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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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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觉得又感到一股浮在空中飘然欲仙的陶然。

    突然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这趟江南之行,或许会是她此时记忆中最最快乐的时光。这无关风与月,亦无关乎这美丽的画舫,和风景如画的瘦西湖,而只在身边的这个人。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而她的眼里心里,也只有他。没有算计,没有心机,没有利害冲突,没有扯不断理还乱的枝枝蔓蔓。

    即使有一天他真的变了心,忘了她,忘了今日的生死追随,她已经拥有了今日美好的记忆,无怨亦无悔了。

    等到有一天,她老了时,对自己的孩子们,她也一样可以坦然地谈起她的一生,谈起年轻时的那一段魂牵梦绕的难舍情缘。

    “伤春?”这样无聊的情绪什么时候也和她有了沾染?

    李昊天皱了皱眉头,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着她脸上一分一毫神情的变化。

    “昊天,你说,将来有一天,你会想起今天吗?”

    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李昊天轻轻地把她拢入怀中,低下头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

    “不许胡思乱想,朕永远会陪在你身边的!”

    他的诺言,她可以相信吗?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迷茫毫不掩饰然地把她心底的疑惑呈现在他面前。

    “怎么,难道你敢怀疑朕?”

    不敢,可是,等到她红颜老去,他可还能记得今日的甜言蜜语,浓情蜜意?

    豆蔻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不信吗?”

    似乎很不喜欢被人怀疑,他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噬咬着她的耳垂。耳垂上敏感的神经,把那牙齿的触感和他温热的气息直传到心底。

    “我们李家的男人,轻易动不得情,若动了,便是牵绊一生,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情话说得多了,是不是就成了习惯?

    这些让人脸红的话,他怎么能张嘴就来。豆蔻抿着嘴轻轻地笑了。心中却有些地坏坏地想:至死方休?今天,他可还记得那个花塚的主人半分?

    似乎听到了她的笑声,想要加重些惩罚,又仿佛被那股女子的幽香诱惑着,牙齿稍稍加中了力度,性感的红唇从耳垂一路向下,伴随着越来越含糊的声音。

    “我父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对母妃动了情。母妃去了,他便也不能独活,追随于地下。等到有一天,你”

    他的嘴突然被堵住了,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的说话声嘎然而止。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之声都变得急促起来。直到良久良久之后,呼吸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嗯,滋味不错,再来。”有人评赏了一番,终于得出了结论。

    再来?

    豆蔻用手抚上自己燥热的脸颊,若不是被他困在怀里,她真恨不得躲回船舱去。

    若不是想要打断他那不吉之言,情急之下用了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她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作出这种,这种的事情来。哎!

    湖上的游船画舫并不是他们一艘,她已经感觉到有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更可况船上还有别人呢。虽然他们都尽职的装作看不到,可是不代表真的看不到吧!

    “豆蔻,我还要。”

    他不仅动口,而且开始身体力行,而她被困在他的怀里,根本无处可逃。难得她会如此主动,他如何能放弃机会呢。更何况她刚才还敢质疑他会守护她一辈子。

    “不,有人看着我们呢。”东转西躲,努力在有效的空间闪避他离得很近的嘴。

    “要不,我们回房去,继续?”

    李昊天说得风淡云清,好像在说:我们该吃饭了。

    豆蔻身子僵了一下,仰起头看看朗朗晴空,和天上漂浮的朵朵白云,再转回头看看微眯着眼,脸上勾起一抹诱惑的微笑的李昊天。

    哎,此时的他,哪里像那个传说中的一代明君圣德皇帝啊?

    她闭眼,再睁眼,努力不去看此时斜倚在栏杆上,俊美诱人的他。第一次发现,他居然长着如此一双勾魂的眼睛。

    她现在是孩子的母亲,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绝不能众目睽睽下被人色诱,对这是实实在在的色诱。早就知道他的美男计无敌,她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她可以避开锋芒,侧面对敌。

    “夫君!”

