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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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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随我最后一战了。”
随后，男人纵身而起，仰天长啸，一个人迎着所有的火光，飞身而去。
他没有回头，去看着那已经渐行渐远的老者与孩子，只是一往无前。
因为他的背后，
是他的整个世界！
…；…；
“爹！”
龙霄从梦中惊醒过来，眼角不知不觉的淌满了泪，他深深的呼吸着。
这些年，这场梦，他做过太多次，只是每一次，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为了自己投入火海，无论他怎样，却也还是改变不了结局。
这便是命中注定么。
龙霄想着，他望着窗外的月色。
今天是十五吧，还是十六，他也记不清了，日子一天一天的有如混沌，他望着窗外的圆月，忽然也不想再睡下去，因为他怕自己一躺下，又会回到那场梦…；…；
龙霄披着一件衣服走出了门，夜色如水，秋意微凉。他走了两步，坐在一方池水前，捡起石子打着水漂。
“啪。”
石子溅起的水花荡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水天月下，美的就像是画中的景象。
龙霄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大概是他最为舒心的时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会透过那池水看见熊熊的火光。
“啊！”
龙霄下意识的跳了起来。
“火，火…；…；”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向后退着。就在这时，肩膀上一只苍老的手将他扶住。
“没事的，一切都好了，不要害怕…；…；”
龙霄定了定神，脸色苍白的看着身后的老人。
“谢谢您了，武爷爷。”
“少主言重了。”
龙霄转过了身子，望着已然平静的水面“武爷爷不必这么客气，若不是蒙您搭救，我说不定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您叫我霄儿就好了。”
老人微微正色“少主哪里的话，天下有大道，世间有人心，无论您走到哪，即使天下都不认您，我武家也依旧奉您是大龙的少主。”
龙霄的心底淌过一股暖流，他相信老人的话，他知道这个老人对自己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他安静的看着月色，也不想再去多说些什么去表达对老人的谢意。这么多年，其实他早已把老人当做了亲人一样，只是，现在的自己有能力去保护老人么？
一段武之力…；…；
龙霄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握紧了拳，又慢慢的松开，无奈的摇着头。
老人望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个本应青春肆意，如今却透着几分不符年龄稳重的少年，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有心事？”
“算是吧。”
“白天的事，小不点儿都跟我说了，放心，就是林坤那个老家伙来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能让他伤了少主一分一毫。”
“我知道。”
“少主是因为林虎的话才有所郁结？”老人像是窥破了龙霄的心事。
龙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人满面慈祥的看着龙霄：“少主，这天下大道可是只有一途？”
龙霄面色平和的道：“大道三千，岂止一途？”
老人颔首：“既如此又何必纠结于武道之上，少主年纪轻轻便步入文士境界，在这样的年纪能有此成就者，在这浩瀚天陆之上也必然是极有盛名之人，卧龙凤雏，苏秦张仪，哪个不是天下雄士？少主有此大才，岂可轻颓啊。”
龙霄面容上带着一点苦涩：“武爷爷，这些我何尝不知，但即便如苏秦张仪，卧龙凤雏，也不都是踏破了武灵境界，进入了天地玄人一番境地，哪里会像我，练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段的武之力。”
老人反倒怔住了，龙霄说的没错。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其实在武道上从来也不乏修行，如那大秦的张仪据说便到了地武的境界，世间修行之事，本也不是墨守成规，老人当然明白，可是…；…；
两人就这样的站在了池边，都不说话，只是一同的凝望着遥远的月色，各怀心事。许久，老人轻咳了两声，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咳咳！”
“武爷爷，天渐渐凉了，您也早生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老人笑着摆摆手“不碍事的，老毛病了。”
老人又咳了几声，脸色微微的有点潮红，只是老人毕竟是拥有七星武灵实力的强者，几个呼吸之间倒也是平稳下来。老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少主，我老了。不知道还可以陪伴少主多少年，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我…；…；我只是希望少主能振作起来，无论怎样，都要一直的走下去。”
龙霄望着老人不知何时竟如此憔悴的面庞，不由得心底一疼：“武爷爷，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想一想。”
老人无奈的应了一声，留下了一句话
“明日便是上阳武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一道随我去看看。”
“恩。”
