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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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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同太大,许多地方巷子窄到车辆无法通行,许多墙面画着斑驳的漆画,胡同后便是一片连着公园的内海。

    她直到绕出来,才在巷口找了个小超市,掏一块零钱放在柜台上,开始给陆离打电话。

    电话那端一响,陆离秒接; 才听许秋来的声音; 他几乎语无伦次; “你在哪儿?有没有受伤?我过来找你——”

    许秋来打断他; “你别担心; 我没事,我过来找你。”

    “我过来!”陆离话说出口才发现语气太强硬; 太不冷静; 放缓声音重说一遍:“我过来。”

    两分钟时间,他根据打来的固定电话确定她在地图上的定位,“你现在往前走五百米,穿过两个路口; 在那家银行里等我,那边人流量大,安全,我二十分钟就能到。”

    “你……你报警了吗?”

    “报了。”

    她沉默两秒,“把案件撤销了吧,我没事。”

    许秋来不知道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

    陆离挨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来自父亲的巴掌。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在工作,没有听见秋来的声音,只来得及听到有男人在电话那端说了句话。

    离话筒很远,但那声音,他永生永世不会记错。正是当年绑架他、把他手脚塞进柜子里不能动弹,一度成为陆离人生最难以磨灭阴影的那个人。

    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定位许秋来的手机号码,只是赶到案发现场,许秋来已经不见了,只从草坪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陆离不敢想象秋来一个女孩子,别人会怎么对待她,他甚至想,与其是秋来被绑,那还不如再绑他一次,至少对方会顾忌着赎金,拿到钱之前不会危及他性命。

    或者,他去,他可以把秋来换回来。

    这种想法才出口,便被随行人员报告给了陆父,陆父甩下待开的会议,气狠狠用最快的速度冲过来,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老爷子去世后,他这些年都竭力忍耐、纵容儿子的任性,再没有这么震怒过。

    尽管手落下去他便后悔了。

    人过中年,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独生子的性命更重要,陆离的健康是没有筹码可以估量的,他可以允许儿子用青春玩闹、恋爱,但绝不允许他彻底昏掉头脑,居然妄想用自己的性命作抵冒险,只为了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知道你这个念头有多年轻莽撞,有多愚蠢吗?”

    他直到这一刻,才真正重视起这个出现在陆离生活中的女孩子。

    “所以这就是你放弃我妈的理由?”

    巴掌带着耳鸣的晕响落下来的时刻,陆离竟没有什么感觉,他下巴扭正,最后面无表情看了父亲一眼,便头也不回出门去。

    “给我拦住他!”

    陆离想做的事,自然是没人拦得住的。只是没料到,他还没找到对方,许秋来自己先打来电话。

    他不可能认错那道声音,再见面时,其间发生了什么,秋来却半个字也不肯说。

    “所以他们抓了你,又把你给放了?”警察不可思议。

    “是啊。”

    “他们走的哪条路?有几个人?和你说了些什么?在哪儿放的你?你再仔细讲讲……”

    许秋来只说眼睛被蒙了,没看见,什么都推不知道,再问理由,便道,“大抵他们觉得人抓错了。”

    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陆离落后半步跟着,看见她到现在,他一直这样沉默,插|兜的样子冷酷,气氛很怪。

    许秋来清楚,她的那些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陆神。

    但她不想撒谎,也不能主动挑起话题,只好三缄其口。

    直到走出很长一段路,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候,她才偷偷看他一眼。

    这么近的距离,一眼便瞧见了浮在陆离脸上的红印。他的皮肤太白了,是那种玉版宣纸一般的颜色,稍微一点痕迹都显眼。

    秋来吓一跳,仰头着急抬手,想碰一下,但又不敢摸上去,生气道:“怎么了?谁打的?”

    陆离拉下她的手,漆黑的眼睛注视她:“你不是答应过我做什么事之前都先跟我商量吗?现在算什么?”

    许秋来挣脱,把手缩回来,转身背对他,“我又什么都没做。”

    “可你瞒着我。”

    “所以我们在一起就必须分享所有的秘密吗?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好的事情也需要告诉你?”

