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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王爷乱世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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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帐外的人都离开了,刘贵这才清了清喉咙,咳嗽几声。

    “大哥,我可就又跟着你了啊!别嫌我之前背信弃义哈!”

    高欢只笑不语,拿起酒囊便向酒杯倒酒。

    娄昭君已经安排高雅高澄随意在地上铺了毯子睡下,又大概收拾了一下行李后,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

    “刘贵,我知道我们这次能留下来,你出了不少力。你夫人近来如何?你们住哪个营帐?明日我过去看看她。”

    娄昭君笑着拿起酒杯递给刘贵,刘贵忙不迭接了酒杯,心虚地笑了几声。

    “大嫂,不瞒您说,我来到这,升了参军,也跟着其他参军一样娶了个妾。我那妇人便三天两头给我脸色看。这……还得您去帮我开解开解……”

    娄昭君脸色一凝,看了高欢一眼,随即恢复笑脸。

    “男人嘛,三妻四妾是正常。待我明日见识见识你那妾室如何,才好考虑如何劝你夫人。若那妾室不知轻重,我也没法子劝的。”

    “大嫂说的是!可我那妾室实在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每日见了那妇人都谦卑有礼,尊重有加。我这才请您去帮忙劝的。”

    刘贵说起那妾室,脸上那个深情,都快挤出水来。

    “行。那今日大将军那里,还请刘贵兄弟参详参详,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表现,才能在这军中立足。你和贺六浑秉烛夜谈,我在旁边听听便可。”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明日权当做刘夫人思想工作,也做个人思想工作,在这古代,有哪个女子真能独霸丈夫一人呢?

    不过,她要尽快把话题转回高欢身上。她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便知尔朱荣态度不明。不通过刘贵斟酌一二,怕是难以迅速在这军中站稳脚跟。何况那贺拔三兄弟已经威望如此之高,他马队其他弟兄军中位置也比他高,或许,今晚还没给他个名分也不一定。

    “我也觉得奇怪。大哥进营帐前,大将军还特意换了身衣服,梳理了头发,问我可有不妥,看起来很是重视大哥的。谁知一见大哥,却……”

    刘贵这人比较简单,一听娄昭君答应了,心思马上就回到高欢身上了。

    娄昭君看了高欢一眼,叫他站起来转一圈,想象尔朱荣的行为,再结合高欢刘贵的叙述,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你觉得……”

    高欢知道娄昭君猜到了原因,期待地看着她。表情和当时在尔朱荣面前一样的狰狞丑陋,娄昭君笑得更厉害了。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来,高欢的脸色都黑了。

79改头换面() 
怕吵醒睡着的高雅高澄,娄昭君在听到后面的翻身的声音后,才渐渐克制自己不再笑出来。

    “刘贵兄弟,你那有剪刀和剃刀吗?”

    娄昭君知道,包裹里为了减轻压力,只剩必要的财物,连换洗衣服都不得不舍弃了,何况剃刀剪刀这类物事。

    “哦?啊!有有有!”

    刘贵看了看高欢的样貌,恍然大悟,拍了拍大腿,马上跑出营帐。

    “那尔朱荣应该是久仰你怀朔第一美男的大名,还想和邹忌一样和你比较比较,结果你连城北徐公的一根脚毛都比不上!”

    娄昭君见刘贵出了营帐,便拉高欢到水盆边看看自己。高欢只是看了一眼,嘴角一扬,让邋遢的脸上重新焕发昔日美男的光彩。

    “若只是如此,那好办!”

    趁她不注意,高欢亲了娄昭君一口,抱起她旋转了一圈。

    “快放我下来!等下刘贵回来看到了,不笑死你!”

    娄昭君被他这突然一举吓了一跳,佯装捶他的肩和背,挣扎着要下来。

    “我的武功比他们都好,能听见他的行迹。”

    高欢放下娄昭君,因为瘦了而变得细长的眼睛,故作庄重的表情,让他多了一丝诱人的禁欲感。

    “你可真是闷骚,若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这一面,不把下巴吓得掉下来才怪。”

    娄昭君示意高欢关注外面动向,自己洗了把脸。

    到处奔波,她其实也是灰头土脸的。等过几天有些空余时间,她得扯些布给全家重新缝制些衣物才行。

    “主子。”

    这段时间,新荷与暗卫一直隐在暗处,随时待命。只苦了他们的孩子,为了隐藏孩子的形迹,小小的人儿便被父母轮流严加训练,残酷的处罚,让他已经具备充当高澄暗卫的资格。

    现在,因为是在尔朱荣的军营,新荷和暗卫也只能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带儿子出现一下,然后又得隐去行踪,以防万一。

    “这几年辛苦你们了。从出了怀朔,你们一家子便要如此跟我们出生入死。”

    娄昭君一时都忘了暗卫一家的存在,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而高欢则走到营帐口,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依然无主子使唤,我们不会出现?”

