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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将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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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看着前头燃起的大火,缓缓起身,走到了栏杆边,看着远处在火光中掩映不定的湘乡城,却是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凌统在吕蒙身后,见状大惊,赶忙上前扶住吕蒙:“大都督!大都督!”
吕蒙软倒在地,抽声道:“快……快!传……传令,着左翼……往中线靠……近……接应,公绩,中军亦是要……速速发兵,否则,兴霸、公苗难救!”
凌统忙点了点头,实则凌统只是一偏将,经验比之吕蒙多有不足,闻听吕蒙之言,忙下令传令。
旗令官立时将吕蒙的号令传出,江面上的水师战船立时动了起来,避开了起火的船只,直奔岸边要去接应贺齐、甘宁两部人马。
霍弋在城头将一切看得真切,虽未知王冲如何动作,但是见贼军船只起火,却是一拍城头墙砖,朗声道:“好!”转头下了城墙,取了战枪,跨上自己的战马,对身后早已准备停当的三千自邓艾处调来的老卒下令道:“随我出城,击贼!”
霍弋这边一动,城头立时升起几道令旗,右翼的关兴见了号令却是转头看向赵统:“我且去,你只守住城便可!”
赵统点了点头,关兴亦是下了城,城后亦是有近三千军马备齐,土城门开,关兴自门而出,直奔防线中段。
王冲却是去而又返,数千骑兵驻足左翼与中段土城的交接点,只等江东军溃败,便率军掩杀。
贺齐心胆俱裂,他已然看见那队骑兵并未撤走,而是摆好了阵势作势要挥军掩杀了。
第193章 战战战(三)()
“速速让甘将军下城,传令各军固守阵地,待城上甘将军下城,立刻撤往江边!”贺齐真真是急了,江边的大火掩映在他的脸上,却遮掩不住他苍白的脸色。他有些后悔接下这先锋的职务,领着自己本家的全部部曲到了这里。
甘宁同样面色蜡白,面前的这个沉稳如山的汉子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却非是对手的武力胜过自己,实则自己全力施为,对手不见得能在自己麾下占得什么好处,但是偏生自己的后路已绝,面前的这个沉稳的汉子又让他看不见能够攻下城头的半点希望。
城下已然响起了退兵的金声,身侧的甘宁亲卫却是将甘宁牢牢的护卫在中间,隔开了王平与甘宁。此刻的甘宁方才有时间去看城下的局势,自己与贺齐的部属多半在土城附近攻城,数里长的土城牢牢的将江东军扼住。
左翼隐隐可见一队规模不小的骑卒在整队待发,右翼一支装具精锐的步卒亦是在缓缓靠近。甘宁不甘的虎吼一声:“撤,下城!”
言罢,却是当头自城头的云梯撤下,登上城头的江东军本就不多,多半还是甘宁的私部人马,大半都是自益州一同杀出来的锦帆贼老兄弟。甘宁目眦尽裂,但却仍果断的下城而去,此刻不下城,鸣金声已然响起,江东军攻势一断,这些部曲不说全部逃脱,便是自己也要躺在这城头。
湘乡城留下了自泉陵带来的五千新卒,霍弋不敢亦是不愿让这些个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士卒白白送死。
三千人马大半具是老卒,沉稳的气质与昂扬的斗志,让霍弋到底心安了一点,霍弋当先纵马出北门。正面王平部距着湘乡城不过十数里,这一点距离,急行军之下亦是要半个时辰。
却说甘宁自城头下来,身侧的部曲却是战死了七八成,小半是掩护众人撤下城头所致。大半却是下城是为荆南军的弩箭射杀。
甘宁圆睁着虎目到了贺齐身侧,贺齐无奈的叹息一声:“兴霸!我军局势堪忧,前不得进,左右皆是强敌,后退之路已绝,难道天要忘我二人在此地么?”
甘宁闻言却是默然,继而缓缓抬头:“公苗!宁之所以敢与将军同来此地,是看重了公苗你那一刻的战意,为何到了这般地步,公苗却这般颓丧!昔闻淮阴侯背水一战,以疲弱之军胜数倍之敌,乃置之死地而后生尔,今我军前锋军马尚有数千,何至如此颓丧!公苗可与我三千甲士,我原为前部,或往左或往右,或可死战得生!”
