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魔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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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芹力道不小，可怎么敢强拉，万一把孙凤兰扯出个好歹来怎么能过意得去。

　　　　“汪芹，我求求您，你发发慈悲，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去哪了？”

　　　　还是徐阳跟了上来，看到已近成功拦住了汪芹，也怕影响不好，帮着把阿姨扶了起来，三人一起上了汪芹的奥迪。

　　　　汪芹一边往孙凤兰新家的方向开，一边暗自埋怨做事太不小心，居然连买房子的事也能被徐阳碰上，等会究竟该怎么说？看孙凤兰的架势，今天自己不说出个究竟，肯定是脱不了身。

　　　　成恩泽的小别克在后面跟着奥迪。汪芹瞧瞧后视镜，“徐阳，后面还有人？”

　　　　徐阳点点头，今天可不能让汪芹跑了，这女人厉害得很。

　　　　几个人进了紫金花园的新家，一进门，三双眼睛就盯在汪芹身上，等着她开口。

　　　　“你们想问什么？”汪芹也不是扭捏的性格，事情终究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自己能明白毫无消息的等待与担心比打击来得更痛苦，干脆就把李久行的情况说了好。

　　　　“李久行在哪？”

　　　　汪芹看看发问的徐阳，“你出来，我和你单独说。”

　　　　孙凤兰还想跟上，被成恩泽拉住了，既然避着阿姨，肯定是坏消息，“您等等，我去看看。”

　　　　看到多了个男的出来，汪芹并不介意，“我可以告诉你们，之后就别再问了，说完我就走。”

　　　　徐阳点点头，“没问题。”

　　　　“李久行因为协助公安办案，救人自己牺牲了，事情就是这样，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再见。”本来早就该把这消息通知李久行的家人，可现在完成了任务，汪芹却没有一丝的轻松，反倒更加的沉重。说完这些，汪芹扭头就走，没有丝毫犹豫，生怕红肿的双眼出卖自己。

　　　　徐阳和成恩泽两人呆呆的站着，根本想不起来去拉住汪芹，这就是事情的结局？一心探求真像，难怪汪芹一直不说，现在烫手的山芋交到自己手中，怎么办？屋里的孙凤兰还在等着消息。

　　　　茫然转头问成恩泽：“怎么办？谁告诉阿姨合适？”

　　　　成恩泽也是悲从中来，连连摇头：“我干不了。”

　　　　“你先留下陪阿姨，我把其他人喊出来问问，你就说我和汪芹查询去了。”徐阳丢了魂，不知道该怎么办。

　　　　成恩泽也只能答应，希望他们能商量出个好结果。

　　　　终于等到最终的确切消息，并且是公安部门内部渠道，肯定是定论，难怪汪芹会给李久行母亲那么大的好处，这些都是李久行用命换回来的。

　　　　张嫣已经忘记了哭泣，人都有点傻，这是人生二十多年来头一次有自己极为亲密的人就此永别，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伤痛。

　　　　继续瞒下去？几个人都摇头，事情已经这样了，瞒下去只会越来越难熬，可谁去把事情挑明，又怎么开口？

　　　　孙凤兰还在房子里苦苦等待儿子的消息，房子里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儿子的朋友。张嫣和俞莉莉看到李久行母亲，又是哭得不成人形，本来说好这件事就让张嫣来开口。张嫣也自认作为女友该承担起这个责任，可再看到阿姨，哪里还忍得住，话没说出口，先哭起来。

　　　　孙凤兰本来抱着些希望，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再一看两个女孩的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一瞬间仿佛全身的精力都消散了，软软地瘫倒在地。

　　　　事先就已经猜到了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冯聚阳赶紧招呼外面的急救车进来把人送医院。

　　　　医院病床上孙凤兰慢悠悠醒了过来，医生也说了，精气不足，又忧思过度才会晕倒，要加强营养，解除心结。

　　　　可孙凤兰躺在床上除了呆滞的眼神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提示着大家这还是个活人，其他根本就是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任凭张嫣他们在耳边不停地呼唤。

　　　　从孙凤兰手机里调出了几个亲戚的号码，通知过去，徐阳想到李久行姐夫那个人就觉得恶心，怎么也不肯打这个电话，还是张曼给拨了过去。徐阳甚至能想象到那个人现在龌龊的笑容。