    暗卫不想提起高澄差点被射死的一幕,只是当时娄昭君没有唤他们出来,他们只能死死忍住。

    “依然如此。高澄一事,是不得已的下下策,以后不会出现的了。”

    娄昭君知道,不通过这样和高欢说清楚,这件事是无法翻过去的。

    “主子,我们退下了。”

    经过这几年的暗中对练,暗卫和新荷的武功已经和高欢不相上下。他们听到刘贵的脚步已经向这里过来,便再次带着一直沉默的儿子再次隐去身形。

    “来,大哥。快整整你的头发和胡子。这是我的衣服,您先穿着,别嫌弃!明日说不定那大将军会唤你过去,到时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刘贵上气不接下气,递上相关的东西,便告退了。他知道,自有娄昭君替高欢打扮。现在已经夜深,他还是得回自己营帐,才不会让人生疑。

    “在人前你称我贺六浑便可。谢了兄弟!”

    高欢大力地拍拍刘贵的肩膀。所谓患难见真情,也就是刘贵在这军中最能信任了。

    “大哥大嫂,早点弄完便休息吧!夜深了!”

    刘贵憨憨地笑笑,伸头向里面的娄昭君打了招呼,便先回去。

    剃了胡须,剪了乱发,换上可能是刘贵最能拿出手的衣服,高欢的形象立马蹭蹭蹭加分。

    “嗯,尔朱荣见到你这个原版的虽然精瘦了些的贺六浑,说不定还真拿你当徐公了!”

    娄昭君收拾好地上的东西,拿到外面找了个地挖开埋了,进来后看到焕然一新的高欢,都忍不住花痴了一会。

    “夫人放心,我明日定会好好表现,取得大将军信任的!夜深露重,我们早些歇息才是。”

    高欢好久不见娄昭君像今天这么放松,仿若回到了新婚时两人的蜜月期,急急把地上的土踏平,拿了大毯子铺到地上,准备就寝。

    “真想偷偷看看,那尔朱荣看到改头换面的你,会不会眼珠子都掉下来呢?”

    娄昭君不敢说,她其实也很好奇,尔朱荣又是个什么样的帅哥。

    “不准!你有老公了!我还不够你看么?”

    接过娄昭君打进来的最后一盆水,高欢殷勤地吹灭烛火,趁着夜色替她脱衣。他刚才已经梳洗了,就剩娄昭君还没换洗。刘贵很贴心,把他夫人的一套衣服拿了来给娄昭君。在高欢看来,这可是讨要福利的好时机!

    “别这么毛手毛脚的!这身衣服还要撑到我缝好你们的新衣服后呢!天气渐冷,我可得尽快缝制棉衣棉裤才行……唔……”

    要不是这套衣服还要用到,他早就将布料撕成碎片了。

    一只饿了好几年的狼,每次都是舔一下肉便匆匆收口,此时终于有个安定的住所,还能不猴急么?

80刮目相看() 
娄昭君猜得没错,今早高欢迟迟没等到尔朱荣的传唤,干脆携一家四口去借问买布料的去处,刻意装扮一新的潮人亮瞎了一路官兵的眼,回来后才用完午膳,刘贵便来唤高欢前去和尔朱荣一叙。

    高欢离去前朝娄昭君比了个只有两人才懂的剪刀手,还眨了眨眼。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孩子气一面的高雅高澄都看傻了,原来父亲心情好的时候,是这样和母亲打情骂俏的啊……

    “贺六浑拜见大将军!”

    到了尔朱荣营帐口,高欢先是朗声报到,让里面伸长脖子等得心焦的尔朱荣端坐好,平复了好奇之心后才出声。

    “让贺六浑一人入帐便可,刘贵,你先去巡巡你的骑兵训练得怎么样了。”

    这次,他不想被任何人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是!”

