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男神:一千零一个诺言-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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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当年坏了匈元好事的黑布衣，耶律真也只能用神奇来形容，时也，命也，最初他也只是惊叹于黑布衣的运气，不过谁能保证运气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呢？黑布衣因为马兰防线守卫战而一举成名，不过同时也是成为了绝大多数匈元人惧恨的对象，尤其是耶律真，当真是恨不得将黑布衣抽筋扒皮以告慰自己的父王在天之灵。

　　　　黑布衣，待我匈元大军驰骋罗兰之时，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度交锋的，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过于久远了！当年让你逃到北寒，继而返回了罗兰，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心里闪过无限事，进了王庭，耶律真径直向安放自己父王灵位的灵堂而去，已经下定决心的他决定出征之前拜祭一番自己的父王。

第1623章（。com）　
为了更好的掌控匈元的力量，同时也是为了提升匈元的军力，耶律真这大半年来也是颁布了诸多举措，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削弱匈元各个王子及松散部落首领的力量，将匈元军事力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并逐步将自己父王时代显得有些松散的匈元部落联盟整合的更加具有凝聚力。当然在此期间反对的声音自然不可能没有，尤其是耶律真的几个兄弟及少数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反应尤为激烈，甚至暗放谣言老可汗是耶律真害死的，为了就是迫不及待的登可汗位。

　　　　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在匈元大军从马兰防线之前退却之后，老可汗便是有意的逐渐将各种大小事务交由耶律真进行处理，也正是凭借此，掌控了匈元大半力量的耶律真实际上早已经算是匈元的新可汗了。耶律真几个兄弟的联合发难，自然是没有取得想象中的结果，叛乱反倒是很快就被耶律真所镇压下去了。这个时候的耶律真也是显示出了他作为可汗冷漠无情的一面，但凡叛乱者通通处死，同胞兄弟亦无幸免，那染红了大地的鲜血铸就了耶律真在匈元人心目中无上的权威。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从罗兰游历归来，从小就与耶律真最为要好的九弟，同时也是耶律真众兄弟中，最富有才智的耶律机，忽然变得与他形同路人起来，甚至还似乎有些意气用事般的想要起兵反抗耶律真。不过对于自己的九弟，耶律真却委实是下不了手，只是将其严加看护了起来，并且依着耶律机的意思，让他在王庭的灵堂为那逝去的父王守灵。

　　　　因为黑布衣的缘故，罗兰帝国西北面相对而言较为弱小的北寒也是被耶律真给记恨上了，本来他想借着匈元兵强马壮之势，一举将北寒纳入匈元的版图。不过父王刚刚过世，耶律真也不便兴兵征伐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北寒，况且耶律真最想对付的还是罗兰。因此他也只能是安排人，想方设法威逼利诱北寒加入匈元的部落联盟，成为匈元比较特殊的一份子，并且许了北寒一大堆好处，不过却是一直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盖因为北寒的王，纳兰寒风对此暗地里基本上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只是顾忌不好过于得罪实力强劲的匈元，所以才一直态度模糊。

　　　　“九弟。”看着跪在蒲团上，面对着父王灵位的耶律机，作为兄长的耶律真忽然间感到一丝无奈，好怀念小时候一起骑马射箭的时光啊。作为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弟，耶律真能做的或许也就是等耶律真自己想通了，他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兄弟的事。耶律真身为可汗，许多事现在也不是单他想如何便能如何，况且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底下人叛乱造反，若为乱国故，至亲亦可杀，这是耶律真一直以来所信奉的。耶律机如今能够好端端的，却并不是因为可汗耶律真心软什么，而是耶律机的举措或许根本还达不到被称之为叛乱的地步，一切都是被兄长耶律真悄悄扼杀在了摇篮之中，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当然这何尝不能理解成：匈元可汗耶律真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胞弟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声轻叹伴随着话语响起，简简单单的“九弟”两个字却是让耶律机身体轻轻一颤，一般这个时候耶律真是不会出现在灵堂的，否则若是知道他要来，耶律机或许便会回避了。说到底耶律机虽然是才智出众，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接受不了父王离世，兄弟相残的事实，更不知道该如何与如今的匈元可汗，之前的自己兄长相处。静静的为父王守灵的日子中，耶律机自然也是想通了一些，不过想通了一些却并不代表着能够接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或许是从罗兰游历归来的耶律真挂在嘴边最多的话语。

