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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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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没人守门?”
“今儿个是除夕夜,娘娘放了我们的假,并且每人赏了一坛子美酒和佳肴,大伙儿就都,都”喝醉了!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因为皇上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的了。
“都跑去喝酒了?哦。”
李昊天冷哼了一声,点点头。那哼声,似乎很轻,却冰冷地让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半空中。
“皇上休怪,是娘娘准我们喝酒的。娘娘还说,大家都留在宫中,除夕夜也不能够回家团圆,自然都很难过。不如大家一起过个快乐的团圆年,每个人都要不醉不归。”
眼中的她无论碰上任何事情,从来都是怡然自得,坦然从容。
原来她也会难过。可她的难过,是因为不能回家团圆,而她心中的家,自然没有他的存在。应该是相府吧。
血液哗然又开始流动,心却又被揪了起来。目光投向灯火明亮的屋内,却有点近乡情怯的迟疑。
“好,我不怪你,那么大门又为什么开着,地上又是从哪里来的血?”
“血?”
他顺着皇上的眼神,看到一棵树干上和地上一行很不起眼的血迹,想了想,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噢,那是刚才大伙抬船的时候,转弯的时候,小五子不小心被挤到那棵树上,夹到了手。”
“大门呢?”
“刚刚老谢说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所以”
他自然不敢说,那家伙输光了,不知道跑去和哪个相好的借钱了。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个天大的乌龙?还是说整个儿都是个可怕的阴谋?
今夜皇宫里出了刺客。”李昊天的声音平静无比,目光却开始变得犀利了。
“刺客?”那人傻傻地眨了眨眼,艰涩地努力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字眼。
“你敢肯定没有人跑到坤安宫来吗?”
“奴婢,奴婢不敢肯定。”
“贵妃娘娘可好?”
“好。不,不好奴,奴婢不知。”
喝醉了,不知道算不算好。
“混账,什么都不知,那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那看门人呆呆地看着皇上气愤地甩袖而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刚才到底是谁在这里啰啰嗦嗦地问个不停?
回头再看看那位侍卫大人,谁知侍卫大人也只对他丢下冷冷的一哼,便丢下他跟了上去。
奇怪了,他们今天都吃了枪药吗?
对了,皇上刚才说有刺客?
刺客,刺客唉!
“我的天哪!”他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冲过去“哐”的一声,关上门锁死,然后又一溜烟不知跑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剩下的侍卫也都没再理他,迅速地四下散开,隐入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整座宫苑便像沉睡的人一下子被惊醒了一样,四下开始渐渐有了人声。
第一百零五章 觉醒()
刚踏入坤安宫的大殿,那周围似曾相识的情景,便让李昊天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仿佛害怕惊醒一段难舍的梦景一般。
那灯火,那荷花,
整个大殿中鳞次摆放这几十盆瓷器的水盆,水盆中盛开着错认了季节的荷花。只见那层叠的绿色叶子铺展开去,连成一片,衬托着上面朵朵绽放的荷花,争芳斗艳,舒展着枝叶,抖擞着花叶,毫无保留地将花蕊绽向着四周灯火。
在荷花之中,停着一艘小木舟,小舟打造得精致而坚固。虽然不是簇新的,上面有被经常使用过的痕迹。可是保养得宜,看起来竟有九成新,显然是使用者非常心爱之物。
那木舟停在荷花丛中,承托在层层荷叶之中,两侧船桨摆开,而那舟上,分明还有一个人,静静地倚着船桨,竟然给人有一种荷塘中泛舟的错觉。
只见她一只手臂扶在船舷处,一只手臂松松地垂在身侧,仰面向后靠在固定在船侧的船桨上。眼眸紧紧闭着,嘴角浸着一点笑意,那被酒浆染红的双颊上因为这笑容而显出一对极淡极淡的酒靥来。
她分明是已经睡着了。
