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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天师南行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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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的情报掌事向操弋禀报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卑职派人紧紧盯着王查理！今已查明！自从进入陈府以来，王查理刚开始没有丝毫的动静。慢慢的，他便开始频繁往武城的天主堂里跑。对外人宣称的理由是：他自己在西洋留学时，成了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但奇怪的是，我武城新军中好多年轻的军官，恰巧又在这所天主堂，找了一位洋教士，学习英文。这理由，毋庸置疑！可是，卑职想，这也太无巧不成书了吧！大人时常训导卑职，世上哪里有什么巧合的事情，巧事必有共因！据卑职安插在军中下面的线人密报，最近好多年轻军官，言论活跃，思潮四起，甚至还有人偷偷妄议朝政，如此下去，我武城新军恐怕军心不稳！”
操弋心想，自己最初的判断，仅凭感觉，没有根据，依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差错！
“你是怀疑那些军官学习英文，和王查理去做礼拜，还有最近新军中的军心不稳，三者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到现在，卑职没有搞清楚，那帮军官到底在天主堂里搞什么名堂！因事关洋教洋人，朝廷向来对此类事宜都颇为谨慎，所以卑职一直不敢轻举妄动，闯入天主堂里搜查，寻找证据！”来报的情报掌事回禀道。
“什么？蠢货！作为情报掌事，竟和本官说出如此稚如三岁黄口小儿的话来，你平时安插在下面的人呢？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是他们为朝廷分忧解难，报效洪恩的时候！”操弋突然火冒三丈，吓得面前的情报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滴。这情报掌事跟随操弋多年，自己目睹过操弋那件轰动全城的凉粉事件！从那天起，“操刀鬼”的厉害，像给每一名武城新军军人脑袋中，拉紧了一根随时都可能绷断的弦。
遂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帮思潮活跃的军官，好像形成了一个攻守同盟，卑职之前安插的人，也曾试着打入他们的圈子，好几次都失败了！”
“废物！本官只要结果，传本官的话，谁要能打入他们的圈子，官升三级！你下去吧！有什么重要的情况，马上来报！”操弋训斥道。
“是！卑职告退！”情报掌事给操弋作了揖，先行告退了！
情报掌事前脚出，操弋的贴身侍卫后脚进。
“大人，大小姐也安全返回府中！卑职特来复命！”侍卫按照惯例，前来复命说道。
“好吧！如此甚好！赶紧下去歇息去吧！”操弋听陈瑾没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想，因为线报的事情，自己已在府上多做停留了，不敢再耽搁了，吩咐下人挑上为当晚道场准备的稀罕物件，匆匆赶往陈府！
说起在这统制大人府上教书，对于学识稍有欠缺的先生来说，天文地理，算术西文，多门学科一肩挑，真还有难度！但换作对王查理来说，的的确确很是轻松，需要讲授的东西，信手拈来，以至于这些孩子们颇为喜欢王先生的课，对王先生的崇拜是日益剧增！
且道王查理和陈瑾在“知行堂”外分别之后，已无什么事。恰巧听说今日新军中军官们，因为河灯节放假三日，王查理回房换了一件衣服，告诉府上厨房，自己晚饭在外面吃，不必等候，就匆匆出了陈府。
一路上，王查理边走边回头，最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自己的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紧紧盯着自己！王查理故意来回多绕了半条街，才悄悄从天主堂的后门，直接进了唱诗大厅的偏房。
