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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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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霓嘉这才敛起哀怜的情绪,福身道,“臣妾恭送贤妃娘娘。”
待杜暄妍走远,傅霓嘉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来。
雁痕扶着傅霓嘉一路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紫乾宫前。殿内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偶尔还有一两声嬉笑。
傅霓嘉停住脚步,蹙了眉宇。
紫乾宫里却忽然走出一个红衣似火的女子,风鼓动了她的一双广袖,宛如翩翩蝶翅。她逆着光,姗姗而来。
傅霓嘉微微眯着眼睛,低声自语道,“端木澈瞳,原来紫乾宫中不止叶嫤姝一个啊。”
端木澈瞳也看见傅霓嘉了,遂小步上前,冲着傅霓嘉行礼,道,“小妾见过傅昭仪。”
傅霓嘉抬手,将端木澈瞳扶起,又道,“端木宝林,不必多礼。”
听到宝林二字,端木澈瞳的心上像是被刀剜了一下,痛不堪言。她原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家世,就算是不被册封为美人,怎么也得在才人的位分上。怎么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宝林呢?但,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咬牙接受了。
傅霓嘉问道,“陛下也宣你去了紫乾宫么?里头还有谁?”
端木澈瞳坦然道,“杜昭训和叶昭训也在里边呢。“
傅霓嘉沉吟,道,“杜昭训?”
端木澈瞳点头,道,“是啊,杜檀盈,杜昭训。”
傅霓嘉仔细思量了一下,记忆中似乎见过杜檀盈的丹青,一身幽兰曲裾,回眸一笑百媚生,确然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傅霓嘉便又问道,“那端木宝林怎么倒先出来了呢?”
端木澈瞳轻叹道,“里边正玩着击鼓传花呢,小妾输了这一局,陛下便罚小妾出来,站在紫乾宫门前唱歌呢。小妾这便要开嗓唱了,叫傅昭仪见笑了。”
傅霓嘉闻言,只是摇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端木澈瞳果然扯开了嗓子唱了一曲,她的歌声轻灵婉转,叫人闻之心动。
一曲唱罢,端木澈瞳便同傅霓嘉行了礼,道,“傅昭仪,小妾唱完了,小妾还回去继续玩击鼓传花呢。昭仪娘娘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小妾便先进去了。”
傅霓嘉轻轻点了点头,望着端木澈瞳往里间走去,她便转身,扶着雁痕离了那紫乾宫去。
行路间,傅霓嘉说道,“真是好生羡慕啊,端木澈瞳,杜檀盈,还有叶嫤姝,她们都是那样的年轻欢快,难怪陛下喜欢。如本位这样,跟着陛下多年的,终归是色衰爱弛了。”
雁痕便劝慰道,“昭仪娘娘说什么呢,您还没有到年华老去的时候。以您如今的年岁来说,那是花开正艳之时,您可比她们有韵致多了。”
傅霓嘉轻叹了一句,并没有答话。然而,她的心中却十分悲怆。所谓的韵致,若是慕容凌夜瞧得上,那才算是真正的韵致。倘若慕容凌夜瞧不上,任凭她有再好的韵致,也终归是要被岁月蹉跎,被等待消磨。
傅霓嘉不愿坐以待毙,却又无能为力。她甚至连合欢散这样的东西都动用过了,却始终没有得到期盼已久的皇恩,可见她如今在慕容凌夜眼中,也只是可有可无之人吧。
雁痕见傅霓嘉心思沉重,自然也不敢再轻易多言什么,只是扶着傅霓嘉继续走着。
第228章()
温初酒因怀着身孕,愈发的懒怠,且随着月份增大,她的肚子也开始高高地隆起,这便更是行动不便了起来。好在慕容凌夜准许了宋氏提早入宫,温初酒才肯起了个清早,坐在凤仪宫中等着宋氏的到来。
约是辰时三刻,宋氏在汪如海的引领下,终于到了凤仪宫。
宋氏见了温初酒,立时行了叩拜大礼,温初酒赶忙上前扶起,道,“母亲不必多礼。”这样说着,便已然落下两行清泪。
宋氏抬手去给温初酒擦泪,又道,“皇后娘娘,快别哭了。”
温初酒忙收起眼泪,拉着宋氏往里屋走去,又挨着榻上坐下,才吩咐道,“慧心,你代本宫送送汪总管,”顿了顿,又回眸来望着婉心道,“母亲刚来,你去沏一杯蜂蜜香枣茶来。”
婉心自是应声去了,淳琪也是机灵,想她母女二人久未相见,大约有些私话要说,便道,“皇后娘娘,奴才先下去给宋夫人收拾收拾房间。”
温初酒轻轻应了一声,淳琪也就退下去了,殿中便只剩下宋氏和温初酒二人。
温初酒便拉着宋氏的手,道,“家中一切都好么?母亲的身体如何?”
