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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玲珑-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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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能的,陈老魔老谋深算,兴许是周瑜打黄盖,又一出苦肉计也说不准?”
“放你娘的屁,陈少侠便算是陈老魔的儿子又能怎么样,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老段我深信陈少侠的人品。”段天彪大骂了一句。
(本章完)
第499章 崆峒往事()
就是,老酒糟,若是老头子没记错的话,你他娘的出身在烟花柳巷之地,连爹是谁都不清楚,要他娘的这么说来,你干脆回去当个龟公算了!”甘九公撇撇嘴。
“甘九公,老东西,你找死!”
“老头活这么大年岁了,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吗,你老酒糟还没这个实力。”
一时间厅中乱成了一片。
蔺问天此时沉声说道:“盟主,新盟刚刚成立,一切大事尚未定夺。如今人心不稳,众人对陈复汉之事怀恨在心。若说适才陈少侠放走萧野子,尚且情有可原。而此时他自承身份,盟主!我等却是不得不给众位英雄一个交待!”
佟鲲蔚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蔺前辈,不知您要个什么交待!”
蔺问天冷哼道:“这就要看陈少侠自己了?”
佟鲲蔚气急反笑道:“就因为我大哥的这个身份吗?”
他环顾了场中众人,冷声道:“人的出生可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我大哥虽然是陈复汉的儿子,可从小便被陈复汉带人追杀。于真伯母也是因此身受重伤,最终亡故。从在下认识大哥以来,他以大义为重,先是不顾生命之危,一人于大义教众魔孽手中救出在下与二哥,随后又仗剑斗南宫、斗柯文岑,救了多少山东的英雄豪杰;更是联手天龙殿崂山分舵马家兄弟,击退了南宫清河众人的围杀。滨州黄河边,襄助绿林道和青阳宗的众多英雄击沉鞑子货船,京师慈云庵外力敌陈复汉,救下风尘四侠与静定静初两位师太;青县青云堡内,一人独斗虢鎜澧、武剑楼,最终打破青云堡,缴获不计其数的兵器箭簇。更是在不久前协助天龙殿大破大义教龙首山贼人,这些事情你们都忘记了不成。说我大哥与陈复汉同流合污,你们先看看自己是不是瞎了眼睛!”
“放肆!蔚儿,你给我坐下!”夏侯殇怒道。
佟鲲蔚哼了一声:“是非不分,忠奸不辨!”
陈一凡拍了拍佟鲲蔚的肩膀:“三弟,公道自在人心,莫要再说了!”
佟鲲蔚这一番连珠炮似的怒斥,在很多人心中都掀起了些波澜,不少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出身谁能选择,但如何做却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清逸真人咳嗽一声道:“蔺掌门,佟小友说的有道理啊。陈小友虽说是陈复汉的儿子。但陈复汉所行之事,似乎都牵扯不到陈小友的身上。”
蔺问天惨然一笑:“清逸前辈,晚辈也不愿相信此事。而且晚辈极为钦佩陈少侠的武功和人品,若是没有这一层关系,晚辈倒是愿意与陈少侠结个朋友情分。”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悲愤,一双不大的眼睛中闪着红光,沉声说道:“诸位前辈及同道,可还记得我崆峒派上一代的‘崆峒一剑’曲天孤?”
朱阳天等人闻言脸色一变。
蔺问天语声中充满了悲愤:“曲天孤原是大义教擅武堂堂主,因与前教主陈天麟决裂,被追杀重伤,被本派邱师祖所救。这之后,在曲天孤的配合之下,我崆峒派连续剿灭了大义教十个分舵,杀大义教重要人物二十余人。曲天孤更是亲手杀了七八位旧日同僚。邱师祖为此大为欣慰,不嫌他的出身,破格收录崆峒派,并依为重用。这之后更是将派中大小事务都交与他来打理,俨然以掌门继承人的身份加以培养。而他也渐渐在江湖上闯出了声誉,被江湖中人成为‘崆峒一剑’!”
