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人才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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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我？我有什么好气的，哈哈哈！”苏是的笑声之中更多的是掩饰，“你这个人可真逗。”

　　　　“你看，你又气我了，我一再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否则我们两个人说话不超过一分钟肯定又会演变成吵架的。”

　　　　“看你今天态度好，我不生气，不跟你吵。”苏是的嘴里其实透露着甜蜜。

　　　　“那你收下它！”他又把戒指沿着桌子中间的那条线推到苏是面前。

　　　　“可我为什么要收它？我可不是单身主义者，而且就算是单身，我也要自己挑款式。”这次真是轮到她不解了。

　　　　“我并没有叫你戴上它，我是希望放你那里保管，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乘风的头低得更沉了，几乎像是在桌子底下找丢失的东西一样，“如果有以后，那以后再告诉你怎么使用它吧！”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收，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收。”苏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她解读错了其中的意思，或许她只是讨厌他没能看自己想听的那句话当面再说出来。

　　　　“你还是拒绝？”

　　　　“这个礼物真的不能收，不好意思。”苏是的目光坚定，看得乘风的怒意越来越浓。

　　　　“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理由，一个拒绝它，拒绝我的理由好吗？”

　　　　“我心中有人了！”这话是事实，却不敢直视着对他说。

　　　　“谁？”

　　　　“你不认识的，你也不要乱猜，我不想伤害你。我其实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我知道你心中有个人，但我以为我可以代替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不想伤害我？你觉得你现在就叫不伤害我吗？”

　　　　“可我不说出来的话，也等于在伤害我自己呀！”

　　　　“苏是你知道吗？我有几万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招惹你，因为每次跟你相处，我都会伤得面目全非，小到一句话，大到一件工作上的事情，你总是一副自以为是，总是那么咄咄逼人的样子，可是比起不去爱你的痛苦，我还是选择走近你，接近你来一次次伤害我自己。”

　　　　他并没有说完就走，也没有再发脾气，而是一直盯着窗外，对面的苏是没有接话，只是随着他的目光转移也转向窗外的月光。

　　　　既然白天已使人疲倦，但愿月光中的夜晚，能亲切地包容自己深深的不为人知的感情。

第40章　花般柔美，剑般锋利的女子（）　
倒完茶，静静地坐着，看着水蒸汽从茶杯里冒出来。过了一会儿，乘风伸了手去把一碟草莓小蛋糕放在苏是的茶杯旁。他自己不经意间把戒指收回口袋，接着呷了一口茶，无奈地笑了几声。

　　　　“走吧！”

　　　　“嗯！”

　　　　春困夏乏秋无力，冬天早上正好眠。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睡到自然醒了。苏是推开窗户，似乎有点冷，外面又是细雨绵绵的。

　　　　上周收集过来的职业热情度调查表已经整整齐齐放在苏是的办公桌上了。看到这种无记名的结果，苏是马上小跑着往领导的办公室走去。

　　　　欧阳钥的办公室距离苏是的办公室有小一段距离，在走廊的时候，苏是心里突然有种感觉，他即将见到的人可能会是他………乘风。

　　　　果然，在敲开领导办公室之后，他就端坐在沙发的一角，见她进来，也就微微抬了下头。

　　　　知道她跟领导汇报工作，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当作空气般存在。

　　　　只是听到一半的时候，他开始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苏是，而她还在积极与欧阳钥进行工作汇报，他又只好低下头随意地翻起来了一本本杂志。

　　　　“这样，你马上开一个全员交流会。”欧阳钥说完，苏是就大踏步走过乘风面前的地毯，瘦瘦的身材挤在紧紧的衣服里，小心地关上身后的门开始着手准备发言材料。

　　　　大概半小时之后，苏是接到欧阳钥的来电通知。

　　　　刚走进会议室，立刻就有锥子般的目光朝她射过来。苏是知道，那目光来自乘风。

　　　　她找了离领导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就是简单的一个交流会。随便聊几句。”

