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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霸爱,督军的影后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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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杀人了啊！”随处是这句话带着莫名的恐惧感，尖锐的声音入耳令听者心中惶恐。
顾怀安愣在了原地，枪“啪”的一下落地，但手却毫无征兆的颤抖了起来。不可置信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那男人，接着立刻看向身边随从冷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子弹吗？”
其实他也只是想要吓唬一下他，却没想到。
身后那随从也被吓到了，忽的就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您不是明天去打狮子么，所以我，我怕忘了就提前给装上了…少爷，小的该死啊。”
而那死掉之人同来的男人顿时大吼道：“你们居然杀了我哥，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我哥讨个公道！先拿命来吧！”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刀面目狰狞的冲着他们而来。
“少爷，快跑！”好在其中一人反应过快，拉着顾怀安的手就跑。
人常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说的就是眼下这个情况。就算他们人多，但那人已经红了眼只怕是招惹不起的。
好在他们一行人总算是成功逃脱回到了顾府，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顾怀安知道自己这次是大难临头了。
消息总是传的很快，一个时辰后乔舜就听说了此事。
毕竟那条街是峄城之繁华道路之一，发生这样的大事，且当时有无数百姓身临其中也算是一条大案了。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乔舜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头低声问，带着浓浓的怒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本就因东洋人和家事而伤神不已，如今怎又出了这样的乱子？
“回督军话，是顾老的儿子顾怀安当街杀人，眼下整个峄城的百姓皆已知晓此事，民愤甚高。咱们必须尽快处理此事，不然唯恐生出大乱子来。”阿勋站出来低声道。
如今的他较之从前多了几分稳重，只是眉宇间的那抹愁色也深了不少。
乔舜沉然微微眯眼：“顾怀安，我倒是对他有几分的印象。”在几年之前顾老曾推荐他儿子来谋个官职，那时见过几面。只是那人生性懒散根本不适合军营之地，甚至连一个月都没待下去就走了。
沉然片刻凝声道：“既然刻不容缓，那就去把顾老找来商议一下此事吧！”
“是！”
…
这边，顾开明自然也已经听说了这件轰动全城的大案，当时是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还真是岂有此理，这孩子平时小打小闹就算是做点过分的事情也就算了，怎这么糊涂做出这番混账之事呢？
“把那个逆子给我叫过来，立刻，马上！”他恨恨道。
“是！”那人便连忙点头飞奔而去了。
不多时一脸哭丧着的顾怀安就被带进来了，小声而惊慌喊道：“爹，对不起…”
顾开明顿时是怒火冲天冷哼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可知这次捅下去了多大的娄子？”当街持枪杀人，这可不是寻常的罪名。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算有心帮他开脱只怕也难。
“都是那个人一直在骂我，这一生气手就不自觉的板了下去。谁知道拿枪放上子弹了呀！”顾怀安也很委屈，是连忙向自己老爹求救。按照如今的法律那可是要偿命的啊。
又不由得想起了当时那另外一男人誓言般的大喊声：“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想想就觉得周身一阵发凉。
“你呀，我怎么会有这样儿子！”顾开明喟然长叹，想自己一生虽然不能成为一代枭雄，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却也偏偏生了个这样的儿子，莫非天注定顾家就此衰败么？
正在训斥间忽得见下人匆匆进来汇报：“老爷，乔督军派人来请，说是有要事商议。”
顾开明的面色微微一沉叹息道：“看来该来的都还是来了，罢了，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给我好生呆在家里不准出门半步，说不定外面的人会要你的命，听到没？！”
低低的声音却带着无尽的冷冽，眼下情况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儿子明白，记下了！”顾怀安是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
顾开明在看到乔舜后，趁他还没说话便提前开口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教子无方，如今还给您徒增了麻烦，真是愧疚愧疚！”说着摇头沉沉叹气着实自责不已。
乔舜听罢沉然低声道：“快别这样说，这样事情乃是意外，想必您也是不想看到的。来请坐，来人，上茶！”
“多谢督军理智，哎…”顾开明是再次摇头。
其实说起来倒也有自己很大的责任，他们的母亲早前在战乱之中去世。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父亲却还整日里忙于公事忽略教导，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了。
“罢了，今日叫您过来就是商议一下此事该如何处理才是，毕竟牵扯到一条人命。又是在那样环境下，就算咱们有意包庇只怕百姓们也不依。”这才是他眼下最担心之事，如果一旦处理不好会引起百姓躁动的。