偏房内早已坐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是武城新军中的青年才俊。众人见王查理进来，纷纷起身致意！
“各位好！让大家久等了！”王查理坐到大家中间，对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
“查理先生，不妨事的！我们也是刚刚来！”一个青年军官说道。
“我听说，你们不是河灯节放假吗？”王查理了解军中的作息，凡是行伍之人，多年规律的生活，没有什么大事，定不会迟到。
“查理先生有所不知，昨晚军中突然要求，凡假期外出之人，必须持有上峰的外出文牒，才可出营，我们兄弟得到消息早！提早办了这外出文牒，办理真真耗费时间，以致于今天来晚了！可惜的是，出营人太多，还有兄弟没有办下文牒！不能参加今天的课了！”其中一个军官边说边拿出一个文牒，上书四个楷书大字“外出文牒”，下面书写有外出人的姓名，军职，还有外出缘由，今天来到天主堂的人，均是同一个缘由，外出天主堂，学习英文！
王查理沉思片刻，眉头紧锁！大家看见王查理的表情，很是担心，都询问为何这般。
“如此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王查理一脸严峻的表情说道。
“不会吧？”一个军官说道。
“不早不晚，偏偏在昨晚，营中突然开始填报外出文牒，你们觉得这合乎军中常规吗？”
“先生如此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平常除有紧急战事外，此等军中庶务，皆会依章法行事，不会如此草率！”又一个军官说道。
“这就不难解释了，据我所知，操弋在军中乃至武城各处，广布耳目！近日我们这么多年出入天主堂，定会引起诸多耳目的怀疑。”王查理对众人说道。
“王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那我们只有将计就计了！”王查理给一众人，安排好各自的职责。
“谨遵先生教诲！！”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筹划完毕，王查理正式开始今天的授课。
（本章完）
第68章 天主堂论政 将计就计（。com）
“对当前的时局，各位有何高见？今日我们就以此为题，各抒己见，畅谈国是！”
“我大清本可以变法图强，怎奈胎死腹中！如今列强视我华夏如肥肉，个个虎视眈眈！”一个军官感慨道。
“说得甚是！朝廷有些开明官员，亦考虑再重走革新之路，可是碍于方方面面的制掣，依我看，到头来，恐怕也只是换汤不换药！”又有人说道。
“搞洋务的结果，没有真正强国，大多变成了某些官员的私产！可悲可叹！就连邻国日本，都借甲午一战，将我华夏作为其明治维新后，拼刺的靶子，妄图亡我图存。甲午一战，成功摆脱西洋诸列强的欺侮，自强自立于世界诸国！我们当向领国日本学习！”又有人说道。
“我看革新的路子，恐怕走不通了，纵观西洋列强，君主立宪，唯有英吉利是为榜样，其余皆为革命之产物，法兰西尤甚，革命之洪流浩浩汤汤！”又有人说道。
听大家畅所欲言，王查理心里很是开心，国家有这样一批仁人志士，何愁华夏不能复兴。激动地站起来，从寄存在天主堂的柜子里，拿出一副画。大家都在奇怪，查理先生在大家畅谈正酣时，怎么想起拿画欣赏。
可是，当王查理展开画卷，大家都呆住了，个个神情凝重，眼中充满了悲愤。原来，王查理展开的，既不是山水写意，也不是工笔侍女画！而是一副看似荒诞的漫画！画中题曰“时局全图”。全图以大清疆域全图的局部为背景，从上至下，一个是熊，有横霸无忌的样子，占东三省地方。一个是犬，有守住不放的样子，占长江一带地方。一个是香肠，有贪得无厌的样子，占山东地方，“香肠”与“犬”的尾巴缠绕在一起。一个是蛤蟆，有任意收揽的样子，占广东、广西、云南地方。一个是太阳，他的光线到福建地方。一个是鹰，飞来分食，在广东的下方，香港的左面画了一只虾。图中还有三个人：一个官员手举铜钱，一个正寻欢作乐；还有一个昏昏似睡者，手中拉着网绳，网中一人正念着“之乎者也”，另一人在马旁练武。其旁题词曰：“沉沉酣睡我中华，那知爱国即爱家！国民知醒宜今醒，莫待土分裂似瓜。
看大家不言语，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王查理说道，图中隐喻，请大家都讲一讲。
