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天师南行记-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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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样？”张如厉关心地问道。

　　　　“回禀大都督，他死了！”大夫一脸无奈地禀道。

　　　　“都怪本都督大意了。在最后关头，竟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如厉冷静地说道。

　　　　“大都督，织田信二这一招真是恶毒。他这般做，定是早有预谋。毕竟死在我们的大堂之上，远比死在我们的刑场之上，更能让我们陷入最大的被动！如此一来，他的那帮同伙，便可以通过日本国政府，来给我们讨要一个说法！”曹振邦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曹大人所言有理。既然织田信二已死，贫道以为，我们要马上解了这个套，免得对大都督有所不利！”清风接着说道。

　　　　“曹大人，你熟悉各国事务，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讲来听听！”韩勇忠冷静地问道。

　　　　“事到如今，卑职只有一个下策。可以应付东洋人的责难！”曹振邦长叹一声说道。

　　　　“振邦，你不必过谦！仔细讲来听听！”张如厉鼓励道。

　　　　“回禀大都督。卑职在西洋留学之时，偶然学得拍摄的技艺，因此卑职想到，我们可以将现在堂审的情况，真实地记录下来。如果日后和东洋人交涉之时，我们有理有据，而且还可以凭借这些照片，在各家报馆里刊载事件的真相，为我们赢得舆论的支持！”曹振邦镇定地说道。

　　　　“好！振邦此计甚好，到时候，就不怕那些东洋人借机发难了！”张如厉冷静地回道。

　　　　曹振邦马上吩咐手下，速速赶回自己住处，抬来一架相机。如实将大堂的情况，拍了一个一清二楚，就连大堂之外围观的百姓，他都取景留影。尤其是那些好奇的百姓，见到看热闹，还能给照相，都挤破了头，冲曹大人的那架相机所朝的方向挤。一时间，整个大堂之外，倒象成了一个热闹的庙会。

　　　　“大都督，卑职看曹大人已然拍得差不多了！摆下的这大堂，如何处置？”韩勇忠反问道。

　　　　“本来我们就是正大光明地审判织田信二，当然是依序退堂！”张如厉冷静地回道。

　　　　“大都督，卑职明白该怎么做了！”韩勇忠说完，给旁坐的文书使了一个眼色。

　　　　“人犯织田信二害怕收到本朝极刑，当堂自杀身亡！”文书郑重地在堂上喊道。

　　　　那些在堂上围观的百姓，听到织田信二身亡，都不再关心曹大人给照相的事情，都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

　　　　“还以为织田信二只是撞晕了呢？原来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有人不屑地说道。

　　　　“除了闹义和团那会，我还没有见过大清的刀，斩过洋鬼子呢！”有人遗憾地说道。

　　　　“要以我说，得剖开织田信二的肚子，看看他们和我们的心肝，到底一样不一样！”有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啪……又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击案，张如厉吩咐左右，用白布苫盖了织田信二的尸体，当堂宣布。

　　　　“人犯织田信二业已身亡，刑不至亡人。今日过堂，均记录在案，可以结案！退堂！”

　　　　“威武……”两旁的衙役敲击着手中的冰火棍，整个大堂里一派威严之气。

　　　　大堂外围观的百姓，逐渐开始散去。但大堂里的张如厉和清风众人，望着散去的百姓，丝毫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

　　　　各位加油！加油！

　　　　（本章完）

第718章　报送无回信　新定计策（。com）　
张如厉看着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织田信二一死，本都督感觉大伙不必纠结。该来的本都督自会担当。为今之计，本都督最为担心的事情，反倒不是此事，而是许久没有动静的侯升爵。”

　　　　“大都督所言甚是！织田信二之前已经和侯升爵勾结在一起，那就说明，他们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要实施。我们要赶在他们行动之前，彻底法办侯升爵！他们狼狈为奸，除掉了狼，狈再狡猾，也是徒劳！”清风冷静地说道。

　　　　“大都督，莫非您呈报京城的证据，仍旧没有任何消息？”韩勇忠担忧地反问道。

　　　　“这正是本都督所担心的！按说这么久了，京里也该传来消息才对！”张如厉不解地解释道。

　　　　“那大都督的意思，是担心朝中有变？”曹振邦深知朝局的复杂，冷静地问道。

　　　　“振邦，你虽然是留洋归来，看得比好多官员都更为透彻。当今的朝局，对本都督这样的朝中老人来讲，也有把不清脉络的时候。京城迟迟不来报，恐怕事出有因！”张如厉不禁感慨道。