　　　　欧阳钥的随便聊几句就压倒了会议室里的喧嚣，又像能刺穿玻璃的声音，立马全体员工都双手放放好，抬头看向他。

　　　　“当然，我在场的话可能大家真的无法随便聊，所以，我交给了苏是，我呢，也不旁听，先出去了。”

　　　　苏是一听这话，一下子慌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领导就是领导，关键时候就是能习惯把锅扔给她，不过，这锅本来也是她自己找来的。现在，也只能自己来讲。

　　　　“大家好，既然是闲聊呢，我们就不要如此拘束，我呢更是没有任何的准备，（当然，腹稿还是有准备的。）主要就是想聊聊关于工作的热情度这个话题，这样啊，同样还是无记名不做任何会议记录的，我呢，先开个头，先说说我自己对工作以及生活的看法，然后大家也要积极发言好吧！”

　　　　周围的同事并没有鼓掌，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这对待工作的态度呢，大家都不一样，有的同事呢，拿着三千的工资就能歌颂着太平盛世，而有的同事拿着过万月薪还觉得如履薄冰；大多数的同事下了班就躺在房间里看看电视玩玩手机放空自己，当然也有同事下班时间时，心里却依然惦记着工作上的事情，其实也是跟危机感有关，因为有危机感的人，着眼的地方远不是现在。当然，我今天想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当工作忙碌得成为生活的全部，没有任何时间来作为自己缓冲、思考，和用以提升自我的时候，一定要学会自我放松，以及培养业余的兴趣爱好。”

　　　　同事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我们没有其他爱好，只是谈个恋爱。”有男同事笑着说，其他同事也都笑了起来，气氛也开始变得缓和。

　　　　“不过，工作之中，大家的热情度也并不高，每天上班，总算着离下班还有多少时间；领导一靠近自己，总害怕被安排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任务，别笑，大家都有这样的体会，跟同事的关系处理不好，每天中午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等，当然那些不想上班的人，都有不想直面的人与事。上周的表上有同事甚至写着每个月总有那么30天不想上班，哈哈，其实我以前也有过，这应该是生活与上班失衡的困境所在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多人虽然苦恼于工作无意义，却同时被岗位束缚着无法享受闲暇。既不能从工作中获得成就感，也没有足够空闲进行表达自我的创造，这也许是现代城市上班族的一大通病，冒出“不想上班”这样的念头也无可厚非。”

　　　　“我很想问的是，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把工作与生活安排得平衡之人吗？”这话是乘风问的。

　　　　“今天可是大家的交流会，不是我个人的问答会哦。当然，我很喜欢我的工作，甚至在目前，这种喜欢是超过生活的。”

　　　　“工作是只是我们生活重要的一部分，但如果工作过度占据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大可不必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一种良性状态。划清生活和工作的边界，既是必要的，也是有益的。我们很有可能在忙碌到极致的同时，在被压榨了全部时间价值后，被时代抛弃。无论多忙，都要留一点给未来的自己。比如，留点时间谈恋爱。“乘风的话听着像是对大家在发表自己的看法，实则有点故意说给苏是听。

　　　　“现在我们对工作感到怠倦，除了严重缺乏闲暇，还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工作本身存在着问题。或是没发挥好潜能，或是没发挥那种叫热情与主动的东西。”苏是还是成功把话题又转到工作中来。

　　　　与其说这是一个交心的交流会，不如说是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的专题会。

　　　　在大家都聊得最HI点时，甚至有同事指出乘风的性格过于孤独，因为他很少参加下班后的团队活动，不合群之类的。

　　　　看着乘风一脸尴尬，苏是还是帮他挽回了面子。

　　　　“我们今天是讲自己，或是自我批评，不得对他人，进行评论啊，好，抓紧时间，还有其他同事要聊聊自己的看法吗？”

　　　　随着欧阳钥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时，大家也就愉快结束了这些会议，其实最愉快的关键是在于上班时间不用工作而是聊天。当然，这个关键点深为领导是永远不可能懂的。所以大家都面带微笑离开会议室。

