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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玲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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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锋见黄梓萌无碍,长剑又是一击而出,却将大半门户露出,蒋方辰眼中一寒,一个凤翎翻身,腾空而起,脚尖一点碧泉剑,另一足顺势踢向凌少锋的下颚。凌少锋见状一矮身,宝剑一个返手剑式,刺向蒋方辰的脚踝。
(本章完)
第60章 深陷危难(下)()
蒋方辰“咦”了一声,腰上用力,半空一个拧身,脚尖正踢在凌少锋的碧泉剑上,人顺势落下,尚未站稳,便向旁边一闪,一道寒光从刚才所在之处穿过,却是黄梓萌瞅准时机补上一剑。
蒋方辰冷冷道:“小子,凌老头的水龙剑法你练的还差的远,再不束手就缚,别怪老夫下手不留情了。”
凌少锋也不答言,深吸一口气,脚步一动,一剑又刺向蒋方辰。蒋方辰喝了一声“不自量力!”掌中灌劲,方要拍下,凌少锋却是剑招一收,身影连闪,向着蒋方辰身侧飘去,同时碧泉剑又仿佛一式“吹尽繁红”,急急刺来。蒋方辰回掌欲出,凌少锋又自腾挪而去,掌中宝剑剑花层出,不过十分里倒有八分是假。
黄梓萌看出凌少锋的意图,心中暗道:“锋哥这般打法却是能拖上一段时间,只是锋哥想让我逃出去,我又怎能弃他而去,若不是我任性,也不会到这般田地,说来还是我连累了锋哥。罢了,能与锋哥并肩战死,也是不错了,还想那么多干嘛。哼,师傅总会替我们报仇的。”
这般紧张的时候,小女儿家心里却是复杂不已。黄梓萌瞅准时机,身形一动,也展开身法,与蒋方辰缠斗在一处。
两人这般如穿花蝴蝶,配合巧妙,蒋方辰虽依然处于不败之地,却是明显感觉二人身影越发的琢磨不定。细看之下,登时皱眉,心中有数“这两个娃娃的身法暗含阴阳术理,似乎是专门量身配合身法。”他倒是不担心拿不下二人,只是两人身法高明,蒋方辰只能以雄浑内劲,以不动应万变,只等二人体力不继,身法迟滞,便是胜负分晓之际。
这套身法有些名堂,唤作“阴阳五行步”,乃是柳南星与欧阳梦珊的配合步法。柳、欧二人情投意合多年,情感莫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致使二人迟迟未有结成连理,但多年配合,形影不离的行走江湖,两人从正一道的功法当中参悟阴阳之理,创了这么一套步法,配合了两人的招式,更胜从前。
两人配合之下,连大师兄君子剑桂华松与二师兄羽扇纶巾吴怜溪联手都不能胜却一分一毫,由此可见厉害之处。凌少锋与黄梓萌是两位的徒弟,感情又好,遂便将这功法传给了二人。没想到今天一用之下,却是暂时救了性命。
三人这般场地里打了半天,阿马桑赤渐渐有些不耐,眉头微皱。公冶黄看出来,眼珠一动,笑道:“小王爷,秦广王不愧是幽冥宫的十殿阎君之一,我看再有五十招上下,这两人必要被擒下了。”
黑无常冷幽闻言冷笑道:“哼,蒋阎君若非怕伤到那个什么郡主,早就把二人擒下了,公冶坛主也不必在这说风凉话了,若不是你们天魔宫把人放进二殿,也不会发生这许多让小王爷烦心的事!”
公冶黄闻言,脸色连变,却只是嘿嘿冷笑。
阿马桑赤这时道:“你们也不用争吵,这事情确实出了意料之外,明天之事,关系重大,本王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这位顺阳郡主……”
刘成龙心乱如麻,这时见状,心中一狠道:“小王爷,事已至此,不如把他们就地斩杀,这里外都是咱们的人,谅也没人知道,也省得留下来徒惹事端。”
阿马桑赤闻言戏谑地看着他,道:“刘指挥使连上朝的郡主都想杀,这是在向我瓦剌表忠吗?”