“此图不言而喻，一目了然，熊譬喻沙皇俄国，对我东北垂涎三尺；犬譬喻英国，意欲控制我长江沿线；香肠是譬喻德国，占我胶东；蛤蟆譬喻法国，觊觎我两广，滇地；太阳譬喻日本，割我台湾之后，变本加厉，紧盯福建！飞来之鹰譬喻美国，姗姗来迟，气势汹汹，要从列强手中分一杯羹！”一个平常发言积极的说道。
另一个补充道，“世人常言道，我中华今日之屈辱，皆拜诸列强坚船利炮所赐！其实不然，外侮皆源于内患，时局全图上，我朝贪官遍地，文人还抱着之乎者也不放，更不知世界民主文明为何物，子民虽体健武强，但不知国家为何物，如行尸走肉一般。这样下去，洋洋中华，古老华夏，岂有不被蚕食的道理！”
两人鞭辟入里的分析，大伙听后，忍不住热烈地鼓起掌来。一致请王查理发言。王查理激昂悲愤地对众人说道，“诸君看到了，我泱泱中华，正面临被列强划分的风险，国人尚未觉醒，我中华来日之命运，皆在诸位国之栋梁手上！要想复兴中华，唯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王查理的一席话，引起大家的强烈共鸣。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前面发言的两位军官，跟着喊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很快，大家也跟着轻轻喊起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各位参加天主堂秘密集会的军官回到营中，秘密观察周遭的嫌疑人等，查理先生的话，逐渐得到了印证，操弋的耳目，已经盯上了大家。幸好，查理先生交代了大伙应对之策！几个参加集会的军官，故意每天凑在一起，形影不离！每天不是切磋英文，就是互相借阅书籍，搞个什么读书会！不久，一个平日里喜好喝酒赌钱的家伙，找到大家中的一个，找着各种理由，吵闹着要加入秘密团体。按照之前的计划，装模做样对这个家伙，进行考验之后，大家同意让其改天一起去参加天主堂的英文研习！
稍有点进展，这个酒肉之徒，就跑到情报掌事那里，讨赏去了。
“禀报大人，那帮叛逆之徒，卑职已经打入了他们的秘密团体！”告密的酒肉之徒说完，没有想到，却被情报掌事大声训斥！
“你这奴才！一身酒气，还说自己打入了逆党之中。”
“大人那！卑职真的打……打入…打入了…”告密者满嘴的酒气，臭气熏天！
“来人呐！把他拿下，替他醒醒酒之后，再来见我！”情报掌事命人，将这个酒肉之徒拖了下去。
接着门外传来了水桶浇水的声音，还有酒肉之徒的大喊的，好凉……好凉……
片刻之后，告密者清醒了过来，进营重新面见情报掌事。
“你醒了？”情报掌事压着嗓门问道。
“大人，卑职因为成功打入逆党之中，高兴之余，就多喝了几杯！”告密者说道。
“在没有找出本官需要的证据之前，不得私自酗酒！违令者军法论处！”
“卑职谨记！再不敢喝酒了！”告密者吓得脸色煞白！心里骂道，逆党比老子能喝的人，多了去了！
“有什么情况，速速报与本官！”
“大人，情报之事，瞬息万变，卑职如有急事，当如何和大人联系！”
此话一出，情报掌事，竟对这个平日里不被自己看好的酒鬼，刮目相看，说道“放心吧！本官已经在天主堂门口，盘下了一家馄饨店，店名叫张记馄饨店，进店之后，直接问掌柜暗语——给我来一碗荣华富贵馅的馄饨，对方会答：客官对不起，本店庙小，住不了大佛，还请别处看看！一切都会按你的要求办，协助于你！”
（本章完）
第69章 两个黑衣人 师徒追踪（。com）
情报掌事吩咐完，酒鬼告密者领了点赏银，匆匆离开。情报掌事心想，这追踪逆党有最新进展，这可是大大的喜讯，虽说“操刀鬼”有时很不讲情面，但给钱还是很舍得的。
操弋听情报掌事呈报有最大进展，和颜悦色了不少。
“你说的进展，怎么说？”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打入逆党内部，不日将参加天主堂的英文集会！”情报掌事眉飞色舞地禀报道。
“甚好！这才是我调教出的人！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一定挖出武城所有的逆党分子！”操弋说完，命手下拿出一锭闪闪发亮的金子，看得情报掌事，眼睛都直了。领了赏金，自个喝酒去了。
