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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半条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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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隔着千山万水,翻涌激烈的情感因为走到了极致反而平静而深沉。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纪茶之忽然转身,拔腿就朝门外跑去!
一直以来她都怪父亲把她“卖”给景丞丞,但事实上,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后悔了,所以才会在她被舞蹈老师肯定的时候不准她再跳舞,只是怕她锋芒毕露惹人注目吧!
这个可怜而懦弱的老实人,哪里是因为偷换文物羞愧而自杀,他分明是想用自己的死给女儿换一个安稳的人生!
可她这个蠢蛋,还每天承欢在这个间接害死她父亲的凶手身下,接受着他每天最诚挚的欺骗!
“茶子!”
夏晨曦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车上蒋寻要跟她说那么一番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这下子,殡仪馆的大厅里才真正有了死了人的氛围,连哀乐都听着应景儿了许多。
景丞丞看着那道决绝逃离的背影在视线中逐渐变小,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抽走了一般,他站立得有些困难,不得不伸手搭着蒋寻支撑一把,身体里像是历经了西伯利亚冷气流似的刮起了狂风,一股股寒气从脚下升腾而起,刺激着他的心脏,直冲头顶。
世上最可悲的是,并没有某个准确的瞬间,小事累积起来像是积木一样,终于有一天全部坍塌,压死了爱情。
“一个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追!”
景老爷子一脚踹向景霈霖,连拐杖都不要了,快步走向景丞丞,“小丞啊,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啊,待会儿爷爷帮你去跟茶丫头说,爷爷去求她去”
“是啊是啊,姑姑们和你大伯母二伯母一起去,保管把她劝回来,你不要着急,千万不要着急啊,身子要紧。”
大姑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边上几个女眷都跟着一齐捏着帕子抹眼泪,“是啊,听你大姑姑的,身子要紧,咱们几个可都指着你活着呢!”
“去去去,好端端的,说的什么有的没的。”在殡仪馆里说这个,景老爷子觉得晦气,不耐烦的甩手,“你们留在这下把葬礼办妥当,霈东霈行你们俩带着人跟出去,远远跟着就好,她现在正在气头上马上要她回家也不现实,小辈们关系好的可以上去劝劝,切记千万不能再把人气着吓着。”
景霈霖都已经追出门口了,又被他叫回来,“老三你过来,咱们先陪小丞回宅子,事儿总得商量着解决。”
景老爷子一通紧锣密鼓的安排,景丞丞却不领情,他很快便恢复了神智,虽然整个情绪仍旧是乱的,但脑子却清醒如常,“她现在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别去打扰她,这事儿都别插手,我自己做错的自己找补。”
不肖他招呼,陆天维已经主动上前,“三哥,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
“嗯。”景丞丞一面说,一面朝门口走,“姓夏的丫头虽然功夫不错,但脑子跟不上,你比她能机灵上一些,这几天你就好好跟着我们家那东西,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事情没暴露出来的时候,他每天提心吊胆做着各种准备,现在虽然成了这副局面,可他反倒松了口气,总算再没什么事儿瞒着她了。
置诸死地而复生,这话虽然俗套,但却在理儿。
入伏的天儿,天气闷热异常,纵使是清晨也能对随即将至的烈日了然。
纪茶之快步在马路边走,迎面吹来的热浪蒸腾了她眼里的水汽,朝前方望去,光线在那里有些扭曲发散,身前身后的汽车声像是鼓吹起来的塑料袋儿,将她整个脑袋完全蒙住,脑子里就剩下一片空白。
“茶子小心!”
眼瞧着她走歪了道儿差点叫后面的车擦上,夏晨曦一个箭步上前,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到最边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敢再松开。
“你吓死我了,刚才真的好危险!”
思绪被她这突然的一拽给拽回现实,纪茶之无动于衷的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麻木而寡淡,仿佛刚才差点儿被车子撞的压根儿不是她一般。
内心澎湃涌动的,却是因为景丞丞的刻意欺骗隐瞒所带来的愤恨,比起父亲的枉死,要强烈深刻得多得多!
