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玲珑-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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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单霓裳还要说话，夏侯如岚一摆手，止住了她，继续说道：“佟师弟极重感情，你若是真心喜欢他，便要试着去了解他，爱一个人，不单纯的是爱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全部……”夏侯如岚说道最后，声音有些呢喃，她双眼望着前方喷溅的水花，眼中浮现出的是一个衣袂飘飘的背影。

　　　　单霓裳有些呆呆地看着夏侯如岚“夏侯姐姐，你……”两片樱唇张了半晌后面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却是在心中暗暗说道：“你难道不知佟大哥喜欢的人是姐姐你吗？”

　　　　心中想着，不由得鼻尖发酸，杏眼中酝出一包泪水。

　　　　佟鲲蔚呆呆地站在树林之中，一颗心忽上忽下，如怒海暴风中的一叶孤舟，望着不远处的两个玉人，想起白阳宗翠微湖上，少女舍身相救，身受重伤险些香消玉殒；青云堡内，霓裳悉心照料，款款深情；如今又千里来巡，险些魂断锦屏山，不由得心情沉重。

　　　　伊人情重，可能消受？他将目光转向那一袭洁白的聘婷身姿，想起夏侯如岚的一颦一笑，但此刻却是感觉这笑容渐渐开始模糊，倩影也仿佛越来越遥远，他便是竭尽全力想要去抓住，却是发现一切仿佛镜花水月，到头来只是在心头抓起了一道道伤痕。

　　　　夜风吹来，佟鲲蔚自心底打了个寒颤……

　　　　只听得夏侯如岚低声呢喃：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本卷终！

　　　　（本章完）

第400章　举杯消愁　二更（开卷）（）　
恒宗十月云霞渺，独揽群山小。群雄襄举戍城边，浩气敢拦胡虏度青山。

　　　　龙争虎斗风云会，总为英雄泪。原来此姓帝王家，舍却怨仇仗剑走天涯。

　　　　——《调寄虞美人》

　　　　泰宗秀维岳，崔崒刺云天。

　　　　十月末的泰山，秋凉深寒，漫山遍野缤纷烂漫，色彩旖旎。火红的枫、橘黄的叶、黛绿的松，更有缀枝的山果野葡，满地的山菌。一阵秋风吹来，带着缤纷落叶和阵阵秋凉。

　　　　此时，泰山一处绝壁，一淙白练如天河倒悬，撞击在崖底的嶙峋怪石上，飞溅起剔透晶莹的水珠。崖底溪水边，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直通崖后一片黛绿色的松林。

　　　　而在这人迹罕至的谷底小路上，正有三人逡巡。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身后两人却是两名艳丽的佳人，一人身穿绿色长裙，一人身穿四合如意云纹对襟大衫，青色霞帔前挂有金镶玉坠。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朱耀斌、翟锦兰与永清公主朱婉儿。朱婉儿将随行的护卫安置在玉皇顶，便随着朱耀斌一起来到了无忧谷。

　　　　这时，翟锦兰脸上依然带着泪痕，朱婉儿挽着她的手，不时的安慰几句。

　　　　朱耀斌闷声走在前面，眼中也闪现出一丝悲悯之色。

　　　　走了一段路，翟锦兰突然低声说道：“表弟，妙音师姐一人在无忧谷为姑母守灵，我还是有些担心。”

　　　　朱耀斌也道：“我也担心大义教的人会去而复返，只是妙音师姐执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朱婉儿想了想道：“妙音姐姐已得翟前辈真传，又有那片大阵为凭，应该无虞。朱少侠担心大义教去而复返，我却认为他们不会再来。大义教之所以来无忧谷，无非是为了高上太宵图，如今图已到手，他们何必犯险再来。”

　　　　朱耀斌点头道：“公主说的有道理。”

　　　　翟锦兰犹豫了片刻，还是出言问道：“表弟，高上太宵图你打算追回吗？”

　　　　朱耀斌身子一僵，缓声说道：“高上太宵图是师父留给我的，此物我势必要夺回！”

　　　　翟锦兰又道：“此间事了，表弟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朱耀斌眼前不禁又闪现出韩凝霜的面容，心头一阵感伤。

　　　　“表弟，你若是有时间还是去一趟塞外吧，妙音师姐也说了，韩姑娘此举必然事出有因，事情总要弄个明白才好！表姐我虽然不曾见过韩姑娘，但相信表弟不会错认人！”

　　　　朱耀斌回头看着翟锦兰，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表姐，我……”