　　　　“大都督，那卑职愿意为大都督效犬马之劳！亲自上一趟京城，以打探事情的进展！”韩勇忠自告奋勇道。

　　　　张如厉听了韩勇忠的话，点点头，深感欣慰。

　　　　“勇忠，你是去京城的合适人选之一。”

　　　　“合适人选之一？”韩勇忠惊讶地问道。

　　　　“不错，你智勇过人，但办事以柔克刚的火候还差点！本都督还给你物色了一位得力的帮手，朝中乃至洋务，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张如厉一本正经地回道。

　　　　“大都督，贫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清风明白张如厉的安排，如今的京城，早就不是之前的京城，新生之事遍地皆是，韩勇忠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但正象张如厉所担心的那样，要是遇到烦心令人愤慨，以及和洋务之事，韩勇忠还未必能妥善地处理。

　　　　“天师，莫非您是说，本官的这位得力助手，就是曹大人！”韩勇忠看着跟前的曹振邦，一脸的惊讶。

　　　　“韩大人，这是贫道的猜测，人是大都督给您安排，您得亲口问问他！”清风微微一笑回道。

　　　　“勇忠，怎么？难道不满意本都督的安排？”张如厉笑了笑反问道。

　　　　“大都督说笑了！卑职是感觉有些意外。毕竟卑职和曹大人之前交往不多，人家又是留洋归来的读书人。本官空有一身闯江湖的功夫，怎能和曹大人这样的后起之秀相提并论呢？”韩勇忠谦虚地回道。

　　　　“韩大人不必过谦！之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对于您，卑职从心里佩服。您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跟随大都督，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百姓倍加呵护。曹振邦何德何能，在您面前妄称才俊？”曹振邦恭恭敬敬地说道。

　　　　“哎呀！你这个曹振邦，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偶尔拍一拍韩勇忠的马屁，那还是可以的！不要把本都督也带上！”张如厉大笑着对曹振邦说道。

　　　　“振邦，这般叫你亲切些，咱们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今后咱们二人就以兄弟相称。”韩勇忠抱拳，郑重地向曹振邦提议。

　　　　“韩大人，不管是论年岁，还是论功劳，还是论官职，您都是卑职的老大哥。那我曹振邦也就不管那些虚礼了。从今往后，小弟曹振邦愿意协助大哥，圆满完成京城之行，不辱大都督赋予我们兄弟二人的重要使命！”曹振邦亦动情地回道。

　　　　“好！振邦小弟虽然留过洋，但却没有那些文弱书生的酸腐之气，大哥我喜欢！”韩勇忠爽快地说道。

　　　　清风师徒二人和张如厉，以及李老汉，看到韩勇忠和曹振邦交谈融洽，都连连点头。

　　　　“大都督这般安排，一文一武，江湖洋务，真是高明！”清风不禁称赞道。

　　　　“是啊大都督，老汉我和韩大人一起共过事，自然是没说的！至于曹大人嘛！……”李老汉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话到半截，故意没有说完。

　　　　“李老爹，曹大人怎么嘛？你倒是说个清楚啊？又玩你的老牛大憋气！”辛云调侃李老汉道。

　　　　“难道你对曹大人有意见？”张如厉笑了笑，接着反问道。

　　　　“大都督，提起曹大人，老汉我那是高兴啊！虽然我和曹大人没有深交，但是老汉我看人错不了，曹大人别看年纪不大，本领可大着呐！”李老汉憨笑着解释道。

　　　　“哦，你快说说，本都督也想听一听。据本都督所知，你何止是和曹大人没有深交，根本就是初次见面。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你怎么就能知晓韩大人的本领？”张如厉微微一笑反问道。

　　　　“大都督真是信心！老汉我这点事，终究还是没有能够，逃得过您的法眼。不错，老汉我和曹大人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早就通过别人知晓了曹大人的学识和人品。”李老汉越说越开心。

