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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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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酒又拉着慕容凌夜坐在妆台前,执起桃木镂花的梳篦,替慕容凌夜篦发。他乌黑如墨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拈在她雪白的指间,仔仔细细地绾成一丝不乱的发髻,盘在头顶中央,露出他高阔饱满的前额。
待她将那支白玉龙首簪插入他的发髻,他便侧过身子,抬手将她拥入怀中,又道,“外头的天气也是晴朗,不如我们出去散散?”
温初酒便说:“我们还未用早膳呢。”
慕容凌夜道,“无妨,让婉心他们准备好椰奶和饼饵,我们可以边走边吃。”
这话从慕容凌夜口中说出来,倒让温初酒心上一惊,有些不可思议。慕容凌夜这样优雅精贵之人,连在案前喝一杯水,都是姿态风雅的模样,更别提在桌前用膳,亦是十分讲究。
但,他却说要陪着她边走边吃。
其实,边走边吃,于温初酒而言,倒不算新鲜,反正她从前在将军府里也是散漫惯了的,不但时常边走边吃,甚至有过爬到树上吃食之举的。可,她终归是很难想象得出骄矜高雅的慕容凌夜,边走边吃,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第94章 边走边吃2()
从前想都不曾想过的事儿,如今竟然可以这般闲适自然地做了出来。
慕容凌夜牵着温初酒的手,缓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身后跟着慧心和婉心,各自捧着椰奶与饼饵。
慕容凌夜时不时回身取来饼饵,亲手喂着温初酒下咽,还体贴地递来椰奶给她解渴。他们这样相携的姿态,从容悠闲地穿过描着彩画的长廊,踱过花草萋萋的庭院,最终在晚莲湖中央的水榭前驻足。
而,慧心和婉心一众奴仆自是识趣地退守在迂回的水上回廊之外。
湖心水榭四周悬着白色的水纱,随风拂起,宛如娇柔袅娜的舞姿。水榭中央放着一张红木雕花的琴几,琴几上自然是搁了一张琴。远望去,那琴琴身为黑,且隐隐泛着幽绿,犹如绿色的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神秘幽雅,且韵味悠长。
温初酒踱进水榭去,在琴几前流连,又抬手抚摸那张古琴上细细的琴弦,琴弦震颤,发出幽婉清扬之音。她的指尖又滑向琴头,那一处刻着凹凸不平的字迹,并不十分显眼。如今,叫温初酒仔细看来,才辩出‘桐梓合精’四字。
原来这张琴,竟就是举世闻名的绿绮啊!
她扬起如花笑靥,冲着慕容凌夜,撒娇般说道,“忽然就想听你抚琴了,你还记不记得,从前还在将军府中时,常常是你在外抚琴,我在内作画的?”
慕容凌夜微微颔首,已然举步走到琴几边,落了座,修长的指尖便拨起了银丝般的琴弦。琴音淙淙,婉约清泠,敲在心上,仿佛唤醒了沉睡的精灵,舞动那轻盈的薄翅,飞出一道又一道绚丽曼妙的霓虹。
清风拂过,带动慕容凌夜的衣袂飘扬,如梦似幻。
温初酒的心跟着颤动起来,她缓缓绕到慕容凌夜的身边坐着,抬手抚上他的脸,目光里满含着似水的柔情。
慕容凌夜怎耐得住被她这般抚着,这般望着,他的手不自觉地从琴弦上移开,琴音戛然而止,却听见的是彼此相印的心。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眉宇,鼻梁,然后是那双娇软鲜艳的唇,唇上的红脂是他在清晨时亲手点上的,如今尝起来,分外馨香可口。
而温初酒,已然全身柔软地靠在他的怀中,一呼一吸里全都是他的味道。
温初酒的手从他的脸上轻轻地滑下,攀在他的心口。那一下一下的跳动敲在她的掌心,无比的熟悉,无比的亲近,仿佛她攥紧的根本不是他的衣,而是他的一整颗真心。
良久,他轻轻放开她,眼底却有着浓郁的情愫。
她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
然而,他们如今置身的这个水榭,四面皆空,纵然悬着白纱,却也十分透明。他们的一举一动,即便是站在对岸,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温初酒羞涩地别开脸去,只假装没看见他的眼色,清了清嗓子道,“陛下的琴奏得可真好,再为我奏一曲如何?”
