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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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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告诉她,让林子峰耽误行程的是他们二位。害的她还没出京城,就出丑了?
赫连真容——小菊的脸色顿时绿了。
欲知赫连真容郡主的和亲故事,请继续关注:龙凤斗:太后嫁错王
以及本章的番外。(请注意作品公告。)
江南之一()
一辆马车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缓缓行进。
马车的色彩并不华丽夺目,相反,车身上暗紫色的花纹,显得低调而毫不张扬。但是如果内行的人,还是可以看出其与众不同之处。
车是快车马是好马,连那赶车的人,也身手不俗,更何况马车前后,那些前拥后呼侍卫们。
“豆蔻?”
李昊天轻轻叫了一声,头枕在他膝上的豆蔻“恩”地轻轻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窝进他的怀里接着睡。
他轻轻舒了口气,伸手拉过一件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此次南下,虽然他尽可量地放缓行进的速度,路过大的城镇时都会停下来修整一番,可这一个多月来,一路行来,舟车劳顿,可使让很久没有出过远门的豆蔻出了不少苦头。
尤其是过江时,她不适江上的风浪,吐得一塌糊涂。好在马上就要到扬州,可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变得喜怒无常,情绪和食欲一样,时好时坏,仿佛小孩子的脸似的,前一刻还兴高采烈,后一刻就又低沉幽怨,让人难以捉摸。
好在虽然她食欲时好时坏,在他的看护下,掌中的娇颜却比离京时显得丰韵了些。
今天一大早的,本来她的心情很不错的,兴高采烈地叫他一起看窗外的风景。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后来不知从哪里走来一对高高兴兴的母子,然后莫名其妙地,她就无声地流起泪来。
当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拉她入怀,拍着她的后背爱抚她。
他知道那一幕一定又触动了她的什么心事,可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容易伤感,容易流泪,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很欣慰她不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可流的虽然是她的泪,痛得却是他的心,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当下他就下定决心,前面到了扬州一定要先找个好大夫来为她瞧瞧,以解开心中的某个疑惑。
她这个样子,一定很不正常。自从上次那个除夕之夜开始,他和她在一起便不曾做过任何防护,难道是
想到最大的可能性,他的心中有些喜忧参半。有个孩子,固然能够让她稍许解除一点思念儿子的痛苦,可是也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烦恼。
一想到上一次,她生了儿子便冷落他的事情来,他就有些莫名的烦躁。两人的感情刚刚步上正轨,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可是如果上次的戏码再上演一次,他很难想象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再上演一次夺子的戏码。
李昊天轻轻地敲了敲车厢壁,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进了扬州城,你就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他低声吩咐道。
“是!”
低下头,伸手抚上她神色倦怠的睡颜,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不会了,不会了,学会了爱,学会以她的痛为痛,以她的乐为乐。
不会再去伤害她,更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住了。
应该说是:突然,被迫,刹住了车。
“什么人?”
只听得车外的护卫喝问道。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修”
难道果真遇到打劫的了?这样的朗朗晴空,官道之上,扬州城外,打劫他们这样的车队,这些盗匪还真是少见的大胆。
不是说,“豹子”势力已经被彻底消灭了吗?
李昊天微皱了下眉头,担心惊扰了熟睡的豆蔻,伸手欲捂住她的耳朵,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眼皮动了动,惊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那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让他不觉露出了笑意。
“没事的,再睡会儿吧。”
拍拍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外面的事情却没有依从他的意志快速解决。似乎守卫和来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可是打斗声在远没有进入激烈状态时,便又重回平静。车子依旧没有开动,也没有人闯进来,好像双方正陷入了僵持之中。
“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李昊天叮嘱了豆蔻几句便在她有些担忧的目光中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只见二三十个壮年汉子,正持刀将他们的车队围在周围。官道上来往人群早已远远的避开,唯恐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虽然这些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衫,可是还是掩饰不了周身的草莽气息。与护卫车队的这些一等一的大内侍卫对峙,虽然得不到半点便宜,依然毫无惧色,进退之中隐然是配合有素的样子。
果然是打家劫舍的一伙人。李昊天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怒意。
“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那些人中为首是一个年轻汉子,他似乎也看出李昊天不同于一般的身份,态度中倒多了几分谨慎和客气。
“我们不过遵从主子之令,来请林小姐做客而已。让贵客受惊了!”
说着冲他一抱拳。
“请客?有拿着刀来请的吗?”