刘成龙闻言单膝跪地道:“好教王爷知道,卑职心向大蒙已久,太师胸有大略,挥师南下已是定局,届时卑职愿作内策,推翻大明,重兴大元。”
阿马桑赤心中鄙夷,口中却是温声道:“刘指挥使这番心意,小王领受了,日后定当转告父王。呵呵,只是这顺阳郡主嘛,本王自然还有用处,却是杀之不得啊。”
刘成龙心中骂道:“还不是看上郡主的美色了。”表面上只能低头称是。
阿马桑赤又看了一会,见凌少锋二人虽然渐成不支之相,却依然不曾落败。此时日渐升高,阿马桑赤不禁担心拖下去生出变数,便对公冶黄道:“公冶先生,如今巳时已过,这山中多有庵观,这般打斗下去,恐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一起下去将二人擒下吧。”
冷幽闻言忙道:“启禀小王爷,蒋阎君武斗之时,素来不喜他人介入,看这事态,阎君擒下两个娃娃只是须臾之事。还请王爷宽宥一二。”
阿马桑赤闻言微微皱眉,却听得公冶黄嘿嘿一笑道:“阎君脸面固然重要,可与王爷和几家宫主的大事相比,还是得放一放啊。既然两位不便出手,那王爷,小可就去助秦广王一臂之力吧。”
阿马桑赤闻言点头,黑白无常心中有气,却也只能眼看着公冶黄身轻如燕的落入场中。
公冶黄心中得意,却也是另有心思。暗忖:“看此情形,小鞑子想必是看上这个顺阳郡主了,江西龙虎山天师府,陕西渭水凌霄宫,嘿,果然都是背景深厚,这浑水趟的要有些手段才是。”心中想着,人已经到了几人近前,朗声道:“蒋阎君,奉小王爷的命前来助你留下两位客人。”说罢一掌绵软的拍向凌少锋的后背。
凌少锋此时正被蒋方辰一掌逼退,公冶黄这一掌正好拍在他的肩甲上,登时便一个踉跄,力道虽大,但肩甲处却并没有多疼痛。心中纳闷,急忙稳住身形,却见公冶黄一掌又打了过来,只能提剑横切他的一双手掌,公冶黄嘿嘿一笑,撤掌一个转身,一脚扫向凌少锋的两腿。
凌少锋与公冶黄缠斗片刻,便感觉到此人未尽全功,掌势看似虎虎生风,却是虎头蛇尾,表面功夫,虽然不明所以,但目下形势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即便这样,有公冶黄横插进来,本就危机四伏的局面更是雪上加霜。蒋方辰虽说心中有气,但阿马桑赤面前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将掌力催发,顿时让黄梓萌和凌少锋透不过气来。阴阳五行步已经有些回天乏术之感了。
(本章完)
第61章 蓝衫少年()
此时,身在远处山上隐藏在大石之后的身影已经急的鬓角落汗,“凌兄弟和黄姑娘对我和凝霜有救命之恩,如今看他们这般情境,怕是难逃虎口。说不得只能拼一下了。”原来此人正是朱耀斌。
经历了荒山破庙之事后,朱耀斌便匆匆赶到鹤山遇真宫。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实力有限,虽然内功不俗,但只有一套翻云八卦掌傍身,是以便悄悄潜伏起来,观察着庵内的动向。只是没想到才藏身没多久,便见到凌少锋和黄梓萌大摇大摆的进入庵中。
正在朱耀斌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之时,就听见有人“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就似在耳边一般。骇得他急忙四下回顾,却不见人影。正当他惊疑不定时,就听得有人说道:“喂,你东看西看的,莫不是在找我吗?”
朱耀斌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在大石的另一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儒士服,十六七岁年纪,看样子比自己还小一些,浓眉大眼,虎目中精光闪烁,又透着一丝狡黠和童稚,两道浓眉根根分明,偏偏在双眉之间偏右处长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若是长在正中,则稍显有些女儿态,这一分偏离,却是正透着一股子英气。面色不算白净,朱唇玉鼻,头上带着四方平定巾。腰上挂有佩剑,也不知道是装饰还是武器。
朱耀斌心中惊异,这少年看似天真无邪,但一身轻功却是了得。朱耀斌师从云雾真人,更是将真人的鸿飞身法学的登堂入室,而且其虽然技击没有学过多少,但一身精纯内力即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少年翘楚一样的人物,耳力听觉该有多敏锐可想而知。这般情况下,虽然说心系凌少锋和黄梓萌的安危,但一个大活人距离自己丈许距离,居然没有半点察觉,这般轻身功法、闭气功夫显见一般了。
朱耀斌自小独立,性子沉稳,这时虽然心中警惕,面上依然沉声道:“兄台这般捉弄在下,不知意欲何为?”
