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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玲珑-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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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勾,那武生一足点地,腾身飞回。
花吹雪则是将手中折扇打开,对着飞来的酒坛一扇,随后将扇面插入酒坛底部,那酒坛便停在了折扇之上。
为观众人虽然多为乡野村夫,也知道几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见到两人这一手,顿时鼓掌叫好起来。
两人这时已经打开酒封,抱着酒坛喝了起来。花吹雪台上若婷婷处子,这时却是豪爽之极,大口大口的喝酒,酒水溢出,洒了胸前一片酒渍,两人喝了几大口,放下后同时赞道:“好酒!”
陈一凡兄弟三人互望一眼,佟鲲蔚压着声音嘿嘿笑道:“两位哥哥,这四位只适才露得几手,便见功力深浅。兄弟以为,这四位当是至少都打通了九条经脉的高手啊!”
陈一凡点头道:“兄弟说的是,这四位,我大概猜出个一二了?”
佟鲲蔚正要细问。
便听得云梦生没好气地道:“本来我今天兴致极高,摆下一场赌酒之局,娱乐相邻。唱戏的揭了谜底,本就够扫兴的了。拉胡敲的和提线的,你二位是来这里杂耍的吗,如今这酒局是摆不下去了,多年未见,你们仨还是如此的扫兴!”
花吹雪三人哈哈大笑,傀儡生喝了口酒,哑着嗓子道:“老朋友们都来了,你还摆什么酒局,赶紧置办几个下酒菜,一会老子陪你好好赌上几坛,你老小子酿酒的手艺没落下,就不知酒量可还如以往一般。”
云梦生白了他一眼:“喝你这老东西不在话下!”
说完,对着张辅等人一抱拳:“老先生,三位兄弟,实在是抱歉,多年未见的几位老友到来,今天这酒局便到此为止,感谢几位的参与,这酒钱老先生收回去,咱们以酒论交,这钱可是不能收了。”
张辅武将出身,为人本就豪爽,闻言笑道:“云先生豪气干云,颇为对老夫性子,这钱老夫就收回了,今日一见,颇为有缘,改日老夫定要登门拜访,与云先生四位好好结交一番!”
云梦生也喜张辅的直率,笑道:“自当扫榻以待老先生!”
张辅又向花吹雪三人抱了抱拳,这才转身离开。
陈一凡三人也纷纷抱拳作别。
刘家集一行,得云梦生二十坛美酒,张辅极为高兴,一路大是称赞四人。
佟鲲蔚在马上问道:“大哥,你适才说知道这四人的出身来路,不如说与小弟知晓。”
张辅闻言也问道:“陈贤侄知道这几位的来历?”
陈一凡点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当是这四位了。”见佟鲲蔚一副猴急的表情,陈一凡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卖关子说道:“这四位该是隐退江湖多年的‘风尘四侠’!”
佟鲲蔚惊道:“‘风尘四侠’!小弟听师父说起过,不过据说二十多年未曾现身武林了。”
陈一凡点头道:“‘醉里看花’云梦阳,‘上下求索’梦青寒,‘人生如戏’魁元直,‘戏说乾坤’花闻道。他们几位所说的姓名虽然与传闻中的‘风尘四侠’并不相符,但姓氏却是相同。我想是不会错了!”
张辅问道:“陈贤侄,老夫对武林之事并不熟悉,这四位在武林中很是有名吗?”
陈一凡点头道:“‘风尘四侠’游戏风尘,嫉恶如仇,武功又是不凡,武林宵小之辈若是碰到这四位,有死无生。不过因为四人下手太狠,落在他们手上之人几乎有死无生,也结下了不少的怨仇。”
朱耀斌问道:“大哥,几位前辈缘何销声匿迹二十多年?”
陈一凡摇头道:“曾听武当派玄清真人说起过,似乎是错杀了一位青年侠客,几人一生除恶,到头来错杀了人命,后悔之余便隐退江湖,不再出世!”
张辅闻言叹道:“无心之过,虽然有失,却也可以原谅。今日与这几位相遇,老夫心中很是欢喜。他们既然退隐江湖了,那也再好不过,改日便登门拜访,结下几分交情。似此英雄人物,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当是国之幸事了。”
他兀自感慨,陈一凡兄弟三人心中确实不以为然,似这类英雄人物,哪里习惯官场的束缚。只是这话却也不能对张辅说。
(本章完)
第265章 张辅教子()
一行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枫林。张辅勒马而下,看着一片红彤彤的枫林,心情大好:“今日咱们便在此处赏秋景,品十里香,几位贤侄意下如何?”
