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玲珑-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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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头雪狼便似都被这黑漆漆的潭水吞没。等到水面静若无波之时，除了闻到空中散发出的阵阵血腥气味和偶尔能看到的几段瘦小的枯骨，哪里还能够找到适才大战中的任何痕迹。

　　　　“大哥，这……”翟锦兰似乎还未曾从适才堪称“疯狂”的一幕中抽离出来，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陈一凡虽然对那巨狼很有好感，可面对它和那头庞然大物的巨蛟，也生出了一丝丝的无力感。

　　　　苦笑了一声，他望着这黑漆漆的潭水只说出了几个字：“哎，非人力所能为之啊！”

　　　　眼前的这一幕不知不觉与当日黄河水战后的情景重合在了一起，陈一凡身子一震，喃喃自语：“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一无所有，也是毋啊！”一时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心中缓缓流过，俱空契斌颇有禅意的话和笑容也浮现在眼前。《般若自在剑》的十张禅图在心中跃然生动起来。从第一张“未牧第一”开始，一头野性难寻的黑牛在心中狂奔乱窜，双眼之中戾气横生。

　　　　黑牛的身后，一个面庞清秀的牧童手拿着套索，一脸的焦急……

　　　　“心性如野牛，修行如缰绳，需循序而渐进。若要初窥‘般若’精髓，需懂得‘放而锁，锁后放’的道理……”俱空契斌面带笑意，一双慈祥的双眼，眼神之中透着浩渺的智慧。他一手握着佛珠，一手托着几张画卷。

　　　　陡然一阵清风吹过，画卷随风纷飞，“未牧第一”、“初调第二”、“受制第三”、“回首第四”、“驯服第五”“无碍第六”六张禅图映入眼帘，一头黑牛在牧童的驯服之下，由最初的暴躁桀骜变得温顺平和。突然第六张禅图被吹向了一旁，新的一张禅图被风吹得卷飞起来。

　　　　陈一凡只来得及看到一条牛尾渐渐由黑变白，便听到“铮”的一声，随后传来“啊”的一声。似乎是翟锦兰的声音。

　　　　“兰儿！”

　　　　陈一凡睁开双目，正见翟锦兰手握宝剑紧贴着洞壁，手中的自在剑正指着她柔弱较小的身躯。

　　　　“啊，我这是……”陈一凡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哥，你适才似乎又陷入了顿悟的状态。施展的那套剑法当真是神乎其神，难道这就是《般若自在剑》吗？我一时看得入迷，竟想着与你对招，不想才两个照面便被你逼到了洞壁。”翟锦兰有些心有余悸。

　　　　陈一凡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巨蛟与巨狼激斗的壮观惨烈场面和之后的平静无波让他又触动了心底一直以来对于“有无空相”的认知，不想竟然在顿悟之中，将已经领悟的《般若自在剑》中的前二十四式一气呵成的施展了出来。

　　　　令他有些惊喜的是道元真气此时竟是突破了督脉的“风府穴”，停留在“脑户穴”之上。

　　　　“兰儿你没事吧，都怪大哥太过痴迷了，若是伤到了你，可不要心疼死我了！”陈一凡歉然地说道。随后见翟锦兰面色羞红，才觉得话说的有些露骨。

　　　　“没，没事。也是怪兰儿看的痴迷了。”翟锦兰羞涩的说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股关心和心疼，顿时一条情线将两人的心头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这昏暗的洞穴之中充盈着一股暧昧的暖意。

　　　　“哗啦！”