    刘贵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担心地离去。

    高欢吸了口气,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

    尔朱荣见逆着光进来的高欢,完全没有了昨日的落魄和穷酸,虽然还是很瘦,但自信的脚步为他平添了一股气势。一脸忠厚的样貌,小麦色的肌肤,唇红齿白,却充满阳刚。丹凤眼尾上翘,双目炯炯有神,让他的英气中多了一丝慵懒和魅惑。就算同是男人的他,也不得不赞一句:风流倜傥!

    “贺六浑拜见大将军。”

    依然作了个和昨日一样的大揖,高欢此时看上去却是不卑不亢,反而显得尔朱荣有点阴柔之不嫌。

    “坐。”

    过了好一会儿,尔朱荣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几下,他示意高欢坐在他下首。

    “谢大将军。”

    高欢也不扭捏造作,帅气地坐下。能坐在这个位置,说明这次印象分爆棚了,开局不错!

    “你在怀朔任马队队长?”

    尔朱荣倒了两杯烈酒,走过来递给高欢一杯。

    草原上的男儿,若抵挡不下烈酒,便也抵挡不住恶寇。

    “高欢先干为敬!”

    高欢接过酒杯,毫不犹豫一口喝干,连眉都不皱一下。

    尔朱荣暗暗点头,也一口气喝干烈酒。对比喝完连连咳嗽的贺拔老三,这高欢比他想象中的硬气。

    “听说你先祖落魄,是你夫人娄昭君提携你当上马队队长的?”

    既然高欢如今的形象和传闻符合,他能不能说很好奇娄昭君比起他军中无数美姬,样貌又如何?

    “英雄不问出处。若贺六浑没有夫人,便没有今日的贺六浑。但夫人若当年所托非人,或许怀朔没了贺六浑,也不一定有贺拔兄弟以外的豪杰出世。”

    高欢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

    “怀朔豪杰不多,恶人倒也不少。”

    尔朱荣也回以一笑,隐晦提起宇文家的恶女。

    “吃一堑,长一智。幸好当年娄昭等人并未全被烧死,贺六浑也庆幸恶人终有恶报。”

    那宇文恶女听说在动乱中被葛荣军队抓去当了军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这军中恶人还未见过,恶马倒是有一匹。你看去帮我给它修剪毛发?”

    尔朱荣笑吟吟地提出考题,其实内心是紧张的。

    他也难做啊,如果让这贺六浑从普通士兵做起,指不定他内心不满,煽动他那些兄弟造反,军中必会大乱。如果让他从参军做起,没看到他的能力,实在难以服众,其他将士若是因此暴动,军中也必会打乱。

    这匹恶马是全军至今无人能降服的。若他降服了,自然可以委以重任。若他降服不了,自然没了面子,让他从士兵做起,他也不会有不服之心。

    “好。”

    高欢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窃喜不已。

81不可小觑() 
虽是深秋,午后阳光依然猛烈。

    听说尔朱荣要高欢给那匹恶马剪毛,马场外围早就围了一圈来看热闹的人。

    军中训练已经结束,近日又是休整时期,贺拔三兄弟还在和葛荣军队对抗的前线,贺六浑昔日的兄弟便占了主场。

    刘贵在娄昭君的暗示下,找了张椅子给尔朱荣坐。其他人则围在马场外,静静地期待一场恶斗。

    “母亲,父亲能赢吗?”

    高澄看着那匹吐着热气恶狠狠的马,马蹄在地上一划,又一划,马眼露出桀骜不驯的凶光,而另一边拿着剪子的高欢对比之下很是瘦弱,不禁担心地问着娄昭君。

    高雅已经看傻了,她见多了打打杀杀,却不等于能够忍受自己的父亲面临险境。她紧紧的拽着母亲的披肩,几乎要把披肩扯断拉下来。

    “高澄,你觉得,马厉害还是人厉害?”

    娄昭君蹲下身子,和儿女平视,温柔一笑,让两个孩子心安了不少。

    经过昨晚的安稳睡眠,两个孩子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她刚才在营帐里对付那些粗厚的毛布,要做几身衣服给一家子,差点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棉布。以前的冬衣她大都丢给新荷去做,就是因为很伤手。不过如今形势所逼,她只能自己慢慢缝制了。

    “当然是人厉害了。所以,才是人骑马。”

    高澄想了一会儿,便昂起头回答。

    “你们父亲厉害吗?”

