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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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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秋来身上发凉,忽然想到,这个决定看似冒险,实则却能一次性将证据毁灭,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补充,警方就算怀疑,也只能靠心证给他在心里判刑。

    有一种可能,齐进是知道警方已经通过宋景查到自己头上,所以着急灭口吗?

    警队的进度,他是怎么知道的?

    

117、第117章() 
宋景尸体是被凌晨打捞垃圾的河道清洁工发现的。

    老汉靠岸堆垃圾时候,发现了整齐摆在河岸边上的一双皮鞋; 好奇心发作; 叫来工友几个人在周边打捞了一番。河水并不深; 冬天水流缓慢,尸体坠下去便沉底; 没花几分钟就被人捞上来,吓得一帮人屁滚尿流报了警。

    宋景身上没有外伤,死因确实是溺死,水经肺泡进入他的血液循环,红细胞产生溶血,因释放到血液中的钾离子含量过多导致心脏衰竭最后停搏。他死前将车停在距离河道不远的路旁收费停车位上,天气太冷,凌晨的护城河结了薄冰; 他掉下去先是砸碎冰面; 又在河水中挣扎浮沉一会儿; 才彻底落下去。

    也幸亏一帮河道清洁工好奇心发作; 不然这么冷的天气; 宋景尸体落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浮上来,届时尸身泡得面目全非; 对案件侦查极为不利; 这可能也是整个案件中凶手唯一没料到的地方,时隔两个小时便被打捞上来的宋景尸体,解剖前保持了高度完整。

    河道每周打捞一次,七点钟后气温升高; 稍微出了点太阳,河道清洁工们开始一天的工作时,薄冰已经化了,但这证据却在宋景身上留下来。

    这案子和高坠伤有某种共通之处,一般人体自由落体与某种物体发生碰撞产生损伤,警方会根据坠落点高度和特点,人体所受冲力通过各种公式推导出真正死因,他上半身有因和冰面碰撞产生痕迹的尸斑,护城河这段没有设置护栏,在这个并不算非常高的距离,尸斑产生不是下半身,而是上半身,成为警方怀疑他杀的疑点。

    当然,和之前的录音一样,仅仅能作为疑点,而不是关键性证据。但至少能将这自杀案的结案时间拖一拖,抽调警力再往深处调查。

    宋景的妻子与他是大学同学,长得漂亮,心气高,大学时候追她的人不少,这段日子因为受不了丈夫每天喝得醉醺醺回家,搬回娘家住已经四五天,因此没有见到宋景最后一面,无从得知他自杀的过程,她对丈夫的了解不算一个称职的妻子,甚至直到警方找到她时,才得知自己丈夫欠着那么多外债,家中的房产已经不保。

    刑警队调查陷入僵局,警局外,许秋来面无表情远远瞧着那哭哭啼啼被人扶出来宋景妻子。

    她在犹豫,犹豫是否将自己手中的证据拿出来。

    她跟了宋景一段时间,基本了解他休假之后的作息规律,每天喝到凌晨两点到四点左右回家,睡八|九个小时,一起床就去施方石的事务所,守到他们律所下班,然后再接着去喝酒。

    昨天凌晨,她在宋景家门口守到他喝得踉踉跄跄进门,行车记录仪将一切都记录下来,按规律,今天喝到四点多,按规律他至少会一觉睡到下午一两点。就算遗书是事先写好的,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清醒过来,并完成自杀计划,包括自驾到护城河边、将车停在收费车位等一系列高难动作。

    可证据一旦拿出,势必要牵扯暴露出许秋来自己。她要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每天跟踪宋景?

