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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半条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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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云!”景婉和呵斥了她一声,后者讪笑着起身,“大姐,您生的哪门子气?咱们三弟马上就要过上幸福日子了,应该高兴不是吗?”
虞秋雁在一旁听着,掏出手绢抹了抹嘴,悄无声息的将唇角那点子笑意全给掩了下去。
纪茶之怕她们待会儿吵起来,把平板放回茶几上,起身走到席平君跟前儿,席平君这才收回眸,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朝楼上走去。
“你不用紧张,看在小丞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你怎样。”
上楼的时候席平君一直没说话,直到进门前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纪茶之真没紧张,毕竟这是在景家,景丞丞就在楼上,她只是不喜欢跟席平君呆在一个小空间里的感觉,很压抑,让人觉得束手束脚。
“您叫我上来有事儿吗?”
房间里阴沉沉的,半点儿人气儿没有,从前就不会这样,她曾经好几次路过的时候看到景霈霖那花进来,那时候不论晴天雨天这屋里都是明亮的,可见环境也会迎合人。
她的目光无意识的飘向不远处的那方圆几,这才注意到原来席平君的目光也落到那儿。
只可惜上面空空如也,再也没有鲜花等候。
不晓得席平君心里会不会有所触动。
她暗叹了一声,替景霈霖可惜。
“小丞是我亲生儿子,你觉得我会害他吗?”席平君也叹了口气,眉目间终于有了松动,露出些倦意来,不晓得是因为没如同往常一样看到花,还是单纯的为景丞丞叹气。
纪茶之站在小厅里,眼瞧着她从衣帽间拖出一只行李袋,什么衣服都没拿,只是收拾了床头柜上的几本书进去。
她意识到席平君特意跑这么一趟,或许只是为了跟她说什么。
“小丞是我唯一的儿子,将来我名下的所有产业会全部由他继承,虽说他身边有蒋寻在,可那也是分身乏术,他还需要一个贤内助,而你,显然不行。”
这是事实,纪茶之没有反驳。
房间里静悄悄的,席平君收拾好东西,递了一本书给她,“最重要的是他犯过错,一个让人永远没有办法原谅的错,所以你们注定不可能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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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衔尾蛇()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重重推进来,砸到墙上。
景丞丞沉着一张脸站在那儿,周身气压低得让人有种置身于台风眼中的错觉,眼神冷冷自房中扫过,犹如刮过一阵寒风。
他很生气,说是怒不可遏也不为过。
“丞丞”明明没做错什么的纪茶之被他这么一吓,居然莫名心虚起来。
她留意到他身后的小张,这才想起来刚才小张没跟着上楼。
原来是叫人去了。
“我说过,谁要是敢破坏我跟茶之之间的感情,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景丞丞一把夺过纪茶之手里的书,随手给丢进了垃圾桶里,不由分说的牵着她往外走。
纪茶之被他带得步履踉跄,差点儿没摔倒。
“丞丞你慢点儿!”
“你是不是傻?她让你上楼你就上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见!”他突如其来的火气把她给弄傻了。
“景丞丞!”纪茶之也来了脾气,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你不准我出门,我不去,不准我跟别人联系,我不联系,就连在家里你都找小张看着我,去哪儿都得跟你报备,我到底还有没有人身自由?我嫁给你不是为了坐牢!”
这番话,到底怎么吼出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那双暗夜般静谧的黑眸中掠过的伤感,让她后悔得不得了,尤其是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纪茶之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千古罪人。
到底在干嘛啊!
景丞丞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她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
“好端端,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楼下的人听到动静跑上来,几个姑姑伯母一左一右的将两人隔开,“好好儿说,有话好好儿说,小丞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多让着小茶点儿。”
从前的宠儿啊,说他半句都觉得心疼,如今姑姑为了他的终身幸福,也只能去怪责他的不是。
景丞丞伸手扶了扶额心,重新牵上纪茶之的手,尽可能的放柔语气,“是我欠考虑了,对不起。”
睡凤眼微扫,正好见老管家从楼梯上来,顿时出声呵住他,“你干什么吃的,小蒋有没有告诉你没有我的不准任何外人进来?”
“小丞,她好歹是你妈妈。”
“她让钟颖给我下药的时候,有当过我是她儿子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来,景丞丞还是头一次当众说起这事儿。
大家都以为他是没所谓的,却不想原来这一直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儿。
“小丞,你现在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席平君拎着旅行袋从屋里出来,盯着面前那张跟自己有着五分相似的俊脸,“你问问你自己,真正阻碍你跟这丫头的,真的是小颖吗?”
