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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玲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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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这无辜的一家人,才知道老子已经走火入魔了。”
佟鲲蔚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怒气,显是听他杀了猎户,心中气愤。
武剑楼仿佛未见,继续说道:“只是老子意识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却是另一回事。之后又犯了两次,最后一次老子险些将萍儿杀了,若不是不悔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让我清醒过来,怕是便要犯下大错!”
武剑楼眼中现出悲色,手掌死死的抓住桌子的一角:“老子自知控制不住自己,又不想伤了萍儿和不悔,无奈之下,便不告而别。”
说道这里,武剑楼冷笑一声:“你生的太晚,当是没听过‘无心老魔’的称号吧,这他娘的就是江湖中人送给我的诨号。那几年老子在武林中属实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什么六大门派,什么大义教,死在老子手下的孤魂野鬼不知多少。”
佟鲲蔚见他细说自己杀人,毫无任何负罪感,心中便是一阵反感。
“老子在江湖上混迹了两年多,最终六大派的长老人物、大义教的副教主、各堂堂主纷纷出马追杀老子。老子再是厉害,也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便起了回武当山的念头。嘿,老子在武当山修炼多年,武当派的臭道士却是不知有老东西这么一号人物,当真是瞎了狗眼。”
“老子摆脱了各派的追杀,又隐迹了一段时间后,风声不是很紧了,便起身回武当了。这时随着功力的提高,老子的症状已有所好转。嗯,老子承认,是老东西给的那个《清心除魔咒》。这两年的厮杀,老子发现阴阳二气已经有融合的迹象,这可是功法有成的前兆。”
武剑楼声音低沉,喝了口酒说道:“老子回到那个小镇时,正是明月当空,万籁寂静。这样正好,不用惊扰相邻,悄无声息的回来也称了老子的心思。老子一路摸到了家里,往里看时,院子里一片黑暗,只有左边的房间还亮着灯,想来萍儿还没睡呢。老子心里非常高兴,又有点激动。”
武剑楼的声音有些急促,气息有些不稳:“老子踏进院子后,却是听到萍儿的一声惨叫,她叫的是不悔的名字。老子心想不好,急忙夺门而入,入目看到的一切,老子登时便气炸了心肺。”
佟鲲蔚见他手指不住的颤动:“老子见不悔躺在地上,嘴角还汩汩的流着血,身子一抖一抖的,痛苦不堪。萍儿衣衫不整,满脸泪痕。他娘的,郑元钱这个畜生正扑在萍儿的身上,想要干那苟且的事情!”
武剑楼终是没有忍住,一掌将身边的桌子拍碎,茶壶酒壶当啷当啷的掉落地上,茶杯茶壶碎了一地,酒壶倒在一边,酒水不断的往外淌。
“老子一见这场面,大吼一声,一掌便打向郑元钱这王八羔子。这王八羔子见我回来,知不是我对手,也来不及穿衣服,破窗就跑。他姥姥的,老子若是让这狗东西跑了,也别活在世上了。随后便追了上去。”
“可是老子忘记这狗东西学的是《般若迷踪步》,老子功夫虽比他高,但他有这身法在身,老子一时之间却是抓他不住。只是辱妻杀子的仇恨,老子便是跑断腿,也必要杀了他。这般一跑一追,便是一个多时辰,他娘的,狗东西终于气力不够,《般若迷踪步》施展不得,被老子一掌打中胸口,顿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佟鲲蔚骇然:“施展《般若迷踪步》奔行一个多时辰,这功力也有些骇然了。”
这时便听得武剑楼气息渐粗:“老子像提死狗般提着这狗东西回到家,却见到萍儿抱着不悔靠在墙根,萍儿她,萍儿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去多时了……”武剑楼说道这里,突然放声大哭,泪水决堤而下。
这一幕让佟鲲蔚措手不及,武剑楼虽然喜怒无常,但连番的遭遇,便是他听着也觉得心有凄然。
武剑楼哭了一会,止住了哭声,看着佟鲲蔚:“你听老子这番遭遇,是不是心中很是快意!”