顾开明沉沉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且当时之事也是情非得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属于正当防卫的。”
乔舜微微颔首，具体的情况他已经了解过了。现在看来当时之事的确有几分可疑，甚至有理由怀疑那些人是故意挑衅的。可是转念却又想不通，只怕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沉默片刻低声道：“您可这样可以吧，先将怀安抓入天牢算是给死者家属和那些愤怒的百姓们一个交代。待关上一段时间后，再悄然将之放出来。只是只此一次，日后若是再犯我也不会再卖您面子了。”
他的面色冷了下来，说起来的确有些惭愧，向来坚持以法治理天下。但如今却带头来徇私枉法！罢了，看来顾老效忠多年的份儿上了。
顾开明的脸色微微一白，便连忙点头称是。
他知道乔舜向来的原则，心中是感激不尽的。
“恩，那就按照咱们刚才说的办了。你也回吧，喔，让人带上些钱给死者家属就算是赎罪吧。”乔舜低声道。
顾开明沉沉点头，其实也正有此意。
当夜，顾怀安就被抓紧了天牢等候审判。如此，那些人百姓们才算是松口了，其实他们大多人真正关心的并非死者是谁，而是高级官员的儿子是否也一样受到应有惩罚。
夜更深了，整个城内也渐渐恢复了安静。那些家长里短闲聊唠嗑的人也都一一睡去了，这件事情所掀起的波澜也在渐渐平息着。
付府的房间内，张朝把事情的经过和结果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这边付文轩静静听着，时不时询问两句，眼底是无尽的深沉。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在桌面上敲动着，整个人带着谁人都无法读懂的情绪。
半晌后等一切汇报完毕，他才缓缓开口：“恩，做得不错。眼下咱们只需要进行下一步几乎就是了。”
“是，定不负公子所托，此事若成距离咱们大业就又近了一步。”张朝沉沉点头，说道这里眼底带着骐骥的光芒。
付文轩微微点头轻笑道：“你的办事能力我是最放心的，这么多年来鲜少失误。”
“多谢公子夸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得到夸奖后张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恭敬行了一礼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却又被叫住了。
“璐儿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不见来这里了呢？”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那丫头也没和我联系。要不我派人把她找来？”张朝连忙问。
付文轩摆摆手：“罢了，最近倒也没什么重要之事交代于，就先让她休息一阵子吧。”自从施宛颜走后，那丫头的精神明显颓废了不少，就算是给她休养的时间了。
“是，小的告辞…”张朝点头便连忙离开了。
…
连着几天的时间天空始终是灰蒙蒙的，而到了黄昏时候便飘起了零星雪瓣，到了半夜时已经在地上覆上了一层厚厚如毯子般的积雪。
厚重的铁门被人推开一条缝，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提着东西进门。
“哈，外面他妈的真冷啊，险些冻死老子了。来，兄弟们宵夜来了，我还顺道买了点酒给大家解解馋顺便暖和暖和。”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酒瓶，脸上满是笑意。
另外三个同样值班守夜的见状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帮他提东西。很快几人就摩拳擦掌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说起来干咱们这一行的其实也不好，半夜别人都在搂着老婆睡觉可咱们倒好，在这里看着这群犯人，想想就觉得晦气呀。”说着无奈摇摇头，并顺势喝了一大口酒。
此话一出着实得到另外几人的赞许，那干瘦男人道：“兄弟，说得太对了。来，咱们大家干一个。”
“好，干一个！”其余那两人点头附和着。
如此，十几分钟后几人纷纷趴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而那瘦子却缓缓直起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从狱卒长的怀里摸出钥匙放进自己的腰间，接着就大摇大摆的开门去了。
进门的是五个黑衣男人，与他互相对视了一眼眸底尽是深意。
“带我们过去吧！”为首之人拉下了脸上的面巾，正是张朝！
那瘦男人是连忙点头说着走在最前面，众人七拐八拐的就到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内。而这里正是关押顾怀安的地方，此刻的他睡得正香。
张朝进门后便用目光示意那些人行动，而他自己则是缓步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道：“兄弟，并非是我等想要你的命，若你不死这个顾家就永远不能掌握在我们手中！”
就在他说话间，那些人把随身携带的药粉撒进顾怀安剩余的晚饭之中，做的天衣无缝。见事情差不多了，便把下好药的水碗端过来冲着他口中灌去。
第253章（）
顾怀安本就在梦里喝着花酒呢，正好有一曼妙女子笑盈盈端着酒杯喂酒。他想也没想就张口，咕噜噜把东西咽下去了。
刚想去拥抱美人儿一亲芳泽，却不料忽然觉得喉咙中像是被卡到什么东西似得，泛着生生刺痛。
“啊，啊…”他拼命去抓自己的脖子，想要把东西给吐出来，但力道却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张哥，他死了！”一人弯腰试了试鼻息低声道。
“好，咱们快撤！”张朝的眸子沉了沉便示意众人离开，接着看了一眼那干瘦中年男人低声道：“辛苦你了。”
那人却忽的跪在地上沉声道：“能为公子效力万死不辞，当年我家算得上是贵族，只可惜在战乱中毁了。如今能为复国做点贡献，顿觉荣幸。”
张朝沉然低声道：“那你打算今后如何，随我们一起离开吧！眼下公子已准备妥当许多只等最后东风。如何？”
不过那人却摇摇头沉声道：“在下心里是很想的，无奈家中还有病妻和老母需要照顾。今日之后此地是待不下去了，准备连夜搬走另寻出处。故而不能随着公子一同大展宏图，但今后会日夜为大业祈祷的。”
“好，那就此别过！”张朝双手抱拳凝声道。