　　　　大伯首先赶到了医院，听说了情况，也是被打击得不轻，自己弟弟这一家这几年真是噩梦，父子两一前一后全走了。

　　　　可弟媳妇还倒在床上，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事人了，凑在孙凤兰耳朵跟前：“弟妹啊，爬起来吧，咱们还得送久行最后一程呐。”

　　　　听完这些，孙凤兰的眼光中才有了些生机。自己的事还没做完呢，儿子孤魂野鬼还在外面飘，得把儿子领回家，把他身后事好好地办完。

第七四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去了儿子租的那套公寓，这儿也没有继续租下去的必要了。房东听说了孙凤兰这家子的事，也是深表同情，把多余的房租连同押金都退了回去。

　　　　孙凤兰把东西收拾好准备送到新房那儿去，可怎么也找不着李久行的相关证件。

　　　　到了辖区的派出所，孙凤兰说明了来意，要求开一个死亡证明。派出所的同志心里直骂这老妇女糊涂了，只是失踪了一个月而已，怎么就断定儿子死了，按照规定，必须要两年才行。

　　　　其实做母亲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希望儿子还活着，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儿子这身死的消息来得不明不白。可由不得大家不信，来自公安高层的消息倒还罢了，也许存在什么秘密，不管大伙怎么问，那个汪芹干脆避而不见。

　　　　到了今天，孙凤兰那还能不明白，那套房子就是国家给予儿子的补偿，女儿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不是卖命的买卖哪能换回来这么多？

　　　　警察把孙凤兰和李久行大伯劝出了门，两个人没了法子，连给儿子挑块墓地下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先回老家办丧事。

　　　　孙凤兰请了诸多和尚道士给儿子招魂，希望能把李久行散落他乡的魂魄召回来，又烧了套他生前的衣服照片放在骨灰盒子里搁在堂前，等丧事办完后就带在身边，也算是个念想，等两年后再葬下去。

　　　　这天，有人送了无数的花圈前来祭奠李久行，可王雅晴只是远远地望着，根本不敢露面。巴爷知晓了消息，半晌没说话，也没去，让儿子给李久行他妈支了五十万块钱养老。

　　　　丧事完结，面色悲哀，内心兴奋的姐夫立马要接孙凤兰去自己那儿常住，有女儿在身边也好照料。

　　　　孙凤兰没有别的选择，现在只有女儿和外孙是自己的倚靠。紫金花园那么好的房子又有什么用，前些日子一直憧憬着帮儿子带孙子的日子，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姐夫还想提把房子卖了到自己那地儿买的话，看到徐阳冷漠的表情，嘴角还微微做痛，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这话的时机，等到了自己地头再说吧。

　　　　郑婉婷送了李久行最后一程，南都市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痛楚与伤害，对此地再也没有任何留恋，打定主意从此浪迹天涯，与自己的青春彻底说再见。

　　　　周进勇早把李久行忘到了脑后，把自己的想法和建议整理清楚，提交到上面。马市长门生故旧众多，现在听说案子有了转机，或许能洗清马市长的不白之冤，哪有不应允的道理。

　　　　根据当年招商引资团的人员讲述，南都市与天海药业集团的洽谈，巴二根也在中间充当过搭线人的角色，周进勇知道，案件的突破口就在于杀害南瓜子的凶手以及给李久行打那个电话的人身上。

　　　　自李久行死后，巴爷一天天憔悴下去，巴天成以为父亲是对李久行有了真感情。这只是一方面，更多的不过是兔死狐悲。巴爷并不知道李久行的真正死因，难道也和刘星的失踪有关系？

　　　　自己对待老刘尚且有灭口的心思，更不要说别人对待自己，恍惚间，巴爷有了反悔的意思，是不是一条路走到黑，就跟着上面干下去？

　　　　可也只能是想想罢了，自己已经表现出了异心，人家显然不会再放心自己。长叹一声，难道这一步真的走错了。

　　　　想到老刘，巴爷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人确实是老了，反应竟然会这么迟钝，那天老刘临走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过去大家伙一起拼搏干的龌龊事，现在早就算洗白了，自己安分守己做正经买卖，警方怎么也为难不了。自己和背后那些人的交易没有任何人知情，老刘说什么染墨的白纸指的是什么？现在听起来就是最后的劝告。