随着摊开的手脚,两只宽大的衣袖向两侧舒展开去,长长的衣裙也四散而开,几乎铺满了大半只小船。
李昊天慢慢地靠近过去,只见豆蔻沉沉地睡熟在香甜的梦中,对周遭的事浑然不觉,灯火摇曳着投射在她的脸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的阴影,让那如画般的眉目,空添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
外面为了突然闯入的刺客闹翻了天,而她如此毫无防备地醉卧花丛,却不知有人为她忧心如斯。
吊在半空中的心慢慢地回到原位,李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紧张,多么的惶恐不安。
在刺客出现的那一刻,他担心的却唯独是她的安危。
那一刻让他明白,她占据的岂止是他的心,她比他的江山社稷,比那满屋子的皇室贵亲,娇妻美妾,甚而至于,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三十几年的风风雨雨,经历了多少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失去了母妃,失却了父皇,失去了那么多,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叫他有种惶急无措的感觉。
想到失去她的可能性,心就如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了而骤然疼痛难忍。
她没事,她好好地在这里!还是当初那个刚进宫时纯真无暇的豆蔻。
虽然被他刻意地染上了这宫廷的种种气息,可是,她还是他的那个出污泥而不染豆蔻,宛若两旁越季盛开荷花,绝不是哪个人起一个“荷花”的名字就能代替的!
李昊天伸出手轻轻地抚摩着豆蔻的脸颊,宛如触碰着世上最珍贵的最易碎的瓷器般的小心。
突然他的手停顿了一下,缓缓地收回来,放在眼前端详了很久,手指上的濡湿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闪烁着光泽。
低头看去,却见她那翻卷的眼睫上站着点点泪痕。
她哭了?这泪又是为何人而流?是为了不能回相府去也家人团聚,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他曾经那么地,想要撕开她那几近完美到令人抓狂,平淡无波的外表,想要拨开她的躯壳看到她的真心,等到她果真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到他的面前时,却又叫他不忍和怜惜。
舍不得叫她哭,舍不得叫她难过,舍不得让她如此孤独凄凉的一个人,却又一次次地,近乎于孤注一掷地伤害着她。
伸手揽住她,轻柔地抱在怀里,手臂越收越紧,直到深深地把她锲入怀里。
对她的爱已经如涓涓细流无声地流淌,在不知不觉中汇聚成了一条大河,直到滔滔不绝的江水,至此时已能泛起滔天的巨浪。
罢了,认输就认输吧,既然她不肯去找他,他来找她不是吗。即便他贵为九乘之尊又如何呢,在她面前,也只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男子罢了!
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不管她将来会做什么,不管她在意别人是否比在意他更多些,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怎可放过她!若是注定要被那巨浪淹没,就让她和他一起沉沦吧。
他俯下头去,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鲜美,她那似桃色的唇瓣在经过他细腻专注的润泽下显得愈发鲜红欲滴。
睡梦中的豆蔻仿佛突然被一只火把点燃,从唇部开始,迅速想四肢百骸一路烧过去。
她在无知无觉之中,发出一声嘤咛之声,下意识地伸抓住他的衣襟不放,看到她的娇态,他的唇不觉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呼出的气息就像是宠溺的喟叹。
她的眼睛眨呀眨的,终于睁开了,眼中有一层朦胧的雾气,焦距显得有些涣散。显然她并没有完全摆脱酒意的控制。
“昊天,是你吗?”
她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头上的这个人。他背着光,光线勾勒出他的轮廓,高大的犹如来自天上的神祗。
是神来托梦吗?为什么会化身为昊天的样子呢?
“是我。”李昊天凑近了些,让她看清自己的面孔,伸手抹开她微蹙的秀眉。
豆蔻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看了看周围,这荷塘,这船,这明亮的夜,还有身边的人。似乎又想起前先和小玉的对话来。
“今天是十五日没错的对吗?你来陪我划船?”
