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天师南行记-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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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是恶狠狠的说话，但黑衣人可以听出操弋的语气还是有所缓和。

　　　　“贤弟不必自责……不怕你笑话……为兄没有少吃那清风师徒的亏……为兄比你更痛恨他们……”黑衣人说完，直盯着自己那空空的一个袖管看。

　　　　操弋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黑衣人的弦外之音，看出他意欲何指。

　　　　“莫非兄长失掉的这条胳膊就是拜他们师徒二人所赐？”

　　　　“不错……当初为兄是中了他们的奸计……这才……”黑衣人愤愤地说。

　　　　操弋不再多问，只是狠狠地拍桌呵道。

　　　　“我操弋不抓到清风师徒……誓不为人……”

　　　　“贤弟……此事急不得……”黑衣人又在一旁宽慰。

　　　　操弋一脸惊讶地看着黑衣人叹道。

　　　　“兄长……我怎么感觉你却象是变了一个人……”

　　　　黑衣人忙问。

　　　　“贤弟何出此言？”

　　　　“还记得在武城的时候吗？兄长每每见我，都把你们帝国勇士的荣耀挂在嘴上，可如今却由古变羊？”操弋冷冷地说道，毫不给黑衣人情面。

　　　　要是换做一般人，听到这些话，早被激怒。黑衣人却表现出异常的平静。这令操弋都大为吃惊。

　　　　“贤弟……自从武城一别……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为兄遭遇了在清国最大的几次失败……”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说道。

　　　　“怎么？你们帝国的勇士被打垮了？”操弋故意问道，试图真正激怒黑衣人。

　　　　“不……帝国的勇士永远不会被打垮……只是学会了冷静……”黑衣人一本正经地回道。

　　　　操弋听得不禁哈哈大笑。

　　　　“兄长的话，真是令我吃惊。怎么？我们清国修道的一对师徒，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黑衣人仍旧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从清风师徒二人的身上……为兄发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

　　　　操弋更加惊讶，忙又追问。

　　　　“什么可怕的东西……快说来听听……”

　　　　“那是一种可怕的坚韧……”黑衣人冷静地解释说道。

　　　　“有意思……说说看……”操弋颇有些调侃的味道催促。

　　　　“自从离开武城之后，为兄好几次都将他们师徒二人置于绝境……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又都转败为胜……”黑衣人忍不住叹息道。

　　　　操弋并不以为然，冷笑着说。

　　　　“那是他们师徒二人没有再遇到我操弋……”

　　　　听了此话，黑衣人不再多说，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若不是为了帝国的利益，还有同门之谊，我才懒得在这里苦口婆心地规劝。

　　　　见黑衣人沉默不语，操弋更是一脸得意。在他心里，若不是为了争取日本国对自己长久的支持，才不会和这个日本奸细重叙旧谊。

　　　　“兄长……不信你等着……我让你看看小弟的狠辣手段……”说完，操弋立刻出了府衙，带了一些贴身的亲兵，翻身上马，直奔城门……

　　　　来到一处城门，操弋当即召集所有城门把守兵头前来禀报详情。当看到城东门把手兵头的衣裳破了一个大洞，怒火未消的操弋，立刻撒气出来。指着那兵头的鼻子臭骂道。

　　　　“你们李都督平日里就是这么带兵的？邋里邋遢也就罢了……还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那兵头早就听说操弋是个李都督比不了的狠角色，急忙毕恭毕敬地回话。

　　　　“启禀大人……小的衣裳破烂……实在是因为把守城门……遇到了一些状况……”

　　　　操弋听完兵头的解释，不禁觉得好笑，忙又追问道。。

　　　　“你倒和本官说说……这城门紧闭……革命乱党未从你们这里经过……又没有紧急军情……能出了什么状况？”

　　　　那兵头躬身行礼，又禀道。

　　　　“大人有所不知……刚才小的把守的东门外……刮起了大风……吹得城门震天响……”

　　　　操弋冲身边的一众亲兵看看，接着问道。

　　　　“刚才城中刮大风了吗？”

　　　　只听得有一个亲兵立刻回了话。

　　　　“大人……刚才城中只是刮了一阵小风……很快就停了……”

