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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奇谈-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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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面放着很多挑选整齐的干草,专门留给冰窟窿消遣用的,在冰窟窿脚下,躺着一堆已经编好的指环,数量极多,堆了一堆,我估计他从大清早就开始编到现在,一定没歇息过。
前方的院子里,邓九爷跟白老爷子吹着微风,晒着太阳,棋盘上相互对弈着,其余的老爷子倒是没来,黄队手里抓了一本《符咒精髓全解》,也不知道哪里买来的盗版书,正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还装模作样在地上画起来。
厨房里,白丞丞似乎正在做饭。
我醒来了,冰窟窿也不理,黄队也不理,白老爷子他们也不理,剩我一个倒也清闲,只是一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请,我却再也没办法令自己恢复平静。
白老爷子真是个高人,不知是他感知到我的情绪,还是因为别的,他用手捻起棋子,轻轻对准棋盘一侧,平心静气说道:“心要静,静了才能思,静而思,脉络才会清晰,这就是棋,下棋就得静。”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正要按照白老爷子的话静下心来,却又忽然,邓九爷却又说道:“心要动,心若不动,有气无力,若不用心,谈甚做事?下棋就得动,不动怎么活棋?”
我心说也有道理,这到底是动还是静呢?还是看看他们谁的棋艺高,看谁高明。
不多时,两人同时一笑:“哈哈哈,和棋。”
这两个老家伙说走就走,连看都不看我,仿佛身边就没我这么个人似的,我可不信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一个重伤的病人刚醒过来了。
我看着冰窟窿,想着那两个老家伙刚才说的话,冰窟窿还是那副模样,可他忽然说了句话:“动也好,静也好,与我无关,我只做我的事。”
为什么我感觉这句话好像又是对我说的呢?
我忽然觉得今天这事儿有猫腻,怎么着他们这一个个的都像个世外高人似的,忽然就讲究起意境来了?
终于,黄队说了一句我听得懂的话,我还真就听清楚了,他说:“龙王给你放假。”
我问:“为啥?”
黄队说:“你浑身多处骨折,肋骨断了五根,心脏位置受损,小腿有明显烧伤,外加高烧不退,昏迷三天一夜,五脏移位,胆汁灌肺……”
我听到这么大一串直接晕了,问:“你就直接说,我究竟咋地了?”
“大夫说你能活到现在算个奇迹了,估计你就是想看一眼这个世界,然后就该死了。”黄队说。
我不由骂道:“老子活的好好的,哪里像是要死?”
忽然,我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真的要完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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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从苗三道到胡不传(。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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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行啦,你们就别拿病人找乐儿了。”白丞丞白了黄老狗一眼,端了一盘子洗干净的奶油草莓放在我面前,她这才对我解释起来:“医生说的是真的,你五脏移位、胆汁灌肺,他们觉得你能支撑着不断气就是奇迹,即便能醒来也是回光返照,这是真的。”
“然后呢?”我瞪着她,心想这丫头一天天的老咒我去死,这算个怎么回事?
黄队插话说道:“所以这俩儿老头从昨天晚上开始,坐在这里下了一天的棋,给你贴了通灵符,他们一边下棋一边给你营造那种氛围,让你心静,据说这种法子可以把回光返照的人精神平稳了,说不定就能缓过来。”
我说:“这有科学依据吗?”
黄队说:“我上网查的,主要老爷子也不想你死在他家里,这个偏方大家就用着试试,这不你就没死成吗?”
我骂道:“我没死成你不高兴是不是?真你丫的有病,连网上糊弄人的偏方你都信了,知道不?老狗,这世界上就数你这种人最好骗,骗你简直不费半点功夫。”
其实嘴上这样说,我心里还是暖暖的,什么往上的偏方儿啥的,黄队他们竟然信以为真,也说明他们不想让我去死,这恰恰说明他们才在乎我。
等我把黄队批了一顿,转过来我问冰窟窿:“胡老道吩咐的,给那天帮忙的阴魂们上香,办了没?”
