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恋:吸血公主寻爱之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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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组织任何语言来形容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脑海中只反复出现这段文字：

第136章　绝世名伶　（下）（）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是的，她的身形气质，清丽容颜绝对堪比传说中的洛神！

　　　　“菁菁实在没有选错人！”无为首先恢复平静，对着雪梅的新肉身淡淡说道，“目为情感之镜，智慧之塘，五脏之精。如今雪梅肉身目秀而长，实是近君王的命相。”

　　　　直至此时雪梅方才开口说话，却是一口地道的应天府方言：“公主要将我献给崇祯皇帝？”

　　　　“呀，雪梅，你说话声音怎么变了？不过你这样说话真的很好听。”威武讶道。

　　　　雪梅莞尔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公主既要我冒充这女子，我自然要将她装地十足了。我从这女子这里得到信息，她本名李湘真，从小学习昆曲，琴棋书画无一不能，现是应天府寒秀斋的头牌。以后在别的场合大家就叫我湘真吧。”

　　　　原来这女子原先亦是出身风尘。我心怀惆怅和矛盾，背过身向溪边走去。身后只有威武和雪梅的说话声，威武对应天方言极有兴趣。但我知道，无为悄悄地跟在我身后。“我这样做对么？或许我会害了她，她这千年修为得来不易。”

　　　　“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要知覆水难收，菁菁既然有此打算，且已说出，雪梅亦表示配合，那菁菁就不应再优柔寡断。”无为果然跟在我身后，“世间之事均有天意支配，李湘真命不该绝，或许冥冥之中合该由雪梅来代替她，完成她非凡的人生。”

　　　　我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无为。他隽秀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永远那么冷静、睿智。“谢谢你支持我。”

　　　　“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有我支持你。”无为对我淡淡一笑，“出来很久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咦，无为又是说走便走。”不知何时，威武已经来到我面前，雪梅跟在威武身后。

　　　　“你又不是不知无为是没有肉身的灵魂，不能久在尘世。千年过后，你还是要为了这事抬杠，也太没长进了。”我白了威武一眼，嗔道。

　　　　雪梅掩口而笑，她很难想象心目中崇高无尚的神兽威武大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威武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千年来，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热闹而温馨。

　　　　“公主尚未回答雪梅，公主是打算将雪梅献给崇祯皇帝？然后由雪梅暗中影响崇祯，以助多尔衮的后金可以早日入主中原？”

　　　　“不，我暂无具体打算。”

　　　　“那公主”

　　　　“雪梅，你有这份心足矣。将来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事，目前我们谁都不清楚。一切随缘吧！”

　　　　无为将李湘真的命格定位于近帝王，自古帝王多无情，我不愿多想，因为这是我为雪梅设计的人生，亦是雪梅自己选择的人生。我唯有希望，将来雪梅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找到自己的真爱，即便他是高高在上之人，亦能像我九哥那般痴情，如我父皇那般长情。

第137章　传首九边　（上）（）　
因为雪梅化身为李湘真的缘故，我们不得不在苏州多逗留几日，因为她此次是应邀来到苏州为别人的寿筵助兴的。由于湘真的身份关系，威武自然不方便跟随我们去叨扰，于是我吩咐威武依旧回到我们租用的客船上等候消息，只由我陪雪梅一同前往湘真落脚的客栈。

　　　　客栈位于苏州城的闹市，我跟随湘真达到客栈所在的时候，只见门口聚集了一群人，吵吵闹闹好不热闹。一位年过三旬的妇人正扯着嗓子在向为首的一个胖子解释：“王员外，请你们相信我刘妈的话，湘真初来苏州，觉得苏州园林秀美，这几日正在逐园游玩。等员外大寿那天，湘真必定会准时出席，为员外表演拿手曲目助兴的。”

　　　　“刘班主，你莫要哄我们。我们一连来了几日，你都是这般说辞。苏州城说大并不大，湘真小姐去了哪个园林，我们直接去哪里找她不就行了？”人群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朗声说道。

　　　　“这”那个自称刘妈的妇人一时语塞，因为她也不知李湘真到底在哪个园林赏游。

　　　　“不知员外急着找湘真有何事？”我身边响起柔美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我正想施展摄魂术保护湘真，没料到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王员外，竟满脸堆笑地走到湘真面前上下打量着。