　　　　不等操弋开口再问，那兵头赶紧辩解。

　　　　“大人……小的把守的东门……刚才真的刮大风了……不信您可以叫其他兄弟过来……”

　　　　操弋立刻派一名亲兵赶往东门查证，那兵头果然没有撒谎。他衣裳上的破洞，正是重关城门时，不小心蹭破的。

　　　　“照这么说……你们真的开过城门？”

　　　　看到操弋板着脸质问，那兵头吓得浑身都开始哆嗦，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的……小的……那是……重关城门……当时……没有人进出……城门实在是……太响了……”

　　　　“原来如此……你不要怕……当时风有多大？何时开始刮得起劲？你都要一五一十地道来……要不然……城中的革命乱党就是你打开城门放跑的……”操弋恶狠狠地说。

　　　　兵头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浑身的哆嗦更甚。

　　　　“大人……小的……一定……照实说……”

　　　　就这样，结结巴巴好一阵，他终于详详细细地将起风的整个经过，讲了一个明白。

　　　　操弋听得直点头，想到东门外这稀奇古怪的大风，还有清风师徒二人高深莫测的道术，他不禁恍然大悟，甚是得意地在心里暗道。

　　　　“清风……你们以为自己施了障眼法……本官就成瞎子了？要是这么想……你们也太小瞧我操弋了……”

　　　　就在此时，那兵头看到操弋脸上渐渐露出了诡异的笑……

　　　　继续磨刀！

　　　　（本章完）

第1510章　小院来女客　磨刀匠人（。com）　
？　　　　在城外村庄刚呆了两日，那两个伙计实在太过烦闷，不时便和辛云闲聊。

　　　　“小师傅……我们就在这里呆着……不知还得几日……”一个伙计叹了一声，唉声叹气地问道。

　　　　辛云却比以往有了耐心，当即安慰二人。

　　　　“不要着急……城中有冯先生招呼……一有合适的机会……他定会带我们回城的……”

　　　　“在这里也不知道城中的情况……”另一个伙计有些无奈地叹气。

　　　　清风听到三人的议论，不慌不忙地说道。

　　　　“早上贫道听说这里的主人去城里买菜……等他回来一问……城中的情况自然知晓……看到你们这般心烦气躁……贫道反倒更担心你们……”

　　　　“天师您遇到急事可以心静如水……可我们不行啊……”一个伙计红着脸说道。

　　　　“贫道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神……一切自有定数……凡事不必着急……”清风一脸平静地宽慰两个伙计。

　　　　就这样，几个人捱到晌午时分，才等到主人回来。吃午饭时，两个伙计又忍不住向主人家打听城中的情况。

　　　　“大哥……城中很热闹吧？”

　　　　主人家中等年纪，一脸的憨厚相。听到两个伙计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干脆放下手中的饭碗，诚恳地回道。

　　　　“可不……热闹自然热闹……就是进出城门的时候……那些官兵个个象阎罗殿里供的牛头马面一般……查了这个又要查了那个……”

　　　　两个伙计听后越发变得急躁起来。就连主人家都看出他们的神情不对，忙关心地问。

　　　　“二位兄弟是不是饭店不合口味？”

　　　　“大哥多虑了……他们本想着进城寻亲……”辛云随即打了一个圆场。

　　　　主人家不由得长吁短叹。

　　　　“几位如果没有当紧的事……还是听冯先生的话……在我这个僻静的小院里多住几日……如今城中那帮官兵个个象疯狗一般……若你们此时进城，被他们寻了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多谢大哥关心！他们二人也是随口问问，心里却清楚得很……”清风微微一笑说道。

　　　　“那就好……你们放宽心地继续在我这里住下……等到城中风平浪静……我一定告诉你们……”主人家甚是客气地打起了保证。

　　　　“大哥的话……我们当然相信……”两个伙计一起点头，齐声说道。

　　　　主人家见状，憨直地一笑，急忙又给清风众人夹菜。饭吃了一半，大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清风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饭碗，神情警觉地起身。

　　　　“几位不要惊慌……或许是邻居过来问事……你们先到房中暂避……”主人家冷静地安排，见清风众人回到房中，这才冲大门外吼起了嗓子。

　　　　“谁呀？……”