　　　　巴爷赶紧拨打老刘的手机，已经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一下子瘫倒在地，老刘背叛了，或者说是被自己背后的人收买了。

　　　　老刘此时面前正坐着上次宾悦酒店里和巴爷对话的中年男子。

　　　　“巴二根的电话？”

　　　　老刘点点头。

　　　　“放心，我们会保证你们全家的安全，巴二根不过就是我们养的一条狗罢了，虽然话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也将会和巴二根一样，但你只要和我们配合好，南都市的下一个巴爷就是你。”

　　　　老刘依旧只会点头，老巴啊老巴，我已经点过你了，现在自己一家子都被人家控制着，人家说什么都反抗不了，算我老刘对不住您了。

　　　　南美雨林中一个小部落，几个壮年男子跪坐在祭司面前。

　　　　“祭司，这人昏迷了这么久，还能醒过来吗？”

　　　　祭司嘴里依然小声念叨着什么古老的经文，不予理睬。

　　　　“祭司，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人难道就是天命，可那天要不是我们救他，现在早在鳄鱼肚子里了。”

　　　　祭司这才睁开眼：“我只是让你们去查看情况，把人带回来，没有让你们救他。”

　　　　几个壮年男子面面相觑，难道大家还救错了，大祭司需要的只是一具尸体？这天命也太差劲了点。

　　　　“所以，这就是天命，无人能够更改，你们救他也是必然，不救，也不过就是天命再次进入轮回罢了。”

　　　　祭司说的玄乎，大家都听不懂，只能悻悻然散去。

　　　　李久行知道自己正活在梦里。那是正上初中的时候，爸爸在家门口面色严肃地对自己摆手：“快去上学，别迟到。”

　　　　走出巷口，李久行回头就看见父亲满脸的微笑。

　　　　学校里，有自己的师长和朋友，还有让自己情窦初开的马尾辫女孩。放学的铃声响起，李久行只想快点回到家中看看正值壮年的父母。

　　　　校门口有人在等自己，一身素色长裙，手上拎着什么东西，正和保安大叔说着什么。依稀又换了脸庞，洋溢着热情的微笑，牵着好大一只狗，跳跃着向自己招手。

　　　　忽然，马路上陡然冲出一辆小轿车向着他们猛冲过来。

　　　　李久行明明白白地就能看清楚，想要冲过去阻止已然来不及。

　　　　啊的一声尖叫，李久行倏地睁开双眼，入目的竟是一位皮肤紧皱，看不出年龄的老人。

　　　　不等李久行仔细查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面前这位土著老者的样貌，熟悉的感觉自脑海中传达到自己的视觉神经，不由自主向老者手腕上的手链看去。

　　　　只是一条普通的手链，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正中是一个突兀的兽头，散发着古朴、凶恶的味道。

　　　　李久行竟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上去，老者也不躲闪，古井无波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悸动。

　　　　一直接触到兽头，李久行才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连忙告罪。只可惜两人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

　　　　李久行第一个想法就是道谢，一定是这个人把自己从鳄鱼嘴下救了回来，屋脚那几张鳄鱼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想把自己当美餐的那些。

　　　　指手画脚半天，老者终于是明白李久行是想要问日期，在地上画了半天，可李久行哪能明白他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历法，问了也是白问。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家里一定乱了套，得赶紧把自己安然无恙的消息送出去。

　　　　可这里是南美，又地处雨林深处，难道能指望这些原住民拿出一部卫星电话？和老者做个躬，李久行走出屋子，是一个原始村落。

　　　　周围有一些村民在，看到救回来的这个人终于醒了，大家离得远远地围着观看，不知在说些什么。

　　　　活动了下手脚，感觉毫无大碍，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救治自己的，一点昏迷醒来后的无力感都没有，反而像是美美地睡过一觉后，浑身充满了活力。李久行此时是一点都不想再拖延下去，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文明社会，找机会回国。

　　　　老者在屋中打座，自己这一族的使命是否已经完成？每一任祭司虽然都拥有比别人长的多的寿命，可又有谁知道这些人每时每刻所经受的煎熬。祖先的教诲口口相传，一直到今“我们本来就应该顺应命运的选择”。