再说清风师徒悄悄回到陈府小套院，按时给陈老太君做完超度道场之后，待清理了供案，送走相关人等。沿着从花匠那打听来的路线，潜到了王查理的屋檐下，清风趴在屋檐边，抱着辛云的腰，辛云一个蝎子背钩，头正好倒挂在窗棂之上！辛云用指头轻轻点破窗纸，大惊失色！昏暗的灯光下，王查理脱下自己的长衫，正在换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辛云右腿轻轻一蹬，清风一把将辛云抱起，一甩，辛云借势站在了屋顶。师徒二人不敢说话，生怕惊动屋里的王查理，辛云用手比划告诉师父清风。
忽然一个黑影，从王查理的卧房蹿出！师徒二人都明白，这是王查理出门了！清风点头示意辛云，两人紧紧跟踪王查理的身影。
王查理出了陈府，一路沿大街上的屋顶高墙，辗转来到一处庭院。清风师徒紧随其后，令清风疑惑不解的是，此处宅院的确眼熟，当看到院中武城独一无二的那块奇寿石之后，清风确信，此院乃是统制大人陈雷霆赏给操弋的那块福地！清风和辛云没有马上从屋顶下去，而是注意王查理的动向。王查理从操弋的卧房屋顶下去，蹲守在窗户外，窥探屋内人的一举一动！清风指了指屋顶上的瓦片，辛云麻利地揭开一块瓦片，屋内的光透了出来。师徒二人看到屋内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内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和操弋密谋着什么！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清风和辛云把耳朵贴近屋顶，听得朦朦胧胧，只听得黑衣人开头高声说了清风两个字，清风师徒大惊失色，拼命去听，却始终无法听清楚屋内两人其余的谈话！清风放眼望去，王查理正在窗棂下，偷听屋内的谈话！
屋内黑衣人拿出一张名单，交与了操弋。操弋看完烧掉，黑衣人出了门，翻墙离开了操弋的府邸。王查理一路紧追，之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前面两个黑衣人，始终不会料到，半路竟杀出清风师徒。跟着跟着，清风和辛云师徒二人，发现有点不对劲，一路追踪，王查理竟然来到城外的德清观，一个翻身进入观内！清风师徒百思不得其解，眼看马上就要天亮！清风示意辛云止步，师徒两人立即返回城内，回到了陈府小套院中。
“师父，您说我们跟踪了王查理大半夜，怎么跟着跟着，王查理怎么就跑进了逊武师伯的德清观呢？”辛云对于今晚怪事频出的跟踪，理不出一点头绪。
“为师看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王查理跟踪的那个黑衣人，潜入了德清观，王查理也只好跟着进入！其二，王查理跟丢了那个黑衣人，恰巧又发现了我们师徒！故意引我们师徒进入德清观，分散我们的注意！”清风对辛云说道。
“师父，会不会还有第三种可能？”辛云本不想说出，但情况越来越复杂，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第三种可能？”清风问道。
“师父，您还记得逊武师伯，那日中午被官兵追赶的事情吗？”辛云说道。
“为师当然记得！你是想说，你逊武师伯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逊武就是那个黑衣人？”
“师父，我也是推断！”辛云说道。
“为师觉得不像，首先，情理上说不通，逊武即使之前就和操弋认识，没有必要在我们师徒面前演戏！操弋因为统制大人为母超度的事情焦头烂额，如果他俩是同伙，操弋还用费九牛二虎之力寻找德清观吗？那只有一种可能，逊武和操弋原本并不认识，当日他和我们与操弋，都是第一次碰面！逊武不是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和德清观没有关联！”清风慢慢分析道。
“可是师父，我们刚才还听那个黑衣人叫师父您的名字！不是逊武师伯，就再没有可疑的人了？”辛云想起在操弋卧房房顶上听到师父的名字，总觉得还有些地方说不通。
“还记得那个杀害你父亲的黑衣人吗？他似乎也很了解我们师徒！我们对王查理可能有些误会！”清风提醒辛云道。
“师父，您是想说那个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杀害我父亲的黑衣人，他同样了解我们师徒的一切！！要是这么说，我怀疑逊武师伯和德清观，那可真是有点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看来！王查理的行踪，我们师徒必须搞个清楚！两个黑衣人的真正身份才能确定，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才会被找出！”清风说道。
