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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的死魂灵-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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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逼视的目光笼罩下，门勒不好意思地尴尬笑着，耸着肩膀说着好像是解释的话语：“看来我也被怀疑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你觉得我们俩会相信？”微粒状的光球已经开始围绕着漪墨的身体翩翩飞舞，既然自己的能力已经被坐实确定，漪墨也不再注意去隐瞒自己的攻击能力，这种敌意汹涌的行为，让门勒满脸纠结。
“你觉得我有欺骗你们的必要么？事已至此，我还不如大笑三声说上两句‘你们束手就擒吧’之类的场面话，更符合那种看不清形势的人的性格特点吧？”无奈地摊摊手，门勒做出了最后的解释，然后开始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漪墨身边漂浮的光球来。
看不清形势？门勒的话中居然用上了这样一个词。也就是说，门勒认为，现在的形势居然是自己和漪墨这边一片大好，所以识时务的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边？艾凡赫可看不出来，现在这种措手不及的处境，到底哪一点形势大好了？自己甚至连做个战前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要面对人数不明的精英战斗队伍。
漪墨怎么可能被这样的话语说服呢？艾凡赫甚至可以料定，下一刻，面前的金发青年就要面对漪墨那神乎其技的攻击方式了，但事实却并非如他所猜测的一般，漪墨居然想了想，褪去了攻击的准备。
看着一颗闪耀着无色辉光的光球在眼前消融在空气里，艾凡赫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虽然从内心里，艾凡赫的确不愿意见到面前的两人兵戎相见，但他无法理解，门勒的那句话中到底暗藏着什么，才能消除漪墨心中的敌意。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虽然褪去了攻势，但漪墨却依然紧紧盯着面前这位面带失望的男子，开口质问的话语中，居然包含些许紧张。
看着最后一个光球在空气中消融，门勒脸上的好奇终于被失望给完全替代，看来这一时半会之间，门勒完全没有任何的体会，但这些都无法影响他话语中的淡然：“你们没有告诉我，你们都知道了什么，所以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这可是个人的商业机密，不可随便泄露。你只需要知道，作为一位掌握着不少资源的副会长，我知道的，比你以为我知道的，稍许要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对于门勒耍赖般的不配合，漪墨也没有多少办法，而且的确两人都没有立场去要求这位祈祷师公布他所得知的所有情报。沉默了片刻，漪墨才开口做出了一次算不上有效的威胁：“我会盯着你的……至于现在，让我们先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事情上吧。”
“把他带走，别再次跑掉了。”瞪着表情欠抽的门勒，漪墨指着地上的那名先被撞晕，再被吓晕的可怜男子，还不放心地再嘱咐了一句。
尴尬地摸摸鼻子，门勒一脸无奈地回答：“好吧……两边都不待见我，我现在是被排除在外的人么？算了，也好，那我走了。”
门勒的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神智不知的大男人，这位晕倒者身上由于之前的摔倒，浑身泥泞。看着身上洁白整齐的长袍，门勒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不久之后发现旁边的艾凡赫和漪墨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袖手旁观，不由得苦笑一声，弯腰背起地上的男子，向着镇里走去。
等到门勒的背影终于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漪墨才轻呼出一口气，开始跟艾凡赫商量起眼前的事情来：“来得太突然了，从刚才的焰火上看，发射者应该在小镇的东南角，离我们这里大概只有一两千米的距离，还好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位置……”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转移……”艾凡赫看着漪墨忽然变坏的表情，忽然有点害怕，语言也有些不通顺，“我的意思是，毕竟不能完全相信的话……我们……你怎么了？”