慕容凌夜道,“你倒还有心思听琴,我却没有心思奏什么琴了。”
慕容凌夜说着,不等她反应,便将她抱在自己的膝头坐着。他抬手褪下今早他为她亲选的那件粉紫大袖对襟罗纱衫,露出她白皙无瑕的肩膀。他的唇贴上她微凉的肌肤,忘情地吮吸,亲吻着,落下一片又一片绯红如花的印记。
温初酒被他的动作惊得轻呼了一声,又娇羞地说道,“别这样,青天白日的,而且这里,这里很容易叫人看到的。”
“谁敢!”
第95章 惠颖的智慧()
离晚莲湖最近的便是晴馥宫,铮铮琴音穿过宫墙,淌入宁静的奕欢殿时,段千璇正坐在妆台前,让昕雯取来瑞香花汁,替她染甲。粉莹莹的指甲才染好时,泛着娇俏的光晕,衬得她的一双手愈发的白皙柔嫩。
昕雯到底是憋不住了,问道,“婕妤娘娘,这陛下就在我们对岸抚琴,我们当真不过去瞧瞧么?”
段千璇微微一笑,道,“又有什么好瞧的,陛下的琴又不是为我所奏,何况我也根本不会听什么琴。”
然则,段千璇的话音才落下,前边守着晴馥宫大门的昕霏来报,说是夏淑妃的玉驾已到了门外。段千璇忙不迭地从妆台前起身,改了方才一派悠闲的姿态,做了一副恭谨的模样,款步走出奕欢殿。
段千璇才刚走至晴馥宫门前,便遇上了夏淑妃从步辇上下来。
段千璇立时驻足,福身行礼道,“晴馥宫段氏,千璇给淑妃娘娘请安。”
夏眉月今日是特地上了浓艳的妆,立在灼灼日光之下,更显得艳光照人。只是,她眉眼间的那份倨傲也愈发夺目。
夏眉月连正眼都不曾瞧过段千璇,只扬着下巴,讥笑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惠颖婕妤吗?你不是隆恩正盛么?怎么,原来那晚莲湖水榭里陪着陛下的抚琴,并不是你呀?”
夏眉月没说免礼,段千璇只好一直福着身子,又听她话里的意思大有讽刺的意味,遂更是谨慎,谦卑地说道,“回淑妃娘娘话,确然不是臣妾陪着陛下。”
夏眉月冷哼,又道,“那陪着陛下的是谁?”
段千璇只管继续低头默然。
夏眉月长眉一挑,似是想起了谁,眸子里划过一丝寒光,冷笑道,“难道又是她?昨夜陛下从你这儿出去,就又去她那儿了么?”
夏眉月问完这一句,却没有得到段千璇的回答,遂气急起来,推了一把还福着身子的段千璇。段千璇一个踉跄,几乎要往后倒去,好在昕雯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这才将她扶稳。
夏眉月没好气地问道,“怎么,惠颖婕妤连话都不会说了么?不知道本宫在问你么?!”
段千璇只好唯唯诺诺地应道,“臣妾不知淑妃娘娘口中的她,指的是哪一位。”
“还有哪一位,自然是凤仪宫的那位!”夏眉月厉声说道。
段千璇思来想去,怕是瞒也瞒不住,遂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夏眉月自然是愈发气愤,拳头攥得紧紧的,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却也竟然感觉不到疼。
夏眉月迈着步子正要往晚莲湖水榭的方向走去,段千璇却抢了几步拦在夏眉月的跟前,道,“淑妃娘娘,臣妾宫中煮了些润肺养颜的百合银耳羹,不如请娘娘移驾进去尝一尝吧。”
夏眉月斜了段千璇一眼,不屑地笑道,“惠颖婕妤难道看不出么,本宫没有闲情逸致陪你喝什么银耳羹,本宫现在急着要去晚莲湖水榭!”
段千璇便又道,“只怕淑妃娘娘也未必能靠近晚莲湖水榭的,您瞧呐,只要再往前几步,便能看见内侍官守在那里。想来是陛下不愿旁的人靠近搅扰,才叫人在那里拦着的。”
“那些人,拦得住你,可未必拦得住本宫!”夏眉月说着,便一把推开段千璇,挺直了腰杆,往晚莲湖水榭走去。
第96章 两宫听琴()
夏眉月的这一把推得不轻,昕雯又没来得及扶,倒叫段千璇倾身摔了下去。昕雯瞧着着急,一面小心地将段千璇扶起来,一面关切地问道,“婕妤娘娘,可摔到哪里了?”
段千璇摇摇头,宽慰道,“不打紧,没伤着。”
昕雯见夏眉月的身影已然走远,便对着自家主子嘟哝道,“婕妤娘娘,方才您何必做好人,邀淑妃娘娘去我们宫中坐呢。就她那样的脾气,合该远远地躲着,你还好心好意地请她?”