　　　　湘真上前对着惊讶万分的刘班主抱歉地一笑，转身对着王员外一福，道：“湘真这几日玩兴忽起，离开几日，未曾想让各位如此挂心，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从明日起湘真必定足不出户，好好练习所有拿手好戏，好在员外大寿那日添彩！”

　　　　“好说，好说！我想湘真小姐定不会令我失望。”王员外满意地抚着胡须，“湘真小姐有何需求，尽管着人通知管家。”说完，腆着他的大肚子晃悠悠地离开了，只留下管家准备商量大寿那日表演的具体事宜。

　　　　刘班主早已将湘真请进屋去，只留下班里相关的人在外打点管家。

　　　　“哎哟湘真哪，我的小祖宗！这两日你到哪里去了，可担心死妈妈了！”那刘班主这番动作难免留下矫揉造作之态，但其中却也不乏真情流露。

　　　　“妈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好好地在你面前么？”湘真搂着刘班主，眼圈微微有些红了。

　　　　“我以为你就此撇下我跟整个寒秀斋，跟着冒公子远走高飞了。虽然你跟冒公子，才子配佳人，自是一段佳话，可你就这么去了，妈妈我心中还是万分舍不得的。”

　　　　“妈妈待湘真情深意重，如同湘真的再生父母，湘真怎会丢下妈妈不辞而别？湘真前日只是独自前往虎丘游玩散心，不慎跌落山下”

　　　　“什么？”刘班主一脸紧张，再没有半点做作，纯粹发自内心的关怀溢于言表，“我儿怎地如此不慎，身上可有哪里摔伤了？”

　　　　“妈妈放心，湘真此次落难，所幸得这位李姑娘侠义相助。”湘真玉指朝我一指，顿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

　　　　我淡淡一笑，身体微微一欠，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第138章　传首九边　（中）（）　
刘班主显然对我淡然的态度有所不满，又碍着我对湘真有救命之恩不能发作。但她久于世故，脸上不满之色旋即隐去，满脸堆笑地上前来招呼我。

　　　　我依旧淡淡地回绝她：“湘真小姐仍有伤在身，需要静养，还是由我送小姐回房休息吧。”我以不容置否的口气说出这番话，加之我超然的气质，直把在场所有寒秀斋的人愣在当场。当她们回过神来时，我和湘真早已离开她们视线，回到湘真的客房。

　　　　这间房虽然是湘真临时的闺房，却仍是精心布置过，虽然简洁，却又不失雅致。近窗的桌几上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散发着幽雅的香气。桌几旁的墙上放着一把烧糟琵琶，想来是湘真拿手的乐器。桌几的另一侧是书桌，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书桌后的墙上挂着文彦可的一幅山水画。

　　　　湘真见我专注于画，轻轻问道：“公主乃赏画大家，可否点评一二。”

　　　　“雪梅实在太抬举我，说我略通音律我是当仁不让，说我是赏画大家我却不敢当。”我又朝那幅画走近两步，仔细端详后说道，“文彦可先生画承家学，又兼学倪云林，他的画笔墨清劲，构思简淡，古朴自然。他的字师从李伯海，气韵深厚，境界空灵，独有韵味。细观此画，灵秀有余苍劲不足，只做到了形似却未达到神似，故我斗胆猜测，此画是出自女子的临摹。”

　　　　“什么都瞒不了公主，公主太过自谦了。此为湘真生前临摹令师的画作。”湘真拉着我的手坐下，“公主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若入得此行，必能成为个中翘楚。”

　　　　“要我弹琴弄箫尚可，我的画技和棋艺还有待提高，这也正是我想去应天府的原因。你的肉身——湘真出身秦淮，必定对秦淮四艳有所了解，说来与我听听。”

　　　　“四艳中王节娘擅长做诗。顾媚生通晓文史，工于诗画，所绘山水天然秀绝，尤其擅画兰花。柳如是亦擅作画，泼墨挥毫，赏花品茗，评论山水，无所不能，加之其风华绝代，真可谓才貌双全。要说最具才情的还数马湘兰，她的绘画造诣很高，由擅画兰、竹，且多才多艺，还通音律，擅歌舞。”湘真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不时流露出对这些风尘奇女子的仰慕之情。