宋氏便道,“好,一切都好。”
因殿中只有母女二人,宋氏也就不拘于礼节,抬手轻轻抚着温初酒的鬓边,道,“酒儿你呢,深宫之中,难免勾心斗角。我虽在宫外,却也听到过一些消息,那贵妃似乎与你不睦,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温初酒闻言,故作了一派轻松的神色,道,“母亲放心吧,我好歹是中宫皇后,她再尊贵也只是我位下的贵妃,她还能欺负到我头上么?何况,还有陛下在呢,我其实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宋氏抬手,轻轻点了点温初酒的鼻尖,道,“方才刚来的时候,我还想说我的酒儿长大了,也有了皇后的威仪与气魄了。怎么这会子一看,你倒还像在家时的模样。”
温初酒便笑道,“这样不好么?无论酒儿去了哪里,都是母亲的宝贝闺女不是么?”
宋氏无奈地笑道,“是了,是了。”却又想起什么似地,郑重地说道,“你如今也要为人母亲了,凡事还是持重些好。”
温初酒便又道,“母亲瞧着,我哪里不持重了?”
宋氏才要说话,婉心却端着蜂蜜香枣茶进来,递了一盏给宋氏,宋氏接过来,又对着婉心客客气气地说道,“有劳姑姑了。“
婉心遂说,“宋夫人叫奴才婉心就好,‘姑姑’二字,奴才担待不起。“
宋氏冲着婉心轻轻点了点头,婉心亦对着宋氏微微一笑。
婉心转过身来,对着温初酒说道,“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还得去后厨准备午膳,奴才便先告退了。”
温初酒便道,“母亲爱吃云片火腿,婉心你准备一份。”
婉心应了声是,宋氏却起身说,“不劳婉心姑娘费神了,不如让妾身亲自下厨,给皇后娘娘做一道蟹粉狮子头如何?皇后娘娘许久未曾吃过妾身做的这道菜了吧?”
温初酒闻言,自是十分欣然,道,“是啊,好久没吃母亲做的蟹粉狮子头了,母亲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吃了!”
宋氏慈和一笑,自是跟着婉心去了后厨。
午膳时分,温初酒吃着宋氏亲手做的蟹粉狮子头,很是满足。饱腹之后,宋氏便扶着温初酒在庭院里散步消食,姜舒雅却在此刻过来。
姜舒雅冲着温初酒行了礼,又与宋氏见了礼。
温初酒便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敦敏呢?吃了么?”
姜舒雅道,“敦敏已经吃过了,乳娘哄着午睡去了。小妾此番过来,是有些话想同皇后娘娘说说。”
温初酒轻轻嗯了一声,除了宋氏留下,身后跟着的奴才全都往后退了几步。
姜舒雅便凑在温初酒近旁,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今儿一下子宣了三位新人过去紫乾宫伺候,杜昭训,叶昭训,还有端木宝林,这可不合规矩啊。太后娘娘那边已经知道了,心中也有些不痛快。”
温初酒闻言,面色一僵,心下却百转千回。她深知,慕容凌夜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之人,怎么会一下子宣了三位新人过去?想必,慕容凌夜心中自有筹谋吧。
宋氏到底是见过世面,即便听了这样的话,也一直面不改色地默然静立着。
温初酒思量了片刻,便又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姜舒雅便说道,“自然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劝着陛下点儿,当然太后娘娘也顾着皇后娘娘腹中的皇嗣,特地交代了一句,皇后不必急着过去紫乾宫。待陛下来凤仪宫时,皇后娘娘再劝着些。”
温初酒闻言,便点头道,“好,本宫知道了。陛下来了,本宫便会同陛下说道说道。”
姜舒雅却又笑道,“小妾也是在禧寿宫中偶然得知,那三位新人虽都去了紫乾宫,却只是陪着陛下玩玩笑笑地闹了一阵。期间,他们倒是还叫了酒,这杜昭训和端木宝林不胜酒力,早早就醉倒了。叶昭训虽也喝了不少,却还十分清醒,本以为陛下会留叶昭训伺候,没想到也叫她回去了。”
温初酒闻言,轻轻哦了一声。
姜舒雅又道,“大抵是陛下有些朝务未处理完吧,那三位新人各自安排妥当了,陛下便离了紫乾宫,又往御书房去了。”
温初酒又说,“这样说来,陛下此刻还在御书房么?”
