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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天师南行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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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的妈呀!我做人时候就胆小,现在做了鬼,还有人敢吓唬鬼?我可是如假包换的色鬼,你是何方神圣?“

    ‘’我乃梁上姜太公,你们这些鬼魅魍魉,竟敢在此造次。‘’

    一道金光打来,色鬼哪里能经的住,差点被打的魂飞魄散。一溜烟飞出了屋外,搬救兵去了。

    ‘’清风!今日我应你天罡八旗之邀,已出手相助,也该告辞了!‘’

    ‘’太公,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彻底铲除门外为非作歹众恶鬼呢?‘’

    ‘’屋外无头厉鬼,本是佛家之人,道佛两家各行天道,我不便插手!切记道道道,非常道,人道即为天道。‘’

    ‘’太公……‘’清风的声音从白须发老者的口中,随即老者变成了清风。话说这天罡八旗可以召唤道家正神上身,此时清风恢复本身,打坐起身一个穿墙术,来到了院里。

    ‘’臭道士!原来是你伤打伤我小鬼!识趣的,就少管闲事,本大王放你一条生路!‘’无头厉鬼恐吓到。

    清风理了理道袍,闭目养神。

    ‘’你生前也算是佛门中人,为何作恶为害百姓?‘’

    ‘’少教训老子,当年老子落草为寇,官府追捕,无奈才混入祈福寺,天天孤灯清影,生活好不清苦。老子怎么能过这样的日子,道上的兄弟替我收拾了那些秃驴,祈福寺变成了弟兄们的极乐世界。‘’

    ‘’枉你还在佛陀面前诵经做课,竟有如此蛇蝎心肠!‘’

    ‘’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由此可见佛乐在地狱!‘’

    ‘’歪理邪说,你若悔改,贫道今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还不醒悟,你将万劫不复!‘’

    ‘’好大的口气!道佛两家不相谋,你竟多管闲事!小心触犯天威。‘’

    ‘’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清风厉声呵斥。

    说完从腰上解下神天飞甲。右手少指剑式,朝天画下太极震魂符,金光闪闪,神天飞甲符下旋转,化做漫天大网。铺将开来,霎时罩向群鬼。无头厉鬼大嘴一张,其余小鬼,变成萤火虫般亮点,被吞了下去。他越变越大,撕扯刚罩在头上的漫天大网。网被撕扯的眼看就要开洞挣脱。泰山压顶咒念出,神天飞甲一下又变成铁桶一般,将无头厉鬼牢牢压住,桶里金光四射,喊叫惨烈。

    ‘’你这个妖道,烧的我是好生难受!‘’

    ‘’你若还不悔悟,贫道就将你烧为灰烬,永世不得超生。‘’

    ‘’道长求饶,我今后再不作恶!快快熄了这烧人的火吧!‘’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清风甩出手中乾坤袋,无头厉鬼化作一股黑烟,被吸入扎紧。

    (本章完)

第4章 马氏寻求救 怪道闯府(。com) 
马百万受到阴县令威逼之后,终日愁眉紧锁,一连想了几天,毫无解围良策。头发都被急的白了许多。马家也无什么可商量的至亲,也只有说与女儿马小棠,看看她有没有应对之法。早饭过后,家丁请来了大小姐。

    ‘’父亲急急忙忙唤女儿来?有何要事?‘’

    ‘’我儿啊!马家即将面临灭门之祸,只是我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与你!‘’马百万长吁短叹。

    ‘’父亲您怎么了?胡言乱语,一切都好好的!是何事这般惊慌,莫非是那个和尚出事,牵出了当日我妹妹下葬之事?‘’

    ‘’那倒不是,阴县令要借和尚之死,嫁祸我们马家。‘’

    ‘’他无凭无据,怎么能扯得上我马家!‘’

    ‘’谁知那和尚死前兜里揣着你妹妹一件贴身银饰。阴县令觊觎我们家藏宝图已久,借题发挥,先污小玲名声,说她与那和尚私通,再诬我掩盖家丑雇凶杀僧。逼我一个月内交出藏宝图。‘’

    ‘’爹,女儿怎么从未听说咱们家有什么藏宝图?‘’

    ‘’这是我们家的一个家传之宝,爹本来想等到百年托付身后事之后,再传于你们姐妹。谁曾想,竟有人暗中打探宝藏下落,遭来飞天横祸。‘’

