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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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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把季行云扶起要喂药时,季行云才发现这瓦罐装有八分满的草药,而且没有盖子。青木就这样空手拿著火烫的瓦罐、跳过围篱,却一滴草药也没溅出。
再观察青木,却也不觉功力如何。
带著更多的疑问,季行云慢慢地把药水喝完。
喂完药,青木又回到藤椅之旁。拿起猎弓,盘腿而坐,一手持弓、一手轻拉弓弦状似拉弓,双眼慢慢闭上…像是要进入冥思之貌。
“你是森林的眷属吧?”季行云突然脱口而出。
青木闻言,马上跳了起来,带著疑问与警戒的神情紧盯季行云,同时箭已上弦拉弓待射。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季行云眨眨眼,脑筋急转。
“阿哥,我们回来了~”远远地,传来红叶的声音。
青木把弓放下,骄傲的说:“没错,我是木之部族。但你怎麽会知道!”
季行云原本以为红叶会带一个人过来,却见她带了一男一女回来。
这对男女一个老、一个少。穿著的风格与青木兄姊截然不同,勉强算是季行云惯见的服饰。
青木见到两位,马上就恭敬地说道:“真知大人,这人已经醒来。不知要如何处置才好?”
“让我先看看。”那位看似五、六十岁的年长男士回话。
“随便。”另一位可能是三十左右的女士也答话。
这一男一女互望了一眼。女士作了个手势,都被称为真知大人的男士说道。
“青木头,你这木头脑袋。见我们姊弟过来,就不要再叫我们真知大人了。听得多拗口。随便一点就叫我春爷、老春。要是真的改不过口就叫一声春苏先生。别叫得这麽正式。听起来怪难过的。”
姊弟?季行云觉得怎麽看都属兄妹的成份,就是父女也不夸张,怎麽会是姊弟!
“是的,春苏真知大人。依您看这位“客人”的伤有没有办法让他明早就离开。”
这名春苏真知大人口中呢喃,好像在抱怨青木的死脑筋。
“喂、喂,你把我当神仙啦?治伤可是你们长老的事,我不过看在帮我照顾药园的份上,在长老们离开之时代行其职。可别把太麻烦的事推到我头上。”春苏不满也自言自语。
“春爷爷~反正您不是想要试试您种植的药草。就试试看嘛!”红叶在一旁撒娇。
“不行、不行。那些草药要发挥功效,又不单是靠其药性,还得配合真气作用才能发挥全效。这小子又不知是什来历,万一出了岔子,可不划算。而且要是他出去後乱宣传,最後倒霉的人还不是我。”
“不然直接把他送出去。丢在大路之旁,等城镇的人经过自然会把他送去医治。”青木说道。
“阿哥,不行啦!你不是常说城市人最没良心。那会帮助一位非亲非故的路人。而且这地方又没什城市人出入。要是几天遇不到人,反而碰上吃人的野兽怎麽办!”
“你们就照顾他,直到这人可以自己行动,再送他出林不就得了。”那位女的真知大人提出意见。
“好啊~”红叶高兴地贺采。
“冬藏真知大人…这不好吧~这个人不知道要人照顾多久。收留一个破坏者总是不妥。”
“也不用多久,只要给我五天就够了。如果能有适当药材我有把握三天後就能行动自如,自行离开。”季行云忍不住发言了。
“这里什麽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青木生气的斥责,又冷冷的说。
“你也别说傻话。这麽重的伤,别说五天,就是十天半月也不见得会好。”
季行云这话却引起春苏的兴趣。
“小娃儿到说说看,要那些药材才能让你在三天内完复?”
“讲了我想也没用。”季行云心想乾老师的药方所需的材料那是这种地方能寻到。
春苏生气的说:“你不说怎麽知道没用!”
“好!听我道来,光是百结石果花这项稀有的药物你就绝对拿不出来!”
季行云心想反正没什希望,谁给他听听,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小思意,看你是要乾果还是鲜果、五十年果还是百年果都没问题。”春苏得意地说。
季行云惊奇的目光一闪而过,又道:“那百迦草、石别子、子心兰、照阳草、还月花、紫分石呢?”