“没错,我来陪你。”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坚持今天是十五日,可是她看到他时那毫无掩饰的欣喜样子让他转不开目光,也无暇去深究。
“真的吗?你说过的,以后的每个十五日月圆日,都要陪我的,可是你却忘记了呢。”
豆蔻的眼中浮现出一点淡淡的失意。眼前的梦境稍纵即逝,他哪里能记住她的话。
李昊天心中一痛,比痛更多的是懊恼。
“我不会再忘的。”
“以后的每个月圆之日,我都会陪你。好不好?”
“好。”
豆蔻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毫无伪饰,毫无掩藏。如此坦坦然然的快乐和欣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那醉红的双颊,那殷红而润泽的双唇,那梦幻般的眼神,在在吸引着他,勾起他压抑很久的男性的欲望。
低下头,压紧她的双唇,印下一个霸道的吻,双臂一紧,抱起她,大步向内室走去。
“不对啊,昊天,船在那边。”
“我带你去划另外一艘。保证你会更喜欢”
低喃之声远去,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
可是,到床上划船?还更那个什么什么,这也像一向严谨端正的圣德皇帝说的话吗?
门外伺候着的人纷纷低下头,别开脸,存耳不闻。存耳不闻,向来是他们这些侍从,宫人的生存之道。
夜未央,好梦正酣。
这一方的安宁祥和,丝毫没有被整座皇宫中的肃杀之气所干扰。
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
第二天,雪后初晴,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透过薄纱似的床帷洒落在床上,好似顽皮的孩童,撩拨着床上人的紧闭的眼瞳。
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举起手挡住那缕阳光,翻身坐起来,顿时觉得头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难忍,红唇微启逸出了一声哎哟。
声音虽小,却惊动了门外守候已久的人,小玉应声掀帘而入。
“小姐,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辰时。”
“这么晚了?”
紫棠吃了一惊,伸手掀开了帘子,只见果然天光已大亮,时间不早了。
她抬起腿,迈下床去。脚刚踩到床前的矮凳上想要站起来,却觉得一阵晕眩双腿一软,又坐回了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痛,似乎经历过什么酷刑一般。
小玉连忙把视线转开,装作没看见自家小姐此时娇弱无力的样子。
“小姐,醒酒汤已经炖好了,要不要端上来?”
“拿来吧。”
紫棠接过小玉端来的醒酒汤,慢慢地喝着,酸酸甜甜的倒也爽口润喉。侧头看向小玉,总觉她的神色间有些怪异。
小玉现在似乎也学会了小姐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只是,有些时候神色伪装得过于平静了,反而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对劲儿。
“小玉,昨天夜里”
紫棠终于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喝完醒酒汤,然后平静地开了口。
那身上的酸痛实在太过蹊跷了,还有某些地方那些暗昧的印记。
虽然她丝毫不记得昨夜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依稀仿佛,曾经有过一个不大真实的梦。
“因为好像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皇上一大早便匆匆地走了。”还十分放心地留下两名侍卫,当起了看门人。
小玉的态度依旧镇定如昔,似乎在陈述一件天天都会发生的事情一般。
或者,她觉得皇帝的突然重现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皇上?”难道说,昨天晚上李昊天真的曾经来过了?
紫棠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仔细地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有关于昨夜的任何细节。惊讶过后,她的耳根处悄悄浮起了一点可疑的红色。
“他他还说了什么?”
本想问他昨夜来做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变了。
“皇上说,御花园的松树上结了好多冰挂,小姐没事的话出去看看,不要总呆在屋会闷坏了。”
小玉想了想,接着说道:
“皇上还说,护城河里的红鱼正肥,应该很适合拿来做下酒菜。”
紫棠一怔,突然想起刚入宫那年,自己在御花园里凿冰钓锦鲤的事情来,不觉失笑。
他显然是要解除对她的禁足令,却又不好明说,便拐弯抹角的地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
只是今日的紫棠,早已非那个初入宫廷,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少女,今昔早已不同往日,她如何还能够无所顾忌地跑去钓什么红鱼?