    “嗯?”

    这又是个新的称呼,从她的红唇中柔柔地吐出,比那声“相公”还要称他的心,还要让他心痒难耐。

    趁着他一晃神的功夫,她已经站起了身来,走过去,到了一杯茶端给他。

    “夫君,你可有派人去通知那位特洛耶的亲王殿下?”

    “那是自然。”

    李昊天接过茶杯,揭开盖轻抿了一口。虽没有目不转睛,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那如果那位亲王殿下来了,你会直接让他把忆梅表妹接走吗?”

    她似乎有意把表妹两个字咬得重些,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

    “那自然不可能。”

    他的眼眸中亮光一闪,不动声色。

    “哦。”

    “这么绝好的机会,朕怎么能轻易的让他得手?自然要谈妥了条件,再让他把人领走。”

    “什么条件?你要亲自出面谈判?”

    “这个朕自然会交给林子然负责。朕需要在最后出面就可以了。”

    林子然是个多么难对付的谈判对象,只怕只有和他谈过的人就知晓了。那位亲王殿下,既然连王妃都看不住,就等着被他扒层皮吧。

    豆蔻眼珠转了转,本想要说你真会坐享其成,临出口又变了:

    “那么,总要问问忆梅表妹的意见吧?”

    “怎么,她不想回去吗?”李昊天终于放下了茶杯,转过来正面看着她。

    她到底又想耍什么心机?有什么话却又不好好地对他说出来,却要转上七道八道的弯子?不过,这样的她看起来生气勃勃,狡黠而有趣。

    “也不是了,可是你也是知道的,女人吗,总要点面子,总不能总像被抓逃犯似的,被抓回去吧?”

    “你是说,朕给你的面子不够?”

    呃?

江南之六——条件() 
“你是说,朕给你的面子不够?”那磁性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让人听的心也仿佛随着那声音一起浮在半空中了一般。

    太聪明的人活得很累,自苦,人也苦,谈话时,总会有话中有话,听话时,也总能够听出那话里有或者没有的弦外之音。

    他和她,谁太聪明,谁更自苦些?

    “也,也不是了”

    看着他的神情,豆蔻一时间倒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现在她倒有些怀念起宫中的日子来:不用这么天天对着他,如此费心费力费神。至少,忙于政务的他,就没时间天天琢磨她了。

    哎,凡事也不能要他事事迁就着她,有些时候自己也要为惹下的祸付出点代价。现在他的样子分明是被她戳到痛处,那种笑容,让人看了真是

    虽然她不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可也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女子。

    “皇上,这是最新产的春茶,清香扑鼻,在京城里可是喝不到这么新鲜的茶叶呢。来,再喝一盅。”

    李昊天眸色一暗,默默无语的接过她新续的茶水。

    他自称为朕,她自然就会称他为皇上,这就是距离。

    “皇上,这个是青团,糯糯软软的,有一股清甜味儿,据说是这里的的特产呢。京城里可吃不到呢。”

    张开嘴,就在她的手里咬了一口软糕,慢慢地咀嚼。

    虽然不大喜欢吃这种毫无嚼头的东西,不过是她喜欢的,自然的也就接受了。

    “皇上,这种水果”

    这次她索性端着水果盘坐到了他的腿上。她刚坐下来,他的手臂就自然而然地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的腰,不敢太紧也不愿太松。

    豆蔻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地看着他。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美人在怀,不理朝政的“昏君”模样。

    “皇上,这个”再接再厉,要一举让他在晕陶陶的情况下签下不平等条约。

    “豆蔻,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柔声细语。

    要赶在被她喂饱之前,先诱惑她说出真实的意图来。

    “说什么都答应我?”她低语的时候,声音很像那吴侬软语,仿佛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撩拨自己的心。

    “你不妨先说说看。”

    怀在腰上的手臂紧了紧,他好看的眼睛又微微眯了起来。

    不行,他理智还很清醒,火候稍欠。

    “这江南好美啊。真让人留恋。”

    媚眼如丝,却不去看他,伸出一只如玉般的手臂,承接着丝丝缕缕江南的明媚阳光。

    “明天我带你杭州,那里的风光更美。”

    “真的?”

