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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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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道理坤宁宫的人能听见敲门声,金雀宫的人却听不见吧?

    李昊天的心中顿时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清晨是何顺敲门,坤安宫的门人也不肯开门,显然是在发泄积存了一夜的怨气。

    那么她呢,她也如此怨恨他吗?

    “她好吗?”

    “一切都好,正在休息呢。”

    李昊天朝里屋望了望,厚厚的门帘挡着,什么也看不到。他缓步走到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静悄悄的没有声息。他突然有些近乡情怯的迟疑,不假思索的,他又走回了原地。

    身后的王皇后见了,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什么?”

    李昊天脚步一顿,突然有种被看穿的狼狈,他装作没听见,也不答话,索性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

    王皇后轻叹一声,随即离去了。

    或者,做了十几年的官样夫妻,她了解他,比他想象的更多一些。

    紫棠的屋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张精致的木雕小床,摆在紫棠的睡床边,小床里面,此时正躺着一个红呼呼的小肉团,正是新生的小皇子。

    从那床上的陈设,和小床如此贴近看的出,那位床上熟睡的母亲,对于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有多么在意。

    和无数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熟睡的他,只看到两个鼻孔,分不清眼睛和嘴巴。

    站在紫棠的床前,看着那张熟睡的美丽容颜,李昊天突然想起王皇后的那句话。

    他刻意不见她,冷落她,她却一样吃得好睡得好,过得悠然自得,活得平静惬意。而他却越来越变得烦躁不安。后宫三千粉黛,个个都令他感到厌烦而无趣,曾经已经习惯了的朝廷政务,也似乎变得繁重而乏味起来。

    天知道,这大半年来,他和她,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手指轻轻滑过那张素颜,脸上的苍白与疲倦令他心生怜惜。

    虽然知道她安全了,可是想到昨夜可能出现的后果,他依然心有余悸。

    对于王皇后,他是感激的。他和这个结发妻子,虽然早已没有了民间的那种夫妻的感情和情分,他们之间更多的像是一种亲情,和伙伴间的信任,通过昨夜的这件事情,他更确定了对她的信任。

    当刚在寝宫中见到王皇后的时候,他便有了一个决定,此时心中的这个念头更加坚定起来。

    过了这么久,他第一次这样心无芥蒂地端详着豆蔻,躁动了很久的心,此时变得平和和安详。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她痛苦,让她难过,甚至会让她恨他,可是他却无法向她解释,他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

    他自知,这样做不是为了爱她,不是为了疼她,而是因为他如此急迫地想要她,他不想失去她,至少是现在。

    他明白,他这样做是自私的,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李氏的王朝。

    可是,他武断地认为,躺在宗庙里的先祖们,包括他的父皇,看在他这么多年的孤寂的份儿上,定然会原谅他这唯一的一次自私。

    如果他们不肯谅解,那就让他们从坟墓中跳出来,把他赶下皇位好了!

    他有些愤愤地想。

    一旁的孩子突然醒了,吭吭哧哧的睁开了眼睛。

    “嘘,安静。”

    李昊天朝他竖起一根指头,命令道。小家伙果然安静了,用眼睛好奇地打量他,而他也第一次忍着地打量“他”。

    他并不十分喜欢孩子,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刚刚勉强分得清楚五官的肉团,他更缺乏什么为人父亲的浓烈感情。可是想到他昨夜是如何地折磨他的母亲,想到他曾经是床上那个女子的一部分,曾经在他的关注中在她的体中一点点的长大,直到分离,心中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哎,小子,你怎么挑了个那么坏的天气出来?”