　　　　便在此时，一股水花之声传来。两人吓了一跳！

　　　　陈一凡下意识地转身将翟锦兰挡在了身后。

　　　　翟锦兰本就帖着洞壁，这时，陈一凡一转身，宽厚的猿背顿时贴在了少女丰满的春笋之上，一股柔软的触感令得陈一凡心头如遭电击，身子一颤。

　　　　“嘤”，身后少女一声略带羞涩的轻吟，更撩拨了陈一凡的心弦。

　　　　正在他心猿意马之际，一双娇柔的小手推了推自己的后背。

　　　　陈一凡这才如梦初醒，脸色一红，暗骂一声：“该死！”忙如兔子一般，向前迈出去两步，只觉得心头狂跳，见过那么多风浪的他此时竟是不敢回头去面对身后魂牵梦绕的伊人。

　　　　就在气氛显得尴尬之际，陈一凡终于看到了水面之上的东西，不禁“啊”了一声，再也顾不得尴尬，沉声道：“兰儿，你在岸边等我，是狼前辈！”说罢，飞身向潭水之中跃去。

　　　　翟锦兰本来还心头狂跳，面色绯红。突然见到陈一凡飞身跃向深潭，不禁“啊”的叫了一声：“大哥，小心那头巨蛟！”

　　　　此时潭水中的暗桩明桩已经被那巨蛟扫断了不知多少根。陈一凡只能凭着先前观战的记忆四下搜寻。

　　　　好在他的运气也不算太差，虽然有的桩与桩之间的暗桩断了三根，可这个距离陈一凡还是能够飞跃而过。

　　　　几个起落后，终于来到那巨狼的身边。

　　　　只见巨狼浮在水面之上，狼身靠近前腿一侧有一道一尺半左右的口子，不知是不是巨蛟獠牙所伤，深可见到森森白骨。鲜血兀自往潭水之中流去。

　　　　陈一凡心中一沉，“狼前辈！”巨狼身形太大，又在水中，陈一凡眉头一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喊了几声，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巨狼耳朵突然动了动。

　　　　“没死！”陈一凡心中一喜，这时也顾不上水中还有一头庞然大物不知生死了，“噗通”跳进了潭水之中。

　　　　（本章完）

第630章　赤霄碧血玉（）　
陈一凡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头巨狼当做了一位可以敬佩的前辈。只是这种敬佩到底源于何处，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事过去很久之后，翟锦兰曾经问过他，他也只淡淡一笑：“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跳入水中后，陈一凡游到了巨狼的身边，伸手按在巨狼的狼身上。踩着水，推着巨狼向着不远处对岸的那团微弱的亮光处而去。

　　　　那里便是先前陈一凡看到的对岸所在。

　　　　“哗啦，哗啦！”就在陈一凡距离对岸还有一丈左右时，一人一狼身下的潭水突然翻涌起来。

　　　　陈一凡暗道一声：“不好！”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

　　　　此时若是身在洞顶往下看，便能看到一团庞大的黑影出现在了陈一凡和巨狼的身下，并慢慢地上浮。

　　　　“哗！”一阵水花过后，一头巨大的蛟头浮现在水面之上。将陈一凡与巨狼都顶在了蛟头头顶。

　　　　此时的陈一凡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啊，大哥！”几乎同时，岸边上的翟锦兰发出了一声尖叫，竟是如飞一般向着水中扑来。

　　　　“别过来！”陈一凡大吼着。

　　　　可翟锦兰状若疯狂，竟是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然而就在两人都心急如焚，只觉得即将面临生死之际。陈一凡突然发觉身下的巨蛟再也未曾动过。

　　　　“难道……”陈一凡心中一动，忙低头看向脚下！

　　　　只见那巨蛟露出来的头颅血肉模糊，上面纵横交错的布满了深深的狼爪，鳞片早就脱落了七七八八。最致命地是，正头顶处，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想来巨蛟的脑髓已经被巨狼或者是那两头雪狼掏了出来。