老人背起了手，慢慢的离去了。
月色依然，只是风更冷了。
龙霄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转过身，望着天边，想着从前的事，渐渐的闭上了眼。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划过了天际，最后，‘咚’的一声坠落在池中，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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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鬼（）
水纹一点点的归于了平静，夜色下，一如往常。
“不会是看错了吧？”龙霄心中想着，揉了揉眼睛，水面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蹲下了身子，倚着一坐巨石，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而后手中随意的抓起一颗石子，撇向了池中。
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但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却似乎是发出了一声惨叫。
“诶呦！”
“谁？谁扔的石头！”
龙霄霍然起身，面色惊奇的望向水面，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懒洋洋的从水中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还握着一个破烂不堪的酒葫芦。
“你是谁？”
龙霄没有动，但脚步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就是你这个小家伙扔的石头？”
那白袍中年似乎对龙霄乱扔东西的举动颇为的不满，大步的垮了上来。
“我说你这小家伙，你家里就没有大人教过你不能乱扔东西么？差点砸死我！”
“你…；…；”
“你什么你？诶！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喂喂喂，有酒么？”白袍中年一把搭过龙霄的肩膀，晃悠着酒壶，接着又一步跃到了石头上，狠狠地对着酒壶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才似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坐下了身子来。
龙霄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可那白袍中年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龙霄。
“怎么了，小兄弟，也想来一口？”
“不是。”
白袍中年还想喝上一口酒，只是倒悬着酒壶却也一滴都没有了，白袍中年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撇了一眼龙霄。
“怎么，看傻了？”
龙霄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中年大叔。
像是察觉到了龙霄的目光，白袍中年躺了下来，手枕着胳膊，颇为不屑的道。
“就凭你那一段的武之力，有什么好看的？”
龙霄心头一震。这个看上去醉意朦胧的白袍中年居然能够在不交手，不测灵力的情况下一眼看出自己的深浅，这是何等的实力？武元？武魄？这两个境界的强者想要在只看一眼的情况下探知自己的深浅根本没有可能，那就…；…；那就只有是武灵境界的强者了。
龙霄慢慢的喘息着，尽量的稳定住心神。
武灵强者，那可是足够称霸一方的存在，在这整个上阳城，能够达到武灵境界的强者也不过才只有三位。一位是上阳城两大势力之一林家的族长林坤，实力达到了七星武灵的境界。第二位则是武家的族长，也就是多年来一直照看龙霄的老人，一样也是达到了七星武灵境界。至于最后一位，则是大唐帝国的上阳城主唐烈，据说是达到了深不可测的九星武灵境界，距离那人武之境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面对这样等级的强者，龙霄一段武之力的战力大概也就是蝼蚁的级别。不过所幸，这位拥有至少武灵境界的强者对龙霄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
“小兄弟，过来一下，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白袍中年笑着对龙霄招着手。
龙霄此刻倒是渐渐的坦然了，虽说对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酒鬼还是有所提防，不过以对方的身手，取自己的性命简直不要太过容易，提防不提防的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索性不如大度一些，也显得从容。
“恩。”龙霄走了过去，在白袍中年的身边坐了下来。
白袍中年凑近龙霄看了看，忽然站起了身。
“不对，不对啊…；…；”白袍中年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龙霄。
“有何不对？”被白袍中年这么一番古怪的神态激起，龙霄也一时来了疑问，只见白袍中年忽然的望向月空，而后又掐指寻文，不知道念些什么，最后像是终于烦了，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这种事儿还真得那个臭和尚才明白…；…；”白袍中年叹了口气，拿过别在腰间的酒葫芦，大概是想要借酒消愁，只是举在了半空，才想起来酒壶此刻已是空空如也，不由得更加烦闷。
龙霄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你刚才…；…；”
白袍中年忽然抓住了龙霄，轻轻的白光在两个人中间悠悠荡过，龙霄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一样。
