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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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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茶之说:“好。”
她把电话挂了,突然又想起蒋寻,便给夏晨曦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蒋寻现在跟景丞丞在一起有事儿,让她别担心。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本来弃你坑你的人,突然有一天为了你连命也不要了,这算什么?
救赎吗?
手机又响起来。
刚接听,景霈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茶茶,爷爷突然晕倒了,你跟小丞赶紧来军总院一趟,他电话怎么老关机!”
纪茶之一愣,随即给景丞丞拨电话,果然还是关机!
怎么办?
她头疼。
景家人都以为她跟景丞丞在懒园两人世界,席老爷子现在又不可能把景丞丞放了,要是景老爷子这会儿知道真相,岂不是雪上加霜?
“走吧。”先生放下书。
“去哪儿?”
“医院。”
纪茶之犹豫,“可景丞丞现在在席家,而且我联系不上他。”
先生朝她摊开掌心。
她把史书递过去,先生摇头。
她又把手机递过去。
先生低头,也不知道从她手机里翻找出什么东西来,递还给她。
纪茶之看屏幕。
一条条一页页,全是关于严打大老虎报道,各省各市,甚至中央。
她平时很少关注这些,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得跟自己息息相关。
从之前钱书记开始,一直就没停止过,而且被严打的全都是政要高官没有部队里的,她不确定是否都是新派的人,但绝对不是老派的,她很肯定,不然先生不会让她看这些。
她知道席老爷子肯定有对策,但也相信景丞丞或许说老派肯定能应付。
“走走走。”纪茶之忘形的拽着先生的衣袖,“咱们这就去医院!”
先生的视线淡淡从她手上掠过,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个一身水绿齐胸襦裙,梳垂练髻的少女。
——先生,我听到外面有人叫卖五福饼,咱们也去买几个尝尝吧!
——先生,茶馆里说书开始了,咱们赶紧去听吧!
——先生
她总是这样,像只热闹的小雀,总是拉着他的衣袖到处跑。
军总院有一栋专门为西长安街高墙里住着的住过的人安排的大楼,里面从人员配置到设备全都是国内外顶尖,景老爷子的病房就在里面。
景家人多,从里面小客厅一直站到门口。
席老爷子也在,身后跟着俩警卫员,坐在病床边跟景老爷子说话。
景老爷子气色不好,说两句就喘,可两人还在说着,边上的人也不好阻止。
“爷爷外公。”纪茶之跟先生一块儿进去。
俩老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后的先生身上。
“这位是?”景老爷子问。
“我的救命恩人。”纪茶之看似无意的望向席老爷子,“外公您说呢?”
如果没有先生,她恐怕早就在季节周克胜甚至席老爷子手下遭了不知道多少罪了。
席老爷子脸上表情不变,“回头得好好谢谢这位先生。”
景老爷子倒没仔细去琢磨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过没看到景丞丞,他不太高兴,问纪茶之,“小丞呢?老子都躺这儿了他还在外面疯?”
“爷爷您可冤枉丞丞了,他这两天压根儿就不在京城,跟小蒋去寺庙给咱家一家人祈福去了还没回来。”
“祈的劳什子福,把老子给祈进医院了!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给我滚回来,丢下大着肚子的老婆到处乱跑,我们景家什么时候教过这样的规矩!”
纪茶之捂着嘴偷笑。
景家是没教过,席家倒是出了这么一位丢下俩儿子,跑到美国跟别人生孩子的女人。
老爷子真是病床上也不忘讽人。
席老爷子仍旧在笑,但看上去僵硬无比,“老景既然你已经醒过来,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有点公事要处理,等过两天再来看你。”
“还过两天?这是巴不得窝在医院里多躺几天?”景老爷子掀了被子坐起来,吩咐一旁的护士,“你,现在就去给我办理出院!”
护士不敢,为难的看看席老爷子又看看纪茶之。
席老爷子轻笑,“老景,你这又是何必,老了,承认吧。”
纪茶之眼瞧着他出门,总觉得席老爷子刚才那笑诡异,就好像胜券在握了一样。
“爷爷,您别搭理外公,他就那怪脾气,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您好好养身体,到时候给我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
“真的?”
“我还能拿这个骗您?”纪茶之忍俊不禁,“您可得好好想想,一定得比丞丞还好听,让他嫉妒去。”
景老爷子却是看向先生,“如果有这个荣幸,还是希望您能赐个字儿给我家小辈,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平安喜乐。”
纪茶之那叫一个震惊啊!
用眼神问景老爷子:您认识哪位?
老爷子回之:不认识又如何?老子看得出来他不一样。
“咳咳”纪茶之轻咳两声打破先生一直不说话的尴尬,“其实都是小事,不麻烦先生”
“到时候让小丞去我那儿取。”
“好好!那就有劳先生了!”景老爷子一高兴,又坐起来了,这回可是满满的精气神十足。
“爷爷您”
“爸,已经到了,咱们也回吧。”景霈霖进来。
纪茶之越来越懵,“爸,怎么回事儿?爷爷好了?”