黄队接口道:“我特地留在那里第二天才回来,就在咱们做法的位置,我买了三千块钱的香插在地上点,方圆好几里外都是滚滚浓烟,这大晚上的就连派出所都给惊动了,差点没把我铐进去拘留起来。”
我心说这家伙真是倒霉催的,这时候,半晌没说话的冰窟窿忽然对我说:“你可以过个好年,去办别的事。”
我半信半疑的问:“龙王真的给我放假了?”
黄队点头:“组织上需要重整队伍,这次伤亡十八人,龙王的心情很沉重。”
白丞丞接话道:“但对你们这次的任务他很满意,就连冰窟窿上次摆了他一道的事情他都不计较了。”
我心里嘿嘿一笑,赶紧问起下文来:“你们把八瞳瞬移人也斩了?对了,龙骨追回来了没有?有没有……”
我的心里忽然变得沉重起来,语气一下放的极低,话到嘴边直想咽下去,但是……
良久,我叹了口气,问:“我师父他的……他的尸体找到了吗?”
白丞丞摇摇头:“有好消息,有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心里一滞,整个人忽然开始害怕起来,坏消息……难道是胡老道真的……?
我垂头丧气的说:“先说坏消息吧,我能承受的住。”
黄队说:“坏消息是关乎你师父的,怎么说呢,的确是个坏消息。”
我内心一紧,白丞丞接着道:“你师父没有死,他又出现了,杀了我们三个队员,那三个队员上次在跟八瞳邪人斗法时候,他们跟你师父还见过。”
“那三个队员挺崇拜你师父的,而且我看你师父也是个和善的人,不会妄自杀生,可是他……杀了他们。”黄队沉默着不再说话。
我心里实在想不通,我师父不可能是这个秉性。
再一个,他如果要直接杀死那些小队成员,那天晚上最关键时刻,十多个队员一起冲过来,他正无暇分身的时候,直接撒手不管任由八瞳邪人疯狂杀戮不就行了吗?
还可以趁机将八瞳瞬移人留下来,与火人一并袭杀,可当时他竟然甘愿破除四方禁锢,宁愿放走瞬移人而保全大伙性命,这两下自相矛盾,胡老道为的是哪样啊?
这让我觉得事情根本就不是胡老道干的。
可白丞丞接下来说的话我却无力反驳:“我们后续的小队人员去追龙骨,正是你师父亲自带队护送龙骨离开,他们相遇了,而小队里那些人那天晚上都见过你师父,他的确杀了三个队员,当时要不是因为子弹的威慑,小队可能全灭。”
“我们寻回了少半龙骨,它们得不到完整龙骨回去,人造龙的计划会破产。”冰窟窿这时候说了一句,白丞丞也点点头:“但队员们说,那真的是你师父,但他们感觉,这个人很陌生,可穿着打扮都那么像你师父,他们更是不会认错,可是……”
我明白,之前接触的胡老道跟之后他们去追的时候所遇见的胡不传简直判若两人,大家不明所以肯定正常,说真的我现在也很不明所以,这令我忽然想起之前茶楼见面时候胡老道说过的话,他说:“下一次再见到他,一定要想办法先杀了他,不然,他会杀了我。”
我忽然有一种预感,胡老道说的话是对的,或许……下次见面,我真的该先杀了他!
可是……
黄队剥了个草莓嚼了两口,紧跟着说道:“好消息就是龙骨残缺不全,他们的计划破产,龙王给我们放假,年前几乎没什么重大行动了;窟窿不知道跟龙王说了什么,他填了一份行动计划报表,要等到明年四五月份开春才能实行,咱们现在有将近半年时间没事可干,可以做各自想做的事了。”
我说:“时间倒是挺充裕的,窟窿,你明年四五月份开春实行的计划是怎么回事?”