蔺问天说到此处,重重一拍桌子:“可谁又知道这其中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众人听他语声冰寒,不觉得心底都升起了一股寒意。
蔺问天又道:“我崆峒派上下皆极为信任曲天孤,并派他参加了上一次的武林大会。当时蔺某还是崆峒派的一名三代弟子,有幸也很不幸的随行在内。独孤盟主同众位前辈高人畅谈一夜,定下了一举清剿大义教的计划!蔺某记得玄同道长当时也在场!”
佟鲲蔚未曾听独孤鸿谈起过此事,如今听到蔺问天讲起当年的事情,也不禁好奇起来。
玄同真人站起身,看了一眼陈一凡,眼中神色有些复杂。从他知道陈一凡的身份后,一直未曾将之说出去,说到底还是不愿相信陈一凡会是陈复汉安插在李灵仙身边的卧底。但他也是想到了当年的曲天孤,才出手阻拦陈一凡。
此时只听他缓缓地道:“当时,大义教声势浩大,教众遍及中原各省,麾下更是有百花宫、五毒教、金星教、幽冥宫、天魔宫、僵尸派等强势附庸门派。以当时我等的实力,若想一举剿灭大义教,那是极为困难,甚至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众人听到此,都心头暗想,便是听这些附庸势力比起如今的大义教就多出一倍,可想当时的大义教势力如何之大了。
“因此,我等最终商定了一个剪羽计策。按照各派所在地域,分别集中,于同一天同一时对这些附庸势力发动攻击,以达到剪其膀臂的计划。”
玄同真人似乎陷入到了回忆当中:“不得不说,当时为了这个计划,以独孤盟主为首的一众江湖豪杰下了很大的功夫将大义教附庸各派的情况及周围地势摸得极为透彻,可以说我等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一向话很少的玄同真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热血时代,只是此时神色间有些激动和阴郁:“总攻的前三天,崆峒派一名三代弟子突然来到我武当山,告知派内出现叛徒,计划泄露!”
众人听罢心中都是一沉,已经隐隐猜到谁是叛徒了。
这时蔺问天凄然一笑道:“可能众位都猜到了。不错,这个叛徒就是曲天孤,我崆峒一派的明日之星,我蔺某人一直心中的英雄人物。”
蔺问天情绪有些激动:“那一夜,曲天孤勾结大义教众,里应外合下杀上我崆峒山,邱祖师出山迎战风影子,不想曲天孤却是从背后下了黑手,暗算了祖师。结果祖师他老人家如此高的身手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两人暗算之下。之后……嘿嘿!”
蔺问天发出一丝阴冷的笑声,不少人听着心中都升起一丝寒意。
“那一夜我崆峒山便如修罗场,一众师长九成战死,蔺某杀红了眼,恨不得将曲天孤碎尸万段,便冲上前去,准备与他拼命。哈哈!”他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曲天孤这贼人甚至连睁眼都没瞧我一眼,用邱祖师传给他的《两仪四象剑》一剑便洞穿了我的左胸!”
(本章完)
第500章 含冤而去()
众人明知道蔺问天没有死,可听到此处依然惊呼了一声。蔺问天忽然两手解开道袍,将上身内衣也解开,袒露左胸。只见胸口心脏之处正有一个醒目的疤痕。众人都是江湖练家,自然看出那是被剑所刺中,不禁都叹服蔺问天当真是命大。
蔺问天将衣服重新穿好:“蔺某生就异于常人,一颗心却是长在了右侧,这本是一件让蔺某羞于启齿的事情,不想却因此救了蔺某人一命,当真是天意弄人!”