　　　　“说来说去，怎不说湘真自己？如此听来，更坚定了我的应天府之行。在动身之前，我还要向湘真讨教一门学问。”

　　　　“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公主不会的？”

　　　　“‘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这世上还没有全能之才，能够精通各行各业。即便如诸葛孔明这样的旷世奇才，亦有他没有涉猎的范围。我要雪梅你教的，确是我不会的。”我缓缓走到那把烧糟琵琶前，用手指轻轻一指。

　　　　“公主怎不等我一同去应天？”湘真问道。

　　　　“我自有我的安排，你安心在苏州城庆寿，当你返回应天府的时候，或许我已经离开了。不过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联络你。”

　　　　我只用了三日便对弹奏琵琶的技巧了如指掌，我辞别湘真，回到我们租用的客船上。

　　　　威武见我回来，适时端上一碗新鲜的兔血：“公主可回来了！如今我们身处城镇，鲜有猛兽，威武只在郊外树林中找到只野兔，公主凑合喝吧。”

第139章　传首九边　（下）（）　
我接过兔血，一饮而尽，然后吩咐船家准备出发事宜。

　　　　“公主不知听到传闻没有，崇祯为熊廷弼的冤案平反了。”威武为我洗净血碗，坐在我身旁说道。

　　　　“哦？我这几日潜心学习弹奏琵琶，倒未听闻。崇祯此举恐怕是要安袁崇焕的心吧？”我冷笑一声，心中却对那位遭人陷害，死后还被传首九边的辽东经略充满了同情。

　　　　我对熊廷弼的事是略知一二的。天启元年后金破沈阳，袁应泰死。不久辽阳又陷，震动京师。熊廷弼被召入朝，提出三方布置策：在广宁厚集步骑以牵制后金主力；在天津与登、莱各设巡抚，置舟师，乘机入辽南；在山海关设经略，节制三方。熊廷弼进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驻山海关，复经略辽东军务。朝廷同时擢王化贞为巡抚。二人一主战，一主守，意见不和。王化贞拥重兵守广宁，而熊廷弼则徒拥经略虚名，仅有数千军士。天启二年正月，努尔哈赤亲率五万人马，分三路向河西进攻。渡过辽河，攻占西平堡。王化贞握重兵，不听节制，以降敌明将作为内应，发动进攻，弄巧成拙，兵败后弃广宁退走。熊廷弼的方略难以实现，见大势已去，随之撤至山海关内，接着王化贞也退入关内。山海关以外的整个辽东完全被努尔哈赤占领，消息传至北京，上下大震，熊廷弼立即被下狱。魏忠贤指使阉党袒护王化贞，委罪于熊廷弼，致使熊廷弼被杀，且被传首九边。

　　　　此案轰动朝野，牵连多名东林党人。东林党自此元气大伤，一蹶不振。然熊廷弼虽然弃守辽东有错，理应受罚，却不应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一时间大明武将人人自危，更有人愤愤不平。其中袁崇焕便留下诗作：记得相逢一笑迎，亲承指教夜谈兵。才兼文武无余子，功到雄奇即罪名。慷慨裂眦须欲动，模糊热血面如生。背人痛极为私祭，洒泪深宵哭失声。太息弓藏狗又烹，狐悲兔死最关情。家贫资罄身难赎，贿赂公行杀有名。脱帻愤深檀道济，爰书冤及魏元成。备遭惨毒缘何事，想为登场善用兵。也正是这首诗，引起了我对袁崇焕的重视。

　　　　“崇祯可比之前几位皇帝英明，或会成为后金入主中原的最大绊脚石。”威武对我提醒道。

　　　　“大明王朝就如同被蛀空的朽木一般，任他朱由检有天大本事，也无力回天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出现我李唐后期的局面，天下由群雄割据，陷入长年累月的纷争，那天下百姓又要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了。”