　　　　清风众人都守在卧房的窗户边，静静地等候大门外的回话。

　　　　“主人家……”一声银铃似的照顾，立刻传入清风众人的耳朵里。

　　　　“怎么是个女子？”一个伙计不禁惊讶地说。

　　　　“只要不是清狗就行……”另一个伙计却长松一口气。

　　　　就在几人悄声议论之时，主人家爽快地打开了大门，还很是客气。

　　　　“小姐请……”

　　　　清风众人透过窗户往外望，竟然看到了一顶紫色呢子大轿已经进了院……

　　　　就在清风几人紧盯大门外的情况之时，村庄里来了一位磨刀匠。他年纪不大，肩上挑一条绑着磨刀石的长凳。在村口选了一处空地，几声有模有样的把式吆喝，很快便开了张。他的手艺尚可，没有过去多少工夫，磨过刀的老妇，便将他的生意传了个遍。不一会，使刀弄剪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到磨刀摊前。磨刀匠手里嗤嗤声不断，和人东拉西扯的家常，也象说连本书一般，没有个完。

　　　　“你们这村子离城里不远……是个好地方……”磨刀匠斜着一只眼，盯着刚刚磨好的刀刃看。

　　　　“再好也是乡下……你要不来……我们这刀都没地方磨……”有人笑着说。

　　　　“刀不快……大不了干活不顺手……”磨刀匠跟着说。

　　　　“谁说不是……要是头疼脑热，得了急症，没有郎中……那才急死人……”又有人说道。

　　　　“唉呀……可不是……前几天那谁家……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他们进城及时……又碰上了好心的大夫……他们家可就完了……”又有人跟着议论。

　　　　“他家也算好人有好报……怎么这几日不见他们家有人出门呢？”话题越扯越远，村里别家的怪异，立刻成了大伙闲暇无聊时的谈资。

　　　　磨刀匠又冲自己手中的刀刃上撩了一些水，不冷不热地问道。

　　　　“你们说的谁呀……”

　　　　几个议论的村民，直指远处小院。

　　　　“我们说的就是他家的事……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只是最近男人刚刚大病初愈……抛头露面的少……”又有人说道。

　　　　“唉……我们这些老百姓……不怕粗茶淡饭……就怕这有病有灾啊……”磨刀匠磨好了那把刀，又接过村名递过来的另一把。

　　　　很快，该磨的刀悉数磨完，头顶的太阳却晒得人头皮疼。磨刀匠擦了擦额头的汗，肚子里咕咕噜噜个不停。是时候寻饭辙去了，他麻利地收好长凳，又扛在肩上，干脆在村里闲逛起来。看到那副正在寻找的匾额，他立刻敲响了该户的大门。很快，主人家便跑来开门，见是一个年纪尚轻的磨刀匠。主人家冷冷来了一句。

　　　　“我家没有刀要磨……你去别处看看……”

　　　　磨刀匠笑笑，不慌不忙地悄声问道。

　　　　“你可是这里的保正？”

　　　　那主人家冷冷一笑，故意调侃道。

　　　　“莫不是你在我们村里丢了磨刀石？所以要来请我帮忙？”

　　　　那磨刀匠也笑笑。

　　　　“请你帮忙没错……只是我有一样东西，想请你过过目……”

　　　　保正顿时来了精神，忙又追问。

　　　　“快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物件？”

　　　　磨刀匠干脆将肩上的长凳放在保正门口，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东西。保正瞪大了眼睛，盯得仔细……

　　　　继续磨刀！

　　　　（本章完）

第1511章　席间问详情　老实人家（。com）　
？　　　　当磨刀匠彻底掏出怀里的物件，保正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

　　　　“怎么样？我的这块磨刀石如何？”磨刀匠冷笑着问。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快请官爷进院……”说着，保正亲自替磨刀匠挑起长凳，急忙拉他一起进了小院。

　　　　接着院里便传出保正对妻子的大呼小叫。磨刀匠坐在堂屋，喝了一碗粗茶，悠闲自得地等着午饭。不一会，家常农家菜摆了一桌，保正给磨刀匠倒了一杯自家酿的黄酒，笑嘻嘻地赔礼道歉。

　　　　“官爷息怒……小人刚才有眼无珠……这杯酒敬您……”

　　　　磨刀匠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

　　　　“罢了……你是无心之过……干了这杯酒……我有要事问你……”