“你当谁都似你一般,拿别人的痛哭当乐子吗!”佟鲲蔚冷声说道
(本章完)
第307章 武痴往事(五)首更()
武剑楼哼了一声:“老子眼见萍儿和不悔就死在眼前,心肺都要炸了,一时间真气涌动,阴阳二气又开始紊乱起来。心中的杀意直往上窜,老子提起郑元钱,使足力气,便如丢杯盘一般砸在地面上,直砸的他惨嚎一声。他娘的,这王八羔子原来已经醒了,佯装昏迷,定是想趁我不备,下手害我。”
佟鲲蔚却是冷哼一声,想起了昨夜他也是这般炮制自己的,心中不禁生气一丝怒火。
武剑楼又说:“老子本就恨他入骨,这时见他死到临头还耍着心机,心中的那股杀念再也抑制不住,大吼一声,双掌并指,一左一右运使阴寒、赤阳两股真气灌入他的体内!这狗东西立时惨叫起来,这叫声更刺激了老子,老子也不管他的死活,运开真气,左右两路,使这两股真气在他打通的九条经脉中来回走了两遍,直直的折磨了他一个时辰,最后才二气汇于心脉,杀了这人面兽性的畜生!”
佟鲲蔚经历过武剑楼的这一手,那还是武剑楼手下留情,便已是如坠地狱,苦不堪言。更何况当时他妻儿惨死,盛怒之下,这一番出手,便是想一想都浑身冷汗直流。
“昨夜老子逼你抄写《般若迷踪步》的口诀,用这阴阳二气时,便是突然脑袋里想起了郑元钱这个狗东西!”
佟鲲蔚闻言大怒:“老鬼,请你口下留德。郑元钱若真如你所言,那等人面兽性,小爷见到也会杀之而后快。你将小爷与他关联到一起,你是变着法的在羞辱小爷吗!”
武剑楼闻言冷笑:“你激动什么,老子只说用这等手段逼迫你,想起了当时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语调变得难得的舒缓:“其实,老子看到你,尤其是你那一脸的血污,还有那副倔强的眼神,老子,老子想起了我儿不悔!”
佟鲲蔚哼了一声:“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
武剑楼自嘲的一笑:“没错,老子如今便是颠三倒四,疯疯癫癫。你小子别老打断老子说话,老子故事还没讲完。”
武剑楼弯腰拣起地上的酒壶,对嘴喝了一口:“老子杀了郑元钱,还不解恨,见不悔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便打算拿过来,割了这狗东西的脑袋。可就在老子抽出匕首的刹那,不悔突然动了动。老子以为看花眼了,又看了一下,果然不悔胸口有微弱的起伏。这一下老子大喜,急忙将不悔抱过来放到床上。”
武剑楼脸色惨白,颤悠悠地说道:“老子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但那晚抱起不悔,手上身上沾染着他的鲜血时,心中竟是莫名的惊恐,尤其是将他抱起来时,一动之下,他嘴角又向外流着鲜红的血,便如是从老子的胸膛里流出来一样,痛的心如刀绞。老子将真气输入不悔的体内,过了半晌,他才睁开被鲜血模糊的双眼。”
武剑楼眼圈又红了起来:“不悔见到我,嘴角勾起了笑。小手勾动了一下,想要抓住我的手,却是无能为力。我忙抓住他冰凉的手,心都开始发凉,因为这时老子已经发现,不悔这孩子的心脉已断,他是强提着一口气没有咽下去。如此得我真气接续,才有此一幕。”
佟鲲蔚听着他的诉说,眼前就浮现出那悲戚的画面。
“老子脑子坏掉了,不悔这一生说的话,老子能记住的没几句,偏是这临走前的几句话,便如刻在了心头,想忘都忘不了。”
武剑楼想大口喝几口酒,却发现酒早已喝尽。他随手将酒壶扔在地上:“不悔笑的虽然很费力,但眼中流露的是一丝欣喜。他费了半天的力气,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爹爹,你没事太好了!’不悔我儿啊,便是在这个时候,还记挂着我这个没用的爹爹。老子的心便似针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他说着,眼角也淌下了清泪。
“我抓着不悔的手,不住的说:‘都怪爹爹没用,都怪爹爹没用,不悔,你先别说话,爹爹这就带你去看郎中,爹爹一定治好你的伤,你要相信爹爹……’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时便如魔障了一般。不悔无力的说:‘爹爹听孩儿说,孩儿有几句话要告诉爹爹!’他说完这几句话,突然身子一颤,又呕上来一口血,血中还带着血块,我一下清醒过来,知道他剩的时间不多了,忙拼命的催动真气,只盼望能够多留住他一会儿。”
一向飞扬跋扈的武剑楼,此时却是如垂垂老人,透着失孤的悲凉。佟鲲蔚觉得眼角发干,有东西开始模糊了双眼。
