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死魂灵-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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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艾凡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植物大战僵尸么？一队急冲和一队缓行的锋线很快撞在了一起，开始混战起来。

混战的场面很暴力很和谐，暴力的是汁液飞溅残骸四处乱飞，和谐的是伤亡完全是单方面的，植物一方起到的作用，仅仅是延迟了一下对手进攻的速度和步伐。虽然在艾凡赫看来，“它们”的对手，速度和步伐已经不用迟缓了。

局面以一方伤亡为零，一方全灭的局势就这样不断发展下去，从地底爬出的植物源源不绝，只是不断地伸出枝条来缚住对方的手脚，挡住对方的前进，尽量让对方前进得慢一点，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遏制对方行动的步伐。

于是说是僵尸，这边不如说是一堆行动受限的痴呆成年人而已，他们只是不断挣脱开不断捆住自己的东西，然后继续迈开脚步向前迈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攻者一步步的踏过了整个花圃，把地底爬出的所有植物踩在脚下，向着小屋门口迈了过去。

正在艾凡赫认为事情已经终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尾声的时候，另一件让他震惊无比的事情，又发生了。

就在领头的“僵尸”走到距离小屋大门仅五步距离的时候，小屋那大得出奇的大门轻响着，慢慢地被打开了。然后在下一瞬间，随着一声脆响，一张桌子从灯光朦胧的门口飞了出来，直接砸向慢慢靠拢过去的“僵尸”群。在飞出门口后，桌子迎风就涨，仅仅一恍神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扇与整个花圃等长的大板，呼啸着向着“僵尸”们飞去。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这是“僵尸”们的身体在与巨大化的桌子碰撞的声音，整个尸潮就被一张桌子，给逼出了花圃之外。然后桌子就晃晃悠悠地变成了正常的大小。

一切又重新开始。

……

“呵——”艾凡赫打着哈欠，神情萎靡地和漪墨靠坐在地面上，看着不远处已经周而复始了三遍的战斗。三遍么？是的，因为花圃门口，正有三张桌子倒在地上。

终于，在第四张桌子飞出大门的时候，围困了小屋一夜的“僵尸”们终于退却了。

五点了。

“好吧……”艾凡赫伸着懒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漪墨说，“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浪费了我们一晚上时间的‘魔女’吧。”

敲门，门开了。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出乎艾凡赫的意料，这位被镇里人称为魔女的女子，形象倒是出奇的不错，如果除去脸上由于熬夜而出现的黑色眼袋，还有浸染着若干杂色的白色研究服。面前这名梳着干练发式的冷峻女子，倒是十分养眼的美女。

“先自我介绍一下如何，我是艾凡赫，她是伊莫丝，我们来是向你求助的。”艾凡赫很有礼貌的做了开场白。

紧紧地盯着两人看了半天，女子才侧身让开了门口，随手示意两人入内：

“穗比安芭，穗比安芭？波罗。有什么事情？”

（植物大战僵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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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受折磨的灵魂
走进来才知道，之前所看到的小屋，里面的容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小，但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是狭窄的地方，依然被主人很是拥挤地摆放下了无数实验用的设备。唯一宽敞点的，就只是门口而已，而且倒在门口地上的金属容器表明，这里原本是应该有几张桌子的，也就是说，这里原本也是被摆的满满的。

这时想起花圃入口处的那三张桌子，艾凡赫大致明白了它们原本工作的岗位应该在哪里……

自从进入这个房间起，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缺陷感就一直萦绕在艾凡赫的心头，直到走到房间的正中间，艾凡赫才终于发现了问题出现在哪里——这里除了实验设备以外，没有任何的生活用具。

环视这间不大的房间，很明显就可以看出，这件小屋只有这一个房间，中间并无任何的阻拦，视野所及的地方，只有实验设备和实验设备，还有实验设备。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床铺、没有厨具、没有衣柜，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有。