段千璇笑道,“她都到了我的宫门前了,不请她一请,便是失了礼数。何况,明知道她此番是要去搅扰陛下与皇后,我都不拦一拦么?那我又怎么担得起陛下与皇后赐我的‘惠颖’二字呢?”
昕雯疑惑不解,段千璇便又道,“如今后宫的风向,竟还看不明白么?贵妃娘娘连自己陪嫁的手串都拿出来送了皇后,大家都忙着与皇后示好呢。而我方才若是能拦下淑妃来,陛下自是欢喜的,皇后也会感念我的心意。我若拦不下淑妃,也是情理之中,总归我是做了的,若是传到陛下那里,我也无甚错处可挑,或者说总比眼睁睁地看着淑妃去强吧?”
昕雯便道,“婕妤娘娘如此一说,奴婢似乎有些明白了。”
段千璇淡淡一笑,抬手摸了摸鬓边的粉晶瑞香花发钿,又道,“我虽不懂琴韵,也听不出今日陛下奏的是个什么曲子。可我却明白那把琴,绝不是普通之物,怕是这一切也是陛下早就预备好的,要让皇后娘娘开心。所以啊,陛下的一片心意,其实一直都只系在皇后娘娘的身上罢了。”
段千璇说罢,便扶着昕雯的手,便往晴馥宫的奕欢殿走去。
而另外一头,就在晴馥宫后头的丹霞宫中,却也是一派宁静。徐岚可作为丹霞宫的主位,自是坐在正殿之中,陪着大皇子敦宸殿下用早膳。
敦宸乍一听到琴音很是开怀,吵嚷着要去晚莲湖水榭看看,却被徐岚可搂在怀中,哄道,“宸儿,快别去!来,听母亲说,你若是喜欢听琴,母亲改日再弹给你听如何?”
敦宸大抵是随了徐岚可,又或者是随了慕容凌夜,他十分擅长音律,且一听这琴音,便已辩出曲目来,遂抬着晶晶亮亮的眸子将徐岚可望着,郑重其事地说道,“好啊,那母亲也给宸儿奏这曲凤求凰如何?”
徐岚可心上微微一惊,又微微一喜,道,“你竟知道这曲子?”
敦宸点头,道,“儿子听母亲用琵琶给父皇奏过一次,便记下了。儿子觉得这曲子十分好听,母亲若是哪日得空,便也教一教儿子,可好?”
徐岚可欣慰一笑,抬手摸了摸敦宸的头,应道,“好!”顿了顿,又思量道,“不过,这曲子只有用绿绮弹奏,才足以达到那种意境的。”
敦宸懵懂地将徐岚可望着,徐岚可却没有立时对自己的儿子解释,但她的心中却飘过许多的记忆。
第97章 两宫听琴2()
徐岚可清晰地记得,那几日慕容凌夜将她召到御书房,为他奏琵琶,而每回必定要听的便是凤求凰这一曲。他甚至停下批阅奏折,与她讨论如何将凤求凰奏得更加情深意切,更加扣人心弦。
如今想来,慕容凌夜或许早就为了晚莲湖水榭的这一幕做足了准备。
徐岚可抱着怀中的敦宸,心中却有些酸楚。她是最早陪在慕容凌夜身边的女人,纵然在王府时,她不过是个使女的身份。可她到底还是那个伴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她又何尝不知道,真正让他心中动了情的人,始终都是温初酒。
纵使她与他最亲近的时候,他依旧是那样的清冷自持。可如今再看,慕容凌夜却能为温初酒如此疯狂,哪怕是晚莲湖的水榭,都按耐不住他心底的情愫。
故此,这么多年的陪伴,却都换不来他那样一刻的忘我。
念及此,徐岚可的心不禁有些灰冷。
她兀自陷在烦乱的心绪之中,甚至不知道儿子何时已经从她的怀中挣脱出去,直到敦宸再回到她的身边时,捧来一杯暖暖的热茶,歪着脑袋,问道,“母亲为何难过?”