姜舒雅点头。
温初酒望了望天色,便对着一旁的宋氏,道,“母亲,不如你先回去午歇吧。我中午吃的有些多,想多走走。让姜奉仪陪着我就好,母亲不必挂怀。“
温初酒到底是宋氏所生,宋氏自然知道温初酒的打算,她是想去御书房见慕容凌夜去。
宋氏便冲着温初酒点了点头,又对着一旁的姜舒雅道,“皇后娘娘便劳烦姜奉仪照顾了。”
姜舒雅立时欠身,道,“宋夫人放心,小妾一定好好陪着皇后娘娘。”
第229章()
姜舒雅将温初酒扶到御书房前,自己便找了个托词离去。温初酒自然没有留她,只是提着裙裾,缓缓步入御书房。
原以为慕容凌夜应该是忙于朝务,或是低头奋笔疾书,却见到的是另一幅光景。慕容凌夜坐在窗边的矮几旁,手上执起青玉茶壶,斟满了一盏茶,又将茶壶搁下,将茶盏摆到自己对面的座位前,才道,“过来坐,是你喜欢的宝珠茉莉茶。”
温初酒这便缓缓走了过去,没有行礼,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按着他的吩咐落座。
温初酒抬手,执起茶盏,靠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又道,“这么巧,你煮了一壶宝珠茉莉茶,我便来了。”
慕容凌夜摇头,笑道,“茶是我特地为你煮的,我知道你会过来。”
温初酒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凌夜便说:“我在紫乾宫一下子宣了三位新人陪侍,这么大的动静,你不会不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了,也就少不得要过来找我一趟吧。”
温初酒点头,又道,“终归是不合规矩之事,可你却可以办的这么理所当然,我倒真的猜不到你是怎么想的了。”
慕容凌夜不以为意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不过是要做出一派‘雨露均沾’,‘和乐融融’的景象。”
温初酒深望了慕容凌夜一眼,却没搭话,倒是慕容凌夜自己又说道,“母后那边又不安心了吧,派你来劝我,不可沉迷于声色,不可忘了组制规矩是么?”
温初酒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慕容凌夜又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温初酒这才赌气似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贤后,自然是想知道你对那几个新人的想法。倘或你当真对其中的哪一位格外喜欢了,我便成全了你们,大不了就是交出凤印,我回我的将军府去。”
慕容凌夜闻言,沉了脸色,道,“这是一国之后该说的话么?”
温初酒便道,“你明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皇后的名衔,后宫里比我在意名衔的多了去了,就算我不在中宫,你也不会失了中宫。”
慕容凌夜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抚过她的鬓角,道,“可我心中的妻子,只有一个。你若不在了,中宫是谁,于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慕容凌夜说着,起身,踱到温初酒的身侧,坐下,将她揽入怀中,道,“何况,眼下你的腹中还有了我们的孩儿,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往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
温初酒道,“我可以不说这样的话,只要你不曾辜负我的情意,我自然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慕容凌夜抬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上她的唇角,道,“我没有看上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知道的。”慕容凌夜那样说着,便将温初酒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让她感受到他一颗完整的心。
慕容凌夜与温初酒正相拥着,汪如海却叩响了御书房的门,又隔着门高声道,“陛下,雾花台的完颜美人怕是不好了”
温初酒便从他的怀中起来,那颗怦然的心也渐渐镇定下来。
慕容凌夜更是很快就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姿态,起身,走到御书房的门前,打开门,问汪如海道,“柔萍的身子不是一直好好的,从未听过她有什么病,怎么忽然就说不好了呢?”
