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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直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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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饮过茶,用过斋饭,她被领入一间厢房歇息。
宫如风则被玄机大师邀去对弈。
她小憩了不到半个时辰便醒来,在殿内转了转,也没去烧香拜佛,找僧人问过后,得知后山桃花开得正旺,便独自往后山行去。
顺着山涧往上,不时可见几株桃花开得正艳。
行至半山腰一处,桃花密集,几欲成林,她流连驻足。
大片的粉色桃花中零星点缀着一两株白色桃花,越深入越似入了桃林仙境。
她惬意地深吸一口气,面色陡然凝重,花香中有丝血腥气。
寺庙后山偶尔有人走动,猛兽应是没有,莫非是兔子、山鸡之类误入了陷阱?又或者是什么人在此?
细细环顾四周,在一块较大的岩石旁,几片桃花瓣上沾着点点血迹,何必小心地靠近。
突然,一只手伸出,将她拖到岩石后,欲反手扣住她的咽喉。
她扭身,躲过这一扣,随即点那人胸前大穴。
不料,那人并未被点住,一个手刀抬起,正要劈向何必脖颈,却生生顿住。
小师弟?可她怎么是女子打扮?
那人修长的手指一勾,她脖间的绳子被轻轻一带,鸣哨随之蹦了出来。
江沐神情微讶,扯下蒙面的黑布道:“何必,你怎么在这里?你到底是小师弟还是小师妹?”
她的神情比江沐更惊讶:“二师兄,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云巅山了吗?”
还不待江沐回答,她又道:“你受伤了吗?怎么躲在这里?”
江沐的嘴角还有血迹,但身上没有流血的伤口,应是内伤。
她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治内伤的药丸,递给他。
“二师兄,你怎么总是受伤?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不爱惜身体,武功要好好练。”
对她的絮絮叨叨,江沐只觉得心头暖意融融,丝毫不觉反感,他顺从地服下药丸,再次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变成女子了?”
“我本来就是姑娘家,以前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扮作男子。”她解释道。
“那你为何从不对我们说清,连师父你都敢欺瞒?”江沐对此有些不满。
“师父那么厉害,想必早已看出,只是未点破罢了。反正不论是男是女,我都是他徒弟。再说,我不是把真名都告诉二师兄了嘛,也不算什么都瞒着你。”她岔开话题道:“二师兄,你为何受了内伤?又为何在宁安寺后山?”
江沐闻言,一阵沉默。
她有些后悔多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刨根问底做什么?正要起个新的话头,江沐却开口了:“杀戮就是我的宿命。”
何必心里一惊,这句话如此沉重,不知二师兄背负了什么,她只能劝道:“为何要过这样的日子?你在云巅山时,不也能过正常日子吗?”
“云巅山很好,师兄弟们也很好,可我不能一直呆在那里,最终还是要回到义父为我安排的路。”江沐的黯然转瞬即逝,可她还是瞧见了。
“怕我吗?我可是杀人如麻。”江沐挑眉问道。
“有点怕……怕你过得不开心!”何必顺着他的话逗他。
江沐神情一松,方才听到前半句,心犹如被针尖扎了一下,刺刺地疼。
这个小师弟,不,应该是小师妹,他对她从相识到现在一直很有好感,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不想她疏远自己。
若说他需要有个人听他倾诉,而他愿意那个倾听的人是她。
他忽然很想把自己的事都告诉她,她总带给他温暖的感觉,有时心冷需要温暖来捂热,才能让他觉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杀人工具。
“要听听我的事吗?”江沐轻声问道。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她点点头。
江沐将她带到桃花林尽头,寻了个可容纳三四人的凹洞,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何必也在他对面坐下,安静等着他开口。
江沐盯着对面的洞壁,渐渐陷入了回忆。
“我从小是个孤儿,是义父将我捡回来抚养。三岁那年,他丢给我一把匕首和一只活生生的兔子,让我杀了它,我不敢,他就不给东西吃。直到一天后,我饿得肚子疼,才狠心将匕首插入兔子的腹部,那时血花四溅的场景让我做了几天的噩梦。后来整整一年,我不知杀了多少只鸡多少只兔。
四岁那年,他将我关在洞穴里,让我杀一条比我个头还大的狼狗,这次我不怕血了,力气耗尽前杀了狼狗,却也被咬得鲜血淋漓,好在没缺胳膊断腿,也没染上疯狗病。
五岁那年,义父让我跟一群孩子一起训练,我们习剑法、练内功,早上跟着义父派来的人学,然后自己练习,午后分两组互相比试,比输的人数多的那组,晚上没饭吃,若是打平,就各组推荐一人再比,晚饭永远都只有一组的份。随着年纪渐长,我们还学易容、学刺杀技能。
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他分配给我和另外九人任务,只要完成任务就不必再回训练地,而且他还将亲授武功。我们那时只想摆脱枯燥的训练,都极力发挥平日所学,但最终活着回来的只有六人。
他与我们六人分别过招,最后选中我认作义子。他对我期望很高,亲自指点我剑法,有意将来让我接手他成立的杀手组织——绝杀阁。”
第60章 别时赠珠()
何必疑惑道:“那你怎么到云巅山拜师了?”
