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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阴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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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叫我把竹筒拿着,别闻。然后他拿过那些白色的布,用刀子划破,撕下四块。之后,他拿过去一个竹筒,将白布将竹筒的口封起来,再那毛线系上。
看着他一个一个地封住竹筒的口,我就好奇地看了一下竹筒里,结果不小心闻了一下。
我去,好臭!
我立刻屏住呼吸,把头转开,然后才大口呼吸。
吴大师看到了后,轻轻一笑,说现在知道为什么叫你别闻了吧?
我偏着头,说这里面到底是啥?咋那么臭?而且,好像还很恶心。
他说,这个不能说。
等把所有竹筒的口都封起来后,他把四个竹筒悬挂在墙上,并且叮嘱我们,不能碰。
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们几个都赶忙摇头,表示绝对不会去碰的。之后,他才跟我们说:“好了,都回去睡觉吧。”
这时,我三叔问:“那他呢?”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周瘸子。
吴大师说:“他暂时在这里住,由张有才看着。”
接着,他立刻对张有才说:“如果不想再做那样的梦,就把周瘸子看好,不准他跑。否则,我也救不了你。知道吗?”
这话一出,张有才赶忙点头,说好好,我一定把他给看住。
回去的路上,我问吴大师,咱们什么时候去找那帮人?
他说不急,咱们明早凌晨四点起行。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跟你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回去后,我发现爸妈还没睡,肯定是在担心我。
见我安全回来,他们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咋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
我笑着说:“没什么事。哦对了,爸妈,明天我要跟吴大师出去一趟。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回来。不过你们放心,有吴大师在,我不会有事的。”
吴大师在我们当地的名气好像挺大的,我爸妈听说他也要跟着去,居然就没说什么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十里八村的丧事,基本上都是吴大师在办。
多年下来,他就成了我们这片最有名,也是最权威的阴阳先生。而我之前因为读书,少有在家,所以对此不是很了解。再说,我们家都那么久没有人去世了,我也没机会跟他认识。
到了床上躺下,我很害怕闭眼。但吴大师告诉我说,张寡妇今晚不会来催我,让我放心睡就是。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稍微放心了点,就鼓起勇气闭眼睡觉。结果还真如他所说,张寡妇没有催我,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而且也有人在摇我的身体,从睡梦当中清醒过来,我看到吴大师已经穿好衣服裤子,整装待发了。
我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后,立刻跟着吴大师出门了。
出门前,我还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四点钟。天都没亮,所以出去的时候,还是要打电筒。等出去后,他叫我拿着电筒,照着他点,他要搜集一下露水。
走到一片菜地里,我一边拿着电筒照亮,一边打呵欠,说你搜集露水干啥?
吴大师解释说:“晨露和夜露,是阴气比较重的水。又因为它们是自然形成,没有沾到地面,所以也被称作无根之水。据说,这种水很通灵的。”
一听到这个,我顿时惊醒了过来,忍不住一阵害怕。
他搜集了半个矿泉水瓶的量,然后就叫我跟他去张有才家。
到了之后,他就砰砰敲门。
过了一会儿,张有才来开门,睡眼惺忪,问我们这么早干啥?
吴大师二话没说,进去就把竹筒拿了下来,然后问张有才,你们没有碰过吧?
他说当然没有。
吴大师嗯了一声,说没事了,你们继续睡吧。记着,每天都要去烧纸钱。还有,再烧几个纸人。
离开张有才家后,我问吴大师,烧纸人干啥?难道是服侍张寡妇用的?
吴大师小声地说:“是烧去陪那孩子玩的。”
我听了后,心里一阵发冷,是烧给那孩子玩的?他都没有发育完全,玩什么?
搞不懂。
跟着吴大师上山,一直到了张寡妇那里。之后,他带着我给张寡妇上香,请她保佑我们找到子母棺。
说着,他解开毛线,把白布拿开,然后将搜集来的露水分别倒入四个竹筒里。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哎,这些竹筒不是通的吗?你啥时候堵上的?”
吴大师说,再取下张寡妇腹中血肉的时候就堵上了。
啥?
我顿时感到震惊不已。那竹筒里,居然又张寡妇腹中的血肉?
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了。吴大师用刀子划破了张寡妇肚子上的皮肉,然后我就跑出去吐,他一个人待在里面——我去,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该是有多强大?怎么跟电影里演的那些法医一样?
