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死魂灵-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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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耸耸肩，罗兹脸上露出了许久没有露出的笑容：“没了，修理费基本没有，材料费和食物损耗，咳，我提醒你一句，这些钱都是你出的。”

旁观的艾凡赫本来以为安菲娜会接着闹下去，但是她没有，笑容再次在她脸上浮现出来，不是那种恶作剧和搞怪时所露出的笑容，而是很温柔的那种笑容，带着这种笑容，安菲娜轻轻地抱住了罗兹；低声说：“看吧，这样挺好，不管你在下面看到什么都不要管他了，就把这里当成一个普通的废墟，一个我们经常一起挖掘的废墟来对待就好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你这样……”

让艾凡赫稍微心理平衡一点的是，即使是罗兹，在突然被女子拥抱这种事情上的反应却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笑容在脸上僵住，全身的肌肉也如同被鞭打一般绷紧，直到过了良久，罗兹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拍着怀里的安菲娜说：“是呀，别管就好。”

蛋舱里的气氛再度陷入了沉默，只是此时的沉默，比先前的要让身处其中的人惬意太多了。

在这种沉默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几乎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舱门就开启了……

……

“莉拉，还在么？我们出来了，马上就可以看到你了……”爬会之前的球形大厅前，罗兹对着胸针确认了一遍，却被回复过来的信息打断了，“什么？你确定？”

在众人的疑惑中，罗兹转过头来，对着大家说：“莉拉从仪器上观测到有6个模糊的生命反应正在靠近，面向我们这边，附带了不少攻击型念术反应，估计在我们和莉拉会合的时候，就会在外围弯角处看到他们过来了……”

顿了顿，罗兹再次确认了一遍现状：

“我们有客人了，好像还不是善意的客人。”

（变奏的序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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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在洞里放火
“见鬼！我还以为这次终于消停点了……”艾凡赫咬着牙咒骂着，浑身酸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耳朵里还在不断传来各种混响，眼前也还是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眩晕感还在脑中打转，即使意识偶有偏差，艾凡赫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支撑在地面上的双臂在轻微的颤抖，花了好几秒时间勉力从地上站起来，左脸却在下一秒又感觉到地面冰凉的温度——再度摔倒。

好像自打离开了学院，自己处于类眩晕状态下的事情尤其频繁了一点啊？三番五次晕来晕去，自己可以号称眩晕王了吧？艾凡赫苦笑着，一个人在地面上摸爬滚打了半天，最终却还是趴在地上回复了少许感知的能力。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开始消退，视线的中央开始可以依稀看到模糊的景象，斑驳的人影黑白相间的在眼里交错。武器的撞击声、枪声、爆炸声，也可以在逐渐消退的耳鸣声中寻找到了。战斗吗？谁和谁？为什么我会在远处旁观？

脑部的眩晕由于时间的流逝轻了很多，由此带来的身体平衡感也在逐渐的回归，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艾凡赫低头摇晃了半天脑袋，才看清了脚边的景象——原本平整的路面现在变得一塌糊涂，数种不同种类的念术爆裂痕迹一直延伸到脚边来，顺着火焰电击灼烧的焦痕和冰霜冻结的碎冰看去，中心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面上，那里现在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

这么怎么会忽然多出一块岩石来？艾凡赫迷糊的头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从岩石所没有完全挡住的视野中，看到了正在不远处打成一团的其他人。

这里的其他人，指的当然是罗兹、漪墨等人，和敌人。

隔着的距离不算远，艾凡赫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战斗的每个细节，甚至是大家脸上的表情。所以艾凡赫很快发现了这场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战斗中，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机动力极强的罗兹和安菲娜固守在原地，分明是念术师，却分别手持一柄武器站着，不停被动地抵挡着对方的进攻，往往只有在对方攻击临身的前一瞬间，他们才机警地有所反应，匆忙回护的刀剑每次只能堪堪挡住对方的近战侵攻。