众人闻言都默默不语,心中想的却是当时情况之惨烈。
“不幸中的万幸,独孤前辈当时正在崆峒山云浮寺相见老友,看到我崆峒派火光冲天,及时赶来,这才阻止了一场惨剧的继续上演。也正因此,独孤前辈发雷霆之怒,他命我等派人分别通知各大门派停止之前的行动,而他自己一人一剑却是直奔大义教总坛。此后三个月时间里杳无音信。”众人听着也不禁担心起来。
玄同真人这时接道:“后来过了不久,各派都收到了孤独盟主的令牌,集合派中精英攻取大义教总坛。原来这几个月里,独孤盟主一直寻找机会与陈天麟一战,最终被他找到机会,重伤了陈天麟并一剑杀了曲天孤这个罪魁祸首……”
想想如日中天的大义教总坛防守该有多严密,众人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只身独闯魔窟,重伤匪首,震慑一众宵小。
“那一战虽然最终崩坏了大义教的根基,各大门派却也损失不小。而我崆峒派更是折损了九层以上的战力,元气大伤。”蔺问天神色阴沉,语声缓缓之中透着无穷的恨意。
他转身看向陈一凡,良久才道:“陈少侠,并非蔺某人对你有何成见,切肤之痛在前,容不得蔺某人不多加谨慎。蔺某也知陈少侠为我中原武林做了不少的事情,可当年的曲天孤做的比你还多,江湖上的声誉比陈少侠你更盛,结果却是如何。如今大义教死灰复燃,野心昭昭,蔺某不想重蹈覆辙,因此不能同意你参加此次盟会商讨。”
佟鲲蔚闻言又忍不住站起来:“蔺前辈,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质疑我大哥的为人。在下不知道什么曲天孤、直天孤的,也莫要拿这样的卑鄙小人与我的大哥相提并论。”
夏侯殇怒道:“蔚儿,当真是目无尊长。这满座中多数人都是你的前辈尊长,你怎敢如此放肆,还不给我坐下!”
佟鲲蔚气得大喊道:“前辈也需有德有品才值得后辈敬重,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在下虽然年纪尚小,也不会敬重这等人物。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曲天孤犯下的罪,为何要我大哥来承受!”
夏侯殇气得道:“小兔崽子,这才被你师父放出来多少天,就这么无法无天了!”
夏侯如岚赶忙走过去低声道:“爹,您消消气吧。师弟本就是这么个直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岚儿也不觉得师弟说的有什么错!”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夏侯殇怒道。
夏侯如岚也不生气,“好啦好啦,岚儿乱说总成了吧,您快消消气吧。朱殿主等前辈都没说话呢,您几个什么劲?”
“你,你这臭丫头……”夏侯殇还待教训夏侯如岚。旁边凌霄宫的凌树刚忙劝道:“夏侯兄,赞熄雷霆之怒。怎的与自己女儿闹了起来。”
经此一劝,夏侯殇才重重哼了一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还有你,这事老夫定要向你师父讨个说法!”
朱阳天这时站起身来道:“几位都暂且消消火。”他一说话,众人便是心中再有想法,也只能忍了下来。
朱阳天见众人都静了下来,这才双目如电的看向陈一凡。
陈一凡只觉得他眼光仿佛能够照彻自己的心底,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对方无一遗漏的查看了一遍,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寒意。
好在朱阳天并没有一直这么看着他,只片刻功夫便收了目光,缓声说道:“众位,承蒙各位谦让抬爱,朱某厚颜做了盟主之位。本想尽快与众位商议灭大义教及鞑子的大计,不想这其中又出现了波折。朱某知在场中不少人都如蔺掌门一下,对陈少侠心存芥蒂,尤其是其身份更让各位如坐针毡。”
朱阳天微微一笑道:“其实大可不必。朱某人半生摸爬滚打至今,虽不敢说阅人无错,但这双眼睛还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陈少侠秉性忠良,为人慈厚,又具仁心侠骨。我等不能因为他是陈复汉的儿子,便将二人归为一起。纣王无道,杀妻杀子。然殷郊殷洪两位殿下却忠厚善良。在下希望各位放开芥蒂,此时非彼时,此陈少侠也非彼曲天孤,悲剧不会重新上演的。”
他此言一出,蔺问天登时站起身来道:“朱殿主宅心仁厚,我等佩服。可如今您是中原武林道的盟主,一人之言关乎整个武林的安危。一头是陈少侠一人,一头却是千万江湖好汉的安危,如此二者之间的风险,还请盟主你多加思虑!”
“对对,盟主,我等身后可是有着千万的弟兄。这些兄弟的命可都在咱们手里,不能这么草率啊!”
“就是,陈少侠人再好,那又如何。且不说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便是真的,为大计着想,他也该自动避嫌,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他赖着不走,那便是说明他心中有鬼,那更该让他离开这里!”