这一片枫林占地极广,火红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如火焰跳动,湛蓝的天幕,没有一丝云彩,枫林远处是一片远山,几人旁边不远处,一条一张宽窄的河流从枫林中穿过,河水清澈,不时有枫叶落入河中,顺水飘下。
三兄弟连忙点头称好。
张辅领着三人在枫林河边处寻了一块颇为宽敞的平坦之地,吩咐下人置办东西。不一会下人便拿来一条宽敞的地毯铺在河边,又将瓜果茶点酒水端上,于夫人与张夫人二人款款而来,正说着悄悄话,不时掩口失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陈一凡与于冕见于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心中也放下心来。众人在地毯上坐下。
张辅端起酒杯笑道:“这酒是云先生自酿的‘十里香’,京师外城的百姓多有饮用,我曾尝过,味道甘醇清香,不甚浓烈,正适合这秋日时节,来,老夫便先敬诸位一杯。”说罢一口饮下。
陈一凡、于冕等人也端酒喝了下去。
翟锦兰陪着张夫人、于夫人喝着果子酒,小张懋赖在张辅的怀中,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父亲杯中的佳酿。
张辅见状笑出声来,用大手揉着他的小脑袋,笑道:“懋儿可想尝尝这酒的滋味?”
张夫人闻言忙劝道:“老爷,懋儿还是个孩子,您可别给他酒喝,当心喝坏了身体,到头来,心疼的可还是老爷您?”
张辅哈哈大笑:“我张家儿孙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喝点酒哪里像个大丈夫!”
小张懋嘟着嘴道:“爹爹,懋儿是大丈夫!”
张辅闻言高兴的笑道:“好,好,好!懋儿是大丈夫。”
说罢,取来一只小酒杯,他虽然说得豪爽,到底是自家孩子,只倒了半杯酒水递与张懋。
张懋端起酒杯,嗅了嗅,闻到一股清香,顿时高兴起来,一张口将半杯‘十里香’喝了进去。顿时便觉得一股辛辣从舌根直入胸肺,小脸涨的通红,直拿小手扇着嘴巴。
张辅哈哈大笑。
张夫人又埋怨了几句。
张懋眼泪闪着泪花:“爹爹,这酒又辣又呛,不好喝!”
张辅摸着他的头道:“懋儿,这酒既然又辣又呛,爹爹和众位的哥哥为何喜欢喝,你可知道?”
张懋吐着小舌头,摇着头。
张辅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酒的辛辣正如男子汉大丈夫,当得有一身的血气和骨气。懋儿可还记得岳飞爷爷的那首《满江红》?”
张懋点头道:“记得。”
张辅笑道:“来,给爹爹背上一段。”
张懋点头背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张辅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懋儿,岳飞爷爷是不是大英雄!”
张懋点头道:“岳飞爷爷抗击外虏,保卫大宋江山,是懋儿尊敬的大英雄!”
张辅点头道:“是啊,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懋儿,岳飞爷爷豪言壮语,以外虏血为饮,以外虏肉为食。懋儿可敢由此壮语?”
张懋想了想,大眼睛看了看张辅,又思量了片刻:“爹爹,懋儿明白了,爹爹让懋儿喝酒,便是告诉懋儿,男子汉大丈夫便要如爹爹说的顶天立地,便要如祖父与爹爹一般,打杀外虏,捍卫大明江山,要做这样的男子汉,便不该怕喝酒!爹爹,懋儿以后一定会勤练武功,若是鞑子敢泛我疆土,便如岳飞爷爷,杀的鞑子望风而逃!”
张辅哈哈笑道:“懋儿好志气,不愧是爹爹的儿子!”
父子俩的一番对话,陈一凡兄弟三人颇有感慨。陈一凡举起酒杯道:“老国公一门忠烈,为我大明江山肝脑涂地,晚辈这里敬国公一杯!”
张辅叹道:“身为臣子,鞠躬尽瘁而已!”似是想起如今内忧外患的朝政,不由叹了口气,一口将酒喝下。
张夫人见状埋怨道:“老爷,今日出游本是为了散散心,您怎么又谈及朝政了。”
张辅一拍大腿,摇头笑道:“夫人说的是,一时间情不自禁,当自罚一杯,今日咱们只说风月,不谈国事。”说罢一饮而尽。
张辅为人豪爽,又极为善谈。张夫人端庄娴雅,这一场酒宴吃的彼此甚欢。喝到高兴处,张辅站起身来,大笑道:“多日未曾这般高兴,几位贤侄,多年不曾活动筋骨了,今日老夫献个丑,舞一趟剑法,为各位助助兴。”
于冕、陈一凡等人闻言急忙起身。于冕说道:“老国公指挥千军万马,攻城掠寨,晚辈等便拭目以待国公的风姿!”