“师父，那我们这几天就盯着王查理，看看他到底与什么人接触！”
情报掌事派出的酒鬼告密者，软磨硬泡，终于被选中赴天主堂补习英文。清风师徒从那晚跟踪王查理之后，乔装打扮改做白天跟踪，几乎寸步不离。清风师徒亦发现天主堂除了日常做礼拜的教民，隔断时间，竟然还有新军的大批青壮军官出入。
晚上道场作罢，师徒二人灯下聊起这几天的追踪。
“师父，您是觉得新军军官和王查理之间也有联系？”辛云问道。
“白天跟踪之后，为师在茶馆听人说起过这帮新军的军官，个个都是青年才俊，上的都是新式学堂，相比旧式军人的做派，确有一股清新之风！”清风向辛云说起了茶馆听闻。
“新军的人，都懂洋文，我在天主堂外，还听见他们跟着洋人唱洋人的歌，听不懂，却是很好听！”辛云也说起白天的见闻。
“看来，一场大戏已经开锣了！”清风看着窗外婆娑的月光说道。
（本章完）
第70章 师徒访德清 放手试探（。com）
天一亮，清风师徒悄悄出了小套院，直奔德清观。辛云敲打大门，给师徒两人开门的是逊文。
“吆！原来是你们师徒啊！快快进来！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逊文笑呵呵地边说，边拍了拍辛云的肩膀，迎清风和辛云进观。
“小子，你真是有口福，昨天师伯刚做了好多菊花饼。你们等着！”逊文给清风和辛云沏了些粗茶，自己跑到厨房，端菊花饼去了！
好吃的菊花饼一拿上来，辛云忍不住了。伸手就急不可耐地拿了一块，把嘴塞的满满的。清风笑了笑对辛云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说完，递一杯粗茶，辛云喝了下去，不好意思地说道，“快噎死我了！”
“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贪吃？”逊文看着辛云的吃相，笑着说道。
“这不能怪我啊！都怪师伯你做的菊花饼太好吃！”辛云调皮地说道。
“快吃吧！菊花饼还多着呢，都是你的！”逊文递给辛云一块菊花饼。
然后对清风说道，“师兄只顾瞎忙活了，师弟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你有何事？”
清风笑了笑回答，“逊文师兄快人快语，小弟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从我们师徒刚才进观，怎么不见逊武师兄的人影呢？我找他问点事情！”
逊文微笑着说，“我说嘛！你肯定不是来找我这个闲云野鹤的！真不巧，逊武出去了，临走说是去会一个云游时候认识的好友！”
清风心里很是清楚，逊文师兄是从来不过问逊武的事情的，只有在观里稍作等候了。
快中午的时候，逊武回来了。听见逊文房内有说有笑，就直接进屋来了。
“原来是清风师弟来了！今天怎么有空闲，来观里来看我们了？”逊武笑着说道。
“清风来找你有事！师兄去准备午饭，你们在这里多聊聊！”逊文感觉他们说得绝不是普通之事，自己早点出来，免得他们谈起来有些顾虑！
“辛云，你快帮你逊文师伯打打下手去！”清风的意思，辛云心里跟明镜似的，哦了一声，撒腿跑了出去！
“这孩子，什么时候都是急匆匆的！师弟，今天你来，找我有何事？”逊武看着跑出去的辛云，笑着对清风说。
“小弟这次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清风开口问道。
逊武显然有点防备不及，怎么也想不到清风会和自己打听什么人，惊讶地问道，“师弟是要打听什么人？为兄熟悉吗？”
“逊武师兄，不但认识，而且很熟！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逊武反问道。
“王…查…理！”清风一字一珠地说道。
“这个人，我不认识！听名字怎么好像一个洋人！可怎么又姓我们的姓？莫非是一个信了洋教的教民？”逊武推测说道。
“师兄是否还记得操弋搭救你的中午，你被官兵追赶。穿着百姓衣裳，慌乱入观？”清风问道。
“怎么？穿着百姓有什么不妥吗？”逊武反问道。
“百姓衣服，当然什么人都可以穿！可是对于一个云游都不肯穿便服的观主，会在上街时，故意换做百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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