    ‘’只可惜我是女儿之身,要不然我定替父亲手刃狗官。‘’

    ‘’我知孩儿孝敬之心,为父哪里会让自己的女儿涉险。‘’

    说着从內屋一副《八骏图》的空心卷轴轴杆中,取出一张油纸图。

    ‘’棠儿,我们马家的所有身家都交与你,今后要妥善保管。‘’

    ‘’爹……‘’马小棠一下跪在了父亲面前。马百万不顾已经泪如泉涌的马小棠,将图塞进了她的袖中。

    ‘’爹爹这一辈子从不作恶,为人有善,还天天焚香清修黄老之术,怎落得如此境地?!可悲可叹!上次清风天师只提到小玲有一大劫,我没在意。“

    ‘’天师没有说其他?‘’

    ‘’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天师临别送我一道符,遇到困难焚烧求救。‘’

    ‘’爹,您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给忘了?快快让丫鬟准备供品,我们马上摆台焚烧祷告。

    灵符焚烧完毕,立刻化做一只金色纸鹤,供桌上空盘旋三圈,随即消失。

    ‘’但愿天师能收到我们的求救!‘’

    马百万望着满天晨星。

    十天转眼就到,清风天师并没有出现。县衙一班衙役到马府带走了马百万,马小棠泪水洗面,没有一点办法。在狱中,马百万并没有受刑,阴县令连着前三日都会来做说客。马百万仍不为所动。马小棠每日可去狱中送饭探望,父亲几次都问到清风天师的下落,慢慢开始绝望。

    一日给父亲送饭返回府中不久,管门家丁来报说,有一年老道士,来府上讨碗水喝,招呼他喝碗井水,道士却不肯,非要喝府中留作夏天做冰饮的冰块水。下人们想赶他走,好几个人去抬,却死活抬不动,这下只好来给少奶奶报一声,看如何处置。

    马小棠几日一直为父亲之事心中苦恼,一脸疲倦。话也不想多说,摆摆了手说,给他去府中地窖取冰一块,由他去吧!家丁不情愿的下去了,心里还嘀咕,少奶奶这是怎么了,估计是气的,给那老道喝水就算礼遇了,还要给他喝冰水,这都什么事。

    家丁取上冰水后,给老道盛了一大碗。可老道闭目养神,反而没有丝毫要喝的意思。

    ‘’你这老道,我家少奶奶菩萨心肠,你却这般刁难,是何居心?‘’家丁火了。

    ‘’我就不信我们再找几个人,还抬不走你?‘’

    院里正干活的男下人都来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坐的老道还是纹丝不动。正当大伙还在使吃奶劲的时候,老道却开口了。

    “抬我见你们去见你们少奶奶!‘’

    话音刚完,大伙感觉如释重负,轻轻松松反倒抬了起来。

    下人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大伙一块使劲往大门口抬,可是那老道就像这块磁铁一般,硬吸拽着下人们朝他们家少奶奶待客的大客厅走。他们抬的越不服气,老道就越吸的有劲,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招架不住,满头大汗,服服贴贴,豪不费劲的将老道抬到了大客厅,赶紧禀报少奶奶。

    ‘’这位道长,都怪我平时对下人管教不严,今日有何得罪道长之处,还请道长大人不计小人过!‘’马小棠说着,示意贴身丫头,端出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

    ‘’道长,这是小女给道长准备的盘缠碎银,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老道长终于开口了。

    ‘’看来人说马家人乐善好施,不是虚言,就冲这样的好人,修行积德几世,再有天大的灾祸,老天也会开恩的!‘’

    ‘’多谢道长吉言,最近我娘家府上确实飞来天大的横祸,这事不说也罢,说了也只是徒增伤感,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请道长在府上用膳后再赶路吧!‘’

    ‘’我可不能白白吃您府上的斋饭啊?请把刚才的冰水倒入脸盆,给贫道端上来。‘’

    ‘’快快按照道长吩咐准备!‘’

    马小棠连忙指使下人们。

    冰水端上来,老道用手在水盆中,划拉几下子,轻轻将水拍在脸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老道脸上的皱纹随着拍水次数的增加,逐渐消失。抬起头来,变成了一个面目清秀的道士。

    ‘’这老道可真是有点真本事!‘’