　　　　“巨蛟也死了！”这一刻陈一凡终于松了口气。

　　　　“哗啦！”又有水花翻涌而上，巨狼座下四大雪狼中的一头浮上了水面。陈一凡忙身手抓住一条狼腿，将它也拖到死蛟的头顶。

　　　　这时，翟锦兰也凌空飞了过来。她只顾着心急陈一凡的安危，却是忘记了潭水之中的落脚石笋已经被巨蛟扫断了无数。

　　　　身形下落之际，这才看到潭水之中并没有落脚之地，吓得脸色惨白。眼看就要成为落汤鸡，就听见衣袂声响，陈一凡倏忽之间已经到了自己身旁，猿臂轻探，搂住翟锦兰的柳腰。

　　　　只见陈一凡突然凌空拧身折转，同样施展出了“凌空虚步”，双足虚踏，向着巨蛟头顶落去。

　　　　惊魂未定的翟锦兰站在巨蛟头顶，只觉得双腿发软。“大哥，这，这……它死了？”

　　　　感受到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扶住自己的柔肩，翟锦兰心中才有了些底气，依然难以置信自己能够站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头顶。

　　　　“嗯！应该是被狼前辈和它手下的四位狼兄杀死的。”陈一凡叹了口气：“只是，看如今的情形，恐怕只有狼前辈和这位狼兄幸免于难了。哎！”

　　　　陈一凡蹲下身，双手伸到巨狼身体之下，运转道元真气，一使劲将这头足有数百斤的巨狼抱了起来。“兰儿，狼前辈伤的不轻，先上岸再说！”随即腾空跃向一丈外的岸边。

　　　　身在空中，陈一凡只觉得身体极为沉重，若不是事先有准备，力道使得足，怕是要掉落水中。

　　　　双足落到岸上，陈一凡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适才落水救巨狼时熄灭的火把又重新点燃。举目四下打量，才发现这边是一个长宽都有五六丈的洞穴，在他的正前方隐约看到一座石台，发着微弱的青光。

　　　　陈一凡转身又跳到巨蛟头顶，抱起那头雪狼，与翟锦兰一起来到了对岸。

　　　　“大哥，这头雪狼我来抱着吧，你照顾好狼前辈就好！”翟锦兰说道。

　　　　陈一凡见翟锦兰乌丝凌乱，一身衣裙也尽数打湿。想想翟锦兰身为国公府的大小姐，陪着自己餐风饮露，一路经历波折险阻，从无怨言。这次雪狼坳之行更是九死一生，心中生出了一丝内疚。

　　　　只是此时两头雪狼危在旦夕，他也没法，只能点头道：“兰儿，辛苦你了！”

　　　　“大哥你说什么话呢。”翟锦兰从陈一凡手中结果那头雪狼：“咦，大哥，前面似乎有个石台，怎么还有亮光！”话声之中带着一丝警惕。

　　　　“兰儿你跟在我身后！”陈一凡抱起巨狼，当先走在前。

　　　　两人慢慢接近那石台，火把的火光慢慢地烧掉了漆黑的孤寂。这时，两人已经看出，那石台倒像是一座云床，上面还有两个蒲团。只是看上去很多年没有人用过了，已经发霉腐烂。

　　　　“兰儿，这座石床似乎是一座玉床！”陈一凡将巨狼放在床下，伸手摸了摸那石床，竟然有一股温热。

　　　　翟锦兰也凑过来摸了摸，惊讶地道：“大哥，这的确是一座玉床，而且似乎还是极为稀少的赤霄碧血玉！”

　　　　“大哥，快将狼前辈放在玉床上！”翟锦兰有些欣喜地说道。说话间已经将抱着的雪狼放在了玉床的一侧。

　　　　“赤霄碧血玉？”陈一凡并没有听过这种玉的名字，也有些好奇。见翟锦兰脸露欣喜之色，也不多问，将巨狼也放在了玉床之上。两头雪狼倒是正好将玉床占满。

　　　　陈一凡将一瓶金创药全部洒在巨狼的伤口之上，转头问道：“兰儿，这玉床莫非还有疗伤的功效？”