“行、没问题~小事一桩。”春苏先生更显得意,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等一下!”冬藏这时紧急喊停,带著疑问的神眼道:“这不是骨九奕的主要配方!”
季行云奇道:“你怎麽知道我要配的药方之名?”
春苏与冬藏两人交换了眼神。
春苏吸了口气,才问:“小娃儿,你叫什名字?”
“他叫季行云,春爷爷有什麽问题吗?”红叶抢著回答。
“季行云?不会吧~”春苏露出为难的神眼,不理红叶望向冬藏。冬藏耸耸肩,摇摇头。
春苏又仔细问道:“季节的季、行动的行、天上飘的云?”
季行云点点头。心中大感不解,自己的名字有什古怪吗?
春苏转向青木,说道:“这小娃儿就请你先照顾一阵子。我有点事要跟冬藏商量一下,顺备去拿药材过来,明早再见。”
说完两人就直接半飘半浮地离开小屋。
季行云眨眨眼,怀疑自己的双眼是否看错,那两人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的做用,就这样飘走…这是功夫还是特异功能,被人称为“真知大人”果然有点门道。
青木这时还是不给季行云好脸色,说道:“晚了,早点休息。早点好、早点走人。”然後就走向藤椅,躺下休息。
红叶却取下几颗乾果坐到季行云身旁,好心地喂他食用。然後开始向他东问西问。从城市的房子长什麽样子,有什东西、吃些什麽,无不好奇。季行云心中扬起一片十分亲切的感觉,好像看到自己的影子,红叶就好像方入南城的自己。好奇地双眼想要一窥世界的风貌…
乾果清淡而味美,红叶亲切而天真,季行云虽在卧病在床却也甚觉享受。对红叶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像是相见恨晚,畅谈甚欢。
青木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怒目瞪了几次季行云。季行云只当没看见,气得他只好翻身背向两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二章守林族人
真。柳武道馆来了一群客人,这些人无不怨声载道。并非武道馆招待不周,客人们也不会讨厌武馆。他们抱怨的对像根本就不是真。柳武道馆,而是他们的领队-武议团第四大队第一中队所属第一小队的队长季行云。
好好的路不走却硬要他们穿越一片原始的山林,虽然这些预备士们都有惊无险地抵达目的地,但一路上与猛兽格斗、被蚊虫叮咬、为毒草刺芒所伤。纵然团员们都提早到达但各个都吃了不等的苦头,自然是怨气四溢。
到了真。柳武道馆,预备士们都发现一件事:武议士们怎麽都不见人影,就连一路上最照顾众人的冰泉月眉也在安排好众人休息的房间後就不见消失不见。这些预备士们至少都累了一天一夜,见到舒适的床铺,个个都累得趴下,对武议士的行动也就不多加关心,也没多馀的心思去揣测。
柳元司馆长慎重地把武议们请来。茶室内就柳元司馆长、柳思薇与三名武议士相对而坐。
聊元司面色凝重,他的孙女柳思薇面容憔悴,布满焦虑与伤心。
见到三位武议士,聊元司却不觉得其中有人符合来涵中关於小队长的描述,便问。
“你们队长呢?”
“他应该早就到了。”刘光耀回答。
“算了,这时紧急,等不到他了。”柳元司心乱,也不在意细节,没想到参加巡礼的武议士只四位,这边三位、前一天一位,那队长就一定是其中一名。
“我以非常遗憾的心情要向各位报告一件事…”柳元司的老脸似乎快挂不住的样子,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昨天接近中午最先来到本馆的武议士-长青回望先生…不幸在西面不远的断崖,坠崖失踪、生。死。不。明~”
刘光耀大声地笑了。长青回望指指馆长又指指自己,也不知该不该为这位曾为武议士的长者的咀咒生气,还是要觉得好笑。冰泉月眉难得也解除她的冰冷的面容。她张大双眼看看柳馆长,又转向长青回望,好像在说:“你那时候坠崖了?我怎麽都没发现!”
柳元司以非常沈重的心情向武议士们告知这件事,却换得三人的嘲笑,老脸真的挂不住了。恕气一发骂道。
“你们这是什麽态度!队友失?了!还有心情欢娱大笑!”