    在场的下人们,都七嘴八舌,交头接耳。

    ‘’本小姐是有眼不识泰山,道长有这等法力,请道长救救我家爹爹。您请受小女一拜。‘’

    马小棠说完,跪倒在地。

    ‘’万万使不得,快起来。我和你家父还有一段交情。‘’

    ‘’交情?我怎么没有见过道长?‘’

    ‘’上次拜访府上,贫道有幸见过二小姐,还给她看过相。‘’

    ‘’啊!莫非您就是清风天师?再受小女一拜。请天师,救救我爹爹。‘’

    ‘’你爹爹之事,我已知晓一二,你父亲命中有此一劫。小姐不必太担心。‘’

    ‘’父亲身陷囹圄,做儿女的怎么能不着急。‘’

    ‘’你父亲暂时不会有危险,关键是要将和尚的死因搞清楚,结了这个无头公案,你父亲才能大难出狱。‘’

    ‘’那阴县令怎么肯善罢甘休!?‘’

    ‘’勿急,勿急!清白之身之日,一切皆可迎刃而解!上天自有定数。待今晚公案真相便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天师何出此言?大门不出,怎么能水落石出?‘’

    ‘’小姐无需忧虑,贫道自有主张,你只要按照贫道说的去做便是了。天机不可泄露。‘’

    马小棠听到这里,也没有追问,只是按照吩咐准备香烛供案。

    (本章完)

第5章 厉鬼道案情 寻店探查(。com) 
子夜时分,四周寂静。

    马小棠在府中后花园,摆桌焚香点烛。吉时已到,此乃一天之中阴气最盛时分,鬼魅魍魉,此时才可与阳间凡人相见。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地风火电,乾坤雨雪雷,阴阳有正气,拔剑现真身!”

    口诀一出,一道灵化符贴于桃木剑锋,清风腰间乾坤袋,飞于直直立在供桌香案之上。一股蓝气之后,无头厉鬼幻化成人形。

    “就是他,那天就是这个和尚!”

    马小棠救父心切,顾不上他还是一个厉鬼,阴阳相隔,

    接着问起妹妹走失,父亲慌慌张张给自己要人,却抬回个和尚的怪事。

    厉鬼听完接上了茬。

    “我法名福报,是祈福寺的和尚,那日去会城里的小娘子。只因小娘子那该死的孱头丈夫,突然回来了。我无处躲藏,无处藏身,情急之下,只好翻墙逃出她家庭院。不想,邻家竟是你家大院,我慌乱之中,看你卧房无人,就近潜去。一个空皮箱正好能容下我,谁知没有多久,一阵嘈杂,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关紧皮箱盖子,抬着不知要赶往何处。我觉得越来越闷,竟然没有了知觉。”

    “可是我们发现你时,怎么却没有了气息?”

    马小棠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我没有被闷死,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寿材里,最荒唐的是我竟然是一身女子打扮。现在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我父亲和我当时以为你死了,怕说不清楚,我就出了个主意,就说我妹妹暴亡,偷梁换柱,将你神不知鬼不觉葬了。”

    “我吓了个半死,躺在灵堂里,趁半夜借着夜色,偷偷逃出了马府。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物,那不成了一个妖怪了,我把身上你们给我留的值钱的一件银饰留下。天快亮时,我在做豆腐的一个人家院里,偷了一身晾着的衣服。说起来,我也是倒霉。我刚从竹竿上把衣服拿下来,那家老头早起磨豆腐,看见我正偷衣服,大喊一声,他儿子起来就追打我,幸亏我跑的快,总算弄了一身能上路的衣服。”

    “那你怎么却后来遭人毒手了呢?”

    和尚的死,是马小棠最关心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偷上衣服之后,原本想就此打道回寺。可是越想越气,本来进城寻欢作乐,却如此晦气。临近晌午,我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四处寻食。寻得一农家,见只一农妇在家,便讨些吃食,饭后以随身银饰作为报酬。几个家常小菜,家酿米酒下肚,我已是酒足饭饱。那农妇开始收拾碗筷,眉宇之间,还透出几分姿色。当时我淫邪之念涌上心头,反正她一人在家,就陪本大爷乐乐吧”

    “真是衣冠禽兽!枉你还是出家人”