    东西交出去,警方一旦再往下深查,那封让宋景坐立不安的威胁信,是不是会怀疑到她头上也未可知。

    而且警方内部有没有和齐进互通消息的人,她主动站出来,是不是同时也会让齐进察觉到她,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就像许秋来从前每次给自己准备无数加密跳板和堡垒主机隐匿自己一样,她现在同样害怕将自己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宋景溺水的青色尸体闭上眼睛还历历在目。

    齐进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根本缺乏对生命的基本怜悯,挡他者死,倘若真的让他察觉自己今天身陷囹圄是拜许秋来这只蝼蚁所赐,那恐怕她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许秋来一遍一遍逼迫自己去回忆当天凌晨黑夜中的记忆,具体到连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身上一片雪花,她都试图想起来。

    按宋景的死亡时间推导,时间线是非常紧张的。

    沿路有监控拍摄到宋景的车子,夜间下雪,监控拍得人面目模糊,警方靠身形大概推断,驾驶人就是宋景本人。但由于许秋来见过他之前回家时候的醉酒神志不清的状态,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觉得这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车子开得那么稳,还知道等红绿灯,对方一定是清醒状态,除非驾驶座上那个人,就是凶手本人!

    很有可能,她凌晨前脚刚走,后脚凶手就到了宋景家中,对方一定是个熟人,而且十分得他信任,否则宋景不会在这疑神疑鬼的关口,还毫无反抗毫无反抗跟着人走。

    许秋来皱着眉开始搜索,目睹宋景进家门,她下车、24小时便利店买早点,灌热水袋,然后呢?上车、开暖气……

    对了,中间有个男人撞到过她!

    她回去时候,当时特意挑了没有布置监控、保安在瞌睡的出口,而她出去时,对方正好进入小区。

    那人走得太急,当时差点儿还把她撞倒在湿滑的地面,多亏于许秋来强大的肢体平衡能力才没立刻摔倒,倒是包子撒了一地。

    男人凌晨四点钟出现在那个地方,黑衣,戴手套,行色匆匆,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

    再一想,他身形和身高都与宋景大概相似,所以,是他吗?

    许秋来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居然可能直接和凶手撞上过,她再次闭目捂着脑袋,去细化填充截取这段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但她的记忆能力仅在于视线范围内可见的一切,许秋来搜肠刮肚,想不起来任何关于那个男人脸部的细节,因为她压根儿没去看人脸。

    “我真的是第一次讨厌起我这个习惯了。”她痛苦猛灌一大杯水,冲陆离后悔抱怨。

    陆离当然懂女朋友在抱怨什么,她是照相机式的记忆,每天冲入脑海的信息实在太多,大脑处理起这些信息量太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繁杂信息的干扰,她通常不喜欢去看人脸,也拜这习惯所赐,他们没办法立刻找到那男人了。

    说话间,热水喝得有些急,许秋来被呛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掉眼泪。

    换别人,陆离早就叫人家离自己远远去咳,或者自己闪开,生怕人把病原体传染给他,但是许秋来……陆离赶紧给她拍背。

    她那天凌晨回家,感冒本来就还没好,又去护城河边看宋景尸体时候被江风一吹,或许是惊惧交加,病得更厉害,这会儿咳得梨花带雨,看上去就病恹恹的,漆黑的眸子也黯淡无光,虚弱又可怜。

    陆离正琢磨着要不叫家里再给她炖点儿补汤,许秋来忽然从座位跳下来,“我想起来了!”

    许秋来一病,大脑和身体都仿佛后知后觉慢半拍,她仿佛忘了自己还在车上,才起身就碰到车顶,撞得头晕眼花,重量往旁边一倒。眼看就要砸到陆离身上,陆离倒是有时间躲,但又怕自己躲了许秋来真摔坏,只能咬牙闭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撑在原地,接住她。

    重量带着冲击如约而至,许秋来再瘦也有四十几公斤,陆离揉着被砸得肿痛的胸腔,虚弱问她,“你怎么冒冒失失的,想起来什么了?”

    哦,她的小可怜。

    许秋来赶紧道歉,上手帮他揉揉,“我那天撞上他的时候,感觉在大衣上闻到什么味道,就跟像我刚咳嗽流眼泪,当时我也有种闻见别人打韭菜嗝,还像闻到种化学试剂,有想要流眼泪的冲动。”

    “我帮你找个人问问。”陆离说罢,当真拿着电话开始打。

    “你找谁问呀?”

    “我外公跟几个q大化工院的教授是老朋友,找谁都行,都问问。”

    许秋来一听要麻烦教授,赶紧改口:“我就随便说说的,没准凶手单纯来之前早餐吃了个韭菜盒子?别问啦别问啦……”

    陆离不为所动,“该用的关系就要用上,否则交朋友有什么用呢?”