“告辞，珍重”那人也同样回应道。
…
“你说什么？顾怀安死了！”乔舜猛地瞪大眼睛，一双眸子是恨不得要喷火。
阿勋低头：“属下办事不利，没有让下面的人看守好！还请督军惩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实属意外，同时也让人觉得心痛。
在听完细细汇报后，乔舜沉默了，整个人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低声问：“你是说有个狱卒不见了踪影，牢房内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对吧？”
“的确是这个样子，所以从目前来看极有可能是此人串联外面的人合伙杀害了顾家公子。不过说来奇怪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脖子上有淤青，但并不足以将人致死。”
“尸检如何了？”他低声问，脸上是化不开的愁容。还不知道该如何向顾老交代，只怕会很麻烦了。
“已经送去了暂时还没消息，督军咱们眼下应该怎么办，顾老那里该如何交代才是…”阿勋着实忧愁不已，虽然早就让人立刻把消息封锁了，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乔舜沉默了，眼睛微微眯了眯，双手暗暗握紧在经过半晌死一般沉寂后才缓缓道：“我亲自去！”说罢起身而来大步向门口走去。
阿勋着实愣住了，是连忙跟过去连声道：“别，别啊，督军！”
“宜早不宜晚，迟早是我应当承担的，走吧！”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种莫名的情愫。
来到顾家，乔舜很是委婉的把此事说了出来，而顾老听罢整个人当场昏厥。众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抬到床上并叫了大夫，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紊乱所致。
半晌后顾开明才幽幽睁开眼睛，怆然道：“你们方才只是给我开个玩笑罢了，对吗？我儿如今还好好的对吧？！”
乔舜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凝视着他久久不言。
得不到回答顾开明不死心，转而发疯似的问向别人只为得到一个心安的答案。却可惜事与愿违，大家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别处整个屋子内四处蔓延着哀伤。
他瞬间就明白了，老泪纵横…
“父亲，哥哥他到底怎么样了？”门忽得被人推开，风尘仆仆的顾盺闯了进来大声喊着，小脸煞白如纸更多的是吃惊和不可置信。
不过当看到屋内的情况后，着实愣在了原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您怎么了？”她急声问。
“盺儿，你哥哥他，他…哎…”顾开明长叹一声只觉得心如刀绞般，宛如心被人生生剜着疼痛般。这颗心都要碎了，唯一的儿子没了，没了阿…
顾盺定定的愣在原地，霎时间犹如五雷轰顶般。整个人直接傻掉了，自己不过只是外出游玩了几天，怎么回来后所有的一切都反正了翻转？
“不，不可能吧…督军，关于哥哥杀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就算看在爹的份儿上，您也不至于杀了他吧？”她试探性的问道，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更残留着几分的骐骥。
乔舜沉然低声道：“我与你父亲本打算将之关在牢房内，等过段时间此事平息后再放出来。却不料昨晚不知被什么人给闯了进去，把他给…”说道这里头低了下去，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又或许应该说是愧对。
“不，哥哥…”顾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慢慢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低声抽泣起来了…
乔舜从顾家出来，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只觉得周身彻骨寒，但比身体更冷的是心。的确有人的胆子很大，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当真是活腻了呢！
眸子泛着一阵彻骨的寒意，甚至比这地上的积雪更加寒彻。他的眸子沉了沉低低道：“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把背后之人给我揪出来，听到没？”
“是！”
…
“公子，事成了。”张朝低低道。
付文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做的好，确定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张朝低低一笑：“公子放心，把柄是不会有的。而且按照您的吩咐很快就可以把罪名指向乔舜，到时候就算他可以自清那么顾家人心里多少也会有些阴影。”
“恩，那以后之事就交给你处理了，顾盺这边我自有办法。下去吧。”
“是。”
张朝刚出门就遇上了奔跑而来的顾盺，他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衣角停步低声道：“顾小姐好。”
不过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仿若一阵风似得人就没了踪影。他倒也不介意，想必她是找公子倾诉去了。收回思绪便继续准备忙碌去了，还有许多重要之事等着去做呢。
顾盺进门在看到一袭白衣的付文轩后，顿时泪如雨下趴进他怀中哽咽道：“文轩，我哥哥他死了…”或许只有在他怀里才能这般肆意放纵难控的情绪，还有那些不知所措。
第254章（）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放心就是了，想必乔舜是不会对怀安怎样的。”付文轩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轻声轻柔温暖，但嘴角的笑意却更幽深了几分。
