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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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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进行考核,不过光与一名技研士“练功”是很难满足长青回颜的武瘾。这种聚会并不会强制武议士们参加,基於对武艺的热衷几乎每周的聚会所有技研组成员都会参加(除了老叟)。而一般的武议士也会尽量参与,只是担心会被长青回颜拉去当沙包,参与的情况也不算太踊跃。
这一天很难得的技研组员全都到齐。
长青回颜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反到是小队长季行云的脸色欠佳。
武道场上长青回颜一独挑杨菁茹、殷荃、柳甄三人,正打得精彩万分。站在一旁观战的长青回夜双手合掌念念有辞,像是在对苍天感谢自己幸运。
“乖乖,大姊今天好像吃了大补丸,火力特别旺盛。还好我方才推托:以四敌胜之不武,没有下场…不然…嘿,四个人被一个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就算对手是中队长也太难看了。”
“这丫头果真有两下子,老头子年经全盛时期恐怕难以匹敌…嗯、难得来一次就让我看得也手痒起来。”老叟点点头,盯著场内一附跃跃欲试的模样。
“老叟您今天怎麽好兴致,拨空来这儿指导我们这些後辈?”长青回夜好奇地问。
“还不是重蒿那老家伙。不吭半声就跑回去,连老朋友也不知会一声。反正人都过来了,就顺道来这看看。”老叟埋怨著。
“喔~原来如此。难怪大姊好像重生似地…”长青回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说什麽?”
“没什麽、哦~柳甄挡得好!”长青回夜转移话题,把注意力放回比试上面。
“小云,你看大姊这招…”“嗯…”
“好个“三分天下”要是你会怎麽解?”“嗯…”
“耶!这指劲是怎麽耍出来的?”“嗯…”
长青回夜连续问了几句,本来也不怎麽期待季行云会回话。不过平常问个三句季行云总会精简地回个两句,今天到是反常的没有精神。长青回夜好奇地把头转向,看了看季行云。只见他脸色惨白,精神不济,活像快虚脱的模样。
“小云…你怎麽了?”长青回夜关心地问。
“没什麽…这大概就是是乐极生悲…以後我会注意…就算是别人的盛情也要适度的接受…”
季行云回答的莫名奇妙,长青回夜眨眨眼把疑问的目光射向雷义。
“队长拉肚子了。真是的,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一定是偷偷跑去大吃大喝。活该!身体还没调养好,胃肠还虚弱的很,那禁得起暴饮暴食。亏他还学了点医理,怎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雷义传音回话。口吻不佳,语气中却流露出诚挚的关心。
“哦~”长青回夜笑笑地看了看季行云,心想原来猴子也会有掉下树的时候。平常注重吃得好、吃得健康的季行云竟然也有吃坏肚子的一天。
“…雷义,我先到队长休息一下好了…你就留在这观摩,暂时不用管我了…”
“是的…”雷义虽然很气季行云把身体弄坏,看他惨兮兮的样子终於还是忍不住投以同情的目光。本来想一起离开好照顾他。不过看这样子,季行云恐怕不是去休息,而是要跑厕所…没什麽值得照顾的…
又拉了一次,也服了胃药,肠胃的抗议声好像小了许多。季行云坐在队长室的大椅上苦笑著。昨天晚上不该吃那麽多,也不该吃那麽多种东西。只是那种灌注爱心,充满期待的眼神就等著吃一口、道声好,那能拒绝呢?