从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中，艾凡赫知道，这里的这位女士，很少出门，大概镇里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她出外采买食物的时候了。那么大多数时候，这位女士应该就是一直居住在这里，那么她究竟睡在哪里？就算随地一躺就可以睡觉，那么她吃的东西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吃生食吧？

对艾凡赫在扫视中越来越诧异的目光，这位自称穗比安芭的女子虽然早已看到，却明显不准备有任何答复，带着两人走到房间正中间，随意一脚踢过两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金属圆筒，就示意两人坐下。

真是简单的待客之道啊，看着脚边那个布满了尘埃和早已凝固成碎块的不明液体的金属圆筒，艾凡赫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两人的座位。无奈之余只有随手抹了抹，端坐在其上，然后下一刻，艾凡赫被穗比安芭的下一个举动给雷到了。

待客要上茶，这个礼节在大多数地方都是通用的，但此刻艾凡赫宁愿这里是与文明无关的蛮荒之地，因为穗比安芭的行为实在比蛮荒之地还可怕。

个子大约有一米七五以上的女子，用目光四处搜寻着，好不容易踩在一盘混乱的桌面上找到了她想找到的东西。伸手从桌面上若干烧瓶中拿出一个来，然后又找了两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小烧杯，放在了桌子上。

艾凡赫发誓，桌面上那些烧瓶里盛放的液体，无论哪一个的颜色都绝对不像是可以让人类饮用的东西，其中还包括女子手中拿着的那个。所以在穗比安芭举着两个烧杯递到自己面前时，艾凡赫依然傻傻的看着面前色彩如彩虹般绚丽的液体，不知所措。

这是喝的？！艾凡赫发誓，刚才他还看到女子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仔细的闻了闻烧瓶口的气味，才确定下来。那种姿势规范表情认真的扇嗅法，艾凡赫从来不认为能使用在除了化学制剂之外的液体上。

“你确定……你没有拿错？”艾凡赫诚惶诚恐地看着手中捧着的烧杯，在他的心中，只要这杯危险的东西不在自己离开这里之前爆炸，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拉过屋里唯一一把凳子，穗比安芭坐在了两人面前，对于艾凡赫的问话，女子翻翻白眼，才回答说：“没有！你的废话好多！说吧，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说完还看了眼旁边正在被火焰炙烤的烧瓶，查看了一下装在其中的液体的情况，女子很不耐烦地说：“还有三十二分钟……”

“啊？什么三十二分钟？”艾凡赫不解的问。

“还有什么！你们剩下的时间啊。”女子指着桌上炙烤的烧瓶，翻了翻白眼解释说，“这项实验材料的加工会在三十二分钟之后完成，到时候我就没有时间陪你们了！你们有事就快说！还有三十一分钟！”

是拒绝的借口？还是自己恰好赶对了时间？这些现在都不太重要了，看着穗比安芭脸上明显欠奉的表情，艾凡赫无语了半天，才点点头说：“好的。”

看着桌上烧瓶里正在慢慢变色的液体，女子脸上的专注表情让艾凡赫很怀疑对方是否能听到自己的说话，但是马上女子就对艾凡赫的沉默表示了抗议，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穗比安芭就在这种不看着说话对象的姿势下烦躁地说：“好的就快说吧！别好的了。”

艾凡赫考虑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很直白的切入点开启了话端：“穗比安芭？波罗女士，关于镇上的事情……”

“镇上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心那些无聊的事情！还有，不要叫女士的！我没那么老！叫名字就好了！”艾凡赫的问话随即就被粗暴地打断了，女子很烦躁地回答着，额角暴起的青筋很直白地表达了她的态度。

汗滴从艾凡赫头上降低下来：“好的，那……刚才您屋外出现的那些人，您知道什么么？”