贺齐亦是个虎胆将军,此刻闻甘宁之言,一生胆气被激发,却是朗声道:“我军至此,兴霸一直在前冲杀,偏生我这前军主将却在后头看热闹!此番突围兴霸且领本部在后压阵,看齐杀破敌军,以求生路!”
甘宁却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如今敌军三面围困,我军式微,不妨取一路攻破,突围而去。左路乃是一路骑军,人数在两千左近;右路是一众步卒,人数三千左右!公苗以为我等该以哪路冲锋?”
贺齐皱了皱眉头,冷声道:“骑军正面太强,我军皆是步卒,即便冲过去,多半也要被追杀大半,此条路不通!不如取右路冲杀!”
甘宁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右路虽易冲,但是某曾闻大都督斥候回报,右路荆南军人马足有八千,军势强劲,反而左路却是只有五千,我军若冲过去,便可得生,况且此处乃是河谷滩涂,土地湿润,敌军骑兵多半是荆南人,骑术必然不精,已然极为限制骑兵的发挥。宁以为,可自左路冲杀!”
贺齐想了想,却是点了点头,朗声道:“如此,时刻不待,齐这便召集部众!”
此刻的江东军已然是撤离至靠近江岸的地方,城头的箭矢一刻也没停过,江东军虽有盾牌护卫,但是伤亡却是仍旧极为惨重。
贺齐与甘宁既然已经商定,贺齐虎目一凝,起身朗声道:“诸将士,我军今日已陷险地!唯死战可存一生!贺某决策失误,至此境地!但贺某还是要闻一句,诸位可敢与我一道,全力一拼,以求活路?”
江东军此来的部曲多半是贺齐、甘宁的部曲,闻听自家将军召唤,却是大声呼应,贺齐得了军心,心中大定,朗声下令:“目标西侧骑军,盾手在前,枪手在后,弩手择机射杀,上!”
这数千部卒立时排起进攻的鱼鳞阵,缓缓向西侧移动。
王平见敌军撤离,眉目一凝,亦是冷声道:“不可放敌军走脱了去,霍将军领军守御,本将亲领军马追击!”
霍良亦是晓得战机难寻的道理,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王平却是点了四千军马,半数是近身的刀盾手,半数是远程射杀的弩手,却是极为稳当的搭配。
土城的城门一开,甘宁便知道,今日这一战,却是善了不得了,一边跟随贺齐的部众往西移动。
王平却是并不着急,敌军往王冲的骑军冲过去,却是要付出极大的伤亡,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骑军,却是都不惧步兵的正面冲击的。
王冲见江东军不向东,却是往自己一众骑军而来,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些个江东土鳖,把自家的霍家骑兵,看做了寻常南方骑兵。他们注定了要为自己的无知复出代价。
王冲好整以暇的将自己向来用的顺手的长矛拿在手里,经过霍弋的指正,他的枪术却是极为犀利了,多日未曾余人交手,他却已然有着十足十的自信。
“锋矢阵!长刀在侧,长矛在前!”王冲冷声下令道。
这两千骑卒中半数以上都是霍弋的亲卫,尽都是荆南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听闻诸将下令,却再不需其他的调动,稳稳当当的形成了锋矢阵。
王冲正在骑兵最前,看着前方不断接近的江东军密集的军阵,却是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矛矛柄一抽胯下战马:“喝啊!”这一彪骑兵立时跟随王冲冲杀起来,一时间正是如龙如虎,夺人心魄。
数里外的贺齐正在自家的军阵中,眼瞅着敌军迅速的变化队形,心中却是“咯噔”一下,这般迅疾的队形转换,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精锐骑兵了,他有了不好的预感,或许自己踢到了铁板了也未定,但是箭已上弦,势成骑虎,已然难以回头了。
贺齐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想法,两军间距不足五里了已然虎吼一声:“落盾!”
贺齐的部众亦是十分的精锐,话音一落,立时便听“轰”一声,盾牌整齐落地。长矛透过盾牌,遥指接近的骑军。便是那些个弩兵,亦是取箭上弦,只能这些骑军进入射击范围。
王冲并不是个蛮汉,这些骑兵培养起来极为不易,霍家军的骑军一开始多半都是自己训练培育的,若这般装上江东军的军阵,多半要损失不少人。
就在这一彪骑兵,突入江东军弩机范围之际,王冲却是冷声下令:“分!侧击!”