却不料顾盺的身体却一僵，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颊沉沉摇头道：“文轩，我哥他死了…”说着泪水再次涌上来趴在他怀里哽咽不止。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付文轩佯装惊讶与愤怒。
尤其在听完顾盺哽咽的解释后，更是愤怒沉声道：“我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那天牢又岂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若无乔舜的命令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顾盺着实一愣定定望着他足足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低声道：“你说得有些道理，但他明明之前已经答应过我爹了呀。依照我们对他的了解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关于乔舜的为人，这么多年来还是了解一些，在心里是相信他的。
付文轩沉然缓缓帮她顺着后背，轻声道：“我也只是猜测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既然你们相信他就当我没说好了。只是盺儿，你还年轻有些事情难免看得太浅，你可知这次民愤的影响有多广多大？怎能轻易解决，而最好的办法那就是…”
“你是说他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顾盺不由睁大了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当然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伤痛。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自己的看法罢了，毕竟你我之间关系不同于常人，有些话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罢了。”他微微一笑话语从容而毫无攻击性。
顾盺微微点头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文轩，我的好难受啊。哥哥他怎么说没就没了，虽然经常气我和爹生气但说到底他心肠不坏，是我们的亲人啊…”
原本缩回去的泪再次流了出来，心可谓是肝肠寸断犹如刀绞。这种痛苦简直比母亲离开还要让人心碎…
付文轩的眸子沉了沉长臂轻轻环住她低声道：“别怕，还有我。”
她眼底的湿润更深了几分，也环住他的腰际哭的更凶了。喃喃道：“眼下能陪我度过难关的也只有你了，谢谢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傻丫头，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放心，我一定动用所有的力量帮你找到真凶为怀安报仇！”他的声音坚定甚至充满了果决，但在她看不到的眸底却是无尽的冷冽和漠然…
这一场巨大的变故使得顾开明整个人足足苍老了十岁，原本有些稀疏银发的头一夜全白，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憔悴。一直在卧床吃药，一连五天却始终不见好转，甚至情况还有些恶化了。
“我父亲的情况如何了？”顾盺和付文轩进门，她凝声问满是担忧。
“回大小姐话，顾老爷他这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心病呐，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是慢慢用药调养。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心里的郁结才是呐！”那大夫说着微微摇头着实无奈的很，俗话说身体病易治，但心病难处呐！
顾盺沉然低声道：“明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文轩有事要同父亲讲。”
很快的连同大夫和照顾的下人们都离开了，顾开明缓缓睁开眼睛：“盺儿和文轩来了，快坐吧我就不亲自招呼你们了。咳咳咳…”
“爹，你什么时候跟我们也这么客气了。大夫说是心病，您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身体是吃不消的。关于哥哥的事我和您一样难受，但仅是如此折磨自己能有什么用处？尸体已经在灵堂放置五天了，再有两天就要下葬了，难道您还是不打算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说出这番话来是要费出她巨大力气和勇气的，手微微握成拳如果可以倒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或许爹的痛苦还能减少几分吧！说着并亲自帮他顺着气，满是心疼。
果然顾开明的身体微微一颤，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低声道：“罢了，我的儿子呐…”
付文轩静静望着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消失也再无半点异色。低低道：“盺儿，快告诉岳父咱们这几日的发现。”
顾盺这才想起来是连忙点头道：“爹，我和文轩一直觉得此事有异就暗中进行了调查，果然发现了端倪。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哥哥白死的，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
“快说说究竟查到了什么？”顾开明着实来了精神严肃问。
顾盺从随身的包中摸出一叠资料递到顾开明面前沉声道：“这是哥哥的尸检报告，上面说是中毒而亡。”说着指了指上面的文字和说明继而道：“另外还有这里，是当天事物检查报告说里面含有重度砒霜。事实证明哥哥是被人用饭菜毒死的，可是这些饭菜哪来的？”
“自然是牢房，定是被什么人趁机给下了药。”顾开明低声道，脸上再次抹过哀痛。
但顾盺却摇头沉声道：“父亲当真相信这结论吗？当时牢房内关了那么多犯人，为什么就偏偏哥哥自己有事，就算饭菜下毒又怎么知道那一碗才是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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