脑子里想到这些,我就感到一阵恶寒,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离那些竹筒远点。
吴大师也知道,我这个普通人暂时无法接受这些东西,所以也没有勉强。把露水倒在里面后,他摇晃了几下,然后叫我跟他走。
走到朝西的路上,吴大师拿着电筒一直在找那些小坑。等发现小坑不见后,他才停下来,把一根竹筒拿出来,竖直地放在地上。接着,他取出三根香,点燃后,冲着竹筒拜了拜,再把三炷香插在竹筒前,说:“他们往哪儿走了?请指明方向。”
说完,那根竹筒突然抖了一下,然后上端开始摇摆,左摇右晃的。
我看到这么惊奇的一幕,眼睛顿时瞪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竹筒。它晃了晃后,然后立刻朝前方倒了下去。
“继续往前!”吴大师立刻对我说。
说完,他拿着电筒就往前跑,我赶紧跟上。
顺着山路往前跑,我问他,那些抬棺的难道真往这边走了?可别整错了。
吴大师解释说:“我把那些抬棺者留下的脚印的泥土,跟张寡妇腹中母子俩的血肉混在一起,再有着露水的辅助,可以提高通灵的效果,让张寡妇感应到抬棺者们的去向,然后为我们指出来。”
我哦了一声,心说原来是这样。但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说你说那些小坑是抬棺者们的脚印?
吴大师嗯了一声。
“不大可能吧?那个脚印不过十公分长,而且长得也不像是人的脚印啊。”我急忙说。
他解释说:“你把脚踮起来走路,留下的脚印就是那样的。”
我眉头一皱,脑子里立刻过了一下,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但仔细一想,还是不对劲,连忙说:“那口棺材重的不行,当初我们八个人抬着都很吃力。那些人踮着脚走的话,怎么可能走得动?”
吴大师反问道:“活人当然不会踮着脚走。”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怔,心里不禁开始发冷,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抬棺者,不是活人?
吴大师没有回答。
但是,他不说话,我心里却更加害怕,难道他这是默认了吗?
我靠,不会吧,难道是一群死人,跑来挖了另外一个死人的坟,还把棺材给抬走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见我突然安静了下来,吴大师说:“难道,你觉得给周瘸子钱的那个人,是活人吗?”
“难道他也是死人?”我吃了一惊。“可他怎么能行动自如,而且还有说有笑,还能给钱呢?这,这不大可能吧?”
吴大师说:“到底可不可能,等找到他们后就知道了。还有,你别忘了,那个怪人戴着小圆帽,穿着马褂,还留着鞭子。这个打扮,难道你就不觉得惊奇吗?”
第11章 又刨坟()
岂止是惊奇,简直是惊悚。
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吴大师停了一下,让我先找一下,看看四周有没有那种脚印。
我赶忙在四周仔细地寻找了起来。因为天还没亮,所以我们仍然打着电筒。而且四周都是草地,脚印还是挺不好找的。
在附近找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突然看到原本是一片长势不错的草,但却出现了好多个凹下去的地方。再看了看那些凹下去地方的位置和排列,很整齐。
“吴大师,你过来看看!”我急忙喊了一声。
吴大师立刻跑过来。
我把那些奇怪的地方指给他看,说他们会不会是从这里走的。
他仔细看了看,说没错,肯定是这个方向。
说完,他带着我继续朝着左前方跑了过去。跑出草地,我们到了菜地,出去后,就到了一个三岔路。
这虽然是泥巴路,但因为几天没下雨,再加上常年有人走,所以地面还是比较硬,很难留下脚印。
没办法,还是得请教张寡妇。
竹筒朝着右边倒下去了。
是右边那条路?我原本猜测的还是中间往前的那条呢。
把竹筒捡起来,找个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扔了,免得被人捡到,给别人带来不好。吴大师带着我往右边那条路继续跑。
没过多久,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儿,因为四周完全不熟悉,应该是到了其他村。
之后,我们也利用了最后两根竹筒,又跑到了另外一个村。
等竹筒用完后,我们也没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往前走的时候,我问吴大师,为啥不多弄几根竹筒?四根,也太少了点。
吴大师解释说:“张寡妇离开子母棺后只能在外面待七天。但是,我们出发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时间,还剩下四天,所以最多只能弄四根竹筒。”
原来是这样。
“可现在对于那些抬棺的,我们还是没什么线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怎么找?”我心里很着急。
吴大师安慰说,既然张寡妇指引着我们来这儿,那帮抬棺的肯定也离这儿不远。咱们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正说着呢,我突然听到前面吵闹了起来。
往前一看,前面几十米外站着一堆人,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还有人哭,还有人在喊。
“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吴大师说着立刻朝前跑去。
我心说放着那些抬棺的不找,管什么闲事?
跑过去后,我听到有人在骂:“要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把我媳妇的坟给刨了,我非弄死他不可,妈的!”
刨坟?
现在的我,对于这个词语是非常敏感的。
这个男人骂完后,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哭喊着:“我可怜的女儿,你死后都不得安宁,是妈对不起你。”
他们在那边又骂又哭,旁边的群众们就开始小声议论:“你们说,是不是刘生他们家得罪了谁?”