而队伍中的另外两个念术师，漪墨和莉拉此刻却只是尽全力防护着对方的远程念术和枪击，周围的地面上已经分布了不少被挡下的枪弹弹头，而她们强大的远程攻击却总也不见使用。

所有人里面，只有幻在负责反击的任务，但每次反击，幻都会使用广域影响型大范围攻击方式。这种更像是试探的攻击方式一旦与敌人发生了碰撞，其他人的攻击才会循声飞去，可惜一般都被准备完全的对手给避过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看不到对手就在近在咫尺的面前么？

罗兹他们的敌手们就站在离他们不足十米的远处，数目有十多人之众，虽然穿着颜色和式样不同的服装，但他们胸前佩戴着的统一徽记却表明他们属于某个组织的身份，远程的攻击者适当的游走姑且不论，连其中的三名近战武士都是在不停的变幻着位置，直到罗兹他们的防守出现漏洞时，才上前挺身扑击。

眼前的处境就是这么怪异，虽然突袭己方的人已经有人倒卧在一旁，生死不知，但看上去那人被击中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因为罗兹这边完全没有识别对方位置的能力。

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么？怎么会让罗兹他们现在一副丧失了视觉的样子？艾凡赫乘着场面还僵持的时候，回忆了起来——

……

几分钟前，艾凡赫他们由于有着“客人”的行动催促，急急忙忙地跑回车辆里和莉拉会合，却得到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消息。

“他们停下了？”罗兹看着观测仪器上一动不动的一堆生命迹象，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们接近到前面的拐角处，就停下了。”莉拉从窗口伸出手指指向车的后方，描述着大致的方向，“就在那边，从我们这里看不到，被通道壁给挡住了。”

罗兹摸着下巴，完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原因也很简单，无论怎么说，后来者都不应该停下，抵近的距离，让大家也更明白的从他们的身边看到了强烈而且数量繁多的攻击念术反应。如果是全副武装的目的是防御，那么首先应该与自己这堆先行者进行接触，取得比较准确的废墟内讯息，如果是基于攻击的目的，那么就是准备抢夺先到者的挖掘物，断然不应该给先来者如此多的时间进行布防。

对方选择了一个不应该选择的行为，也使得他们的目的变成了扑朔迷离，浑然不知道对方来意的大家，只能在这个准备马上离开的位置，和对方对峙起来。

经历了一路上的螺旋通道煎熬、大厅谜题研究和最终的那次被赋予了若干称呼的奇异视觉之旅，大家的耐性在这座废墟里已经被磨得濒临殆尽，在无声的对峙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有些等不下去了，最先惨叫起来的，当然是某个在这个废墟里郁闷到不行的男人。

一开始，罗兹只是不耐烦地用脚尖有节奏的拍击着车里的地板，随着节奏越来越急促，最终实在忍受不了的罗兹终于爆发了：“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决定过来，我不过来就不用进来，不用进来就不用在这里浪费青春，不在这里浪费青春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进退不能的尴尬境地啊……”

“饭盒！就决定是你了！下车！”罗兹推搡着艾凡赫走下车，然后指着对方所在的拐角方向说，“过去问问，他们究竟要干嘛！”

艾凡赫一头雾水地被罗兹推下了车，听到这样的指示才惊叫出声：“哈？这太危险了吧？”

“我这是在锻炼你，你明白？”罗兹不耐烦地挠着后脑，一副焦头烂额的表情，“我们之中你最适合，你不是可以……你懂的。”

艾凡赫可不傻，之前的无数次事实证明，自己这个念术免疫的能力，大多时候都是罗兹自己发懒的理由而已。并且这次的情况有别于之前，前方一切都是晦暗未明，连思考都不用，艾凡赫就提出了有力的抗议：“那只限于念术，万一有什么别的，我不是去送死。”

抬抬眉毛，罗兹对艾凡赫的抗议感到有些意外，但惊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罗兹就找到了合适的办法：“的确，你提醒了我，就这么让你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点。不过不要紧，我之前有个小遭遇，正好提醒了我，让我们在你身上做点小手脚吧。”

嘿嘿笑着，罗兹绕着艾凡赫转了两圈，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队伍里面的队员们半天，才点中了幻，招手示意沉默的道士过去，然后对着幻说：“你有没有什么小把戏，可以让他看上去不见，或者不在那个地方……就是光线折射啦，让他向旁边偏移一点就好。”

