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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武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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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轻音的眼神被垂落的长发掩盖。强子依旧能感觉到，于轻音瞳孔里传来的死亡注视。
“M的，叫你瞪。”强子抬手又是一巴掌。“我叫你瞪。”
强子的巴掌，暴风骤雨般落在于轻音脸上。于轻音粉嫩的脸颊被打出血色。秀发散落一团，模样非常憔悴，像极了深夜出没的幽灵。
打了一会，强子的手有些发麻。朝于轻音的脑袋，吐了一口唾沫。“M的，晦气。我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或许是真的打累了，强子点上一只烟，自顾自的吞吐烟雾。
于轻音蜷缩在面包车一角，长发遮面，不知是死是活。
…………
强子所在的面包车，一路上还算平稳。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没有耽误时间。眼看着，就要走完人民桥，到达对岸。
“嘿嘿，强哥，对面有个四轮头逆行。”大头一脸贱笑，混黑的人最乐意别人找麻烦，尤其是弱势群体找自己麻烦。大头看到开车的是个妇女，准备吓她一跳。
敢于逆行的人不是傻叉，就是上面有人。上面有靠山的人，显然不会开着四轮头瞎逛，肯定是农村来的土鳖。“撞过去。”强子不相信对方不躲。
“嘿嘿。”大头奸笑，加速踏板踩到底，直冲向张婶的四轮头。
面包车临到跟前，发现开着四轮头的老妇女，根本不理会他。对方没有丝毫转头的表现。
“我CTM的。”大头爆了一句粗口，不得不猛打方向盘，猛擦刹车。可是全速前进的面包车，哪是这么容易就停下的。
面包车的车轮抱死后，向左滑行一段距离，车头冲出栅栏，才悠悠停下。开车的大头，和副驾驶座的人。车身刚停下，已经从前车窗飞出。溅起两朵汹涌的水花，坠入河底。
面包车急停，面包车后面的人，跟着惯性，撞在前排的座椅上。于轻音同样随着人流撞上去。
已经停止的面包车，因为众人撞击，“嘎嘎叽叽”传来面包车底座与大桥车身摩擦的声音。
“强哥，大头掉下去了。”混混们发现前排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人。倒是前面的车窗上，有两个大洞。
“别TM管大头了，快下车。”强子拉开车门，招呼几名混混下车。
“强哥，车上的娘们怎么办？”
强子走到摇摇欲坠的面包车尾端，双手放在上面。“都过来，把车推下去，砸死他。”从桥上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会淹死。
几个混混纷纷走到面包车后面，双手用力往前推。面包车的车厢只剩于轻音一人，她能清楚感觉到，已经停止的面包车，在缓缓移动。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于轻音艰难的爬起来，是他？唐周。于轻音从面包车的后车窗，看到坐在四轮头后的唐周。
我要出去，他一定会来救我。看见心上人，于轻音看到了希望。于轻音用力朝面包车后窗一跃，做出一个跳水的动作。
后车窗的一整块玻璃“啪嗒”碎掉，碎玻璃渣如鞭炮般炸开，溅到几名正在推车的混混身上。
于轻音从面包车里飞出，伴着玻璃渣落在人民桥。冲出的身体，一直翻滚了五六米才停下。每一处与桥面接触的身体，都已经青肿。于轻音的手被碎玻璃扎破，白皙的手指已经变成深红。于轻音抬起鲜红的手掌，朝着唐周的方向“救我。”
从面包车撞向栅栏的那一刻，唐周的视线就没有移动。因为张婶没有停车，所以由于距离的原因，唐周的山河意，感知不到车里的情形。
四轮头快要驶出人民桥，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女人从面包车里跳出来。
唐周拿着唐刀离开张婶的四轮头。那个身影，唐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唐周站在原地眺望，回想这个身影到底是谁？