一时间群情激愤。佟鲲蔚气得双手握拳,恨不得上去与众人大打出手。
便连一向沉稳的朱耀斌都腾地站起身来。他正要说话,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肩膀上。随后便见到陈一凡向他摇摇头。
“两位贤弟,韩姑娘的事情便拜托你们了!”陈一凡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
“大哥!这劳什子盟会不参加也罢。小弟这便陪你离开天峰岭。之后中原武林也好,大义教也好,谁赢谁输都与你我无关。小弟也不想与一群不辨是非之辈为伍!”佟鲲蔚怒气未消地道。
“说什么气话!”陈一凡沉声说了一句。“之前便说过,为兄此间事了后还有事情要做,如今便先行离开了,你我兄弟三人暂别,总有来日相见的机会!”
二人还要说什么,陈一凡已经一脸决然,朗声说道:“各位听陈某一言。”
这一声不大,可却是用上了《般若自在剑》的行气功夫,便如喊出了六字真言一般,每一字都清晰的印在众人的心底。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陈一凡笑了笑:“在下还是头一次听到蔺掌门所说辛秘之事。这也就怪不得蔺掌门如此谨慎了。毕竟在下的这个身份,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思。与其如此,陈某人这便离开天峰岭。”
众人听他之言,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陈一凡看到这一幕不知怎地心头生出一丝怒气,不过随后便被他压了下去。
他向着主桌上的朱阳天等人躬身施礼道:“感谢朱盟主一直对在下的信赖与厚爱,知信之恩荣后相报。在下在此也向朱盟主承诺,您的眼光没有看错,在下顶天立地,心中坦坦荡荡,公道便让人们去说吧。告辞!”
说罢冲着众人作了一圈揖,转身向着门口走去。任凭佟鲲蔚与朱耀斌怎么喊,都不曾回头。
便在这时,一个绿裙少女站起身来,匆匆向门口而去,正是翟锦兰。
众人见陈一凡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口,不知怎地,似乎觉得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恰在这时,突然听得天龙阁外,陈一凡高声作歌,歌声渐行渐远: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本卷终
(本章完)
第501章 鞑子兵现()
孤影意蹉跎,信马随波。青山烟笼尽嵯峨。大漠斜阳为异客,来日愁多。
醉饮卧冰河,夜半悲歌,塞边风雪动金戈。剑影刀光飞碧血,踏破藩窠。
——调寄《浪淘沙》
大青山,距离大同府云川卫二百余里,东起大黑河上游,西至昆都仑河,东西绵亘数百余里。它便如一条蜿蜒长龙,横亘于蒙古草原与中原腹地之间,巍巍嵯峨,错落于山脊之间的嶙峋怪石,峥嵘峭壁似乎用自己的古朴肃穆和斑驳孤傲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风骨。
时值正统十二年腊月初,关内京师之地方显冬寒料峭,大青山周遭早已下了数场皑皑白雪,凛冽的寒风从大青山山口出来,如剔骨冰刀,风刀子的威力让来往的商旅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只有车马辚辚压过松软而厚重的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放眼望去,整个大青山脉当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天空中片片白云似片片白羽飘荡在湛蓝的穹幕之上,一轮金盘垂下万道瑞彩霞光,却是趋不走大青山下凛冽的寒风和刺骨的寒冷。
彼时,瓦剌脱脱不花可汗当政,淮王也先独揽朝政,麾下骑兵屡屡犯边,致使原本热闹的大青山下如今民生凋零,颓败一片。积厚的冰雪之下依然可以看到来不及收割的庄家,偶尔也能看到白雪覆盖之下,破损的牛车,冷凄凄的石碾子以及倒塌颓败的破屋。
一支有数十匹马队的商旅正从大青山的隘口缓缓而来。十几辆大车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车辙碾压过半冻成冰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匹马上都驮着不少的货物,马掌上包裹着厚厚的棉布用以防滑。
商队队长是一个名不到五十的商贾,穿着一身貂皮大氅,带着高帽,坐在一辆大车之中,四周用兽皮围得严严实实。他蜷缩在一张虎皮座椅之上,手中捧着温热的奶茶,兀自咒骂着:“这鬼天气,真是见了鬼,往年这般时日,哪里会下如此大的雪。”