“啊！”
龙霄大吼了一声，挣扎开来，顿时觉得身子一阵虚弱。白袍中年的神情渐渐的严肃起来，大手一把拖住龙霄几乎要倒下的身子，雄浑的灵力犹如滔滔不绝，向龙霄的体内注入过去。如此大概小半柱香的功夫，龙霄方才感到浑身通畅明亮。
“谢了。”
白袍中年看着龙霄，走了两步，面色狐疑的道：“小兄弟，你根骨奇佳，本应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只是…；…；”
“只是什么？…；…；”
这武道之事就像是一颗压在龙霄心头的石头，一经提起，龙霄顿时来了精神。
白袍中年面色凝重：“只是，你体内原应有的一点龙息被人取走，所以浑身经脉难以顺畅，自然也就在武道之上天赋平平，不得进展了。”
“一点龙息…；…；”
龙霄喃喃自语着，目光如注。
他忽然想起了这样一件事…；…；
那还是十年前，在那深深的王宫大院之内，龙霄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一日，大雪飘零…；…；
“霄弟！”
厚重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身着着青色长衫的少年跑了进来。
龙霄看着少年急切的神情：“哥，你怎么来了？”
少年眉头紧锁，一把拽住龙霄的手：“你怎么还在这，叛军都快要打进来了，走，快！跟我走！”
龙霄对少年没有任何的怀疑，但还是挂念着自己的父亲。
“可是父王…；…；”
“王上已经安全了，是他让我来找你的，快走吧！”
龙霄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少年的步伐。
大雪纷飞，飘飘落下，王城中，少年的嘴角忽然挂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但一闪即逝，还是紧紧的拽着龙霄向着城外跑去。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你父王啊。”少年的语气倒是淡然依旧。
“父王不在王城么？”
少年忽然回过头，冷冷的看着龙霄。
那是龙霄最后的记忆。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掉那冷漠神情之中带着的一丝得意。
也忘不掉那个在醒来之后跨入火海的背影。
那是他一生的梦魇…；…；
也是他活下去唯一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龙霄自语着，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泪水。
这么多年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仅仅只有一段武之力的废人。
这么多年来为何自己总是常常得病，身体虚弱。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一切原来都是因为…；…；
“真的要赶尽杀绝才甘心么？”
龙霄的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嵌入了掌心，淌下了几滴鲜红的血。
“小兄弟？”
白袍中年看着他，酒葫芦里不知何时又满上了酒，他大大的饮了一口方才觉得畅快，白袍中年擦了一把嘴，而后道：“想必令你想起的也不是什么快事，小兄弟，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想开些，这前方大路宽广，沧海成云，正应挂起长帆，坚定的走下去才是。”
龙霄看着白袍中年，只觉得月夜之下，孤影渐长，人生潇潇，竟是如此的恣意枉然…；…；
“坚定的走下去…；…；就凭我…；…；一个废人么…；…；”龙霄喃喃自语着。
白袍中年忽然笑了，“人之于世，成大道者，天生所幸，这是一方面，这没错。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那就是是有没有一颗心，一颗坚定的心…；…；”
“我…；…；”
白袍中年静静的看着龙霄，随即坦然一笑：“看你这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不知不觉的就说了这么多。嗯…；…；看来你还是看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诶，少年好时节，余生这么久，又何必这个时候惆怅，算了，本来还想请你帮个忙，如今…；…；算了。”
白袍中年摆了摆手，身子向天一纵便要离去。
龙霄紧紧的握着拳，刚刚嵌入手掌的疼痛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触。
看不清么？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场公道罢了，我又有何看不清？
天下？正义？
所有的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如果还有，
我要的只是那一刻，
问心无愧！
“前辈！”
龙霄向前跑了两步，对着天空大喊着，那白袍中年在空中听着险些脚下一滑跌落下来。
“喂，臭小子，小点声儿，想吓死我啊！”
白袍中年颇为狼狈的落了下来，不满的埋怨道。
龙霄尽力掩饰着笑意：“前辈…；…；我，想清楚了。”
“真的？”
龙霄认真的道。
“恩。”
白袍中年放声大笑：“好！来，喝一口！”白袍中年递过了酒葫芦。
“我…；…；”
“大丈夫生而于世，岂能不饮？”
龙霄接过了酒葫芦，大大的饮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刹那间直冲脑海，让人一阵天旋地转，可下一刻却觉得温润舒畅，仿佛世间千般，一饮即是平生。
白袍中年笑的更加畅快，只是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声音回荡在这天地之间：“既如此，明晚三更，天涯亭见，说不定…；…；我还能送你一场大造化！”
第四章 武会前的风波（）