“义父年轻时曾与师父有段渊源,师父答应他日后可收他的一个孩子为徒。义父一生无子,就打算将义子送去学艺几年,也能增强阁内实力。进了逍遥门,头两年,义父只偶尔来信问询学艺情况,后面几年就陆续有些任务要我去做。
这次下山,他已明说让我留在阁内,不必再回逍遥门,他会写信告知师父。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云巅山那般安逸的日子了。”江沐有些怅然。
“不管你回不回去,都是逍遥门凌空掌门的徒弟,也都是我的二师兄。”何必宽慰他,接着又道:“那你今日来宁安寺是要杀谁?你们组织难道在羽国?不对啊,我们初次见面是在景国。”
江沐看着她微皱的眉头,解释道:“绝杀阁总阁在景国,不过我们也接别国的生意,只要雇主出得起价钱。这次是有雇主要杀来宁安寺进香的一个权贵,没想到玄机大师刚好在附近,打了我一掌,我人也没杀成,逃了。”
“玄机大师武功这么厉害啊!那你们不是要赔雇主很多钱?你们收钱杀人是不管杀的是
好人坏人吗?”她忍不住又问。
“无妨,此处杀不得,可以到别处杀,他总不能躲在寺里一辈子不出来。”江沐说着收割人命的事,却好似云淡风轻,他没有回答何必的最后一问。
看着这样的二师兄,她觉得有些陌生。江沐在面对她时,很少露出冷血的表情,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她告诉江沐今日她是跟着羽国国师来宁安寺,明日便回羽城,以后可能留在羽城生活。
江沐见天色不早,没再多言,只让她回寺里去。
“那二师兄你今晚是留在寺里还是留在后山?”她不知他有何打算。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去处。”江沐没有告知具体去向,只目送她离开桃花林。
她回到宁安寺不久,宫如风便来相邀一起用晚膳。
“你与玄机大师对弈,谁赢了?”她问道。
宫如风笑笑:“各赢一局,最后一局和棋。你一个下午都忙些什么?”