此时，漪墨看着艾凡赫的表情让艾凡赫尤其感觉陌生，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半天才恢复正常，然后漪墨摇摇头回答：“没事，我只是在做一个抉择，是否要负担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风险来渡过眼前的难关……”
“变成另外一个人？你指的是……化妆易容么？”艾凡赫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反问了这么一句。
漪墨沉默了，再四目相交时，看着艾凡赫的眼神倒是变得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清澈，轻轻地开口，说出了一句让艾凡赫更迷惑的话：“有时候，记忆对人是一种负担。”
虽然漪墨的表情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陌生感，但艾凡赫心中的警报声却响得更响亮了，漪墨此时突兀的话语让艾凡赫更加害怕了。
“怎么了？”艾凡赫摸不着头脑，实在弄不明白漪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试图把话题引向其他的方面，于是顺着漪墨的话题就随便支吾了两句之前在学院里时看到的知识：“基于记忆诞生人性，这是负担倒没错，但是这样说来，活着也是一种负担啊。”
“记忆诞生性格……”漪墨看着艾凡赫的表情更加古怪了，说话的语气也开始飘忽不定，“这句话说得没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跟我来。”漪墨忽然起步，说出了这么样一句话后，就领着跟上来的艾凡赫顺着镇子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行进了起来。
……
“这里不是打斗的地方，对方有完备的战阵，而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如同上次在废墟里那样完整的队伍，攻防能力上欠缺的很严重，所以我们必须把他们引到合适我们的场地去。”一路上漪墨带着艾凡赫不停变幻着路线，沿着小镇的边缘不停地机动着，在行进的过程中，漪墨这样跟艾凡赫解释着。
……
“对方是完整的团队，我们要找到一个复杂的地形来分散他们，即使无法将他们的战力分散，也必须让他们的注意力无时无刻不保持警惕，他们越紧张，犯下错误的可能就越大，我们的机会也就越多。”又走了一段路，好像是漪墨发现了艾凡赫的紧张，开始用这种方式来隐晦地消解他的紧张，顺便也提出了这次的战斗重点。
一击不中，当即远遁。
合适这种战斗方式的场地，需要地形复杂，岔路多，而且视线并不开阔，刚巧，不久之前，两人曾经到过一个这样的地方——小镇东面的废墟。
知道了漪墨的打算，艾凡赫依然十分困惑，去到废墟的路程，远远不用两人现在所做的那么复杂，几乎围着整个小镇绕了一整圈多，然后漪墨才终于点点头，带着艾凡赫走上的熟悉的道路。
“他们终于发现我们了，只是我们的行进路线太过怪异，他们有所忌惮，只是在远处观察。”漪墨低声透露给身旁的艾凡赫这样的信息，也让艾凡赫了解了之前胡乱走动的目的——让对方找到自己，跟上自己，才能将他们引到合适的地点。
但是等到两人走到曾经来过的废墟门口时，才发现自己的计划实在太过仓促了，在废墟的门口，分明已经有一队人马正等待在那里，不偏不倚地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盾牌高举，森然如墙。
几乎在两人从树林中冒头的同一瞬间，各种攻击就攒击而至，这里分明也是对方早就准备好的口袋陷阱，只等着两人出现。
第一波攻击只是试探而已，随着枪弹被漪墨凌空点住，念术被艾凡赫无畏消除，整个场面就陷入了僵持。
对方堵住了所有的道路，此时冲进废墟，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似乎早就对两人的战斗方式做过了研究，面前的盾墙，整齐排布得毫无一丝缝隙，根本无从闯入，而漪墨也面色不虞，似乎由于对方的这种设计，让她完全无法发动反击。
对方的等待自然是有目的的，很快，两人背后的树林就开始鼓噪起来，第二队人马也从树林中钻出，在他们现身的那一刹那，同样锃亮反光的金属盾面，也说明了周围的策略基本相同。
怪不得之前的那支队伍迟迟未到，大概就是在等待着后援第二队的到达，等待着此时的合围。
合围之时，必然雷霆万钧，而两人则会在这种交织的火网下，虚耗体力，最终惨然落败。
“我需要看到人，否则……”漪墨咬着下唇，很是不甘地对艾凡赫解释着，“这种遮蔽视野的做法，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连门勒在内都被瞒住了么？”艾凡赫也同样明白，现在的情形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不利，“大手笔啊，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我们这里只有第一波的战力资料……还不知道是哪边，现在怎么办？”