冰窟窿淡淡的说:“他们会揭开新的封印,放出帮手继续办他们的事情。”
我知道他说的意思,这次八圣人被我们几乎斩草除根,而冰窟窿之前说过,这八圣人被放出来是要去办一件大事的,现在事情办不成,他们那边的组织肯定得想办法再放出跟八圣人差不多的人,继续那项计划,虽然我不知道计划是什么,冰窟窿也不说,但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在有所动作。
果然,冰窟窿说:“明年四五月开春,北方的封印即将解开,它们肯定要去,而我们也要去,八瞳瞬移人多半会出现在那里。”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那个跟咱们作对的势力总部究竟在哪里?难道在秦岭深山?”
“在整个西北。”冰窟窿说。
我说:“龙王就该直接练一支特异部队打过去,这样多好,把那些玩意儿全灭了,省的事情这么麻烦。”
白丞丞白了我一眼,黄队叹了口气:“唉……事实上咱们总部虽然总管西北地区神异事件,可实际上呢?咱们能管到的位置也就是陕西、青海,外带半个甘肃、半个宁夏,还有一些戈壁荒漠地区,至于剩下的地方……“
“怎么回事?”我不由想知道起来,白丞丞这时候说:“西北是整个地域最复杂、也是神异事件发生最多的地方,剩下那些地方我们全部称之为禁地,你明白了吗?”
“进去有死无生,九死一生的那种吧,我明白了。”我这才发觉,我们人类原来是这么的渺小,我们的使命大概就是需要不断探索去发现新事迹,毕竟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未知,而未知往往都是恐怖的!在这个过程里,则是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未知的事情太多了,令人头疼的问题更是多得是,可惜冰窟窿又不说,我也不能强行撬开他的嘴去问,二十多天时间里我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黄队跟冰窟窿轮流给我端屎倒尿,白丞丞做饭,我终于勉强能下地了,只是舌头因为这次咬的太猛,留下了伤疤,我寻思着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咬破舌尖救命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本事不济。
我跟黄队找龙王请示,龙王忙的焦头烂额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在他美女秘书的带领下,我带着针到了关押华老的那个房间。
冰窟窿废了一番功夫才把神志全失的华老控制住,我用万般诅咒总纲上的法子解咒,一个半小时后,华老身上开始有陈毒排出体外,但他中诅咒程度太深,足足过去四天,那阴邪之气才排了一空,华老重新被清洗过之后,脸上带着淡淡的黑白相间的咒纹,但跟之前可憎的面目比起来,已经好了太多。
他的诅咒应该是康复了,但时间太长很多东西错过就没办法再去弥补,华老一身骨头扭曲变形已经恢复不过来,嘴里的牙齿也没办法改了,因为神志丧失的原因,他成了个只会傻笑、吃饭的近乎植物人一般的家伙,但这样的归宿总比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好得多。
我用几天时间仔细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决定跟白丞丞她们出去度个假。
冰窟窿说他要回去跟“它”打个招呼,他说的那个它就是我当初把他从棺材里放出来的时候,棺材底下那个黑洞里的恐怖主人,一个月后,长安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回了趟老家归来,决定利用多余的时间多学点东西,顺便去调查调查胡老道以前的事,我对这老头总有着太多的羁绊。
我记得胡老道曾经说过他跟巴山巫医苗三道是至交好友,我从总部找到了关于苗三道的一部分资料,又看了一遍总部关于胡老道的资料描述,交还档案之后我默默记住了一个地址,苗氏一脉现在唯一还活着的就剩下一个,苗三道的小孙子已经七十多岁的苗一封老爷子。
档案上只有这三个字”苗一封“,似乎这人并不知名,对他的描述仅就这三个字,仿佛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我真没想着能从苗三道的孙子口里知道胡不传的一些什么事,但现在心里念着这些,我只得再去一趟,冬至后第七天,我坐上车去了杭州。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苗一封的回忆(。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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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这几乎算是古人对杭州最由衷的评价,因为这个,白丞丞非得让我带着她一起过去玩一趟,其实我本来志不在此,但冰窟窿一走就没再回来,黄队有事去忙也不见踪影,这倒是个发展个人关系、两人独处的最好机会。
不过白丞丞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跟我独处的意思,总是在关键时刻打击我,火车上一路都是跟我说杭州地图、美景、小吃,哪里哪里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美,说的净跟她亲眼得见似的,直在杭州大小街巷逗留了三四天,我们才过去拜访这位苗一封苗先生。
这苗先生住在一条老街巷里,过道口的位置还开着那种老式门面,只是这整个街道巷子里行人已然不多,他也不卖东西,店门上破破烂烂的,连个门牌号都找不见了,我跟白丞丞一路抱怨,直找了许久才找上门去,在那店门口有一个满脸皱纹、大概七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者,蹲在地上抽着烟,静精看着四周围空荡荡的街道。
他的眼睛最后停留在我们这边,白丞丞终于看见这老者,还不敢断定,上去问老先生:“爷爷,这个27号怎么走?”