“可能是。不然的话,他媳妇埋那么远,而且才下葬几天而已,就被人刨了坟。这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谁干的出这种事情来?”
“但刘生媳妇平时对人也挺好的,没听说招惹了谁。”
“哪儿没有,她前段时间不是还跟崔小芬大吵了一番吗?”
“吵架嘛,多正常,那也不至于把人坟给刨了吧。哎你这么说还提醒了我,听说崔小芬疯了,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我估计,就是她找人把刘生媳妇的坟刨了,然后被刘生媳妇鬼上门算账,所以才疯的。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咋突然就疯了呢?”
我听明白了,再看吴大师,眉头微皱,表情比较凝重。
看到他身体往前倾,我赶紧拉住他,把他拉到旁边,说你刚才是打算去问个究竟吗?
吴大师点头,说我觉得这事可以查一查。
“查什么查。不就是,刘生媳妇跟崔小芬吵架吗?女人,都心眼小。所以,崔小芬为了出气,找人把刘生媳妇的坟给刨了。然后刘生媳妇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把崔小芬吓疯了。这事跟咱们的事情,没啥关系,咱还是别耽搁时间,赶紧找那帮抬棺的吧。”
说着,我就打算拉着吴大师走。
但他不走,说:“你真觉得事情是这么简单?”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邻里之间吵架的确很正常。但只是吵架而已,就算崔小芬心眼小,那也根本不用把对方的坟刨了。而且,她就算有这个心,按照农村人惯有的迷信思想,她敢干这事吗?退一步说,即便真是崔小芬干的。刘生媳妇怎么可能才只是把她吓疯?”
吴大师分析地有道理。
我问:“那你的意思是?”
他说,现在事情还不能下定论,我去问问看。
说完,他立刻走过去,把一位看热闹的男人请了过来。这男的大概四十来岁,长的憨厚老实。
请过来后,吴大师就立刻递上烟,一脸和善,问道:“这位大哥,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啥事?”
男人接过烟,抽了一口后,就把事情说了出来,跟我们刚才听到的差不多。不过,他提到了一点,刘生媳妇的坟虽然被刨了,但棺材还在。而且,目前棺材就停在山上,准备找一个姓吴的大师来看日子,重新下葬。
姓吴的大师?我立马看向了吴大师,心说肯定就是在说他。
吴大师又问:“那刘生媳妇死的时候,肯定没怀孕对吧?”
我当时还吃了一惊,心说这吴大师咋直接就问这种问题?
好在男人没有多心。他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人,然后小声说:“我告诉你们。刘生媳妇,就是太想要孩子了。但是,她跟刘生结婚了好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家那口子,在村卫生所上班。她就给刘生媳妇检查过好多次,每次刘生媳妇说怀上了,但一查,根本没有。后来,为了这事,刘生家好像非常生气。你想嘛,女人不能生娃,那还有啥用?”
“我还听说,刘生都打算跟他媳妇离婚,然后再娶一个。但刘生媳妇不干,所以才老是说自己怀孕了。后面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才病死的。”
听完这个男人的讲述,我顿时就觉得刘生媳妇也真是命苦。更苦的是,死后居然还被人刨了坟。
跟男人道谢后,吴大师再给他一支烟。男人没客气,笑着接过去别在耳朵上,然后回去看热闹。
他走后,我立刻就说:“看来,刨坟的,肯定就是那个戴小圆帽的怪人。而告诉他这事的人,肯定是那个崔小芬。”
吴大师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有进步。
我呵呵一笑,心说事情都这么明显了,我还猜不到,那不是傻吗?
“走吧,我们去见见崔小芬。”
说着,吴大师带我进村了,然后通过问村里人。我们也得知,这个村叫秦家村,因为以前这里有户姓秦的大户。
到了崔小芬家后,还没进院子呢,我就听到屋里有女人在喊。
“小圆帽,哎,你怎么没戴小圆帽呢?”
听到小圆帽三个字,我立马精神一振,心说看来,崔小芬真的是见过那个怪人,不然她怎么知道小圆帽的?
进了院子,我看到院里有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在洗衣服。
老太也看到了我们俩,立刻停下洗衣服,问我们找谁?
吴大师走过去,微笑着说:“这位婶,我们是来找崔小芬的。”
没等老太回答,我就听到有人在问:“谁找小芬?”
扭头一看,我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从堂屋大门里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南瓜籽,一边剥一边走出来,脸上满是不高兴。
再看老太,见到男人出来后,立刻回头继续洗衣服。
我心里突然来气,心说这个男人也太不孝了。这么大的人,自己不洗衣服,居然自己的老母亲洗,而自己还在旁边悠闲地剥南瓜籽吃。
这时,吴大师走了过去,说是我们找崔小芬。
男人眼神狐疑地盯着我们俩,说她现在都疯了,连我都不认识,你们找她干啥?