　　　　翟锦兰点点头，也给另一头雪狼的伤口上撒上伤药。

　　　　这头雪狼伤的很重，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划过了狼身，六七根肋骨断裂。

　　　　“大哥，这种赤霄碧血玉极为稀少。懋儿出生时，舅父便用这种玉打造了一块长命锁。听舅父说，这块玉是太宗皇帝赐给舅父的父父河间王的。似乎是哪个藩国进贡给太宗皇帝的。此玉具温暖水润，色呈鲜红色，在暗室之中却是发着青碧色的光泽，尤其对疗伤有奇效。记得懋儿三四岁时，有一次玩耍不小心摔到了石头上，磕的头上一个好大的口子，鲜血流了满脸。当时可吓坏了我。可当我抱着懋儿去见郎中时，居然发现懋儿头上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翟锦兰美眸看着那雪狼身上的伤口，缓缓地说道。

　　　　（本章完）

第631章　洞壁留字（）　
“噢？莫非就是这种玉的作用？”陈一凡问道。

　　　　翟锦兰点点头：“后来我将经过跟舅父说了。舅父说是赤霄碧血玉的作用。啧啧，当时我还想，这可比什么人参鹿茸有效多了！只是懋儿身上的那块玉也只有鸡蛋大小。这么大的赤血碧霄玉兰儿可是第一次见。要是拿到京师之中，恐怕都能够惊动皇上。”

　　　　“额，大哥，我也是看这玉床与赤血碧霄玉有些相似，至于是不是，我也说不准了。”见陈一凡怔怔出神，翟锦兰也有些不确定了。

　　　　陈一凡闻言一笑：“兰儿，大哥可不是不信你。这次雪狼坳之行，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如今便是在这里发现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我也相信！”

　　　　“噗嗤！”听陈一凡这么一说，翟锦兰也憋不住笑了起来。“大哥你又拿兰儿来打趣！”

　　　　“呀，这头雪狼的呼吸似乎匀称了不少！”翟锦兰惊喜地说道。

　　　　陈一凡望过去，只见刚才还气若游丝的雪狼此时肚腹一张一弛，果然比适才好转了不少！转头看看自己身前的巨狼，似乎伤势也得到了好转。

　　　　当下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兰儿，看来这玉床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赤霄碧血玉了。果然神奇！”

　　　　看到两头雪狼的伤势渐渐好转，两人也都放下心来。

　　　　翟锦兰回头望着那一潭黑幽幽的池水，发现那头被雪狼杀死的巨蛟已经又沉到了潭中。

　　　　“可惜了！”陈一凡突然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啊！”翟锦兰问道。

　　　　“这头巨蛟长这么大，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月。想来一身都是宝，就这么沉入潭底，岂不是暴殄天物！”陈一凡煞有介事地说道。

　　　　翟锦兰忙道：“哎呦，还是算了，大哥。这等灵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再说说不定它也如狼前辈，有不少的蛇子蛇孙，想想就怕人！”

　　　　陈一凡笑道：“那你适才舍了性命的跑过来，当时不怕吗？”

　　　　“我……！”翟锦兰脸一红：“兰儿当然怕了，可兰儿更怕没有了大哥你……”似乎是想起了适才那种濒临绝望的一幕，泪水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陈一凡本想逗一逗她，没想到伊人却是梨花带雨。当下暗骂自己，同时听到翟锦兰的话，心中已经感动的翻腾起来。

　　　　伸出猿臂，将翟锦兰拦在怀中，陈一凡柔声说道：“兰儿，大哥对不起你！”

　　　　“嘤！”翟锦兰贴在陈一凡的怀里，心头又欢喜又忧伤，少女的难猜心思一瞬间交织在一起，喜怒悲欢五味杂陈，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好一阵才止住了哭声，抽了抽鼻子，有些害羞地说道：“大哥，让你见笑了！”

　　　　陈一凡轻柔地说道：“是大哥让兰儿受委屈了。大哥跟你保证，以后不会让兰儿再这般担惊受怕了！”

