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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的神秘前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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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樊雅看一眼,倒也没有了之前小儿女似的惊惶不安患得患失,他的记忆可以消失,情感不会消失,而且他现在这样的身份,又有谁能动得了他。
她对他有信心,更对自己有信心。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的记忆中显然已经没有了过往的存在,甚至包括情感在内,只是不知道,他的记忆丢失,真的是因为病理的因素?但即使就是病理因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对现在身份的认知又是从哪里来的?她坚信,就算记忆丢失,人的性格也不会丢失,如果只是单纯的输灌那些记忆,他不可能不怀疑的。
那些人,又是怎么办到的?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起初的地方,她该怎么做?
告知他所有的一切?
虽然很符合一贯逻辑,但他会不会像是听故事似的听一遍,即使是他信她,那些过往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毕竟是隔了一层朦胧的窗纸,他不会产生任何认同感……而且她现在还不清楚那些人对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果贸然说出来,会不会有什么认知错误……
陡然想起那天突然发疯的周长生,樊雅指尖微凉,心里涌出些没来由的不安与慌乱。
或许,她得安排时间好好跟云开好好聊一聊,有个当医生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弟弟,确实是很方便的事。
想起云开,才突然想起他的千叮咛万嘱咐,事情发生的太仓促,她都忘了那份文件,只是这么长时间,云开也不打个电话来问问。
不及多想,樊雅立刻起身下床,赤脚跑进书房,书房的窗户是关着的,可也不知道哪里的冷意,全身骤冷,冷的她立刻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依旧有些晕的太阳穴,她快步走到书桌前找文件,书桌被收拾的干净整洁,找了一圈,却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文件夹。
樊雅微微皱眉,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气息,她想也不想立刻转身,唇被人轻轻堵住,男人长眸亮的惊人,显出几分好心情的戏谑意味。
樊雅心里一软,下意识习惯性的环住他的腰。
樊雅难得的柔顺显然是大大出乎了司先生的意料,眸光更亮了,将试探性的轻吻慢慢加深,唇齿纠缠在一起,缠绕出不可分割的紧密。
两人吻的出神,都没在意门外悉悉率率的诡异声响,紧接着书房门就被蛮力冲开,有人冲进房间,“樊雅,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声音戛然而止!
高云开愕然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张大了嘴,显得十分愚蠢。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司梵,先一步将因为激吻而衣衫不整只穿着睡衣的樊雅护在身后,脱了外套丢过去,才冷沉着脸盯着还没回过神的高云开,肃声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高云开呆呆扬起手里的钥匙,樊雅工作忙起来,多少不能照顾容隽,所以他们这些人都有钥匙,得闲的时候就来当保姆,为了避嫌,他也很少用这把备用钥匙,今天他也是着急了,才抓着钥匙就冲了进来,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副场景。
司先生眸光陡沉,有些危险的看向俊朗又不失儒雅的年轻人,突然生出一股危机感。
无论是沈晏、容衍还是他自己,年纪都跟樊雅有那么些的差距,樊雅虽然心境沉稳,但实际上的岁数并不十分大,如今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都更符合年轻人审美的高云开出现,立刻让他不安了。
他老了,可她还年轻!
“钥匙给我。”他伸手,不容抗拒的吩咐。
高云开哦一声,赶紧将钥匙递过去,既然容浔回来了,他也应该用不着再做保姆了吧,他想了想,“其他房子的钥匙我明天再送过来。”
还有其他钥匙?
司先生脸色微微铁青,“尽快!”
“别理他。”好不容易整理好衣服头发的樊雅咳了声,从司梵身后绕出来,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钥匙,直接交还给高云开,“小隽最近身体偏弱,你帮我多照顾些,我有些担心。你怎么来了?”
“我联系不到你,你家里电话又无人接听。刚下手术我就来了。”高云开偷偷看了眼表情冷沉的仿佛被欠了一屁股债的容浔,微微松了口气,俊朗脸上滑过一抹不自在,“没想到……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压低了声音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樊雅回头看一眼显然已经在暴怒边缘的男人,眸里滑过一分遗憾无奈,“说来话长,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你,你要不要回医院?”
“我待会三点有个研讨会。”
司梵看着旁若无人说着悄悄话的两人,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两人,真当他是死人?
“嗯,那我们去外面谈,这里有点冷,我的头有些不舒服。”
“怎么回事?”高云开一惊,下意识用手背贴靠上樊雅额头,脸上掩不住的关切。
手背刚刚靠上,手腕倏地一痛,高云开失声哎呦了声,一抬头迎上某人铁青微黑的脸色,忽而间想起当年那一记因为小乔横插一杠才没有砸到他身上的拳头,不由脸色变了,“容浔,你干什么?”
