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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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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来才走至长廊尽头回首,来探望陆离的人已经陆续赶到病房。他们面上的神色或关怀或担忧,不管怎样,陆离其实终究比她要幸福得多,那些都是她和秋甜在父母去世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的东西。

    她紧紧大衣,加快步伐,推开医院玻璃门步入黑夜之前,忽然发现那泛着光的玻璃上映出一张年轻温柔的面孔,嘴角居然是翘着的。

    她无法掩饰自己此刻的喜欢,也无法压制心头的雀跃。

    还要欺骗自己仅仅是为朋友的安然无恙而感到开心吗?这个理由连许秋来自己都无法说服。

    许秋来这天下午刚上完课,忽然发现贺教授的助手在阶梯教室门口等人。

    那助教老师高大帅气,又是本硕博连读的q大嫡系,年纪轻轻就达成留校成就,又是贺教授助手,在微风面市之前,可比陆离出名得多,学院里好多女孩儿对他芳心暗许。

    此刻见他一副等人的样子,学生们都暗自骚动起来。

    谁料等许秋来收拾完东西,他忽然喊了一声:“许秋来同学!”

    “秋来,令师兄找你诶诶诶!”廖雪惊讶,“他找你什么事啊?”

    许秋来也纳闷,她顶着众人目光疑惑跟着人到了走廊,才听助教老师道:“陆离今天换病房了,换到五楼1302,他怕你找不着,就叫我来通知你一声。”

    “啊?他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说是发了,怕你没看见,打电话又怕干扰你上课,我离得不远,他就叫我跑一趟等你下课直接告诉你了。”

    “麻烦师兄了。”秋来道了谢,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发现了陆离的未读消息。

    “小事儿,不麻烦,反正我现在要去医院附近,你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开车顺路捎你过去?”助教小心问。

    许秋来满头黑线,小样,还怕她耍赖,这是专门找了个人押送呢。

    “……这两天别乱动,晃也不行,脑力劳动也别做,还要继续观察会不会出现颅内血肿。”

    昨日被秋来逮到在办公室嘲笑陆离的医生边换药边叮嘱陆离,扔了擦过的碘伏棉球,又忍不住冲他嘀咕:“小少爷,你门口非得守那么多人吗?我们医院这人来人往的,病人家属路过都还以为黑道大佬住院呢,一个个牛高马大的还板着脸,都吓坏了。”

    “是他们吓坏了还是你吓坏了?”陆离低头玩着坦克游戏,眉梢也不抬。

    保镖都是在昨晚的事情发生后调过来的,他们从前本来就是保护陆离的,只是后来陆离上了大学,人多跟进跟出太显眼不方便,这才只剩了身手最好的华哥一个。现下人都重新回来,陆离大学也已经毕业,又多少算半个公众人物,想要再打发回去就不容易了,陆离一天没好,陆父就一天不会点头。

    都吓坏了,能不吓坏吗?

    换药都要看看门外的眼色,酒精碘伏稍微擦重了,一听这少爷抽气声门外的眼刀就飞过来了,手哪能不颤?

    医生心里腹诽了一堆,面上到底却没再提,“不想留后遗症变傻子的话,游戏真的别玩儿了,你把脑子放空,动脑子的事情都别想。”

    “我打游戏就是在放空,脑子没动。”

    “你开玩笑呢吧,没动脑子你打这么高分儿?”医生明显不信。

    然后收到了来自陆神的鄙视:“这种单纯靠手速单细胞生物都能玩的游戏还需要动脑子?”

    医生指责:“吹牛,我侄子这游戏骨灰粉,游戏上市以来天天玩都才一百多级呢,你都快五百多了,肯定天天绞尽脑汁想着升级,都伤成这样了还沉迷游戏。”

    “这游戏就是我写的,虽然目前只对外开放了一百五十级,但我想玩儿多少级玩多少级。”陆离傲娇得很,他眉眼冷清疏淡,神情轻屑,如果没有头上的伤口,肯定会显得更有气魄一些。

    许秋来就是在这时候到医院的,她还没打算进门就被人拦住了,华哥不在,一群人不认识她,又问她名字,又要看证件的。

    她把东西递上,然后就有人进去通传,门一开隔着老远,秋来一眼看见陆离头顶那缝了十几针的伤口,十分狰狞的样子。

    她现在仿佛被陆离的疼痛标准同化了,看一眼都替他疼得龇牙。

    陆离也在这时候闻声转过来,明明疼得满头是汗,看见她眼睛就是一亮,扬声道:“放她进来啊。”

    瞧证件还在人手上,眉峰立刻又皱起来,压低声音回头警告,“证件还给她,华哥没告诉你们吗?记住她的脸,以后人来了,直接放进来,别磨磨蹭蹭。”

    许秋来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她一直觉得陆离是普通富豪家庭出身,忽然有那么多保镖守护在侧,探个病还要查证件,好像和她最初的判断有些区别。

    陆离才见人就把手机扔朝一边,又变成一副瞧不清的样子,要许秋来尽量坐近点,许秋来担忧问道,“医生,他视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会不会是什么淤血压迫到神经了?”