“你要知道什么嘛？你问就好，别客套来客套去的，伤神费气影响睡眠。”女子不耐烦地投过一眼来，眼中带满了宝贵时间被浪费所导致的怨恨。

“……你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么？”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家的保姆，还二十四小时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看管么？”女子皱皱眉头，带着烦躁回答，在末尾才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怨气，迟疑了一下才说，“别担心，我知道轻重，那些人都没事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来烦我，不过我不会因为烦就伤害他们的。”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们被操控的事情？”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看脸色也明白有问题好不好，”听着艾凡赫的问话，穗比安芭的表情又有点难看起来，随口就回答，“放心吧，他们还活得好好的，顶多也就是被人控制了一下身体而已，心跳、呼吸的频率都完全正常，不存在过快或过慢，他们现在还是正常人。”

沉默了半天的漪墨此时总是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地插嘴了：“现在还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面对着女子转过来的疑问眼神，漪墨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的诉说：“我也是刚想明白，这些被迷惑并操控的年轻人，他们的脑部活动很正常，正常得过份，这表示他们的精神活动是仍然在进行着的。如果在这种前提下，那么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有些危险了。”

“翻箱倒柜的时候，他们明显利用的是自己的视觉，那么也就是说，虽然是被人操控，他们却并没有完全丧失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们是基于一个自己的意愿去进行这些事情的。”

“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如同吃了迷幻药一般，听从着脑海中他人给自己下的指示来行事，如果在这种事情上待得太久，他们的大脑会出现惯性，精神会慢慢地麻痹，以后影响他们的一生，比如可能有人用简单的暗示就可以让他们集体去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简单的说，他们的灵魂现在正在经受常人难以理解的折磨……”

坐在面前关注着实验的女子，她一直烦躁并带着怨气的表情终于动摇了，回头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漪墨，吃惊地说：“灵魂成瘾麻痹症？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个么？真是惊奇。”

“这是家学……”漪墨的表情很镇定，却带着骄傲。

“哼，不过话说回来，灵魂什么的，现在还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猜测啊，我可不承认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你的这份只能算作是推测，不能确定的诊断，无法落实的说法……”一直很是关注她自己的实验的穗比安芭，却忽然像是吃了火药一般地反驳了起来。

平素一贯安静如无风湖面的漪墨，此时却像是被触及了什么逆鳞一样，气愤地站了起来，两人很快就开始了一堆艾凡赫无法听懂的争论。

眼看着面前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在争论中变得火爆，艾凡赫明白眼前就要发生一场学术方面的血战，虽然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者说两人到底讲着什么。但艾凡赫知道，如果此时不打断两人，结果有可能会变得很可怕。

“等等！两位！”艾凡赫赶紧站起来，跳到中间挡住了两人怒目而视的争锋，“最后一个问题，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聚拢在这里，是么？”

“嗯，不知道，”带着一点胜利的微笑，穗比安芭满意地瞪了一眼被罗兹劝住的漪墨，心情大好的她随口就回答了几句，“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绝对是！”

“好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会再来找你的……”艾凡赫眼见着桌面上那个被炙烤的烧瓶中的液体正在进行着看上去就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危险地翻滚，不动声色地拉着漪墨告辞离开。

“可我不一定会有空啊！”女子挥着手，示意两人把装着“饮料”的烧杯放在金属桶上就好，然后就准备转头回去继续她的试验。

“对了，一直有一个问题，只是题外话，我想问一下。”走出大门之前，艾凡赫像是忽然惊醒一样，回头问道。

穗比安芭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回过头来，这样的动作也打断了她发现桌面上的危险的可能：“问吧。”

“为什么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你对我们那么反感？我们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么？”

像是被提醒一样，女子回答着：“第一、被怀疑惯了，条件反射；第二、扔闪光弹的情侣去死去死去死！”

“这样的话，我也放心了，回头看看你的实验……”艾凡赫点点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对着女子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拉着漪墨飞也似地向着远处逃去。

就在跑出花圃的一瞬间，艾凡赫听到小屋里传出一声闷闷的爆炸声，然后——几缕黑烟从小屋的窗口中，幽幽地冒了出来。

（受折磨的灵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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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二傻子巫妖王
听着爆炸的动静，艾凡赫着实吓了一跳，本来只想开个小玩笑，结果那声响效果实在不像是什么小事故的感觉。