怎么这么久,这醋劲还这么大?
司梵脸色更加难看,接二连三被人认成别人,已经到了他耐心的挑战极限。
“他不是容浔。”
冷静的女音突然响起。
司梵脸色一缓,高云开脸色却微微变了,讶然看向樊雅,又看了看容浔,“樊雅,你说什么呢你,他不是容浔,难道是容浔的替身?”
此话一出,司梵才稍稍舒缓了点脸色立刻僵凝了,暗海似的长眸死死锁在樊雅身上,翻涌着几乎要吞噬人的肃猛情绪。
他可以不介意跟那个家伙长的像,但很介意成为别人的替身,他的骄傲也不会允许!
樊雅抿了抿唇,转头看向高云开,“你出去等我会吧,我跟他有些话要说。”
高云开看看沉怒阴冷的司梵,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说,“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
司梵眼神阴测测的,这话什么意思,担心他家暴么?
“没事的。”樊雅笑了笑,送高云开到门口,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你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是关于什么的?”
“你没看到?”高云开愣住,下意识又看了眼司梵,脱口而出,“那份报告里明明就说超过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性……”
樊雅怔了下,大概猜到高云开的那份报告是关于什么的了,表情立刻有些怪异了,“是……小隽给你的?”
“嗯,他找了小乔,还让小乔保密。”高云开无奈笑了下,“你也知道小乔的性子,说保密就一定会保密,如果不是我对小隽的血液分析样本资料很熟悉,多看了眼,还真的被他们瞒过去了。”忍不住抬眼看向司梵,“他真的不是容浔?”
“以后再跟你解释。”
樊雅将高云开推出去,关上门,转身看向身后脸色难看的男人,虽然她现在心情多少有些沉郁,但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司梵脸色已经完全黑了。
这女人是什么态度?
“樊雅……”
“我刚才走的太急了,忘了穿鞋。”樊雅嫣然一笑,冲着他软声道,“脚有点冷,鞋子在外面鞋柜里。”
司梵皱眉,表情很怪异,她不是想让他帮忙拿鞋穿鞋吧?当他是什么,家政小狗?
樊雅却看也不看他,直接在靠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有些可怜的将脚缩上沙发,双脚冻的微微发白,更显出几分孱弱无辜的意味。
她眨眨眼,固执而无辜的看着他。
司梵立刻听见了自己的底线与尊严轰然倒塌的声音,倒的干净利落,溃不成军。
第118章()
于是乎,家政小狗不仅叼来鞋,还叼来了袜,还开了空调,关上了一扇不应该出现的门。
樊雅默默看着书房里书架后面多出来的那扇门,终于了悟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瞠目结舌之余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是怎么无声无息打通了这扇门还不让人发现的?
司梵颇为无赖的解释,“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方便吗?”
樊雅瞬间无语。
这人记忆没了,劣性却不改。
瞪一眼过去,“这是公寓,房子挖塌了怎么办!”
“这么破的房子,塌就塌了。”司梵不甚在意,完全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听的樊雅表情瞬间古怪,她可记得当年这人是怎么在她面前哭穷来着,他名下房产,不就这么一栋破房子么,他现在居然好意思嫌弃?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恼怒,她一伸脚,直接将准备挤坐在身边的男人踹出去,“滚边去!”
司梵猝不及防,真的被突然暴起的女人踹了个正着,真的往后退了一步,“你……”
“你什么你?”樊雅低斥,“你现在财大气粗,看不上我这小门小户,看不顺眼给我滚出去!赶紧给我门堵上!你当你是狗,随便开个洞就进来!”
“……”
莫名其妙一团乱骂,骂的司先生脸色微变,俊美眉宇一瞬而过的恼怒,但再一看樊雅稍显苍白的脸色,所有气焰登时消了大半,微微皱眉,“你这两天怎么了?”
喜怒无常,一会哭一会怒一会柔顺一会彪悍,想一出是一出,简直是让人措手不及。
“你管不着。”樊雅一抬眼就看着他的视线往她腰间落,眼神**而直白,微微发恼,“你看什么看?”
“听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多少有些反复……”他深深一眼过去,长眸里明显的惊喜。
樊雅心口陡沉,下意识看向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眸光微凝,有些难过。
虽然没有仔细检查过,但当初生完小隽后医生也大概含蓄说了些,她自己心里也有数,这辈子,她应该是不太可能有第二个孩子了。
当年受创太大,就算再多调理,也无济于事。
司梵微怔,他说这话,更多的是想逗她一乐,完全没想到会让刚才还暴怒的母老虎一瞬成了这样,又是心疼又是手足无措,同时心口微微发沉,沉淀发酵出让自己都觉得酸涩的意味。
他微微苦笑,他居然也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你就这么介意那次?”