    马小棠要不是为了父亲,早就愤然离开。

    “谁想我正要行凶,背后一个人影闪过。我就魂体分离,飘飘荡荡,被伏在四周的黑白无常二人追赶。”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屡试不爽。”

    马小棠就差拍手称快了。

    清风这时才插话。

    “后来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免得再污秽马小姐的耳朵。这么说,你确实不知道谁杀了你”

    “天师,您可要给我做主,找出杀我的凶手。我可不想做这无名之鬼,死后还不知晓自己被何人所害。”

    福报和尚的厉气之魂,第一次显出了他的常人之情。

    “你放心!尘归尘,土归土!贫道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说完转身,请马小姐借油伞一把。

    “阴阳两界任我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福报附身!”

    聚灵符贴在油伞伞头,福报和尚化回一股蓝烟,钻进油伞杆子。油伞顿时自己打开,飞在半空中,竟如人点头说话一般,前晃后仰,发出声来。

    “天师为何要我附在这油伞之上?”

    马小棠也是觉得甚是奇怪。

    “阴阳人鬼行事,以卯日星官值守为界,道本殊途。人昼阳盛,恐伤阴魂。而鬼夜阴盛,恐晦人气。贫道带你穿梭阴阳,查询你无头公案,却不忍心白昼阳气伤你阴魂,故只有作法,以油伞聚你魂灵,白日遮阳。”

    “多谢天师垂怜,一切全凭天师差遣!”油伞不住地俯首。

    “小女子也听天师安排!”

    马小棠一个万福。

    “为今之际,还是先找到那个豆腐房,证明福报在二小姐暴亡之时还健在。洗脱你父亲杀人嫌疑。再次设法通知二小姐回府,佐证离家真正原因,免去阴县令通奸嫁祸。同时寻福报被杀农家,找出真凶。”

    “天师,我们又不是官家,做甚凭据,只怕那阴县令不秉公执法,毕竟他是当地父母官。”

    “恢恢天网,昭昭天理!总有拨云见日之时。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去寻那家豆腐房的老汉。”

    第二日,天刚刚亮,身揣油伞的清风,跟着的马小棠早早出门了。油伞一路带路,在城口路边的一家豆腐房停了下来。透过豆腐房开的大窗,红色的炉火照的店里正磨豆腐的老汉满脸通红。油伞不住地蛹动。

    “老人家,贫道路过宝地,口渴了,想讨碗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我随行的还有位小姐。”

    清风行了礼。

    “受苦人哪有那么多说辞,道长和这位小姐快快请进。我给你们泡上点粗茶。”

    “不用劳烦,我们喝碗水就可以。向您问个事,前几日是不是有个和尚路过此地?”

    “确实……”

    老汉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刚进屋一个年轻人的咳嗽声打断。

    “我爹是想说,确实经常路过和尚。”

    老汉的儿子插话。

    “那前几日呢?”

    马小棠有点迫不及待,抢话了。

    “前几日倒是没有?”

    老汉的儿子好像故意在回避,矢口否认。

    “这位小哥,我叫马小棠,家父是城里马百万。遇上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才拜访到贵店。突然打扰,确实唐突,若有不妥之处,您尽管说!”

    老汉有点不高兴了,却不是对马小棠和清风。奇怪的是开始责备儿子。

    “老子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再怎么怕惹祸上身,可是人得讲良心。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是出了事,老爹绝不连累你!”

    青年老实巴交的不做应辩。

    “爹……”

    “那就将那日情形说与我们听。”

    清风扶着老汉一同坐下。

    “那日,我正磨完豆腐,想要出院里歇息歇息。一个女人身影不知从哪钻进了院子。”

    “您怎么说是女人?”

    马小棠不解。

    “大小姐,是这样,那个人影穿着个女人衣服。我后来才看清他是个男人。正在我家晾衣服的竹竿上,偷偷解我家的粗布衣服。解下来就换上,把女人衣服扔在了地上。我情急之下,大喊抓贼。我儿跑出来就追打。”

    “是男人也不一定是和尚?怎么那么肯定?”

    “道长,这点我们可以肯定。快追上时,我们看见贼人光头上竟有菩萨戒。”

    “敢问老丈,那贼和尚仍下的女人衣物可在?”