　　　　“你觉得我是像是孤独的人吗？”乘风好像很在意刚才那个同事指出来的话。

　　　　“不对，你这不叫孤独，你这叫自闭。”苏是弯着头笑，“罗素曾在在一本书上说过一句，“认为自己的工作很重要往往是精神失常的前兆。”尽管有些人相信，或者被说服相信，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但实际上很多工作只是毫无意义的“狗屎”。从这个角度，毫无意义的工作就是瓦解一个人对自我的认识，“摧毁个人存在感以及”。

　　　　“等等，不要说教一样的，你这是在说我吗？”

　　　　苏是看看四周，“这里还有别人吗？”

　　　　“首先，我不孤独，更不自闭，其次，我把你刚才说的话重新送给你，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工作很重要，公司离开了谁都不一样，但你却有这个趋势，天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而且把自己的工作看得比任何部门任何岗位都重要。”

　　　　“喂，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好吗？我何时觉得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了？”

　　　　“你下班时间是不是也都在想工作？”

　　　　“不，我只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谈工作，想工作而已。”苏是这话有点伤人，但却也是事实。

　　　　“你不觉得你都不像女人吗？天天工作工作，而且如此理性。又从来不哭，更不会撒娇。也不会。”乘风一阵说过。

　　　　“我是女子，是花一般柔美，剑一样锋利的女子。当然，对待敌人自然一直是锋利的，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显示柔美的一面，很遗憾，你没见到过。是，从小是一有人曾郑重其事地告诉自己，“你是女孩子，你应怎么样的，仿佛世间早就有一个被命名为“女人”的模具，我们要做的只是不断修剪调整自己，去达到世俗众生眼中的绝对标准。你也就是这么一个庸俗人之一，所以才会这样说。一个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女人。”

　　　　“变成一个女人？那你变了吗？”

　　　　“会在变呀，不过是因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改变。”苏是的话再次刺伤了他，“真正有力量的生命，永远都在鲜活地生长，你有严重的大男子主义，而且不管是工作或生活中，存在着性别歧视，每一个女孩，如若能遵从自己的内心，率性真实地去生活，所有我热爱并且坚信的东西，都将使我成为最好的自己。”

　　　　“我真不想跟你吵架，苏是，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人的心情舒适呢！”

　　　　“这话题我真喜欢了，不是有人说越优秀的人，越懂得舒服地待人吗？确实，无论遇到多大的问题，优秀的人都有将问题化解于无形的能力，而且姿势永远那么好看，就像他们生来就如此一样，就像你对我这样说话的语气一样，你自己就让人舒服了吗？让人舒服的人一定是细心体谅他人，极具同理心的人。他们的魅力来自丰富，内敛，温情，善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高贵。”

　　　　“停，口才我没你好。你都对，你苏是什么都对。”

　　　　“我还没说完呢，”苏是撅着嘴想笑，但始终没笑出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喜欢我的人对我怎么说话怎么做事都舒服，不喜欢我的人，自然处处看我都不舒服。”苏是怕他又生气，边说边开始收拾会议室的纸笔与材料。

　　　　他用一副觉得有点好笑的神情看着苏是，而她神情里的某些东西又让他尴尬地只能笑一笑，像是在对自己笑，然后又安安静静地看着苏是做她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下班了，各自回到宿舍。

第41章　十年之约；书向鸿笺！（）　
这是一个灰暗刮着风又落着雨的晚上，苏是在宿舍里使劲把沙发挪近窗户，然后靠着，看雨水落在外面的一片草地里。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乘风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心中自有风雨在涌动！

　　　　告别了周末，又开始了搬砖的一周。每到星期一，总有一群上班狗痛苦喊着想辞职。

　　　　苏是并不是这类人。她虽然极度热爱工作，不过也肯定了闲暇的重要性：“如果没有大量闲暇，一个人就会与很多美好的事物绝缘。这话是她的心头好，一直记着。哪怕一个人极度热爱自己的工作，对其他休闲活动并无兴趣，适当地休息可能帮助他更全面、完整地看待这份工作。认识到工作并非生活的全部，也是对工作的一种尊重。虽然说人类可能天生具有劳动的欲望，但社交、家庭、自我表达同样重要。