“看了看桃花,在寺内随意走走罢了。”她一语带过并未细说。
“后山顶上有一道瀑布,值得一观,明早我陪你去看看,可好?”宫如风笑问。
“好啊!”她周身洋溢着欢快的气息,眉眼都带上了笑意。
晚上,宫如风又与玄机大师论禅去了。
何必早早歇下,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二人往后山顶而去,路过桃花林时,她本有意再进去看看花,毕竟与喜欢的人漫步桃花林是件浪漫的事,却又担心江沐还躲在附近,被宫如风发现的话,以他跟玄机大师的交情,恐会多生事端。
宫如风也只是望了望那片桃花林,并没有想进去的意思。
山顶的瀑布如银链飞泻潭中,水汽蒙蒙,水珠撞到山壁,珠玑四溅。
她弯腰撩起潭水肆意挥洒,任水珠洒落身畔,点滴溅落衣裳上。
宫如风背负双手,看着她玩水。
“这水很清,冰冰凉凉,你要不要来试试?”她向宫如风招呼道。
宫如风摇摇头,只在一旁不时抬头仰望瀑布或是欣赏四周景色。
她一个人玩了会儿水,便觉无趣,二人回到宁安寺向玄机大师辞别。
没想到玄机大师会忽然对她道:“女施主,相见即是有缘,何况你是如风带来的,老衲赠施主一物。”说着拿出一串菩提珠手串递给她。
何必愣着,不知该不该收,望向宫如风。
“收下吧,大师的一番心意。这清灵菩提珠白日可提神醒脑,夜晚可助安眠,你平时就随身戴着。”宫如风示意她收下。
她双手接下手串,向玄机大师道谢后,本想将手串放入随身小袋中,宫如风却上前一步,轻抬手拦住她,拿过手串,亲自帮她套入手腕。
指腕相触,何必只觉他的指尖带着暖意,还不待她多眷恋,那暖意便已抽离。
腕间的菩提珠带着的凉意沁入肌肤,让她微微打了个冷颤,心道的确醒神。
下山坐上接他们的马车,二人回到国师府。
她正准备歇息,鲁毅敲响了房门。
“鲁毅,找我有什么事吗?”何必请他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他。
“你,你以后要留在国师府了,我也不好一直跟着住在这里,我这两天在一个铁匠铺找到了活计,明日便搬去那里住,今晚我是特意等你回来跟你说一声的。”鲁毅说道。
她有些意外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前日才得知她决定留下,他倒是闷声不响地把后路都找好了,这小子!
“那间铁匠铺在哪里?下次我出府时去看你。”她其实有些舍不得鲁毅离开,但他留在国师府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不是她的府。
“在城西大街街尾,我得空了也会来看你的。你歇着吧,明早我就不来道别了,你代我向宫如风说一声。”鲁毅放下茶杯,站起身,眷恋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她看着门外的夜色,发了会儿呆,才将门关上,歇着去了。
翌日,鲁毅果然一大早就走了。
何必想着在府里自己总得做些事,于是到了厨房,亲自下厨为宫如风做早膳,张秀也来打下手。
厨房里的人知道她是国师的客人,让出了一个灶台给她用。
葱花蛋饼、肉丝面、小馄饨、素春卷,几样看起来都可口诱人。
宫如风吃了肉丝面,其他三样也尝了尝,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手艺不错,道:“味道挺好,谢谢你!”
她开心道:“你喜欢的话,我每天给你做早膳,我还会很多不同的花样。”
“不必麻烦,国师府有专门的厨子,你把他们的活做了,他们还做什么?你要是喜欢做饭,偶尔做一回解解闷也无不可。”宫如风的话听起来并无不妥,但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失落,她不是因为喜欢做饭才做,而是因为她想让喜欢的人吃她做的饭。
宫如风又道:“前两日陛下赏赐了上等官燕,养颜补身,等下让丫鬟送去你院里。”
何必闻言,心情又好上许多,他是关心她的。
第61章 梦魇之忧()
晚上,张秀炖好了燕窝,端给何必,说是宫如风让人送来的官燕,让她多喝些。
何必喝着冰糖燕窝,心里比嘴里还甜。
她洗漱后,看了会儿书,便躺下歇息。
迷雾中,一个倾城容颜的女子若隐若现,那轮廓有几分熟悉,何必想靠近看清一些,突然那倩影眨眼间来到她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这妖孽,霸占我身体几年了,是时候把身体还给我了。”
何必透不过气来,从牙缝中蹦出破碎的几个字:“你、要、如、何?”