书房安静的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微冷,仿佛压抑着许多情绪,厚重的让人心里不安。
樊雅怔了怔,诧异抬眼,看着表情凝重的男人,恍然明白自己的沉默被他误会成了什么。她怔忪了下,却发现自己真的无话可说。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就算她知道他是他,虽然心头松了口气,但那样情况下的欢爱,依旧是她心里一根刺,可如果说介意,对象是他,她其实应该已经很感激上苍了。确切是说,她就算介意,介意的也只是时间地点而已。
只是,该怎么说?
况且,他根本就不记得她。
于他而言,她是樊雅,是一个叫容浔的人的妻子,是一个叫容隽的孩子的母亲,过去种种,就是一场空。
沉默许久,她轻轻的道,“我介意。”
司梵神情微变,脸色难看,虽然已经有了了悟,但真的听到她这么说,男人骄傲的自尊心还是被打击了。
那次意外,于他而言是美梦,于她而言是恶梦……
俊美脸上浮上煞猛的意味,眸光冷沉如冰,他转身就走。
但也只是走了一步而已。
有人悄悄的,固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暗海似的长眸敛出令人心惊寒芒,男人声音里已经夹杂上了几分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介意,”樊雅微微吸了口气,定定看向男人,“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够爱我。”
男人想来想去,没想到听到这么一个答案,瞪着一脸坦然的女人,怒极反笑,“樊雅,你当耍我很好玩?”
樊雅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眸微敛,敛下一点苦涩。
她也没办法。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可是在她没弄明白他的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她真的不敢贸贸然告诉他所有事。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
说她骄傲也好,别扭也好,她不想他们的过去种种,成为一段在他听来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触的故事!
如果不是他想起来,她情愿他不知道!
可是她又舍不得他走……
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回来,她不想放他走!
“樊雅,你到底想做什么?”司梵沉声,仿佛凝着冰冻!
樊雅一怔,素来骄傲的千金心里陡然一阵委屈,想着我被逼成现在这样连我都讨厌的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说我!
她一委屈,眼眶立刻不争气的红了,在他面前,她总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抽了抽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朦胧水光,亮的惊人,抓住他的手却固执的不肯松,“你管我发什么疯,反正你不准走!”
这女人……是吃定他了吗?
望着她亮的惊人的水眸,他的语气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哭笑不得,“我走不走,你拦的住?”
“你敢!”她柳眉倒竖,居然颇有几分威势。
他盯着她,半晌,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樊雅,你绝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幼稚?”简直像是三岁幼稚园孩子的对话。
樊雅微微发窘,也知道自己是没什么道理,但她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咬了咬唇,“总之你不准走。”
他眸光一深,定定看过去,脸上隐隐灼热与期待,试探的道,“樊雅,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
我一直都在爱你,可是你不知道。
樊雅眸里深处微微悲哀,脸上神色平静却坚定,“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一天,我会爱你!”
他一怔,忍不住微微挑眉,挑出不解与不甘,深深看着她,若有所思,“樊雅,你话里有话。”
什么叫做真正爱上,如果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命都交给一个女人,还算不上真正爱上?
樊雅慢慢松开手,微微闭眼,睁开眼时眸光灿灿,异乎寻常的亮,“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赌?赌到水落石出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他心中一动,长眸微睐,“如果说,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也不行!”樊雅蛮横抬头,“是你主动进入我的生活,所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不准退!”
清脆的女音在寂静里十分利落,掷地有声。
司先生望着完全不接受否定答案的樊雅,一时间竟然也哑然无语。
他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面还有只死缠着不放的妖精……
无语望望天,他叹气,“樊雅,有没有人说过你蛮不讲理?”前一瞬还问他愿不愿意赌,后一瞬就否定了他的否定,偏偏他还不觉得这妖精可恶,反而可爱的很。
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樊雅目光一闪,忽而间想起当年她死缠烂打缠的容浔焦头烂额的那几年,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估计他心里应该是厌恶极了她的蛮不讲理吧。
“……他应该是这么想过的。”
司梵脸色微沉,“容家那个私生子?”
樊雅表情瞬间染上几分古怪,私生子的身份是容浔心里存着的疙瘩,现在听着他这么说出来,怎么觉得这么怪异?
她慢慢点点头,迟疑了下,“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又有什么事?”他瞥眼过去,没有什么不耐烦,但显然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
樊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其实是很想他冠上容浔的身份,这个时候,不管是寰宇,或是卓芊,又或是沈晏那边,于公于私,只要容浔一站出来,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这个提议真的说出来,他真的会拂袖而去吧。
不管是容浔,还是司梵,这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异乎寻常的骄傲,甘愿留在这边听着她的胡搅蛮缠,全是因为他爱她,但成为容浔替身这种事,他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
眸光一转,她干脆一抬脚,脚背微微绷直,朝他嫣然一笑,“帮我穿鞋。”
饶是他经过大风大浪,也快被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举动给弄怔住了,俊美脸皮微微抽了抽,看上去……有点呆。
一点也不符合他一贯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樊雅忍不住弯了弯唇,脚趾微微点上他的腿,“哎,快点好不好?有点冷?”