夜色尚未尽数的褪去，偌大的上阳城已不知何时的忙碌起来。许多陌生的面孔开始陆陆续续的入城，而在城市中心最大的上阳广场上，也有许多精壮的武者忙活着，为了搭建一座比武大台而奔走劳碌。
“你说这一届上阳武会谁有夺冠的希望？”蒙蒙亮的小路上，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留着乱糟糟胡茬的壮汉出声询问道。
“还能有谁，也就是林家那小子吧。”一个精瘦的雷公脸回答着，一副笃定的神情。
“是啊，听说都他娘的八段武之力了。你说还让不让人活了？”那壮汉撇了撇嘴。
“你还别说，什么人什么命，就你这幅德行，天生就是扛大力的料。”
那壮汉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抄过肩上的沙袋就要拍那瘦子。可那瘦子灵巧的很，一个侧身就闪了过去，然后在一旁嘿嘿的发笑。那壮汉叹了一口气，把沙袋撇在地上一坐：“你说的倒也没错，一个人一个命，我要是有武家那小子的运气，这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了吧。”壮汉一脸艳羡的神色。那瘦子听着，也是颇为赞同的点着头。
“也是，真不知道那小子从哪来的。诶，对了，我还听说他昨天把林家那小子还教育了一通，掉在树上捆了半天功夫，最后连林坤那老东西都惊动了。”
“还有这事儿？”那壮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可不么？你说这小子才一段的武之力，哪来的本事。”
二人皆是一副疑惑的神情，不过很快二人便也释然了，那壮汉站起身，又拿过了沙袋，摆了摆手：“诶，算了算了，想这些干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兄弟有口饭吃就行，哪还管的了这么多。”
那瘦子听着也是一笑：“是啊是啊，这世道这么乱，能活命就得了，他们富人家的事儿，咱们可掺和不起。”
两个人说笑着又再度的朝着这条尚未大亮的小路尽头走去。不过二人谁也没有发现，就在这小路一旁的屋顶上，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武家么？”
黑袍中年冷笑着，身形一纵，又消失不见。
…；…；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上阳广场之上此时间也已是各方势力云集一处。浩大的比武台矗立在广场的中央位置，而上方主座之上，一位身着淡紫色大唐官袍的中年端坐其中，赫然便是上阳城主唐烈，那个传说中已然接近人武境界的九星武灵高手，而在其左右两侧，则是上阳城两大势力的林家，武家两位家主，林坤与老人。龙霄站在老人的身后，负手而立，也不多言，倒是站在林家家主身后的林虎，目光总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杀意，下意识的朝着这边看来。
“少主放心，有我在，定可无事。”似是察觉到了林虎那不善的目光，老人小声的对龙霄安慰道。
龙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昨天那个酒鬼的约定，现下一看，也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味道。
老人没有回头去看，但听着龙霄的反应，也大概清楚他的心事，于是无奈的摇摇头。
“咳咳！”
老人轻咳了几声，面色有些苍白。
“武爷爷。”龙霄也是回过神来。
“武兄身体可是有何不适？”唐烈听见了咳嗽声，向老人这边看了过来，关心的询问道。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有劳城主大人惦念了。”
老人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灵力陡然运转，一时也将那不适压了下来。
“武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多少年的兄弟了，虽说你出去奔波了几十年，但你我毕竟一同长大，这份感情还是在的。”
老人笑了笑，连连摆手：“是啊，一晃就这么些年了，老了。”
唐烈一笑，回首看向林家的家主林坤，道：“哈哈，是啊，岁月催人啊，我若记得不错，五十年前的上阳武会，林兄与武兄也是不分伯仲，那场大战足足斗了两百回合，最后还是武兄小小的胜了一招，说起来也当真都是年少英雄啊。”
老人听着这话，虽说表面上还带着笑，但心下里还是不由一冷，这唐烈表面看上去虽然一团和气，唏嘘当年，追忆往昔，但说到底，也颇有些挑唆事端的意味在。五十年前的上阳武会，老人与林坤大战二百合，那一战可谓轰动了整个上阳城，二人实力旗鼓，年龄相当，若不是那日忽然天降大雨，散去了不少林坤的炎火之力，这一场大战二百回合也不一定能够分出胜负。正是如此，这林坤多少年来一直耿怀于心，对此事闭口不言，更是频频于武家作对，原本一直交好的上阳城两大势力也因此分崩离析，势同水火。虽说面子上还算能过得去，但私下里的争斗已经有了多年。如今一番言语再提及此事，便如同无形之间便又将两家推上了风口。
龙霄将这一切都暗暗的看在眼里，他虽说在武道之上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但百家轶事，兵道诡学可都读过不少。这一番话的深浅如何，狠毒在哪里，他也自然听得明白。可以他的身份，又实在无法替老人分辨说话，只好默默的看着不说，可心底处也对这个看上去温良和善的上阳城主给了一个不太好的评价。
“好毒的心思啊。”
龙霄暗道了一声，果然，那林坤听着上阳城主的话，不由得一声冷笑：“当年若非天降祸雨，岂有这老匹夫的可乘之机。”
老人一听也是眉头皱起，虽说往日以来都是极好的脾气，但此时提及旧事，加上多年来水火不容，也不由得一阵怒火：“怎么？以为老夫上了岁数便怕你不成。来啊，当年一战有何不服，今日再战便是！”
“好，正有此意！”
说话间，两大势力的家主霍然起身，便要跃上比武大台一战。
龙霄刚要出口相拦，可哪里还来得及。
无论是林坤还是老人，那都是七星武灵境界的强者，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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