　　　　两人相互依偎，昏黄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映在了旁边的洞壁之上。陈一凡看向两人的影子，突然“咦！”了一声“兰儿，洞壁上有字！”

　　　　“啊！在哪？”翟锦兰抬头问道。

　　　　陈一凡一指两人影子的方向。

　　　　翟锦兰见到洞壁上的影子，自己紧紧地依偎在陈一凡的怀中，不禁有些羞涩起来，忙后退了半步，心头还有些乱跳。

　　　　陈一凡虎目盯着洞壁，倒是没有注意翟锦兰的小心思。

　　　　翟锦兰此时也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洞壁之上模模糊糊的有着不少的字迹。

　　　　这时二人已经走到了洞壁前。

　　　　陈一凡将火把在洞壁上来回的照了几照，发现这一面洞壁上的字迹怕是有数百不止。

　　　　“大哥，这洞壁这么坚硬，也不知是谁写上去的，看样子又不像是刀剑所刻！”翟锦兰摸着洞壁上的字，有些好奇地说道。

　　　　“这是用手指写的！”陈一凡带着一丝敬佩地说道。

　　　　“用手指写的！”翟锦兰用手掩着樱口。随即用另一只手指摸着那些字迹，果然字迹的粗细比自己的手指还要宽一些，似乎是男子的手指所书！

　　　　“这，这会是哪位前辈高人所留！”翟锦兰喃喃地说道。

　　　　“应该是先前留下剑痕的两位前辈中的一位。咱们还是看看写的什么，也许就知道了！”陈一凡有些兴奋。他用火把照了照，找到了字迹的开头部分。

　　　　“字留后辈有缘：余于洪武八年，赖军师天演玄机，授锦囊，入此谷，寻血玉以作秘钥。偶遇‘黑密轮法’喇嘛多吉丹增。余发现其在此谷施展邪法，欲除之，与之争斗一载，虽战而可胜，奈何歹人邪法云诡，又擅长奇门阵法之道，总不能毙其命。”

　　　　看到此处，陈一凡说道：“果然这里便是多吉丹增的藏匿之地。他深藏在此，也难怪红黄白三教教主寻他不得了。”

　　　　“大哥，多吉丹增又是谁？”翟锦兰问道。

　　　　陈一凡便将“黑密轮法”在密宗掀起的那场腥风血雨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

　　　　“啊，这么说，之前那些死人皮和鬼猴子都是多吉丹增弄出来的怪物！”翟锦兰想起之前的诡尸，脸色还有些苍白。

　　　　陈一凡点点头：“那应该是用密宗‘七脉锁阳法’制成的尸人。兰儿还记得那些诡尸身上的七把铁锥吗？”

　　　　翟锦兰点点头。

　　　　“这些铁锥封住了诡尸身上的七脉阳气。肉身虽然早已死去，可生魂依然在干尸之上。咱们进来时，身上的阳气刺激到了这些干尸，这才惊醒了诡尸体内的生魂。这些诡尸应该是活生生被钉死的，生魂上怨气很大，再次醒转便将惊醒它的人当做了生死对头。”

　　　　“这，这不就是鬼吗！”翟锦兰听得浑身发寒。

　　　　陈一凡苦笑道：“道教之中有不少驱鬼驱邪的术法，我往常也只当是无稽之谈。可如今见到这些诡尸，也不容自己不信了。等回到遇真宫时，可要好好请教请教恩师。”

　　　　两人又往下看去。

　　　　“余入谷半岁，得遇阿郎。怜其乖巧，收在身侧。开军师锦囊之一，不想竟将阿郎也演算在内，当真是天人。依军师言，此番入贼巢，必能将其授首。黑贼重创逃入深洞之中，此玉床乃黑贼所留，不想竟是血玉秘钥之材。余十取其一，余九留此，可为阿郎渡一死劫。潭中黑蛟天地灵物，有缘后辈莫要浪费其一身灵材！”