    许秋来下意识不愿意谈论这件事,她现在想起一个小时前的发生的事情还觉得心如刀绞,思绪全然乱作一团麻。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人行道绿灯进入倒计时,陆离追上她穿行斑马线:“我只是担心你。”

    “是,担心我,担心我行差踏错。”秋来头也不回,她越走越快。

    “我不是孩子了,我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一直克制,一直克制,告诉我自己善恶终有报,一切只不过是因为还没到时候而已,可是你知道我每次等来的总是什么吗?”

    ”“欧洲人给非洲带去圣经,拿走黄金,这世界永远都由那些高高在上的坏人制定道德和准则,然后让一群傻瓜来遵守。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按着他们的规则来,我爸爸的冤屈永远没有办法洗清。”

    “我现在一闭眼,就看见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一天也不能。”

    “反正我们一点也不合适。就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回到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你继续做你的陆神回到你的生活,我继续完成我要做的事,互不干涉,这样就好了。”

    “已经开始了,你说停就停?”

    “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陆离的眼神不可置信,他紧抓住她手,“所以你觉得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是个好主意,毁掉自己也在所不惜。那么久以来,你从未考虑把在我放在你的人生版图里,我的劝阻、我的心情,还有我付出的喜欢,全都不值一提。是这样吗?”

    人行道的绿灯在这一秒停了。

    车辆启动从周身飞也似地穿过,他们被夹在危险的车流中,左右闪避,秋来被拢到他高大的臂膀里,终于被迫正视陆离的眼神,漆黑又冷利,仿佛要直视到许秋来心底。

    那些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脑袋里恍惚一空,心里像被盐水浸泡腌渍,掌心收紧,下意识又开始掐自己掌心的肉,

    指尖扎下去才发现掐到的是陆离,想抽手却又被握在掌中。

    “是……”

    口型动了好几次,她没能成功把一个字吐出口,因为气息吐出去的一瞬间,她怕自己眼眶里的热流跟着落下来。

    许秋来讨厌眼泪,无法掌控自己,懦弱的失败者才流眼泪,她更讨厌在别人面前流眼泪,那代表着她将不堪一击、无能软弱的自己全部暴露在人面前。

    陆离喉咙硬了硬,他明白这是许秋来最大的示弱和妥协,他不愿再追问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停顿了两秒移开话题。

    “做好人很难,当一个坏人却简单。”

    “这座红绿灯,现在违反规则穿过去只需要一瞬间。”陆离指着车流另一端,“你想好了,你是不是要抛开所有人,用自己的人生为他们犯下的错误拿下这张罚单。”

    他的手背上都是红痕,如果是以往,陆离早就皱眉喊疼了,现在却动也不动,一双冰冷的眼睛只盯着她。

    固执僵持数十秒,许秋来感觉视线撑不住就要模糊下来之际,终于在满街汽车鸣笛声中,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气。

    他明白许秋来的骄傲,把她揽进胸口。

    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那泪迹飞快悄无声息地融进陆离的黑色卫衣,除了一点冰凉的温度,此外再无痕迹。

    “无论你在做出什么决定之前,相信我,告诉我,我只有这个要求,可以吗?”

    她的答案像是思索了千万秒,才轻若鸿毛又力敌万钧地落下来。

    “……好。”

    陆离心中一直悬挂的石头终于落下来,空气中的氧气仿佛直到此刻才抵达他的肺部,顺畅呼吸。

    他尽量不想再提这让人僵硬的话题,握紧她冰凉的手,在人行道的红绿灯重新换过来时,随着人流一起抵达彼岸。

    “你饿不饿?”

    “不饿。”

    “但是我饿了。”陆离抱怨,“我从早上八点钟起床工作,到你给我打电话,之后再到现在,还没有喝过一口水。手也疼,”他把那只骨节修长,青葱白玉似的神之右手抬到她面前,“都是你掐的,你平时都这么掐自己吗?自虐能保持冷静还是能得到快感?”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许秋来把他的手背抬起来揉两下,“行了吧。”

    “我跟你说,从前这样我都是直接进医院消毒裹纱布的。”陆离指着其中米粒大的一小道口子给她看,“血印子,看到了没?”