　　　　“李老爹，真是近朱者赤！您这段日子和我师父和张大都督，还有韩大人相处下来，说话都文绉绉的不说，现在都能断人学识和人品了。我好像看见满天的牛在飞啊？”一旁的辛云，故意调侃着说道。

　　　　“唉呀！小师傅，老汉看来，您这话并不是在笑话我。实话实说，和你们在一起，不但让我眼界大开，还让我学了不少官话。至于我爱吹牛，或许是老汉我狐假虎威，习惯了借你们的本事铲除坏人，才养成了这个坏毛病！希望大家只是听一听，如果老汉我说错了，就当给大伙一乐如何？”李老汉喋喋不休地感慨说笑道。

　　　　“李老爹，你到底通过什么人，知晓了曹大人的学识和人品？”张如厉追问道。

　　　　“不是别人，老汉我与曹大人的表哥，就是那个船老大拉过家常。当时我就在想，都是驾船的，差距怎么如此之大。直到后来曹大人的表哥道出了真相，我才恍然大悟……”李老汉说着，打了一个嗝。

　　　　张如厉示意他继续娓娓道来……

　　　　加油吧加油！

　　　　（本章完）

第719章　老汉巧识人　报仇报仇（。com）　
李老汉笑了笑，继续向张如厉禀道。

　　　　“大都督，您是没有听曹大人的表哥讲故事，可不和老汉我一样，除了船和渔网，还有哪里能将鱼卖个好价钱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聊的了。”李老汉顿了一下，张如厉笑着插话追问道。

　　　　“那曹大人的表哥，也是船老大，那他聊的能和你有多大不同？”

　　　　“哎呀！大都督，这么说吧，曹大人的表哥虽然也是船老大，但人家一开口，便是当今海城的局势，大都督您的英明之举。更有让人称绝叫好的，他还能讲了古今之外大势！”李老汉一本正经地说道，就好像一个孩子，刚过了一场名角出场的戏瘾，每每说起来，一边念叨，脸上还洋溢着回味无穷的笑。

　　　　“原来如此！可以讲古今中外大势的船老大，果然非同凡响！”张如厉不禁感慨道。

　　　　“大都督，后来老汉我就纳闷，问他为什么懂得那么多。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说，那全是曹大人教授的！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船老大，能变成这个样子。您说，这自然是他的老师曹大人学识渊博和教得好。要不然，怎么能讲出那么多的大道理？”李老汉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曹大人的人品，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张如厉接着问道。

　　　　“大都督，你不必惊讶。老汉我知晓曹大人的人品，还是通过他这位了不起的，做船老大的表哥。”李老汉心平气和地回道。

　　　　“是吗？本官怎么不知道？”曹振邦听了李老汉云里雾里的一番话，始终想不起有关自己的什么事，会传到李老汉的耳朵里。

　　　　“曹大人，您当然不知道。要是让您知道了，您定然不会让老汉我，在大都督面前，提起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李老汉笑了笑回道。

　　　　“可是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可以看清一些人的本质。”清风接着感慨道。

　　　　“我师父说得没错！小事往往在人们不经意之时发生，此时的人们，不会过多掩饰一些东西。因此才可能看得更加透彻！”辛云感慨一声说道。

　　　　“李老爹，你倒是快说说，发现了什么小事的细节，就让你看出了曹大人的人品？”张如厉继续追问道。

　　　　“大都督，您有所不知。老汉我和曹大人的那位表哥聊完天，那是心服口服，从心里对人家羡慕不已。曹大人的那位做船老大的表哥，看到我的神情，就开始和我又唠了一会。”李老汉有些激动，又打了一个嗝。

　　　　“李老爹，本官的表哥，他又和你聊什么了？”曹振邦后来到过表哥家好几次，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此事。倒是表嫂的埋怨和不解，比以前更为多了一些。想到李老汉知道表哥的感慨，曹振邦一脸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曹大人不必着急。待老汉我给您慢慢道来。你有一个爱唠叨的表嫂吧？”李老汉大笑着说完，接着反问曹振邦。

　　　　“你怎么知道？”曹振邦一脸惊讶。

　　　　“说到头，也是我和您表哥闲唠之时，您表哥亲口告诉我的！当时您表哥谈起您，那就象整个人都掉进了蜜罐子一般，乐的那叫一个甜。可看到我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就道出了他心中的不快事。他说您嫂子老唠叨，没有沾上您这个当官亲戚的光。就只是把自己的男人，给变成了一个说书的！还劝我没事不必学这些大论。”李老汉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讲给了在场的众人。