蓝衫少年闪亮的虎目打量着朱耀斌,故作委屈地道:“哎,果真好人难做啊,兄台,在下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区区也就罢了,怎生说出捉弄这般言语,太让在下伤怀了。”
朱耀斌闻言眉头一皱,道:“阁下不是天魔宫或者幽冥教的人吗?”
蓝衫少年闻言直晃脑袋,两条飘巾在身后直摆,“哎哎哎,兄台这是什么眼光,在下这般一身正气,哪里像那些魔崽子?”说完后仿佛觉食言一般,“恩,那个,哪里像那些邪魔歪道?”
朱耀斌闻言一愣。蓝衫少年看着朱耀斌愣愣的表情,脸上登时微红,嗔道:“喂喂,我说兄台,你这是什么表情?”
朱耀斌闻言又是眉头轻轻皱起,心中确定这少年不是天魔宫一方敌人,哪里还有心思与他啰嗦,眼神投向下面院落之中。此时凌少锋与黄梓萌已然危机四伏,眼见着被擒只是呼吸之间的事情。遂心中又升起冲下去的冲动。
就听着蓝衫少年淡淡地道:“在下劝兄台你还是稍安勿躁吧。看你一脸担忧,下面那两位朋友应该与兄台相交不浅吧。”
朱耀斌闻言又生心生警惕。就听那少年叹了口气又道:“兄台你这警惕之心真是让在下无言以对。”说着眼睛也看向场中,继续道:“那老头子看武功路数,应该是幽冥教的十殿阎君之一吧,嘿,这身功夫倒是不赖。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有些心思,不过武功也差不到哪里,兄台你自信冲下去后能从他们手中救下你的两位朋友吗?”
朱耀斌闻言叹了口气,道:“士为知己者死,总不能坐看他们身陷囹圄而无所作为,这样怎生对得起好朋友。”
蓝衫少年听得朱耀斌语出真诚,知是真心话,暗中点头,又道:“恕在下言语无状,英雄不逞匹夫之勇,在下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你的这两位朋友年少轻狂,虽然武功精妙,但这般小觑敌人,实属不智。眼下情况,他们二位遭擒已成定局。在下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阿马桑赤这个小鞑子貌似对那位姑娘有些心思,想来二人暂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朱耀斌听蓝衫少年言语,知他确实没有其他恶意,只是善意阻止自己犯险,警惕之心去了大半,道“兄台你也认识这个鞑子小王爷。”
蓝衫少年哼了一声,“何止认识啊,在下就是为他而来的。至于原因,恕在下此刻不便对兄台透漏。”
朱耀斌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蓝衫少年这般说,他自然也就不再细问。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蓝衫少年说的是实话,可眼睁睁看着二人受到围擒,心中一阵憋闷,如鲠在喉,看着场中二人狼狈的身影,不禁在大石上狠狠一锤。
蓝衫少年见此,叹了口气道:“兄台也不必太过焦虑,事已至此,只有另谋救援之法,硬拼只有将你也搭进去。这样吧,在下就舍命陪君子,晚上陪兄台一探这遇真宫,希望能够及时将你的两位朋友救出来。”
朱耀斌闻言道:“兄台你我萍水相逢,在下不能让兄台冒此危险。好意心领了。”
蓝衫少年闻言哎了一声,道:“交浅言深果然容易让人误会,罢了,就依兄台之言吧。”说完有些意兴阑珊,靠在大石上,一会回瞄几眼山下道观,一会又看看别出,显得心不在焉。
朱耀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方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得蓝衫少年又“哎”了一声:“你的两位朋友败了,希望兄台你能够冷静自处,别意气用事,那样就真是害了你的朋友了。”
朱耀斌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去,果然见到凌少锋和黄梓萌两人被一众黑衣人用刀剑架住,凌少锋咳嗽了几声,应是受了内伤,黄梓萌急切的说了几句什么,当是在询问凌少锋。就见得蒋方辰一挥手,几人推搡着将二人送到阿马桑赤面前。