“不悔这时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这大概便是回光返照吧。他喘了口气说:‘爹爹,孩儿知道爹爹不是残暴的人,娘总说小的时候,爹爹待孩儿和娘特别的好,爹爹还说要练好武功,用一生来守护娘和孩儿。孩儿虽然记不得,但是孩儿相信爹爹,相信娘亲。这一切都怪孩儿,都怪孩儿当初口不择言,在外公面前为爹爹选了这部功法。孩儿见爹爹每日痛苦的模样,回到屋子里哭了很久,孩儿既心疼爹爹,又恨自己没用。孩儿原本想跟爹爹学这功夫,不想让爹爹一人独自承受苦难,结果被爹爹大骂了一顿。可是孩儿知道那是爹爹心疼孩儿,孩儿虽然被骂了,却是心里很温暖,孩儿知道爹爹一直都是疼不悔的。’不悔说着说着流下了清泪。”
此时,武剑楼已经满脸泪水,他背对着窗,屋外的阳光照的窗子白茫茫一片,他的脸便隐退在阴影当中,孤伶的哭泣。
“我用颤抖的手替不悔擦去眼角的泪水,擦去嘴角的血污。可刚擦干净,嘴角里就又涌了上来。这一幕从那一天便一直刻印在心头,时时刻刻的折磨着老子。这时不悔缓了口气,又说道:‘孩儿不想让爹爹再练这门功夫了,孩儿想让外公将《般若迷踪步》传给爹爹,孩儿偷偷去找外公。”
(本章完)
第308章 父子情深()
“第一次外公与应文禅师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谈什么事情,神色不是很好。孩儿便没敢说出来。第二次去山上时,外公已经出山了。不悔想了半天,知道郑师叔会此功夫,但郑师叔与爹爹向来不和,若是去求他,定是不会传授给孩儿的。于是孩儿便藏在山上,摸准了郑师叔练功的时辰,偷偷去看去学。郑师叔有个毛病,练功前要把口诀说一遍,似乎是要相互印证一番,这却是便宜孩儿了。这般一个多月过去了,孩儿却是将这一套功夫的心法口诀记了下来。’不悔说道这里,显得很是高兴,笑了笑说道:‘爹爹,口诀就在孩儿的怀中,爹爹莫要再修炼身上的功夫了,这套《般若迷踪步》虽然是身法,可孩儿只希望爹爹平平安安,不做大英雄也是好的。’”
佟鲲蔚听罢心头凄然:“父子情深,他的孩子孝心可感天地啊。”
“不悔说完这句话,似乎终于是把记挂在心头的事情交代完了,脸色顿时灰败下去。我心头一哆嗦,急忙拼尽全力将真气渡给他,总算是他又转醒过来。他看了我一眼,无力地说道:‘爹爹,不悔不能再尽孝道了,往后爹爹要保重身体,便算是为了不悔和娘亲,爹爹都要平平安安。不悔、不悔真的很想爹爹,想爹爹……’不悔说道这里眼角渐渐合上,不管我怎么催动真气,都是没有反应。我哭了半天,伸手在不悔的怀中,果然找到了一本小册子,册子上满是鲜血。我颤抖的翻开,里面是不悔写的字,还画着步法运用的图画,每一笔都画的极为认真。见此老子感觉胸口胀的恶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死在不悔的身上。”
武剑楼吐了口气:“等我醒来的时候,不悔的身体早已冰凉。老子如失了魂魄,将不悔和萍儿身上的血污整理干净,在镇子上买了两口棺椁,将母子二人葬在屋后的溪水边。老子将郑元钱的头颅割下,祭拜了他母子二人,将这狗东西的尸身直接丢到了河中。一时间天地茫茫,老子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直到看到不悔偷抄的功法,心中寻思,不悔为了这功夫丧了性命,老子不管如何都要练成它,这可是不悔用性命换来的。”
武剑楼说到这里,佟鲲蔚心中豁然,似乎一下明白了他为何如此执拗的想要《般若迷踪步》的口诀。
“老子按照不悔所抄写的功夫练了开来,才知道其中有不少的错误地方,开始只当是不悔不懂功夫,有些错误也是在所难免,可越到后来越是感觉不对。这种错误似乎便是人特意安排一般,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不悔以为郑元钱不知他在暗处偷学,不想这狗东西早就发现,还故意将真口诀与假口诀混杂在一起,他是想让老子练功走火入魔,用心可谓阴毒。”
佟鲲蔚暗道:“武剑楼没说郑元钱为何到他的家中,到底他们之间是以往便有嫌隙,还是就因为此事才产生的恨意。这老鬼疯疯癫癫,这些事情便别指望他能再说了。”