从面包车里跳出来的女人，浑身是血，一直在往前爬。唐周看到趴在地上的女人抬起面庞，伸出血手正对着自己的方向。
即使她的脸上全是手印；即使她的长发狼狈不堪；唐周也一眼就认出她。
“轻音”唐周声嘶力竭的大喊，催动真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去。
另一边推车的强子，和他的手下没想到于轻音会以死相搏，从车里跳出来。强子愣住片刻，招呼人。“快，把她架回去。”
“轻音。”唐周的嘶喊，同样被强子等人听到。
强子抬起头，看到喊话的人是，那个烟雾里的杀神，
“快走。”慌乱之中，强子对着于轻音的后背开了两枪。
于轻音的身体中枪后，震了两下，后背开出两朵血花。
“不。”唐周的双眼通红，完全忘记自己身中枯木剑意，不能运用真气。唐周加速催动真气，趁着于轻音空中的血手摔落之前，把于轻音抱在怀里。
唐周的心如刀割，眼泪扑打扑打，落在于轻音的身上。
被唐周抱入怀里的那一刻，于轻音笑了。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地狱般的折磨都不存在。好像恐怖的黑暗全部散去，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
只要在他的怀里，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于轻音颤颤巍巍地抬起滴血的手指。在唐周的眼里，她的动作是那么慢，那么慢。
于轻音总算艰难地触碰到唐周的脸蛋，“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唐周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啜泣。唐周汹涌的泪水彻底遮挡住了视线。自己怀里的女人教会了他跳舞；教会了他男女之事；直到最后的时刻，她竟然残忍地教会自己伤痛欲绝。
于轻音的手指，在唐周的脸上发抖着，画了一个圈。“那你记得吗？记得你说的第一句话吗？”于轻音说话变得困难，鲜血直接从嘴里喷涌而出。子弹彻底搅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于轻音嘴角颤抖着上翘，仿佛再用最后的力气给唐周一个微笑。“你能再说给我听吗？”
唐周已经张不开眼睛。说出去的话跟眼泪一样，砸进于轻音身体里。“女施主，我观你一身灵气，赐你一场造化。”
于轻音的脸上看不到伤心，依旧保持残阳一样的微笑，口中不断重复唐周的话。“女施主，我观你一身灵气，赐你一场造化。”
仿佛那日的场景重现，唐周像只迷路的兔子在原地，找不到出路。于轻音上前跟他答话，其实于轻音知道，自己就是考古系的老师。眼前的唐周，就是自己的学生。
但是于轻音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没有承认？是不是第一眼看到唐周时，这颗心已牢牢系在他身上。
那根尴尬的甜筒，那些想要捉弄却被反捉弄的小九九。他帮助自己夺冠时的雀跃。他天真的傻笑。
那个酒吧迟到的吻。那一天桂花树下的相遇。那一间教师宿舍的鱼水之欢。果然自己的心，早就被他套牢。往事的一幕一幕，在于轻音渐渐模糊的脑海里上映。
“女施主，我观你一身灵气，赐你一场造化。”
“女施主，我观你一身灵气，赐你一场造化。”
“女施主，我观你………………”
………………
PS（船长偷偷抹了眼泪，QAQ。于轻音更像我们每个人，并不太美好的初恋。人生总是有许多无底洞，挺得过，你就是真男人。挺不过，就只能永恒的坠落。）
第五十九章 齐聚医院（）
唐周的速度太快，慕容雪完全追不上。等她跟上时，发现唐周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唐周身上的伤口又流出血。她怀里的女人一样浑身是血。两个血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慕容雪能感觉到唐周滔天的悲痛。
看到唐周伤心的模样，慕容雪的心同样很痛。慕容雪默默站在唐周身后，没有打搅。
于轻音走了。唐周能感觉到，于轻音身上的温度正在流逝。轻音温暖的身躯，逐渐冰冷。