“提前做个演习而已,让你们先习惯习惯。”景老爷子连扶都不要人扶,自己住着拐杖出去。
纪茶之“”
这也好演习的?
“你,跟他们回去吧,他们会照顾你。”
先生站在窗边,病房里不甚明亮的灯光模糊的倒影出他出尘的身姿,蓝色的窗帘被夜风轻轻吹动,将他脸上的光线变得忽明忽暗。
从纪茶之的角度看过去,却是清冷与孤寂交织。
他静默的看着窗外,月光落在他眼底,却变得黯淡,显得那眼睛愈发慈悲广袤。
纪茶之望着这个外貌与年纪完全不相符合的完美男人,突然很想知道,在每个这样安静的夜晚,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站在窗边,
“先生,您”她踌躇着,多想说,我带你一起回家。
可是她又怎么忍心把这样的人牵扯到俗世中来,先生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属于他。
“好,我送您下楼。”
先生回头,或许是角度原因,眼底终于有了些寻常的光亮。
他缓步走来,走到纪茶之面前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月色下,一前一后两道影子被拉得老长,在某个静谧黑暗的角落里交织。
先生不叫她回去,她就一直跟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就想跟着他,一直跟着他,那才是源于内心最深处的向往。
“回去吧,很晚了。”
医院大门口,先生终于停下脚步,但仍旧没转身,就好像他留给她的永远只有背影。
第三百零八章 我们注定是要错过的()
纪茶之眼眶莫名发酸,心疼又不舍,那种感情,远比男女之间的要来得更深刻更强烈。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跟着,所以她转身,一边走一边掉眼泪
直到她上了车,那道暂停一样的背影才重新往前走。
他是一直要往前走的,在历史无情的长河中,他的脚步不曾停歇,他的身后,永远都将只剩下自己的影子。
永世孤独。
阿茶,你为什么每天都穿一样的衣服?
万一我走丢了,穿一样的衣服就好找呀。
“阿茶。”
那背影终于停下来,好像用尽了力气,再也走不动了一样。
我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你了
纪茶之坐在车上,好几次回头去看那道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眶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次,她都想不顾一切的下车,不顾一切的去追他。
“茶茶。”
“茶茶!”景婉云递了块帕子给她,“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想小丞了对不对?”
纪茶之幡然回神。
景丞丞。
景丞丞还在席家,已经两天没有音讯。
她踌躇着,好几次都想就这样把事情跟景婉云说了算了,只要景家人能去把景丞丞救出来。
她蹙起的眉头,看在景婉云眼里全成了对她景丞丞的担忧,心疼的扶着她肩膀拍了拍,“别担心,你大伯二伯已经去席家接他,没事儿的。”
“真的?”
这算是纪茶之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把刚才的愁苦都暂时给忘了。
景婉云笑着指指她刚亮起来的手机,“当然是真的。”
电话是景丞丞打来的,虽然事情还没办妥,却是要在第一时间给她心安。
西长安街高墙内,席家院里此时形势正严峻。
当席老爷子从医院回来,却看到周克胜被五花大绑跪在景丞丞脚跟前时,立马就反应过来今儿晚上这是着了道了。
景家那老不死的,故意诓他去医院!
“小丞,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儿?”
到底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席老爷子不慌不忙走过去,在景丞丞对面坐下,端的一脸慈爱。
周克胜嘴里堵了毛巾,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唔唔”着。
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他的脸上有着与官阶完全不相符合的惊恐,也不知来时到底收了什么样的惊吓。
景丞丞翘着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打电话,朝两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等他跟电话里说了“待会儿回家陪你”,这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机,连带着脸上的温柔也一并收了起来。
他换了个坐姿,将一条腿翘到周克胜身上,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扶着额头,“外公您真的害苦我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连席老爷子也被搞得莫名其妙。
“我这辈子没恨过什么人,不过要是真因为您把我们俩拆了,那这头一号您就得担着了。”
这是一句看似闲聊的话,语气很轻,但分量很重。
就景丞丞的手段,随便来个脾气就能让人够呛,要是真恨上谁,估计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席老爷子皮笑肉不笑,“外公从来都是盼着你们好,还能盼着你们分?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太草木皆兵,放了小周吧,今天这事儿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周克胜一听这话,又开始不安分的“唔唔”起来。
他一动,景丞丞腿就搁不稳,一脚踹过去,“再动给你浇水泥。”
这下,彻底老实了。
席老爷子倒是没把他的恶意恐吓放心上,从茶盘上摸了根没有任何标志的特供卷烟点上,姿态放松。
“这阵子你搞了这么多人下台,虽说稍微动乱了些,却也给国库创收不少,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换点新血。”
“听说新晋走马上任的几位外公都挺看好,您看好就行,你们的事儿我不掺和。”
席老爷子听了这话直笑。
不掺和,不掺和哪儿来的眼下这么多事?