树林中，盾牌下沿刮着土地表层不停的推进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谁坑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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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困与结
光滑的表面如同镜子一样，在太阳的照射下反着迷离的光芒，轻轻的摩挲声不停从盾牌后传来，带着整堵盾牌所组成的墙壁正想着这边推进过来。
虽然不知道盾牌后面的究竟是什么人，但他们在动作中体现出来的小心翼翼无疑让艾凡赫和漪墨都很是无奈，即使在推进中，相邻的盾牌之间也没有露出一点点缝隙来，更别提盾牌下方的脚踝了，除了反光的盾牌墙面，什么也看不到。
也托这种小心谨慎方式的洪福，对方的行进速度实在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缓慢，虽然这的确给了两人足够多的考虑时间，但实际上这种考虑时间只是一种情绪焦灼的等待而已。
的确在两侧，还有不小的间隙，如果发挥速度的长处，的确很有可能冲出去，但这表示两人要在这个过程中，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下。不谈别的，在这段包围缩小的时间里，两人已经尝试过几次了，每次脚步刚刚移动，盾墙就会裂开一条缝隙，接着各式拖延性质的火力压制就会汹涌地从缝隙中喷薄而出，不求精准，不求命中，只求用绚丽的效果阻挡两人的视线，并拖延两人脱离包围的脚步。
但最糟糕的事情不是这些，即便是对方封闭了视线也好，摆成了盾墙也罢，在盾墙没有合拢之前，艾凡赫理论上是可以依靠“零”式状态的缓慢效果，做些什么的。但现在艾凡赫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度激活之前会自动进入的“零”式状态。
也难怪艾凡赫有如此的麻烦，自打这种奇异的特殊效果第一次出现在自己身上直到现在，中间没有任何一次，是需要艾凡赫做出什么来激活的，都是遇到危机时刻，甚至是情绪激动时，就会自动激活或者说切换到那种缓慢的状态中。
像这种的情况艾凡赫已经习惯了，而现在忽然不如此了，艾凡赫也完全摸不着头绪，还是在如此紧急需要的关头，艾凡赫的心情当然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烦躁。
“一定要看到么？不能靠着感觉来？对方肯定就在盾牌后面，大致都可以猜到位置的。”几次突围无果，艾凡赫心中的焦急慢慢的淤积起来，语气仓促地低声向着漪墨询问，还带着一点埋怨漪墨不知变通的语气。
“一定要，否则后果会很严重……”漪墨摇摇头，很是无奈，而后才听出了艾凡赫话语中隐含的东西，顿了一顿，再低声解释了一句，“就像池塘中泛起的涟漪一样，如果没有……它会回来，而且无法估计它回来时候的效果。”
听着漪墨带着些内疚的语气，艾凡赫知道自己的妄测和抱怨实在是出师无名，被漪墨话中的那一点点内疚引发的，反而是漪墨刚才做出的解说，让艾凡赫开始从其他的方向开始思考起解决两人现在所处的困境的方法。
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着，防御倒是没有问题，可这样被包围起来，接踵而至的攻势就必然是全方位的，两人就算再能抵挡，也必然会有所疏漏，这种干等着挨打的感觉，真是不爽到极点了。
如果说至此以来最危险的情况，现在真的还算不上是最危险的一次，但如果说困境，面前的就是艾凡赫所遭遇过的第一次困境，之前无论怎么样，不管是步步推算还是突遭大变，自己这边总还是有解决的办法，而今天的这次，还早就有心理准备和预想对策，却只是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变化，就把自己逼到了这种窘迫的境地。
如果自己的那些能力还可以正常的运用，恐怕也不是这种情况。
对方比计划中强大，己方又比计划中消弱，这才是这件事情让人最抓狂的地方。
明明是杀意勃发的场面，但在此时却出奇的平静，只有沙沙的声音不断地传来，看着盾牌所组成的墙壁间，间隙不断地缩小，被墙壁后所有人集中“围观”的两人，现在只能是束手无策。
盾墙间隙完全合拢的过程，在被包围在其中的两人心中，的确漫长得有些过份，但在它完结的时候，却又让两人感觉到事情实在发生得太快。随着轻轻一声“锵”的拼接声，原本在两人两侧的两堵盾墙终于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圈，把两人完全的封闭在了有限的空间中。
目前两人与盾墙之间的间隙，只有十米不到，但实际上的安全空间，只有两人站立处周围一米左右，因为对方的攻势正式开始时，两人需要反应的时间。
在盾墙组合完成之后，这些原本就高过一人半的盾牌顶端如同被大锤敲击一般，立刻让尖锐的下端刺入了地表，然后蹭蹭的卡簧声不断从盾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逐渐在外围响起，逐渐归于沉静，而被包围的两人，也只能警惕地等待外围的阵型布好，准备迎接解下来暴风骤雨般的猛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攻击的开始，就代表一场以两人的末日为终点的不间歇覆盖攻势。