怎么办?
她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
这可怎么对得起为她丢掉一条命的父亲。
“晨曦啊”她忽然一头扎进夏晨曦怀里,无措的反复的呢喃着,“我是个不孝的罪人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一直都在()
“真傻,谁也不想的,干嘛非要把责任都忘自己身上揽?”
夏晨曦以为她哭了,正想从口袋里摸纸巾给她擦,一低头,这丫头脸上干干净净的,哪儿有半点泪痕?
然而这远比她哭得歇斯底里更叫她揪心。
能哭出来,起码不会憋坏,起码说明她的情绪还能调节。
“嘟嘟”两声喇叭响自两人身后传来。
夏晨曦见是陆天维的车,没好气的揽着纪茶之更加往边上让了让。
简直就是只护犊的小母鸡!
陆天维瞪了她一眼,开了车门下来,“茶子,咱先上车好不好?这大太阳底下晒着的,待会儿中暑了怎么办?”
“不用你这么好心,我们自己会打车。”夏晨曦作势伸手去拦路边的车。
在她心目中,但凡跟景丞丞沾上点儿关系的现在都成了帮凶,要来坑纪茶之的,她身为好友,有义务把他们全部隔离开来。
“唉,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咱是自己人,自己人懂不?咱们是闺蜜,是一派的。”
诚然陆天维追出来有一半是因为景丞丞的缘故,可他打心眼儿拿这俩丫头当朋友,这俩倒好,防贼似的防着他。
心都要碎了。
陆天维委屈啊,不要脸的蹲在车头前,“好好好,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咱们就一块儿在这儿晒好了。”
“德行。”夏晨曦嗤了声儿,心里正愁着怎么哄纪茶之高兴,也懒得看他。
三个人就这样毫无遮挡的在大太阳底下僵着,空气越来越闷热,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烫的,陆天维蹲得腿都快麻了,又不好起来,晃了晃身子,继续咬着牙蹲在那儿,黑色的柏油路面俨然成了铁板,而他就是贴在上面烤的那只鱿鱼。
“我要回家。”
纪茶之忽然出声,着实吓了两人一跳,没等陆天维站起来给她开门,她已经自己开了后车门钻进去了。
她实在是个分明的人,不会爱屋及乌,也不会恨屋及乌。
这种时候如果不知道这丫头要回哪个家,那陆天维就算是真傻了,他想也没想,问也没问,直接把车开去了南城小区,倒是夏晨曦反而还惊讶了一下,而后才想起来,她跟纪茶之本来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啊。
她姥姥家就住这儿,不过后来要拆迁就搬走了。
一段时间没回来,房间里落满了灰。
纪茶之开门进去第一件事儿就是接了满盆水,埋头做起卫生来。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发泄方式,这丫头本身是个懒货,从小就没干过什么活计,到了景丞丞那儿更是千娇百贵的宠着,可是这会儿她却跟打了鸡血似的。
夏晨曦怕她累着,正想拿了抹布帮她,却被陆天维给拦了下来。
“就这么大点地方,你把她的活儿都干了,让她做什么?”
后者了然点头,继续站在一旁看着她收拾。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纪茶之看也没看,掏出来就给丢进了脸盆里,“噗通”一下溅起老高的水花,又继续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埋头苦干起来。
这手机质量也是好得出奇,愣是在水里挣扎了好几分钟都没断过,后来可能是对方挂断了,这才消停下来。
景丞丞看着越来越暗的手机屏幕出神。
明知道她这会儿是一定不会接的,他还是必须打,这许多的未接电话并非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什么,只是为了告诉她,你放心大胆的生气,我一直都在。
“三少,您真的不去找三少奶奶吗?”蒋寻不解。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然后不厌其烦的去解释?