这却是极为聪明的打法了,江东军盾牌多集中在前侧,甚至有两三层之多。两侧却只有一层,极为容易突破。
此刻霍家骑兵的精锐之处,便显露无疑,王冲的令刚刚自旗令官的旗语传出,这些人马立时分为两队,在即将撞上贺齐步卒的瞬间绕过正面,分袭贺齐步兵军阵的两侧。
第194章 地六十七章 战战战(四)()
贺齐脸色大变,他常常与北地曹军交手,自是晓得北地骑兵的风格,荆南军的这些骑兵居然深谙北地骑兵的战法,甚至有些地方,比北地骑兵做的好要好很多,他们似乎很习惯在这些湿滑的滩涂附近纵马奔驰,甚至临时转变方向已是这般圆滑。
贺齐知道这些骑兵要干什么,却是毫无阻止的办法,只能冷声道:“放!”
弩手们纷纷扣动弩机,箭矢射向迅疾移动的骑兵,却是收效甚微,临时的变向,到底还是影响了弩机的精准度。
王冲嘴角弯起一道弧线,冷声道:“冲!”
游弋到侧翼的骑卒立时冲向了这些步卒,贺齐无奈的看着这些骑卒冲向了自己的部卒,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已然看出这些骑兵精锐程度的他,自然晓得这些骑兵自弱处冲向自己部众的后果。
惨叫声,马蹄撞向盾牌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夹杂响起,荆南骑兵若饿虎扑羊,冲向了盾牌后,愕然耸立的弩手。
没有盾牌护卫,还被近了身的弩手无疑是世界上最悲剧的兵种,似是冰雪消融,贺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弩手被砍杀殆尽。
看了看西侧空旷的地段,贺齐下了一个怕是他这辈子都后悔的命令:“西边!冲!”
只有两千的骑卒,到底还是拦不住贺齐、甘宁的数千步卒,只是一错身的时间,贺齐的部众便冲过尚未转过身,没有形成队形的王冲的骑队。
王冲并不着急,他知道慌乱逃窜的步卒比之原地站定的步卒更容易对付,料理这些步卒,只是时间问题,甚至伤亡更小。
王冲好整以暇的整顿队伍,王平的步卒亦是在同时到了。
甘宁在贺齐部众后头,心中此刻却是极为愤怒,若是呆在原地,贺齐与自己好歹还有数千部众,尚可一战,但是此刻一下令,却是极为被动,死地已然有了生路,部众决计不会再停下脚步,奋力死战。
而这些骑兵绝对会衔尾追杀,慢慢蚕食,这数千部众一样,还是无处可逃。
而恰好,自己的部众落在了最后,甘宁无法相信贺齐不是故意的。在江东,部众才是自己安生立命的本钱,你地位的高低,全看你部众的多少,甘宁出离愤怒的看着前头奋力奔跑的贺齐的身影。
原来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怪不得自己同来此处,他要让自己率先攻城,不过是保全实力的下作伎俩罢了。
王冲的骑兵队一整理好队形,王冲便立刻指挥军马冲上,王平却是领着步卒在后缓缓跟进。
贺齐此刻眼中只有西侧的空旷之地,在那里他清晰的知道,黄盖、潘璋的人马正在江面巡弋,一旦自己到了江边,便有极大可能得救。
却也正如他所想,黄盖、潘璋得了吕蒙的将令,正在缓缓的向中段靠近。
王冲的人马第二次追上了贺齐、甘宁的人马,甘宁却是极为苦涩,处于后方的部众正在被荆南骑兵蚕食,无数自己的部曲,正在被吞噬。或被箭矢射倒,或被长矛搠倒,甚至因为逃跑不及,被战马踩踏而死。
甘宁尽量不去看自家惨死的部众,只是由亲卫护着往西侧撤离。
江面上,数十道江帆出现在贺齐等一众江东士卒眼中。似是发现了正在逃窜的江东士卒,那些船正调转方向,放江边而来。
王冲亦是看见了这些船,心中有些急了,早知如此,就该速战速决才是。
甘宁却是另一种心情,毫无得救的心情,却是愤懑无比,到现在为止,他的人马已经折损大半了,三千人马,现在还在他身侧的,纵眼看去,不足千人。
贺齐领着部众拼了命的往西侧江岸奔去,正待庆幸之际,一彪人马自一处密林杀出,为首的一少年将军皂甲黑枪,胯下一匹白马,端的十分威武。
贺齐打眼一瞧那小将身后的大旗,俊脸一黑,上书‘汉镇军将军荆南都督霍’。
霍弋来的却是极为及时,三千人马堪堪拦住了贺齐一众军马的去处。霍弋冷眼看着当头的贺齐,冷笑道:“某乃荆南大都督霍弋,贼将还不授首?”