　　　　“竟然还有此事？至于本官嫂子的胡话，那是家里的私事，就请李老汉不要再说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行得端，做得正即可！”曹振邦心平气和地说道。

　　　　“李老爹以小见大，真是慧眼如炬！”清风接着不禁称赞道。

　　　　“如此说来，本都督也得向李老爹拜师学艺，学一学如何识人！”张如厉笑了笑说道。

　　　　“大都督见笑了！老汉我这点雕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李老汉不好意思地回道。

　　　　“哪里哪里！三人行必有我师！今天看到韩大人和曹大人可以珠联璧合，本都督看到手下人才济济，心里高兴呐！”张如厉冷静地说道。

　　　　“既然韩大人和曹大人已经兄弟相称，那就请大都督制定他们的返京计划！”清风急忙提议道。

　　　　“嗯，天师所言极是！我们马上制定计划！”张如厉说完，示意左右从后衙抬上一张大桌，将进京计划做了安排……

　　　　是夜，刚刚过了三更天，一个黑影出现在海城大都督府外的一棵大树上。漆黑的夜色，仿佛给街上的一切，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纱，就连大都督府门口值夜的兵士，都被这层厚厚的纱蒙蔽，没有发现行踪诡秘的黑衣人。

　　　　“织田君，你死得好惨！张如厉果然是我们最为可怕的敌人。我们尤其是鄙人，真是低估了他的胆量，他竟然敢对我们的人大开杀戒！为了帝国的利益，你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正是因为有你的牺牲，我们才可以抓住主动权，与张如厉进行最后的交手。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到那时，帝国不会忘记你们的付出。你们的英灵，一定会被请进神社。”黑衣人躲在大树上，望着大都督府后衙，在心中默默悼念织田信二。

　　　　片刻之后，黑衣人悄悄跳下了大树，又来到被抄的织田商社附近。此时的商社，早已人去楼空，之前的小院的大门的门板上，不知被什么人甩满了泥巴。就连大门外挂着的灯笼，亦不见了踪影。

　　　　“张如厉，韩勇忠，鄙人多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在海城建立据点，这样就被你们给毁了！还有其他该死的清国人，亦敢不顾我们帝国的威严。鄙人要报仇，要将海城控制在我们的手中！”黑衣人看到织田商社的种种残破，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道。

　　　　一场更大的较量即将继续……

　　　　加油吧！希望今天不要断更！加油！

　　　　（本章完）

第720章　黑衣人传信　仓促上京（。com）　
翌日，韩勇忠和曹振邦一大早，带了张如厉写给吏部的书信，便早早上路。就在此时，昨晚的黑衣人，正在海城的一家旅店里，急匆匆地书写书信。他提笔写道：

　　　　“主子在上，奴才海城遥拜！针对张氏一事，奴才深感时机已经成熟。侯氏上京进献展演，如果再有惊喜，张氏覆灭便指日可待……”

　　　　书信写毕，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折叠扎紧，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旅店客房的窗户。一只装有白鸽的鸟笼，不偏不倚地挂在窗沿上。黑衣人打开鸟笼，取出信鸽，将书信绑在了它的脚上，然后用力一抛。白鸽立刻拍打着自己的翅膀，朝海城的北面飞去……

　　　　“海城是你张如厉的地盘！鄙人凡事都得有所忌惮，但到了京城，那可不是你小小的海城！”黑衣人望着自己远去的书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也不知道那个侯升爵，傩舞练得如何了！”想到侯升爵，黑衣人又开始有些担忧……

　　　　且说侯升爵和织田信二勾结之后，就再也不过问其他事务，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傩舞献演之事上。侯升爵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次那主子让自己带人进京献演，一是为了哄皇太后高兴，二是给主子长脸。如果让皇太后高兴了，一切都好说好办。

　　　　就在韩勇忠和曹振邦悄悄离开海城之时，侯升爵亦早早起床，将所有傩舞献演的艺人集合，开始例行训话。

　　　　“诸位！你们都是本官精挑细选出来的傩舞高手！经过这么久的不断练习，想必诸位的傩舞，已经到了火候。是骡子是马，那得出来遛遛才知道。今天本官就当一回评审，你们每个人都演一遍。”