旁边一名八字胡,穿着一身厚厚的棉布长衫,打扮的似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人听罢陪笑道:“头领,这光景是有些特别。这几年边关不太平,鞑子经常在这大青山一带出没,你看这附近的残垣断壁,便知道当时的惨象了。”
那头领“呸”了一声,“所以说这两地的买卖越来越不好做了,头领我若不是孝敬那肥猪一般的鞑子百夫长,又怎么能安然度那处边卡。他娘的,最近听说他换防了,这又是需要一笔银子了。”
他喝了一口茶,跟账房先生说道:“告诉手下的兄弟们,精神点,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这趟咱们没有孝敬新来的鞑子头领,莫要霉运当头的被他们截住了,那时便是不好分说了。”
那账房先生应了一声,一夹马肚子,上前通知手下人加紧赶路。
但大雪封路,瓦剌与大明的边关又吃紧,这一路上行人甚少,本就荒凉的路上更没几人通行,商队趟着尺许深的厚雪艰难前行,任凭那账房先生怎样催促,却也是走的快不到那里去。
那头领咒骂了几句,也是没有办法,唉声叹气的藏在兽皮大车里捧着茶壶,缩成了一团。
此地离大明云川卫还有一百余里,如今天色已经过了晌午,怕是今夜要在野外露宿。那头领一脸烦躁的嘟哝了几句,正想盖上虎皮睡上一觉。忽然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目向前方看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荒原,哪里有什么人影。
“定是一路奔波劳苦,伤了神,竟是乱了心神,连耳朵也不灵光了。”他喝了一口马奶茶,觉得浑身暖和了起来,连鬓角都沁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这才心满意足,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望着苍茫的远方,心道:“明日说什么也得赶到云川卫,这些时日餐风饮露,须得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又是一缕笛声从前方传来。他兀自一愣,站起身来,举目向前看去。看了老半晌才发现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现出两个豆大的黑点,那一缕笛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
“这大雪封山,还有人往塞外赶,遮莫是脑子出了问题。”正想着,便听到一声清丽的歌声缓缓传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歌声清脆婉转,虽然逆风,却是断续的传了过来,也便如阳春融雪,带来几分暖意在众人的心头。
“是个姑娘家!”商队的头领嘟囔着“这大冷天的怎么跑这个地方来了,若是遇到如狼似虎的鞑子岂不是糟蹋了这么个姑娘。”
他抱着茶壶,伸长着脖子,向着远处的黑点看去。
便在此时,突然一阵身后传来一阵马鞭声。“哟呵呵,哟呵呵
!”商队头领手一哆嗦,急忙站起身来,转头向着身后看去。然后便是让他亡魂皆冒,一枚雕翎羽箭正从他的头顶飞过,“噗”的一声将他头上厚厚的毡帽射飞了出去。他“啊”的大叫了一声,顾不得惊慌失措,连忙大声喊道:“快快,兄弟们加紧赶路,鞑子兵追来了。刘镖头,赶快组织兄弟们抵挡!”
只见商队后两百丈远近,忽然现出一队鞑子兵,他们都穿着翻毛的羊皮袄子,马身上也都包裹着羊皮,若不是打马鞭声惊动了众人,老远看上去竟是有些分辨不出。
这一队鞑子骑兵差不多有四十多人,他们胯下战马矫健,急奔扬蹄之间,雪末横飞,在身后形成了一阵雪雾烟岚。
一名身穿皮袄的中年汉子,手持一把鎏金鬼头刀,体格健硕,带着二十多名手拿兵器的手下,横栏在商队的最后。“兄弟们,跟狗鞑子****一架,注意安全!”
“当家的,我要给老六报仇!”
“对,给六哥报仇!”
那中年人大声说道:“说得好,也让鞑子知道咱们顺昌镖局的爷们不是好惹的!”
说话之间,鞑子兵已经急速而来,转眼便只有二十丈远近了。中年汉子双目精光四射,突然将厚重的鬼头刀向硬如钢铁的地面上一插,“噗”,鬼头刀如切豆腐般插入地上。他身手从背后取出一张大弓,弓身黝黑,随后另一只手从箭袋中摸出一枚剑翎,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弓如满月,“嗖”!一箭如电而出,二十丈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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