    “看到了。”许秋来认真点头,帮他吹了两下。

    “就是认识你之后,总在受伤,我才晕血免疫了。”陆离说的煞有介事。因为胸口疼比伤口疼难受,许秋来生得这么漂亮无害,却永远有办法叫人伤心。

    温柔的凉风袭来,他又觉得这其实比纱布酒精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这个感情太卡了,我明天再补,对不起大家!

    

96、第96章() 
陆离不答应,金哥那边的证据自然暂时拿不到了; 许秋来不好轻举妄动; 只能暂时把这事搁置一边; 一样一样来处理。

    目前悬在头顶最大的危机,就是施方石打算用卡车司机的证词栽赃申振的助理; 给真正的幕后主使脱罪。筹划这么久,胜利在望,她可能不能让齐进在这节骨眼上滑脱,逃过一劫。

    警方补充侦查的时限约摸在一个月,若无意外,下个月再开庭,施方石一定已经准备万全,如今之计; 她得让李助理率先回过神来; 早做准备破釜沉舟、先发制人咬死齐进。但怎么取信于李助理; 是一大问题; 这件事她不可能再出面; 最适合的人选,其实是他上司的儿子申初霄。

    父亲申振就是受害者; 申初霄来使这离间计; 可信度最高。

    申振死的太突然,账目问题和隐藏财产根本没来得及向家里交代,但他没说,不代表许秋来就没办法; 证据她可以编啊,反正事就这么一回事儿,真假的区别只在于她能不能拿出来那些证明的单据和流水,反正只要让李助理明白自己请了个什么样的律师,有个什么样的敌人,一切便都好办了。

    她花了两天时间伪造单据和银行账户信息,用网络能查到的一部分真实信息,加上她猜测的部分,半真半假往上编。之所以这样谨慎,一方面是因为李助理本身就是银行从业者,心细如发,另一方面,也让申初霄看看,他曾经和父亲留下来的多么大的一笔钱财失之交臂,倘若不是痛彻心扉,又怎么能恨之入骨,竭尽全力?

    果然,两天后,一家24小时咖啡店。

    申初霄看到父亲遗留的财产被转移到助理账户上时,手背上的青筋爆出,咬牙浑身都在颤抖。

    如果那时他知道……他知道这笔钱的存在,何至于过成现在的样子,齐进他好狠的手段,杀人灭口,居然连父亲最后的财产都要转移,用来构陷旁人。

    世上大多数人,在面对强大到不可撼动的敌人时,多半是选择不战而退的,普通人一点点的力量,想扳倒齐进,无异于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可贪婪是人的本性,倘若父亲去世的打击在两三个月后已经稍微舒缓下来,那么许秋来带来的信息,则是重新给他打了一支肾上腺素。他也许根本没考虑过那些钱其实也并不属于他的父亲,而属于千万储户的民脂民膏。

    瞧着这昔日纨绔的公子哥,血红的眼睛里泛着那疯狂劲儿,许秋来就明白,对方这次不把齐进拉下来同归于尽,是誓不罢休了。

    李助理的案子还在拘留审问期间,看守所除了委托律师,其余人禁止会见的,文件还得想办法带进去。

    当天,许秋来跟随申初霄,沿着地址找到李助理家中。按资料上讲,李助理的妻子跟他在半年前离异,李助理净身出户,唯一的女儿不足三岁,判给女方,有权利签署代理律师委托书的只剩下一对年近七旬的父母。

    但到了人家中,许秋来才发现事情不是这么回事,李助理离异的妻子和女儿,仍和老人住在一起,四口人挤在三室一厅的小区楼里,老两口出去买菜了。

    他们夫妻俩离异显然只是为了合法将财产分割,避免警方后续追索的麻烦,李助理的妻子大概率对丈夫的事情一清二楚。

    也好,这样容易交流多了。

    在秋来示意下,申初霄将文件一份份摆出,把齐进妄图用这些转账往来对她的丈夫进行陷害、将父亲的死栽赃给李助理的意图阐述清楚,然后另外拿出一份律师委托书:“下一次开庭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让你丈夫看见这些资料,早做准备,要不然,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转圜的机会了。”