她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那就是她现在的容颜。
她心下一惊,莫非这女子并未死去,魂魄潜伏在这身体里?可这几年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
“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这个躯体,否则我夜夜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眠。”女子的容颜变得有几分扭曲。
何必被手腕上冰魄的灼热烫醒,挣脱了梦魇,大口大口喘着气。
随着她的醒转,冰魄也恢复了常温。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偶然的梦。
谁知,从这晚起,每晚都梦魇缠身,有时她会在自己的大叫声中惊醒,更多的时候是手腕上冰魄的灼热让她醒转。
不,她不能离开这身体,不仅是因为她在现代的身体早没了,更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有了眷恋,眷恋师兄、师姐,眷恋朋友,更是眷恋她喜欢的宫如风。
可她能找谁帮忙呢?她总不能告诉宫如风她只是个占用了别人身体的魂魄。
最近她在国师府里无所事事,有一次在花园散步时,在假山后听到府里下人议论她,说她凭着姣好的姿色死赖在国师府不走,是个狐媚子。
不论那些人是出于嫉妒或是其他恶意,她听了那些话,心里难免不舒服。
宫如风每日陪她的时间不多,在书房时,也多是他办他的公,她看她的书。
有时,她想与他亲近,想拉拉他的手,他看似没有拒绝,却都没牵两下便放开去做别的事,总有种不冷不热的感觉。
她都有些怀疑当初他说的喜欢她,是不是真话。
也许男子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也没女子那么心细,兴许是她要求太多。
她想出府透透气,顺便去看看鲁毅。
今日,她没有叫府里的马车,也没有带张清、张秀,独自一人往城西步行而去。
在思绪烦乱的时候,步行能沉淀思绪,前世上下班,她就喜欢舍弃交通工具,用双腿行走。
连续数个晚上没休息好,令她对夜晚有些恐惧,总期盼天暗得慢一些。
她脑子有些乱,有些迷茫,不知该怎么办,原先想过在羽城找份工,可最近这状态还是呆在府里多休息一阵为好。
“算卦,算卦,不准不要钱。每日一卦,先到先得……”一位穿着道袍的老道士,举着个卦幡,一边走一边吆喝。
一群赶着赴学堂的半大孩童,嬉笑追逐间撞倒了老道士的卦幡,恰好倒在了擦身而过的何必面前。
她回了神,弯腰捡起卦幡递给老道士,便想继续前行。
“这位姑娘,你要来一卦吗?”老道士接过卦幡,倒是做起了生意。
见何必摇头,他又道:“姑娘心善帮我拾起卦幡,贫道今日就送姑娘一卦,不收钱。”
看他一把年纪,却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她便走到一旁无人的巷口,静下心来听他说些什么。
那老道士细观了她的面相,掏出三枚铜钱就地六爻卜算。
她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他卜卦。
老道士卜算完,表情严肃,对她道:“姑娘不日将有一场大劫,关乎存亡,若能渡过此劫,方有青云直上之势。”
若是平日,她可能对道士的话如耳旁风般听过就算,但今日事压心头,便认真询问道:“道长,此劫可有破解之法?”
“贫道之力无法彻底破劫,姑娘若随身携有灵性之物,贫道可为其加持一咒,逢大劫时有助安魂,但能否安然渡过此劫,还得看姑娘的造化。”老道士抚须回道。
“灵性之物?”何必想了想,举起两只手腕到老道士面前,道:“我左腕上是一件灵兵,据说会认主,很有灵性,我右腕是佛家清灵菩提珠手串,是一位大师所赠。道长看看能否得用?”
老道士心下琢磨,小姑娘两腕上的饰物若真是灵性之物,就这么展示给他看,也不怕他起了贪念,可见是个心思单纯之人。她对他所言毫不质疑,信则缘,日行一善,有助养性,再说今日的例行一卦还未开张,且看看能否帮她一帮。
老道士哪里知道,她并不是信,她只是想多留条后路,多一份心理安慰罢了。在她看来即便他真起了贪财的心思,她也未必打不过。
老道士先将注意力放在她右腕的清灵菩提珠手串上,凝眉看了一会儿,道:“姑娘,此珠串确是佛门灵性之物,但与姑娘气运不合,若是长久佩戴,终将夜不能寐。”
她心头一跳,忍不住摸向珠串,莫不是最近做噩梦与此物有关?
压下心中所想,她抬起另一腕道:“那道长再看看此物是否得用?”
老道士这次看得更久了些,语带兴奋道:“此物灵性极佳,贫道便为此物加持凝魂咒。”
“凝魂咒?”何必眼皮一跳,莫非老道士看出她是外来之魂?