    许秋来:……

    她竟无言以对。

    陆离在几个电话中强调:韭菜、流泪这两个词。

    得到了十几种答案,挂断通讯,他干脆叫司机调转车头,“我们回q大一趟。”

    “干嘛去?”

    “认味道。”

    视觉记忆可以在几天甚至几小时之后就淡化,气味记忆却是长久的,普通人对气味的回忆率尚能长达一年后准确到65%,更别提许秋来。因此,当她提出这一点时候,陆离并没有嘲笑她的鼻子对味道的挑剔,而是听进了心里。

    实验室里已经摆好几大排试管,根据化学品目录序号排放,许秋来自从高中毕业,就再也没有摸过这些化学课上的东西,在教授和几位师兄师姐众目睽睽之下,她严格按照当年课上教她闻味道的步骤来操作,还是被那位教授嫌弃一脸,“你小心点,手上这瓶打翻我们这实验室今天都不能进人了。”

    闻言,许秋来只觉得手更想打摆了。

    她辨认了许久,在两支试管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两支都拿在手上:“我觉得是这两支稀释后的感觉。”

    目光转了一圈,落在其中一位师姐手上,赶紧回头告诉陆离,“他当时戴的就是那种手套。”

    氯丁橡胶手套,身上有硫醚和氯甲酸乙酯的味道,对方从事化工行业没跑。

    从宋景的关系网中去找,身形与他差不多,得他信任,又从事化工行业,许秋来心中几乎立刻便找到了人选。

    这个人,就是宋景的亲弟弟宋城!

    在金哥那里得知宋景就是杀死他父亲的凶手之初,她就把人家中三代翻得彻彻底底,当然,连宋景美丽的妻子跟他弟弟有一腿这大料也没放过。

    宋城他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伪装自杀,可能为情,也可能为钱。但之前那么多年婚外恋持续,他都没动手,许秋来有充分理由怀疑,有人诱惑、或说主导了他。

    

118、第118章() 
摸到方向再去追查,一切便都有迹可循了。

    宋城当天是化工厂的夜班; 他下半夜擅自离岗; 直到早上快交班时才赶回来。

    他小心地绕过了化工厂内所有能记录到他活动轨迹的监控; 没有人证,却还是被许秋来画一整天时间找到了疏漏。在距离化工厂出口两百米; 有处坐落在马路边的宾馆,他们停车场的摄像头角度正对马路。

    许秋来仰头盯了摄像头三十秒,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用简单便捷的非常规手段。

    站了半晌,她干脆上前跟停车场保安室的老大爷套近乎。眼睛都不眨张口就来了段故事,说自己嫂子给哥哥戴绿帽,被发现之后跟情夫跑了,两个月没回家,两个孩子从早到晚哭着找妈妈; 情夫就是对面化工厂的员工……

    她绘声绘色跟六十多岁的大爷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大爷听得老泪纵横; 擦着鼻涕; 终于同意给她看正对马路的监控。

    对外的监控摄录的内容是公共场所; 不存在泄露宾馆客人信息,大爷便也没多心; 只把那段监控调出来。

    郊外夜间路过的车辆很少; 许秋来将进度条拉到时间点开始查,果然,那个时间段,半个小时工厂内只出来一辆车。

    这宾馆的摄像头离得近; 清晰度比警方那个稍微强一点儿,至少能让她看出车型,放大清晰再锐化,依稀辨认车牌,镜头最后,他甚至还降下一半车窗弹了弹烟灰。

    车是化工厂的公车,所属刚好是宋城的车间,七点钟,他驾驶着那辆白色面包车重新驶入工厂。

    这证据来得如此清晰、如此突然,简直叫人幸福得热泪盈眶。

    “大爷,视频我能拷一份吗?”