汪如海便答话道,“是啊,听雾花台的掌事百灵说,完颜美人今晨还好好的,去了一趟紫鸢阁,与南宫婕妤说了会话,回到雾花台后,就一直觉得身上不舒服。用午膳前,百灵服侍完颜美人更衣,才发现完颜美人身上出了疹子,急忙去请了太医来诊治。”
“太医来的时候,完颜美人已经高烧昏厥了。太医把了脉,说完颜美人染的是疫症,虽也给完颜美人用了药,却未必能治愈。眼下,完颜美人已是奄奄一息”
慕容凌夜听到此处,便回眸对着身后的温初酒,道,“我过去看看她。”
温初酒却拉住了慕容凌夜的衣袖,道,“我随你一道去吧。”
慕容凌夜摇头,道,“她得的是疫症,你还怀着孩子,小心病气过到你去。你还是先回凤仪宫吧。”
温初酒又道,“那你就不怕病气了么?”
慕容凌夜便道,“我会小心一些的,你放心回去吧。”
温初酒知道,即便她再说下去,他也不会答应她跟着去雾花台的,便妥协道,“好,那我就回凤仪宫去了。”
慕容凌夜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往雾花台去。
温初酒亦步出了御书房,婉心等在外头,见她过来,便上前来扶着她。
温初酒默着不说话,心下却百转千回。她对完颜柔萍的印象不深,大约有个橙红色的影子在脑海里,便又问婉心道,“你知道完颜美人的事么?“
婉心点头,道,“奴才知道一些的,皇后娘娘想听么?”
温初酒轻轻嗯了一声。
婉心便道,“完颜美人是在靖远三十三年的时候,嫁入慎王府的。那时候,完颜美人才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而完颜美人与陛下则是相识在靖远三十一年的初秋,苍鹿山的阵前。”
“阵前?”温初酒问道,仔细回忆了一下,仿佛记得靖远三十一年的时候,慕容凌夜确然曾带兵前往苍鹿山一代,便又道,“是了,那时候,苍鹿山南面的锡兰族,被苍鹿山北面的高翼族入侵,陛下便领兵前去支援锡兰族。”
婉心点头,又继续道,“是的,就是那时。苍鹿山阵前,高翼族派出的是一名女将,便是如今的完颜美人。”
温初酒惊叹道,“她竟是个女将军?!”
婉心再次点头,又道,“是啊,只不过那次对阵,纵然完颜美人耍的枪法如何漂**人,终究还是败在了陛下的剑下。奴才猜,大抵也是在那个时候,完颜美人就对陛下倾心了吧。”
第230章()
温初酒回到凤仪宫不过半个时辰,便传来了完颜柔萍的死讯。温初酒呆坐在榻前片刻,却还是记不起完颜柔萍的容貌。
温初酒唤来婉心,道,“妃嫔们入宫的时候都有交一张丹青上来吧,完颜美人的那幅丹青可还在?”
婉心摇头叹息道,“完颜美人嫁入王府的时候,就不曾画过丹青。入宫以后,她也没让画师画过画像,故此”
温初酒接过婉心的话茬,叹道,“故此,宫里根本找不到一幅她的画像是么?”
婉心点点头。
温初酒便又叹道,“真是可惜了,倘若当初我能多看她几眼,记下她的模样,兴许我能替她画一幅。”
婉心没有搭话,但神色凄然。
温初酒心中也不痛快,只想独自呆一会儿,便让婉心领着众人都退了下去。
温初酒坐在榻上,思来想去,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慕容凌夜。她记得他从御书房赶往雾花台时,神色凝重,忧心忡忡。
温初酒想到此处,便又从榻上起身,匆匆往外走去,才刚走到院子里,便见慕容凌夜来了。
温初酒才要行礼,慕容凌夜便拉着她往内殿走去。内殿里,依旧屏退了左右服侍之人,只剩下慕容凌夜与温初酒相对而坐。
温初酒见慕容凌夜神色阴郁,便知他心中难过,遂随意扯了个话题道,“我厨艺不好,还想着亲自做个荷包蛋给你吃,又怕”
慕容凌夜摆手,道,“你每回想逗我开心,就说要亲自下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此番,我真的笑不出来”
温初酒点了点头,慕容凌夜便道,“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我吧,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
温初酒点了点头,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却说道,“你知道吗,她救过我的命!”