黄梓萌对阿马桑赤怒斥了几句,就听得阿马桑赤哈哈大笑,随后便命人将二人带入殿内。朱耀斌凝神注目,急切地想知道二人会被关押在何处。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就见得蒋方辰和黑白无常从二殿后门走出,随后跟出两个人来,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看服饰正是黄梓萌和凌少锋,二人手被绑着,被后面的幽冥宫侍卫推搡着向第三进院落靠近东侧的一处厢房走去。
到得厢房门口,自有侍卫将门打开,把二人推了进去。蒋方辰向侍卫们吩咐了几声,就带着冷幽冷冥离开了。
侍卫将门锁上,站在门口把守,不多时,又有四名卫士赶了过来,八个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朱耀斌心中暗道:“看来黄姑娘和凌兄弟就被关在了这里,却是怎样才能将他们救出来呢。”凝眉思量间,眼角向前方一撇,才发现蓝衫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朱耀斌知适才情急之下,言语之间有些伤了蓝衫少年,心中也是懊悔。“这位兄台虽不知所谓何来,但观言语举止,绝非歹人,这般热情相帮,却被我冷落,哎,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倒要好好结交结交。”
又想到黄梓萌和凌少锋身陷敌窟,不觉又烦恼起来,“若是凝霜在,凭她的聪明定是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想起韩凝霜,眼前不禁又浮现出两人凭栏远眺,听海潮拍岸,看云卷云舒,及至海风吹着韩凝霜头发传来的淡淡兰草幽香,心中莫名地一阵心痛,伸手入怀,摸出一块剔透玉牌,上面写着伯颜二字。手摸着玉牌,眼前就浮现着韩凝霜那略带狡黠的娇美面容,一时不由得呆住了。
金阳当空,碧空如洗。一阵金风带着阵阵果香花香,却是吹不动那怔怔痴痴的人影。
(本章完)
第62章 遇真道士()
山中幽静依然,随着树影的渐渐拉长,西边天空最后一抹云霞也趋于暗淡,整个天穹黑了下来。
夜风习习,秋凉满山。遇真宫内几处地方火把通明,来往巡逻,刚过亥时,就见老君殿旁边的一处偏宅处走出一个胖子,挑着一个担子,一边篮子里面有些白面馍馍和碗筷,另一边是一桶稀粥。晃晃悠悠顺着小径出来,转了一个弯,进了一座月亮门,里面是一片麦地。麦地尽头是一座低矮的房屋,看样子是平时储藏工具和粮食的所在。两个黑衣大汉正无聊地靠着房板聊着天。见胖子过来,其中一个嘎嘎笑着,声音好似破锣一般:“赵四爷,又来给这些杂毛道士送吃的啦。”
赵胖子闻言哼了一声,没怎么搭理喊话的大汉。那大汉也不生气,笑道:“我说赵四爷,我们哥俩可也还没吃好呢,这白面馍馍不如先让我们吃几个再说,那些杂毛们平素里少吃一些也是饿不死的。”
另一个大汉也笑道:“赵四爷,老刘说的有理啊。虽然是阎君的吩咐,不过差不多做个样子也就是了,您老倒是实在,每次都给拿这么些吃食,四爷,不是我说你啊,平素里咱们兄弟多跟你要些吃的,可都没见你这般大方过啊。”
赵胖子仿佛嫌烦一般,闻言皱着眉头,瓮声道:“你俩别跟我括噪了,这事是阎君吩咐下来的,老赵我只是照着阎君吩咐做事而已。还有,你们两个吃货,刚******吃完了酒肉,这才多大的功夫,连几个馍馍也抢着要吃,上辈子饿死鬼托生吗。”
两人见赵胖子动气,忙笑呵呵地道:“四爷别生气啊,我们兄弟俩这也是闲着蛋疼没事可做啊,这份差事太也无聊,这不赶巧你老哥过来,就打个哈哈吗。”边说着边向一旁的一座菜窖走去,将上面的大石推开,向着里面大喊:“各位神仙,四爷又给你们送吃的啦,还不赶快过来。”边说着边嘟囔着“你们修了这么久的道,怎么还食人间烟火,果然都是一群无良杂毛。”
赵胖子闻言哼了一声,用绳子将馒头和稀粥顺了下去。
这菜窖也不算小,此时有七个人坐在麦草上。最中间的一个道士仙风道骨,留着雪白长髯,面色红润,看年纪应该在花甲左右,此时正闭目养神。旁边的六个道士老幼均有,老道身旁是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道士,束发道冠,手持拂尘,一身黑色道袍,脸色红光,眼睛睁合之间精芒闪现。
见食盒垂下,沉声向一旁的一个二十上下的道士道:“守真,将食盒拿过来吧。”