    娄昭君揉着发疼的手,继续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循循善诱。

    “当然厉害了!”

    高澄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假思索。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娄昭君笑得两眼弯弯,站起身开始看戏。

    在安静的马场,娄昭君母子的对话声音不大,却还是引起了尔朱荣的注意。

    凭着不弱的武功,他惊讶于娄昭君对贺六浑的毫无保留的信心。虽然离得远,他却捕捉到了娄昭君站起身时脸上还没消逝的笑容,温暖,圣洁,有着母亲特有的让人安心的美好,却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看到她和贺六浑对视一眼,给他无声的鼓励时,尔朱荣心里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

    高欢观察了恶马大概一刻钟后,和娄昭君对视一眼,邪魅一笑,便先将剪子插在身后,徒步上前。

    众人以为他会用武功降服恶马,正幸灾乐祸准备看他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被恶马一蹄子踢倒时,他居然是上前和恶马对视。

    尔朱荣知道,这匹恶马品种极好,不比千里赤兔马、汗血宝马差,可是它的性子实在太烈,军中至今无人降服,这才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看见贺六浑和马对视,他还以为贺六浑故弄玄虚,谁知那马居然渐渐不吐热气了,划地的马蹄也慢慢停下了动作。

    贺六浑向着恶马慢慢靠近,在它耳边说着什么。那马似乎能听懂,眼神竟有了信服之色,慢慢低下了头。

    贺六浑趁机取出剪子,一边摸着恶马油亮的鬃毛,一边给它修剪,更一边轻声在它耳边继续说话。

    “咱大……贺六浑以前便是在尉景家的马厩里长大的,对付马自有一套啊……”

    司马子如不得不折服,一边看着尉景和高氏,一边跟尔朱荣解释可能的原因。

    “姑爷,您当年让贺六浑有个地方可以遮风挡雨,这份恩情贺六浑至今还常和我提起。你看,没有你,还不一定有贺六浑此时给恶马剪毛的自信呢。”

    娄昭君见尉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马上替高欢解围,免得日后有什么嫌隙。

    “昭君,你这张小嘴就是会说话,说得跟贺六浑自己说的一样!”

    经过一天的休养,娄如意缓过劲来,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别说话了。昭君,你大姐嘴快,你别往心里去。”

    段荣好不容易才通过救了高澄在昭君面前赚回了印象分,看到娄昭和娄黑妹变了的脸色,急急打住娄如意的话头,怕她还要生事,干脆拉她回营帐缝制冬衣。

    尔朱荣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楚,还未好好思量,眼见着贺六浑很快便把恶马的鬃毛打理得井井有条,便起身拍掌。

    “对付恶人,便要像对付恶马一样。”

    高欢从马场上下来,待士兵将恶马的马圈重新关好后,才将手上的剪子递给另一个士兵,慢吞吞地说。

    众人佩服,被他在阳光下如天神一般的光辉形象醉倒。看见士兵们的欢呼,尔朱荣惊觉,这家人不可小觑。

82相谈甚欢() 
“哈哈哈……贺六浑果然不同凡响!走!到我营帐详谈!”

    尔朱荣爽朗大笑,在高欢那些弟兄要上前欢呼时,潇洒挥手,让其他要上前巴结的将士也生生止住脚步。

    尔朱荣示意亲信慕容绍宗和元天穆守在营帐外,屏退左右,和高欢入帐详谈。

    “嫂子,好久不见!”

    当娄昭君欲带高雅高澄回自己营帐准备晚膳时,刘贵的夫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厚厚的粉底遮不住瘦削的脸庞上黑黑的眼圈和大大的眼袋。

    “怎么憔悴成这样!走,到我营帐说话!”

    娄昭君没想到,几个月不见,昔日那个爱说爱笑的刘夫人竟然衰老了这么多。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急急领着她往营帐走去。

    回到营帐,她拿了些马铃薯和面粉出来,叫高雅洗马铃薯,高澄揉面。

    然后,才生起火煮水泡茶。

    “嫂子,这几个月你随大哥四处奔波,怎么脸色反而更加红润了?”