　　　　翟锦兰道：“如今除了舅父大人一家，我便只一个亲人了，自是希望表弟能找到心中的归宿。”她说着这话，心中不禁浮现出陈一凡卓卓风姿。“陈大哥，不知小妹是否也能成为你的那一半……”

　　　　三人各怀心事的走了半晌，终于回到了玉皇顶，与一众护卫汇合后，几人的兴致都不高，面对着锦绣山河，壮丽的景色，也提不起兴趣，匆匆下了泰山。

　　　　到了泰山脚下，已是倦鸟归林，斜阳挂山。此番不同上次朱耀斌前来，永清公主凤仪驾临泰安州，州官早已跟在护卫队中，这时将一行人等接到馆驿中休息。

　　　　吃罢晚饭，朱婉儿见翟锦兰一直郁郁寡欢，便拉着她到房里说话。朱耀斌在自己房中打坐行功，可始终不能静心，眼中一会闪现出韩凝霜挂着珠痕的苍白秀脸，一会又浮现出翟凤梅临死前的慈祥眼神，忽然又看到韩凝霜一身是血的倒在他的面前，不由得惊的一身冷汗，再也坐不住，索性便下了床，推开窗子。

　　　　一阵冷风吹来，更是吹走了困意，留下的那些烦乱更为深切。朱耀斌心烦意乱，看了看天色，便推门而出。

　　　　馆驿在州衙附近，此时正是戌牌时分，满城灯火点点，街上人流涌动，街道两旁的楼阁红灯高挂，梨园曲幽，茶社琴长，更有酒肆喧嚣，胭脂巷内柳莺笑语。

　　　　朱耀斌随意走着，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座酒楼，二楼窗口处正对着岱庙。他心头烦乱，心道：“正好喝点酒水，一解烦忧！”这般想着便举步进了酒楼，直接上了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便望着窗外愣愣出神。

　　　　不多时，小二将酒菜送上，朱耀斌斟满酒，连喝了三杯，心道：“也不知大哥、三弟这时是不是也在对酌呢，可惜啊，这满腹心事本要向他们叙说，这时却只能独自喝着闷酒。师父也不知回没回紫竹观，这边事情已了，不如先回趟崂山，师父的毒伤不知现在如何了。凝霜的事情总是要跟师父说的。”

　　　　他正这般胡思乱想着，就听得楼下街上一阵马匹嘶鸣声响起，望将过去时，见五人从马上下来。

　　　　这些人都身背着兵刃，朱耀斌见他们步履稳健，显然是怀着功夫的。

　　　　这些人进了酒楼，随后便听到楼梯声响，朱耀斌向楼口看去，正是那五人。这些人年岁最大的一位大概五旬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直裰，面色红润，双眼如电，留着一副黑髯。身后四人大约都三十左右，穿着一色的黑衣。

　　　　那老者看了一眼朱耀斌，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五人叫了酒菜，便吃喝起来。

　　　　朱耀斌心头有事，哪里顾得别人，吃几口菜喝几杯酒，不觉间一壶酒下了肚。他又叫来酒保，要了一壶酒。

　　　　酒保下去沽酒，朱耀斌已有些微醺，望着窗外无边夜色和点点星火，耳畔隐约间回响起两个声音。

　　　　“凝霜，山上的日出咱们看到了，以后、以后咱们一起也看一次草原的日出吧？”

　　　　“斌哥，你说要陪我看草原日出吗？”

　　　　“斌哥，我的师父如今身陷危险当中，只有你身上的高上太霄图能够救她！”

　　　　“凝霜，原来你这次救我，也是为了我身上的太霄图啊！”

　　　　“斌哥，古前辈带着妙音姐已走，霜儿急需太霄图救人性命，救得人后，霜儿便是身死也要重新拿回太霄图交与你手，若不能，便以死明志。斌哥，你莫要怪霜儿，霜儿也不想离开你。霜儿泣血！”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朱耀斌只觉得心肺如被封堵了一般，憋闷的直想仰天长啸。这时酒保将酒水续满送来，他连喝了三杯，才算是略舒了心中的郁结。

　　　　“太霄图！草原吗……”渐渐他的虎目中掠过一抹坚毅，显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正在这时，便听得楼下马蹄声又响起。

　　　　（本章完）

第401章　凝霜迷踪　（首更）（）　
不多时，楼梯响动，上来四名身穿绿衣的中年男子，一身英武，腰挎钢刀。为首一人环顾一周，见到黑衣老者，嘴角笑了笑，当先走了过去：“马兄，你们果然也在这里！”

　　　　那黑衣老者也笑道：“叶当家的梁父山可比俺的徂徕山远上不少，没想到来的也这般快。”