“偏移？哦。”幻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了罗兹连比划带言语的解释，看了看艾凡赫的位置，想了想才说，“移形换影么……可以。”

在幻手指尖亮起的寒芒击打到艾凡赫身上时，艾凡赫一动不动的身影就开始在地面上平移起来，等到身形停止下来的时候，艾凡赫发现在左边一米的地方，居然出现了自己的身影，那种在幻境中体会到的自己看到自己后脑勺的情景再次出现了。不过之前听着罗兹的解释，艾凡赫大约明白了这种情况和幻境中并不一致，现在是幻利用某种方式，让自己身上的光线折射，让他人的视觉发生了错觉。实际上自己并不在影像所在的位置。

“靠着墙壁走，就隐身……”幻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就停下了话语。

啧啧有声地伸手在虚影中划来划去，罗兹的动作弄得艾凡赫很是别扭，正在艾凡赫准备走向靠左的墙边时，却被罗兹制止了：“别靠墙让影像消失了，就这么过去吧……反正他们瞄准攻击肯定是攻击不到你的，如果你的影像受到攻击，我们就马上知道了。”

艾凡赫想想也是，毕竟如果自己完全看不到的走过去，即使动作再轻微，脚步声也是无法隐藏的，而且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给对方，更容易知道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敌意。

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艾凡赫顺着通道向着来意未知的“客人”那边走去，按照这个位置和这个通道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弧度，艾凡赫应该比对方所以为的更早看到对方的行动，心理上也多了几层防备的优势。

艾凡赫的脚步声在通道里轻轻响起，很快艾凡赫就看到了“客人”们，潜伏在墙角的黑影中，全副武装的来客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这边的景象，对所听到的脚步声表示了最高度的紧张。

只是刚刚看到对方的大概轮廓，艾凡赫就看到对方的人群中，有一个黑影手一招，一个黑色的圆筒物体就越过不远的距离，被投掷到了自己的影像脚下。

对好奇物体本能的关注了一眼，就在这一眼刚投递到未知物体上时，圆筒就爆开了，剧烈的白光和突发的爆鸣声让艾凡赫的眼睛和耳朵都暂时失去了作用。更麻烦的是，由于距离太近，圆筒爆发瞬间的剧烈力量，把艾凡赫震得脚步浮空，摔倒在一侧。

……

大概就是这样，艾凡赫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对方应该是看到这边有人过去，而且这个人会是注目的焦点，才扔出了一个会爆发出剧烈白光和响声的东西，试图打乱这边的阵脚。

罗兹他们肯定是因为过于关注自己的背影，才被集体夺取了视觉，还好听觉无碍，能够通过听觉来进行防御，但单纯的听觉，不足以支撑战斗的需求，所以被逼到了目前这样一个被动防御的局面。

艾凡赫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自己并没有晕过去多久，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痹的身体，才向着同伴身边跑去。

（在洞里放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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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战斗的节奏
等到艾凡赫动起来，才发现自己能孤零零地呆在旁边观战，可并不是运气好的结果，才向前走出两步，艾凡赫就发现从眼前的岩石里钻出一个人影来，随着自己的步伐一起向前移动着。

转头定睛一看，艾凡赫就明白过来，那是自己的身影。

幻所设置在艾凡赫身上的小把戏，此时依然还在发挥着效果，也就是因为这样，艾凡赫才在被震飞落地的时候，留住了一条小命——身边这块突兀出现在眼前的巨大石块，本来是应该压在自己身上的。

再想起之前刚爬起时，在地面上所看到的念术爆发的痕迹，这些恐怖的伤害焦痕并非是无端的流弹，从它们的爆发中心就在石头下面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自己被震倒后，敌人对着自己躺卧的身影所发出的绝命杀招。

大多数攻击的痕迹已经被压在岩石下，无法看到，艾凡赫无法从这些痕迹上辨别出，自己那个虚无的身影曾经受到过多少种攻击的轰击，但此刻艾凡赫还是不寒而栗地发现了隐藏在这些痕迹中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对方是有备而来，自己遭受的，是蓄谋已久的突袭！