    小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问题不屑回答。

    “小子,你不但不会挑时间,也很不会挑地方,知道吗?你是个多大的难题啊!?”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若是能够挑出生的“地方”,当初他也许就不该出生在这坤安宫。

    或者,这个小小肉团,就是注定了该有她赐给他的。

    那个粉红色的鼻头有点他的样子,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倒是像极了他的母亲。

    他想到未来有一天,这个小小的东西长大了,必然会接替他管理这整个王朝,心中顿感到一股暖意。

    小皇子似乎听懂了父亲有些不满的口气,突然挥舞着小拳头,呜呜呀呀的叫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能阻止他,孩子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熟睡的紫棠,她一睁开眼睛便用目光急切的搜索着孩子,却忽视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李昊天感到及其不满,一种不相宜的“醋意”让他一闪身,挡在了她和孩子中间,挡住了她的视线。

    “皇上?!”

    刚刚睡醒的紫棠,完全没有伪装的时间,她看着李昊天的目光中,有困惑,有不解,还有?

    迷蒙的眼睛慢慢变得澄澈,那目光中的所有内容都瞬间消失了,变成了淡漠和无情。

    这片刻之间,她都想了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 告诫() 
那日从朝堂回到家中,林文岳一只觉得心神不宁。第一次作了外公,而且这个外孙海贵为皇子,甚至已经有风声传来,皇上马上就要下旨封他为储君,多少人以为他会更加的志得意满,他却陷在深深的忧虑之中。

    皇帝虽然看起来似乎很温和,对臣子们也很宽容而大度,可林文岳却深知他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对于但凡危及皇权与王朝的人或者事,却是决不容情的。辅佐他多年,林文岳就曾经亲眼看到他对想要铲除的敌人,手段之狠辣利落,下手之决断无情。

    人人都以为他权倾天下,可他却有自知之明:他以及林家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皇上看重他容忍他。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予了,同样的,这一切他也会可以随时夺去。

    一旦他成为了皇上认为必须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他和林家的前景,就会宛若风中的落叶,顷刻间从高高的最顶端,落入尘埃。

    问题是,现在,皇上会认为林家是皇家的威胁吗?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皇上准备拿林家开刀时,宫中的豆蔻有该如何自处呢?

    当年,皇上被选为储君。不久之后,先皇病重,皇上的母妃宁贵妃,突然一夜之间不明不白的暴毙了。

    坊间曾经有传言说,是当今的皇太后,当时的皇后,因为妒嫉而害死了宁贵妃。但林文岳却明白,事情决不仅仅那么简单。

    以当今皇上的个性,如果其事属实的话,他决不会容忍皇太后这么久。

    如果宁贵妃既不是自然病死的,又不是皇太后下的手,那么只能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皇上不能追究生母之死的原因:当初下令害死宁贵妃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病重卧床的先皇。

    而从前朝的事例推断,先皇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防止一旦他驾崩之后,少年天子登基,年轻的宁贵妃挟天子以令诸侯,专权擅政。

    当年的宁贵妃家族,在朝野也很有地位,却在宁贵妃死后,先后的遭到贬谪。多年以后,当圣德天子坐稳皇位时,也曾经着人到民间寻访宁家的后人,重新录用,宁家才稍稍有了点起色,然而,往日的繁荣却是一去不再返了。

    如今,旧事重演,一切都与当年那么的相像,怎不令林文岳辗转反侧,无法安席。

    他只能默默的祈祷,皇上会看到他这么多年忠心辅佐,看在他一家文治武功,为国效力的份上,会对林家下手轻些。

    只可怜了他的豆蔻儿,在那人相倾轧的后宫,若是一旦失去了家族的后盾,又没有皇上的荫庇,不知道未来会在哪里!

    第二日清晨,一只白鸽从京城起飞,向北部边关飞去。那鸽子的脚上,分明绑着一根用来传递消息的竹管。

    *———*———*——*

    太后宫。

    王皇后与太后相对而坐,似乎她们正在在谈论什么而严重的问题,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太后的神情在严肃之外,甚至还有些少见的狠厉。

    “事实就是如此,你还是要早作打算的好!”