“我跟她现在就像是俩磁铁,拿着相反的一方对着彼此,我越是靠近,她就会跑得越远,我现在去找她,不是逼着她逃吗?”在这个事情上,景丞丞承认自己卑鄙了一点儿,如果不是仗着她身体里有药,他或许还不会就这么放任真相出现在她面前。
人不能要他所想要的,但能够做他所想的,只要这两者间不是平行线,就总有交织的一天。
他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肩上,吩咐蒋寻,“南城小区那边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去给置办,待会儿让陆天维过来以他的名义拿过去。”
蒋寻以为他要下车,他确实也是下车了,但却是把司机从驾驶座上叫下来,自己坐上去,“我还有事儿,你们俩自己想办法。”
“”大哥,这是在绕城公路上啊!
景三少爷此刻哪儿还能听得到人民群众内心的呼声,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如同子弹一般飞驰而去。
蒋寻和司机站在路边,目送着车子渐行渐远,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却见他缓缓倒退回来。
车窗被放下一小半,正好能看到景三少爷矜贵的侧脸,“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再查不到这假货的来历,自己找个地方上吊去,别来见我。”
“三少”没等蒋寻把话说完,车又走了。
真不是他不想查,只是那女人的来历十分诡异,每次查到一定时候就会遇到阻滞,并且全都来自上面,他这儿已经换了好几条路。
细想景家今时今日在z国的地位,能够拦着他办事儿的,恐怕只有
蒋寻觉得他的当务之急不是调查这件事,而是让他们家主子回去问问他外公。
蒋寻给陆天维打电话的时候,陆天维正跟夏晨曦俩合计着怎么分散纪茶之的注意力,好让她暂时不往那些糟心的事情上去想,毕竟再这么跪在地上擦地也不是个事儿。
“我出去接个电话。”陆天维对夏晨曦做了个手势,临出门前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纪茶之。
这丫头每一下都用力得像是在五体投地,哪里是做卫生,分明是在赎罪。
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看好她,你们俩都别乱跑,现在外面世道乱着呢。”片刻后,他又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来,略有所指。
夏晨曦甩甩手,“去吧去吧。”
“茶子,咱先休息会儿好不好?喝口水再继续。”
纪茶之摇摇头,很快就把旧沙发收拾出来,“你坐。”
“哦”夏晨曦被她这反常的态度给吓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逆着她,老老实实的坐沙发上,端正得像小学生上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晨曦,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后者忙给她掏。
纪茶之从脏水盆里把自己的手机重新捞出来,在里面找了个号码用夏晨曦的手机拨出来。
她正琢磨纪茶之这是给谁打电话呢,就听见她对电话那头冷声道:“你不是说了要给我爸守墓吗?翠山陵园八十八号碑,我让人把边上的凉亭给你装了门窗,也算是尽孝了。”
陌生号码打进来,李茵压根儿不知道是谁,直到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
她那是憋了一肚子火啊,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骂死这个臭丫头!
刚才接到“那人”的通知,事儿不用她办了,“那人”说自己给办妥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她现在几乎就等于一无所有。
可一想到自己的近况,李茵又硬生生咬着牙给忍了下来,尽可能的语气卑微道:“小茶啊,妈妈也很想给你爸爸去守墓,可是妈妈只要一想到你现在一个人生活就担心得不得了,你让我去照顾你好不好?等你哪天真的不需要我了,我再去给你爸爸守墓。”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一个人生活?有人打电话通知你了?”纪茶之冷冷勾起一丝笑,“我从来没有需要过你,一个小时后陵园那边如果见不到你,我会让人去接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一次好像真的要结束了()
李茵歇斯底里的在电话里吼,吼得什么纪茶之也懒得注意去听,通知到了她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递还给夏晨曦的时候她又特意瞄了眼墙上的钟。
十一点一刻。
“你饿了吗?”她问夏晨曦。
“”
“给天维打个电话吧,让他回来的时候买点菜,我给你们做饭。”
“”
纪茶之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条围裙出来给自己系上,见她仍旧呆坐着没动,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嗨,赶紧打电话啊,如果回来了又出去多麻烦。”
“哦,哦。”夏晨曦蓦地回过神来,一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一边给陆天维打电话。
她脸上的平和,她言语中的寻常,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过度的正常才是最大的反常啊!