唐周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苍白。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唐周的情绪被悲伤，无奈，和愤怒填满。他想要发泄。他发誓，所有于轻音身上的伤，他都要加倍偿还给伤她的人。
唐周站起来，强子那几个小混混，早就跑得没踪影。
人民桥上来往的车流，并没有因为于轻音的死去，停在原地。过往的车辆绕过于轻音和唐周，继续自己的生活。
“强哥，救我。救我啊。”人民桥下的河流，传来大头的声音。开车的大头，会点水性。并没有像副驾驶座的混混一样淹死。
大头劫后余生，有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更加卖力的喊救，期待强哥救自己出去享福。“强哥，强哥啊，快来救我。”
唐周从桥上面露出半个身子，看到浮在水面的大头，一会露头，一会沉下去。
上次大头没有去围堵唐周，所以不认识唐周。看到唐周露头，大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帅哥帮我叫车里的强哥，救我啊。帅哥。”
“车里？”唐周知道轻音就是从面包车里逃出来的。水下的那个人跟逃跑的人，是一伙的。
唐周的愤怒找到了发泄点，唐周走到面包车后面，催动真气加在面包车上。
水里的大头看见，桥上的那个人又缩回去。大头顿时着急起来“帅哥，帅哥你干嘛去？救我啊。”
“咣当，咣当。”大头听见异样的声音，仰望天空。回答他的是一记黑影。“啊………”
唐周初次失去爱人，加上不断地催用真气。疼彻心扉的悲怆，加上枯木剑意的反噬。唐周的心灵受不了，身体也受不了。唐周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纷纷爆出一道血雾。
“木头。”慕容雪尖叫，血雾中的唐周瘫倒在地，再没有动作。
…………
慕容雪坐着张婶的四轮头，把唐周和于轻音送到医院。人命关天的事，张婶宁愿不去卖菜，也要去送人。
慕容雪借医院的电话，打给管家王叔。
慕容家的王管家，接到大小姐的电话。心说谢天谢地，大小姐没事就好。
挂上电话，王管家带上慕容婉儿火急寥寥的赶往医院。
还好慕容家在医院有长期的账户，不用交现金，就可以给唐周做急救手术。
至于于轻音，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医生也表示无力回天。
“奥。”慕容雪虽然不认识于轻音，但是也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在唐周心里的地位。
慕容雪坐在急救室的病房外，焦急的等待。
慕容雪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赶来的人，不是慕容家的人。而是金老和他的孙女金小蕾。
慕容雪与金老有过几面之缘。金老毕竟是南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初到南城的慕容雪，曾亲自拜访过金老。
慕容雪从椅子上站起来。“金老你怎么来了？”
金老点头示意。“我来看看唐中尉。”
唐周刚一出现，金老就得到消息。南城这点地方，什么事也逃不过金老的法眼。
“唐中尉？”慕容雪没听木头说过。不过以木头的能力，一个中尉的位置倒也正常。
“唐大哥怎么样？”金小蕾听爷爷说唐大哥进了医院，急忙跟着爷爷赶过来。
金小蕾，慕容雪是认识的。说起唐周的病情，慕容雪眉头紧皱“已经进去两个小时，还不知道手术进行的怎么样？”
金小蕾虽然担心唐大哥，但是也懂得轻重之分。此时，不应该大声喧闹，要耐心等待。
金老也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慕容家的丫头，听说你们遭遇了袭击。”
“是啊，我跟木头在森林里走了两天。今天刚回到南城。”慕容雪对森林里的时光印象深刻。
“木头？”金小蕾疑惑的打量慕容雪两眼，没有往心里去。估计是慕容婉儿的姐姐太着急，一时说秃噜了嘴。
“奥。”金老收到慕容雪给他的信息，已经足够。南城这点事，金老稍微联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叶雄这次的做法，有点太过分。
南城的大小官员，全在金老的监视中。这两次的袭击都和叶雄脱不了关系。
说曹操，曹操就到。金老想着叶雄，叶雄就带着一帮警察来了。