不过小荃的糕点真的越来越有大师级的水准了、大个子的姥姥做得炖肉果真是一绝、智婆婆腌渍的小菜连大厨也要俯首称臣…
季行云似乎没有学到任何教训,还在回味让他连跑十馀次听雨轩的主凶们。
沈浸在种种美味中的季行云没听到敲门声,也没注意到门打开了。
“喂!我说季老弟,明明就在也不会应一声。”粗犷的声音把季行云由回味中拉回现实。
“哈~原来是庄老师,今天怎麽有空来这里。铁先生你好。”
庄耀安瞧了瞧季行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看你这个样子还真叫人不放心。”
季行云不好意思地笑道:“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只是不小心吃坏肚子,没事的。”
“真的是这样吗?要是把我精心杰作交给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叫我怎麽能不对这把剑的将来操心呢。”庄耀安言下之意并不担心季行云,而是在为季行云不能好好爱护宝剑而感到忧心。
“庄老师,您别开季队长玩笑了。我相信以季队长的能力一定可以发挥那把剑的威力。”铁勉道。
“那把古剑修好了吗?”季行云问道。
庄耀安点点头,由怀中取出由一卷上好的绢布,放到桌上。摊开,一把古朴的黑色短剑出现在桌上。
庄耀安带著鼓励与期待的语气说:“试试看。”
季行云拿起古剑,惦了惦。除了握把加了一层鹿皮,变得比较好握之外,外观上并没有改变。季行云随手一指,炎热的真气打出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拿起灯油,季行云将黑色的古剑放到火焰旁边,轻轻地左右晃动。剑身黑沈沈的,完全有金属或晶体反射光线的特色。不过两端剑刃却反射著七彩多样的光芒,这光芒并不是真的由剑刃反射,好像剑刃上又挂了许多锯齿。
仔细检阅了一会,季行云满意地赞道:“庄老师,你果然厉害。不但把剑刃上的细小晶体全都补齐,而且每颗晶体的方向也依序排列。更难得的是每个晶体都未经研磨,想来庄老师已经能掌握晶体的形成。”
“嘿~也没有啦~”季行云的赞美甚是受用。不过季行云并不知道还有数万颗“不良品”被庄耀安舍弃了。
看完了外观,季行云又走到旁边,从武器架上拿了柄铁枪。
平举古剑、灌入真,黑晶古剑这时发出淡淡的光芒,剑刃好像变成长点、剑身好似长宽点。铁枪平抛,水平落下,毫无阻碍地穿过古剑。匡啷声响,掉到地上──铁枪变成两截。
铁勉惊叹地道:“真是绝世好剑!”
“我说季队长,这把黑晶剑的使用是不是有诀窍,不然我试剑时怎麽都没这等威力。”庄耀安也感叹地问。
“有吗?只不过是注入适当、适性的真气…也许是你的真气属性不合吧?”季行云道。
“是这样吗?”庄耀安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
“这不就代表季队长是这把古剑最合适的主人。庄老师,您不常说,帮宝剑找到最适当的使用者是铸剑者的最大义务。”铁勉道。
“好啦、好啦。季小子,你可要好好使用它…”
庄耀安的语气与神情就跟嫁女儿的父亲没两样。季行云也就举起古剑立在眼前,慎重地说:“我说过,我会努力成为配得上它的主人。庄老师,你放心,我是个严守信诺的人。”
“希望如此。对了…”庄耀安语气突然一转,拉住季行云搭著肩,好像很亲密又神密兮兮地说:“你不是宰了一只大螳螂。”
“是啊…要是早拿到这把剑,那时候也许就不必那麽辛苦了。”
“跟你打个商量…”
“什麽事?”
“那个虫甲…嗯、要知道,咱们武议团的历史馆说小不小,但也没大到那去。历代武议士的英雄事迹、战利品够资格放入历史馆的也不在少数。要是有人的战果太过“庞大”,过於占据展示空间对尔後的英雄豪杰可会产生排挤作用。”
庄耀安说了几句话,季行云听的不得要领,问道:“嗯、然後呢?”
“大家都已经知道你为民除害。将你铲除那只大虫的事迹列入历史馆,当然是无庸至疑。不过也没必要把整只巨螳制成标本,公开陈列。毕尽那样实在太占空间。你也这认为吧?”
“庄老师这麽说也没错。”季行云点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啦~我就帮你想了一个办法。”
“什麽办法?”
“要让後人知道那只巨螳的可怕,光陈列螳螂的头,或是那只巨大又锐利的前肢就够了。当然要把巨螳的其他部位丢弃也是很可惜。所以…”
“所以?”