　　　　（本章完）

第632章　洞壁指法（）　
陈一凡看到此苦笑道：“兰儿，看吧。连这位前辈也说那巨蛟一身都是宝啊，当真是可惜了！”

　　　　翟锦兰悻悻地道：“再珍贵的灵材也当不得大哥的命紧要！”

　　　　陈一凡微微一笑，心头似生出了一团火，浑身都暖烘烘的。

　　　　“能破黑贼‘七煞迷魂阵’到此，足见后辈非是凡俗。救阿郎性命之恩无以为报，特留余倥偬半生后所创三招，能否参悟，各凭机缘！”

　　　　陈一凡向后面看去，只见后面隔了一尺距离，又出现了字迹：“此三招为余平生所学之精华，并无命名。权且称作‘一指、一掌、一剑’，能悟者自然明晰奥妙，不悟也莫要强求，一切随缘！”

　　　　“一指、一掌，一剑，平生所学之精华。”陈一凡心中怦然。对于每一个好武之人，上乘武学的魅力便如窈窕淑女令人着迷。

　　　　陈一凡深吸了口气，将目光从字迹上向后移去。只见字后不远处有三排印痕，每排又各有三道。

　　　　陈一凡看向第一排，只见三个深浅不一的坑。第一道最深，约有一寸深浅，第二道半寸左右，第三道只有一道浅浅地痕印。

　　　　“大哥，这应该便是这位前辈说的‘指’了吧。”翟锦兰问道。

　　　　陈一凡点点头：“看这指坑，应该是用的点穴功夫中的‘凤眼锤’手法。但凡练过点穴功夫的，都应该练习过。”他又指了指第二排，也是三道指痕。第一道指痕呈现两个并列的凹槽，一个稍大，一个略小，都如第一排的最后一道指痕，浅浅地印刻在洞壁之上；第二道是两个并列的浅坑；第三道则变成了一个浅坑。

　　　　“这第一道指痕应该是寸劲点穴拳法。”陈一凡说完，突然伸出右掌，掌心向上。随后手指向内旋划，至掌心朝下时，突然由极慢变得迅如电闪，屈指抖腕上提，拇指紧扣食、中二指指尖，拳心朝下，以食中二指关节倏地击向身前的洞壁。

　　　　“噗”的一声，当陈一凡将右拳拿开时，洞壁上已经多了两道寸许大小的指坑。

　　　　“啊，大哥，好深的内功啊。比这位前辈的指痕还深！”翟锦兰惊叹道。

　　　　陈一凡苦笑道：“兰儿你错了！”随后在翟锦兰不解的目光中，轻吐了口气，又伸出右掌，只是此刻掌心却是朝下。随即又缓缓向外勾划，待至指尖下垂时，突然内旋臂腕，屈指抖力呈仰拳。

　　　　翟锦兰只觉得似乎一股真气自陈一凡食中二指的关节处喷出，“波”的一声轻响，如电般击中了洞壁。这一次的力道似乎比第一次的大了不少。

　　　　然而当陈一凡的右拳离开洞壁时，翟锦兰却发下这两指所造成的指痕比第一次要浅，却也在半寸之上。

　　　　“这……”翟锦兰似乎也看明白了些，却是不知该如何接口。

　　　　陈一凡叹了口气道：“兰儿，我第一次用的是寸劲拳的仰掌起手式，用了八分的功力；第二次用的是寸劲点穴拳法中的俯掌起手式，用了十分的力道，却也只能将指痕控制在一寸以下，连半寸也达不到。嘿嘿，大巧若拙，举重若轻。这几个浅坑看似简单，其中却是蕴藏着无穷的奥妙啊！”

　　　　陈一凡目光中充满了敬佩的神色，他指了指第二排最后一道指痕：“这是寸劲指了，以我目前的能力，全力施为，估计也只能将指痕控制在半寸以上便是极限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