　　　　李久行刚才的动作更加肯定了祭司的判断，没错，天命就在这个人的身上，所以命运之神才会把他送到了这里，新的轮回开始了。

　　　　祭司跟随李久行起身走出房间，将自己手上的金属链取下，不容李久行拒绝，将手链扣在了他的手腕上。摘下的一瞬间，祭司脸色仿佛瞬间失去了光泽，可内心却从未有过的轻松。

　　　　李久行虽然困惑，可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这个手链仿佛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惊诧过后，李久行以为这是当地的风俗，爽快地道了谢，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又是比划着要走。

　　　　祭司对于李久行强烈要求离开并不奇怪，喊过两个壮年人交代了一番，终究是气力不足，又回了屋里。

　　　　河岸边的小木船里，已经有这些人准备的食物，顺着这些人指的方向，李久行上了船，也不用划，顺着流水，小船慢悠悠开动了，只需要拿根木棍修正下方向就行。

　　　　那些村名们一脸崇拜，敢于孤身走出雨林的人可不多见，不过祭司都对他礼遇有加，肯定不是一般人。

第七五章故乡今夜思千里（）　
顺着这条支流漂了几日，眼见着水势越来越凶险，李久行按照祭司的图画，下了船，一路向北而去。

　　　　一直在林中走了三日，也不知道方向到底正不正确，终于草木渐渐稀疏了起来，明显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李久行才放下心，加快了步伐。

　　　　终于是见到了现代社会的村落，虽然看上去很破旧，可李久行兴奋不已，到了城市一切都好办。

　　　　偏僻的郊外小镇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亚裔面孔。村民们都躲得远远的，没多时，来了两个警察，开的车居然是辆奇瑞。经历这么久的寻觅，竟然看到来自祖国的物件，那一刹那，李久行觉得这个铁块都充满了人情味。

　　　　当然不要指望两个土地方的警察会华夏语，虽然搜过李久行的身后没发现任何身份证明，两名警察还是很客气地把李久行请上了车。

　　　　到了当地的警察局，还是语言不通，只好又把李久行送到了最近的城市。

　　　　这里的工作人员对李久行进行了细致的检查，金属扫描时，仪器顿时警报大作，众人立马枪口对准了李久行。

　　　　李久行也是摸不着头脑，自己可就剩下身上这几件土著人的衣服了。再一检查，发现李久行身上诸多枪伤，而弹头还没有取出来。这事情就不小了，警察立刻关押了李久行。

　　　　好不容易找来了名翻译，李久行才知道，自己竟然跑到了韦拉瑞内，连忙把自己的姓名以及国内的身份证号码写了下来，要求联系华夏大使馆。

　　　　警察局方面知晓了这人竟是来自华夏，是旅游时在雨林里迷了路，终于走了出来，可身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李久行也不能明说，保密条例自己还记着呢。

　　　　所幸韦拉瑞内方面与华夏国关系很不错，这件事被告知了华夏驻韦拉瑞内大使馆。

　　　　大使馆对于一样身处异国同胞的事非常上心，立马连线国内，查询李久行的相关信息，而海关方面给出的信息非常惊人，竟然没有此人的出境信息。

　　　　大使馆毕竟工作经验丰富，即使是偷渡也不可能跑到韦拉瑞内来，更何况此人的身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又联系了国内的安全部门。

　　　　国安方面回信非常迅速，“严密保护此人安全，签证将由政府与韦拉瑞内方面交涉，及时礼送回国。”

　　　　大使做了这么多年外交工作，哪里还读不懂这其中的意思，自己在国际上为国家利益奋斗，这李久行就是秘密战线上的英雄。

　　　　立即知会韦拉瑞内方面，将李久行接到大使馆内。任李久行平时在国内总是大骂政府，可见到了同胞，见到了政府的关心，差点落下泪来。

　　　　大使亲自迎接，查看了李久行身上数处枪伤，赶紧安排最好的医生做手术将弹头取出。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血战啊！大使在心里暗叹。

　　　　确认是李久行本人已经安全抵达大使馆，国安方面立刻将消息通知了老余。

　　　　老余兴奋不已，李久行竟然还活着，自己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赶紧又通知了杨铸，让他出面先把消息送到李久行家那边，省的因为失踪引得家人担心。