老头不慌不忙的抽完烟,把烟锅往地上一敲,一指破烂的屋里头,说:“就是这儿,早等着你们了,抽了一袋盐的功夫你们就来了,进来坐。”
我心说早等我们了?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就是苗三道的孙子苗一封?
老头走进屋里,漆黑的房间里也不开灯,外面太冷,街上连个行人也没有,阴晦的天将光线遮的很暗,看都看不清楚。
他指着不远处两个小板凳,笑着说:“坐,家祖苗三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苗一封,要喝点什么自己倒,茶壶在你们身后边。”
我们顿感惊奇,我摇摇头:“老爷子,我们还不渴,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找您的呢?您又知道我们是谁吗?”
看到这老头的时候,我感觉他仿佛是个真人,能看透世间万事万物脉络的这么个真人。虽然看上去很老迈,且到现在为止我们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但我竟有种自来熟,觉得对着这老人家根本不用抹不开面子,反而自然的很。
白丞丞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她笑着吐了吐舌头:“老爷爷,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小丫头,你祖父接近百岁才称得一声爷爷,我今年才七十多撑不起个老字,坐吧,不用太客气。”苗一封说完了话,剩下我们两个目瞪口呆的坐在一旁。
我心说这苗一封肯定是个世外高人,不然怎么可能认识白丞丞的爷爷呢?
不成想,苗一封先说了出来:“你们打西方来,我老头子一辈子不认识大人物,只蜷缩在自己这一间小店里,至于白老爷子他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他,只是虚学了几天算术,懂一些皮毛,至于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我也知道,你们想问个人对吧?”
我点点头,心道这人真的神了,什么叫未卜先知?眼前这个绝对就是!
我正要说些什么,苗一封忽然抬手打断,他说:“我有个生意上门了,等批完了再跟你们细说。”
他说完话走出门去,不多时我便听到另一个不屑的声音传过来:“老东西,还在这里算卦呢?你看看你这一手坑蒙拐骗还能懵几个人?这把岁数了不图个名声也就罢了,还骗什么人,玩什么把戏挣钱呐?跟我斗,非挤兑的你没生意不可。”
我听到来人那副势力嘴脸,冲出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穿道袍打扮的油光瓦亮的道士就地吐了口吐沫,往前面走了二三十米,在一个装修挺气派的算命馆里下了脚,那上面写着三个金笔大字“点金阁”。
我心说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派?身上道袍花色都绣错了,全真不是全真,符箓宗不像符箓宗,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连行头都能置办错了,不是坑蒙拐骗是什么呢?
可眼前这老爷子也是不管不问,他就站在门口迎着,不多时,我听到一个老迈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街面儿上传过来:“苗先生……苗先生在吗?苗先生?”