温初酒很是惊诧。
慕容凌夜便又道,“苍鹿山一役,我的确是赢了她,但是后来,水阳关一战,我中了高翼族的埋伏,虽是杀出重围,却损失不小,我也在那一战中中了毒箭。”
“若不是她乔装打扮,潜入我们的营地,偷偷给我喂了高翼族秘制的解药,我怕是要死在苍鹿山了。”
“我知道那种秘制的解药不容易拿到,她为了救我,背叛了她的族人,而这种背叛也许会带走她的性命,这是多大的代价啊。可那时候,我还不能带她走。”
“因为锡兰族和高翼族的争端还未真正平息,我势必要打败高翼族,才可撤军回朝,才能带她离开高翼族。”
“她明知如此,却没有半分怨言,她只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她等我!”
“那时,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我们的营地。我后来才知道,她因为救了我,受了极为残酷的刑罚。”
“两年后,我们终于战胜了高翼族,高翼族的族老递上降书与赔银。我便指名要了她,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已经被囚禁了整整两年,离开高翼族的那天是她十八岁生辰。”
温初酒静静地听完慕容凌夜的叙述,她的内心也在默默地起伏着。
慕容凌夜又说道,“我原本以为我娶了她,就能报答她对我的救命之恩,就能护她周全,可原来,我并没有做到。”
温初酒便宽慰道,“那是疫症,并不怪你的。”
慕容凌夜拉起温初酒的手,道:“疫症?是啊,的确是疫症,还是只在南方瑾悦城蔓延过的时疫。”
温初酒闻言,疑惑道,“只在南方瑾悦城蔓延过?”
慕容凌夜点头,又道,“是啊,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控制住的时疫。谁会想到,今日竟然会重现宫中。”
温初酒不解地问道,“既然是控制住的时疫,那便是有药可医的,为何到了完颜美人这儿却又救治不了了呢?”
慕容凌夜便道,“这种时疫,是要在出现病症的三日内服下药去,才有效的。而且,这病初起时,症状与伤寒类似,不易诊断。我命庄太医查了柔萍近日搭平安脉的记录,前几日果然有些伤寒的症状,尚药局那边虽派了些去伤寒的药到雾花台,但是,柔萍自己没有太在意,故也未用那些治疗伤寒的药。”
温初酒点头,惋惜道,“原来是错过了治病的最佳时机啊”
慕容凌夜轻叹了一句,又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温初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死者已矣,你不要过于内疚了。”
慕容凌夜却又说道,“我一定要查出害她之人,否则我此生都愧对于她。”
温初酒疑惑道,“害她之人?”
慕容凌夜点头,道,“南方的时疫,既早已被控制住了,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呢?且,后宫这样多的人,为何单单选中柔萍呢?是谁策划了这一切,他的目的一定不仅仅只是害死柔萍而已。”
温初酒这便恍然大悟,道,“是啊,毕竟是时疫啊,很可能会蔓延到整个后宫。”
慕容凌夜又道,“后宫一乱,前朝又怎么会安生。“
温初酒便又道,“那眼下,你是如何打算的?“
慕容凌夜说,“我已经下令,让诊治过柔萍的太医都守口如瓶,对外只说柔萍是得了急病而去的,绝不能提南方时疫一事。另外,我已经派暗卫去调查高翼族最近的动态了。“
温初酒便问,“你觉得这件事,与高翼族有关?“
慕容凌夜说:“至少,目前还不能完全排除高翼族的嫌疑。毕竟,柔萍被他们视为族中叛徒,当初他们族中的长老也曾对柔萍下过杀心的。”
温初酒点头不语,慕容凌夜又道,“只怕这后宫之中,也有内应。”
温初酒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内应,应该是能够接触到完颜美人之人。”
慕容凌夜点头,又说:“柔萍自高翼族来,在大夏没有亲人,平素与各宫之人也不见亲近,唯与南宫浅璃还说得上几句话。大抵是因着她们嫁入王府的时间相近,都是在靖远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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