    “是,母后。”

    “若不是看在婆媳这么多年,你一向孝顺,做人也谨守本分,勤勤恳恳为皇上管理后宫,今日我也不会多这些闲话的,不要错认了我是在危言耸听,挑拨是非才好。”

    “儿臣知道母后都是为儿臣着想的,不会误解母后的。”

    王皇后始终恭恭敬敬的半垂着头,即使心中对于太后的意见颇不以为然,也不敢有丝毫抱怨。

    “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太后说完了这些话,似乎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身子向后倒在太师椅上,昂起花白的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母后辛苦了,还要为儿女操心。”

    “还是自家人好,你到底比别人贴心些。当年为了那个小宫女的事情,不知到皇上恨了我多久,到今日还不能挂怀呢!”

    太后微闭起眼,似乎思绪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面上慢慢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皇后明白她的心结,可是往事如烟,过去了便再也无法更改,只能勉力劝导她。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皇上应该早忘记了。就算记得,皇上是个明君,他现在也应该会懂得母后当年的苦心。”

    “忘记?哼,如果他不是记恨我,为何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有人入住过坤安宫?而他又为何偏偏让林贵妃住入坤安宫,弄出了这些事情来?而又为什么,只有坤安宫中的林贵妃,生养了皇嗣?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吗?”

    说到天意弄人,似乎勾起了她更多的心事来:“妄我精心疼养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只记得他的母妃!”

    说着说着,太后的眼眶开始有些红了,举起袍袖沾了沾眼角。

    “母后千外不要多心才好,皇上也是孝顺的。”

    “我明白。只是事情都是如此巧合,有时我也点开始有点相信那些宫人们的传言,以为她们又回来了,附了林贵妃的体!”

    “”

    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后的娘家的母亲,也姓王。太后,原本是王皇后远方的表姑。

    太后对她的告诫,或许是出于对她关心,也或许是出于势力受到威胁的本能防范。

    对于所谓“附体”的迷信,她可以不屑一顾,对于太后的诸多建议,她也可以不予采纳,但是这些告诫,却不能不让她心生警惕。

    毕竟,这不光光关乎她个人的得失和荣辱,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多少人的前途起伏,都会被牵连进来。

    皇上,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他舍弃得了“她”吗?

    十多年前的那场风波,是不是就要演变成了一场风暴,再次席卷而来?

    王皇后的心中酸酸涩涩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似乎她又回到了那个甜梦初醒的少女时候。

第三十三章 宁太妃() 
从太后宫出来拐了个弯,刚来到坤安宫和坤宁宫的交叉路口,王皇后便看到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

    远远地看去,王皇后依稀能分辨出那个人的背影,正是避居后宫边缘,多年不曾过问俗事的宁太妃。

    先前为紫棠接生的黄嬷嬷,便是王皇后向她借的人。

    在此时此地看到宁太妃就已经稀奇的,而更稀奇的是,宁太妃此时刚刚走过前面的岔路,分明是朝坤安宫走去。

    她到坤安宫去做什么呢?

    似乎一夜之间,宫内宫外的每一个人,都因为小皇子的出世而骚动起来了。

    宁太妃,是皇上的生母,已故的宁贵妃的堂妹。

    当年宁贵妃死后,宁家的人都被罗列以各种莫名的罪名,纷纷遭到贬谪,唯独她,却由于某种原由,幸存了下来,不但幸存下来,她还承袭了先皇对于宁贵妃的宠爱,在先皇生前的最后时光,一直相伴在侧。

    不过,先皇刚一去世,她便自己搬到宫廷的一角,安安静静地过起一种与世无争的日子去了。而从此以后,对于那段最得宠的时光,只字不提。

    她避居宫廷一角,不与他人往来,连太后那里也极少走动,一度差点被人们遗忘。

    外人都觉得她性格古怪,倒是只有王皇后,念及她是长辈,在亲自掌管后宫之后,从来未曾在衣食供给上短缺过她,年节的时候,还时常打发人去问候,她算是对王皇后稍有感念之心,偶尔会见她一面。所以王皇后知道她那里由一个会接生的黄嬷嬷,并在危急时刻去向她求救。

    宁太妃五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她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几岁,似乎比王皇后也年长不了多少。