　　　　对于耶律机的态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耶律真也没怎么在意，反而是有那么丝高兴，毕竟不管是说了什么，他总算是对自己说话了。挨着自己胞弟的身旁，耶律机也是跪在的蒲团之上，先是拜了三拜自己父王的灵位，然后才出言道：“父王在上，临终遗愿，孩儿一直未曾敢忘！而今罗兰天灾连连，各地将领蠢蠢欲动，连所谓的教廷也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正是出兵罗兰的最佳时机！”

　　　　“罗兰？出兵罗兰！那么臣弟就在此，静候大可汗兵败归来了！”听闻耶律真准备出兵罗兰，在灵堂为父王守灵，基本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耶律机，对此有些惊讶，似乎这个消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细细想了想，旋即他便恍然了，这一切不都是在情理之中么？对于耶律真出兵罗兰，作为九弟的耶律机虽不知抱着何种态度，不过他话语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丝讽刺之意，好像丝毫没有顾忌匈元的大可汗耶律真如今就在他面前。

　　　　“九弟乃孝子，但是父王临去前，你却远在罗兰，未能见上最后一面！而今为兄为了父王的遗愿出兵罗兰，你未曾想通，不愿出谋划策，竭力辅助也罢，为何还如此言语？难道你想弃父王的遗愿而不顾不成！”耶律真似乎也是明白，拿自己匈元大可汗的身份来压迫耶律机，是不会有什么好效果的，反倒是有可能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因此耶律真干脆抬出了自己九弟最为敬佩的父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着，看的出对于自己九弟的才能智谋，耶律真是极其看重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不是他们反我，我又岂会痛下杀手？现如今唯余下咱们兄弟两个，诚当齐心协力，携手争霸天下，扬我大匈元之威名！如此，父王在天之灵也当感到欣慰了！”看着耶律机沉默无语，似乎因为父王的遗愿而有所触动，耶律真忙是趁热打铁，也是第一次带着一丝解释和引导的意味对耶律机道。

　　　　“预祝大哥马到成功吧！臣弟既已决定为父王守灵一年，便不会再改变主意！”闻言耶律机好像有那么些意动，他自认才能智谋不输于罗兰诸葛，如果说不想在天下人面前施展一番自己的才学抱负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耶律机心中的介怀却不是那么轻易好消除的，因此心中虽然隐隐有那么丝想法，但是口头上他却仍是咬紧牙关丝毫没有放松。当然可以听得出，耶律机在语气上已经缓和了许多，而这种转变正是耶律真所愿意看到的。

　　　　“既是如此，为兄如今也不强求，待你为父王守灵日期一满，我便授予你大匈元国师一职。”耶律机的一声“大哥”让如今已是匈元大可汗的耶律真心里也是一喜，要知道自从父王去世后，作为九弟的耶律机可再也没有对他以兄弟相称过。此番耶律机的话语虽说只是小小的一个转变，但是无疑已经是让其与匈元大可汗那冰封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前进，或许真的如耶律真所期望的，不久之后耶律机便能够真正想通了，从而成为匈元大草原上最为闪耀的新星之一。

　　　　匈元，汗贝尔湖畔。

　　　　匈元的几十万大军在耶律真的授命下已在此集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凶悍的气息和肃杀的味道。

　　　　汗贝尔湖，匈元人心中的圣湖，在大草原上拥有着极其特殊和重要的地位。传说中汗贝尔湖一带乃是匈元人的发源地，而汗贝尔湖的湖水则是不知道养育了多少代的匈元儿女。若是能够在高空俯瞰汗贝尔湖，便能发现汗贝尔湖的湖水整体而言并非呈现蔚蓝之色，而是略带着些殷红之色，如同那被稀释了许多倍的血液，恰巧的是，在匈元人古老的神话传说中，汗贝尔湖正是匈元远古神灵的一丝精血所化，蕴含着极其微弱，甚至根本无法察觉的神灵的气息和力量。