想不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最不问世事的孩子也学会整虚头巴脑的这一套。
景丞丞有意无意曲指在角几上轻敲了几下。
很快,一个穿着白衬衣西装马甲的中年男人从里屋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席老爷子一下子想到什么,脸上的镇定霎时就垮了,杯中茶水顿时晃到手背上。
中年男人缓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的叫了声,“爸。”
这是席家最小的儿子,景丞丞的小舅舅,一直在某省镀金做业绩,他也是席家里跟景丞丞最不对付的,之前为了席平君的事,舅甥俩差点儿没打起来。
可是眼下看来,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俩的关系,远比他看到的复杂得多。
“良禽择木而栖,您以为的新血或许在别人手上早就不是新血。”
景丞丞站起来,景霈东和景霈行领着一众老派代表进门。
席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角几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学古人逼宫?”
景丞丞低头玩手机,大概是看到什么好的,脸上露了点笑意,“没您说的这么严重,就是想过来问问您的意思,这位置您要是愿意继续坐着我们就还捧着,不然小舅舅也可以。”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要位子,就放弃玉。
席老爷子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景丞丞跟他这个最不起眼的小儿子会把他手底下一众心腹给策反了,他不仅仅低估了自家小儿子的能耐,更是低估了他这个成天只会吃喝玩乐风花雪月的外孙。
他坐在太师椅上,一手紧握着椅扶手,一手扶着胸口费力的喘着粗气,面色难看得要命,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抽过去了的样子。
景丞丞看样子是完全没把他放心上了,从头到尾没有半点要关心的样子,兀自拿着手机玩得起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清晰。
别家自然不知道这爷孙俩私底下还有猫腻,也跟着景丞丞一起耐着性子等。
老派反正就一个要求,不能让新派踩到头上,他们不干政,但是也不要妄图把他们的汗马功劳抹去。
席老爷子到底比季节多吃这么多年饭,破罐子破摔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更不会把玉的事情捅出去让更多的人来跟他抢。
良久,起伏过度的胸口终于缓缓平复下来,老人家宽阔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重重往椅背上一靠,朝景丞丞甩甩手,“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景丞丞好心情的挑眉,眼神瞥向那边地上跪着的那位。
“你看着处理吧。”
“那就谢过外公了。”得了席老爷子的承诺,景丞丞这才收起手机,吩咐蒋寻把周克胜弄出去。
“爸,您还是颐养天年吧。”一直没再开口的席家舅舅突然站出来,坐到席老爷子对面,一盏汝瓷茶,狭眸微扫,气势上早已与父亲势均力敌。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父亲却一直想扶大哥上台,他不可能再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席老爷子叫住准备出门的景丞丞,“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丞丞耸耸肩,表示无辜,“咱俩之间的已经两清,这是您跟小舅舅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你!”
才刚站起来的席老爷子被气得一屁股跌坐回去,靠在椅子上,再想起来已经费劲。
“身体要紧,外公您保重,我赶着回家陪老婆。”
这一次,景丞丞是彻底撇下席老爷子跟着景家大伯二伯出门了,任凭里面这位怎么上气不接下气,再也不闻不问。
景三少爷有大忌,谁敢惹他跟纪茶之闹半点不愉快,黑名单,更何况席老爷子生生把他小媳妇儿推到别的男人家里。
简直,罪孽深重!