贺齐喘着粗气,愤怒又胆怯的看着霍弋,手中的长刀却是拿也拿不稳,一个在战阵之上一旦胆怯的人,多半是再难捡起自己的勇气的。
霍弋见敌将并不答话,却是一控战马,直直杀奔而来。
这三千军士更是沉默无言,随着霍弋直奔贺齐部众而来。
贺齐却是冷声道:“弟兄们,冲过去,便是生路!杀!”
霍弋一眼便看见铠甲华美的贺齐,长枪一挺,直奔贺齐杀来。
贺齐勉力喘了口气,提刀冲来。
霍弋长啸一声:“蚂蚁之力,也敢憾树!受死!”
霍弋此刻却是对自己的枪术极为自信,更兼有马力加成,只要不碰上一流武将,他更是不会虚半点。
贺齐的长刀撞上了霍弋的枪,却是连人带刀,被搠倒在地,贺齐滚地而起,脚下用力,举刀杀来。
霍弋却是离了战马,挺枪接战,贺齐此刻早已是心胆具寒,兼且逃跑这一路,极为费力,手中的刀势已然是徒具其形,只是三两回合,便被霍弋一枪绞了长刀,枪势不停,穿透了贺齐的喉咙。
贺齐捂住喉咙,缓缓倒在地上。眼中写满了不甘。
贺齐的部众见主将战死,哪里还有战意,尽都丢盔弃甲,或投降,或发命奔逃。
甘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实在是他的处境亦是极为尴尬,王冲的骑兵追击在后,霍弋的军马拦阻在前,眼瞅着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甘宁本就是亡命徒出身,此刻他也知道唯有一战才能博取出路,但是麾下残存步卒已然是军心尽失,他的老部下不过还有数十人,大半都损在早先的攻城战之中了。
一战之下,他根本不相信,凭着这些个人马能够在天下闻名的霍弋手中博得生路,况且他还受了伤。不过是杀几个人,不至于死的太难看罢了。
甘宁晓得逃不了,索性停下脚步,身侧他的部曲小半亦是跟随他停在原地,自发的聚成一团,将甘宁护在中间。
霍弋早早的便发现了这个面目刚毅,身材极具爆发力的汉子,霍弋指挥军马将这些人围住。
王冲亦是纵马追上,冷声道:“汝乃江东何人?”
此刻的贺齐部众乱作一团,自有王平的步卒及王冲的骑兵收拾。
而众人的视野都被这一群虽败了军,却抱做一团,似乎要死战不休的这百余人。
甘宁推开护着他的亲卫,走出来,将手中的刀仍在地上,冷声道:“放了我麾下的部众,我可以跟你们回去!”
霍弋却是冷哼道:“似乎,这局势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吧?我便是不放这些人,你非死也要成为俘虏!”
甘宁眼皮眨了两下,似乎看出了霍弋的不好惹。
王冲却是一指这些部众,冷声道:“再不放下兵刃投降,死路一条!”
甘宁却是无奈的回头点了点头,这些部众放在缓缓的将兵刃放在地上,束手而立。
“都给绑了!”王平冷声道,自有部众上前,将这些士卒绑了起来。
霍弋看着甘宁,目光中尽都是玩味的意味:“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可是东吴甘兴霸?”
甘宁目光凝了凝,却又无奈的低下头。
霍弋笑了笑:“绑了,回军!”
江中的黄盖尚在指挥战船靠近江岸,却是将这一切尽都看在眼中,但是局势已然不可挽回。江边虽有近百逃出的士卒在呼救,黄盖却只能无奈下令撤军。
第195章 纷乱局势()
湘南城城守府,一处院子外,江东军各军主将悉数到场,静静伫立,十分的安静,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吕蒙刚刚自昏迷中醒转,身侧的凌统长身立在一侧,军医刚刚退走,吕蒙的脸色苍白,缓缓的看向凌统。
凌统行了一礼:“都督,众将都在外头候着,都督有何吩咐!”
吕蒙缓声道:“让他们进来!”