随着平静而淡然的声音,豆蔻一撩车帘探出身来。李昊天伸手扶住她,不让她下地,依旧坐在车厢中。
那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冲豆蔻躬身行了一礼。心中不觉暗暗赞道:果然不愧是老大所看重的贵客,一个弱智女子,看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依然如此镇定自如,俨然一派指挥若定的姿态。
“不知为何,这几位仁兄说话很不客气,随意贬损我们弟兄,兄弟们自然不大高兴,妄动了刀枪。”
豆蔻打量了他们一圈,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怕不光他们看错了人,你们这副样子,是人都会误会吧?”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介意些什么。可这些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草莽英雄的样子,一言不合就拔刀动枪的,却还如此介意别人的说辞。
说也奇怪,只听着她那么笑语嫣然的一句话,那些人就居然都好像做了错事而被老师笑话的小孩子,一个个挣红了脸,缓缓收起了刀剑。
“这位一定就是林小姐了?”年轻人问道。
“她不叫林小姐。”
李昊天突然不悦地开口打断他。
江南之二()
让李昊天心中不安的是:这伙人居然知道豆蔻姓林,还要请豆蔻去做客。估计他们的主子应该是知道豆蔻的身份的,而对他大概也会多少知道一些。
难道他南下江南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而他隐隐地觉得:这些人对豆蔻的态度比对他要恭敬很多,似乎不是故意的,而更像是出于本心。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来历?难道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豆蔻吗?豆蔻久居深宫,什么时候和江湖人士有瓜葛了?
当然,他的不悦更多来自他对豆蔻的称呼。
“难道她不姓林吗?难道要称呼林夫人?”
“李,李夫人。”
那个年轻人愣了下,奇怪地看他一眼,改口道:
“李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他为了维护自己做丈夫的地位,还真不避嫌疑,不怕暴露身份连李这个国姓也搬了出来。
“我并不认识你家主子,请我做什么?”
“我家主子姓欧阳,是夫人的旧识。”
“欧阳?旧识?”豆蔻感到更加奇怪了。
“主人说,提起八月十五的琼华宴。李夫人一定会想起他来。”
“欧阳洁!”
豆蔻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却忘了手中我这某人的手。更没察觉李昊天一脸的不悦。
“难道你家主子就是欧阳洁?”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昊天,又加了一句,“就在扬州城内的得月楼,后天中午,不见不散。”
“我家夫人为何一定要赴这个莫名其妙的约会?”
虽然得月楼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可李昊天还是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予考虑。
“主人说了,若李您准夫人赴约,一定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我却不知道会有什么令我意外的惊喜。”
李昊天的脸色依旧板着,一副非常不爽,没得商量的样子。这个名叫欧阳洁的到底是谁?居然让豆蔻如此兴奋?
“如果是特洛耶国的王妃殿下的下落呢?”
特洛耶国的王妃殿下?
印象中似乎有这么一号人物,有这么一码事。
不过他现在是休息状态,可以先把那些国家大事放一放,那些烦心事,完全可以先让林子然去操心。
“这算是什么意外的惊喜?你可以回报你家主子,我不感兴趣。”
咬牙,忍!若不是主人说来人身份特殊,不许他们有丝毫不敬,他一定会为他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抓狂的。
那年轻人的脸色已经憋成紫酱色,周围的那二三十个人也都开始有些愤愤之色。
“相公!”
豆蔻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不甚愉快的对话。她那绵软的声音,亲密的称呼,让李昊天始终崩得紧紧的面容,开始慢慢地缓和了,转回视线,与她的目光紧紧纠结在一起。
豆蔻笑了,拍拍他的手,那样子似乎在安抚一只不安的猫,让人不觉莞尔。
“你们先回去回报你家主子,就说我到时一定赴约。”
“是!林小姐!”
那年轻人赌气似的,特意把林小姐三个字咬的很重,然后率领部下扬长而去。
豆蔻噗嗤一声又笑了,看看李昊天越发阴沉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先前睡足的缘故,心情变得出奇地好起来。
原来,解开了心结,相处起来也并不难。相爱让人更加宽容,无论是他对她,还是他对她。
“昊天,你不记得欧阳洁了?”
“难道我应该记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吗?”好大的醋味儿!
周围的侍卫们都纷纷别开了头去。
豆蔻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看到她那自心底泛出的开心笑容,李昊天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这个名字确实有几分熟悉,不过,却总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就是在那年琼华宴上,您钦点为状元的欧阳洁啊!”??
“琼华宴的状元?欧阳洁?她怎么会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
他终于想起来了。而刚才离开的那些这些盗匪一样的部众,却又同时让他想起另一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欧阳皓洁。
那个把江南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个女盗匪,和豆蔻所说的那个欧阳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中午的时间,车马终于进了扬州城。
“主子,可要通报地方官员?”
“不必惊动他们。只需让卢渊尽快赶来见我。”
“是!”
“还有,找个最好的大夫到客栈。”
“知道了,主子放心!”