或许是因为这通电话的缘故,陆天维回来得特别快,其实前后加起来也就半小时多点的事儿,他自己拎着两大只超大号超市购物袋上来,身后跟着好几个扛着各种大小家具的搬运工。
“这儿这儿,都搬进来。”
他一进门就把两只大袋子递给夏晨曦,又对纪茶之道:“咱们不是要住回家里来嘛,我瞅着没啥家具就自己看着给置办了几件儿,你先将就着用,等回头看到合适的咱随时换。”
“我不要。”纪茶之看着客厅里越来越多的家具,眉心越拧越紧。
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选家具买菜还外带配货送上门?真不知道到底是陆天维天真还是她傻。
“为什么不要啊,这不是挺好的?我正好没地方去,还打算在你家蹭一段时间呢。”夏晨曦不解。
“东西待会儿我们自己出去置办。”纪茶之从脖子上摘下那块玉坠子递到陆天维面前,“替我带回去还给他。”
也不管他到底愿不愿意,她强行把玉坠套在他手腕上,陆天维的手重重往下一沉,顿时觉得自己手上挂了千斤重的炸药,分分钟能让他粉身碎骨。
“我错了小姑奶奶,我这就让他们把东西都送回去,咱们自己出去买,自己去”
“诶,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夏晨曦愤懑的把手里的那俩购物袋塞回给他,把他往门外推,“走走走,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我错了,我就是耳根子软没别的意思,再说蒋寻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照办他能弄死我!”对不住了蒋先生,陆天维在心里默念。
他随手把手里的袋子放墙角,一溜烟儿跑回纪茶之跟前儿,小心翼翼的把玉坠子捧到她面前,“别把我赶出去,我保证下不为例。”
纪茶之当然清楚陆天维是无论如何不会替她把玉坠还回去,就他这胆子,这就跟让他上前线去送死没啥区别,其实她就是想吓吓他,警告他。
拿回玉坠子,走到垃圾桶前。
两块玉坠加起来几乎贯穿了她从小到大的悲剧人生,是她所有不幸的根源,是罪恶,就算还不回去她也不可能再把它留在身边。
陆天维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给吊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手,默默的把天上的神仙菩萨都给求了个遍。
好在纪茶之只是一直站着,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过了好一会儿,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手里拿着那块玉,眼神呆滞。
“茶子”夏晨曦见她有些不大对劲,小声唤了一声。
“嗯。”
纪茶之轻轻应着,嘴角吃力的牵了牵,大概是想做出个笑的表情,转身间忽然身子一晃,整个人直直往后仰去。
“茶子!”