    小女孩儿趴在客厅阳台专心堆积木,女人收回目光,却并没有如申初霄预料之中悲伤或激愤,她平静盯着桌面上的文件思索了半晌,然后把委托律师协议重新推回去。

    “对不起,申少,我明白你父亲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也理解你的痛苦,但你要明白,连你父亲都对付不了的人,我只是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个三岁小孩儿,我不能冒险。你能做的,我做不了。而且,当他决定抛下我们一家老小往国外跑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我孩子的爸爸了。他惹上的人是那么心狠手辣的大人物,你即便把真相告诉我,也什么都无法改变,只想我的孩子平平安安。”

    女人的话一出口,再观察她的神态语气,许秋来的心凉了半截。女人有时也是天底下心肠最硬的人,想想齐进以往的手段和前人的遭遇,她宁愿自己的丈夫背上黑锅,也不愿意自己和孩子惹祸上身。

    “即便他最后被判无期或死刑,你也仍然坚持现在的想法吗?”许秋来终于开口。

    直到听见这声音,女人才注意到一直跟在申初霄身后的人原来是个女孩。她打扮低调,个子瘦高,自进屋以来一直默不作声,头发塞在压低的帽檐里,初时还以为是申初霄的跟班或助理。

    “按照他们一贯的手段,斩草要除根,他是不会让你丈夫有翻案机会活下来的。”许秋来继续道。

    申初霄补充:“你们付给施方石的律师费,恐怕还不如他从启辰赚来的九牛一毛。如果你不相信,法庭上到时候走着瞧。”

    女人在十几秒的犹豫过后,咬牙站起来送客:“我还要送孩子去幼儿园,恐怕不能再招待你们,对不起。”

    走出楼道,申初霄才道:“她们家的事我妈从前跟我说过一些。这个女人是西南农村不知道哪个旮沓来的,没上过大学,二十岁就怀了李助理的孩子,靠着嘴甜讨好两位老人在家里站稳脚跟,李助理不是很喜欢她,聚餐年会从来不带出来,跟她也没什么感情。”

    许秋来恍然,难怪她现在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1。这章等下再补一个剧情,大家少花点儿钱,等下可以重看。

    2。改了前几章一个设定,当时写太紧,漏了看大纲,肇事司机的律师是申请法律援助,由政|府指派的施方石徒弟来代理辩护,助理的律师才是施方石。

    搓手,大家在脑子里把这个记忆点改改。

    

97、第97章() 
耽搁了一个星期,老太太的娘家妹妹侄子一刻不停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眼看母子俩诉状都找人写好; 一副就要将人告上法庭、不讨回房子誓不罢休的样子。梁初霄再抛出问题; 李助理前妻几番犹豫,终于肯妥协。

    “签了这委托协议; 我儿子就能少判几年?”老太太狐疑地看向儿媳。

    “妈,”女人跟她解释,“是这样没错,之前的施律师是富春放贷的企业派来的,他们只想把孩子爸摁在牢里,我们都被骗了,不能用施律师……”

    老太太抹着眼泪签字,“小芹啊; 其实这段时间妈没有别的意思; 要是我儿子他真没事儿; 房子我也不讨回来了; 还记在你名下。”

    ……

    自从儿子进去之后; 媳妇对他们老两口的态度一落千丈,她会着把房子要回来; 何尝不是因为不安惶恐。

    尽管老太太一再承诺; 但经此一事,更大的撕裂显然已经形成,儿媳口是心非地拍着老太太的背安慰几句,许秋来在旁一眼能瞧出其中敷衍。

    她不耐烦叹口气。

    这社会就是人与人的防备太重了; 一样的结果,之前梁初霄解释再三,老太太只觉得人是骗子,没良心的儿媳一哄,全能听进去,瞎耽误她这么久工夫,早听他们话签了不就没事儿了。

    老太太落笔,秋来收起协议,起身道:“律师之后会直接过来,后续的事他跟你们接洽,放心,对方是个有能力的大——律师,而且律师费肯定比施律便宜得多。”