武剑楼说到这里,看着佟鲲蔚:“后来老东西回山,我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他。他听闻萍儿和不悔身死,也是悲痛的昏了过去。老子等他醒来后,跪求他将《般若迷踪步》传给老子。老子不是为了这狗屁的功法,只是为了圆不悔的临终所托。可惜老东西倔的很,总拿师门规矩搪塞,老子求不成,打又打不过,只能寻思偷盗。不想还被老东西发现了,他本想废了老子的功夫,可也许是想到了萍儿,最终还是将老子放了。后来等老子听说老东西归西了,又回到山上,可是人去楼空,再也没找到这部功夫的传承。这事情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那一天居然看到黑小子使出《般若迷踪步》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武剑楼站起来:“小子,我武剑楼虽说喜怒无常,但想要得到一件东西,都是直来直去去取。但遇到你与黑小子,老子便是下不去那狠心,每次想要痛下杀手时,眼前总是浮现出不悔的样子。昨夜老子想了一夜,还是准备将心底这件事说与你听,说来你也需不信,老子真他娘的不想用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你!”
武剑楼背转过身,望着白花花的窗格:“但老子必须要完成不悔的临终遗愿,若是将《般若迷踪步》修炼大成,老子便舍弃了《阴阳追魂掌》,从此便回到武当山,陪在不悔和萍儿身边,老子如孤魂野鬼的多活了这十多年,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看看他们娘俩。可是不悔临终的话,老子记忆深刻,若是没有学会《般若迷踪步》,老子怎么对得起不悔!”
佟鲲蔚此时心中也是矛盾不堪。武剑楼若是一直用强,那便是杀了他,也休想在他的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可如今武剑楼疯疯癫癫的跟他讲了这么多。
他对武剑楼所说深信不疑,且不说这其中牵扯到了应文禅师,便是以武剑楼张扬跋扈的性格,他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去骗取功诀。可真让他将《般若迷踪步》的口诀给了武剑楼,此事他还是万万办不到。这功夫是陈一凡传授于他,在陈一凡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佟鲲蔚正心里纠结。
就听得武剑楼说道:“小子,老子想了一夜,如今有两个办法。”他看了一眼佟鲲蔚:“第一便是你回心转意,将口诀写下来。若是如此,老子千恩万谢,这份恩情必当报答。老子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却从来不曾食言而肥。”
他见佟鲲蔚脸色凝重,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又不是要了你小子的命,便是让你将口诀告诉老子,有这么难吗?”
佟鲲蔚也叹了口气说道:“武老先生,在下知你适才一番言语绝非虚言哄骗。在下很是感佩不悔大哥的孝道。说实话,在下此刻心中矛盾的很,只是这《般若迷踪步》是我大哥所传,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在下万难将口诀写给你。”
(本章完)
第309章 兄弟情深(上)首更()
武剑楼闻言冷声道:“你倒是很顾念兄弟的情谊。今早王堡主说昨夜闯堡的不止你一个,想来便该是你大哥或者是那个黑小子了吧。”
他又冷冷一笑:“只是如今你被我擒拿,你的兄弟却是在哪里,你这般维护的情分,恐怕在生死两难之际,终究是幻中泡影。”
佟鲲蔚闻言神情渐冷:“听了你的故事,我尊你一声武先生,但请你莫要侮辱我们的金兰之情。大哥、二哥与在下共历生死数次,咱们之间的兄弟之情用不着你来挑唆。”
武剑楼闻言冷冷一笑。
佟鲲蔚心中生气,可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里突然一痛,有着一丝悲伤,一丝失落。
武剑楼这时说道:“既然第一个办法你不肯,那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他转过身来,如鹰隼的双眼看着佟鲲蔚道:“老子便将你带到武当山,带到不悔的坟前,在他的坟前将你焚了,也算是让不悔知道真正的《般若迷踪步》口诀了,这样我想不悔至少能够安心一些。”
佟鲲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要将我焚烧了?”