担忧自耳边响起,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雷声轰隆。
晃眼的闪电自夜空中一闪而过,划破沉寂的黑色。
眼前分明是懒园里的那棵大枣树,一道电流直冲而下,毫不留情的将它从中间劈开,它忍着伤痛,沉默的站在那儿,张着无数手臂求她帮助,枝叶上滴下来的雨水,全成了它的眼泪。
可怜的大枣树用它的生命在提醒着她随之而来的别离,就像父亲想要用他的生命替她换取余生的安宁。
纪茶之觉得自己眼眶烫得厉害,烫得她不得不抬起眼皮子。
她定定的看向着前方,好一会儿涣散的瞳孔内才开始逐渐恢复聚焦。
白色的墙白色的灯,略带消毒水味儿的空气中隐隐携着某种熟悉而雅致的气息,沉水香本是安神佳品,这会儿却叫她极度不安起来,这是她的“错误”来过的痕迹。
她听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有人在低声交谈,门虚掩着,在病房门被人推开之前,她又不留痕迹的重新闭上了双眼。
有人进来,那股沉水香的味道越来越清晰。
纵使内心千般抗拒,身体还是本能的迫切的想要他的靠近,他的气息已经转化为对她情感上的催化剂,药在她身体里四处游走,竞相告知每一个器官,这个男人你要爱的。
可是明明他们还没有发生过最实质的关系。
温暖自指尖传来,强行平静的手被他轻轻团入掌心,迫使她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纪茶之以为景丞丞会留下来,把双眼闭得紧紧的,眼睫毛一直颤,然而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
在房门被带上的瞬间,沉默的侧影深深扎入她眼中。
如果一段感情的全部美好都是谎言编织成的幻象,她真的不敢再继续面对,她怕自己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更怕晚上睡觉的时候,父亲会在梦里怪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那些因为缘分而来的东西,终有缘尽而别的时候。
这一次好像真的要结束了。
“茶子。”夏晨曦拎着保温饭盒儿开门进来,在她床上支了张小桌儿,“别装了,他已经走了。”
纪茶之尴尬的睁开眼。
“不是我叫他来的啊,我跟陆天维把你抬下楼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就在离你们家不远的地方守着,我又不敢赶他,只能由着他把你送医院来了。”
“我想回家。”
夏晨曦走到窗户旁拉开点窗帘给她看外面黑漆漆的天,“这都半夜了,好歹睡一觉明天早上做过检查再走,你们家就空荡荡俩床,连铺盖都没有,咱俩睡哪儿?”
她一边布置碗筷,一边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生气归生气,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自己的知道不?不吃饭还做这么多活儿,算了算了,也怪我,当时我就该拦着你的”
她吧啦吧啦的不停念,纪茶之把她的话全然当成了下饭的菜,好半天才才想起什么,歪着脑袋瞥了眼墙上的钟。
搁下碗,“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干什么?”夏晨曦又给盛了碗汤,“为李茵的事情?李茵躲了,打电话关机,去她赞住的地方也没找到人,陆天维这会儿正在帮你办呢。”
见她眼神审视,夏晨曦又特意强调了一句,“别把我当陆天维,我已经跟他们解约了,现在我是自由人,只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儿。”
纪茶之低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无意中看到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坠,又是眼色一沉,再次把它取下来。
“我的手机在吗?”
夏晨曦摇头,“干嘛?”
“记得不号码了。”她默默把玉坠收进口袋里。
算了,还是明天吧,等明天给景茗打个电话,让她把这东西拿回去还给景丞丞。
哪怕景丞丞说她是精神病患者,可是比起那些正常人来说,这个精神病患者给她的却是绝对的真挚和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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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还玉()
第二天早上出院的时候陆天维来接的,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满脸疲态,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
纪茶之让他给带了自己的手机过来,顺手在路边买了张手机卡,到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因为葬礼的缘故,自己压根儿没带一分钱出来,就连身份证银行卡都还在景家放着,更别提那该死的户口本结婚证。
就这种情况下,她完全寸步难行,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没办法,正想把卡还回去,就见夏晨曦递过去一张红票子。
她正想道谢,却听见她冲陆天维扬拳,“你要是敢说什么我不爱听的,我立马就海扁他一顿!”
后者配合着瑟瑟发抖。
“我本来也没说什么。”纪茶之被他们俩逗笑,换上手机卡走到一边给景茗打电话,两人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夏晨曦本想陪她进去,单被陆天维给拦住了,只能跟他一起坐在车里等。
茶楼内琴声叮咚如潺潺流水,夏日灿烈的阳光从玻璃上斜斜射入将窗边座位上那道英姿笼罩。
好久没见,景茗整个人看上去比去部队前要精神许多,短发飒爽,身形精瘦,皮肤是健康而干净的小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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