张辅端起杯酒喝下,将酒杯放下,抽出身上的佩剑:“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老朽,不知能走上几合,几位贤侄莫要见笑就好!”
众人练成不敢。
张辅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陈一凡兄弟三人添为武林新秀,灵觉敏感,顿时便觉察到张辅气息的变化,在他的周身之间慢慢凝聚着一股威严,一股森冷。
陈一凡心底赞道:“老国公多年战场杀伐,凝聚成的煞气也非凡俗可比。”
只见张辅捏了个剑诀,身形突然动了起来,手中长剑向前刺出,身形随动,转身左右四顾,连连刺出四剑。别看他年近七旬,这四剑却是快若电闪,随后右足前踏,一剑刺出,进左足又是一剑,复又左右各进足刺剑。
陈一凡低声细语:“老国公老当益壮,这几剑不求花哨,贵在制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一生一降把身藏,摇头进步风雷响,滚手连环上下防。一般武人想进老国公的身,怕也是难上加难。”
(本章完)
第266章 煮酒论剑()
张辅宝剑越舞越快,越舞越娴熟,只见他白须飘摆,衣袂飘飘,轻抬足,高落脚,时而展臂如大鹏展翅,时而俯身如苍鹰扑食,时而又矮转身剑指南山,剑光霍霍,泛起阵阵霜华,随风飘落的枫叶在其身周翻飞,更添了色彩。
陈一凡兄弟三人虽是武林中人,却也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一炷香时间过去,张辅挺身进步直立,宝剑撤剑还鞘,面色有些微红,笑道:“果然是老了,耍一趟剑法,也是气喘吁吁,让几位贤侄见笑了。”
陈一凡兄弟三人、于冕、翟锦兰及众下人都纷纷拍手叫好。
佟鲲蔚呵呵笑道:“老国公可是谦虚了,适才见您舞剑,当真是动若群帝骖龙翔,静若雷霆收震怒。晚辈看得入迷,颇觉不过瘾呢。”
张辅笑道:“佟贤侄这是往老夫脸上贴金呢,你们三位添为武林新秀,又都师出名门,老夫这叫做抛砖引玉,便是想看看几位贤侄的身手!”说罢,扶须大笑。
陈一凡笑道:“老国公贵为朝廷勋爵,今日让我等晚辈一睹将帅英姿,小子们虽手脚粗鄙,便也班门弄斧,博国公及众位一份兴致。”
陈一凡看向翟锦兰,笑道:“锦兰妹妹,你身为国公的外甥女,不如便由你先来吧。”
这几日里,陈一凡兄弟三人时常出入国公府,翟锦兰邀请朱耀斌参研翟凤梅的《红莲剑法》。不过朱耀斌不曾修习过剑法,翟锦兰便邀请陈一凡帮忙试招。
陈一凡本就精通剑法,师从李灵仙,于武学一道颇为渊博,与翟锦兰喂招之际,每每点出一句,都是剑法症结所在,令得翟锦兰茅塞顿开,进境神速。
陈一凡大翟锦兰五岁,言行举止颇有兄长风范,人又谦和,翟锦兰与之相处几日,竟似渐渐情窦初开,每次与陈一凡见面都心头狂跳,喜不自胜。
这时听闻陈一凡之言,一向尚算开朗的她面现一抹红晕,坐在张夫人身旁心头如揣小鹿。
张夫人老于世故,见自家甥女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心中不仅好笑,轻咳一声:“兰儿,平时见你舞刀弄枪的,倒也像个巾帼英雄,今日怎生扭捏起来,陈贤侄与你说话呢。”
翟锦兰闻言脸色更红,站起身来:“陈大哥,小妹这点微末功夫本不该在舅父及众位面前卖弄,不过舅父既然开了好头,兰儿只好硬着头皮舞上一段。”
说罢沉声静气,陡然间身影一动,剑走留香,演的正是《红莲剑法》。她一身绿衣,在这满眼暖色的色调里,如添了一抹生命的律动,剑光闪烁间,绿衣飘飘,倩影聘婷,飘忽若神。
《红莲剑法》剑走轻灵,如蜻蜓戏水,如朝露莲台,如清风吹荷,翟锦兰柳腰展动间,体迅如飞凫,踢足行步间,罗袜不生尘。一时间青衣白练,红枫靓影,看得陈一凡心头一热。
佟鲲蔚叹道:“二哥,几日时间里,翟姑娘的剑法可是比之当初在醉卧听风楼时强了不止一筹啊。啧啧,翟前辈不愧是名动江湖的耋宿,这套《红莲剑法》当真是高明!”