“就算没有小颖,你们俩也不可能在一起。”她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路过景丞丞身边时稍微停了下脚步,“妈今天来不是为了拆你台,只是给你提个醒儿,长痛不如短痛。”
席平君的三言两语,在众人间掀起的却是狂风巨浪,一时间纷纷变了脸色。
“平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姑姑担心,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离开的背影。后者只是摇着头,下楼去了。
纪茶之直觉景丞丞还有什么事儿瞒着她,因为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僵硬到可怕。
“茶丫头,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巴不得你们不好。”景婉云强笑着安慰她,其实自己心里也忐忑得不得了。
她太了解席平君,虽然性格不讨喜,却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只怕他们家小丞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儿。
景丞丞握着纪茶之的手,好几次想要张口说话,声音都已经爬到嗓子眼却又咽了回去。
他并不愿意有事儿瞒着纪茶之,可是这事儿如果不瞒着她,正如他妈所说的,他们俩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原谅
每个人都在等纪茶之的反应。
她却轻松一笑,“我说过我会相信他。”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有人的神情却变得更加凝重。
她说过的相信,又岂是真的相信?不过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罢了,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开口?
怕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夜幕犹如一层沉闷的黑色雾霾,缓缓降至,降到完全黑暗的程度,便能暂时掩盖白昼留下的各种痕迹,得以暂时的平静。
房间里香烟袅袅。
纪茶之躺在床上,满腹心事太重,压得她一动不动,身边的人已经熟睡,俊眉微拧,双手始终搂在她腰间,看上去有些没安全感。
她轻轻将他的手拿开,尽可能不发出动静的坐起身。
正是盛夏,房间里开着空调,掀开被子的时候竟还觉得有些发凉。
纪茶之抱着胳膊搓了搓,踩着软底拖鞋无声的朝门口走去,她的身子一直背对着床,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那原本沉睡的人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那双如同夜空般广袤宁静的眼正无声的看着她的背影。
房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动静,在关上的同时,一声亢长的叹息自黑暗中响起,很快又被黑暗给吞没。
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她那点子微薄的信任其实早已在无形中被他挥霍得差不多,醒,是早晚的事情。
纪茶之蹑手蹑脚的下楼,从顶楼到二楼,足足走了小十分钟。
她是犹豫的,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么做就意味着对景丞丞的信任全部失效,可内心强烈的好奇如同一根烧红的火棍儿每一秒都在烫灼着她身体,那种潜藏的隐约的不安开始顺着血液四处流窜。
人就是这样,总是对秘密有着与生俱来的窥知欲,哪怕明知道这秘密可能颠覆的是她现在的人生。
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没有开空调的房间里一股热浪袭来,很快冲散了萦绕在她身侧的凉意。
其实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来的,不过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那本被丢在垃圾桶的书景丞丞并没有派人清理掉。
她弯腰把它捡起来,这是一本古印度民间神话故事,从外面看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纪茶之随意翻看了几页,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异样。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席平君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送本书给她?
她一页页快速往下翻着,很快就注意到这厚厚的书里有一页是被折了边角的,扫了眼最上方的标题。
——衔尾蛇
配图上是一条巨蛇,蛇头咬着蛇尾,形成一个周而复始的圆。
细细看了遍文字,挺正常的一神话故事。
席平君到底想说什么?
她琢磨了好几遍也没琢磨明白,只能把书放回原处。
出来太久,如果景丞丞醒了没看到她,估计又要胡思乱想了,这家伙最近明显缺少安全感,有时候给她一种惊弓之鸟的感觉。
到底什么事儿能把一个沉稳的男人变成这模样?
手指温柔的摩挲过他干净的睡颜,缓缓叹了口气,“丞丞,为什么我们之间就是没办法坦白?”
英挺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四目交涉间,多了些不舍。
“你醒了?”纪茶之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嗯。”
“丞丞,我刚才去妈的房间了。”
“嗯。”
他什么话也不说,就埋头吻她,大口大口汲取她柔软中的汁水,原本宁静的夜晚一下子又变得沸腾起来,滚烫得不像话
直到很久以后纪茶之才明白,其实从这本书被留下开始,景丞丞就已经对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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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要塌了()
“唉,刚才我扫地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掉了只死乌鸦啊,今天是三少奶奶父亲出殡的日子,该不会犯冲吧?”