　　　　穿着一件上周刚从商场买过来的新裙子，肩膀上披着一条厚围巾。脸上仔细地化了妆，特意又把一小撮头发松散开来，垂到脸上，对着镜子说声加油后，苏是开始了年底最后一周的工作！

　　　　办公室外面的冷气还未散去，空地那头，太阳落得低低的，照亮了整个草坪。作为享受年假前的这几天日子里，大多数的同事都是无心工作的，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过年放假的期盼之中。

　　　　午休时间，苏是也走出了办公室。

　　　　脚下的泥地很软，甚至感觉到要陷下去，也许是刚下过雨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苏是开始紧张起她的十年之约了！

　　　　随着放假的时间越来越近，苏是倒真有一种近乡情更怯之感！

　　　　余生只愿，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苏是心里又突然响起了乘风的话，她确实不像个女人，因为灶前没站过，粥自然是更没温过的。怕是跟轩窗只能天天看天上的太阳咯！

　　　　正梦到帅哥温柔的手搂着她时，胸中一股暖意微微荡漾开来，手机的声音骤然响起，扫兴地搅了她的美梦。

　　　　“苏大小姐，集团领导都过来啦，不是你说要过来接她的吗？”

　　　　“是是是，我已经下楼了！十五分钟，不不不，十分钟就到。”看来真是不能做春梦，否则就容易睡过头。

　　　　慌乱拿起浴巾在身上蹭了蹭，赶紧就套上了工作服，匆忙间，一块参差不齐的指甲划过她最后这一双肉丝袜，还在上面开了一个小口子。苏是咬牙切齿把袜子丢进了垃圾袋，光着腿，噔噔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尽量忽略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

　　　　她知道这个早晨肯定会很漫长。集团的琼玉过来了！

　　　　一到公司办公楼的的大门口，就遇到了这个坏心情的“老巫婆”，她有些不满地挑了一下眉头看看她，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据说她每天晚上她都不辞辛苦地往脸上涂抹各种各样的昂贵的乳液和美容液，可依然于事无补，一想到这些，苏是忙露出微笑走上前去，“早安！”

　　　　“不早啦，你一向不是很早的吗？怎么见到我今天过来特意拖着不来？”她职业性的微笑是招牌，话中有话的边走边说。

　　　　“哪能呀，不过也跟你有关，昨晚开始就紧张呀，一紧张就失眠，这不才晚来了吗？”苏是眯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微笑更加动人，“领导，年度的材料已经发送过去了，你看看今天我们主要是完成哪个部分？”

　　　　“别，欧阳钥才是你的领导，你还是叫我姐吧，哈哈，瞧你真是紧张的，我过来不一定就是工作呀，材料我看过了，都没问题，我就是过来探望下大家，给你们带个早到的新年问候而已嘛！”

　　　　虚惊一场！苏是发现自己的胃更加抗争得厉害，不行，还是找点吃的吧！哪怕今天是本年度最后一天上班的日子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你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呀！”乘风发现了在茶水间偷吃饼干的苏是，“怎么？没吃早餐？”

　　　　“她是贵宾，领导自然会招待好她的嘛，我还是先吃点再说，对了，听说她跟大家一起包车回江城？”

　　　　“嗯，你吃慢点，喝水吗？”乘风话没问完，随手已经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谢谢！那你们好生招待好她。”

　　　　“我们？你不跟大家一起回去吗？别告诉我，你准备一个人留守海城值班？”乘风的眼睛里透露着惊讶，“你又没晕车，一起走吧！”

　　　　“我还有点别的事，你们先走！＂苏是咳了两声，大口喝了水，”我先去招待她了，免得大过年了留下一个坏印象，扣我奖金。”

　　　　“你，”余下的话乘风没有再问，但眉头皱得更紧了！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苏是的时间未确定就是跟轩窗有关，因为她还没有收到他今年的最后一封信，来确认彼此最终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这一天如何度过的，苏是并不放在心上，至于自己吃了几餐更是不记得了。她心里全是那场约会！以至于送走同事们的时候，那句“明年见，明年见！”说得都是如此欢快！