不管身边这块岩石是如何出现的，它的身下又掩藏着什么样的攻击痕迹，都表明了对方进到这个废墟里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挖掘或者探索，而是目的明确地追寻着自己这些人前来的。就算如此，艾凡赫还是有些无法理解，面对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一言不发地使出杀招，这实在是有些恐怖啊。

对方到底是基于什么动机，又因为什么原因，要攻击自己呢？艾凡赫完全无法想到，似乎最近的所有事情，都在向着诡异和疯狂的方向去发展，莫名其妙的宿命感，大量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咨询，无法捉摸的前尘往事，最后到现在的突然受到的攻击，太多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其中的联系似乎存在着，却无论如何无法抓住……

比之这些事情，还是先解决面前的事情为好吧？想到这里，艾凡赫抬脚向着队友堆里快步走去。

由于艾凡赫的行动，现场急迫的对攻终于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在激战的现场，孤独处在战团外的人影很容易就会在第一时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看到这个人影从岩石之中如鬼魅般挤出来，然后向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不明就里的人们在第一时间都会疑惑一瞬间，然后在接下来的攻击全部失效的情况下，这种疑惑就会被放大。接着在最后这个人影没入墙壁中消失的时候，人们就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特别是看到敌人反常地对此毫无反应的时候。

此时正在围攻罗兹等人的敌手们，脸上的表情就是这种过程所造成的结果的直观表现，看着他们脸上一副见鬼的模样，艾凡赫到底心理平衡了许多。看来心情是否好，只是取决于自己被吓还是自己吓别人而已……

托幻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这种小把戏的福，艾凡赫冲进战团的过程可以说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顺利，一路上艾凡赫的“本体”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在冲回罗兹他们中间的时候，艾凡赫又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意外的事情。

本来艾凡赫以为，是刚才的闪光物体同样让罗兹他们集体失去了视觉，目前都没有恢复正常，所以才无法看到对方的存在。但在自己奔回队友身边的途中，艾凡赫却清晰地看到了罗兹等人脸上显露出来的安心表情，罗兹他们知道自己身上所加设的“折射曲光”现象，这种安心的表情并不让艾凡赫意外，但在让艾凡赫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感到十分的意外的事情是：罗兹他们的视力方面不是有障碍么？刚恢复？

心中的疑问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紧随而来的攻击所堵了回去，表情愕然的敌手们毫无疑问是训练有素的，很快就反应过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居然就把发生在艾凡赫身上的情况猜得八九不离十，大范围的念术很快降临在艾凡赫的身上。

手忙脚乱地加快了速度，躲回队友的包围中，艾凡赫才终于喘了一口气，拍熄衣服上若干处吱吱轻燃的小火苗，艾凡赫对于罗兹等人的不掩护行为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之愤慨，气急败坏地指责起来：“给力啊，要给力啊！反击啊，现在又不是看不到了……”

罗兹手里拿着的，还是那把样式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断剑，随手的挥舞就把尾随着艾凡赫袭来的一个巨大风刃切成了两半消散在空气中，偏过头的样子那里有一点点丧失视觉的样子，挑着眉毛瞪着艾凡赫的头顶说：“说得好，可是我们的确什么也没看见。”

轻微地喘着气，艾凡赫随手指着远处不停在周围切换方位游走的敌人：“看不到你个头啊，那不是就在那里么？你眼睛瞎了么？”

直到艾凡赫注意到罗兹疑惑又焦急的表情，以及视线在自己的身边扫来扫去的茫然样子，才想起自己此时并不可视，而且听到这边的说话声，围攻着自己这边的人们明显脚步慌乱了不少，近处的几名近战武士，也开始频频回头望向自己队伍那边，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对手们的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举止很快被艾凡赫发觉了，虽然疑惑对方的举止，艾凡赫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大声通知了罗兹对方的方位：“你正前方左边三米的地方，有两个人！”