吴大师说:“想看看,能不能治好她。”
“治好她?”男人的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光彩,但也透着不相信。“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让你媳妇好起来?”吴大师问道。
男人脱口而出:“当然想。不然家里那么多活,谁来干?”
靠,这是一个丈夫该说的话吗?
吴大师估摸着也对这个男人很反感,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说那你可以让我见见她吗?
男人刚点头,但随后又说:“如果你治不好她咋办?”
“那好,我给你二百块钱。如果我治不好她,这钱我不要了。行吧?”说着,吴大师从身上摸出来二百块递了过去。
我当时特别想阻止的。我们来治你媳妇,还得倒给你钱,凭什么?
“吴大”
吴大师突然回头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男人接过了钱,脸上顿时乐呵了起来。把钱揣好后,他笑着说:“那个疯婆娘就在里边,你们自己去看吧。”
吴大师立刻走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我们在里屋的一个床架旁边,看到一个被绳子套住了脖子,蹲在地上的女人。
她披头散发,穿着破旧的衣服,像是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看蚂蚁,嘴里说着:“小圆帽,你的小圆帽呢?”
这就是崔小芬?怎么感觉跟畜生一样呢?
我再次深恶那个男人。
吴大师走到崔小芬身边,说我这里有小圆帽。
崔小芬慢慢回头,看了一眼吴大师后,表情呆滞地说:“你没有小圆帽。”
正在这时,吴大师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崔小芬的两个脸颊,然后用右手拨了拨她的眼皮。崔小芬动都不动,表情依然很呆。
很快,吴大师放开了崔小芬,转头跟我说:“她的魂丢了。我们必须帮她把魂找回来,这样才能继续查下去。”
第12章 喊魂()
“怎么找?”我急忙问道。
吴大师说,这事,得靠崔小芬的家人。
说着,他立刻带着我离开了房间,出去找那个男人。
男人看到我们后,急忙问能不能治好?
“你媳妇疯了几天?”吴大师问。
男人说,算上今天的话,已经是五天了。怎么?是不是治不好了?如果治不好的话,我可不会退你们的钱。
我心里顿时来气,这个王八蛋到底是不是男人?难道在他看来,他媳妇崔小芬还没有两百块钱重要?
吴大师依然没有生气,说还好才五天。这要是过了七天,那就治不好了。这样,崔小芬的父母都健在吗?而且,你们有孩子吗?
男人说:“我老丈人前几年死了,丈母娘还在。儿子的话,现在上学去了。你找他们干啥?”
“这样,你把你丈母娘找来,晚上需要她帮忙,才能把你媳妇治好。”吴大师立刻吩咐说。
男人的脸色立刻了为难,说我晚上吃过饭再去吧。要是现在把她请来,还得多吃我们家两顿饭。
我真的很想动手打他。
而再看吴大师,脸色也有点不大好看,估计也是被男人的冷血给气着了。
但他还是没有发作出来,而是继续吩咐说:“那你现在去买四十块钱的香蜡纸钱,然后帮我找两条红线,至少是十米长。接着,再买一个女性纸人,四十九支白蜡烛,最后还有一个白纸灯笼。记住,一样都不准少,否则你媳妇就治不好了。先这样,我们晚上再来。”
说完,他立刻就朝外面走。
这要换了其他人家,肯定会留我们吃饭啥的。但这个男人不会,他只是虚伪地说了一声慢走。
出去之后,我就忍不住了,立刻就开始骂那个男的简直不是人。
吴大师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生气了,只要能把崔小芬的魂找回来,查到那个戴圆帽的去了哪儿,什么都值得。
我嗯了一声,然后打心里感激吴大师。
到晚上的时间还很长,我们俩就去村卫生所那边,因为那边还有几家餐馆。虽然简陋,但填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傍晚时分,我们俩就往崔小芬家赶。
路上,我们碰到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闲聊几句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崔小芬的母亲,暂且叫小芬母亲吧。
她挺和蔼的,而且她表示自己也很后悔把闺女嫁给现在的这个女婿。但后悔也没办法,都过了那么多年,而且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叫他俩离婚了吧。
离婚这种事情,好像自古以来,都只会对女人产生很大的影响。而村里人更是如此,所以很多女人即便明知道自己嫁错了人,也是不会选择离婚。
重新回到崔小芬家。
进去之后,吴大师检查了一遍东西,没有缺少。
男人在那边得意,说我办事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
吴大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把剪刀拿来。”
男人急忙去找了一把剪刀。同时,他也叫我进屋,把崔小芬请出来。
我进去后,解开绳子,扶着崔小芬出来了。她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很难闻。但我出于同情,还是忍住了那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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