    这个便宜的大律师便是陆政,陆离亲自介绍的。

    开庭在即,这节骨眼仓促去请律师难得很,陆离干脆直接找了自己堂哥,值得信任,能力在线,后台硬还不怕和施律对上,也能替许秋来打个亲属折扣价。

    陆政再见到曾日思夜想的佳人,直接呆住了。

    “你好。”许秋来抿唇微笑。

    目光再移到她和陆离相扣的手上,陆政一颗心被戳得支离破碎。

    在餐厅上菜的空儿,他着急忙慌拉着陆离到走廊:“栗栗,她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我谈恋爱还得经过你们同意?”陆离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政急了,“她……她她……”

    “她怎么了?”

    她是哥哥我早就看上的啊!

    陆政这话涌到胸口不敢说,自咖啡店一别,他连办公桌都想搬到楼下了,却再没和人碰过面。简直憋屈死了,他才华横溢,又这么英俊潇洒多金,谁料许秋来居然给他留个假的联系方式。

    再见面,她却已经是堂弟的女友了。

    陆政不敢跟弟弟抢姑娘,他的感情经历已经够多,能够承受这种失去的痛楚,弟弟却是头一遭,初恋出了毛病留下后遗症,他就是整个陆家的大罪人,再三思虑,还是决定含泪放手,宁愿自己抱憾也不能拆散这对小情侣。

    他正沉浸在这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自我感动中,陆离跟他提起了申振助理的案子。

    听着听着,陆政的神色凝起来,“这案子我接不了……我跟启辰有过合作,关系不错,上次程峰那官司,要不是他自己扯后腿,离婚案我赢定了。”

    陆政越想越气,“但就算是他自己的锅,输了也要算在我头上。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太好,我今天把这案子一接,明天外边儿就有人说我打输了官司回头还搞客户,栗栗,你不会这么整我吧……”

    那离婚案还是她搅的,许秋来有点心虚,余光偷看陆离,只见他面不改色放下碗筷,“我认真的。你找我帮过那么多忙,有来有往,也该帮我一次。”

    “我帮你别的忙行不行?”

    “平时把‘有事尽管找你’挂嘴边,结果就这么指甲盖点大的忙你都不愿意帮,我今天算是看透了你的本质。”陆离翻脸不认人,竖起一根手指:“欠我的钱一分钟转回我账上,今天长了记性,以后我都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别!”陆政双手忙捂住陆离的手指头,连声哄道,“好弟弟,你知道哥刚买了新车,写字楼明年的房租也快到时候交了,你可不能这时候釜底抽薪。”

    “这被告不就一普通外资银行员工吗,怎么值得你费这么大劲儿帮人,你和启辰有仇?不可能啊,你们又没什么交集,干嘛滩人家浑水,栗栗,这事情真不是指甲盖儿大点儿,还是挺大的。”

    “那你到底接不接?”陆离眉峰一挑。

    陆政其实也没有嘴巴上说得那么在乎名声,也不是怕事的人,律师不就拿钱干活嘛,只要对得起委托人,旁人说什么与他何干?

    他心里已经答应了,嘴上还是拿翘:“好吧,其实我也不是为了这点钱,主要还是为咱们兄弟的情谊,哥哥我这次可真的是豁出去了……”

    煮开的铜锅里,羊肉随着沸腾的水泡滚动,许秋来夹了片最嫩的沾芝麻甜酱送到陆离碗中,陆离直接抬了她的筷子塞进嘴巴,继续朝对面道:“认真打啊,输了官司就把钱还我,迟一天涨一分息。”

    陆政眼红看着喂狗粮的堂弟,只觉得这案子接的越发憋屈。

    陆政看起来口上花花不靠谱,真干起事情来,行动力和执行力却是比许秋来之前接触过的几位律师都强得多。

    从卷宗来看,这助理之前的罪行主要是参与帮助申振洗钱、受贿和职务侵占,作为下属他是从犯,理当从轻处理。况且申振已经死了,很多事情从源头断了线索,证据也无迹可寻。

    齐进为什么非要弄死申振不可,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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