翟锦兰乃是翟凤梅的亲侄女,两人颇有些相似之处。
这时,朱耀斌见翟锦兰剑舞霓裳,不觉间又想起在忘忧谷中翟凤梅指点他《翻云八卦掌》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正自思念翟凤梅时,便听得叫好之声,回过神来,原来翟锦兰已经将一套《红莲剑法》走了一趟,此时正自收剑。
陈一凡含笑鼓掌。
张辅拍掌大笑道:“好兰儿,舅父整日忙着公务,只听说你喜欢舞刀弄枪,可不知你有这般好身手,舅父虽然不谙武功,但这套剑法可是不凡啊。”
翟锦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兰儿这些粗陋的功夫与陈大哥兄弟三人一笔可就差得远了,嗯,今日兰儿能有这番进步,也多亏了……多亏了陈大哥几日来的亲手指点!”说到后来,声音如蚊蝇,直逗得张辅、张夫人、于夫人笑了起来。
翟锦兰被他们笑得双颊绯红,偷眼看了陈一凡一眼,见他一双如水目光正看着自己,嘴角噙着笑容,正如此时的暖阳,将翟锦兰一颗芳心沐浴的懒洋洋的惬意。
张辅这时问道:“兰儿,这套剑法可是你师尊风清先生所传?”
翟锦兰闻言脸色一暗,摇头道:“舅父,这套剑法是姑母遗留兰儿的《红莲剑法》。”
张辅闻言叹了口气,喝了一杯“十里香”说道:“罢了,兰儿你也长大了,今日舅父见你有武艺傍身,也是放心不少。你若是想去祭拜你姑母,便去吧,舅父不拦阻你了,只是一切须小心,早去早回。”
翟锦兰“嗯”了一声,款款退回到张夫人身边。
张辅这时笑道:“三位贤侄,可否让老夫一睹名门风采。”
三兄弟相视一笑,佟鲲蔚说道:“小弟先来吧。”
此番演练只为活跃宴席气氛,佟鲲蔚演练了一趟《慈悲千叶手》。《慈悲千叶手》招数之中蕴含佛学至理,每一招都宝相庄严,再配合独孤鸿独门身法《太上九神妙法》,更显得神幻莫测,张辅连连拍手叫好。
朱耀斌中规中矩的将《翻云八卦掌》演练开来,初始尚只为娱乐众人,及至掌行中途,渐渐入境,八卦九宫步配合掌法,只见他滚钻争裹,奇正相生;龙生猴相,坐虎鹰翻;起平落扣,连环纵横;腰如轴立,手似行云,步似水中,衣带飘然;劲力灌注,掌出之间,风声呼啸,四周翻飞落叶离他二尺远近,竟有数片直接被掌风震碎。
只看得张辅赞叹不已。佟鲲蔚也赞道:“大哥,二哥的《翻云八卦掌》越发纯熟了,小弟观来,二哥的内功又深厚了不少。再这般下去,小弟可是要落后了,看来还是得加紧练功才是。”
陈一凡点头道:“二弟性子沉稳,做事专一,这一点三弟你确实得向他好好学学。”
朱耀斌一趟《翻云八卦掌》练完,连于夫人与张夫人都拍手叫好。
朱耀斌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退回坐位,笑道:“大哥,该你了。”
(本章完)
第267章 琴剑相和()
陈一凡笑一笑,来到场中道:“老国公,晚辈便以剑做字,写一首《渔家傲》。”
张辅闻言感兴趣地道:“噢,用剑作诗,老夫还是第一次听闻,贤侄请,老夫一睹为快!”
陈一凡点点头,拇指一推腰间剑柄,宝剑如潜龙出水,“铮”的一声飞入空中,这时陈一凡足尖一点地面,几乎与宝剑同步飞出,人在空中,伸手握剑,朗声道:“招鹤海天秋色旖!”