金老站立起身，笑脸相迎“叶局长，有何贵干？”
叶雄没想到金老爷子也在，“金老您老在这是？”
金老依然保持微笑“叶局长，还是你先说吧。”
“我提个嫌疑人回去协助调查。”叶雄正义凛然道。一般发生枪击的案件，下面的协警都会上报局长。由局长分析，如何处理。叶雄听说人民桥发生枪击案后，随即观看现场的录像。
叶雄在录像上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他虽然没有见过唐周本人，但是他见过唐周的照片。练武之人的气节与姿态，是寻常人模仿不来的。
叶雄通过系统的人脸相似度，与照片比对，确定画面上出现的人就是唐周。刀疤根本没有干掉唐周。
唐周也是有关系的人，叶雄并不像在明处招惹他。但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事情败露。叶雄只好亲自出马，逮捕唐周。
“呵呵，叶局长。有的时候，人要知足，不可得寸进尺。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你不怕吗？”金老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叶雄做贼心虚，嗓门也低下来。“下属愚拙。实在是不懂金老的意思。”
“呵呵。叶局长懂也好，不懂也好。总之，这里没有嫌疑人就对了。”
金老爷子的话说道这份上，叶雄哪里还能不懂？老爷子明显要护住唐周。而且金老爷子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跟刀疤之间的勾当。
叶雄犹豫不决，既然已经对唐周下了手。放过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是懂得。
如果不放过他，自己跟军系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自己跟金老的派系不同。他就算在军队有通天的本领。在警系大案子面前，也不好使。
正在叶雄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王管家带着慕容婉儿到达医院的急救室。
叶雄是认得王管家的。前两天，他还打电话请自己行方便呢。
王管家刚出电梯，距离叶雄还有一段距离。大老远的，叶雄就热情的朝王管家伸出双手，希望慕容家能帮自己一把。
谁知王管家直接无视他，跟他擦肩而过。王管家走后走廊的坐椅处，十分自责地对着座椅上的女人低头。“大小姐，让你吃苦了。”
“大小姐？”叶雄想了一下，能被王管家称为大小姐的，不就是前两天失踪的人？
叶雄仔细打量慕容大小姐的模样。“卧槽。”叶雄头皮发麻，他从录像上看到这个女人跟唐周是一路的。
“TM的，刀疤那个贱人忽悠我，他这个傻叉。”叶雄终于想明白，刀疤袭击的人就是慕容家的大小姐。眼前的形势，金家跟慕容家肯定站在同一阵线。叶雄不敢再待在医院，带着几个协警悄悄离去。叶雄要赶紧向上级求助，慕容家的大小姐失踪，多少跟自己有点关系。
本来想抱上慕容家的大腿，现在看来是抱歪了。叶雄要回去想想应对的策略。
“姐姐，我好担心你啊。呜呜。”慕容婉儿再次看到姐姐，忍不住躲进慕容雪的怀里。
慕容雪小心拍打慕容婉儿的后背。这次袭击多亏有木头。慕容雪的心里，有丝担忧的自己的事。自己已经失踪两天，不知道有没有被家族知晓。“王叔，失踪的事，没有上报家族吧？”
王管家明白小姐的意思。王管家是慕容家的老人，知道慕容家的子女，多半不想在联姻前被家族召回。“大小姐放心，你还有时间。”
“多谢王叔。”既然家族不知道，那么慕容雪还有时间，陪在唐周身边。
慕容家的三人和金老爷孙俩有默契的，坐在座椅上等待。金小蕾和慕容婉儿也出奇的没有拌嘴。
直到急救室的门打开，众人才凑上去。
“医生，唐大哥没事吧？”金小蕾和慕容婉儿的声音。
“医生，木头怎么样？”慕容雪的声音。
“医生，唐中尉没事吧？”金老爷子的询问。
面对家属七嘴八舌的问题，医生有些迷惑。估计所有的称呼，都是指里面的病人。“病人的伤势不太乐观。他的伤口根本无法缝合，一直出血。已经输了三次血。我们医院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第六十章 佛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伤口无法缝合？”众人围着医生，不停地追问。