徐岚可摇摇头,摸着儿子的头,道,“母亲没有难过,只是被那曲子感动了。”
敦宸将手中的茶递到徐岚可的唇边,又笑道,“这是奶茶,很好喝的,甜甜的。母亲快尝一口,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徐岚可垂眸望着敦宸,这孩子的眉眼真是像极了慕容凌夜。
然而,敦宸的眉眼里却没有他父亲的眉眼间透出的威严与清冷,反而透着孩童独有的纯真与无邪,倒叫人心上喜欢得狠。何况他说着这样软糯的话,让徐岚荒芜的心上,又渐渐地勾出一抹生机来。
她虽然得不到慕容凌夜的心,但她还有敦宸。他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慕容凌夜,陪在徐岚可的身边,替她赶走了心上的孤寂与落寞。
徐岚可至少是感恩的,感恩上苍给了她一个这样体贴的孩子。
徐岚可接过敦宸手中的奶茶,轻轻抿了一口,果然香醇可口,如丝般柔滑地流过她的舌尖,喉头,顺入腹中,一阵阵的温暖。
徐岚可这边又一把将敦宸抱起来,正要命人取来琴谱,教敦宸识谱子,外头侍奉的听瑶便进了正殿来,禀报道,“婕妤娘娘,晚莲湖水榭外闹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劝一劝?“
徐岚可闻言,遂又道,“那么多内侍官守着,便知是圣驾在水榭之中,竟还有人敢去那边闹么?“
听瑶便道,“是淑妃娘娘。“
徐岚可听了,便轻轻哦了一声,又问,“按说,晴馥宫比我们丹霞宫离晚莲湖水榭更近一些。就是要劝,惠颖婕妤也应当先去才是。你去看看,惠颖婕妤去劝了么?”
听瑶没有立时退出去,她早就打听过惠颖婕妤的动向了,便道,“惠颖婕妤说是出去劝过了,没劝住。回去的时候,又在自己宫门前摔了一跤,扭了脚,如今避在晴馥宫中呢。”
徐岚可闻言,轻笑道,“扭了脚?这位惠颖婕妤倒是明白人,连缘故都替自己寻好了。”顿了顿,又道,“她扭了脚,我便是离晚莲湖水榭最近的一位,我若不去,倒要落人口实了。可那位夏淑妃,未必肯听我的,没的又叫我听她一顿骂。”
第98章 你是什么人()
晚莲湖水榭里,那一阵旖旎的亲昵过后,温初酒靠在慕容凌夜的怀中,罗裳半解,闭目养神。就在她昏昏欲睡时,一顿尖利的吵闹声从不远处传来,惊了她一场好梦。
温初酒遂从慕容凌夜的怀中起身,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裳,便抬眸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想来是那些内侍官只敢远远地守在水榭外头,亦把来往之人都堵在外头。可见,这场吵闹是着实闹得很大,否则这样远的距离,怎么能听得到声音呢?
温初酒便对慕容凌夜,道,“外头闹得这么凶,我们不过去瞧瞧么?”
慕容凌夜扬了扬眉,道,“你这爱凑热闹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你和我在这里躲着清净不好么,非要去惹那滩子脏水做什么?”
“这样说来,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了是么?”温初酒偏着头,抬手拉了拉坐在琴几前的慕容凌夜,又道,“你就不怕这样闹下去,当真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儿来么?”
“能出什么紧要的事儿?”慕容凌夜笑着反问。
温初酒却实在是放不下心来,便说道,“六宫不宁,我这个做皇后的也难逃罪责啊。你倒是悠闲的很,权当不知道,撒开手来,我可做不到。”顿了顿,似下了决心般,道,“我还是过去看看。”
慕容凌夜知是拦不住温初酒,遂也从琴几后头起身,理好了衣裳,便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回廊曲折,却空落无人,直到温初酒走到岸上,才见聆韵,慧心和婉心等在外头。
温初酒便问聆韵道,“吵闹声是哪边传过来的?”
聆韵抬手,指了指东面,道,“大约是在前头吧。”
温初酒又问,“你们怎么不过去看看?”
聆韵应道,“怕陛下和皇后娘娘这边有吩咐,不敢擅离。”
温初酒体会聆韵她们的心意,便也无怪责之心,遂扶着聆韵的手,又循声往东面走去,慧心和婉心自是不敢怠慢地跟在帝后身后。
待温初酒终于走到吵闹之处,已然见几个内侍官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而夏眉月却飞扬跋扈地立在烈烈日头之下,眉目间还是愠怒的神色,谩骂道,“几个狗奴才,谁借你们的胆子,敢将本宫拦下!”