声出剑动,数道寒光中,一个“招”字在剑光中生成。最后一笔落下时,陈一凡正巧落地。
他足尖方自点地,含着的腰如弹簧般弹的笔直,间不容发之际一记反手剑,完成了“鹤”字的一笔。
张辅见他真能以剑书字,身法行云流水,当下拍案叫绝。
翟锦兰见陈一凡虎背猿腰,举手投足间,英姿飒飒,心头乱跳,听得他又朗声诵道:“晨钟暮鼓心无意。”心中一动,从腰间取出一支翠绿竹笛放在樱口之上。
陈一凡这时气行百孔,剑走如龙,手中宝剑变作了狼毫,点点寒星也如那散落的墨渍,一个“晨”字便如烙印在了虚空之中,也烙印在了众人的心中。
便在这时,一声悦耳的笛声传来,与陈一凡的一剑相呼应和,竟似极为相合。
陈一凡身形一滞,瞥眼见翟锦兰双目若水,秀面桃花,两只青葱玉手弹跳轻按,曲声悠扬,顿时心神一荡,平白生出一股豪气,大笑一声,真气激荡,手腕一抖,宝剑顿时交织起道道剑幕:“问道洞真寻至理。红尘事,江湖仗剑风云际。松酒醉迷归故里,道尘两碍昏晕智。楫盗还言称大义。思棠棣,同根陌路狼烟起。”
陈一凡龙行虎步,时而剑走虚灵,如狼毫轻点宣纸,时而剑迟凝厚,若压笔稳行,时而又剑光四射,如泼墨写意。笛声与人形剑影相得益彰,看在众人眼中,便如勾勒出一幅流水高山,与山水共舞,与天地弹剑的不朽图画。
直至陈一凡“起”字最后一剑而落,笛声也如直飞云端却又突然戛然而止,余音尚且绕梁,剑光尚且留在空中。
众人从剑法与笛声中回过神来时,不禁生出未曾尽兴的遗憾。
张辅赞道:“将剑术与书法结合起来,这是文武并举,相得益彰,更有兰儿笛声相合,让人好不留恋!”
小张懋道:“表姐的笛声真好听,回去以后教懋儿好不好?”
翟锦兰笑道:“你若听话,表姐便教你。”
张懋撇撇嘴:“懋儿一向都很听话,不信你问爹爹。”
众人闻言莞尔。
酒宴近寅时,于夫人与张夫人在翟锦兰的陪同下,到枫林里散步闲聊,张懋突然想起朱耀斌答应帮他捉野兔,这时便央求起来。
张辅还待训斥张懋,朱耀斌已经起身:“国公,小侄先前答应过懋弟,便带他到林中转转。”
张懋点头道:“就是就是,爹爹,朱大哥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便须一言九鼎。”
众人被张懋逗的大笑。
张辅抚髯大笑道:“好好好,懋儿捧出大丈夫来,爹爹哪里敢说不字啊。”
转头看向朱耀斌:“朱贤侄,那便麻烦你多照顾懋儿了。”
朱耀斌笑道:“懋弟天资聪慧,人又机灵,小侄很是喜欢。”
张懋咯咯笑道:“就是就是,爹爹放心好啦,懋儿很乖的,不会给朱大哥添麻烦的。”
朱耀斌笑着牵着张懋的小手,与众人告辞,向枫林中走去。
张辅与于冕、陈一凡、佟鲲蔚吃酒畅谈,或说国事时局,或谈秋色吟诗,张辅文武双全,谈兵事韬略深谋远虑,谈礼乐德行,治国治世鞭辟入里,谈景填词,意境悠远,陈一凡几人深感佩服。
且说朱耀斌牵着张懋向着枫林深处走去。张懋问道:“朱大哥,这枫林里草木稀少,一眼便能看得老远,怕是没有野兔吧?”
朱耀斌笑道:“懋儿真聪明,嗯,这枫林里怕是难找到野兔。”
张懋大眼睛转了转,小手向前一指:“朱大哥,那边靠着山峦,有山便有兽,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张懋虽只有七岁,说话却如小大人一般,逗得朱耀斌大笑起来:“懋弟说的有道理,咱们就去那边看看。”
说着拉着张懋向着山边走去。走不多远,前面出现一座小湖,却是因为此处地势偏低,穿林溪水由此汇聚而成,湖水清可见底,湖底铺着一层层枫叶,不时有鱼群游弋,其中不乏肥硕的大鱼。
张懋见到如此多的游鱼,大是高兴:“朱大哥,这里好多的鱼,咱们能不能找到野兔还不好说,不如抓几尾大鱼,一会拿给爹爹和几位哥哥下酒,你看可好。”
朱耀斌只为带着张懋游玩,笑道:“懋弟想的周全,那咱们便捉几尾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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