武剑楼冷声道:“老子还能如何,你若是不想,便将口诀告诉老子,两全其美的事情,屁大的事情,就这么纠结。哼!”
“你果然疯疯癫癫,便是个疯子!”佟鲲蔚气呼呼地道。
武剑楼冷笑:“自从不悔母子死去的那天,我武剑楼便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一副躯壳而已。老子整日找厉害的武林高手切磋,只是想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可惜还没遇到一个能真正杀得了老子的人。你仔细考虑考虑吧,若是执意不肯,那明天一早老子便带着你回武当!你不是敬佩不悔吗,老子便成全你,让你与我儿阴司里相会!”
佟鲲蔚似乎知道了无生望,冷笑道:“你虽然痴长了不少年岁,却是活到狗身上了,你当真以为如此做,不悔兄就会安心理得吗!他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让你背上感情的枷锁,为祸人间。你便是将我焚了,只会加重你的罪孽,你以为不悔兄会原谅你吗,哈哈哈。”
佟鲲蔚似乎压抑了很久,这时终于爆发出来,也不管武剑楼吃惊的眼神,只是放生狂笑。
武剑楼暗骂了一声,冷冷一笑:“小兔崽子,老子给你最后几个时辰,你自己想好了,明早便是你想改主意,老子也没耐心听了。你还真当老子稀罕这个破功夫,哼,若不是不悔的执念,老子怎会如此执着。”
武剑楼心中有些烦闷,一脚将碎了一般的桌子踢飞,直接撞破窗棂飞出了屋外,只听屋外响起一声惨呼。便听得武剑楼声音如冰:“妈了巴子的,告诉王林这狗东西,老子叫他一声王堡主是给他老小子面子,真敢耍小心思,老子便再费点力气屠了你的青云堡。他娘的。”
武剑楼又阴郁的看了一眼佟鲲蔚,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佟鲲蔚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武剑楼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但他偏执的执念显然已经根深蒂固,心中暗叹:“落在他的手上,大概也只能如此了,怕是上辈子造了孽。”想想武剑楼其人,又想想他的孩子武不悔,不知道是武不悔的不幸,还是自己的不幸。
他口能言,心能想,可偏偏想动却是一丝也动弹不得。想想武剑楼武功之高,自己既然冲不破他的封穴之法,怕是逃生无望。
他只有十六七岁,便是血性男儿,也是心中有那软弱的地方。若说他怕死,那便是将刀架在他的脖颈之上,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若说他了无遗憾,却又是自欺欺人。
便是此时,佟鲲蔚的眼中不断闪出一位冰清玉洁,蹁跹若神女般的身影。只是那身影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佟鲲蔚心中闪出一丝绝望,却是挽不回那少女孤怜的背影,想求伊人回眸一撇,却是久久只能望其项背。
佟鲲蔚心中叹了口气:“师姐一向觉得我不成器,若是见我如此境遇,怕是会嗤之以鼻吧。师傅如此名头,不想让我这不孝弟子辱没了师门,哎!”
他这般胡思乱想着,也试图聚集真气冲击被封阻的穴道,试了半个时辰,一丝进展也无,无奈的笑了笑,算是放弃了最后的生念。
他人不能动,脸便这般一直对着窗子,想要换个姿势也是不能。他从师学艺,至今为止,哪里受过这般屈辱。此番打击,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万念俱灰之下,不禁又想起了陈一凡与朱耀斌。
也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只觉得心如刀绞,痛的直喘不过气来,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两行英雄泪。
佟鲲蔚自己都无法形容心中的复杂情绪,吐了口气,眼角瞥向窗格,才发现夕阳早已隐没,屋子已经一片漆黑。
佟鲲蔚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小爷这一辈子会是这样的结局。”老实说,他心中不想让陈一凡与朱耀斌为他涉险,但当真杳无音讯见不到两人时,心中不知怎么就那么的酸楚。
便在他心如死灰之际,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佟鲲蔚心中一愣神,便觉得一股柔和的风吹拂而过,帷幕未动,但自己却真实的感受到有风吹过。他一愣之际,突然便感觉到双手双脚麻木难当。
佟鲲蔚不惊反喜,身子一动,手脚便如灌了铅,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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