那几个跪着的内侍官自是不敢应声,默默地低头忍受着。
夏眉月气势汹汹地,见地上的内侍官只跪着不让路,又气得不行,抬脚就朝她右手边的一个小内侍官踹了一下,还是直直地逼着人家的心窝子踹,想来用了不小的气力,把人都给踹倒在地了。
那个年纪尚小的内侍官捂着心口,痛的龇牙咧嘴。
温初酒自是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却被慕容凌夜拉了拉,拦在原地。
夏眉月正要抬脚踢另外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徐岚可,立时上前劝道,“淑妃娘娘,您息怒啊。必定是圣上有命,他们才不敢放您过去的。不如这样,您且先到丹霞宫坐一坐,喝喝茶,说不定过一会儿这儿就放行了,您再过去水榭不迟呀。”
“你是什么人?”夏眉月冷哼道。
第99章 中宫之权()
夏眉月正在气头上,倒没有十分在意过来劝解之人。如今听她温声软语地说话,便又转过来,仔细打量着她。
她着了一身天青色锦缎的袍子,梳着温婉雅致的回心髻,而发髻上的那支镶水琉石镂空灵芝银簪,在烈烈日头下,泛着熠熠清辉。她的容貌倒是清丽,确然有几分面熟,兴许在凤仪宫请安时见过吧,但到底是印象不深。
夏眉月心下估摸着,依着这位的装束打扮,至少也是美人以上的位分,便问道,“方才听你说要本宫去丹霞宫,你是丹霞宫的?”
她便笑道,“是了。丹霞宫徐氏,岚可给淑妃娘娘请安。”
夏眉月闻言,冷哼道,“哦,你就是那个大皇子殿下的生母,婕妤徐氏吧?”
徐岚可自是点头,道,“淑妃娘娘好记性,正是臣妾。”
夏眉月却不买账,继续冷脸嘲讽道,“你不好好儿待在你自己的宫中教导皇子,跑这里来凑什么趣?”挑了挑眉,又眯着眼睛道,“难道,你想跟这班狗奴才一起,拦着本宫,不让本宫去水榭么?”
徐岚可被夏眉月反问得一怔,一时也没找到言语应答。纵然,她早就听闻过这位夏淑妃的跋扈,却也是头一遭亲自领教,自是有些惊愕的。
夏眉月却陡然转身走到徐岚可跟前,逼得徐岚可往后退了两步,却听夏眉月冷声说道,“还真是!”顿了顿,继续冷笑道,“你以为你贵为大皇子殿下的生母,本宫就不敢拿你如何了是么?本宫不妨告诉你,今日你若敢拦着本宫,本宫是不会轻易放了你去的!”
徐岚可满腔劝诫的话,一时又全都咽回去了。这位夏淑妃当真不止是跋扈,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单看她能对那样小的内侍官动脚,便知道她那颗心有多残酷。说到底,那个小小的内侍官,还只是个孩子。
似徐岚可这般有孩子的人,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夏眉月见徐岚可呆呆立着,便又讥笑道,“呵,怕了吧?还知道怕,就是好事,你且赶快退下吧!”
徐岚可见那蜷在地上的内侍官,心生怜悯,又硬着头皮说道,“淑妃娘娘,再容臣妾多言一句吧。这些奴才们,哪里有胆量拦住您呢,便说是臣妾,臣妾也不敢的。可他们不过是听旨办事,若是真放了淑妃娘娘您进去,那便是抗旨,那是要掉脑袋的。还请淑妃娘娘多体恤他们一些。”
“本宫体恤他们,谁来体恤本宫?”夏眉月冷厉地说着,又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开左边的内侍官,又道,“谁敢拦着本宫,本宫便踩着谁过去。”
夏眉月的话落下,果然抬起腿来,眼看着就要踩在方才那个年纪尚小的内侍官身上,徐岚可却忽然扑了过去,抱着夏眉月的腿,拦道,“淑妃娘娘饶过他罢,他还这样小。”
夏眉月长眉一挑,腿上使劲地一甩,竟把徐岚可也给踢倒了。徐岚可摔在地上,手腕被地上的沙石划破,落下斑斑血迹,在骄阳之下,尤为刺眼。
温初酒却再也忍不住了,她冲着慕容凌夜福身,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此番不肯出去,或许是顾及淑妃的颜面。但,臣妾却不能。臣妾是陛下亲封的六宫之主,中宫皇后,自然不能只护着一个人的颜面,臣妾要护的是这六宫的安宁,六宫的颜面。”
“兴许在陛下的眼中,徐氏不过只是婕妤的位分,自是抵不上淑妃尊贵。可在臣妾的眼中,徐氏不仅仅只是婕妤,还是皇长子的生母。淑妃如此对待徐氏,便是拂了皇长子的颜面,更搅了六宫的安宁。臣妾既已看到了,若是还纵着淑妃如此败坏六宫宁和,臣妾便不配做这六宫之主。”
“故此,臣妾此番定要上前好好儿训斥淑妃,甚或要惩戒淑妃,若陛下因此恼了臣妾,臣妾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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