　　　　绿衣人在黑衣老者旁边的一桌坐了下来：“马兄可找到休息的客栈了？”

　　　　黑衣老者笑道：“在城东的纪家老店，你们呢？”

　　　　绿衣人摇头：“兄弟俺刚到，跑了半天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两人正说着，楼梯口又上来四名白衣人，为首一人四十上下。

　　　　绿衣人笑道：“曹兄也到了。”

　　　　四名白衣人也在两伙人旁边找来个桌。

　　　　朱耀斌本不在意，自斟自饮着，可便是片刻功夫，原来还空荡荡的二楼便来了八九桌人。除了原来包括朱耀斌在内的三桌，后面这六桌人彼此都很是熟络。

　　　　“听他们说话的切口，想是江湖绿林人物，不知这么多人聚在泰安所谓何来。”朱耀斌心中想着，不过又想起自己的烦心事，不禁苦笑道：“如今自己一身烦恼，还操心这些事情干什么！”

　　　　又喝了几杯酒，有了几分醉意，又想着明日还得早起，便打算结账回馆驿。

　　　　便在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马兄，你知道这次天龙殿组织召开武林大会，所谓何来？”

　　　　那名黑衣老者嘿嘿笑道：“刘当家的这话问的，天龙殿不是说的很明白了，齐聚武林豪杰，共商抗鞑子大计！”

　　　　朱耀斌闻言心中一动，刚要起的身子又坐了回来，随手倒了一杯酒以作掩饰，却是凝心静听起来。

　　　　先前说话的是一名灰衣大汉，这时他又说道：“马兄说笑了，咱们这二楼都是自家的兄弟，有什么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忽然意识到还有三桌外人，他望了一眼。这三桌都离他们较远，除了朱耀斌这一桌，剩下的两桌一桌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两名年轻书生正在用木了的舌头引用圣人学说斗学，另一桌一名四十左右的员外左右相拥着两个妖娆的女子，正沉醉不知归处，而朱耀斌背对着众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窗外。

　　　　那灰衣人放下心来，又说道：“再说了，俺问的这些事情也不伤大雅，如今天龙殿举办武林大会的事情，怕是江湖没人不知了。”

　　　　先前黑衣人笑道：“刘当家的，那你想问什么？”

　　　　刘当家的嘿嘿一笑：“武林大会啊，马兄，且不说那些大小门派，武林世家，便是咱们两京十三省绿林道的朋友，盛世定然不小。”

　　　　绿衣姓叶的笑道：“刘当家今天说话玩起圈圈绕了，这些事情你不说，在座的各位谁还不知道！”

　　　　刘当家的笑道：“俺就直说了，武林大会，甭管是抗鞑子还是什么，总要选个盟主吧！”

　　　　马姓老者点头道：“这是自然，自从上一次武林大会后，掌中日月、剑里乾坤独孤盟主退隐后，这二十多年来，江湖上还没再有什么盟主。上次成立武林诛邪盟，成功将大义教逐出了中原。这次要共抗鞑子，恐怕也要效仿上一回的诛邪盟了。”

　　　　刘当家的一拍大腿：“说的是啊，马兄，列位，你们说，盟主他老人家有没有问鼎这个盟主的意思？”

　　　　马姓老者闻言脸色一变：“刘当家的，你喝多了不成，盟主老人家的心思也敢妄加揣度。”

　　　　刘当家的忙笑道：“各位别误会，给俺老刘几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胡乱猜测他老人家的心思。俺只是觉得盟主他老人家声望、武功、人品、谋略无人可比，正是这盟主的不二人选。到时候咱们可不管他什么六大派什么的，若是要公推盟主，俺老刘只服咱们盟主他老人家。”

　　　　马姓老者点头道：“这是当然，只是这些事情都要看盟主他老人家的心思，咱们兄弟有这份心思就好，若是他老人家真有此意，那咱们便全力支持，若是他老人家志不在此，我等也不能勉强不是。”

　　　　叶当家的点头说道：“马兄说的是。一切唯盟主他老人家定夺便是。”

　　　　朱耀斌听了个大概，心道：“看来这些人都是山东地界的绿林人物。我记得二师伯好像便是两京十三省的绿林盟主，这些人该不是再说二师伯吧。”

　　　　这时曹姓当家的突然说道：“刘当家的话，咱老曹听明白些了。天龙殿威震江湖，殿主‘龙威震九州’朱阳天又是此次武林大会的召集人，若说他没有问鼎盟主之位，俺老曹可是一百个不信。”