可是想着他说这些话时的心情和样子,紫棠不觉怔怔地出起神来。
“娘娘,宁太妃娘娘来了。”
宫人禀报声从门外传来,紫棠回过神,应了一声,
“请她在厅里就坐,我马上出来。”
自从紫棠被禁足以来,宁太妃是少数几个来到坤安宫还能够见到正主子的人。虽然她并不常来,可是每次来,总会让紫棠对宫廷增加更多真实的认识,也能让她在无限的寂寥中得到少许的安慰。
“你还好吧?”
宁太妃频频地打量着紫棠,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紫棠有些不自在起来,索性用两根手指抚着前额,挡住了她的视线。
“没什么,昨夜酒喝多了点。”
“是吗?看来你一夜好眠啊。”
她可是个过来人。而且谁都知道,昨天夜里皇上风风火火地冲进坤安宫,直到天明方才离去,完全不顾念满宫室提心吊胆的人。
“真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的呢。整个宫里都闹翻了天,昨夜不知有多少人夜不能眠,你却能无惊无险地安睡一夜。”
“昨天晚上——除夕夜?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是不是真的和外面隔绝太久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毫不知情。
“有人居然胆敢在昨天的夜宴中刺王杀驾呢!”似乎要故意制造紧张的气氛似得,宁太妃语气幽幽地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刺君?他,他受伤了吗?”虽然明知道他早上才刚刚离去,可是一听到“刺王杀驾”四个字,紫棠的心还是一下子缩成一团。
“谁?皇上啊。对方真正的目标是太后,皇上自然没事了。对了,你猜猜看,是谁会这么大胆?”
“是谁?”刚刚提起的心又扑通一声落下来,紫棠的语气变得有些敷衍勉强。
“是你上次选进宫的阮美人!”
“阮美人?她?她又为什么要刺君?”
难道她入宫时就是包藏着祸心吗?那么,自己算不算是做了件助纣为虐的事情呢?
“我说了,皇上只是幌子,真正的的目标是太后。而阮美人也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行凶者今早刚刚擒获,居然是她的情郎!”
“我不明白。”
真的很难置信,这一对来自民间的男女,如此地处心积虑,却是为了刺杀久居深宫的太后。
太后和阮美人,这根本不可能有过任何的交集的两个人,如何结下了如此不同戴天的仇怨?
宁太妃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突然问道:“紫棠,你可听说宁儿这个名字吗?”
宁儿?
冷不丁地听到这个石碑上的名字,紫棠更加感到惊讶了。
已经香消玉殒好多年的宁儿,怎么会和刚刚发生的这桩刺杀案有牵连呢?
或者,此宁儿非彼宁儿?宁太妃所指的,和她所想的并不是一个人。
她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宁太妃,宁太妃却十分认真地对她点了点头,似乎在肯定她心中的疑问。
“多年来,宁儿这个名字都是宫中最大的禁忌,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宁儿只有一个,就是多年前让还未成年的皇上,神魂颠倒的那个平凡至极的宫女。”
“可是,许多人都不知道,宁儿真正的闺名,正是阮香玉。”
“而,当年宁儿的突然亡故,与太后绝对脱不了干系!!”
李昊天,宁儿,阮香玉,阮美人,阮美人的情郎,太后,这又是怎样的一个因果循环?