    刚坐下来,刘夫人便请教自己最大的疑问。

    “女人啊,不要指着夫君待自己好才好。你不对自己好,照顾好自己,只会让夫君觉得累赘厌恶。”

    娄昭君话有所指,摆弄着茶具,笑着往茶壶里放红枣、桂圆、菊花、陈皮。

    “嫂子,这些可是贵物!您留着招待贵客便可,怎么能……”

    刘夫人看清了茶料,忙伸手想要阻止娄昭君泡茶,娄昭君轻轻地挡了挡她的手。会武功和不会武功的差别在这里,刘夫人虽然也是马术不错,却也双手动弹不得。

    “东西再贵,也是用来吃喝的。人再贱,不珍惜也有价值在那。我们的确出生入死,但一有空闲,贺六浑就会把好吃好喝的都先让给我们母子几个,所以他自己瘦了许多,我们娘儿三至少能得温饱。”

    等到水开了,娄昭君娴熟地倒水,冲茶。依然按茶道的顺序,把第一泡茶倒掉,待茶壶里的花展开,才倒入开水,摇一下,再徐徐将茶水倒入杯中。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茶具粗鄙不堪,泡茶的锅也简陋。但在刘夫人看来,娄昭君宛如当年在怀朔的屋子里的贵女一般,每个动作都富有韵味,看她泡茶,就是在欣赏一副美景,于无声处让人的心慢慢安定下来,仿若世俗烦恼在此刻都是过眼云烟。

    “请。”

    示意刘夫人喝茶,娄昭君把自己的茶杯拿到儿女面前,让他们合饮。

    刘夫人知道,娄昭君是疼惜孩子。在这乱世中,红枣等物都是有价无市的贵物,娄昭君昨日能买到,的确是她的能耐。而她能喝到,更是娄昭君对她无声的尊重。

    “谢谢嫂子……”

    红了眼圈,她感动地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娄昭君为她调制的养颜茶。有娄昭君如此待她,她还要自暴自弃什么呢?

    “听刘贵说,他娶了个妾?”

    见火候差不多了,她便提起刘贵夫妇如今最大的隔阂。

    “嫂子,我就不懂。当年他能娶到我,还不是您和大哥的那场蹴鞠赛做的媒?如今他有了点能耐了,就娶妾,把我供了起来。这男人,没老婆的时候就努力讨好你,有老婆了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您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以为那刘贵能做到,没想到,才刚安稳下来,就……”

    刘夫人喉咙一噎,泪水肆流,把厚厚的妆都弄花了,看起来愈加恐怖。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娄昭君拿了一小块青铜镜递给她,换下她手中的杯子。

    父亲留给她的钱真的不多了,昨天置办这些东西几乎见底,她可不想再花钱……

    果然,刘夫人看到镜中的自己,吓得差点把青铜镜扔到地上。娄昭君眼疾手快,接住了这时代价格不菲的东西。

    “把脸洗洗再说话。”

    把镜子放好,娄昭君倒了盆水给她洗脸,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后,让她重新照镜子。

    “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只听了前半部分,没有听到后半部分,才会如此钻牛角尖啊。来,一边照镜子,一边把茶喝了,一边听我说。”

    把洗脸水倒了,娄昭君重新倒了两杯茶,一人一杯,这才坐下来给刘夫人洗脑。

    “我和你们说过,我曾入梦见到一个时代,那里律法规定一夫一妻,违反者要坐牢,在那样的法制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居多。是吧?”

    刘夫人重重点头,那时,她便在心里幻想自己和刘贵如何一夫一妻终老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可是,你们都没听我说到,那个时代,依然有一些大富大贵之人知法犯法,三妻四妾,逍遥法外。”娄昭君当时和那些夫人们闲嗑叨,想起现代一些事,便假装是梦境跟她们提起,结果很多年轻夫人都自行想象去了,只有一些家中已有妾室的夫人和她继续聊现代那些包二奶三奶的人士。

    “为什么?”

    刘夫人睁大眼睛,连梦里,都逃不了这样的厄运?

    “男人,都喜欢通过这样表示自己雄风。所以,那里还有一句民谣,说‘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只是,能做到这样的男人,在那世界,要权势极大,或财富极多才行。被捅出来还会名声极臭,坐很多年牢。但我们这里,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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