    刚才玩游戏眼睛不是挺好使的吗?

    医生腹诽,面上安慰:“片子里没有显示淤血,可能是手术前后用到的药物导致视线模糊,这是短期的,估计很快……”

    被陆离撇一眼,医生咳了两声改口,“两三天就能恢复。”

    医生换好药出门去,许秋来递了串葡萄给他,在床尾坐下来叹气,“还好都伤在头发能覆盖的地方,不然那么好看的脸就毁容了。”

    “毁容了会怎样?”

    “我肯定嫌弃,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是个颜控的。”

    陆离吃葡萄的动作顿住,他觉得这句话表面听起来没问题,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许秋来原本是看他疼得那么厉害,想开个玩笑让他开心,话一出口才发觉这语气亲昵得有点儿过分了,“我是说,我是说……”

    陆离当了二十三年的钢铁直男,可能是砸坏了脑袋,这一刻情商忽然飙升至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最高值。

    没毁容=不嫌弃=喜欢=没出事故前她就喜欢。

    “所以你现在不嫌弃我,是喜欢我的。”陆离陈述,静静盯着许秋来的眼睛。

    许秋来明知道他看不大清楚,但在那闪着光的眸子面前,莫名觉得局促,手脚也不知该往哪放,心是一阵狂乱地跳,下意识想否认,但喉咙硬硬的,半晌什么话也没有挤出来。

    急诊可能是聚集了天底下最多大悲大喜、最多真情坦露的地方。

    华哥跟陆离讲了他昨晚昏迷之后的事情,陆离起初不信,直到查房的医生护士一个个夸他女朋友好看,绘声绘色说起他女朋友有多关心他的时候,陆离才稍微有点疑惑。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确定,许秋来是喜欢他的。

    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喜欢、也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努力,天底下还有什么比得知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开心的事呢?

    陆离太兴奋了,要不是现在不能乱动,他都恨不得立刻跑到他爷爷老陆坟前分享一下这件大喜事。

    看来这伤也不全是飞来横祸,还有点儿用处,就冲这点,陆离愿意把律师建议那个高空抛物犯罪嫌犯三年的量刑减半。

    他瞧着许秋来低头为难踌躇又纠结的样子,伸过手去,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口:“你感受着这里,告诉我,这其实才是你真正要给我的答案,对吗?”

    “我知道我脾气坏,脸臭、不会说好听话,但有一点,我从来不会逃避自己的内心,做出后悔的选择。我们活一辈几十年太短了,谁也不能保证每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还有第二次再见的机会,亲人一样、朋友一样,感情也一样。”

    感受着手底下紧促的心跳,许秋来下意识就想逃避,没等她抽出手,便想起了那天漆黑的走廊。

    陆离在与她道了再见之后,视线中灰色寂寥的背影,还有接下来一瞬间,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没的难受和孤独感,许秋来忽然不敢动了。

    她感觉许秋来和陆离的关系,就像那本书里的王子和玫瑰花。他是孤独星球上的小王子,她来到了他的星球。

    表面上是她总在容忍他,照顾他,事实却是小王子把玫瑰花放在玻璃罩里除虫、浇水。玫瑰花是十分骄傲的,浑身都是乖张的刺,内心却渴望、依赖着小王子的照顾,只是性格缺陷让她完全无法表达自己,直到有一天,小王子离开了星球,驯养了自己的狐狸。

    许秋来六岁时随手翻完了这本书,之后再也没看过,至今想起来,那些彩色插图之余的文字,仿佛又蒙上了别样一层伤感。

    你没有资格放松自己。

    爱情不能换来一切,它不是面包也不能报仇。

    许秋来,清醒一点!从前你不是也无所畏惧地走过来了?她拼命在心中提醒自己,偏偏陆离就在这时候开口了,他轻声道:“把你的犹豫和踌躇都说出来,告诉我,所有存在的事情我们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好不好?”

    仿佛就是这一句过后,许秋来沉默盯着他的脸,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塌。

    飞蛾为什么扑火?

    因为生物趋光,他们总下意识向往光明的方向,即使明知可能自此一去不回,但那绚烂的火光有时实在太过诱人。

    许秋来一人独行到今天,终于有人和她分享责任、承担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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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6、第86章() 
“你现在知道我在做什么了,我不可能停下来就此放弃; 这样你也接受吗?”