    “这……我们规定里没说可以让客人把监控拷走。”大爷犹豫。

    “但也没说不可以,对吧,我要的是马路的监控,不是宾馆内部的监控,不影响酒店。”许秋来说着眼泪就掉下来,“您不知道我小侄女有多想妈妈……”

    大爷完全没深想“想妈妈”和“拷监控”有什么关系,就觉得这闺女真会哭,太招人疼了,忍不住都想跟着哭,“行行行,你拷吧,就是去了外头,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的。”

    许秋来手脚麻利复制完,千恩万谢走到门口,又降下车窗,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框,“大爷,有个事我还没跟您说。”

    “什么事儿?”

    “我说的绿帽哥被人推护城河底下淹死了,您这硬盘里的源文件好好保存,说不准以后警察会亲自过来问你要呢,谢您啦。”

    大爷连忙跑出保安室追问,只可惜载着许秋来的车早已经开远。

    杀人动机、作案时间、目击证人都齐了,如果许秋来是个警察,办这起案子可以说是一击即中。

    可惜她不想暴露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立刻把证据全部抛出去,只敢搜肠刮肚、拐弯抹角儿一点儿一点往外递,叫警方自己找着蛛丝马迹。

    首先把宋城睡嫂子的猛料一传十,十传百。人类的本质是传声筒,传到双方同事街坊耳熟能详,各种阴谋论都不用许秋来编造,便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来,传得神乎其神,有的版本几乎要接近真相了。

    唯一令她欣慰的就是,这届警察办案能力还行,眼力也不错,没多久就找上了宋城,将他拘留审问。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齐进那样的心理素质,嫌疑人们的每次回答、每个微表情都会被录下来供警方反复琢磨,普通罪犯在审讯室长时间、高强度,层出不穷话术的审讯下,不可能保证自己不慌乱、不犯错,更遑论宋城这样的非专业人士。

    案发前宋城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是个穷光蛋,杀了他还是无法将那些财产据为己有,如今和嫂子的事情也被曝光,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直接和他断了往来。

    没出一个星期,宋城彻底崩溃,很快在审讯室的强灯里、刑警们车轮战的拷问下供述出自己的罪行。是他亲手将醉酒的哥哥从岸边扔进护城河,然后开着单位的车原封赶回厂里交早班。

    “不是我想杀他,我之前从没想过要杀他,有人告诉我杀了我哥哥给我三百万。”宋城在监控中痛哭流涕,“他才是主犯,我就是一时被蒙蔽了,怎么做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哪里有这么周全……”

    自杀变他杀,到了这一步,竟然又冒出个幕后主使,放在皇城根脚下老百姓们眼中,这一波三折的情节可真是个值得茶余饭后提一提的案子,然而在警方眼里,案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那你说,是谁指使你?”

    监控后的刑警们屏住呼吸,等他吐出那个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名字。

    宋城却道:“我哥得罪的一个律师,他不知道为什么,不上班天天去蹲守在人家事务所,打扰人家做生意,这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供出来的主使是施方石。

    的确,这段日子施方石受宋城影响的不轻,宋景手机通讯录里,每天至少有打给施律师的十几通电话,这对一个工作极度繁忙的大律来说,已经算是严重威胁影响工作生活了。

    反之,齐进和宋景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往来,当年许父的案子已经落定,除了那段还不知道能不能被法庭采纳的监控录音,警方找不出任何证据。两人之间没有直接冲突,他们的预设也就无法成立,何况齐进保取候审之后,一直在医院被看守,案发当天还进行了心脏支架手术,若说谁的嫌疑比较大,那自然是施方石。

    审讯结果才出来,许秋来已经拐弯抹角从女警那边探听到消息。

    她和警方的思路不一样,才听这供词便立刻明白,施方石现在的处境,就像上次的肇事逃逸案中的李助理,又一次成为被齐进抛出来的挡箭牌了。

    许秋来看人很准,而且比警方更有优势的是,她曾与施方石打过很久交道。她很清楚,这个人爱惜羽毛,谨小慎微,就算宋景捏着他的把柄,但他可不是一个会轻易让自己背上人命的人。

    宋景被谋杀不可能是他指使的。

    让她最难理解的点在于,施方石身处律师行业干了几十年,人脉根深蒂固,他本身就是只老狐狸,可不像李助理那样好栽赃。何况他一直做启辰的法律顾问,掌握齐进致命的把柄不知凡几,齐进这样挥刀斩臂,背弃盟友,就不怕遭到施方石的反噬吗?