    她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的神色毫不遮掩地把心中的喜悦呈现在他眼前。看着她脸上洋溢着春意的笑容,他的心中也不觉满满的。

    原来取悦她,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自然是真的。”

    “那不管多美,我都不过是个匆匆路过的过客。哎!如此美景,为何不能长留在身边呢。”

    喜悦高亢的音调陡然转低,带着一种不大真实的伤感。

    “你想留在江南?”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吧?

    “你答应我的,不回宫!”

    难得任性一把,没有国家和责任,没有家庭,没有父母,没有宫廷,没有所有的束缚,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新奇的地方。

    “好,我们就不回宫。朕一直陪你呆在这里可好?”

    他呆在这里?那么偌大个国家该怎么办?

    “哎,我虽然心里很愿意,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自私。”虽然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心却没来由的被感动,被牵动了。

    败了吗?又败了吧!他总是知道人心最软弱的地方在哪里,如何拿捏分寸。

    “还有一个办法。让朕不会食言。”

    “什么办法?”

    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虽然有思念,虽然难舍,可是也许可以一举两得啊。

    他想她,可以来看她啊。而她想他,腹中还有个可以寄托相思的小东西啊。

    “把皇宫改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紫禁城!”

    他的声音为何如此恶狠狠的?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朕的怀抱!哪怕黄泉碧落,朕也不会放手!”

    那淡若清风的宣布,却让豆蔻没来由地抖了一下。难道,他有读心术吗?

    同一时间,瘦西湖上,另一艘小一些的画舫上。

    卢渊站在船头,眼睛始终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大船。

    “卢大捕头,不用看了,有我的人在,你还担心什么?”

    欧阳洁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拎着茶壶靠廊柱上,单腿站立,另一只脚抬起来踩在船舷边的台阶上,那潇洒而不羁的样子,看不出一丝女人的气质来。

    “笑话!”

    卢渊回头瞪了她一眼,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踩在船舷上的脚,眉头微微皱了下。

    “保护皇上,难道我堂堂巡捕房还需要洗手江湖没几天的土匪帮忙?”

    欧阳洁的眸光闪了闪,然后释然一笑,似乎表示不和他计较,径自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尝。

    “表哥!”

    似乎反倒是苏忆梅有些不能接受卢渊难得的恶言恶语,自小一起长大,还没看到表哥如此一碰就着呢。

    她看看这个,再看看另一个,越看越觉得奇怪。

    “你们两人怎么了?又闹什么别扭了?”

    这个欧阳洁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能如此触动卢渊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欧阳洁哧然一笑。

    “我?我又怎么了?”他们两人斗嘴,怎么又扯上她了?

    “你说,他们在说什么?”欧阳洁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那艘船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好戏。

    苏忆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不觉一红,又赶紧转开视线,落入眼的是那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她脑海中陡然跳出一双如湖水般碧蓝色的眼眸来,在深深地注视着她。

紫禁城之一() 
这年的五月,圣得皇帝突然下令,将皇宫改名为紫禁城。

    为表决心,他亲手写了龙飞凤舞“紫禁城”三个大字,让人制作了一个大大的镀金牌匾,挂在了皇宫的正门上,并且明令禁止再提到“皇宫”这个名字。

    若有人违反,则要被罚禁言二十天,再犯则要加重处罚。官员则要被罚俸,商家则要被罚税银,普通百姓,就要被罚服劳役一天。

    一两个月下来,顿时国库充盈了不少,许多村镇,城市的道路和堤坝也都修葺得非常完善。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两个月之后,金胜王朝上下,再也听不到皇宫两个字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不住在“紫禁城”里的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寥寥无几。可是对于后宫来说,这个禁令真的是嗨;天怒人怨;也只能暗暗叫苦。