    许秋来眼睛有点酸; 她强忍着本能; 自暴自弃将问题挑破抛回给他,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她很明白; 陆离只是看上去散漫,做事却从来都有自己的规矩,他很清楚那些法律条文,例历规范,对网络安全从业者来说有时举手之劳便能省略很多麻烦步骤的小事,他尽管有着最厉害最顶尖的技术,也从不逾越底线。而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杀人放火; 她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不顾忌。

    两个三观不能契合的人凑到一起; 从前那些有关合法与否的争执不会是第一次; 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果然这个问题抛出去后,陆离沉默了; 他从床上下来; 走到窗边站了几秒,忽地又回头看她:“你知道在更早的十年前,大家叫我什么吗?”

    许秋来一时没反映过来他的思维为什么忽然跳跃到这边,疑惑抬眸。

    “ares; 那时候,认识我的人叫我ares。”

    许秋来脑子断电一样空白了几秒钟,随即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十年前……陆离是十三岁。那年,正是国内安全史上发生那起惊天动地的病毒惨案的年份。

    大小企业几千万美元损失付之一炬,而写出这组代码的人,是年仅十三岁甚至未成年的ares,真正攻防网络里不折不扣的远古之神,只要学过安全史,就没人能绕开这个名字。他写的初代远程控制木马,直到今天还一直被人沿用。

    互联网世界日新月异,然而他曾在黑客论坛留下过的踪迹,所有帖子和教程,却至今还时不时被人挖掘出来,顶礼膜拜。

    ares从互联网消失后,这个名字甚至渐渐变成了一个符号,一道划过时代的痕迹。

    许秋来那时候已经快上四年级了,她虽然学会了简单的渗透,但和ares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aers一度是她的仰望的高山,是她追逐的顶峰。如果不是后来他消失了,如果不是许父总用这个名字教育她的话,许秋来一定到今天还崇拜着这个符号。

    而现在,陆离告诉她,他就是ares。

    她才跨入这道行业的门槛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大多数人的顶峰。

    许秋来整整两分钟才消化完这短短的一句话,她问,“那年案件没有公开审理,后来的事媒体都没有报道,后来呢,你为什么完全销声匿迹了?”

    “检察院定期检查我的电脑和行踪,时间持续近三年,直到他们重新评估觉得我不再具有危害性,这都是我来q大之后的事了。”

    “当年的判决书宣布将我释放,但我明白我有罪。”

    陆离的声音低沉肃穆,眺望窗外的远处,“我一时兴起写出那组木马的时候,从未想过它会害许多人下岗失业,濒临破产,妻离子散……那些人在庭上、在我面前哭的样子,我至今记得清晰,像刚发生在眼前一样。”

    “良心的负债是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债务,我在那一刻发誓,如果我还有未来,有生之年一定要偿还我年少无知铸成的大错。”

    陆离的眼神实在太深刻,这一刻,许秋来却切身感受到了他沉静之下的翻涌,这让她忍不住开口劝解:“你做到了,你成为了这个行业不可缺少的基石,你是奠基者,未来或者现在,你已经改变了互联网每一位用户的生活。”

    “不,这不够,”陆离摇头,“已经达成的伤害不会再消失,我不是在偿还,只是在弥补。”

    许秋来忽然明白陆离为什么会这样在意那些条框和律文了,正是因为他曾经跨过这条线,并为此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他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劝她,让她感受,让她自我衡量。

    许秋来脑子里乱糟糟的,耳朵嗡嗡在响,她内心不是没有震动和挣扎,可是,一切在她注视着陆离的眼睛,冷静下来之后,都消失远去。

    “你给我讲了一个你的故事,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

    许秋来走到窗边,和他并肩眺望远处,缓缓开口,“有一个男人年轻时候壮志满酬,拉了三个至亲的朋友搭伙创业。”

    “男人是天才,不论想法眼光还是架构编程,都是整个团队的核心。他投入最大也付出最多,倾尽家产熬过最艰难的几年,这个团队成功了。名气越来越广,身价越来越高,为了潜心开发,他甚至把运营全权交给了自己的朋友。”

    “这三个朋友明明已经身居高位,明明都赚到几辈子也很难再花完的钱,但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一个个变得利益熏心、面目全非,借着运营权为所欲为,之后公司被调查,他们相互推卸责任发现行不通之后,达成共识,把男人一个做技术的推到台前顶罪,赔到倾家荡产身陷囹圄。而他们领着男人一手栽培起来的团队部下、进度和提前转移的资金,成立了新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到如今还风光无限。男人进监狱不到两个月,庭审之前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他或许至死都没明白,自己一生没做过坏事,才华横溢,满怀抱负,为什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个可怜的男人,他是我父亲。”

    陆离早有预感,听到此时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沉,启辰的前身是光赫,他哪能还不明白许秋来的父亲是谁。

    “他入狱后,我妈妈四处奔走求助他那些朋友,当然无果,病急交加,后来命悬一线,再听到我父亲的消息,她直接从医院十八楼跳下去了,她想跟着我父亲走,不想再给我带来拖累。”