听着那侍卫的声音远去,豆蔻有些奇怪地问李昊天:“为什么要找大夫啊?难道谁受伤了吗?”
还特意要见卢渊表哥。一定是和明天她与欧阳洁的约会有关系。
“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体需要让大夫看看吗?”
而且一路上没有侍女伺候,也难为她如此辛苦,还要自己打量自己。到了扬州城,住下来,应该就可以为她找两名侍女来伺候。
“我的身体?”
豆蔻上下看了看自己,摇摇头:
“我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只要车子不要那么晃动,她就不会老是觉得想要晕吐。
这是,车子刚好到了客栈前面,停了下来,豆蔻一下子站起来,想要跳下车去,却被李昊天一把拉回怀里。
“别淘气。”
若他料想的不错,她真的怀上了身孕的话,只怕这样奔奔跳跳一定会出大问题的。
孩子他不稀奇,可是她的身体若是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害的话,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于是,那天午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中,一个昂扬七尺威严英俊的男子,亲密地抱着一个娇弱羞怯的美貌女子,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扬州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然后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天字号的这里最好的房间——那里早已经被预订了,可是店里的小二却没人敢上去阻拦。
当然,后来店主人证实,事先定下这个房间的,便是那位尊贵客人的属下。
不过,估计即便不是,店主人也不敢出来说半个不字。
那个威严英俊的男子,浑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分明是那种从来不会接受人家拒绝的人。他们都是一口京城口音,恐怕是京城来的什么身份尊贵的人。
那一男一女分明是一对燕蝶情深的情侣。可是在一个老大夫被领来为那位夫人诊治之后,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不久,屋里便有了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之后更加令所有人咋舌的是,最后,那位尊贵的浑身难掩王者之气的男子,居然被赶出屋子来。
而他只是背着手,站在门口叹了一声: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然后便带着笑容走入了旁边的房间。
当然了,这只是目击者的以讹传讹,真实的情况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
江南之四()
在得月楼另一个雅间里。
卢渊笔挺地站立着,视线稍稍放低,尽量不与站在面前的李昊天的目光对接。
和九五之尊的皇帝站得这么近,真是太有压迫感了,而这个皇帝还是个洞察秋毫的明君,压迫感更是增加了几分。更何况,现在他也确实有心虚的事情。
“皇上放心,娘娘一定平安无事的。”
为了大家的安危,隐瞒一些无害的事情,这算不算欺君罔上?
“你的意思是,这个欧阳洁并无恶意?”
“她应该只是好奇吧,想要叙叙旧,并没有恶意。”
“看来,你和这个欧阳洁接触颇深啊。”
李昊天的声音微微调高,似乎颇为好奇似的。
“是,微臣有幸认识她。”
卢渊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哦,那么,她是谁?”
“她就是那天琼华宴上,轻取状元的才女欧阳洁啊。皇上亲自用红笔勾的,应该还记得才对。”
“你是怪朕记性不好吗?”这个卢渊果然是有些持才傲物了,连他都敢调侃。
“微臣不敢。”卢渊依然恭恭敬敬的,不多说一句话。
不想说吗?不过,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戳破的好。对于卢渊,他是信任的,既然他说没事,应该是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过,他只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聪明,以为能够欺瞒他就行了
“那个叫什么欧阳皓洁的,真的如你们所传报的那样,已经销声匿迹,不会再危害百姓了吗?”
卢渊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皇上突然问起这个,无异是把欧阳洁和欧阳皓洁两个人直接联系在一起了。不过,欧阳洁的那些手下,不让人怀疑真的有些难。
“皇上放心,不但欧阳皓洁退出江湖,整个豹子的组织也已经瓦解,近几十年应该不会在东山再起了。”
“那么说江南可保几十年的平安了!?”李昊天的俊脸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有识人之明,用人得当,才可以永享平安啊。
“说起来,这个欧阳皓洁也有很大的功劳啊。”
“哦?卢渊,朕看你不但和这个欧阳洁很熟悉,好像对于那个欧阳皓洁,也有些情意难舍啊!”
李昊天这次不光是声量挑高,眉毛也稍稍挑起,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局促的卢渊。
卢渊刷地一声单膝跪地,恳切的道:“请皇上赎罪!”
两人都不用言明,却都很明白他是为什么请罪。不过,既然不用言明,那么也代表着李昊天可以装作不知道而网开一面。
“起来吧。”
“正好要你有办一件要紧事情,朕容你待罪立功。”
“谢皇上!皇上请讲。”
“你可还记得去年年末时,朕曾下令礼部,在全国范围张榜找寻那位不知名的女子——特罗耶国的王妃?”