“谁知道,反正我听说死乌鸦不吉利。”
纪茶之起得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要出殡的缘故,又是一晚上没睡好,接连几天下来,眼中的疲惫难掩。
她站在阳台上,正好能听到院子里佣人们的议论声。
“你们俩是新来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要我教?”老管家忽然一声低呵,佣人们一下子安静了。
一只杯子毫无预兆的从她身边往楼下飞下去,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楼下的人被惊到,纷纷抬头朝楼上看。
“三少。”老管家吓得脸都白了,忙说:“我这就处置他们。”
纪茶之转身,就见他光着上半身站在那儿,睡凤眼微挑,气息沉郁。
“丞丞算了,今天是爸出殡的日子。”她扯扯他衣袖。
纪茶之开口,底下那帮子人顿时松了口气。
景丞丞伸手摸摸她的脸,露出几分不舍的样子,“去换衣服吧。”
他的嗓音被压得很低,跟哑了似的,听着让人莫名觉得心酸。
“丞丞”
纪茶之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落寞得不像话,那种悲切的感觉已经远远超出葬礼所能带来的。
她追上去握着他的手,他忽然用力地抱住她。
“丫头,我多希望你能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纪茶之觉得自己应该说句“不会的”之类的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张着嘴愣住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进了浴室。
两人一身黑下楼。
长辈们起得早也早就穿戴整齐,唯有几个堂哥堂姐还在楼上洗漱,客厅里黑压压的,虽然依纪茶之的话并没有做任何葬礼布置,但气氛却肃穆得已经完全进入状态。
纪茶之看到多日未见的景霈霖,恭敬的喊了声“爸”,后者点头致意。
她这才转过身问虞秋雁,“茗茗回来了吗?”
茶几上的小盒儿里装了一盒小白花,虞秋雁拿了一朵别在她胸前,“昨晚后半夜回来的,刚我下楼的时候还去看了一眼,已经起来了。”
“待会儿上山的时候小茶抱遗像,你陪她边上,鞭炮响了后你们俩不准回头知道不?一直往前走。”
景婉和一边给景丞丞别花,一边叮嘱两人有关于葬礼的注意事项,不过后者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
期间有几位堂哥堂姐下楼,但一直没见到景茗,直到两人先上了车,那道英气的身姿才出现在楼梯口。
依着安排好的,他们得先去火葬场参加遗体告别,然后才能接骨灰上山。
选定好的时辰一到,十数辆黑色轿车排成整齐的一字型缓缓驶出军区大院儿的门,并且在各个十字路口呈现愈演愈烈的趋势。
虽说不能大操大办,可走得近的朋友还是得通知。
夏晨曦大清早被蒋寻吵醒,心里已经很火,尤其这会儿还不得不坐着他的车,一路上一直板着个脸跟此情此景倒是相称的很。
“不管有多讨厌我,你一定要记住,待会儿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始终跟在三少奶奶身边。”直到这时候,蒋寻才改口。
夏晨曦不解,“为什么?会有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事情跟纪茶之有关,她话都懒得跟这面瘫多说一句。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可以了,但愿情况比我想的好一些。”
“我又为什么要听你使唤,合同终止了好不好!”
蒋寻别过脸,特别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凭我是你男人。”
“神经病!”夏晨曦白了他一眼。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情话说得像是在谈判。
呸呸呸,跟他有个鬼的情话!
“要我帮你可以,以后不准缠着我,我男朋友会吃醋。”
车厢内顿时陷入了死寂。
夏晨曦忍不住暗自腹诽: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人,连呼吸都察觉不到
蒋寻换了只手把方向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您好蒋先生”
她听到陆天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正想说你别为难他,就听到蒋寻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我睡了你女朋友。”
又是一阵诡异的死寂。
反应过来后,陆天维忙客气道:“没事儿没事儿,您随意。”
夏晨曦这会儿只想下车去拦他的车狠狠揍上一顿,一把抢过手机,“姓陆的你奶奶个腿儿!”
“不,怎么是你啊!”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蒋寻说的是夏晨曦,原以为是最近他把的妹子其中之一呢。
“”夏晨曦忽然傻了。
妈蛋自己钻套儿了!
她气急败坏的抓过蒋寻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后者半点反应都没有,嘴角甚至还隐隐藏了点笑意。
“妈蛋受虐狂。”她骂了一声,不理他了。
虽说跟蒋寻不对付,可他说的话夏晨曦还是惦记着的,一下车目光就一直追随着纪茶之的身影。
黑色衣裙衬得她小小的身子愈发娇弱,想起她的身世,她多少觉得有些心疼。
虽然得到一心人,可从小缺失亲情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殡仪馆门口,花圈花篮一路排进门内,十数米长的白地毯纤尘不染,一只支管弦乐队正在檐下奏响哀乐,一切都按照她所说的安排得井然有序。
“谢谢。”纪茶之进门前,对景丞丞道。
后者苦笑着抿唇,“进去吧。”
“嗯。”
小张给她披了件白色麻衣,纪茶之看过躺在冰棺里的纪百礼后,跪在旁边给他烧纸,现场司仪正在念致辞。
按说身为女婿,景丞丞也该陪着跪着才是,但是纪茶之不许,他只能在边上站着。
亲朋好友一一上前鞠躬,然后说一番安慰的客套话,纪茶之麻木的答谢,思绪却不由飘到景丞丞前几天跟她说的话上,他说她没心没肺,没有感情。
但事实上,她跪在这儿,跪在自己父亲遗体旁,内心除了些许不舍,真的没有太多的哀伤。
她忽然有点开始理解景丞丞了
“兹——兹兹——”
一阵刺耳的电磁波声突然在大厅里响起来,扎得人心发慌,众人纷纷捂耳朵。
“怎么回事儿?”老管家忙问司仪。
“我也不知道啊!”司仪无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话筒,调试了好几次都发不出声音。
明明刚才还说得好好儿的,怎么说坏就坏了?