刘光耀见聊馆长生气了,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好不容易才以比较正经的语气说道:“馆长…你却定长青回望坠崖失踪?”
“当然!这可是我宝贝孙女亲眼所见!”
柳思薇神色凄然地点头。
“喂,你自我介绍一下好了。”刘光耀实在忍不住了,叫坠崖失踪生死不明的长青回望自己解释。
“柳馆长。敢问前辈在何时见过在下。在下守著殿後的预备士最後才抵达贵馆,又怎能在昨日坠下这附近的断崖?”
“就在昨天快中午的时候,我遇上了长青回望,因为敝馆还没作好准备就请他到西面的断崖附近指导小孙…然後…等一下,你刚刚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在下就是长青回望。不过我昨天还在半路,既没遇到馆长,更没去过有断崖的地方。”
“那…那个人是谁?”聊元司喃喃地问著。
刘光耀这时用怜悯的眼神看著这祖孙两人,对他们的精神状况感到叹惜。
一直尽力保持冷静的冰泉月眉这时说话了。
“柳馆长,不知您昨日遇到的人容貌如何,有何特微?你又为何把他当作长青回望?”
“那人年纪经,武功不赖又穿著武议士的衣服,不是长青回望会是谁?”柳元司说出了这自以为是的目看法。
到是柳思薇客观一点,说道。
“我已经请画师将他的容貌描绘出来。为了方便寻人,明日一早就要贴出告示请求村人协助搜救。”
说完,她就由怀中拿出一幅画像。
画像一摊开,不就是小队长季行云!虽然少了几分稚气、多了英雄气概,不过绝对就是季行云。
三位武议士你望我、我望你,神情尴尬而为难。最後还是由冰泉月眉回答。
“柳馆长…虽然很难启口,不过坠崖的正是现任的队长季行云。”
“什麽!”知道坠崖的人是季行云,对事态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将问题的层次又提高了一个层级。
“馆长,明日预定的活动就此取消。现在先我们讨论一下搜救的行动。请您聘请熟悉地理的向导,并列出可能的范围,我好安排预备士们进行搜索。”冰泉月眉冷静地说。
柳元司露出苦笑,说道:“好,思薇。你马上跑一趟镇上。喂~来人,把地图给我拿来…”
刘光耀与长青回望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时想到:怎麽会有这种荒唐的意外发生?
处在边山镇外的真。柳武道馆的武议士们为了季行云而焦头烂耳,在西面数十里已经快进入黑暗山脉的密林深处,也有两个人为了季行云而争论著。
“怎麽会这样,我们又碰上了!”冬藏埋怨著。
“说清楚。又碰上的人是你,不是我。”春苏登出更正。
“反正就是遇上麻烦的事,你打算怎麽办?”
“我?有什麽要做的吗?”春苏在他的房舍中东翻西找,要把骨九奕所需要药材备齐,对季行云的事并不时别热衷。
“喂,小子!你这是什麽态度!他身上还没被打入记号,不就代表我们是第一个遇上他的人。那不就得负责评核那个小娃儿?”冬藏的语调有点提高。
“我的好姊姊,那你就去负责啊?嗯,找到了。这石别子用途不大,我还以为这边没货了。”
“要我负责!才不要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还要我再来一次?免谈!”
“那就当作没看到不就成了。”春苏不负责任地说著。
冬藏停了一下,眨眨眼。
“也对…不对!你这小子,就会种些花花草草。怎麽可以对可能是未来的发言人视而不见。一天到晚就只懂得看顾那此药草,我看一点也不像是姓季的人!”
这句话可让春苏生气了。
“我不像,那你呢?只会舞刀弄枪,又有那一点符合季家的风格!”
“乱讲!本姑娘可是道道地地的季氏人种。只不过研究的是各种民族的武学文化。”
“喔~那小弟也是钻研各地区的植物与文化的关系。而且还成就非凡。那像你,一点收获也没有。”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两人怒目相对,目不眨眼地瞪了好一会。春苏总算先行退让。
“姊姊啊~你就别管那小子了。要当他的侦视者也行,不过请严守侦视者的本份。请默默地看著他就好,千万别再多事。”
“我那时候多事了!”冬藏不满地说。
“还说没有,那个季流风不是被你稍微指点一下,才有往後的“成就”吗?”