“微臣记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在那个雅间里,除了林贵妃和欧阳洁,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臣的表妹哦,不是贵妃娘娘,是另一个苏忆梅。”
“苏忆梅?”
李昊天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也有点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说过。
“琼华宴上皇上钦点的榜眼。”
知道日理万机的皇上肯定不会记得两年前的一个匆匆而过的少女的名字。卢渊尽职地提醒他。
虽然这些名字,尤其是名列三甲的欧阳洁,苏忆梅,林豆蔻,早已经在大江南北被放在各种故事里传说,传唱。
那个被太后所迫,不甚情愿的的琼华宴,成就了豆蔻和他,虽然想当时的细节来,非常模糊,可提起来却又总让他有点难舍的英雄情怀。
“卢渊,和一代才女纠缠是个什么感觉?”
苦不堪言?还是乐在其中?看到他两年来变得有些沧桑的面容,估计滋味也不好受吧。
“朕的选妃宴,反而倒让你轻易折去了魁首。”李昊天兴致很好,开起了玩笑。
还好没要那位无法无天的女状元,要不,只怕皇宫都要翻天了。豆蔻虽然任性些,可再怎么样,也还是会顾及她的身份和大局的。
(虽然没翻天,不过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哦——这分明是护短兼幸灾乐祸的心理)。
“微臣不敢”
卢渊对皇帝的这个玩笑有些尴尬莫名,心中却更是感慨万端。那场琼华宴,八月十五中秋月夜,也正是他和她相识相逢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后来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
“不敢?你知不知道,那屋里的三个人,现在都是个什么身份?”
“身份?”
除了一个贵妃,还是他的表妹,还有另外两个都算是他的家人啊。
“一个自然是朕的爱妃。还有一个,便是欧阳洁。”
李昊天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卢渊一眼。
“还有一个,若朕猜得没错,正是让特罗耶国的国君和亲王,都找得焦头烂额,他们失踪的王妃!”
“苏表妹是特罗耶国的王妃?”
这是多么大的惊奇啊?
另一个房间里,豆蔻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惊奇地叫了一声:
“怎么,苏表妹,你做了特罗耶国的王妃?而且还逃出来?”
“都是拜她所赐!”
苏忆梅用手指了指旁边一派闲适的欧阳洁。后者立刻冲她露出一个“不用谢我”的表情,那副潇洒样子,绝对把扬州城里最帅的小伙子都比下去了:
“若不是我,你还在卢家庄独坐愁城,抱着你的卢表哥不放,到哪里会碰到如意郎君?”
苏忆梅秀丽的脸庞顿时升起了一片红霞,那娇羞的样子倒像是刚刚开放的海棠花。
“什么如意郎君!不提他也罢了!”
豆蔻看她的眉宇间浮起一抹淡淡的愁云,虽然面容依旧是昔日那张犹如西子般婉约动人的清秀面容,可是她此时的神情,若抹去那抹愁云,倒让人感到有些冷意。
不是彻骨的寒冷,也不是秋日的冰凉,而是一种淡如流云般的冷漠,不沾染一丝世间情感的尘埃一般。
可是那一抹愁思虽然极淡,却犹如一抹苍白图画中的重彩,点染上那不着尘埃的淡漠无绪,仿若已经即将升天的仙子,又被拉回了人间。
看来,虽然她不想,可是那个特罗耶国的亲王殿下,已经在她的心湖中留下了影子吧!
豆蔻轻轻一叹。既然留了影子,为什么要跑呢?突然想到自己先前的行径来,不觉失笑。
这就像五十步笑百步,只不过她没有的苏忆梅的决心大,身后的负担太多,一逃逃就能到这么远的地方。
不过,她最终还是逃不过人家的追捕吧!
若她所料不差的话,以李昊天的办事效率,最晚七天,那个亲王阁下,就会亲在来抓人的!
回头,却看到欧阳洁正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研究她的表情。
江南之五——游湖()
烟花三月,扬州,瘦西湖。
风和日丽,垂柳依依,高大而美丽的画舫,伴随着悠悠的琴瑟之声,在湖中缓缓前行。碧波荡漾,船过无痕。
李昊天终于和部下交代完事情,一抬头,看着倚在船侧栏杆处一脸沉思的人儿,清秀的脸上似有一抹淡淡的愁思,身形微顿,缓步走了过去,在她的身侧坐下来。
“想什么呢?”
伸手拈起她的一缕散落肩头的发丝,放在唇边,直觉一点清香入鼻,让人有些心神摇曳。
“没什么,只不过是伤春罢了。”
豆蔻回头冲他一笑,并没有拉回自己的发丝。如此的耳鬓厮磨,只怕世间最亲密无间的爱侣,也不过如此吧。
心不觉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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