但攻击却一直没有展开，也没有人声从盾墙外传来以作交涉，安静得有些过分的氛围让艾凡赫和漪墨两人都有些诧异，但诧异之余，却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
时间过得既快又慢，正在两人觉得周围的寂静正走向荒诞的时候，终于有声音再度传来，但这种声音，却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不妙。
某种巨大的物体正在向着这边滚来，轰隆隆的倾轧声从远处传来，紧紧从声音就可以听出这个物体还在遥远的远方，但它的来势极快，似乎还在不停的加速，仅仅数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可以从脚底的土地中，感受到地面正在轻轻地颤抖。
面面相窥的两人在下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之前的包围和盾墙这些设计，只不过是为了固定两人的位置，为下一步的碾压做好准备。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极其针对艾凡赫和漪墨的设计，擅长近距离和中距离战斗的两人，却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缺乏对抗这种灭顶之灾式攻击的能力，尤其在现在这种行动范围被限制的情况下，无法躲避，又无法抵挡或对抗。
这些家伙居然早就准备连面都不见，就置两人于死地！
之前大概也搜索了足够多的情报，两人这半年来在各地的作为，再加上一次实战中吸取的能力资料，相比对方已经弄明白了艾凡赫的长处和弱点，此时的对策，就是标准的对应而成。
地面的颤抖更剧烈了一些，声音也越来越大，不时有树木被压倒撞断的嘎吱声传来，艾凡赫和漪墨两人的表情也越来越焦急。
早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开始，艾凡赫就不停的尝试着用各种方式想把封闭着两人的盾牌墙壁打开，以供逃脱，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插入地下的部分无法移动，连接缝处都无法撬开，围在周围的这些盾牌，好像是在外部利用卡簧和机关，将它整体紧密接合在了一起，已经成为了一体，就算两人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合力将这样插入地下的金属围栏整体拉起。
“没用的，他们一定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盯住了我们的弱点……”漪墨垂头丧气地开口，对着艾凡赫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们俩的情况，还这么详细，但恐怕就这样下去，我们俩……”
“别说了。”看着漪墨越来越绝望的表情，艾凡赫打断了她的话，“在我没死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总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而已……对了，你之前说过‘冒着我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风险，可以度过这次麻烦这种话’的，现在还来得及么？我们可以试试！”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听到艾凡赫的话，虽然事情紧急，但漪墨脸上还是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似乎这件事情比两人的生命还要让她为难，但短短一瞬之后，漪墨的神色就变回了坚毅，似乎打定了主意，“好吧，那么……”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艾凡赫的面前，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漪墨伸手捧住了艾凡赫的脸颊，深深呼吸了一次，晶亮的眸子中泛出七色的光华，迷离绚烂，惑人心神。就在艾凡赫差点迷失了自己的时候，漪墨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漂亮的脸庞，快速的凑了过来。
虽然已经进行了无数次尝试，艾凡赫知道现在无法激活“零”式状态，但在这一刻，他依然有了一种时空缓慢的错觉，看着这张脸庞正在向着自己的脸接近过来，艾凡赫心跳开始加速，浑身上下都出现了失措的僵硬。
这个事情，适合这个时候干么？
正在艾凡赫和漪墨的嘴唇即将相交之时，大地再度振动起来，只是这次的震动与之前所感受到的不同，地动山摇的震感忽悠传来，伴随着一声巨大无比的爆炸声，轰然传来。