    比起苍苍白发垂垂老矣的太后,她们简直不像一代人。

    可能是过惯了清心寡欲的生活,远离了世事纷争,宁太妃看起来比她本人表现得更没有心机。小玉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

    当然了,只要是真心疼爱小皇子的,她都喜欢,更何况,眼前还算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又和她那么对脾气。

    “太妃娘娘,你看你这么年轻,都可以作我家娘娘的姐姐了!也不知是如何保养的。”

    照例,生人是不能进产房的,宁太妃只掀开帘子远远看了紫棠一眼,便让小玉和奶妈把小皇子抱到了外屋。

    现在大家都在外屋逗弄着小皇子,躺在里屋的紫棠听到小玉如此夸张差点笑出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人是最喜欢被说年轻的,刚何况这样一个会保养的人。小玉这个马屁绝对是拍对了方向。

    “年轻嘛?你这个小姑娘倒是很会说话的。”

    宁太妃摸摸自己的脸,笑纹慢慢地绽开去,仿佛瞬间又年轻了几岁。一转身看到一旁的小皇子,笑纹更加的深了。

    小孩子果然是见风长,才不过出生十几日,刚出生时皱皱的脸蛋,已经变得粉嫩光滑,五官也长开了些,更加惹人喜爱。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捏捏他的小脸蛋,逗弄着他。

    “不行喽,都已经做奶奶喽哇,活脱脱就像小九子的翻版。笑啊,笑一个,小小九!姨奶奶叫你小小九可好啊?”

    小九子?小小九!?

    小玉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妃娘娘,小九子是谁啊?”

    “小九子,自然是当今皇上喽。”

    宁太妃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依旧仔细地在孩子的眉宇间寻找熟悉的痕迹。

    “在他们这一辈儿中,他排行第九,所以他刚出生时,还没起名字,我们就叫他小九子,后来索性做了他的乳名。”

    小九子?皇上?

    那高大威严,严肃冷峻的皇上,当年在襁褓之中时,曾经也有过“小九子”这样的名字?乳名??

    小玉的嘴大大的张着,好半天合不拢,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讯息。

    凭她再有想象力,也不能把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现在太妃口中轻柔唤出的“小九子”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呛到了。

    小玉快速地跑进里屋,不一会又飞一样地冲了出来。

    宁太妃此时索性直接把小皇子抱在了怀里,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从小皇子的脸上划过,视线顺着手指移动,仿佛在搜索曾经失落的记忆,目光中有一些穿越时空的迷离。

    “你看看,这个小鼻子,和小九子当年简直一模一样啊!更像极了他的奶奶。哎,如果姐姐还活着,看到这张脸,该如何的高兴呢!”

    奶奶?姐姐?她说得是宁贵妃了?

    小玉的声音越发显得小心了,似乎害怕惊醒一个梦境:“说到当年的宁贵妃,宫中有好多谣言哦,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宁贵妃此时就像落在一个不大真实的梦中,声音也像浮在空气中一样显得有些飘渺遥远。

    “怎么死的?怎么死的?姐姐,她就那样突然的去了,不管不顾的,全不念这些活着的人!”

    宁太妃轻轻笑了一下,笑中竟是不屑,还有些遗憾和惆怅。

    “可笑那些人,胡说什么是皇上舍弃了她,皇上如何舍得她?如何舍得??”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宁太妃的手臂突然收的过紧,小皇子忽然哼哧哼哧的哭了起来,紫棠在里屋叫了一声。奶妈急忙把小皇子抱了过去,抱进里屋去了。

    宁太妃也像突然惊醒了一般,目光变得清亮起来,戒备地看着小玉。

    “都是陈年旧事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玉连忙陪着笑脸,为她端过一杯茶来:

    “哦,还不都是因为一些谣言,扰得这里人心惶惶。我想要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什么谣言?”