他回过神,长眸暗沉隐隐带着簇火,“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挑火?”
“在你真正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樊雅眼波流转,将脚收了回来,慢慢看一眼过去,“所以,就算我是在挑火,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我说的算!”
“樊雅!”
他简直想掐吧死她算了!
掐死,当然是舍不得的。
司先生无可奈何把满腔火气当空气给放了,他会发火,这女人火起来比他更蛮横,偏偏还时不时瞥一眼过来,柔柔的,软软的,软硬兼施,恰巧拿捏上他的软肋,让他上不得下不得,简直怀疑是不是老天爷看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特地找个人在治他的?
一边哀叹自己命运多舛,一边脸上挂着犯贱的笑容悻悻帮女王穿鞋穿袜,只是看着翘在他腿上的纤细小腿以及纤白玉足,脑海里霎时浮上一些不知从何何处而来的熟稔,仿佛,这一幕,似曾相识。
长眸里一瞬而过的怔忪。
樊雅盯着身前半蹲着的男人,眼眶忽而间又不争气的热了,她赶紧眨眨眼,将即将浮出的眼泪眨下去,她今天已经哭的太多,再哭下去,她都要唾弃自己了。
“你是‘骥’集团的首席?”她轻轻的问,“为什么你会成为‘骥’的首席?”
容浔失踪前后不过四年,那样庞大的企业王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一个陌生人成为领导者,而且由她前段时间所了解的,虽然有人想杀他,但他的地位毋庸置疑。
直觉告诉她,他失去的记忆和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肯定跟骥集团脱不了关系。
那其中的缘由,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他没太在意,懒懒的道,“前任首席失踪,我是他们唯一能找到凑数的。”
“找到?”樊雅不动声色,“谁找到的你?”
男人眸光微敛,敛下一瞬精芒,抬头看她,“你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理由?”
她坦然一笑,“因为我想了解你的全部。”
“你这不像是了解我的全部,倒像是刨根问底寻找答案。”他深深看过去,“樊雅,你想找些什么?”
樊雅轻轻笑了笑,将穿好鞋的脚果断从他手里抽出来,“我想找出你不能真正爱我的原因。”不等司梵皱眉反驳,她扶着沙发撑站起来,目光在空荡荡的书桌上落了落,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而过的凝重。
从他的反应看,他应该是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存在,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拿走了?
他挑眉,目光随着她的视线在桌上落了落,想起刚进来时她似乎也是在找东西?
“丢东西了?”
樊雅犹豫了下,摇摇头,既然决定让他自己想起来,那份文件的存在就成了破绽,不管是不是他的手下拿走的,他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些。但一抬眼就瞥见他亮的惊人的眸子,不由有些无奈他的敏锐,她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眸光微转,她说,“我在找资产转让文件,公司遇到一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
樊雅瞥一眼他的跃跃欲试,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之前的容浔限于自己身份的原因,行事多少有些克制,但现在,他家大业大,少了那些恼人羁绊与牵挂,整个人无法无天的让人头疼,上次用自己的命去钓叛变的手下上钩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样的无所顾忌,是容浔做不到的。
“这是我的自己的事,你得让我自己处理。”她软了声音,柔柔一眼过去,眼波流转间几不可见的柔媚,却意外的让人觉得惊艳,“司先生,请你别太霸道。”
司先生目眩神迷,瞠目结舌,按了按眉心,郁卒的叹一口气。
聪明的女人!
她没有用强硬的态度警告自己别多事,就这样柔柔婉婉的说一句,你得让我自己处理,既表明了态度,又不失温柔,不仅没了让人发作的借口,还不得不乖乖听话……
这种被人拿捏在手里偏偏还心甘情愿的状态,着实太可怕。
他无言叹口气,面前那女人还是一脸无辜坦然,娇娇俏俏的瞅着他,让他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樊雅唇角微微勾了勾,上下两辈子,缠着他腻着他还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如果连他的喜好想法都摸不着,那她也太愚蠢了些,以往她是懒的费心,容浔也不需要她费心,但现在情况不对,不得不留点神。
看着他一脸无奈的模样,笑容又深了深,其实她吃的住他,说白了也是因为仗着他爱她,如果他不爱她,她就算眼皮抽成筋,话说的软成云,他依旧不会搭理。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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