冬藏抗辩道:“跟我有啥关系!是他自己底子好,有没有我多话都会一样。而且实力变强对本性好的人,也只有好处没坏处。要怪就要怪他老子没把孩子教好!”
“好啦,算你没错。”春苏看到冬藏都已经把拳头提起来,马上向她妥协。
“什麽叫算我没错。我本来就没错!”
春苏这时把药材备齐了,才开始认真思考季行云的事。
“我们的发言人好像真的干腻了。才知道第一个儿子被打回票,没多久就马上再生一个…还真有效率。不过这小娃儿的实力也太差了。看到人跟本就无法相像那会是季星移的孩子。”
“季流风也不怎麽样啊,我也无法把他跟明清璇联想在一起。”
春苏以责备的眼光看了看冬藏,半叹气地说道:“那能以你的标准来看人。”
“也对啦~你说的到也真切。这个季行云真的比那个季流风差很多。一定是星移那个家伙的“品种”不稳定,才会这样。”
冬藏无力地说。
“喂!我的好姊姊,这是那门子的说法。要说品种不良,清璇也得有一半的责任,那能只怪男生。
而且这跟品种无关,是教育的问题。我想一定是我们的发言人觉得把一个武功太高的人放入实力平凡的人群之中,容易让那小孩学坏。所以才故意把季行云的实力调整得配合一般的民众。”
“有这回事吗?”冬藏觉得季流风跟武功与高强好像攀不上边。
“一定是的。”
春藏又看了看冬藏,又道:“我的好姊姊,你也不要用跟监或是用气锁的方式观察他。我去弄个真视仪,无聊的时候再打开机器,看看那小娃儿干了什麽事。既不费神,也不用担心被发现。随便找个地方翘著两郎腿就可以达成侦视者的义务。”
“那多无聊~”冬藏埋怨著。
“我就怕你又多事了。”
“好啦,可是你怎麽把发讯器放到他身上?”
“这简单。我现在可是他的主治医生,要在他身上弄些手脚有啥问题。”
“那你就是一号考评者。”冬藏笑嘻嘻地说。
“没问题~我先走一趟北国(注)。你可别对那小娃儿乱来,天亮前我就会回来。”春苏又慎重叮宁。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以为相同的错误我会犯下两次吗!”冬藏好气没气的说著。
天未明,青木持弓冥思一个多小时後,就带著弓箭离开小屋。
红叶见到兄长离开後,与季行云的谈话更是不用忌讳。聊了好一会,季行云才明白,他们真的是夜俱人中的一支-木之部族。而他们两兄妹是这一带的守林员。
至於夜俱人真正的村落则是在森林的更深处。季行云所处地方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居所,算是比较靠近城镇的一个休息处。这个地方通常只有红叶与青木两兄妹才会使用。
“守林员?你们在守什麽?”季行云好奇地问。
“也没什麽,说是守林员,不如说是造林者。为了要维持森林的面积,我们可要与那些砍树的人比赛。看是我们培育林地的速度快,还是森林消失的速度快。”
“那你们一定赢不了。”季行云感叹的说。
一棵树要长成少说也要数年、至数百年的时时,而砍一棵树只消几十分钟。那种得过砍树的速度。
红叶乐观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最近情况有在改善。因为春爷爷提供了成长速度快上十倍的神奇品种。只是这种树的灵气却只有同种树的一半不到,而且寿命则不到十分之一。”
季行云想了一下,应该不只这个原因。他们现在所处之处已经是极为偏远之处。再往西进就要抵达连绵的黑暗山脉,法天的开发大抵也只到这个地方。
这边的伐木行为因应纯粹是为了优质的木材,而不是为了与林争地。不然,任他们再用心培育林地,也赶不上大肆破壤的速度。
“不过你们何必执著於森林呢?也不与法天进行交流?”