    好在皇上也没有特别下令要如何责罚那些喜欢着自称皇宫的宫人们,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让贵妃娘娘听到就可以了,否则的话,只怕就要被赶出宫去,也说不定的。

    不过;人的习惯总是可以改变的。慢慢的改变,早早晚晚总能改过口来。

    皇宫改名紫禁城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影响有限。更叫人恐怖的是:整个后宫也掀要被翻天了:所有曾经叫做“某某宫”的地方全部要改名为“某某苑”,“某某殿”,“某某阁”等等。

    比如说:坤安宫,就第一个改名为坤安苑。

    苑?他当这里是书院,是花园,还是江南水乡的园林庭院啊?

    皇帝还没有回朝,紫禁城,坤安苑,坤宁苑,乾元殿等几个预制的新牌匾就已经拿来了,替换了原来的匾额。

    其他宫室来不及制作的匾额,则在后面陆续送来更换。

    别的宫室也就罢了,可是连太后居住了近二十多年的福寿宫,也敢动,怎么可能不引起太后的抗议。

    “荒唐!”

    太后一拍桌子,

    “这福寿二字,是先皇赐给我的,谁敢换这福寿宫的牌子?倒让我瞧瞧!”

    连先皇都端出来了,那就表示太后真的很生气。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尊皇上之令行事罢了。”奉命来更换匾额的小太监们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叩头,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

    见风使舵是在后宫中生存的基本法则。

    谁都看得出,现在站在上风头上,最得势的是那位新贵妃豆蔻娘娘。皇上不但为了她而更改各宫室的名字,还在御花园大兴土木,改造修建亭台楼阁,打造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和园林庭院。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龙胎。若是生下皇子来,以目前皇上对她痴迷的程度,还不知道当今太子之位是不是会随之动摇呢。

    (话说,这几个小太监是后进宫的,自然也不会有缘认识昔日的林贵妃,今日的豆蔻娘娘,于是以讹传讹,他们对于这位“新”娘娘的出现的官方解释,是深信不疑。)

    “怎么,狗奴才,竟然敢拿皇上来压太后了?”秦夫人瞪了那没眼力价的奴才一眼。

    “还不快滚出去!”

    “是谁惹母后不高兴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从殿外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随后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先落在一脸不悦的太后身上,再依次扫过地上的那副盖着红布的匾额,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还有秦夫人脸上。

    “皇上!”

    秦夫人的脸白了白,勉强保持着镇定,屈膝行礼。

    李昊天摆摆手,也不理会她,缓步走过来问候太后。

    “母后身体可还安好?”

    “我老了,不中用了,难得皇上还惦记着哀家。”

    太后叹口气,看着李昊天的脸色竟然有些哀怨。

    “母后说笑了,朕虽然政务繁忙,可是对于孝道二字,还是记得的。”

    “是吗?皇上果真记得的。”

    她的目光终于从他的身上,落在地上的匾额上。

    “你这一去三个多月没有音信,不要说对我这个老太婆,就算对于留在宫中的结发妻子,儿子女儿,皇上只怕也没有放多少在心上吧?”

    心说:回来了好多天了,也没见你的影儿,现在要冒犯祖宗,换匾额改名字这样的事情,你又记起我了?

    “朕忙于处理江南的事情,一时间倒是忘了。”

    李昊天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了。

    他果真是忘了,忘的彻底。似乎在他的心底,这皇宫中并没有他的家人,再也没有让他惦记,或者会惦记他的人。

    没有利害冲突,没有利益纠葛,没有利用和被利用,没有责任和负担,唯一一个他惦记也惦记他的人就在身边,伸手可及之处,让他品尝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滋味。

    江南之行,不光仅仅为了陪着豆蔻,他也暂时得到了解脱。那句想要陪她留在江南的话,虽然是要拐她回来的话,却也确确实实是发自他内心的最深处的想法。

    “就算忙,派人来报个平安也好吧!难道你以为,我们也和皇帝一样无情,不会惦记你的安危吗?”