凌统应了一声,自去外头传令。不多时,帐外的七八名将军悉数进了内间。领头的韩当黄盖等人乃是江东老将了,此刻见吕蒙脸色苍白,却是极为担忧,黄盖俯下身:“都督!如何?”
吕蒙咳了几声:“战况如何?”
黄盖转过头,却不说一句话。
吕蒙倒是猜出了几分结果,看着帐中诸将的脸色,吕蒙缓缓道:“损失几何?”
朱然见诸将皆不肯说,只得强行出头:“都督,贺公苗将军战死!甘兴霸受伤被俘,前锋八千军马损失殆尽,有百余水性不错的将士,自江水逃回,才得此消息!”
吕蒙咳的愈发厉害了起来,身侧的亲卫扶住吕蒙,吕蒙顺过气来,缓缓道:“我,怕是不行了!”
潘璋却是极为悲恸:“都督,前些日子尚无大碍,何以一病至此?”
吕蒙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旧创复发,受了江风侵袭,又观局势不利,是以一病而倒。实则数月前,我已然是有些感知到了,只是想着,在自己命竭前,能攻下荆南甚至荆州,以助主公大业更进一步。奈何……咳咳……咳……”
众将看着吕蒙此刻的情形,尽都是面有悲色。
吕蒙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却是无奈又悲凉道:“我吕蒙纵横江左十数年,今日却不防败在一竖子手中,可悲!可叹!”
韩当是个沉稳寡言的汉子,此刻已是被吕蒙这英雄末路的气象所动,口中讷讷道:“都督……”
吕蒙挥了挥手,止住了韩当的话头,嘶声道:“军务我是掌理不了了,长沙的军马暂归义封(朱然字义封)将军掌理,荆南霍弋已归,不可轻举妄动,只宜守即可,我病危之事不可外传!待我修书一封,与主公,让主公派得当的人来接管战局,在此之前,军务,悉数由义封将军署理,诸将需紧密配合,不得怠慢!”
凌统却是低声道:“都督,军医刚刚说了,您不宜劳累,还是要多休息!否则……”
吕蒙却是再次举起右手,凌统只得住口,榻前众将甚至能看见,吕蒙苍白的额头不断再冒出冷汗。
吕蒙缓缓笑了笑,那笑容在众将看起来,却是那般凄厉壮烈:“我只是怕我一旦休息睡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该说的事,还是要说的!”
凌统等一干将领,尽皆俯首听命。
吕蒙低下头,沉声道:“凌统与黄老将军留下,其他诸位可各回本营,守好北岸,不得有失!”
“喏!”众将闻言悉数退下,只有凌统、黄盖留了下来。
吕蒙缓缓抬起头,看向凌统:“公绩!”
凌统泣声应了一声。
吕蒙笑了笑,缓缓抬起手,拍了拍凌统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恨兴霸射杀你的父亲。这些年,你拼命作战,亦是为了压过兴霸一头。你也一直暗自赌咒发愿,要亲自取甘兴霸的性命!”
凌统却是红着眼,看着吕蒙并不说话,可见吕蒙所言多半不差。
吕蒙摇了摇头:“我痴长你几岁,便算你的兄长!你与兴霸皆是主公之爱将,如今局势堪危,你既为主公爱将,便不可逞私仇,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下这仇恨!兴霸陷落霍弋手中,你可愿为为兄救出兴霸?”
凌统看着面前这个面如金纸的汉子,不自觉的为他这公忠之心所感,心中的私恨似也因为吕蒙的劝解少了几分。凌统缓缓点了点头。
吕蒙欣慰的笑了笑,缓缓转向黄盖:“公覆将军!”
黄盖却是长身而起:“都督有何吩咐!”
吕蒙沉声道:“我军中唯老将军一人德高望重,老成谋国,乃是主公依仗!蒙,请老将军代为执笔,书一封表奏与主公。”
黄盖心中却是一颤,原来,大都督便是连一封亲笔信也难自己动手了,不自觉的却是点了点头:“喏!都督稍待!”
不多时,黄盖却是缓缓搬来一书案,上自有绢帛、笔墨备好,黄盖将笔拿在手中,缓声道:“大都督且说!”
吕蒙振作了精神,缓缓说起。
此刻的湘乡城,却是另一种气象,霍弋的到来,果然似定海神针一般,挽救了颓势,一举击退了声势赫赫的江东军,毙杀敌军大将一人,生擒一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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