　　　　刘当家的一拍桌子道：“对啊，俺就是这个意思。”

　　　　那曹当家的又说道：“天龙殿将大义教与鞑子捆在一起，说什么正在全力清剿大义教在中原的秘密分坛，又说抓到了什么大义教的一个使者，听说是什么鞑子王爷伯颜帖木儿的闺女，这事先的棋可是下的漂亮啊。”

　　　　朱耀斌此时脑子嗡的一下，险些惊叫起来。“伯颜帖木儿的闺女，大义教的使者，这，这，一定是凝霜啊！”他心中似巨浪翻腾，却又怕这些绿林中人看出破绽，只得强装镇定。

　　　　“既然曹当家的把话说的这么透了，俺老刘也就不绕弯子了。天龙殿这几招棋都下到的点上，围剿大义教中院秘密分坛，这是承了上次诛邪盟的宗旨，告诉大家他天龙殿干的事情是为了咱们中原武林，抓的那个大义教的女人，想来也会有些举动。这两步棋可都与抗击鞑子有关联，武林大会还没召开，天龙殿便赚取了人心。争夺盟主之心昭然若揭了，还有六大派那些老东西，必然大义凛然的支持。所以俺老刘才说出适才那番话，这对咱们盟主老人家太不公平了。”

　　　　朱耀斌此刻已经无心再听了，知道韩凝霜被抓，他的一颗心早已凌乱：“到底是不是凝霜，肯定是的。如此，凝霜如今当是凶险异常，我不能见死不救！对，高上太宵图还要找凝霜去要，我得去山西。对，我得去天龙殿！”

　　　　他心中忐忑不安，哪里还有心思饮酒。当下猛灌了两杯酒，装作酒力不支，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他一起身，几位说话的当家的顿时数道目光汇聚过来，见到他走一步摇一下，脚步虚浮，浑不似会功夫之人，这才放心的将目光收回。

　　　　朱耀斌心中松了口气，下了楼起，结了账，急匆匆的回了馆驿。

　　　　（本章完）

第402章　启程恒山（二更）（）　
朱耀斌回到馆驿后，直接敲开了表姐翟锦兰的房门。翟锦兰开了房门，永清公主朱婉儿尚未离开。

　　　　“表弟，有什么事情吗？”翟锦兰眼中还残留着泪痕。

　　　　朱耀斌也管不了许多了：“正好公主殿下也在。我打听出了韩姑娘的消息了！”当下将酒楼上听得的详述了一遍。

　　　　朱婉儿听罢说道：“照朱公子说的，这人恐怕便是韩姑娘了。他们没说怎么处置韩姑娘吗？”

　　　　朱耀斌摇摇头：“没说，只说天龙殿抓到大义教的使者，是伯颜帖木儿的女儿。伯颜帖木儿有几个女儿我不知道，但又是大义教使者，又是他的女儿，这人可就想是凝霜了。”

　　　　翟锦兰问道：“表弟，你有何打算？”

　　　　朱耀斌看了一眼翟锦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去一趟恒山天龙殿，不管是不是韩姑娘，我都要去确认一番。”

　　　　见两女沉思，朱耀斌又道：“若真是天龙殿召集武林大会，那我的师父和师伯应该会如约而去，于情于理我都要去一趟。”

　　　　翟锦兰点点头道：“左右我也无事，去恒山天龙殿咱们也路过京师，等与舅父打声招呼，表姐我跟你一起去。”

　　　　朱婉儿笑道：“陈公子此刻应该也在山西，这么大的事情，想来他自不会缺席，妹妹可是想陈公子了！”

　　　　翟锦兰脸色一红，嗔怒道：“姐姐胡说什么！”

　　　　朱婉儿脸上露着坏笑，好一会才说道：“不过妹妹的这个想法不错。我也是闲着无事，回去跟母后回禀完，便跟着妹妹和朱公子一起去一趟恒山，毕竟我还是峨眉派的弟子，只是不知这次师傅她老人家会不会来。”

　　　　三人商议既定，朱耀斌起身回了房间。

　　　　翌日清晨，几人早早的起床，翟锦兰见朱耀斌双眼布满血丝，知他昨夜定是因为韩凝霜的事情，一夜无眠，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多言。

　　　　泰安州官早早来到馆驿给永清公主请安。朱婉儿应付了一会，叫来大内侍卫，吩咐了几句后。那侍卫有些为难，朱婉儿把秀面一沉，那侍卫头领只得连声称罪。

　　　　吃罢早餐，下人送来三匹快马。朱婉儿、翟锦兰、朱耀斌三人翻身上马，随后四名大内侍卫也骑着马跟了上来。“公主殿下，其他的兵士可以按照公主的吩咐自行回去，但属下奉了皇上的旨意，必须随时护卫在公主身侧，若是擅离，便是死罪。还请公主殿下容我四人相随！”