　　　　神话传说毕竟是神话传说，汗贝尔湖是否真的是匈元远古神灵的一丝精血所化也犹未可知，其实或许也并不必太过于执着真相究竟是什么，只需明白一点那就是汗贝尔湖对于匈元人来说意义非凡。当然汗贝尔湖也确实有其独特之处，饮汗贝尔湖湖水长大的牛羊都是格外膘壮，而马匹则是异常的神骏。产自汗贝尔湖的骏马出众者更是能够奔驰如风，而且流出的汗液中也是若隐若现的会带着丝殷红，被匈元人亲切的称呼为“汗贝尔宝马”，当然还有一种更加通俗易懂的称呼便是“汗血宝马”。

　　　　“大可汗，大可汗！”耶律真此时早已经出王庭父王的灵堂之中出来，他胯下骑坐着的正是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汗血宝马，而这匹颇受耶律真喜欢的汗血宝马名为“黑魇”。远远望见如今的匈元大可汗耶律真在两队勇士的护卫下，策马奔腾向着汗贝尔湖畔飞快而来，那马上的英姿别有一番风采，引得汗贝尔湖畔的无数匈元勇士们竞相嘶声喊叫，喊出他们心中对于匈元大可汗的狂热和尊崇之意。

　　　　耶律真勒住缰绳，然后伸出一只手向上微微一摆，不多时匈元勇士们的狂热的呼喊声便是停顿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们的大可汗耶律真。在萨满教大巫师预言中，耶律真将率领着匈元儿女们走向强盛富足之路，走向一片新的天地，而众多匈元人对此都是信奉不疑，将耶律真比作为大匈元的希望，更有甚者暗地里称耶律真乃是“天神下凡”，秉承匈元远古神灵的意志和力量。

　　　　一只雄鹰汗贝尔湖的上空翱翔着，它似乎有些好奇，下方原本喊声震天的人海，为何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渐渐的居然只剩下了那骏马打着响鼻的声响。很快雄鹰那锐利的眼睛便注视到了人海中那尤为特殊也是异常熟悉的存在——匈元大可汗耶律真，在高空中盘旋了一圈后，雄鹰便向着汗贝尔湖畔耶律真所处的位置俯冲而去。

　　　　看着那从高空俯冲而下的雄鹰，耶律真扯起嘴角，淡淡一笑，丝毫没有什么惊惧之色，反倒是若有所料一般伸出了自己的右臂。而那雄鹰则在众多匈元勇士惊奇的目光中，停在了耶律真的右臂之上，如刀一般犀利的目光从数十万匈元勇士的身上一扫而光，带着一种倨傲和不驯，不过在面对耶律真时这雄鹰倒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温顺，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到惊讶。

　　　　“草原的儿郎们，遥想匈元先祖当年，群聚汗贝尔湖畔繁衍生息，骑着骏马不出几个时辰，便是能够将当时被称为“匈元领地”的汗贝尔湖一带跑个遍。而今，我大匈元的版图领地已经扩大了不知多少倍，纵然骑着汗血宝马，一路狂奔上几天几夜，依旧是处于大匈元帝国的怀抱中。没错，我说的不是匈元，而是大匈元帝国，因为匈元不应该只是简简单单的由众多部落组成的联盟，必须要建立起真正的帝国，方能走向强盛和富足，这就是作为匈元大可汗毕生的职责和追求之所在！”右手擎着雄鹰，耶律真当真是感觉豪情万丈，当着数十万匈元大军的面，忍不住就将他心里头一直存在的想法说了出来。自从荣登匈元大可汗位以来，耶律真也是一直为了他心中的这个寻常匈元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切实际的野望而努力着，毕竟他想成为的并不是匈元的大可汗，而是大匈元帝国的开国帝王！

　　　　“匈元的勇士们，你们可愿意追寻我们的大可汗，去建立那比罗兰更加强大的匈元帝国，让那只要阳光能够普照到的地方，便是有我匈元帝国奔驰的骏马！”忽而图、元烈、格尔泰三人被并称为耶律真麾下的“三大战将”，此时出言的正是忽而图，他的话语虽说好像是在询问，但是又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仿若只要有谁敢说上一个“不”字，他便要和谁拼命似的。

第1624章（。com）　
说来也巧，忽而图有一个别称便是“拼命三郎”，耶律真能迅速坐稳匈元大可汗之位，并且将匈元大部分军事力量牢牢掌握在手中，可以说“拼命三郎”忽而图功不可没。

　　　　“誓死追随大可汗！誓死追随大可汗！”有了忽而图的打头阵，元烈和格尔泰自然是极其默契的紧随其后，率领着众多麾下勇士右手握拳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对耶律真表起了赤诚忠心。