地面的剧烈抖动，让即将重合的两人身形不稳的摔倒在地，两人原本近在咫尺的双唇也终于重合在了一起。
如果换个环境，这将是一件何其让人舒心的事情啊。艾凡赫在心中哀叹着，但他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
正在艾凡赫准备询问怀中抱着的漪墨时，一声询问从旁边传来。
“你们俩没事吧？呃……已经在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了？我是不是打扰了？”
嗓音倒是让艾凡赫觉得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熟悉，但说话的声调，却总是透着一股子怪异，如儿童学语一般的稚嫩。
听到这声询问，倒在地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错开脸，满脸通红地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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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故人来
在烟尘飞舞中，艾凡赫就这样忽然发现自己和漪墨被人救了，这着实是一件非（提供下载…fsktxt）常能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绝处逢生，艾凡赫此时在真正理会了这个词语所形容的这种情况，也真正明白了，在这种时候，一个人的心理究竟会出现怎么样的惊喜。
只是面前的这位陌生男子，实在是让艾凡赫很是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从熟稔的语气和说话的嗓音上来回忆，艾凡赫却觉得这位男子曾经在哪里见过，虽然很有可能是一面之缘，但作为一个曾经干过酒馆小老板的人物来说，对只见过一面的人，记忆应该是会本能的深刻，但此刻艾凡赫实在是想不起来面前之人到底是哪位。
棕灰相间的长发披在肩头，说不上俊俏和丑恶的大众化面孔，让艾凡赫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穿着一身式样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套装，很像贵族们常穿的礼服，却又因为缺少了花纹和摺边而完全不同。
“两位？”也许是因为尘烟还没有散尽，突然出现的男子还看不清楚两人此时疑惑的表情，隔着朦胧的视觉，男子疑惑的表情传来，“受伤了吗？你们准备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听到男子的问话，艾凡赫和漪墨才猛然想起，自己此时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雅观，之前因为事情的急转直下，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慌乱和紧张，此时忽然放松开来，不自觉地就忽视了很多想忽视的事情，比如两人此时正拥抱在一起躺在地上，之前还嘴唇相交的这件事。
或者，对两人来说，也许这是一种窘迫之下自然而然的心理逃避方式而已。
或者，只是对漪墨来说这是件窘迫的事情。
但此时事情已经被来人点破，两人只能再度满脸通红地分开，从地上爬起来。周围的盾墙依然矗立着，爆风所带起的烟尘正在慢慢的镇定下来。
之前在滚滚的烟尘中，曾经昙花一现出现过的男子面容，此刻终于清晰来起来，在刚才的惊鸿一瞥中，两人都认定这是位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此刻再仔细看了看，两人再度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终于看到了两人脸上带着的疑惑，陌生男子摸摸自己的脸，再度介绍了一遍自己：“是我，雷因哈特？克勒……”
“咦？”两人都异口同声地惊愕出声，毫无疑问，作为一位年龄高达六百八十一岁的老者，雷因哈特先生此时的容貌，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漪墨还能把这种惊讶从嘴边咽回心中，但艾凡赫明显没有这种自觉，直接开口惊讶地问了出来，在话语中，还不自觉地带上了自己并不熟悉的词语：“你居然长了一张正太脸！？”
“啥脸？”雷因哈特明显也不明白艾凡赫使用的这个词语，挠着脑门半是解释半是掩饰地回答了两人的疑惑，“这张脸啊？这可不是我的本来面目，本来面目有点不方便，更详细的，你们俩就不要问了。”
直到交谈至此，艾凡赫忽然发现了整个事情与自己记忆中的不相符：“咦？你……你会说通用语？”
雷因哈特点点头：“刚学会的，花了点时间，像你刚才说的那个词，我就还没有学到。”
“这……这才几天啊？你就学会了一门语言！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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