　　　　“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以我们微薄的力量能够改变的。”威武担忧道。

　　　　我自信一笑：“所以我要借助这股可以力挽狂澜的力量。你以为我真这么自私无情，为了满足我一己之私欲，任由女真人的铁蹄践踏着锦绣河山么？不，我不忍看到广大百姓再受腐败朝廷的残害，而目前普天之下只有后金这支力量可以和大明王朝抗衡。我愿意抛弃民族观念襄助后金，因为我相信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伟大，当然在威武面前我也不用掩饰。我微微有些脸红：“当然，我选择后金多少也是因为有楚卿的缘故。”

　　　　再次想到楚卿，想到很快会与他的转世多尔衮见面，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啊！这次朱由检还真是帮了我的忙！”

　　　　“公主？”

　　　　“我想到了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多尔衮身边！”我不无兴奋地答道。

第140章　夜逛南京　（上）（）　
春风倚棹阖闾城，水国春寒阴复晴。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我怀着与当年刘长卿一样落寞、惆怅的心情，离开了苏州城，踏上前事渺茫的路途。

　　　　我们的船沿着当年隋炀帝杨广开凿的运河一路北上，我试图抛开寂寥，欣赏着沿途的风土人情，威武却明显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威武是在担心雪梅？”我想引他开口说话。

　　　　“公主不也在替她担忧？只是公主善于掩饰罢了。”威武闷闷地答道，言语中隐隐有些火药味。

　　　　我微微一怔，威武平时对我百依百顺，善解人意，为何今日会如此冲撞我？或许我对雪梅的安排，确是引起了他内心极度的不满。莫非他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进一步证实一下：“你可知那李湘真的心中藏着一位才子，她此次不慎失足跌落山崖亦是因为此人？”

　　　　“李湘真与冒襄之间的感情纠葛威武前些日子在苏州城倒是有所耳闻，他们的故事竟能从应天府一直传到苏州城。这冒襄也真是花花肚肠，竟然同时染指两位身名显赫的艺妓，惹得这秀外慧中的女子伤透了心。只是时过境迁，如今雪梅偷龙转凤，恐怕以后李湘真再也不会正眼瞧上冒襄一眼。”威武说这番话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王者风范，使人不禁为他的自信而折服。

　　　　我心中暗叹一声，或许随着楚卿的再次出现，我和威武势必会分开，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平时都是我接受威武的照顾，或许我是该为威武的将来打算一下了。

　　　　“就快抵达应天府，我们要上岸添置些衣物。”我忽地扯开话题。

　　　　“也好，公主确是应该添置些衣物和首饰，原先那些太过简单，我怕到时会被多尔衮看低了公主。横竖我手上还有些银子，我们到了应天府之后立即去添置。”威武虽然这样说，可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他是想起了雪梅吧？我不再言语，将头转向船舱窗户，望向舱外。

　　　　应天府位于长江下游，东靠钟山屏障，西有长江天险，襟江带河，依山傍水，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山川秀美，是水陆交通的枢纽，更是古今兵家必争之地。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吴王夫差派人在此筑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吴国被越国灭了之后，越王又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城，称为“越城”。楚灭了越之后，楚威王又在清凉山上筑了一新城曰“金陵邑”，金陵的名字始于此。三国时期赤壁之战之后，东吴孙权迁都金陵，改金陵为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陵邑原址上筑城，取名为“石头城”。此后东晋、宋、齐、梁、陈均以此为都，成为中原南北争战中一决成败的重镇。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在一统天下之后，在定都问题上与群臣有一番争论。众臣纷纷提出关中、洛阳、卞梁等地，朱元璋手下第一谋士刘基甚至提出仍以元人首都北平为都。但朱元璋久战求安，以“所言皆善，唯有时不同耳！长安、洛阳、卞梁实周、汉、唐、宋故都。

第141章　夜逛南京　（中）（）　
但平定之初，民未苏息，若建都于彼，供给力役、息资江南，重劳其民；若就北平，宫室亦不无更作。建业，长江天堑，龙蟠虎踞，足以建国。临濠前江后淮，有险可恃，有水可漕”的一番言论逼得众臣俯首认同，便以金陵为都，易名应天府。北平则改名顺天府，封与自己的儿子燕王棣。