第三百零九章 折磨()
景家客厅里气氛不错,一家老小围坐在着打牌闲聊,似乎情绪半点也没有因为景丞丞的事情受到影响,更或者说他们是因为其他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而打压了那点还没来得及发生的不愉快。
纪茶之掰着手指头巴巴儿的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等,偶尔听到外面有动静都要亲自出去看一趟。
这颗小小的心脏,又惦记着景丞丞又要心疼先生,忙得不亦乐乎。
她脑子里幻想了一整套待会儿跟景丞丞见面时的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心里甜,脸上也露着甜。
可一直等到夜深,也没见景丞丞回来。
景老爷子劝她先去睡,她不肯,担心景丞丞。
于是景老爷子又给景丞丞打电话,确定他现在安然无恙,正在处理周克胜的遗留问题,这才把纪茶之这个小固执劝上楼。
其实处理周克胜的事情只是景丞丞的幌子。
临进家门,让他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心理,干脆掉头溜了。
他怕隔了两天后突然从纪茶之嘴里蹦出什么让他揪心的话来,所以特意熬到她差不多睡着,才蹑手蹑脚的进门。
房间里关着灯,有点暗,好在窗帘没拉好,正好能让他看清。
偌大被子裹着个小小的身子,半阙月光淡淡的照映在那张无害的小脸上,凭添凝脂玉润,把她衬得愈发安静乖顺。
景丞丞暗责家人没好好照顾小姑娘,连个窗帘也没人拉,伸手把窗帘一扯,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他抹黑进浴室洗了澡。
怕水汽沁到睡熟的那位,特意擦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
朝思暮想的小东西一拥到怀里,所有的不安集体暂停。
纪茶之无意识的转过身往他怀里钻,小手习惯性的去握他那活儿,景丞丞猛吸一口凉气,半撑起身体,两腿跪在她腰侧,将她笼在身下,寻着那双娇嫩的唇吻下去。
自从纪茶之有了后他们就一直没有那方面的接触,景丞丞怕她有半点不好,偶尔一个吻也是浅尝即止,不敢过分挑得她情绪激动。
这一下子,就好像火山熔岩翻涌,愈演愈烈。
景丞丞喜欢死了纪茶之睡梦中的反应。
热情,真切,快要把他融化。
足够的前戏后,他迫不及待的寻着那处私密撞进去,与他还未出生的孩子来个最近距离的接触
黑暗中,急剧的喘息此起彼伏,肢体纠缠,温度攀升,极致的欢愉。
纪茶之醒过来,只觉得胸前那对好像空了一样,浑身疲乏得不得了,迷瞪着眼睛在枕边寻找,却是空空如也。
正准备去摸手机,景丞丞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出来,浑身是水,“再睡会儿。”
“你回来啦。”她甜甜一笑,比天际晨阳更暖。
纪茶之眼瞧着他那活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来,大叫一声“流氓”,红着脸钻回被子里。
景三少爷不要脸的走过来,那活儿太魁梧,一翘一翘,抢眼的很。
他扒开被子,把里面的小东西跟剥玉米似的剥出来,“我怎么就流氓你了,这漫漫长夜我可就要了你一次。”
“对,就一次,一次一夜。”
“现在可不敢,让你爽一下就差不多了,不过你要是嫌不够,我可以现在给你补上。”
纪茶之警惕的护着自己胸前,“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碰这俩地方,你吃完了你儿子吃啥?”
景丞丞伸手去掐她的脸,调戏一样,“奶牛还怕这玩意儿不够?”
“你才是奶牛呢!臭流氓。”
景丞丞突然站那儿不动弹。
纪茶之推他,“好端端的你发什么呆?”
“不行!”景丞丞拿起她的手机,“我得给云峥打个电话问问,要是一天能多办那么几回,也不枉你赏我臭流氓的头衔。”
纪茶之把手机抢回来,一脚踢过去,“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
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来。
纪茶之一看上面显示日本的号码,立马就给掐了。
她挂,那边就再打,她再挂,他还打,孜孜不倦。
纪茶之搞烦了,索性当着景丞丞的面接起来,语气冷到从冰箱里冒出来,“你是非要别人指着鼻子叫你滚蛋吗?”
她现在看到日本俩字儿就气不顺,劈头盖脸先是一通脾气。
景丞丞在她身边躺下,搂着她,有意无意的逗弄。
电话果然是季节打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对纪茶之爱到深刻,即便是她这样厌恶至极的态度也只换来他无所谓的轻笑,“都要当妈的人了,还使小性子,你现在身体最要紧,对我有怨气以后让你慢慢打。”
乍一听,好像纪茶之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多宽容大度的男人,旷古烁今。
夏晨曦的事情、玉的事情、景丞丞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可都在纪茶之这不记事儿的脑子里装着呢!
纪茶之不耐烦的回了句,“你们日本人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就抢,抢不到的就毁口吾”
有人滑到被子下,吻上她两腿间那地儿,她下意识的揪紧被子,整个人绷得发紧。
季节听出点异样,但没问,抢着时间道:“如果席老得不到玉,不会放过景丞丞,你和孩子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我已经跟席老说好,只要我把剩余玉的资料给他,他会派人送你来日本,茶茶,你到日本来吧,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俩。”
“口恩”
轻轻软软的一声,带着些许情欲味,像是羽毛拂过男人心头,迅速挑起某种最深处的渴望。
季节到底说什么,纪茶之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只知道某个不要脸的男人正在被子底下耍流氓,用他的唇佘把她抛上云端。
快意阵阵袭来,手机“啪”一声落地,被子底下两人翻滚到一起,暧日未的声音透过手机传递到大洋彼岸,那头是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半小时后,景三少爷意犹未尽的放开小媳妇儿,不敢让她草之过甚,只能让她用嘴帮自己出来。
细细一算,怎么着也得再熬八个来月,简直折磨!
纪茶之气喘吁吁的躺着,任由景丞丞帮她做清理,她实在不敢停下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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