    这些话听来每一句都平静无波,却又每一句都鲜血淋漓。

    “你知道吗,我也发过誓,我发誓要让毁了这一切的人身败名裂,尝尝我父亲曾经尝过的滋味。和你不一样,我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忌会不会伤害到什么无辜的人,我只知道有谁挡在我面前,我就把谁移开。”

    许秋来语气坚定肃杀,她原本以为自己很难把这些话说出口,可真正讲出来时,只觉得轻松至极。

    她鼓起勇气抬头,准备迎接来自陆离或失望、或痛心的眼光,但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直接被揽入怀中。

    秋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得到他的心跳,鼻息里是男生的气息和味道。

    “我不需要安慰。”

    她刚挣扎一下,被陆离拍了两下头顶的发旋定住,“不是安慰,是我想抱抱你。”

    他好像没有这么温柔的说过话,奇异的,钻到耳朵里就让人觉得心口一瞬间被抚慰了,她浑身的毛刺、咄咄逼人的言语,忽然都不能再使出来。

    “那年你多大?”

    “快过十七岁生日。”

    陆离想自己十七岁时候在做什么,忙着往来实验室和玩游戏?这么想着,又觉得难过起来,沉默良久,他轻轻摸了摸她头顶:“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

    “早一点遇到,说不定你就不会喜欢我,毕竟那时候我比现在讨嫌多了。”

    许秋来曾经锋芒毕现的棱角,就是在与现实的碰撞里被磨平了。她肩负血海深仇,又要承担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现实没有时间等她长大。

    “你那从前是什么样子?”

    “嗯……可能,眼高于顶,叛逆跋扈?”

    “那我们半斤八两。”

    陆离觉得自己其实没有资格指责她,秋来活得有多辛苦、多艰难,他第一次见面时候其实就已经看在眼睛里。

    她最直接的反应,全部都来自应激本能。

    许秋来却像能猜到他的想法一般,倔强道:“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我、帮助我,你只需要像现在一样保持沉默,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他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陆离不觉得,话几次涌到嘴边,但都咽了下去。他不想打破此刻的气氛。

    陆离眼睛看不清,许秋来就陪着他,给他念了一会儿书,削了两个苹果,一只梨,想到秋甜还一个人在家,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病房外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向梦。

    向梦看见许秋来先是一愣,脚步在病房门口犹豫了好久,才踏进来。

    或许是和陆离闹了别扭,她挑了个最远的地方坐,大小姐的脸上藏不住情绪,别开眼睛不看他,即使来探病,她声音也**的,“我爸爸叫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

    “还好。”

    虽然人是来探望他的,但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被打破,陆离有点焦躁,只迫不及待想给她找点事做。

    时间没到两分钟,他开口,“你课上完了吗?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忙,我……”

    “你就这么不耐烦看见我?”向梦大怒。

    陆离莫名其妙,他已经尽量温和地开口说话了,这个人怎么跟个□□包似的,一点就着。

    许秋来在边上也尴尬得很,向梦的少女心思对她来说昭然若揭,但陆离这个直男明显看不出来,她当然也不会傻到去替对方点破。

    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需要向梦的地方。

    许秋来事后查过向梦送到修理厂的车辆,辗转复制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但视频毕竟只记录了车前镜的画面,除了一些琐碎的声音,什么也没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向梦案发时确实在车祸现场,只有她肯站出来做目击证人,这份视频才有存在的意义。

    只是向梦报警之后却又一再三缄其口,这点很可疑,不管威胁还是利诱,许秋来怀疑她被人下过封口令。

    思及此,她背后拽了拽陆离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把人惹恼,将刚刚削好的水果切块,推到向梦手边,笑着和她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把人注意力转移开。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向梦对她怎么膈应,几句话下来,语气也稍好了一些。

    陆离看得目瞪口呆,世上几人得过许秋来这样的待遇,他自己都是整个儿拿在手上吃的,向梦何德何能居然帮她切块?

    许秋来可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以往几次见面她根本没那么热情,陆离忍下不忿再思考,就品出不对来。

    才把向梦送走,许秋来也马上起身要回家。

    要不是还没过观察期,陆离简直想跟她一起回去了,假装闭目养神拉住人手腕不放。

    秋来无奈:“我还有正事,明天再来看你。”

    “什么正事,去追向梦吗?”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了,你找她什么事,需要她帮忙?”

    秋来呆了,陆离的观察力是真的入微。

    她坦然开口:“你上次也听到了,富春银行的高管申振,他的车祸是场蓄意谋杀,向梦当晚恰巧路过,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回程就去了警局报案,但后来不知怎地又改了主意,证词也变了,我需要她站出来指控。”

    幸好不是违法乱纪的事,陆离想了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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