　　　　“大人，您不是和他们天天练吗？他们是一个什么样子，您不是都知道吗？”尖嘴衙役不解地问道。

　　　　“那是平常！本官昨晚都算过日子了，我们不日将进京献演！”侯升爵悄声对尖嘴衙役说道。

　　　　“大人，您怎么什么日子都知道？”尖嘴惊讶地反问道。

　　　　“本官要是没有这点本事，还怎么混？”侯升爵没有道出真正的原因，因为一切都是那主子的暗中提醒。

　　　　“大人，那小的就让他们卖力地练起来！”尖嘴想到练傩舞，都可能练出大好前程，浑身都是劲。

　　　　说完，不用侯升爵招呼，自己便马上将艺人们分了几队，热热闹闹地开始表演……

　　　　果然如侯升爵所讲，三天之后的一大早，海田县衙便收到了驿站送来的加急文书。

　　　　“你看看！本大人说什么来着，京里果然来信了！”侯升爵将文书打开，甚为得意地对一旁的尖嘴说道。

　　　　“大人神机妙算！哪里能有错！”尖嘴随即拍马屁道。

　　　　“本大人这次可要带你们进京见一见世面！”侯升爵一边翻看着文书，一边感慨地说道。

　　　　“大人，那我们能不能进了紫禁城？”尖嘴兴奋地问道。

　　　　“当然！好了，赶紧去将那些艺人们集合起来，租几辆马车，我们即刻出发。千万不可以延误了献演的行程！”侯升爵当即吩咐道。

　　　　“大人放心，小的马上去办！”想到自己还可以进紫禁城，尖嘴衙役浑身的劲更大了，乐呵呵地撒腿出了海田县衙，就好像生怕被人悄悄落下似的。

　　　　不一会，海田县傩舞献演的艺人们悉数来齐，在马车上装好了东西，由侯升爵一声令下，浩浩荡荡地出了海田县城，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又说韩勇忠和曹振邦，两人出了海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几日之后，终于来到了京郊。两人各自骑着马，看到不远处有些残破的古城墙，都下马驻足。此时此刻，韩勇忠和曹振邦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想我泱泱中华，自从遭受南京之辱以来，就连自己京师的城墙都保不住。真是让人心寒！”韩勇忠不禁感慨道。

　　　　“大哥为何愿意放弃行走江湖的逍遥生活，毅然跟随张大都督？”曹振邦反问道。

　　　　“天下都不太平，哪里还有自在的江湖。百姓过得那么苦，我能够碰到张大都督，给治下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海城，也算我今生没有白活！”韩勇忠长叹一声回道。

　　　　“大哥真是一副菩萨心肠！”曹振邦称赞道。

　　　　“贤弟过誉了。一路走来，我们只顾赶路，为兄还没有听你讲过，你为何留洋？”韩勇忠反问道。

　　　　“大哥有所不知，说来话长。小弟是中间一批留洋幼童！当然亦是抱着报效国家之念，才被朝廷送到了西洋求学。”曹振邦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真是不简单！为兄早就听说过你们这些留洋幼童，个个品学兼优，小小年纪都被送到了海外，都是本朝当今的精英！你们在海外定是受了不少苦吧？”韩勇忠关心地问道。

　　　　曹振邦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回道。

　　　　“哪有！和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相比，我们那是换了一个地方享福。”

　　　　“客居异国，为兄能体会你们当时心中的苦闷。你们那些同学归国之后，都谋到了什么差事？”韩勇忠继续问道。

　　　　“什么都有！不过他们大都选择，在推崇洋务的大员下效命。张大都督推崇洋务，爱民如子，我一归国，就毫不犹豫地投奔了他。”曹振邦笑了笑说道。

　　　　“看来张大都督对你我兄弟二人，都有知遇之恩呐！要是我朝的官员，都象张大都督，那大清有救了！”韩勇忠感慨道。

　　　　“是啊！可京城里的这帮大员，哪里能及上张大都督的一半，但愿天佑我朝，可以重振中华之雄威！”曹振邦不紧不慢地说道。

　　　　“贤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要我们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那就无愧于心了！”韩勇忠接着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