    许秋来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就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慌,总觉得哪里被遗漏了。

    她在客厅反复踱步,盯着秋甜写了会儿作业。

    “姐,你不要走来走去,我在**兔同笼呢,这样晃得我眼睛晕,都不会做了。”秋甜咬着笔头抱怨。

    “解不出来就直说,你就是人蠢怪倒钝,虚不虚伪,”许秋来瞪她,伸手指着她写错的步骤:“这道等式擦掉,重算。”

    秋甜小脸一红,飞也似地把本子移朝一边,左掌心挡着橡皮擦悄悄活动:“什么嘛,你不是思考问题吗,怎么还偷看人家作业本。”

    “小样儿,我有你这么大时候,都是一边看电视一边解三元二次方程组的。”秋来揪一下她的小辫子警告:“认真写,别走神儿,写完我要检查的。”

    教育完秋甜,许秋来重新理了理思路,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来。

    不知道施方石此刻的通讯有没有被警方监听,许秋来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犹豫片刻,打给律所前台:“您好,请问施律师今天在事务所吗?我有些问题想向他咨询一下。”

    前台小姐的声音比她更甜美,“抱歉,施律师有事出去了,有问题要咨询的话,建议您先预约哦,您是——”

    许多时候,前台嘴巴里是听不到实话的,许秋来直接挂了电话。

    打开电脑,她登录了一个许久没用的oa账号。这账号是她曾经copy了一位曾在施方石律所任职的女助理资料建的,用来打入事务所的内部群,当时随手一加,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这是个工作群,群里除了转发一些文档和资料,都在讨论公事。

    施方石早上八点曾在群里叫另一位律师准备举证环节的法律逻辑链,又叫自己助手将第二天开庭的证据关键内容标注好,做好相关观点索引,之后便没有再发言。

    之后助理将准备好的东西上传,征询施方石的意见,但几个小时过去,还没有得到他的答复。

    许秋来试探般在群里发言——

    【我有些急事想请教施律师,他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打不通,有人知道他其他联系方式吗?】

    资料的主人是个美女,群成员们瞧见这许久没发过言的“前同事”,纷纷热情地寒暄,几句过后才有人答:【施律今天没来事务所,我有他家座机,我五分钟前拨过一次,没打通。】

    【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吗?】

    【施律没有交代。】

    许秋来觉得事情似乎更不妙了。这些大律能有今天的名气,都不是浪得虚名,不说24小时开机,不可能工作日无缘无故联系不上。她匆匆起身,在玄关换鞋,抱上大衣,叮嘱秋甜:“一会儿自己去小胖家吃饭,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她知道施方石所有住宅的位置,靠近三环有一套,是全家人住的,靠近事务所有套公寓,是工作太紧张休息时候住。

    根据他最近的工作日程,许秋来推测他就在律所那套公寓。

    车开往公寓的途中,她用施方石最后在群里的留言ip精准定位,位置显示万禾公寓,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司机在附近卖场的公众停车位等她,进公寓时,许秋来没有走电梯,而是沿着监控拍不到的死角,上到八楼,站在施方石家门口。

    来的路上,她心中其实有过种种猜测和设想。

    她不知道这道门打开,结果会不会和她的想象背道而驰,但许秋来犹豫许久,指尖还是在门铃上按下去。

    施方石如今也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在警方找到他之前,她必须说服他跟自己合作。

    一声又一声门铃过去,没有人来开门。

    许秋来又看了一眼ipad上显示的地址,确认上面的定位没有出错。

    施方石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

    这种可能在现代人身上实在太小了,她盯着门上那把密码锁,打开手机手电筒,蹲身侧光看了一下键面。这公寓装修得早了,这种老式的密码锁,加之她熟知施方石的大多数信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开。

    可开不开呢?

    许秋来犹豫了一分钟,转身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住,还是又折回来。

    她心中已经进行完一场战斗。

    事从权急,许秋来的第六感一想很少出错,最后一次……她不想像宋景的事一样,再一次错过机会。

    密码还是六位,有三个按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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