    清风没有想到,青年答话了。

    “道长,我家几辈子都是忠厚人家。我爹怕是贼人劫来的衣物,今后肯定有人会来认领,免得别人误解我们窝藏赃物,就吩咐我好生将衣物锁在柜子里,我这就去拿。”

    衣物拿来,马小棠细细展开。看着看着,一口大气不敢出,生怕看漏了任何细节。

    “不会有假,确实是我妹妹的衣物。”

    “你妹妹那就不是马家二小姐吗?老汉碰见个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虽说二小姐已经逝去,本不应该再惊扰小姐。”

    见老汉有顾虑,马小棠鼓励他知无不言,劝慰他二小姐在天之灵会原谅。

    “我张老汉与二小姐有一面之缘,一****和儿子去马府送豆腐。恰逢马二小姐生日,打赏下人。二小姐还打赏了刚进府的我们爷俩。

    二小姐暴亡的前两日,天刚蒙蒙亮,我照常起来磨豆腐,早早打开门面,透过豆腐房里的火光,边推着磨,不时看路上寥寥无几早赶脚的行人。一对青年男女相扶赶路,男人年方二十,身边女子头戴面纱,不像小家气度。我正忙着搅和大铁锅里刚磨出的豆沫。

    ‘老人家,能讨碗水喝歇歇脚吗?

    那年轻小伙子作揖讨扰。

    除了上次二小姐如此礼遇,不怕您笑话,这是老汉我第二次。

    ‘公子折煞老汉了,快快和这位小姐在我磨坊里小坐,我给您二位弄水。’

    我只听的那姑娘轻微咳嗽几下,似乎在提醒小伙子,并无言语。

    小伙子喝完,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

    ‘老丈,实不相瞒,我是受马家二小姐所托,送一位小姐前去忻府县,只是这山高路远,这等赶路,何时能到。听说老丈家里有头毛驴,这点碎银全当购驴之资,来日老丈再圈养一头。’

    我念及那日二小姐的照顾,立马就让儿子牵出自家毛驴,喂了草料。

    他们走后,我还和儿子嘀咕了几句,那个小姐背影怎么那么像二小姐。刚说出来,就被儿子数落眼神不好。可谁想这么好的人,却年纪轻轻走了。真是好人不长寿,儿子进城回来告我,我当时都不信。’

    张老汉一个劲的惋惜。

    “您说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身高七尺,相貌堂堂,清瘦白面书生模样,操县城口音?”

    “大小姐,您认识他?”

    “他叫罗伦,人们都叫他罗生,是我妹妹的一个故旧。张老爹您可帮我们马家大忙了,今日我这点碎银,您先收下,来日必有重谢。”

    马小棠的一番话,说的张老汉云里雾里,不就是给人喝了点水,人家打听人的下落,我据实相告罢了,托辞着怎么也不收下碎银。

    (本章完)

第6章 暗访寻真凶 另有隐情(。com) 
为尽快找到福报被杀的地方。清风和马小棠告别张老汉,由油继续带路前行。

    “看来你是真心悔过,所说清风属实,没有半点虚假。算你功德一件。”

    清风拍了拍怀里的油伞,又和马小棠说着刚才打听到的实情。

    “天师,我妹妹的有下落了。果然如我先前猜想,他是和罗生一起私奔了。”

    “莫非这罗生就是二小姐的心爱之人?刚才在张老汉家中,贫道也不便问起。”

    “说起那罗生,倒是与我妹妹有恩。妹妹前年去祈福寺上香回家途中,竟遇几个泼皮无赖调戏。恰逢罗生春游路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有拔刀相助之风。劝阻几个无赖无果,竟和他们拼命。我家小妹才趁机逃走。罗生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床上整整百天才得以痊愈。父亲感念恩人,命小妹去罗家道谢,请郎中给他医治。小妹见罗生虽家徒四壁,但不缺凌云之志,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气宇轩昂。常去探望,日久生情。”

    “真是郎才女貌,可遇的一段才子佳人好姻缘!”

    “只可惜!只可惜……我父亲虽为人正气仁厚,但总觉得罗生一介布衣,恐耽误小妹幸福。死活不同意小妹和罗生走的太近,命人重金酬谢罗生之恩,不让他们相见。这罗生倒也是有骨气男儿,酬谢下人每次都被他轰出门外。”

    “天来的姻缘,棒打鸳鸯未必奏效。”

    清风微笑着。

    “我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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