　　　　保正赶紧和磨刀匠碰杯。二人一饮而尽，忙夹了几口菜。

　　　　“不知官爷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到底有何要事？”保正开门见山地问。

　　　　磨刀匠笑笑，神秘兮兮地回道。

　　　　“爷此来……是为了革命乱党……”

　　　　保正不禁大吃一惊，手里紧握的一双筷子，都快要夹不住盘里的菜。

　　　　“官爷真会说笑……您也看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革命乱党怎么会来我们这里……”

　　　　磨刀匠又自己倒了一杯酒，长长地叹道。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保正接着又问。

　　　　“官爷……那革命乱党……会在谁家呢？”

　　　　磨刀匠瞥了保正一眼，冷笑着回道。

　　　　“你是这里的保正……在谁家……自然你比爷清楚……”

　　　　保正面露难色，陪笑着赶紧给磨刀匠夹菜。

　　　　“小人是乡下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官爷追到此地当差……自然是胸有妙计……还望官爷不吝赐教……”

　　　　磨刀匠又看看保正，不觉甚是好笑。

　　　　“真是难为你了……你这等能耐要是进了城……肯定飞黄腾达……”

　　　　保正心里高兴，嘴上却一个劲地说道。

　　　　“官爷就不要取笑小人这个乡巴佬了……”

　　　　“哈哈哈哈……你这张嘴啊……真是油滑得很……”磨刀匠差点吓怕了肚皮。

　　　　见磨刀匠笑得开怀，保正终于松一口气。

　　　　“官爷……等您吃饱喝足……小人再把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鸡鸭狗鹅，都向您做个禀报……”

　　　　磨刀匠夹了几口菜，连喝三杯酒，这才点头答应了保正的请求……

　　　　饭桌上的酒菜，片刻便被饥肠辘辘的磨刀匠吃个精光。保正急忙唤妻子上茶，喝了半碗粗茶，磨刀匠才有了正神。

　　　　“说说吧……谁家最可疑……”

　　　　保正于是掰着指头，一户一户地将村里的陈年旧事，毫不保留地讲个磨刀匠听。不到三户下来，他已经听得昏昏欲睡。

　　　　“官爷……小人可是据实禀报啊……”

　　　　磨刀匠叹了一口气，赶紧又喝一口粗茶提提神。

　　　　“爷知道你讲的都是实情……只是这些太过零碎……听得爷都犯困……”

　　　　保正一脸为难。

　　　　“官爷……您是不知道这乡里……错综复杂……”

　　　　耳朵早就磨出茧子的磨刀匠，摆了摆手说道。

　　　　“罢了……爷可无福消受你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保正唉声叹气道。

　　　　“官爷……除了这些……小人对其他也是一无所知啊……”

　　　　“那你这保正可是失职啊……最近村子里有什么人怪怪的……你总该知道吧？”磨刀匠冷冷地问道。

　　　　“说起这些……最近村子里该偷汉子的偷汉子……该扒灰的扒灰……”

　　　　听到保正说话没了正行，磨刀匠当即呵斥。

　　　　“你这保正……每天都操着什么闲心……是不是你也常到寡妇家里挑水啊？”

　　　　保正呵呵一笑。

　　　　“官爷……小人哪里有那爱好……只是作为保正……乡里的这些腌臜人和事……小人这心里总得有一本帐吧……万一革命乱党和这些人有关系呢？”

　　　　刚又喝了一口茶的磨刀匠，差点笑喷，自然呛得难受。

　　　　“他娘的……你想呛死我啊……”

　　　　保正一脸尴尬，忙又陪笑道。

　　　　“官爷勿笑……这些都是实情……”

　　　　磨刀匠喘了片刻，回想起在村口听到的议论，又问。

　　　　“我说……你每天的心思全在那些腌臜人和事上……难道就不注意村里老实本分的人？”

　　　　保正苦笑着回道。

　　　　“官爷真会说笑……历朝历代从皇上到各级衙门……谁不希望治下百姓老实本分……小人是保正……注意他们干嘛？”

　　　　磨刀匠听保正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自然有些心急。

　　　　“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问你……村里有一家老实巴交的人家……最近好象有些不对劲……”