　　　　乘风没有再找她，也没有发信息，甚至是单独的一次道别都没有。

　　　　而苏是一个人在房间的穿衣镜前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这样一身行头蛮不错了。接下来又从衣柜里翻出几个包包以供选择。

　　　　就这样试过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与搭配，她才不知疲惫地再次拆开桌上的那封新来件。

　　　　本以为爱情就是那一封封信，来自不期而至的远方，但现在，这个远方就要出现在眼前。她的爱情也将出现在身边！

　　　　但比起轩窗，乘风却更早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乘风从明亮的外头进来，苏是的小屋里似乎显得又冷又暗，让他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苏是忙拉开窗帘，阳光从各处狭窄的缝隙里强烈地照射进来，在桌子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小光斑。刚好印在那封信上。

　　　　“你怎么没跟大家一起回去？”苏是一边移向桌子，一边又拿着抹布往前走，因为她注意到乘风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封信。

　　　　“木头的潮味还跟我们住进来时一样重。”苏是试图以擦桌子为由，成功把封而擦到厚厚的书本之下。

　　　　“能告诉我，你在等谁吗？”

　　　　“我有事，我说过的，我约了一个朋友，你懂的，我不想多说，你还是先回吧！”苏是简短几字却是坚强有力的。

　　　　“你怎么老是不拉窗帘布呀，房间里全黑一片，很舒服吗？”

　　　　“是呀，我喜欢黑黑的包围着自己，何况拉窗帘布做什么？一拉开就看到你这个偷窥狂了。”这话苏是是开玩笑的。

　　　　“真想抱一抱，黑暗中独自坚持的你。”冷不防乘风一句如此认真的回话让苏是忙打开了房门。

　　　　“好吧，这样就不黑了，房门大开，光线都进来了。”苏是刚说完，就发现她口中的光线已经全部暗淡下来了，“不会吧？又要变天了，下雨了？”

　　　　“嗯，变天了，老天跟你一样，说变就变。”

　　　　“对不起，乘风，我，”

　　　　“那么，我等你电话，我会一直等你电话的。我走了，”这是乘风第一次当面跟苏是说自己要走了然后再走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外面全部已经暗了下来，硕大的滴雨时缓时急，杂乱地敲打着玻璃。

　　　　乘风叹了口气，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自己厚实的冬衣里，他就这样步行着，走在雨里，只到寒冷让他清醒，他又打了几个喷嚏，又抖了抖了自己的脑袋，尽力想暖和一下冻僵的脖子。

　　　　慢慢地他感到双脚也已经开始麻木了，于是在四处的水泥地跺着脚，保持自己的血液循环，也许他的思想像血液一样无法再染热情了，对于苏是，他心冷了！

　　　　而苏是却在过年的日子里突然获得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消失的笙湖突然有了联系方式，那是一个老同事发过来的内容。面对这一串新的数字号码，苏是不明白这老天到底是跟她开什么玩笑。

　　　　内心挣扎了两天之后，苏是终于在中午时分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他，自然不是乘风，对方的手机音乐响了六声，每一声都几乎让她的心脏停跳，接通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想好想要说些什么。惊慌意乱地她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我，我是苏是。

　　　　“苏是？你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像是有东西卡在喉咙的。

　　　　接着苏是又听到他清清嗓子，尽量不发出咳嗽的样子。

　　　　接着两个人谁出没先出声，像是一说话声音就会炸裂了，世界终结了般静止。

　　　　一片死寂。

　　　　电话跟周围一样只有死寂。

　　　　＂新年好！”苏是的手指碰到了那封信，忙下意识地先打破了寂静。

　　　　“好，你都好吗？＂

　　　　＂我都好，那保持联系，下次聊！”匆忙挂完电话就像匆忙打电话一样的心情都是紧张的，这句客套的保持联系之后，苏是开始觉得自己跟笙湖之间的关系，也许就真的只是成了一个有点印象的曾经的老同事而已了！

　　　　现在，什么都没有比她的十年之约重要！

　　　　Ｎ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校园头，人望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