紫棠彻底迷惑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大盗()
在李昊天的记忆中,宁儿的模样,除了那双清澈无伪的眼睛外,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就算是他仅存的一点记忆,也完全迥异于别人所以为的那样。
他现在才第一次知道她的闺名叫阮香玉,宁儿,应该是母亲去世时留给她的名字。
他还记得,她看他的目光有着母亲般的温柔,她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暖暖的,动作轻柔而舒缓。她对他讲起过去的事,讲起曾经的宁贵妃,声音总悠悠地带着一点岁月的沧桑。
他那段时间像“着魔”了一样,夜夜要她“侍寝”,每次都要和她谈到很晚,直到她犹如母亲责备儿子一般的地对他说:皇上,该睡了,明天还要早朝哦。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全都不明白年仅十六岁的皇上,为何着迷于一个年长他近十岁的宫女。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直到最后,太后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她不相信那个相貌平常的宫女不靠邪门歪道就能迷住了皇上,更不相信,两个人夜夜共度良宵,却没有发生任何“苟且”之事。
总之她不相信那个女子所说的一切。
李昊天从来没有问过太后到底是如何对付“她”的。只是当他离宫半个月,自“秋狩”猎场回来时,看到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坤安宫,和一个放在后院中的棺材。
他的愤怒多于悲伤。
没有人真正知道他震怒的真情,但是宫内宫外,朝廷内外,却无不被他的震怒所波及,他乘机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并直接促成了一场宫廷内外的势力转换,以及其后的一系列政治改革。
作为妥协,不久之后,太后扶持的所有势力黯然退场。朝堂上只留下耿直而忠君的王湛。而后宫中所有事情,也都慢慢由太后移交给了年纪尚轻的王皇后。
说实话,从内心讲,他不是很想去追查这一次刺杀的幕后真凶,毕竟这是太后曾经做下的罪孽,因果报应,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但是这件事毕竟造成了如此恶劣的影响,如果不妥善处理,有一个合理的交代,只怕姑息养奸,后患无穷。
而且,他总觉得,王皇后把这些一丝不苟地都呈给他的意图,似乎并非仅仅是为了勾起这些陈年往事这样简单。
“皇上,林相爷求见。”
何顺走进来躬身禀告,李昊天顺手把手中的那张纸折了一下,夹到案几上的书中。
“哪个林相爷?”林家现在两位相爷呢。
“是左相大人。”
李昊天眼中的光芒顿时闪了一下,一扫刚才的阴霾,有些兴致勃勃地道:
“哦?看来他的病是好了。请他进来。”
“是。”
何顺答应着刚要转身,李昊天突然又叫住他:
“不,还是我亲自去迎接一下。”
“国丈大人,你怎么来了?”
李昊天刚走到前殿,便看到林文岳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等候在那里。
“皇上!”
林文岳一看皇帝亲自来迎接,吓了一大跳,一撩袍服下摆,就要跪下行大礼。李昊天连忙走上前扶他了起来。
“这里有没有外人,国丈就不必行礼了。”
果然还是老的老实,是真的要行跪礼。如果是林子然的话,此时怕只肯弯弯腰,拱拱手,敷衍他了。
“国丈,看来身子很康健。这么一大早而来见朕,可有什么大事?”
林文岳狐疑地看着一脸笑意如沐春风的李昊天,感到十分之奇怪。
他听说昨儿个皇宫夜宴上出现了刺客,皇上还收了伤,可是他看皇上现在这浑身上下的高兴劲儿,哪里有一点刚刚遇刺的迹象?
林文岳哪里知道,眼前的男人昨夜和他的女儿春风一度,心情大好,现在见了老丈人,自然是满面春风了。
“国丈,今天这么早来,可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吗?”李昊天一口一个国丈,叫得很顺口。
时间其实并不早。不过,今儿个是新年的头一天,没有早朝,大家都放假在家,全家人围炉团聚,林文岳却跑到皇宫中来打扰同样赋闲的皇帝。
“听闻昨夜皇宫中出现了刺客,皇上也负了伤,老臣挂念,所以一早进宫来问候。”
“你放心,刺客已经抓到了,朕只是手臂划破了一点,并无大碍。”
他顿了顿,再看了一眼林文岳,又接着道:
“林贵妃也很好,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林文岳才算真正舒了口气。
从昨夜开始皇宫大门就被御林军严密地保护起来了,里外讯息不通,林家人已经整整担心了一夜一天。
“那就太好。老臣也心安了。”
他说着从衣袖中抽出一纸书信来,双手递给李昊天。
“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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