“三少,真的不”蒋寻低声问景丞丞,话说一半就被他给甩手挥退。
“丞丞”
纪茶之攀着景丞丞的手站起来,却发现他的手凉得厉害,再抬头往上看,他的唇已经完全将红润抿成苍白。
小小的意外倒没什么,真正让纪茶之感到不安的是眼下他这副表情。
“怎么了丞丞,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他摇头,连安抚的笑都挤不出来,只知道天要塌了。
纷扰的电磁波终于消停下来,司仪正准备继续,却一下子被音箱里传来的陌生男声给怔住。
“当年为了一块先秦古玉,我把一岁的小女与您做交换,也因此还小女失去了母亲,跟我孤苦度日,我自知有罪,不配为人父,但也想极力补救,求三少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儿上,收回古玉,放过小女”
“关掉!快把音响关掉!”
景老爷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拐杖杵向身边的警卫员,警卫员吓得一咕噜,正准备跑去关音响,却见景丞丞无声的做了个屏退的手势。
厅里的人,但凡知道点内情的全都一齐变了脸色。
“糊涂啊!”景老爷子仰天长叹,苍老的声音里无不牵带着对孙儿的担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压死了爱情()
“爸”纪茶之喃喃着走向音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担心、心疼、不安生生将她看成了个小可怜,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景丞丞的态度他们看在眼里,若非他愿意,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葬礼上?
“一切已经发生的,都是唯一会发生的,纪先生真以为还了玉,就能补救?”听到景丞丞的声音,她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失望、愤恨,意味深长。
“无论如何,求三少成全,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无辜的,不应该为我的贪婪和愚蠢买单。”
话音落,轻微的动静自音箱里传来,纪茶之听得清楚,那是上等玉石搁在木桌上发出声响,饱满圆润。
耳边回荡着的,全是纪芮那一声声“玉还”
顿时犹如醍醐灌顶!
其实她想说的,应该是玉已经还给景丞丞了吧!
清澈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紧紧的咬着下唇,像是克制着什么。
“对自己已做决定的事情反悔的人,或是欲望过大,或是觉悟不足,我不清楚纪先生到底是哪一种,但希望纪先生能够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种。”
两声手指轻叩桌面的声儿,“小蒋,送客。”
“三少!我求求您了!我的女儿才十六岁,她还只是个孩子,三少”
“纪先生请。”
纪茶之又别过头看了眼蒋寻,后者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去年的残缺片段。
有一回她发现父亲好几天都没有去上班,于是便问他,父亲告诉她自己辞职不干了,打算去做点别的,结果一直没找到称心的工作,赋闲在家许久,直到今年年初才又重新回到学校工作。
现在想来,这些也该都是景丞丞的手段才是。
他想逼他妥协,逼他“卖”掉自己的女儿,他没同意,于是进了牢,送了命。
纪茶之丝毫不怀疑,以景丞丞的脾性,栽赃嫁祸什么的把她父亲弄进去一点儿都不奇怪,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这个老实人宁可卖女儿都不会想要去“偷”。
“我爸的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冷冷的凝着他,景丞丞没有任何躲闪,哪怕他没有开口说话,他的沉默也已经证明一切。
纪茶之呆呆的站在那儿,心里空荡荡的,心尖儿上有种血肉翻滚的感觉,因为太痛了,所以暂时还没有感觉。她觉得景丞丞的爱就像是一把钝刀,切割下去的伤口永远不是整齐干脆的,总是让人血肉模糊连筋带骨。
“三少奶奶,三少的本意只是为了吓唬您父亲,并没有真的要害他,您的父亲会自杀实在是意料之外。”
“不要叫我三少奶奶!”她失控的朝蒋寻吼,“是,你们都不是故意的,你们都没有错,错在我的爸,是他的贪心杀死了他自己!”
她连连倒退,毫无意外的撞在大门上。
“茶茶!”
“小茶!”
景丞丞无意识的向前迈出去两步,却被纪茶之抗拒的眼神所胁迫,两个隔着无法跨越的世事的人,他们近在咫尺却有如隔着千山万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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