“唉,老姐儿,您来了?”苗一封搀着一位双眼失明、杵着竹竿探路的老妪一步步把她扶进屋里来,我一看这老婆子命相,脸上全是晦气,沾上了倒个霉、气运下降是肯定会有的,再一看她脸上的神色,那分明是旧病缠身的征兆,说话断断续续的,这老婆婆估计也没多少日子了。
老妪断断续续的问苗一封:“苗先生,苗先生啊。”
“唉,我在。”苗一封答了一声,老妪断断续续咳嗽着说:“我那儿子就快回来了,可我自己这身体好像不成了,您给算算,我还能活多少天?我等等,看看等不等的回来儿子。”
苗一封点点头,拿出算盘珠子搁在腿上仔细盘算了一番,解卦算卦我不会,可最后的结果我却能一眼明了,子卯相冲,阳元不过七天,我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背过一些常识。
这意思是说……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结果告诉老太太有些沉重,当一个满心盼着儿子回来的母亲忽然知道自己只剩下七天可活的时候,那种心情……
白丞丞最近恶补了一些东西,看到那个卦象,也明了了。
我们齐齐把眼睛看向苗一封,只见他笑着对老妪说道:“你的阳寿不多了,等你儿子回来,他最多能再供养你十年。”
老妪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的:“十年啊?哎呦,那太多了,一年两年就成,多了给儿子添麻烦多不好啊,嘻嘻嘻……谢谢苗先生,谢谢苗先生。”
“多少钱啊,我给钱。”
苗一封一摇头:“这卦金我从你儿子寄来的钱里扣了,他还给你寄了点生活费,你拿好了。”
说罢苗一封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几百块钱来递给老太太,他这钱包可就直接空了。
老妪一听,也不客气:“又寄钱了,哈哈,这娃出息了,听到信儿我也就放心了,先生,你慢慢在,我先走了。”
“多吃点好吃的,我待会给你再送些过去,最近吃好喝好了,气色一好起来你儿子准得回来,这要是看见了他准得高兴!”
“哎……我一定吃好喝好了!”老妪笑的喜笑颜开的离开了,看到那街道上远去的垂老身影,白丞丞流下了眼泪,剩下我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你不告诉她自己的事怎么办?咱们该打电话叫他儿子回来准备后事了。”我说。
苗一封叹了口气:“抗美援朝第二年的时候,他儿子就战死了,十七岁啊,没人敢告诉她,都希望她好好活着,人活一世真不容易,你说无论这活着过的好与不好,可就没第二次了,谁能保证下辈子还能碰上这辈子那些亲人呢?”
我沉默着,点点头,白丞丞说:“那那些她儿子寄来的钱跟信……”
我忽然为这苗一封的人品而佩服,信自然是他杜撰出来的,至于钱那自然是他掏的腰包,苗一封这人呢,果然是为人着想的个好人,说他是菩萨心肠一点都不为过。
直到这时候,苗一封才把自己店门关上,他摇头苦叹道:“没生意了,外头风吹进来冷,还费煤炭。”
等他把门关上,屋里更加暖和起来,我知道白丞丞这两天嗓子不舒服,去烧了点水,顺带给这老爷子泡了壶茶,苗一封看了看我,然后看看白丞丞,抚着白须缓缓说道:“你的师父叫胡不传。”
我点点头:“您一定认识。”
“我认识,也见过,当年十年荡乱那会,我们被一起下放到关中,白天一起干活,晚上关在同一个牛棚里休息,最后我父亲的病体撑不住,就先一步死了,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来,苗三道早在1918年就去世了,胡老道跟苗三道是至交,那跟苗三道的孙子又怎么论辈分呢?
苗一封笑了笑,回忆起当年的事仿佛那是一段极其美好的光景:“胡不传这人愿意跟投得来的人玩,据说我祖父活着的时候他管我祖父叫老苗,管我父亲叫小苗,后来祖父去世,父亲成了老苗,我成了小苗,到了最后……”
他含笑不语,我也明白,他肯定也成了老苗,在辈分上这有些玩意儿胡老道的确是不那么讲究的,苗一封笑着说:“正因为这个,我们一起倒是没什么隔阂,我这一身卦术也就是那会接触他的时候才慢慢上道的,我只能说一句,你师父不算是世上奇才,但一定是个在道术上有一定见解与悟性的人,他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那段时间没少从他身上学本事,这些年压箱底的玩意儿,说句实话,实打实的可都是他开导的。”
我点点头,就听苗一封继续又说了起来:“唉,可惜……这样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不然我倒是能从他学会更多玩意儿,说不定也就成了你师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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