　　　　待得朱棣靖难成功，从侄儿朱允炆手中夺得皇位称帝之后，又迁都于北平，改北平为北京。

　　　　应天府是大明王朝的陪都，在大明王朝的影响力仅次于京师北京。这里不仅有朝廷重臣坐镇，大将把守，更是远离辽东战场，所以到处祥和安乐，一派其乐融融。

　　　　客船一靠岸，威武找到客栈之后，便拉着我前往市集，穿梭在各间衣饰店中。我笑意盈盈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为我张罗。最后威武还是发现了，拉着我逛了半天，我一样东西都没有看中，自然一样东西都没有买。

　　　　“我说公”他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改口，“我说菁菁，你能不能把你的标准稍微放低那么一点点？”威武一边说一边在我面前用手比划着。

　　　　“这民间工匠的手艺自是比不上那些尚衣局、司珍房尚宫们的手艺，但其中也不乏精品，你就勉为其难地选上几件吧。”他刻意压低声音，在我耳畔低语。

　　　　威武说话的气息吐在我耳朵上，弄得我痒痒的。我忍不住咯咯一笑，然后故作神秘道：“我早已有中意的衣物，只是你一味替我看来看去，也未问过我的意见。”

　　　　“菁菁怎不早说？”威武一脸的惊讶，“你这样可叫我们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我忽然玩兴大起，一把抓住威武便向一家专卖男子衣物的服饰店跑去。“掌柜的，帮我把这、这、这，还有这些都包起来！”我一进门便指指点点，掌柜的屁颠屁颠地忙前忙后。

　　　　“哦，小姐你真有眼光，这些衣服要是穿在这位公子身上必定会更显得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掌柜的笑脸如花，对我们百般奉承。

　　　　“可是这”威武一下愣住了。

　　　　“少废话，快结帐！”我对掌柜的喝道，同时打断了威武的话，“我家公子赶时间！”

　　　　快速结账之后，我拉着威武便往客栈赶。

　　　　“哎，菁菁，慢点，你还未买你的衣服。”

　　　　“我的已经买好了啊！”我跑在前面哈哈大笑，“威武，快点！天色不早了！”

　　　　回到客栈我丢给威武一套衣服，便关上房门给自己换装。不一会儿，一位翩翩佳公子便在我精心装扮下横空出世了。

　　　　威武早已穿戴好在门外等我，见到我一身男装打扮，不由看呆了。我拉他坐下，重新帮他整理好有些零乱的发髻。威武有些手足无措，受宠若惊。从来都是他照顾我，我却很少为他做过这些。终于为威武挽好发髻，我重新细细打量他，原来他竟也这么气宇轩昂，英俊中透着率真，儒雅中隐着不羁。

第142章　夜逛南京　（下）（）　
威武给我瞧地脸一红，问道：“公主为何要扮作男子？公主即使还是原先装扮，那些对你有歹意的人也耐你莫何啊。我们又为何穿得如此光鲜？”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对付普通的人，我们自然游刃有余，可你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窥基大师在追着。”我神情严肃地看着威武。

　　　　“不知那窥基的今世会是谁。”

　　　　“不管他今世是谁，他的转世灵童从出生便得到前世的法力和记忆，待到他长大成人之时，便又会对我们展开追捕。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公主说的是，威武明白了。”

　　　　我突然一笑：“快点出发，我们的确时间不多了。”

　　　　我拉着威武走出客栈，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赶往应天府最富盛名的十里秦淮。艳名冠天下的秦淮河由城南进入，绕着城西再北入长江。秦淮河入江前的河段两岸雅苑林立，此时华灯初上，到处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好不热闹。我心里忽然出现一丝悲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们，似乎并不知道抑或不想关心辽东的局势，他们只想龟缩在自己理想的生活中。

　　　　“菁菁，你带我来秦淮河干什么？”威武跟在我后面问道。

　　　　“明知故问！来这里当然是逛雅苑啊！”我转身白了威武一眼。

　　　　“啊？！”威武大叫起来，“这这样不太好吧？”

　　　　这家伙，看着一表人才，怎么像没见过世面一般。我将他一把拽到身边，阴险地笑道：“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们已经到了！”

　　　　门口立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