    “还不就是说些什么:这个坤安宫是不祥之地。当年宁贵妃就死得不明不白;后来一个看守宫殿的小宫女,更是突然一夜之间暴毙在屋里;上回我家娘娘难产,狂风暴雨的又找不到太医”

    “无稽之谈!”

    宁太妃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显得有些气愤,

    “这些无稽之谈不要听信!若这坤安宫是不祥之地,为何当今皇上就出生在这里?如今皇室目前唯一的继承人也出生在这里?”

第三十四章 父子争宠() 
天渐渐地开始暗下来了,养心殿中的李昊天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何顺,什么时辰了?”

    “皇上,还早呢。”

    何顺忙着把桌子上的烛台一个个地点亮,叫宫人们放下门口和窗上的的纱帘,又把屋里的熏香点燃。偌大的养心殿顿时有了点暖意。

    “皇上,奴才让宫人们给您端来一碗参汤,您喝了再折子吧。”

    皇上是个勤勉的皇上,每次不批完当天的奏章,是不会休息的。今天的奏章这么多,他早做好了长期侍奉的思想准备。

    “狗奴才,难道你也想学那些言官,要向朕谏言吗?”

    李昊天把手中的奏本一丢,轻斥道。

    “奴才该死,奴才怎么敢!”

    何顺被呵斥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看看皇上,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却又不明白自己的哪句话说得不对了。

    不过,自从哪位林贵妃娘娘进了宫,皇上似乎就没有正常过。何顺早已习惯了皇上不再依常理出牌。

    “小顺子。你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如此勤恳执政,是不是也该放松放松了?”

    李昊天身子向后仰靠在高背的木雕椅子,手臂伸长搭在桌子上,清俊的面孔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琢磨不透。

    小顺子?皇上几时给他改了名字?何顺依稀记得坤安宫中,林贵妃的身边有个叫胖胖的宫女,好像是叫小顺子。何顺心中顿时明白了。

    “皇上,天色已经晚了,皇上是不是该去看看小皇子了?”

    “看看小皇子?”

    “看望小皇子?是啊,朕该去看看小皇子了。”

    李昊天刷地站了起来,把手向身后一背径直朝门口走去。

    “何顺,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最后一句话让何顺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去。

    “奴才不敢!奴才哪里敢妄猜圣意!!”

    “好了,走了。啰嗦!”

    何顺抬头一看,皇上早已经出了宫门。

    坤安宫内殿,原来厚厚的门帘已经换成了丝绣的软布门帘。

    窗户上半垂着薄如蝉翼的透明细纱,尚未彻底消失的天光,淡淡地撒入屋内。

    紫棠正手扶在小床的扶栏上,半弯着腰,逗弄着孩子。

    小家伙刚刚吃饱喝足,被解开了襁褓,撤去了小被子,只穿着一套黄缎子的小衣服,手和脚都露在外面,平躺在小床上。

    他显然很享受这难得的自由,一边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边咿咿呀呀的和母亲在说着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话。

    不知多少次了,自从她的身体恢复了些,能够下床走动,李昊天每次来,总能看到类似的情景。

    自从那以后,她的心几乎整个都放在了小床上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东西上了,连他的到来都丝毫没有察觉。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宣而入,悄悄的靠近她,只为了要看到她没有丝毫粉饰,最真实的一面。可是以往,每一次他接近到一定的距离,她总是能够感应得到,发现他的到来。

    可是孩子出世后,似乎她的感应便失灵了。自从孩子出世,她便与他生分了许多,对他总是客客气气的疏远,可是又小心地保持着一点有距离的亲昵。

    他知道她定然是怨他的。也有被“报复”的充分思想准备。她若像其他嫔妃那样,对他的归来表现得欣喜若狂,她便不是她,不是他的豆蔻了。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如今被她这样彻底地忽视,还是让他感到不爽,非常的不爽。

    她那清澈的目光总是落在孩子的身上,毫无伪饰的开心的笑容,也只有对着儿子时才有。

    他嫉妒那个夺去了她全部注意力的小东西,即便“他”是他的儿子,身上也流着他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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