“森林就是我们的家啊~也是吾等力量的来源,怎能舍去。而且早在几百年前就跟法天交涉过了,只是好像完全无法沟通。所以长老们在不想制造杀戮的情况下,就要求族人往西退去。”
红叶又道:“你们城市人也真奇怪,为什麽一定要破坏大地的灵气。而且既不善用天之气也不会引导地之灵,却也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还会饲养一大堆动物,拿来当交通工具,养来杀、取其毛皮。
好残忍喔!那不是与其他的生物交好後又背叛它们吗?”(注)
季行云想了想,就道:“也许法天的人看到你们才觉奇怪呢。”
“会吗?”红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们有什麽奇怪的?”
“不过你提到运用天地的灵气又是怎麽回事呢?”季行云又好奇地问了。
“你不知道吗?”红叶热心地说:“我示范给你看!”
红叶走离季行云几步。以自然的体态巧立,然後闭上双眼、自然下垂上双手略为上扬。风由四面八方飘向小屋、集中到红叶身边。温柔的风、微弱的风,若有似无在红叶身上游走。
感觉敏锐的人才能发现这集中到红叶身上的风。季行云则又有另一种发现。
那是风,但不是风,是种特别的风,是能量的风。类似真气又不是真气,是种遍部於周遭四界的能量,但又有所不同。
季行云也闭上双眼、封闭听觉、切断触觉,强迫自己只用一种知觉-真气的知觉。
万物能量的活动又含糊笼统地被他所观察。以红叶为中心中心了一种特殊的生命能量。这种生命能在这个地方是四方遍部,但在南城那种高度城市化的都市又不是那麽常见。季行云再仔细探求这能量的来源…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植物,成为小屋梁柱的大树,林间的小草,伫立在山区千面年的古木……来自森林一切的植物。
那生命的能量流入红叶的体内又流出她的身体,她彷佛也成一了株植物~
慢慢地,红叶散去生命的能量…季行云也睁开双眼。
“太、太令人惊奇了~”季行云由衷地感叹。
“你能察觉吗~真令人感到高兴,你果然跟那些只会破坏大地之灵的人不一样。”红叶十分高兴的样子。
红叶又说道:“我年纪还小,只会与大地之灵沟通。天之气就完全无法体会。而且还得透过真物才能办到。”
“真物?”
“喔,你不知道吗?我用的真物就是这个。”红叶指了一直挂在身上的一环树叶,季行云还一直以为那是衣服的一部分。
现在仔细用心一看,却发现那像是项鍊又像是围兜的一圈树叶竟然还是活的!
“阿哥,可就厉利多了。运用真物就能引用天之气呢!”红叶好像是在炫耀自己引以为荣的哥哥。
“他的“真物”是那把弓吗?”
“好厉一猜就中!我还以为城市人都很迟钝。”
“小叶子!胡说些什麽!”屋外这时却传来一阵斥责。青木这时已经回来了,听到红叶在外人解说部族之事,怒容现於脸上。
“阿哥,你回来了!”红叶像是被抓到偷吃糖的小孩,先向季行云做了个鬼脸才转向青木。
“啊!怎麽回事,他不是阳桧哥吗!”
红叶转身後竟然看到青木扶著另一名夜俱族的男子。
“还不快来帮忙!”
青木将阳桧交由红叶搀扶,就先跳入房内,跑向草药柜。
阳桧的情况十分糟糕。腹部似乎被斧头砍伤,血流不止。人已经失去意识。
“可恶!”青木抓了几把药草,就往伤处敷去。但伤口过大,一点效用也没有。
青木满脸的怨恨看著阳桧渐渐失去生命。
“红叶,扶我一把。让我看看。”季行云见到有人有受重伤,也顾不得自己的状况,想要为伤者诊疗。
“喔!好!”
青木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地,锐利如剑的目光一直盯著季行云。
“不用你虚伪的好心!”
“阿哥,让他试试又不会怎样!”
季行云每走一步就牵动脆裂骨伤,强忍痛感,脸色发白在红叶的帮助下才走到藤椅旁边。
人命关天,季行云运起伏逆清心诀。让自己定下心来,暂时抛开全身的痛疼。
阳桧的伤,果然很重。受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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