“天地以自然运,适者存。”老道士似看出她的不安,说出这么一句。
听他话意似乎是默许她的存在,心下稍安,庆幸碰上的不是捉妖、捉鬼欲强的道士,否则麻烦就大了。
若说她之前还怀疑是不是遇到了江湖骗子,那么此刻她已对老道士生出了几分敬重之意。
她手指轻轻一抚,冰魄落入掌中恢复成匕首的形态,她递给老道士。
老道士再次感叹此等宝物难得,幸好这小姑娘遇见的是他!
他将匕首托在左手掌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打出一道劲气,直入匕首柄部那团仿若凝固的蓝色火焰里。
那团蓝焰似有流光包裹,颜色更艳了几分。
第62章 鲁毅之愿()
老道士将冰魄匕首递还何必,交代她此物不可离身,直至渡过大劫。
她点头应是,重新将冰魄缠绕于腕,道:“多谢道长,不知道长道号如何称呼?”
“贫道青阳子。姑娘,清灵菩提珠手串莫再随身佩戴了。”老道士说完便举起卦幡远去,看似一步步走,实则速度很快。
遇到高人了!
何必目送青阳子道长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继续向城西大街街尾行去。
城西街铺远不如城东繁华,越近街尾,行人越少。
她本想找路人问问附近哪里有铁匠铺,还不待寻到人问,便听到铛铛的打铁声。
循着声音,她找到一间铁匠铺,门外的旗幡上写着个“铁”字,站在铁匠铺门口便能感觉到炉火的热浪。
铺子里走出一大汉,面带笑容道:“姑娘,你想打制什么?我们铺子打造的铁器结实耐用。”
她微笑道:“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你店里可有一位叫鲁毅的伙计?”
大汉笑容敛了敛:“原来你要找前几日来的那小子啊!”说完回头朝铺子后头喊道:
“鲁毅,有人找你。”
只见鲁毅边套外衫边小跑出来,满头满脸的汗,刚穿上的衣衫也很快湿透。
他看见何必,很是高兴,抬手抹着额头的汗,咧嘴笑道:“你来看我啦,这里热,咱们到门外说话。”
这才几天,他就瘦了,看着挥汗如雨的鲁毅,她有些心疼,掏出绢帕替他擦拭眼角的汗珠。
鲁毅就那么乖乖地任她擦拭,看了看她的脸色,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憔悴,晚上没休息好吗?”
她叹了口气:“夜夜做噩梦,喘不过气来,你说我能精神吗?”
“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开点安神的药?”鲁毅有些担心她。
“找大夫也没用,刚刚路上遇到一位道长,他说我不日将有大劫,睡不好可能是预兆。”
“道士的话你也信?要不我请休半日,陪你去看看大夫。”鲁毅又道。
门内大汉听见鲁毅的话,一声冷哼:“才来几天就想着请休?不想干了吧?”
何必自然也听到了大汉的话,她对鲁毅道:“打铁是最辛苦的行当之一,你可以找找别的活计干。”
鲁毅笑了笑:“不,我想留在这里好好学学锻造之术,开这间铁匠铺的金师傅是羽城最好的打铁匠。虽说月婆婆也曾教过我一些,但我还想再多学点,以后也开家铺子。”
“你原来不是做过木匠,总比铁匠日日遭炉火熏烤来得好吧?”她弄不懂这家伙的心思。
鲁毅将她往离门稍远处拉了拉,道:“其实我小时候家里是做铁器生意的,父亲自我八岁起就教过我一些技法,十一岁那年,家中遭变,大人都死了,我从狗洞逃出来,遇上人贩子,才被木匠家买去的。我想有朝一日能把祖业再拾掇起来。你说我能做到吗?”
何必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能!以你的资质,无论做什么,你用心了总能做到最好。”
鲁毅闻言,精神一振,道:“你若是在羽城定居,将来我便把铺子开在羽城,让你亲眼看到我成功。”
她点点头,正要说话,打铁铺里那大汉吆喝起来:“还不进去帮忙拉风箱,在外头躲懒,让金师傅扣你工钱。”
“我要进去忙了,下月得空就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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