　　　　给李久行做手术的医生也是大吃一惊，子弹被肌肉紧紧地锁住，有效的保护了身体其他部位，而且根本就用不上什么止血的药物，这人身体素质也太强悍了。

　　　　取出了弹头，不用休养，李久行立马就生龙活虎。大使还打算带着李久行在韦拉瑞内好好逛逛，可李久行不知道日期还好，一听自己出来已经快两个月，哪里还待得住，归心似箭，一刻都等不及。好在这次华夏方面做事很果决，与韦拉瑞内方面迅速交涉成功，李久行随时可以回国。

　　　　上午就有一架华夏民航的飞机返回，李久行本就没有任何行李，提溜着大使馆方面准备的些当地特产就往机场赶。

　　　　到了机场还是引起了一番波折，大使馆方面给李久行安排地自然是头等舱。李久行还是头一次走贵宾通道登机，然而韦拉瑞内国际机场方面还没有查询到李久行的相关信息，要不是有大使馆方面的人出面，机场甚至要把李久行先逮捕。

　　　　这架远洋航班早已完成登机工作，然而迟迟得不到起飞的指令。头等舱的乘客自诩身份，安静地看着杂志，或者连接着飞机自带的wiff处理公务。经济舱有些乘客已经耐不住了，这打算什么时候起飞？

　　　　美丽的空姐赶紧给大家解释，收到国内的消息，还有位乘客滞留在机场，等待登机，马上就可以起航。

　　　　又过了好一阵子，机场方面才得到指令，让这位来自华夏的先生即刻登机，李久行才顺利地由机场摆渡车送到了飞机前。

　　　　进了头等舱，李久行就是个土老帽，还是空姐半蹲着帮忙才安顿好。头等舱内的一干乘客才开始打量这位姗姗来迟的客人。

　　　　一身大使馆给李久行准备的衣服，当然不会是什么名牌，就是普通的运动衫。看气质，不光空姐，大家都看出来这人就是个土老帽，第一次坐头等舱吧。都说男人两大爱好，一是车，二是表，可这人手腕上空荡荡的。

　　　　倒是那个造型别致的手链引起了盛龙的注意。盛龙是春申市一家大型机械制造企业的老总，本次来委内瑞拉就是跟随商务部的考察。国内临时有事赶紧回国处理。

　　　　盛龙在国内也算是功成名就，什么豪车名表这类别人玩烂了的东西早就看不上眼，这几年迷上了古董收藏这一块，也算是半个行家。

　　　　这手链充满了异域风情，看这做工，显然不是近代的机械产物，应该有不少年头了。盛龙瞄了几眼，又再仔细打量李久行这个人。

　　　　任凭盛龙在社会上跌打滚爬这么多年，愣是看不出李久行的名堂，不能以貌取人是自己的座右铭，也是自己成功的法宝，可看李久行的气质，就不像是个成功人士，坐姿不够端正，动作也不优雅，定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可这人又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架国际航班等他那么长时间？

　　　　当飞机进入稳定飞行时，空姐开始给大家推送饮料和点心。

　　　　李久行可算等急了，不知道为什么，大使馆方面的人一直就没同意他打电话给国内，还说国内已经帮他通知了家人。这也是李久行多心，虽然不隶属于国家机构，可国安总要向李久行调查下情况，安排好口径不是。

　　　　急匆匆要了杯可乐就问人家空姐能不能借个手机打电话。

　　　　空姐态度很好，更何况这人登机都这么牛13，委婉的拒绝，并告诉他飞机上是不能打电话的。

　　　　李久行指指那边上网的几个人，不能打电话还上网。

　　　　空姐耐着性子又是解释了一番，心里早就认定这年头谁出门没手机，你这要电话的方式也太别致了，就这么心急，等下飞机的时候我一准留给你。

　　　　到了用餐时间，盛龙正打算借这个时间和李久行聊聊，自己对那个手链是越看越喜欢，看能不能从李久行手上买过来。

　　　　李久行照着图片点了份，一吃进嘴，娘的，以前在国内航班吃的都是啥玩意，这头等舱真是物有所值，味道不比星级酒店差，就是量太少。也是李久行许久没吃到正儿八经的华夏风味了，当然觉得好吃。

　　　　盛龙见李久行抹了抹嘴，正准备上前询问，哪知李久行喊了声空姐，对着菜单上要求每样都再来一份。现在李久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