　　　　“好！而今又来到了金秋时节，秋高气爽最适合外出狩猎了！来人，献贡品，祭祀天地，拜祭先祖！”此番出兵罗兰可是非同小可，虽说耶律真信心十足，不过为了尽可能的收拢人心和提高匈元部队的凝聚力，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更加名正言顺，耶律真特地是请来了匈元人最为信奉的萨满教大巫师注意出征前的祭天、祭祖、祭英灵大典。

　　　　“啊么扩西马力么，于都魔力”祭祀台下，早已准备多时匈元勇士们在耶律真的授命下，将事先便是蒸煮好的牛羊等祭品陆陆续续摆放到祭祀台的案桌之上。与此同时，一群穿着明显有别于寻常匈元人的萨满教巫师们嘴里响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也不知道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寻常的匈元人闻言都是露出一副异常恭敬和虔诚神态，仿佛不如此这般便是一种罪过一样。而作为匈元的大可汗耶律真，此时则是右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前，眼睛微闭，嘴唇轻轻上下挪动着，似乎也诉说或者说在祈祷着什么。

　　　　说实话，耶律真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请动萨满教的柔兰大巫师亲自主持这祭祀大典。要知道当年自己父王去世时，耶律真苦求柔兰大巫师能够超度亡父英灵，除了用强之外该想的办法几乎都想过了，但是依旧没能说服这位萨满教的大巫师。而今却是没有费什么周折便是成功请到了柔兰大巫师，这着实有些出乎耶律真的预料。本来有过之前的经历，耶律真想着能够请到几名萨满教的巫师便是知足了，毕竟萨满教之于匈元意义特殊，就算是匈元的大可汗也必须要保持着一种恭敬的态度，更别说用武力进行胁迫强求了。在匈元的历史上，凡是对于萨满教有所不敬的匈元大可汗，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无形之中也更是为萨满教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面纱。

　　　　“愿元古天神祝福你！我们匈元的耶律真大可汗！”贝尔草，这汗贝尔湖中所生长的一种特有的水草，也月光下甚至会散发着晶莹的亮光，并且自带有一股提神醒脑的清香。在萨满教之中，贝尔草又被称为“圣草”，只要浸放在采自阿尔泰圣山的无源之水中，便是能够保持经年而不枯，并且拥有着众多不可思议的功效，常被用作于萨满教巫师们的作法以及赐福。大巫师柔兰手拿贝尔草，略显凝重的轻轻在耶律真额前一点，而剩余的萨满教巫师则是敲击腰间的神鼓，疯狂摇动着腰铃，鼓声隆隆如雷，铃声叮当如诉如神灵在低吟，无形中便是能够给萨满的巫师们增添莫大的勇气和无比的力量，仿若他们便是元古天神在凡间的化身。

　　　　“大可汗，此乃受过元古天神赐福的马血，请！”萨满的巫师信奉的是元古天神，在萨满教的记载中，元古天神创造匈元人，而汗贝尔正是元古天神的一丝精血所化，若是记载属实，那么可以说将元古天神比作匈元的始祖也不为过。除了远古天神之外，萨满教及众多匈元最为崇拜的便是他们的祖灵，所谓祖灵便是匈元那逝去的先祖们的英灵，汗贝尔湖畔的阿尔泰圣山，同时也是萨满教的发祥地之所在，便是供奉着元古天神和匈元的众多祖灵。幽然此时双手捧握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马血，声音幽幽然仿佛不存在这一片天地一般。十几年前，仿佛命运中注定一般，举目无亲的幽然遇见周游列国的萨满教大巫师柔兰，不知为何大巫师柔兰对于当年还是个小女孩的幽然极其重视，几乎没有犹豫就将其收养，并赐其名为“幽然”，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将毕生所学都逐渐教悉数导给幽然。而今当年的那名小女孩已经是萨满教的圣女，这意味着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的萨满教大巫师便是幽然，因此幽然不管是在萨满教之中还是在匈元人的心中都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马血，马血，好，就先饮尽这杯马血，再踏破那马兰！”看着萨满教圣女手中捧握着的一杯热腾马血，耶律真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罗兰的“马兰防线”，眼神中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狠色。罗兰帝国的“马兰防线”最初名为“马狼防线”，“狼”是与狼共舞的狼，而并非罗兰的“兰”，隐含有防范如大草原上群狼般凶残的匈元铁骑之意，不过在随后岁月时光的变迁过程中，“马狼防线”不知为何更名成了如今的“马兰防线”。