那年轻道士应了一声,将馒头和稀饭从绳子上解下,又将旁边一支空桶和一个空竹篮拴在绳索上。应该是中午时的食盒。
赵胖子见状,一提绳索,瓮声道:“诸位道长,若是不够吃下次来时告诉老赵一声,诸位慢用吧。”
说罢,挑着空桶转身就走。
两个大汉见赵胖子走远,才呸了一声。“这死胖子不就是个厨子吗,整天阴沉着一张饼子脸,******,老子要不是看在平日他能多给些酒菜的份上,早就拾掇这老小子了。”
两人骂骂咧咧地聊了两句,就又靠在仓屋前打起盹来。
月光洒在菜窖口,众道士分别拿着瓷碗喝着米粥分吃着馒头,只有老道士正襟端坐,双目微闭,众人也不去打扰。等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叫做守真的小道士将碗筷放进米桶里,又退回原位置。
黑袍青年道士看着老道士,几次欲言又止。就听得老道士缓声说道“一凡,你心乱了。”
黑袍道士闻言低声道:“师傅,咱们就这般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吗,一凡这些天想了很久,终是想不通。”
老道士闻言道:“非是放任,万事皆有定数。”
黑袍道士闻言点头应是。
老道士低声颂道:“青天莫起浮云障,云起青天遮万象。万象森罗镇百邪,光明不显邪魔王。我初开郭天地清,万户千门歌太平。有时一片黑云起。九窍千门俱不宁。是以长教慧风烈,三界十方飘荡彻。云散虚空体自真,自然现出家家月。月下方堪把笛吹,一声响亮镇华夷。惊起东方玉童子,倒骑白鹿如星弛。逡巡别转一般乐,也非笙兮也非角。三尺云敖十二徽,历劫年中混元剑。玉韵琅琅绝郑音,轻清偏贯达人心。我从一得鬼神辅,入地上天超古今。纵横自在无拘束,心不贪荣身不辱。闲唱壶中白雪歌,静调世外阳春曲。吾家此曲皆自然,管无孔兮琴无弦。得来惊觉浮生梦,尽夜清音满洞天。”
老道士吟诵的音调抑扬顿挫,每个字句仿佛都有魔力一般,听得其余众人自觉心神清净,躁心渐去。这本是丘处机真人《磻溪集》中的青天歌。
老道士颂完后,又道:“凡尘本是外物,想要修得脱凡之身,就要心静无波,澄澈如水。丘祖武学功盖当初,但是单凭武力并不能解万民尘缘之苦,是以丘祖远走塞外,以道家清修之法,世上至臻之学说服成吉思汗,挽救无数苍生。此非凡夫武者所能也。此青天歌乃是丘祖心力所做,世人多取其豪放,却不知此乃修身修道之心得,乃是道家内丹功法的体悟。一凡,你自幼聪慧,人也耿直不阿,但终是尘心太重,难以脱去皮囊之因果。我亦知与你尘世亲缘有关,但若你始终不得放下,此生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黑袍青年道士闻言低头道:“老师教训的是,一凡羞愧不已。”
老道士叹了口气道:“你的事情,终须你自己做个了断,如此方能真正放下,超脱凡尘。等此间事了后,你就下山去吧。无念方能静,静中气自平。”
黑袍青年道士闻言神色复杂的应了声“是”。见老道士已经闭口不语,默默修行,也在心中叹了一声,打坐起来。
秋云掩月,鹤山上刮起一阵瑟瑟凉风,松涛回响,月光暗淡下来。婆娑树影间,一只大鸟般的影子从树的缝隙间悠然飘过,落在老君殿的殿上檐顶,匍匐于琉璃瓦上,探出头向着玉皇殿下观察着,却不是朱耀斌是谁。
夜色已深,倦鸟归巢,万籁寂静。玉皇殿左侧厢房处却是火把通明,松油的劈啪燃烧声在深夜中听着格外清晰。“白天才只八个人,这如今又多了四个,糟糕,这背判官笔的老头子不是宋明远身边的叶修明吗。”朱耀斌心下一沉,心道:“早该想到的,鞑子小王爷既然在这里,宋明远必然也在身边,只是今天没有现身,却是让我险些忽略了这事。宋明远武功虽然逊于师傅,也是一流人物,不是我能对付的,今晚行事需更谨慎一些了。”
只见叶修明对着其他十一人道:“明天就是升仙台武擂,众位兄弟晚上打起点精神。”伸手一指被锁的房门继续道:“这两位身份不凡,王爷交待的清楚,兄弟们招子要放亮了。”
叶修明说完,就听得一声阴冷地声音略带讽刺地道:“我说姓叶的,好大的威风啊,咱们冷氏兄弟在这,可不看你装大尾巴狼的,哼,幽冥教的众兄弟还轮不到你们金星教来指手画脚。”
叶修明病恹恹的看了冷幽冷冥一眼,咳嗽一声,说道:“两位兄弟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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