　　　　保正听得直吸凉气，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嘶嘶的声响。

　　　　“官爷真是神了……小人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磨刀匠不屑地瞥了保正一眼。

　　　　“你的心思全在那些风流鬼身上……自然不会去管那些老实人……”

　　　　保正被骂，这才想起磨刀匠的那条长凳。

　　　　“莫非官爷是在村里听到的议论？”

　　　　“算你还有些头脑……等你没事的时候……多去听一听别人的议论……可比你操那些闲心有用……”磨刀匠数落道。

　　　　“官爷费心……小人今后定当照做……”保正连连点头称是。

　　　　“罢了……我可没有工夫管你的闲事……这次算你老小子幸运……碰巧遇到了我……说说吧……那户人家最近怎么怪了？”磨刀匠话锋一转，回归正题。

　　　　“哎呀……官爷您是不知道……那户人家的男人……是出了名的老实……平日里对乡亲热心……可不知怎么了……自从他去治过病……后来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好象家里藏了金子……生怕被人偷走一般……”保正一本正经地说。

　　　　“是不是他的重病尚未痊愈？”磨刀匠追问。

　　　　“别人倒是有这样的传闻……可是小人不信……他肯定已经痊愈……”保正语气肯定，令磨刀匠断定他手里有了铁证。

　　　　“怎么？那家男人痊愈，还亲口告诉你了？”

　　　　保正呵呵一笑，道出了自己所见……

　　　　继续磨刀！

　　　　（本章完）

第1512章　保正亲探查　众人顾虑（。com）　
？　　　　原来，那家老实巴交的男人进城买菜时，曾偶遇保正。

　　　　“你真的见过他？”磨刀匠顿时来了精神。

　　　　“村子就这么大……当然见过……他身子骨如今硬朗得很……挑上挑子……连气都不喘……”保正一本正经地说。

　　　　“他看到你的时候……有没有惊恐害怕？”磨刀匠又问。

　　　　保正并不急着回答，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

　　　　“应该没有……他以前见过也就是笑呵呵地打招呼……这次也不例外……看不出什么破绽……”

　　　　“看来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户不简单呐……”磨刀匠语重心长地叹道。

　　　　保正却不以为然，笑了笑回道。

　　　　“官爷多虑了……他简单得很……即便是家里藏了革命乱党……那也是受人挟持……我们不难查个一清二楚……”

　　　　磨刀匠点点头，其实他等的就是保正这句话。

　　　　“好……你快说说……如何一个查法？”

　　　　保正当即把自己刚刚酝酿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给磨刀匠。

　　　　“如此甚好……很是自然又免得打草惊蛇……”

　　　　“多谢官爷夸奖……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官爷就在寒舍稍作休息……小人有多半日工夫就回来……”保正一本正经地说道。

　　　　想到自己已经在村子里抛过头露过面，磨刀匠也只好应了保正，倚靠他全权处理此事……

　　　　近些日子，府衙里正在补查户数，保正正是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夹了户数清册，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直奔他和磨刀匠提起的那股人家。

　　　　来到大门口，他并不着急敲门，四下张望没人，便透过门缝往里探。令他倍感惊讶的是，院子里竟然放着一顶呢子大轿，只是不见有人。

　　　　“不来不知道……还真是有蹊跷……”保正心里暗暗嘀咕，赶紧夹紧腋下的清册，故意提了提嗓子，一边拍门，一边喊叫。

　　　　“来人呐……”

　　　　很快，主人家便从厢房里跑出，急忙应了一声。听出了是保正，便更加热情。

　　　　“原来是保正……稍等……我马上给你开门……”

　　　　保正摆出平日里的派头，站在大门口，等着主人家亲自出门迎接。

　　　　大门一开，主人家便急着跨出门槛，请保正进院。不过令保正感到奇怪的是，主人家看到自己腋下夹了清册，却不着急多问。

　　　　“这老实巴交的主……连我来干嘛都不问……心里好象没鬼啊……难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不会……”

　　　　保正心里一边嘀咕，不免走神。

　　　　“保正……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还有好几户清册未录……心里有些着急了……”保正笑笑回道。

　　　　主人家也跟着笑笑。

　　　　“怎么？你就让我和你傻站在这里？”

　　　　主人家憨憨一笑。

　　　　“哪能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