　　　　接过热腾的马血，耶律真一饮而尽，虽然喉咙残留下丝丝血腥之味，但是她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是有着淡淡的兴奋之色，热血和战火或许永远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所向往的主旋律。要战便战个痛快，如今的马兰防线又能够阻挡得了匈元的铁骑多久呢！匈元大军虽还未启程，但是耶律真的心仿佛已经飞到了马兰防线，甚至穿过了马兰防线，直向那帝都罗兰而去！

　　　　幽然的脸上系有一条黑纱，遮掩了大半面目，而头上则带着用珍贵兽皮等物缝制而成的萨满神帽，整个人好像都是出于另一方时空一般，唯有那明亮的散发着光芒的双眼显示着幽然的存在感。寻常人若是一不小心注视幽然的目光久了，定会被其牢牢吸引，甚至是身陷其中而犹不自知，幽然的眼睛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能量和魔力，这便是她与身俱来的一种能力。

　　　　“哎，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位奇女子，不过说来也是，若是不拥有着某种奇异的能力，幽然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成为萨满教的圣女呢！”与幽然的目光一接触，耶律真心里似乎有些感慨，并且突然间望见了那幽冥之地，又好像恍惚间感受到了那祥和的净土光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一愣，手中本来递还给幽然的杯子也是随之一顿，时间宛如在这片刻之间卡壳了一样，续而才有恢复了正常的流转。不过耶律真毕竟不同于寻常之人，神情虽是一愣，其实那也只是几乎不可察觉的一瞬间，除了幽然及耶律真本人以外，其他人或许根本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

　　　　默默接过杯子，幽然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让人很难弄清楚她究竟在想着什么。耶律真先前心里之所以会觉得有那么一丝可惜，是因为但凡成为了萨满教的圣女，便几乎是意味着终身不嫁，历代圣女鲜有例外的。不过既然说是鲜有例外的，那就是说还是有极个别萨满教圣女打破了这一定律，在幽然之前，萨满教上一任圣女便是这样一个特例的存在，圣女芳心暗许给了一名外族之人，在当时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最后却是因为圣女不知所踪而不了了之。正因为此，上一任圣女幽若也是成为了萨满教甚至于匈元人的禁忌话题，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之人为特意的掩盖这一段历史，如今的不少匈元人几乎是不知上一任萨满教的圣女名为幽若，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如今的萨满教大巫师柔兰便是上一任的圣女。

　　　　“不久之前，元古大神托梦于我，天机难测的乱世即将降临！匈元的儿郎，秉承元古大神旨意，骑上你们的战马，高举你们的战刀，一起来战斗吧，一起为元古天神而战斗吧！用血与火浇筑起暂新的大匈元帝国，元古大神与你们同在！”前些日子萨满教的大巫师的确是梦见到匈元人所信奉的元古大神，不过梦中的元古大神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身影，并且背对众生，根本不能看清其面目。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略显模糊，充满了朦胧感的梦境，让萨满教的大巫师决定要主持此次的祭祀大典。耶律真心中所想的一些东西，柔兰自然极其清楚，不过她倒是未曾有什么介意，本来这就是她心中原本就有的想法，而且萨满教和匈元的大可汗许多时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匈元大军出征之前，萨满教的大巫师主持一下祭祀大典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

　　　　“哗！”亲耳听见萨满教的柔兰大巫师如此说，数十万的匈元勇士瞬间爆发出了轰隆的喧哗之声，先前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好奇，自从十几年前游历归来便再也未下过阿尔泰圣山的柔兰大巫师为何会出现在祭祀的大典之上。而今似乎是有了答案，听柔兰大巫师所言，居然是匈元的元古天神托梦给她，乱世又一个天机难料的乱世要降临了嘛？这种种讯息都是异常的惊爆，如此一来也由不得匈元的勇士们不惊讶万分了，当然同时他们也是变得信念十足起来。传说中为了元古天神而战，就算是战死，匈元真正的勇士们的英灵也将会被元古天神收归到阿尔泰圣山，不寂不灭永受无数匈元子民所祭奠和膜拜。

　　　　在大部分的匈元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