    “这个,是朕一时失察了。母后还请息怒。”

    这一次李昊天是真真切切地感到愧疚。他果真是疏忽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风雨同舟这么多年了。

    虽然太后不是他的亲身母亲,不管太后做过了什么,可是当年父皇走时,留下他们这一对弱妻幼子,当时多少窥觊皇位和国土,他们孤儿寡母,还有一样年少的王皇后,相互依靠着才支撑起天下危局。

    “哎,我也没什么怒气可息。只是这各宫室的名字,是从祖皇帝沿用至今,先皇虽然有所增减,却不曾更改过。皇上这么大动干戈,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不喜欢吗?”

    听到他诚心的道歉,太后突然不再生气了。

    “也不是。”李昊天突然显露出少有的窘态。

    “什么?”

    太后看着他的样子,不觉瞪大了眼睛。

    一脸困窘的李昊天,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还出现过?

    “在大佛寺的时候,她要出家,不肯岁朕回来,朕答应她不用回宫,她才勉强随朕下了江南。”

    “她留念江南不想回来,还拿朕前面说的话来堵朕的嘴。所以”

    山不转水转,皇宫改成了紫禁城,带她回来,自然也算不的是食言了。

    “她怀了孩子,还是不肯随你回来?”

    “不肯。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她脾气变得很乖张。”

    李昊天一脸诚恳求教的神色,仿佛第一次遇到妻子怀孕而不知所措的丈夫,让太后不自觉的开口为他答疑解惑:“女人怀孕的时候,心情起伏自然会比较大,而且”

    话说到一半,太后突然住口了。她的视线转开,看到一旁的秦夫人虽然依然一脸严肃,可眼中分明有笑意。四周的侍女们都个个低下头去。

    他所作的一切,难道都是为了她——林豆蔻吗?

紫禁城之二() 
他是一代明君,圣德皇帝,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去,委曲求全。他,还是那个傲视天下,是女人如无物的李昊天吗?这就是她余生的依仗,国家的支柱吗?

    而她,却也差点被拐了,傻傻地当一个规劝儿子放开胸怀的婆婆。

    “皇帝!”

    太后突然加重了语气。似乎太后的这一声叫,终于打破了李昊天精心制造一个魔障,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冷凝。

    李昊天向地上跪着的太监们做了个手势,他们赶紧抬着匾离开了。秦夫人也知趣地带着侍女们退了下去。偌大的屋子里,只留下母子二人。

    “朕知道,这福寿宫,是父皇写给母后的。母后不喜欢改,就不用改了。”李昊天先开了口。

    “你想通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他如此轻易就放弃了。

    “不过,母后以后就不要强迫豆蔻来这里了。”

    那意思是:福寿宫还是福寿宫,以后这贵妃早晚对太后的叩安和问好,就都免了吧。孝道让别人来尽,林贵妃从此可以不必理会太后召见的懿旨。

    太后身形一僵,本能地反问:

    “为什么?”

    她明白,原因绝不是福寿宫不改名字这么简单,而经验告诉她:结果也绝非她和林贵妃两不相见如此而已。

    “朕不能失去她。”

    李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直面这太后,目光坦率而坚毅。

    “说句不孝的话:朕就算是失去了这江山社稷,失去了这天下,失去了这宫中所有的人,却独独不能失去她。”

    “昊儿!”

    多少年了,他不曾被这么叫过了?太久了,久到快要忘记了,他也曾经年少过。他也曾经,是某个人的儿子,是某个人心头的一块肉。

    太后这声发自肺腑的叫声,让李昊天彻底放松了最后的戒备和伪饰,眉宇间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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