医生摊开手，一脸的懵逼“我也不知道。我从医数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手术结果不顺利，几名女眷急的跺脚。金小蕾捂住嘴巴，眼眶泛红“唐大哥会死吗？”
“病人的情形很不乐观，不排除所有器官同时休克的结果。”身体里的器官同时休克，就意味着死亡。
“啊？”医生的话一出，几个女人不敢再往下想，吓得叫出声。
“医生我能进去看一下吗？”十几年前，金老爷子经历过雷同的情形。当时的南城大学，刚成立不久，一名老人横空出世，说是南城大学占了他的宗门。老人心里过不去，在南城大学大开杀戒。
事情传得轰轰烈类，满城风雨。周围的居民都知道，南城大学出了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白天的时候，小孩都不敢出门，怕被掳了去。电视演的杀人狂魔，都有不良癖好。
上面为了息事宁人，匆忙出动警力，去往南城大学制服暴徒。
不料，暴徒的能力超出人们想象。第一波警察死的死，伤的伤。
初次行动失败。警方继续加大警力，颁发配枪，允许民警开枪射杀。可惜，警系依旧完败，退下来。
警系力量不成，上头只好出动军系。作为南城军系的领头羊，金老。恰巧参与了那次围攻任务。士兵们受伤的情形同唐周现在一样，伤口无法缝合，血流不止。
想到十几年前的事，金老想进去确认下。
医生让开路，既然对病人的症状无可奈何。拦着病人的家属，也没有道理。
“小蕾，慕容家的丫头，你们在门口等待。”毕竟是急救室，金老不方便带太多人进去。
金老进到病房里面。唐周赤身躺在病床上，身上张开的伤口狰狞可见。同十几年前，那些士兵的伤一模一样。
金老心里有底，有了解决之法。金老爷子想起来，有些日子，没去看望过这个老朋友。
没多久，金老爷子从病房里走出来。“我去去就来。”
“爷爷，你有办法？”“金老您有办法？”慕容雪，慕容婉儿，金小蕾七嘴八舌的询问。
金老爷子不敢确定。毕竟当年受伤的士兵，全都死了。金老爷子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安慰道。“试试吧，我去找一个人。”
人命关天的事情，金老要赶快去找他。
…………
金老坐着专车，来到南城大学。今天不是礼拜天，学校里的学生川流不息。好像大海深处的鱼群，自由自在，三五成群。
这是金老第一次进入南城大学。孙女金小蕾报名的时候，金老爷子都没有陪同她来。
金老爷子虽然第一次来到南城大学，但是他径直走向图书馆。仿佛他极其熟悉南城大学一样。
金老爷子刚到图书馆门口。图书馆的大门就自动打开。剑九松持剑，站在门后的黑暗处，表情十分紧张。“你来干什么？”
金老爷子脸上的笑容，绽放出一朵花，像极了一尊弥勒笑佛。“道友，你我约定的事，可还记得？”
剑九松站在黑暗处没有露头，重复当年约定的事。“不再滥杀无辜，伤害手无寸铁之人。”
“呵呵。”金老向前踏出一步，犹如沉睡千年的古佛雕像，动了一下。
“道友近些年偶尔越界，杀了几名叨扰的学生郎，杀了也就杀了。我没有过问。只是道友前几日欺负一小辈，在他身上留下你的剑意。可就是道友的不对。碰巧，那小辈是我的人。”
剑九松当然没有忘记唐周的事。剑九松怕他三日以后不来，所以伤他时，将枯木剑意悄悄夹在藤条上。又因为怕唐周撑不过三日，特地留了一瓶祖传金疮药给他。所以，唐周如果三日不来，必死无疑。
剑九松最恨背信弃义的人，咬牙切齿道。“那小子自食其言，死有余辜。
金老乐呵呵地笑道“死了，我也就不来叨扰道友。问题是没死，还请道友手下留情，救他一命。”
“哦？”黑暗的图书馆中，传来剑九松的疑惑。剑九松从图书馆走出来。“没死？那小子倒是能活。就算现在我出手，也已经为时已晚。”
“呵呵。活不活看老天。救不救，才是道友需要考虑的问题。”
剑九松冷哼一声，十几年过去了，他不信金老爷子还能制住他。“救当如何？不救当如何？”
现场的气氛紧绷，金老依然在笑，却没有发出笑声。“救，就跟我走。不救，道友请自便。”
剑九松转身就要走。“我偏不救。”
金老的笑容被风吹散，成为幻影。幻影再次聚实的时候，出现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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