按房间内爆发的声音大小估计，艾凡赫原以为在下一刻，穗比安芭会满脸焦黑地出现在门口，然后表情愤怒无比的大吼着。但结果却超乎艾凡赫的意料，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女子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小屋的门口，然后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大门。

看到对方没有收到什么损伤，艾凡赫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和漪墨一起离开了这处带着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花圃的小屋。艾凡赫苦笑着想，恐怕下一次，不会受到这样的欢迎了。

时间已经是清晨，一夜没睡的艾凡赫和漪墨此时反而却愈发的精神熠熠，梅尔小镇早晨的空气的确很清新，露水渗入皮肤，翻出点点寒意，再加上方才所见的怪事，让两人此时睡意全消。

大概是因为刚刚黎明，小镇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按理来说，老人的睡眠应该比年轻人较短，此时街面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多少有点不正常，但想到这里发生的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事情，艾凡赫也没觉得太奇（提供下载…fsktxt）怪。

不过这种环境也让艾凡赫很是高兴，空旷的街道倒是正适合进行某些实验——夺来的竹笛一直拿在手中。

“我记得你说过，由于你的血缘，你对这种心理方面的影响抵抗力比较高，”连准备都不用，艾凡赫把手中的笛子直接递给了漪墨，“你来吹，我来听。”

见到四下没人，漪墨终于真情流露地露出了一丝俏皮的微笑，还顺便开了一把玩笑：“或者……你只是因为吹得不好听而已吧？”

“知道就知道，挑明是很不厚道的行为啊！”从很多很多杂乱的事情里脱离了出来，此时虽然麻烦，但相较要轻松得多的氛围，让艾凡赫也很享受。既然漪墨有兴致，艾凡赫当然要配合一下，于是摸着鼻子故作夸张的抗议。

玩笑开过即可，正事马上要办，在艾凡赫抗议的话语出口的时候，漪墨手中的竹笛也横在了唇边，笑得眯成缝的美目等了艾凡赫一眼，却也没有再多耽搁，试音两次，悠扬的笛声就在空中飘荡起来。

直到此时，艾凡赫才明白笛子真正吹出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声音，空灵悠远、婉转动听的笛声在街道两边的建筑中不断的折射回响起来，清新透明得如同一泓清泉，浇灌在心头叮咚作响，又飘渺隐秘得如一抹彩虹，飘荡在雨后朦胧摇曳。

乐声悠扬，让艾凡赫很是惋惜，此时的两人哪有心思去品味这笛声中描绘的景致，都神情谨慎的感觉着异样的反应。

在乐声响起的同时，艾凡赫抢上一步，手指轻轻地搭在笛身上。直到听了良久，对视的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直到对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状，艾凡赫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移开，就在艾凡赫的手指刚刚移开的一瞬间，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话语声，就夹杂在笛声中，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喃喃的低语声，细密得如同风中扇动的蚊翼声，模糊不清，忽近忽远，听不真切的两人，艾凡赫听到这股细声的同时，就已经向着漪墨眼神示意有异常，也很快得到了漪墨的回应。

细语声在耳边不停的鼓动着，述说着一些艾凡赫无法听懂的语言，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感觉开始在心中萌发，然后很快，艾凡赫就惊醒了——因为漪墨停下了吹奏。

“念术！”摇摇有些迷糊的头脑，艾凡赫对着漪墨肯定着，“应该是某种迷惑人的念术，虽然不清楚这是如何让人跟着前往废墟的，但我们弄明白了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在整件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事情中，终于发现了念术的痕迹，自然让两人的信心都充足了很多，因为这代表事情还处在两人可以解析的范围内，有这个心理基础，下面一个行动就会顺利的多。

漪墨点点头，顺便说了一些艾凡赫所不知道的事情：“刚才随便只听到了几句，而且大意还不明，不过好像是华夏古语。”

“呃？”艾凡赫很惊讶，很久之前一个困扰着他的问题，终于可以在此时问出了：“我正好想问问，华夏古语的意思是？听罗兹说过，现在的语言受的影响也很大，那跟我们现在的语言到底有什么差别啊？”