没有丝毫的迟疑，这边所有人的火力都向着艾凡赫所指向的地方覆盖了过去，可是对方的反应同样迅速，几乎就在艾凡赫大叫的瞬间，原本待在那里的两名武士就飞速的跳开了，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攒击过来的各式攻击，只由于漪墨的念术爆裂震伤了一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点点血迹。

血迹验证了艾凡赫的指示，正在艾凡赫准备再接再砺，继续下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的罗兹把手背在身后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待在一旁的安菲娜默契地接过了主要的防守，罗兹一闪身就出现在艾凡赫的身旁，还不小心踩到了艾凡赫的脚趾，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抱歉抱歉……”罗兹俯下身，低声对艾凡赫的大致方向用毫无愧疚的语气道着歉，随便交代了起来，“你依然看得到他们么？”

“嗯？”艾凡赫偏过头，从罗兹身体旁边看到那两个近战的武士回过头确认了队友的手势后，又表情镇定的回到了游走的位置中。

不太明白什么情况，艾凡赫还是回答得比较详细：“还可以，他们好像是回头确认了什么，但进攻方式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刚才的围攻策略呢……要知道他们的位置么？”

“我明白了，他们使用某种念术影响了我们的视觉，让我们无法看到他们，用以辅助战斗，具体情况我暂时还不明白，不过这种念术并非是加持在他们自己身上的，而是影响了我们，但是他们不知道念术对你无效，所以你还是可以看到他们……”罗兹摆摆手，先说明了对方的手法，才对着艾凡赫说，“你不要妄想继续当指挥攻击者了，那样治标不治本，乘着你现在对方同样看不到你，你偷偷摸摸过去，找准那个施加这种念术的家伙，攻击他，让他分神，打乱他们的战斗节奏，我们这边的情况自然会好转的……给，拿着。”

“停！就到这里！”艾凡赫看到罗兹抽出一把匕首向着自己刺来，知道利器临身才想起来罗兹看不到自己，大声喝止之后夺过罗兹“递”来的匕首，没好气地向对方队伍里摸去。

低头看不到自己的手掌，只能看到匕首诡异的悬浮在空中，艾凡赫小心地将匕首揣进衣服中，才达到了一起消失的目的。

接着幻施加的法术，艾凡赫很轻松地就顺着墙边摸到了对方的人堆之中，过程中有两次差点跟对方游走的武士面对面撞上，还好艾凡赫身形敏捷多了，才堪堪躲开。

果然，对方的人堆中，有一个穿着怪异长袍的家伙，正用手指指着罗兹那边，神情专注地凝视着每个人。艾凡赫仔细打量了其他的敌人，并没有别的人出现同样的情况，很直接就可以确认，面前这个不停使用着某种念术，却没有实质攻击的家伙，就是影响了罗兹他们视觉的家伙。

乘着对方聚精会神地使用着念术，艾凡赫走到了对方身边，从衣服中抽出匕首，就向着对方的手臂上刺去。虽然艾凡赫自己算得上是久经战阵，但到现在为止，艾凡赫还没有实际上对同为人类的对手施加过杀手，此时动手，不免手下留情。

匕首远比艾凡赫所想象的要锋利，很流畅地划开了这名念术师的皮肉，扎在了对方的手臂上，忽然传来的疼痛让这名念术师惨叫一声，奋力向着反方向跳开来，他的队友们也惊讶地回头，看着忽然惨叫的同僚。

艾凡赫的突袭很明显达到了罗兹的目的，远在另外一头的罗兹和漪墨等人，如同从迷雾中惊醒一般，望向了近在咫尺的武士，眼神就好像看着待宰的羔羊。然后下一瞬间，守势就变成了攻势，各种精确的打击在视野中延伸开来，逼得最近处的三名武士接连后退，对准对方后队的压制攻势也逼得其他人不得不转为守势。

但此刻对于艾凡赫来说，情势却坏到极点，因为他身上由幻施加的法术，好死不死地在此时开始丧失效果，墙边的那个自身镜像，开始缓慢却坚定地向着本体漂移过来。

看着周围敌人不时偏移过来的眼神，艾凡赫毫不犹豫，一旦自己和镜像重合在一起，并被对方确认。那么迎接自己的，必然是排山倒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