　　　　朱婉儿皱了皱眉，随后无奈地道：“好吧，你们四人便跟着我们先行回京。”说罢一带马缰，也不理泰安州官，疾驰而去。

　　　　他们七人骑的都是良驹宝马，一路除了吃饭住店，也不做停留。别看朱婉儿贵为皇家公主，这一身马术却是极佳，连日赶路，竟是不逊于男子。这倒是让朱耀斌和几名侍卫心中佩服不已。

　　　　从出发开始，第五天中午终于到了京师。永清公主回皇宫，翟锦兰与朱耀斌回了英国公府。

　　　　到了府上，见到英国公张辅，知道陈一凡与佟鲲蔚还没有回来。翟锦兰将泰山一行简单向张辅陈说了一遍，便提出要去山西恒山天龙殿参加武林大会。

　　　　张辅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翟锦兰。这让原本忐忑不安的小女子心中松了口气。

　　　　他们本想当日便出发，但张辅哪里肯，无奈只得在府上住了一晚。好在如今才是十月十八，距离武林会召开还有十天，倒也来得及。

　　　　晚上，永清公主派下人来通知，明日一早出行。

　　　　当晚，翟锦兰、朱耀斌与张辅一家人吃了个晚饭。朱耀斌晚上去了一趟于谦宅邸，看望了于谦夫人和于冕。

　　　　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三人汇合后，骑着马出了京师，过房山，出紫荆关，这一日来到了山西布政司境内的广昌县。

　　　　此时已近午时，朱耀斌说道：“适才跟当地的一位大哥打听过，这里往前再走前走一百里就到灵丘县，过了灵丘就离恒山不远了。”

　　　　永清公主笑道：“咱们一路风尘，眼见着天近晌午，还是找个集镇先吃点东西吧！”

　　　　朱耀斌有些歉意地道：“公主殿下，为了在下的事情，劳您陪我等风餐露宿，实在是于心难安……”没等他说完，朱婉儿白了他一眼，抢道：“朱兄弟，你这一路一口一个公主殿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公主啊。我来此可不是全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翟妹妹。再说如今又不在皇城，我好歹也算是峨眉派的真传弟子，你管翟妹妹还叫一声表姐，于情于理都得叫我一声婉儿姐才对！”

　　　　朱耀斌挠挠头：“这，这会不会太失礼了……”

　　　　朱婉儿笑道：“你看，你我都姓朱，八百年前说不准还是一家呢，就这么定了，朱小弟！”说吧，咯咯笑了起来。

　　　　翟锦兰也笑了笑：“表弟，婉儿姐一向如此，有句话婉儿姐说的在理，咱们在江湖上行走，你叫她公主确实不合适，不如就按照婉儿姐的意思办吧。”

　　　　朱耀斌点点头：“好吧，听表姐的。”

　　　　这时朱婉儿在前面说道：“哎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看来要饿着肚子上路了！”

　　　　朱耀斌催马上前说道：“公主……额，婉、婉儿姐，在往前走上个半个时辰有个叫大金井的村落，那里该有饭馆……”他尚未说完，就听到朱婉儿“噗嗤”笑了出来，随后又憋着笑道：“朱弟弟啊，你这一声婉儿姐叫的好勉强，不过是个好的开始，以后要多叫，熟能生巧，叫多了自然就习惯了。”说罢自己也憋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翟锦兰见朱耀斌一脸尴尬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

　　　　朱耀斌望着一红一白两位佳人的背影，不禁有些头大，吁了口气，一双虎目望着前方那绵延的山脉，心中暗道：“霜儿，我来了！”

　　　　三人并辔而行，这广昌县与灵丘县，隶属于大同府蔚州，地貌以山地为主，境内群山连绵，又有拒马河、滱水流过。此时朱耀斌三人便顺着拒马河一路前行，时值深秋，群峰缤纷，碧潭泉涌，拒马河涛涛河水奔流而下，朱婉儿和翟锦兰一路左看右盼，不住地称赞周遭的景色。

　　　　（本章完）

第403章　拒马河边（首更）（）　
朱耀斌心中有事，跟在二女身后，默默听她们聊着天。

　　　　“翟妹妹，你看这拒马河水势涛涛，湍急险阻，关于这拒马河的名字还有一段精彩的传说呢。”朱婉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

　　　　“噢？婉儿姐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