“嘿~为了不产生浪费,不如就把巨螳的其它部位送给我。嗯…我想那一定很好的材料。当然,你想要保留完成的战利品也无所谓啦~”
原来如此。季行云才在想平常请都请不动的人,今天怎麽会主动把黑晶剑送来,果真是另有目的。不过把目的绕了这麽一大圈,想必庄耀安一定挣扎了许多,毕尽他一向不喜欢低头求人。
“即然庄老师你有兴趣,那就拿去用吧。”季行云毫不犹豫爽快地同意。
“好小子,够义气。”庄耀安喜露於形:“那我就不客气了…那我先去找历史馆的小子们…呃、铁小子,你要一起过去吗?”新的材料一到手,庄耀安连一刻也待不住。
“您先过去吧,我再跟季队长聊聊。”
“喔~好,回头见。”
庄耀安果然是性子急的人,跑跑跃跃还哼著铁匠之歌走开了。
队长室留下季行云与铁勉。两人虽然认识,却是不熟。把铁柔琴救回之後,季行云透过这层关系把铁家的长子铁勉介绍给庄耀安。虽然两人是由季行云引见,不过一个需要资金、一个欠缺技术,马上就合作起来,互蒙其利,两人往来的程度反而远比季行云还要深入。也因如此黑晶剑才得以整修。铁勉代理父亲在南城经营武器生意,与从不过问管采购事宜的季行云严格说起来并无交集。
两人沈默了几秒,季行云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铁勉叹了口气,就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我今天前来是为了舍妹…”
铁柔琴?季行云可不明白了,这与他有什麽关,要有关系也该是与白任有关才对。
铁勉说著说著,季行云的表情越见复杂与烦脑……
第九章有客远来
一只巨蝓兽在南郡的官道上向北前进。在法天拥有唯一海巷的南郡,一只巨蝓兽不过是庞大交通吞吐量的千万分之一。只是这只巨蝓兽所搭载的乘客非比寻常。其中包含了一个上年纪的老先生、一位壮年人、一名**、及两位年轻人。
那位老先生可是法天武议团第四大队的考查员,撇开武艺不谈,他可是掌管法天南部武议团第四大队的人事决策者,影响力与重要性自然不在话下。那位壮年人也是武议团的高手,曾任中队长的武风士。至於**的身份则比较奇怪一点,说是归属於武议团,可是在武议团的人员名册绝对找不到她的名字,要说是大家族蓝家的要员,又没什麽人听过有这麽一个家族。这三个人坐在一起,个个都表现出不同风格的不安。
两名年轻明显与那三人不同伙。至少由所处的位置与双方的神情就可以明显地察觉。两边人马正好对立於虫室的两端。年纪较长的那组人很明显地表现出警戒的态。而年轻人则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重蒿的神色甚是狼狈,心中更是忐忐不安。与那位年轻人呼吸著相同的空气好像是某种酷刑,让他心跳异常、汗水直留。而且他脸颊更是肿了个大包,牙齿也少了好几颗。
武风士坤采邑刻意将脸朝向两位同伴身上,不过六感中除了视觉外无不全神贯注在那位年轻人身。他脸上没有伤痕,只是左手上架著一块木板,固定著手骨。一只手臂暂时失去作用,往後能不能完复恐怕也是个问题。虽然那位年轻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可是任何小小的举动都足以让他血压上升,情绪紧张。
古老家族成员的蓝凰再也没有那种悠閒高雅的气息。她就像是断了翅的精灵般无精打采,不同的是眼神中埋藏著熊熊的怒火,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她不但脸上看不到外伤,全身上上下下也没有任何的包扎,但这不代表她身上没伤。她反而是伤势最沈重的一位,只是丹田与筋脉的伤由外观不易查觉罢了。
两位年轻人之中,那名出生自法天炎郡的梁钧目光中偶尔发出复杂的神情。他原本是法天炎郡预备团的成员。当时他的直属上司就是同乘一车的坤采邑,那时身为炎郡武议团最高负责人-小队长的坤采邑已经是遥不可及的目标。如今那位“武艺高强”的队长,却两三下就被自己的结拜大哥击败。这之间的落差与变化怎能不叫他感慨万千。还好当时梁钧在预备团的表现并不出色,再加上坤采邑也快调升到他郡任职中队长,这名前上司并没有认出梁钧。不然可就更加尴尬。
这位令那三位武议团暗部成员血压上升、心神不宁的主凶,外表看来轻松自在。对於自己的“功绩”好像只当成饭後运动那般平常。
“梁钧,坐这种有趣的大虫到法天的首府要多久?”