“这个嘛，”漪墨古老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是一个不是特别好回答的问题，不过漪墨很快就给出了答复，“华夏古语嘛，四千年前帝都那块大陆上使用的文字和语言，实际上现在的语言就是以华夏古语为主体，其他语言融合进来的。实际上语法和句式的改变根本就不大，不过你肯定听不懂。”

“为什么？”

“读音变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互和融合，不少字和词的读音都被异化了，导致了整条句式你听不懂。这也是正常的，因为语言的载体是人类本身，人类在流传中异化了语言，时间长了一定会造成分歧的……这一点，我祖父感触最深。曾经感叹过，四千年的流逝居然会产生如此大的读音差别。”漪墨想了半天，才大抵解释清楚了这两者的关系，然后看着马上又准备提问的艾凡赫，很心惊胆战地提醒，“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看着漪墨怕怕的表情，艾凡赫笑了，也放弃了继续追问下去，把交谈转回了正事：“当然是进废墟去一探了，拼图只剩下最后一块了，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只不过我现在觉得嘛，这个废墟，也许会出乎意料的友好也说不定。”

“友好？”漪墨满头雾水的咬着这个单词，跟着艾凡赫向着镇东的方向慢慢走去。

……

苍老的锈斑雕琢着奇异的花纹，厚重的身躯上遍布着不少细小的划痕，仔细看了几眼，划痕里有不少都是最近才造成的。两个铜制的把手，已经锈到通体发绿，轻轻一握，就会碰掉不少的锈渣。

站在这桩很有年头的大门前，漪墨一副不认识艾凡赫的表情，一直盯着艾凡赫不停的端详——如艾凡赫所说，这个废墟一路上，真是“友好”到了一定的地步。

一路无事，两人就这么顺着路走到了废墟的最里面，顺着路？是的，这一路上都有巨大到明显无比的标识，所处的废墟倒是不算小，可是居然连各种陷阱的附近都有着醒目的标识，这就古怪了。

原本漪墨还对跟着标识走有一定的抵触，但艾凡赫信心满满地一路走了过来。

“好了。”艾凡赫碰了碰已经快朽坏的厚重木门，对着漪墨笑了笑，“让我们敲门吧，见见主人。”

“敲门？等……”在漪墨讶异的阻止声出口之前，艾凡赫就已经梆梆的敲响了木门，只得作罢。

很快，门就在吱呀呀的声音中，打开了。

门后的房间不算小，可在进入的时候，艾凡赫浑然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穗比安芭的小屋，巨量的实验器材在房间中四处摆放着，杂乱而有序。

还好，艾凡赫最终在房间的一角，发现了通往下一个房间的小门。在看到小门时，艾凡赫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居住在这里的人，还是正常的。在走向小门时，艾凡赫用眼角的余光确定了这里实验器材的种类，大多数都和念术有关，这里是一个正常向的念术实验室。

顺着小门踱了进去，两人总共经过了四个房间，分别是实验室、实验室、实验室和实验室，正在艾凡赫对这无尽的实验室居所即将要抓狂的时候，第五个房间终于不是实验室了。

看周围的摆设，这里应该是用来休息的，而且在走进门之前，两人就发现，有声音从这里传出来，看来，这里应该就是主人所在的地方了。

在视野开阔开的一瞬间，两人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主人所在的地方，屋内唯一的书桌后，一个人或者别的什么，正端坐在椅子上。

之所以无法断定这个端坐的东西是否人类，是因为它的全身泛着死人的灰白色，而且不少地方已经开始了腐烂，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臭味。

正在艾凡赫和漪墨都以为椅子上坐着一个死人的时候，这个可怕的人形却忽然动弹了一下，张嘴说话了。

艾凡赫当时就瞠目结舌，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一个死人说话的惊讶，另一半的原因是艾凡赫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眼见着椅子上的人说话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激动。几点腥臭的汁液随着动作飞溅过来，滴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腐蚀声，艾凡赫情不自禁地对着这可怕的景象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