流苏是用五彩羽毛做的,这般奢华的轿子在幽州甚少看到。”

    沈荣妍听到此话,面色有些不好,但还是继续说下去:“那是中州长史夫人的轿子,而眼前这位公子是中州长史的嫡孙儿。”

    金潘瞳孔放大,“中州长史?”这可是什么簪缨世家!若是他看上自己,那不就从此平步青云?

    另一边的顾玄琪作揖道:“张公子别来无恙。”

    张元安看见顾玄琪在场不自觉皱了皱眉,有关顾玄琪与沈荣锦之事他略有耳闻,且不论那天他与锦姐儿湖边交谈时沈荣锦如何恪守礼仪,便是这顾玄琪因在一处同读书几许时间,早便知晓他这人看似丰盛俊朗,但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底子早就烂透了。。。。。。。

    顾玄琪与锦姐儿早有芥蒂,不知两人相见锦姐儿是否遭受羞辱。。。。。。。心思虽然转了这么一转,但张元安显山不露水,只回了个揖道:“顾公子。”

    若真要拿一物来比人,张元安是松竹既正且直,高洁悠远,而顾玄琪则是污浊的泥水混沌不堪,是以两人虽是相识且在同一书院有过同窗之谊,但并不对盘。

    季月明并不知悉这其中的弯绕,只知两人有过同窗的情谊,以为叫上顾玄琪到底不至于让张元安生出窘迫之感。

    “张公子。”张元安寻声而望,一名穿着轻烟银罗云衫的女子正对他笑得十分柔和,“小女季月明。”

    张元安观望着女子正站在众星捧月之处,有些了然道:“可是延绥巡抚季老爷之女?”

    季月明闪了闪目光,这下笑意又深了几分,“正是,没想到张公子您还记得我。”

    张元安愣了愣,搜肠刮肚的,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和季月明是在何处相见过,不过大众广庭之下,自己若是回驳她没与她相见过只怕会让她落了面子。。。。。。思及此处,只好抿笑道:“不知令父身体可还康健?”

    季月明的笑容多了些女儿的娇俏,只道:“多谢张公子关心,家父有皇恩佑泽身体十分康健,倒是家父时常与我提及你,想起从前与张公子还有徐老爷对弈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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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众知() 
张元安这才恍然过来,微微笑道:“原来你是那时的娘子。。。。。。。恕张某失礼了。”

    金潘悄声道:“看来这二人是相识的,早就说这季月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本猜这意指谁,现在算是明了了原是这中州长史的嫡孙张元安。”

    金潘虽说的是实话,可是言里言外总拈着酸意,沈荣妍自然知晓她心中如何作想,便是自己也眼馋这张元安的世家,且张元安长相清朗俊秀,其老师还是尚书省任太子少傅的徐昪,日后拜相大有机会,谁能做他的夫人可不是一步青云?眼红之时,却又回想起娘亲所托信中所言,继而暗了几分目光转笑道:“醉翁之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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