“大哥这叫巨蝓兽。如果要赶路十来天就能抵达,若依巨蝓兽一般的速度前进,每天扎营休息则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喔~那咱就慢慢走好了。这巨蝓兽坐起来到也舒适,没有马车的颠波,虫室又大又宽广。真是搞不懂邦文那些讲究舒适与排场的人,怎麽不引进这种交通工具。”
“大哥…这样慢慢来可以吗?”
季流风饶富趣味地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当然,这是必要的礼节。那位老先生不是请那几位有点逊的密探先行一步吗。即然已经派人回去通知有客自远方来,当然要给主人充裕的准备时间。”
“这样好吗?”梁钧开始担心了,虽然他深知季流风有著不可见底的力量,但是享誉大陆的武议团也非亦与之辈。
“没关系,下面的人不长大脑,并不代表最高决策人员也没眼光。”季流风笑了笑又道:“你知道吗?那位老先生竟然把我称为“极度危险”的人物。要是我真这麽可怕,在这车上怎麽还有三个一同旅行的同伴。所以我又请那位送信的肉脚密探也帮我转交书信一封。”
听到季流风的话,重蒿又是尴尬又是惊恐。又惊又怕地看著季流风,口却张又说不出话来。
“你先别嚣张!以你这种程度,见到家主大人或是团长大人也要俯首称臣!到了都郡,武议团本部会让你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蓝凰终於忍不住生气了。不过她一动怒说完话,就连续咳了几声,脸色甚是憔悴。害她的话变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而像是败家之犬的叫嚣。
“别生气了,这对内伤不好。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虽人打伤你的人是我,不过先动手的人可是你们。唉~我只是出於无奈而自保,想不到你们怎这麽不耐打…”
蓝凰双目射出又恨又气的目光,只是技不如人,如今只能任人讥笑讽刺。
“唉呀,别这麽敌视我。要是你们的“团长大人”有长脑袋,是个能辨利害的人物,见到我的书信一定能明白我的来意。以後可能还会变成长期合作的伙伴。”
三名暗部的成员听到这句话脸上都浮现不可思议的神色,就连原本将视线避开季流风的坤采邑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著季流风…
“大哥,要是武议团还是把你当“极度危险”的人物处理,那该怎麽办?”
梁钧这一问,这三名暗部的成员也拉长耳朵,等著他的回答。
“那还用说。当然是…”季流风拉长语调,故作神密地说:“…发挥我极限的力量,赶快逃跑!”
梁钧一阵错愕。重蒿与坤采邑两人还以为季流风会采取强硬的手断,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奇怪,完全无法理解这位看起来实力与自信都过盛的男子,葫芦里到底在装什麽东西。蓝凰不客气地咒骂了几声,当然声音只在喉咙里打转。
“大哥,这…”梁钧也觉得不妥。梁钧认为就算真的打这种主意,也不该当著这三位“俘虏”面前大方地说出。
季流风不以为意地说:“你也知道我向来最厌恶麻烦的事。要是法天的武议团倾巢而出,让我一次解决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只会不停派人出来找我麻烦。你想想,要是饭吃到一半、逛街正逛得起兴,被逊逊的肉脚中突叫阵打断兴致,那多煞风景。我光想像就觉得讨厌。”
“这样说是没错啦~可是…”梁钧还是觉得不妥。
“别说了。要是武议团高层真的有势均力敌的对手也就罢了。可是…”季流风停顿了一下,把目光移向重蒿三人,摇摇头说道:“可是,我只看见名过其实的人物。老是欺侮弱小,可是会贬低我的人格。”
南城雷家本宅的大庭院内停了两头中型的黑甲。不少人正忙进忙出,将一箱箱的行李搬上甲室。忙碌的人不单只是雷家的仆役,其中还穿插了不少军方的人物,其中一位还官拜锋将。看那位锋将紧盯著其中几个箱子,让人可以理解那些东西的重要性。
雷严透过窗户,看著楼下忙碌的人群。
“看来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说罢,雷严走到书桌坐回大椅。
这间书房没有华丽的饰品,除了挂了一幅武尊的彩墨画就没有任何文饰之物。房间一侧是整面的单向玻璃。一面是整排的书柜,上面塞满书籍与报告,而另一侧放了一具盔甲与数种兵器。房间的中央是一座小形的演兵台,两边则各放了三组舒适的大椅与茶几。
素有南郡战神的督军雷战就坐在其中一张大椅上。他将姿势调整为最舒适的模样,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散发出浓浓的威严。像是一头猛虎盘据其上。
南郡议长的长子雷震拘谨地站在督军对面。虽然同处於一室的两位长者,一位是他的叔父,另一位更是他的父亲,可是在面对两人时雷震反而感到特别拘束。这不单是因为这两位长辈身为议长与督军的身份,议长雷严平时严厉的要求与深深地期许,让雷震面对父亲时总是更为自我要求。当然,雷震少小就赌气离家多少也造成一点隔阂。
但这不代表父子两人的情感不深。雷震回到南城的表现一直都让雷严暗自为傲。靠著自己的实力爬上前将之位,回到南郡接掌参军之职也将事务处理得井条有序。在军务与政务上都交出亮丽的成绩。对於这样的儿子,雷严虽然口中不提,私下却早已极力培植,希望他能成为下一任的家主。
“父亲,您那时候要出发?”雷震问道。
“三天後。”
身为南郡主议会议长的雷严与督军的雷战,每年都得至都郡两趟。其中有一次是属於全国性的军政会议,两人必需同时离开南郡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当然不是乘坐巨蝓兽那种舒适,但慢速的交通工具,不然光是来回的旅途就不只半个月的时间)。
议长与督军前往参加这一年一度的重要会议,当然不可能就只身前往。由其是今年南郡打完了两场战事,後继的善後处理工作,更是需要天文数字般的经费。钱从那来?南郡地下又没有丰富的矿产,地表农作的产物也十分有限,最出名的产物-壮盛的军队-也只会增加财政的负担。虽然可以向战败国要求巨额的赔偿,但是也不足以弥补战事的开销。更何况战争早让扥罗王国的经济残破不堪,挑起战祸的代价终究只是一个高额的数字罢了。
为了支付在战争中伤亡官兵的抚恤费用,并维持适当的军力,南郡必定得支付惊人的费用。重新编整军队,得好节流的工作,但效果终究有限。毕尽要付给伤亡的官兵或家属的钱是一毛也不能省。如何开源才是重点。增加财政收入的方法不外乎提高南屿港的种种规费与税务,以及争取中央的补助。只是这两项都不容易推动。
提高的海关的税收,势必会波动所有由海上进口的货物价格,受影响的几乎是整个法天联邦。除了南郡之外的二十二个郡恐怕都会提出抗议。而争取中央的补助,南郡的主自性也会受到波及,这则不是南郡所乐见之事。
为了争取南郡最大的利益,这一次的政军会议雷严与雷战责任之重自然是不可言喻。随行的参谋、携带的资料、游说用的财物自然也准备得特别充分。
“这次的行程让我有点担心。”雷严说。
“大哥,放心啦~咱们只要据理力争,一定没问题的。哼、要是有那位议长、督军不给面子,嘿、我雷战就让他知道战争的严酷。”雷战半开玩笑地为雷严加油打气,不过只换来雷严一记白眼。
雷严顿了顿,才道:“我并不担心此行会不顺利。南郡对整个法天的重要性与贡献是有目共睹。这一、二十年经历了多少风雨,为南方诸郡挡下多少战事。一但南郡的军事力量被减弱了,真正要哀嚎的可不是南郡。真正让我操心的是辰儿啊。”
“大哥~你也真是的。这小伙子自个一人跑到都郡,不但好好地回来,还领著前将的头衔光荣归乡。现在不单是前将还身兼参军之职,又留在咱们雷家的地盘上,有什麽好忧心的。”
“三弟啊~我问你,现在雷家中最具声势的是那些人?”
“不就是大哥您这位家主,还有占著督军位置的不才小弟…”雷严点点头,示意雷战继续。
“要说有第三号代表人物,才带领大军归来的雷焰勉强可以凑合凑合。”雷战道。
“是的,问题就是出在这。你我两人离开,家里的事是不是由雷焰做主?”
“可以这样说…不过这又怎样?”雷战还抓不到问题的重点。
雷震却明白父亲的忧虑,便道:“我会小心。凡事就先顺著焰叔的意思。”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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